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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歲大美人李嘉欣初六剖腹產子、三十八歲女歌星陳慧琳自爆人工受孕生孖胎，未婚李家傑搵代母借肚生三胎……送虎迎兔，政商娛圈勁吹一片生仔熱，試管孖胎、甚至三胎湧現，造就專協助高齡男女「造人」的生殖醫學專科醫生，其門如市。 儼如名人御用生仔醫生的生殖醫學專科名醫何永超，以超級排卵針助不育高齡中女受孕聞名，就因慕名求診者眾，宣布新一年不收新症「截龍」，又向公立醫院挖 角，以拆賬形式找有經驗的輔助生育醫生加盟，應付每年逾千求診人龍。星級病人五十萬，年收入逾億，求診人數更是三間公立醫院總和，名副其實的生仔王。 「你要搵何醫生？以前有無睇過呀？何醫生依家唔收新症，你考唔考慮睇藍寶梅醫生？佢係女醫生，一樣好有經驗。」記者農曆年前致電何永超的診所，接電話的護 士，謂何醫生「病人多到睇唔切」，要找其他醫生分擔幫忙「截龍」，又叮囑記者「年齡係生育大敵」，不要耽誤求診時間。 不收新症截人龍，有「不育救星」之稱的何永超，的確巴閉。記者到何位於中環太子大廈的診所，以何掛帥的「勝利輔助生育所」，生意滔滔。診所共有四名婦產科 醫生駐診，但主力做包括試管嬰兒等不育治療的專科醫生，就只有何永超，以及四個月前由威爾斯親王醫院，轉投私人市場的婦產科專科醫生藍寶梅。 輔助生育所共分兩層，月租約三十多萬，十五樓的診所由兩個千呎相連單位打通，十四樓是實驗室，長駐胚胎學家，負責追蹤授精胚胎的成長情況及作評分，挑選優 質胚胎進行移植，是孕育試管嬰兒的大本營，出入都要經過嚴密消毒程序及穿上保護衣，保安嚴密。四周掛滿BB照片，以及成功「造人」父母寄到診所的感謝咭， 除駐診醫生的診療室，診所內並設數個小房間，方便輪候的病人入內等候，保持私隱。 「你哋慢慢傾，仲有好多病人等緊我！」不多言的何永超，帶着以女將為主的生育團隊，拍下幾張大合照，又匆匆回到診症室。站在一旁的何太忙不及解畫，「何醫 生試過睇症睇到凌晨一點，依家唔收新症，但今晚隨時要十點先走得。」由診所護士到老闆娘，與何醫生結婚三十二年的何太，幹練精明，公私兩面都是大管家， 「家陣啲人遲婚，女人愈遲生就愈難。」其門如市，所言非虛。 試管嬰先頭部隊 現時全港共有廿多名專做試管嬰兒的生殖醫學專科醫生，何永超是其中之一，「佢係香港呢個專科嘅先頭部隊，早年好多婦產科醫生只做婦科治療同接生，好多時會 轉介啲想生又生唔到嘅個案俾佢，圈子好細，何醫生資歷深，口耳相傳互相介紹，加上名人效應，梗多人搵。」一名與何永超稔熟的知情人士說。 七四年港大醫學院畢業的何永超，由英國進修回港，曾在大埔那打素醫院工作，八二年開始私人執業，九三年考獲婦產科專科資格，九七年開設「輔助生育中心」， 開宗明義幫難以成孕的夫婦「造人」，是本港最早一批不育醫生。他的病人非富則貴，由名媛、股壇女強人都有，當中以治療明星歌星，最廣為人認識。 上月自爆人工受孕生孖胎的女歌星陳慧琳，便是經他手接受體外授精成功懷孕。此外，初六剖腹生子的李嘉欣、上年七月誕下孖女的黎姿、育有四歲女兒的吳君如 等，都是他的病人，全部都是四十開外、希望傳宗接代的高齡追B名太。就算是李兆基長子李家傑到美國搵代母借肚生三胞胎，據知都是經由何永超「教路」，借肚 生男胎一擊即中。 