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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科創星米磊:“硬科技”強勢崛起,切換跑道正當時

來源: http://www.iheima.com/promote/2016/1110/159707.shtml

中科創星米磊:“硬科技”強勢崛起,切換跑道正當時
黑馬哥 黑馬哥

中科創星米磊:“硬科技”強勢崛起,切換跑道正當時

向智能時代邁進、向“硬科技”傾斜,已經不僅僅是趨勢或者暢想,而是正在上演的事實。

最近,“硬科技”火了。

這讓“硬科技”概念的提出者、中科創星創始合夥人米磊倍感欣慰。5年前,當他首次提出這個概念時,並沒有太多人在意。彼時,互聯網創業如火如荼,複制已經得到驗證的美國商業模式並在資本的驅動下迅速跑馬圈地、繼而謀求上市賺快錢,是備受推崇的成功法門。

直到突然間,資本寒冬降臨,迫使整個創投圈停下腳步進行反思。在尋找下一個“發動機”時,“硬科技”讓人眼前一亮。

不過,在米磊看來,單從創投角度看“硬科技”難免狹隘,他更願意依托更為宏觀的歷史背景來解讀。

宏觀背景下的“硬動因”與“硬機遇”

米磊如是定義“硬科技(Deep-Technology)”:“以人工智能、基因技術、航空航天、腦科學、光子芯片、新材料等為代表的高精尖科技。區別於由互聯網模式創新構成的虛擬世界,屬於由科技創新構成的物理世界。是需要長期研發投入、持續積累才能形成的原創技術。具有極高技術門檻和技術壁壘,難以被複制和模仿。是對人類經濟社會產生深遠而廣泛影響的革命性技術,是推動世界進步的動力和源泉。

更嚴格地說,這是當下這個時代“硬科技”的定義。

如果放到歷史長河中去,每個時代都有屬於自己的“硬科技”,而且,都曾對社會生產力的發展起到了關鍵作用。

米磊把人類“硬科技”發展史分成了4個部分:石器時代;農業時代;工業時代;智能時代。

從石器時代到智能時代,“硬科技”的每次更叠,不僅僅帶動著社會生產力完成一次飛躍,而且也拓展了人類對於世界影響的廣度和深度。

比如,空間維度上:石器時代依靠徒步遷徙只能在一小塊地區活動;農業時代利用馬車和帆船,可以在整個國內發展;而到了工業時代,汽車、火車和飛機的普及讓人類可以自由穿梭於全球;在智能時代,航天技術的發展則讓我們的雙腳可以踏進太陽系其它星球。

最重要的是,在每一個更叠的臨界點上,都意味著前所未有的機遇。米磊認為,工業時代的“硬科技”塑造了當今的世界競爭格局。

回溯歷史。

18世紀,蒸汽機的到來引發了第一次工業革命,全球進入蒸汽時代,實現了從手工勞動到機器生產的巨大飛躍。與此同時,蒸汽機的起源地——英國——成為全球霸主。

也正是因為第一次工業革命,曾經領先世界幾千年的中國開始被西方國家全面超越。

1870到1900年,第二次工業革命轟轟烈烈展開,人類世界進入到電氣化時代,而美國則把握住了這個機遇,並於1894年GDP超過英國,成為全球第一。

米磊告訴記者,“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現象是,歷史上全球最富有的75個人中,有1/5的人都出生在1830年到1840年這10年。為什麽?因為剛好在他們三十多歲的時候,趕上了美國大發展的時代機遇。”

隨後,1960年開始了第三次工業革命,人類世界從電氣化時代進入到信息化時代。美國再次抓住了計算機和互聯網機遇,保持了世界第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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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來看,信息化時代因互聯網的飛速發展而爆發,不過,米磊認為,最根本的一個原因在於底層“硬科技”的突破,“二十世紀的四大發明——原子能、半導體、計算機、激光器徹底改寫了世界科技發展的歷史,為信息化時代互聯網的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這四大發明中,激光和光纖的出現讓光纖通信成為可能,從而促使互聯網誕生。1992年,美國開始建設國家信息高速公路,如果沒有這個‘硬科技’的基礎設施建成,就不可能有今天的互聯網,也就沒有谷歌和BAT”。

