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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貸集體大撤退 P2P與銀行合作求“新生”

“我們決定退出校園網貸市場,計劃在最近發布正式關閉校園貸的聲明。”近日,我來貸中國區總經理陳俊仁如此對《第一財經日報》表示。

我來貸並非唯一的例子。由於亂象頻生,8月份以來,銀監會、各地行業協會紛紛要求對校園貸進行整治。監管嚴令之下,校園貸正在上演一場集體大撤退。廣州P2P平臺壹寶貸近日也對記者表示,將退出校園貸市場。此外,趣分期也在近期宣布,將停止校園分期業務。

現有業務難以為繼,金融科技被P2P當成求生法寶。但業內普遍認為,以大多數P2P平臺的技術實力,轉型金融科技只是噱頭,並有逃避監管之意。在此情況下,一些平臺開始尋求與商業銀行合作,以求轉型獲得新生。

校園貸大撤退

“我們近期將關閉全部校園貸業務,結清所有在職校園代理的薪資費用。”陳俊仁稱,預計我來貸將在國慶節左右,發布正式關閉校園貸的聲明,以滿足監管要求。

我來貸2013年創立於中國香港,2014年進入內地市場,目前已完成兩輪融資,市場定位於大學生、年輕白領的小貸小還,此前以校園網貸為主營業務之一,大學生的借款額度在1500元到8000元。

陳俊仁稱,剛開始進入內地時,為了熟悉市場,我來貸將學生借貸作為切入點,但後來業務重點逐漸轉移,目前學生放款量占比約為13%。下一步,該平臺的目標客戶群體將向工薪階層轉移。

不少P2P平臺把校園貸視作藍海,投身校園網貸業務。但由於亂象叢生,清理整頓也很快開始。今年8月底,銀監會發言人曾表示,擬對校園網貸采取“停、轉、整、教、引”的“五字”整治方針。隨後,深圳、廣州等地行業協會也出臺規定,要求除了助學、創業等少數類別外,其他校園貸業務一律退出。深圳還要求,校園貸平臺在三個月內完成整改。

不僅是我來貸,監管風暴之下,涉及校園貸業務的其他平臺也紛紛退出。如趣分期,以校園貸起家,上線兩年便獲得30億元融資。但在9月上旬,該公司宣布退出校園分期市場。據媒體報道,趣分期已於今年早些時間暫停了校園地推業務,轉而專註做非信用卡人群的消費金融業務。

主營消費貸和校園貸的壹寶貸,也在近日宣布退出。壹寶貸CEO羅浩傑稱,校園貸競爭已經白熱化,但由於沒有信息共享系統,在中介的助推下,多方借貸、過度負債的情況較為嚴重,學生貸市場的風險越來越集聚,“加之各地對校園貸的限制,也加大了營銷成本,因此我們將選擇一些風險與收益匹配度更高的市場。”

“退出校園貸市場是非常明智的,”深圳互聯網金融協會秘書長曾光說,校園貸本身就不太好做,容易產生一些不合規、不合法的問題,但獲得的利潤卻不大,“還不如早點退出,早點轉型,做一些更有前景和空間的市場。”

避風金融科技

監管嚴令執行在即,問題平臺層出不窮,不僅是校園貸,整個P2P行業都面臨著如何規範的迫切問題。

曾經為各方追逐的P2P行業,已經開始為資本所避之不及。在此情況下,P2P平臺為了規避監管、謀求生存,開始去P2P化,搖身一變成為金融科技公司。一時間,幾乎每個平臺都在大談“智能投顧”、“大數據精準風控”。目前,京東金融、微眾銀行等便已經對外透露定位金融科技公司。此前,宜信、積木盒子等多家P2P平臺,先後宣布轉型為金融科技公司。

壹寶貸也計劃跟上這股“風”。羅浩傑稱,放棄校園貸後,目前在通過技術手段,向其他機構提供風險管理、風控模型輸出等金融科技服務。陳俊仁亦稱,我來貸的多維度風控系統,可以根據用戶授權的各種信息進行大數據挖掘,從而達到精準風控、快速放貸的目的。

問題在於,金融科技的概念雖然風靡一時,向這一方向轉型似乎也是大勢所趨,但諸多P2P平臺,是否具備相應的研發能力、水平,卻是一個大大的疑問。

“中國95%以上的互聯網金融企業都沒有技術可言。”曾光認為,單就被熱捧的大數據技術而言,在大多數P2P平臺就無法實現。其根本原因在於,這些企業沒有阿里、騰訊、京東等平臺的數據來源,更不用說通過大數據進行風控。

曾光認為,大數據風控要具備兩個基本條件,一是足夠多的數據,用戶量、活躍量、交易量如果達不到千萬級,都不足以稱之為大數據。二是有了大數據,還要能將這些指標應用於制定大數據的風控體系中。

華創證券在研究報告中也指出,中國市場經濟僅發展30余年,建立完善的市場統計規範的時間更短,用於金融分析的樣本較小,一定程度上會影響智能投顧對數據的提煉及解析。而如美國等發達國家,金融數據非常全面且經歷過很長的歷史周期,更適合做量化分析。

深圳P2P平臺友金所總裁李昌國認為,金融科技的目標不應是投資人、借款人,而是要用技術力量服務於其他公司或者企業,如果仍涉及客戶的資金或投資信息,那麽還是一個P2P,而不是金融科技公司。

“金融科技的系統、人員、架構都需要大量資金和資源,不是每個企業都能夠“玩”的,爭先恐後變身金融科技公司,只是為了緊跟熱點炒作。”曾光說,由於相關監管規定對金融科技公司沒有約束力,跟風還有偷換概念、規避監管之嫌。

尋求銀行合作自我救贖

現有業務難以為繼,金融科技也可能前路不通,與銀行進行合作,被一些平臺視為救贖之道。

9月20日,我來貸與南粵銀行合作,共同推出移動端借貸產品,提供50萬元以下的純信用業務。陳俊仁稱,通過該平臺線上渠道,覆蓋銀行一些過去客戶經理沒覆蓋的地方,為銀行獲取客戶,並將數據分析的結果反饋南粵銀行,由該行最後決定取舍。

南粵銀行常務副行長兼零售金融總部總裁甘宏介紹,其2013年就涉足微小貸、信貸工廠的運營模式,目前為止,微小速貸產品發放超過75億元,“下一步需要互聯網金融公司來幫我們提升客戶體驗,還可以降低我們的運營成本。”

對於定位金融科技的我來貸,未來還將尋求更多銀行的合作。陳俊仁介紹,除了靠精準風控和大數據技術,為金融機構做技術輸出,未來也會探索資金端財富管理的模式,“但會和銀行合作,通過金融機構來做。”

同我來貸與銀行的合作模式類似,今年5月,友金所與北京銀行合作,友金所負責批量化獲客,進行借前調查、借中審查、借後管理,友金所審核通過後,系統自動對接到北京銀行,銀行根據自身風控政策快速審批,發放貸款。

“銀行會跟我們合作,還是因為看中我們有批量獲客能力。”李昌國說,友金所的專長就是針對小企業,銀行看中平臺的經驗和能力,以及擁有的資源可以借用,可以為其節省放貸成本。目前,友金所還在跟多家銀行洽談合作。李昌國稱,但股份制銀行及中等規模的銀行,對於合作機構要求很高。

經濟學家張五常助手、大學教師李俊慧認為,互聯網金融與傳統銀行走向合作,這也是趨勢所在,傳統銀行可以選擇自己新建互聯網金融業務,也可以選擇與互聯網金融企業合作,直接利用其積累的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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