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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讓圍棋漸失樂趣之後,人工智能要將翻譯行業變天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221/161349.shtml

在讓圍棋漸失樂趣之後,人工智能要將翻譯行業變天
闌夕 闌夕

在讓圍棋漸失樂趣之後,人工智能要將翻譯行業變天

人類的翻譯水平很難繼續提高了,但是機器的翻譯水平只會一代優於一代,沒有必要去打一場沒有勝算的仗。

本文由闌夕(微信ID:techread)授權i黑馬發布。

與趨勢做對,是最愚蠢的事情。

就像工業革命前夜的紡織女工或是馬車車夫,精進技藝已經毫無意義,對於科技發展的反對,也只是徒增疲勞。

這同時也構成了進步的代價,非線性的變革速度,讓十八世紀以來的三百年,前所未有的重塑了全球的運行法則,人類亦需要迫使自己跟上時代的步履,生存和適應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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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Google的技術總監同時也是未來學家Ray Kurzweil看來,技術爆炸不會戛然而止,基礎學科的完善和應用市場的壯大,將會維持倍增效應,「二十一世紀所取得的進步,最終可以達到二十世紀的一千倍。

也正是基於這種樂觀,學術業界普遍警惕人工智能的進展,包括霍金在內的科學巨擘頻頻呼籲建立人工智能在生產力方面的準則,用以防範在大規模富裕到來之前的大規模失業。

可惜「口嫌體正直」也是學者們的本性,潘多拉的魔盒一旦被打開,誰也無法克制「朝聞道,夕可死矣」的誘惑。

2012年,麻省理工學院(MIT)人工智能實驗室博士後、新墨西哥大學終身副教授Terran Lane向校方交辭呈,決定加入Google。

Terran Lane在其個人博客寫了一篇公開信,講述他離開學院投奔企業的原因:

改變世界的機會,愈來愈向掌握尖端技術能力的企業集中,而大學的教授們,卻要受制於科研資金的天花板,難以申請具有探索性和交叉性的項目。

而在賓夕法尼亞州的卡內基梅隆大學,其機器人研究中心的一百余名教授僅在2016年就有超過四十人被Uber挖走,在校內的留言板上,有教授如此抱怨:「我甚至留不住自己的研究生。沒等他們畢業,企業就想挖人。」

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人工智能的所謂「威脅論」無論是否遭到誇大,這塊位於山巔的巨石都已離開它的原始位置,開始緩緩向下滾動,而率先遭殃的,總是最為接近既定軌道的生物。

比如,網易有道剛剛發布的「有道人機翻譯」服務,就將筆譯這個搖搖欲墜的職業更進一步的推向了深淵。

長期以來,翻譯都是一項智力工作,許多優秀的作家——比如歌德、伯爾、魯迅——同時也都是翻譯家,翻譯能力亦對文學作品的全球化傳播有著極大的影響,村上春樹就被戲稱有著林少華和施小煒兩個版本的面貌,而劉慈欣的《三體》斬獲雨果獎,同為科幻作家的華裔譯者劉宇昆就被公認為功不可沒。

只是,在真正的交易市場上,翻譯服務的貶值並非是在朝夕之間所發生的,一名從事筆譯工作超過二十年的高級翻譯員在知乎上直言同行需要盡快另尋發展道路,因為「人類的翻譯水平很難繼續提高了,但是機器的翻譯水平只會一代優於一代,沒有必要去打一場沒有勝算的仗。

再來看看,網易有道捅出的這柄寒刀。

區別於免費的機器翻譯服務,網易有道早在2011年,接入了付費的人工翻譯,一端連接有著文稿翻譯需求的用戶,一端連接具有翻譯資質的專業譯員,自由撮合,按量計價。

擊穿人力成本底線的,永遠都是自動化的工業產品。

網易有道的人機翻譯服務,是將翻譯程序進行重構,粗譯由其自主研發的神經網絡翻譯技術(YNMT)完成,譯員在成稿之後介入進行譯後編輯(PE)、校對和潤色,相比人工翻譯的「高質高價的翻譯結果」,人機翻譯提供的是「優質低價的翻譯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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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並不是所有的翻譯需求,都要匹配一個大師級的譯者,就像如果只在電腦上玩玩掃雷遊戲,就不需要在顯卡性能上投入過剩。

網易自家的跨境電商平臺「考拉海購」就是「有道人機翻譯」的客戶之一,面對海量的海外商品介紹,翻譯的質量要求就是準確達意四字,使用專業的人工翻譯,不如選擇半價的人機翻譯,在成本規模上起到節省作用。

丁磊若是聽聞自己精打細算的精神在公司上下貫徹得如此到位,不知是否心生欣慰。

根據Google提交的論文顯示,使用神經網絡解決機器翻譯的「人味」問題已為科技公司打開通向光明之門,相比傳統機器翻譯的分詞翻譯原理——也就是拆解長句逐詞翻譯——神經網絡技術能夠自我學習大量的語言模型,從而將詞組進行整體的理解和轉化。

就像「I can can a can with a can」這個句子,使用機器翻譯的結果是慘不忍睹的,但是調教得當的神經網絡卻可以識別同一個單詞的助動詞、動詞、名詞等不同詞性,並自動調整語序,強力提升正確率。

據說「有道人機翻譯」在部分領域——比如新聞和詞典這類特定書面語料的翻譯上——的BLEU值甚至超過了Google,這對網易有道的團隊是相當大的鼓舞。

去年年底,曾和網易有道的CEO周楓有過一次交流,他亦提到過團隊在人工智能及機器學習方面的重金投入,「在這方面的下潛深度,將會直接兌換未來的市場回報。

周楓對於人工智能的態度,似乎也能代表科技行業的普遍情緒:他堅信人工智能的前景無量,卻又始終尊重高級人力的價值,前者的「攬活」越多,後者的不可取代性也就越高。

所以他也更願意用「改變」而非「更替」來定義網易有道在翻譯行業的這場動作,這個世界上還有太多的上層翻譯市場亟待打開——比如文化內容的跨國交流和文藝作品的翻譯引進——優秀的翻譯從業者不必拘泥於去和機器爭搶「粗活」,而是開拓那些真正需要智慧交互的「細活」。

2012年的時候,周楓在新浪微博回應一名用戶關於「有道詞典的翻譯太偏中式英語」的反饋時,他的回答是這樣的:

「目前機器翻譯的確比較生硬,語言的準確理解的靈活應用,到目前為止還是人類的專長啊,期待技術突破的到來。與此同時,我們的工程師在努力想各種新穎的辦法輔助翻譯,請期待。」

時間最終證明,周楓的回複並無虛情,足足用了五年時間——或者說僅僅用了五年時間——他和他的團隊終於為用戶獻上了解決方案。

如果創新有其捷徑,也無非就是堅持二字罷了。

無論如何,科技進化的風險仍然值得註意,當美國這個全球最強大的國家也開始強調「要為國民創造工作崗位」,所有人都應當意識到這個經濟議題委實並沒有那麽宏觀,而學無止境的競爭,則將鞭笞著人們不斷前行,在和同類或是異類的競技場上爭取勝利,則是亙古不變的主旋律。

古羅馬詩人奧維德是這樣說的:「弓若不張,即盡失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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