在互聯網發展歷史進程中,矽谷無疑是個聖地。為此,米磊還特意跑到美國做了一番考察,然後驗證了他的判斷:“硬科技”開路,互聯網服務追隨而至。

事實上,矽谷之所以稱之為矽谷,是因為它是從“硬科技”——集成電路芯片起家,而矽是芯片的核心原料。毫不誇張地說,沒有集成電路的發展,就不會有互聯網的出現。

Google、Apple、Facebook等互聯網公司風光的背後,離不開通用、3M、康寧、ARM、波音、英特爾、德州儀器等“硬科技”公司的默默支撐。

時代變遷,轉型“硬拐點”

互聯網行業在整個信息時代大放光芒,幾乎掩蓋了其背後的支撐力量。然而,沒有永恒的輝煌。

就在今年初,英特爾公司宣布摩爾定律失效。

根據摩爾定律,每兩年微處理器的晶體管數量都將加倍——意味著芯片的處理能力也會加倍。這種指數級的增長,促使上世紀70年代的大型家庭計算機轉化成80、90年代更先進的機器,然後又孕育出了高速度的互聯網、智能手機和現在的車聯網、智能冰箱和自動調溫器等。

而這一定律的終結意味著,全球軟件開發與硬件制造所依賴的半導體芯片行業正遭遇前所未有的發展瓶頸,與之相應的,這一行業所直接驅動的互聯網產業也達到了歷史頂峰。不可避免的,互聯網產業會和蒸汽機、電氣產業一樣,在達到頂峰後,終將告別繁盛期,走向平緩乃至衰退。

對於中國尤其如此。

過去10多年,得益於“人口紅利”,中國互聯網野蠻發展。根據最新的互聯網女皇報告,全球前20大互聯網公司中,中國占了7個席位。

中國互聯網行業已達巔峰。互聯網女皇報告的另外一組數據顯示,中國移動互聯網用戶滲透率高達80%,為全球最高。

米磊告訴i黑馬記者,“一般而言,一個產業在滲透率達到10%到20%後,開始高速增長;達到70%到80%後,就會進入市場成熟期,然後走向衰退。”

另一個層面,米磊認為,多數互聯網企業本身並不創造價值,它們解決的是效率問題。如今,在多個領域,效率的提升已經遭遇瓶頸,提升空間已很有限。“從2000年左右的BAT到2010年前後的小米、滴滴等公司,從PC端到移動端,互聯網創業的最佳時代已然逝去。”

事實上,互聯網泡沫比我們想象地要嚴重地多:2016年第二季度,中國前10大(按市值)互聯網上市公司總計創造利潤326億元,其中,百度、阿里、騰訊、網易共同分享了其中約95%,京東、攜程、樂視、微博、唯品會和58同城6家公司合計僅占約5%。

而其它幾家未上市公司,雖然已然在中國市場近乎處於壟斷地位,卻深陷巨額虧損的泥潭。比如,截至2015年年底,新美大的經營業績是虧損105億元。

在經歷了由互聯網的飛速發展帶來的狂喜之後,我們不得不重新整理心情,面對它的衰退,尋找新的增長引擎。

宏觀經濟層面,2015年,中國GDP增長率不到7%,為1990年以來最低增速。轉型迫在眉睫。

眼前,是一個新的歷史拐點。

在這個拐點上,也必然會躍起新一輪的創新浪潮,帶領整個社會走向下一個巔峰,一個新的時代。

米磊介紹,麥肯錫把中國的創新分為4種,一是客戶中心型創新,代表公司如阿里巴巴和小米等互聯網公司;二是效率驅動型創新,代表公司如富士康等制造公司;三是工程技術型創新,如電信設備、風力發電、高鐵等高端制造公司;四是科技研究型創新,如生物科技、半導體設計等科技公司。

