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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鰲見聞：更開放的論壇

3月24日，博鰲亞洲論壇2016年年會開幕式前，李克強與出席年會的各國領導人合影。（新華社記者 李濤/圖）

今年博鰲亞洲論壇，除李克強總理出席的開幕式和部分閉門論壇外，其他分論壇均對市場化媒體，包括網絡媒體、乃至自媒體開放。在論壇的交流互動環節，主持人隨機選取聽眾提問，臺上嘉賓也當場回答，對於“敏感”問題並不回避。

本次博鰲論壇期間，正值“山東非法疫苗事件”持續發酵，引起公眾廣泛之時。國家食藥總局副局長兼國家衛計委副主任吳湞也自然成為博鰲論壇上被媒體追逐的熱點人物。

3月23日，吳湞參加“藥品審評審批制度改革與藥物創新”分論壇的討論，結果記者們的提問，全都集中在了山東非法疫苗案件上了。從臺上到臺下，從會場到場外，數十位記者圍堵著吳湞，把問題拋給他。吳湞的回答比較坦誠，他表示，目前無法回答失效疫苗是否安全，但一定要徹查案件。任何查實的事情，第一時間公布，“昨天晚上我們又公布了9家涉嫌與疫苗有關的企業。”

在 “十三五規劃”分論壇上，南方周末記者提問國家發改委分管價格、規劃等工作的副主任胡祖才，國家發改委在2013年制定的成品油定價的政策，到2016年又自己“推翻”，是否因為受到了石油石化等利益集團的幹擾？胡祖才的回答很直接，“價格問題總是比較敏感，但是我很願意回答你的問題。”隨後，他用了比較長的時間，細致而較為從容地給予了應答。

在“國際產能合作：凝聚全球經濟增長新動力”分論壇結束後，國家發改委副主任、國家統計局局長寧吉喆被記者一路圍追至幾百米外的停車場，他也一路耐心的回答問題。上車前，寧先生還特意停下來，與幾位圍著他一路采訪的記者一一握手道別。

相較於政府官員們展現出的自信，一些民營企業家在博鰲的表現反而要遜色不少。

比如在“互聯網金融：痛並快樂著”分論壇上，一位中國臺灣的P2P行業企業家說，他的公司是臺灣唯一一家P2P公司，經營已有8年，不良率是4.22%。他想請教在場的P2P同行，他們的不良率是多少？

在“跑路”事件不時發生的當下，P2P的不良率是金融界最為關心的問題之一。結果，對於臺灣朋友的這個問題，臺上6家中國內地P2P公司，1家中國香港P2P公司，只有拍拍貸的張俊先生做了答複，說他公司的不良率大概在2%出頭。

在公開提問環節，面對南方周末記者的追問，也只有一位企業家做了回應，而且並未回答自己公司不良率的數據情況，而是糾纏於不良率究竟該怎樣定義。

3月22日，會議第一天，從海口機場到博鰲會場的車上。南方周末記者與同車乘客交換名片後，看到其中一位是某公司董事長，名片上印了股票代碼：2XXXXX；另一位則是另一家公司的總裁，名片也印了股票代碼：36XXXX。

記者好奇，這是哪里的上市公司？怎麽這種股票代碼從沒見過？

其中有一位回答說，“新四板”。

然後，董事長與總裁聊天。董事長的興致頗高，“阿里都打電話過來，要入股我們。”——董事長的公司名叫”XX巴巴”。總裁贊道：“哇，阿里都要入股啊，那你們談得怎麽樣？”

董事長回答說：“當時快過年了，我沒時間跟他們談。這次（博鰲論壇）馬雲也要過來，估計能見到他，不過也不一定有時間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