研究超排卵亞洲第一 貴為香港生殖醫學學會前會長的何永超，多年來致力研究不育個案，○三年亞洲首名透過生物技術出生的女嬰，主診醫生正是他。據了解，這種新技術是透過繁殖力 活躍的葵鼠卵巢細胞培植生殖激素，注入體內增加排卵數目，可令受孕機會大大增加。這項研究成果令何在行內名聲不脛而走，不少名人慕名找他求助。「何永超有 江湖地位，但佢做IVF（體外授精），成功率係咪特別高就真係唔敢講，好似劉嘉玲，睇咗成年，由打排卵針刺激卵巢到做埋IVF，一直無聲氣，但佢睇嗰時畢 竟四十四，平時又煙又酒又愛夜生活，就算成功受孕，要佗穩，難度好高；唔似陳慧琳，三十八歲，做IVF，算後生，加上生活好有規律，健康好好，生殖能力根 本無問題，只係佢心急要四十歲前追個女啫。」知情人士說。 俗稱「試管嬰兒」的體外授精（IVF）人工受孕方法，是從男女雙方體內抽出健康的精子及卵子，放進試管授精，發展成為胚胎，再放回子宮內。而IVF的成功 率，很大程度取決於女方的年齡，三十歲以下可達五成，四十歲以上只剩兩成；四十五歲以上，成功懷孕的就只有零星的個案。 除了IVF，還有針對卵子「養唔大」的IVM（體外養卵），據了解，九代單傳的許晉亨妻子李嘉欣，便是在養和接受IVM手術而成功懷孕。所謂IVM，是直 接由女性身上取出未成熟的卵子，再在實驗室「養大」，授精後才植入子宮，省卻以排卵針催谷排卵的程序。此外，如男方因體質問題導致精子質素欠佳，可進行 「洗精」，透過儀器將殘缺的精子篩走，濃縮健全精子，增加受精的機會率。而最新的「微型注射法」只需提取一條精子，亦可使受精的成功率，由傳統的五成提高 到七、八成。 名人效應年收一億 經濟能力不俗的新中年求子心切，造就何永超成為生仔王，縱然收費高昂，慕名求診者仍絡繹不絕。據知，不再收新症的何，不論成功與否，體外授精的試管嬰兒收 費十萬元起，部分「星級客人」如陳慧琳等，全套胚胎植入子官的試管嬰兒收費，包括血液及孕婦檢查、排卵針、取卵、植入、冷凍胚胎等，連接生一條龍，收費達 五十萬元。若以診所一年共接約一千個案計算，保守估計收入便達一億元。 「依家先叫多咗婦產科醫生做埋輔助生育，但唔係個個有自己實驗室，所以好多醫生都會借用何嘅實驗室做試管嬰兒，逐次收費；加上佢集團旗下仲有三個醫生，個 個都要抽佣俾佢，一般六四分，名氣無咁好嘅就五五分，藍醫生未嚟之前，都有個專做不育嘅女醫生陳志慧喺度駐診，拍住何永超，到累積到客咪走去中環嘉軒廣場 自己開診所，唔使俾人抽佣，好賺啲。」一名知情的醫學界人士說。 中大教授拍人氣王 四個月前加盟的婦產科專科醫生藍寶梅，入職前是中大輔助生育技術中心副教授，又坐擁婦產科學院頒授的生殖學分科認可證書及醫學博士名銜，在中大一早擔任臨 床教學工作，資歷超班，四個月前決定離開中大私人執業，選擇拍住人氣王何永超，寧願拆賬給「師傅」，累積名人客源開新路。 「醫生一生人可能只會轉兩次工，由公立醫院轉去私人掛診，係一個重大決定，何醫生係呢方面嘅權威，可以學到好多嘢，呢度同威院最大的分別係求診嘅人年紀比 較大，中位數係四十歲，難度好高，但更有挑戰性。」已為一女之母的藍寶梅，直言香港並無最年長誕下試管嬰的紀錄，但她笑言往外闖後，就試過成功讓一名四十 六歲的高齡產婦受孕，創下個人紀錄，相當有滿足感。 