在前兩個創新領域,中國已然在全球屬於領先地位。只是,隨著人口紅利的消失,這類創新帶來的價值開始萎縮。需要從其它類型的創新發力。

數據顯示,在第三種創新——工程技術型創新領域,中國的表現參差不齊。在高鐵、風力發電機和電信這三大基於工程的行業中,中國供應商所占全球營收比例相當大,分別為41%、21%和18%。其它行業如汽車,中國企業所占市場份額僅為7%。

第四種創新——科技研究型創新是中國的弱項。這些行業內的企業可能會將收入的16%至33%投入研發,每個創新產品上市大概都要10到15年時間。從中國所占的全球市場份額來看,中國醫藥品牌所占全球市場份額不足1%,生物科技為3%,半導體設計為3%。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也意味著,在未來,科技研究型創新領域有著極大的空間待突破。

米磊認為,“中國到目前為止,科研創新的主力軍還是在科研院所和高校。所以說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創新的主體還不是企業,而是從科研院所向企業過渡,這時候要打通科研院所和企業之間的連接,讓科研院所和高校把他們科技力量釋放到企業里來”。

公開數據顯示,中國的科研投入每年有1.4萬億,居全球第二。再過10年,這一投入就會達到全球第一。差距在於轉化率。米磊指出,“目前,發達國家科技成果產業化率為25%,我們只有5%。我們的科研人員的數量實際上已經成為全球第一,所以說只需要把科技成果的轉化率提高上來,就可以超過美國。”

事實上,為了提升轉化率,國家層面已經開始發力。一方面,不斷出臺政策法規讓科研人員享有更多的經濟收益,刺激研發人才的能動性;另一方面也開始加大科技成果的保護力度,並通過多種途徑實踐科技成果轉化方式。值得一提的是,中科院西安光機所從2008年開始探索科研院所科技成果轉化,並摸索了一套成功模式,如今,已經作為典型在全國範圍內複制、推廣。

轉型並非僅僅發生在中國。

多個國家已然開始了部署。金融危機後,歐美等發達國家紛紛提出“再工業化”戰略,培養發展高端制造業,以搶占新一輪科技制高點。德國稱作“工業4.0”,美國是“工業互聯網”。而在中國,便是“中國制造2025”。在米磊看來,“中國制造2025”的支撐正是“硬科技”。

他認為,如果能夠抓住這個機會,乘勢而上,中國便有望在2050年超越美國,登上世界之巔。“不管是國家還是個人的發展,‘取勢’,都異常重要。‘勢’往往無形,卻具有方向,順勢而上則事半功倍,逆勢而動則事倍功半。”

挑戰同樣嚴酷。米磊認為,與美國的極客文化、德國的嚴謹風範、日本的匠心精神相比,中國目前的創業氛圍顯得浮躁而投機,而這也從某種程度上吹大了互聯網的泡沫。他認為,若想在“硬科技時代”取勢,需要踐行刻苦鉆研的“硬科技”精神,紮紮實實磨煉“硬功夫”。“如果我們一味沈迷互聯網的虛幻泡沫,10年後,也許我們會驀然發現,已經被曾經‘失落的日本’超越,被‘古板的德國’遠遠拋在身後”。

借用長江商學院副院長廖建文的一段話:“中國受到極良好教育的年輕人們,聚集在被稱為‘創業導師’的中年男人們周圍,一起徹夜不休地燃燒生命,只為了在一輪又一輪如何送菜送飯、洗車洗腳、美甲美容、搭訕艷遇、借高利貸、聯結窗簾和電冰箱的挑戰賽中搏出更好的名次,然後擊鼓傳花,快速傳給下一棒……大西洋和太平洋彼岸很多巨頭公司的創始人,他們在骨子里並不是商人,而是geek(極客),熱衷於創造新奇的事物,熱衷於解決難題,熱衷於在某個極細分的產品上把質量和性能或功能做到極致,這是geek的天性……科技,在這一刻,非常殘忍地拉開了國與國之間的差距。”