「年紀愈大，成功受孕機會愈低，以前喺公立醫院做不育治療，始終資源有限，病人平均的求診年紀雖然只有三十六、七歲，但由掛號第一次面談、到安排驗血檢 查、接受體外受孕，動輒要等三年幾，搞得嚟四十，又過咗求診年齡上限，好無奈。」轉投私人市場，藍醫生直言仍在播種期，但好處是不用兼顧教學及行政工作， 可以專注做好治療。 年接千宗跑贏公院 現時，香港共有七個提供輔助生育治療服務的中心，分別是三間公立醫院（瑪麗醫院、威爾斯親王醫院及廣華醫院）、兩間私家醫院（養和醫院、仁安醫院），以及 兩間私營醫療中心，即何永超主理的「勝利輔助生育所」和由生殖醫學專科醫生蘇偉基及勞澤長開設的「偉澤輔助生育中心」。據知，七個單位之中，以養和及何永 超的診所，接收最多不育個案，每年達一千個之多，大部分屬試管嬰兒，是三間公立醫院的總和。 「香港○二年先有生殖醫學專科，醫管局話就話有三間公立醫院做輔助生育，但唔係核心服務，人手好少，好似廣華咁，只有一個專責醫生，一年做一百個案，加上好多有經驗的醫生都好似藍醫生咁私人掛診，青黃不接。」一名仍然在公立醫院工作的婦產科醫生慨嘆。 四十歲的楊太，是其中一個「等唔切」，棄公投私的心急媽咪，兩年前以體外授精方法成功受孕，如願完成傳宗接代大任，她不諱言寧願埋單近十萬生B，「女人好 得意，三十五歲前無諗過生兒育女，我仲要養貓，個個都話大肚婆唔可以掂貓呀，無諗過生，但一過三十五，就心思思，見到朋友生咗好開心，又想有自己嘅愛情結 晶。」 做行政工作的楊太，直言與丈夫計劃生育後，一年多來都不設防，但一直不成功，上網看討論區，又找朋友分享生仔心得，結果三十七歲時把心一橫睇醫生接授體外 受精，「排政府醫院要等成年，咁我心諗養個B都話要四百萬，唔差在嗰十萬八萬，好彩叫做一擊即中。」兩年前生下試管B女的楊太滿足的說。 生於醫學世家的何永超，三代做醫生，父親是普通科醫生，兩個女兒，大女做公關，細女據知在東區醫院做婦產科醫生，女承父業。記者找到任職公關的大女兒，她 禮貌婉拒記者訪問，「我哋開過家庭會議，一家人同意保持低調，爸爸近年接好多名人客，佢哋嘅身份好敏感，太高調唔太好。」 低調作風投資穩陣 作風低調的何永超，對病人和私事三緘其口，加上為人有耐性和細心，大受求子心切的富貴客歡迎。家住半山干德道豪宅康苑，○○年以一千三百六十萬購入，現值 三千四百萬，雖然收入豐厚，但何在投資上卻相當穩陣，翻查紀錄，他八六年以公司名義首次置業，買下半山旭龢道嘉賢大廈，樓價僅為一百五十三萬元。自此不斷 投資物業，主攻港島樓，包括薄扶林寶翠園、大坑帝后臺等，不會大手入貨，一買一賣，共沽售六個物業，進賬逾九百七十萬元。 根據統計處資料，年過四十的超高齡媽媽，過去十年暴升一倍半至○九年的三千二百八十四宗。而三十五至三十九歲生育的年齡組別，更逐年上升，加上針對高齡中 女的試管嬰兒愈趨被社會接受，造就大批人工B出世。除了何永超的診所其門如市，提供相類生育輔助治療的養和及仁安醫院，求診人數每年也以雙位數字上升。 求診者眾養和仁安都爆 對於多人接受以人工受孕方式解決不育問題，曾於八六年負責接生本港首個試管嬰兒的養和醫院體外受孕中心主任梁家康，直言「守得雲開」，「好似你有糖尿病， 要打針一樣，需求大咗，係因為香港開始接受試管嬰是常規治療，唔係咩洪水猛獸。」梁表示，過去五年中心的求診數字，每年以雙位數字上升至現時達一千二百 個，而為應付服務需求，院方於一年多前斥資四百萬元擴建中心。 此外，仁安醫院輔助生育中心總監龍炳樑也謂求助個案每年上升，現時約有五百個，與兩間教學醫院相若。至於提供廉價收費的三間公立醫院，規定求診者須四十歲以下，也設定接受三次體外人工受孕的上限，根據醫管局的資料，現時輪候排期見醫生的時間達十四個月。 遲婚加上遲生育，令公私營輔助生育服務需求大增，不少求子心切的高齡產婦，更視IVF為最後希望，造就不育醫生生意滔滔，不過，有外國研究就指出，屢試 IVF不成功，除了與年紀有關之外，也有可能涉及其他健康問題，包括免疫系統的毛病，需要接受醫生詳細的檢查，對症下藥，否則就是豪花百萬，隨時徒勞無 功。 人工受孕盛產多仔婆 自然懷孖胎的機會只有百分之一，但人工受孕會令生孖胎的機會大增。婦產科專科醫生藍寶梅表示，三十五歲以下女性，一般會植入一至兩個胚胎，三十五歲以上，就會植入兩個至三個，若都成功受孕，就會是雙胞胎或三胞胎。 藍醫生指出，試過為一名四十一歲、三次做IVF都失敗的求診者，在第四次時植入三粒胚胎，結果罕有地全部成功，「每多懷一個胎兒，早產及流產的風險也會提高，是否有足夠能力養孖胎、甚至三胎？都要事前諗清楚。」 事實上，人類生殖科技局規定，除特殊醫學理由，否則不能在子宮植入超過三粒胚胎，也不能以人工受孕方式選定生男或生女。仁安醫院輔助生育中心總監龍炳樑指 出，除美國部分州份可選性別外，大部分國家及地區包括香港，都不能選定性別，「如果可以揀生男定生女，會影響社會男女結構，尤其係中國人社會，傾向重男輕 女，問題更大。」 不育成因男女各佔三成 根據世界衞生組織統計，每六對夫婦就有一對不育，夫婦經歷一年正常性生活及沒有避孕的情況下仍沒有懷孕已屬不育。 導致不育原因很多，男女各佔三成。男士常見原因包括精子質素差、煙酒過多、睾丸異常、精囊靜脈曲張、生殖器官因手術或發炎而受損等，而染色體問題及遺傳也有影響。女方常見原因包括年齡較大、患上盆腔炎及子宮內膜異位等婦科病，餘下四成不育男女則成因不明。 進補增強精子質量 中醫師關之義指，要改善男女不育問題，可以從進補及調理方面下手。他指，男性不育大多因為精子數量不足或精子活動力不夠，在中醫角度而言，屬腎氣虛，要補腎益精，可以用海馬、海龍及花膠等進補或佐藥。 至於女性方面，不育大多因為宮寒、排卵不正常或輸卵管閉塞，中醫大多會為病人處方活血去瘀的中藥。「木耳或花膠都有助成孕，但每個病人的體質不同，若果要改善不育情況，通常都係持久戰，中藥要一年半載先可以見到效果。」關說。 至於西醫方面，西醫認為維他命B7可以改善卵子質素，而一種名為DHEA的天然荷爾蒙亦有助改善卵巢機能；男性方面，服食含茄紅素食物，如番茄、西瓜等，則有效改善男性不育，及改善精子質量。 生胙腮殺精 何永超最近有一個得意研究，發現男性青春期後，9至10歲或以後患上胙腮炎，病菌轉移到睾丸，有機會併發睾丸炎，若病況嚴重會發炎紅腫，病徵不明顯的，炎 症過去後會自行痊癒，但有機會影響睾丸製造精子能力，導致少精症，部分個案的精子含量更每毫升只有數十條，令受孕機會大減。 根據標準，男性每次射精的精液量達1.5毫升或以上，每毫升含有1,500萬條精子，當中40%能向前推進，4%為「蝌蚪」完美形態，才算合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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