切換跑道,“硬科技”打頭陣

向智能時代邁進、向“硬科技”傾斜,已經不僅僅是趨勢或者暢想,而是正在上演的事實。除了國家政策層面的引導,創投行業最近一年的動態也能管窺一二。

在國外,頂尖投資人已經把目光緊緊鎖定“硬科技”。2015年,巴菲特斥資372億美金收購了航空零部件制造商——企業精密鑄造公司,這也是巴菲特歷史上最大手筆收購;2016年6月,孫正義率領的軟銀集團拋售了價值100億美元阿里巴巴股票,並花費310億美元收購了全球最大的移動芯片設計商ARM。

在國內,最近,李開複在創新工場開啟了科學家入駐模式,由幾位科學家親自帶領工程師做AI項目。他認為“科學家的創業機會來臨”,“中國必然會在‘硬科技’領域里領跑全球”。

無獨有偶。前不久,真格宣布聘請北航機器人研究所名譽所長、機器人領域頂級科學家王田苗擔任真格基金“首席科技顧問”。此外,真格基金也已系統啟動了“硬科技”領域的投資,在無人機、人工智能、VR/AR、交通出行硬件設備等多領域展開了部署。

筆者註意到,紅杉資本合夥人沈南鵬、峰瑞資本創始人李豐也在最近一年多次表示,將投資重點向技術創新領域轉移。沈南鵬認為,“‘全球性’公司有一個重要的特征——產品上一定是科技的創新”,而李豐則認為,“技術創新將成為這個時代最強的競爭力。”

這讓米磊很是感慨。

幾年前,科研出身的米磊開始投身科研成果產業化。然而,他當時接觸到的早期風險基金很少有意願投資“硬科技”項目。為了解決科技項目的早期資金難題,米磊和幾位合夥人一起,在2013年發起成立了“西科天使”。

再後來,他們發現,“科技創業不僅僅是靠錢就能發展起來,還需要提供全方位的創業服務,並且像矽谷一樣建立整個科技創業的生態”,於是,中科創星投資孵化平臺應運而生。

過去幾年,中科創星一直聚焦“硬科技”項目的孵化與投資,而米磊本人,則是作為“硬科技”布道者積極奔走。如今,看到知名投資機構和投資人紛紛認同甚至傾情“硬科技“,中科創星幾年的呼籲和傳播終於有了成效,他感到很是欣慰。在米磊看來,“硬科技”的發展需要多方合力、共同推動,他認為,“這不僅僅是科技創新問題,更是事關國家綜合國力的大事。總有一天,憑借‘硬科技’,中國能夠問鼎全球”,米磊對此信心滿滿。

而在“硬科技”備受矚目的同時,中科創星旗下的西科天使也取得了不俗成績。如今,已經投資了120個項目。一期基金共投資了51個項目,其中獲得融資的11個項目的股權價值已經覆蓋了基金所有投資成本。

而米磊緣何從中科院一名科技工作者轉做科技成果轉化,也是個值得分享的故事。

4年前,米磊女兒生病打點滴,護士卻找不到血管,連紮4針都以失敗告終,這讓他很是心疼。不過,作為中科院的研究人員以及光學博士,他把心疼轉化成了科研動力,並最終研發出了血管成像儀。借助儀器,人體血管在光束下清晰呈現。它不但可以幫助孩子紮針,還可以幫助老人、肥胖者以及其他紮針困難的人紮針。甚至,在中國醫療隊出征抗擊埃博拉病毒時,曾專門攜帶了兩臺以便於給黑膚色人群紮針。

始於“硬科技”,終於“硬科技”,米磊的目標是,通過中科創星,打造全球第一的“硬科技”創業生態。

在眾多中國知名企業中,米磊最推崇的是華為:“華為長期堅持把收入10%以上的資金投入到研發上,去年研發經費近600億元。今年在對手利潤大幅下滑的時候,卻取得了接近40%的年增長率。華為豐厚的利潤回報,便是‘硬科技’威力的最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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