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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用兵黃百鳴


2010-02-18  NM





上期曾志偉,今期黃百鳴,《七十二家租客》對《花田囍事》,鬥到七彩。

據說,無綫偏幫《七十二》,打擊《花田》,老闆兼導演兼演員的黃百鳴憤而怒抽廣告。

這天他笑嘻嘻說:「只是無再落廣告,訂了的照去,我不會發火。」

他永遠笑嘻嘻的。

「都是好事,香港賀歲片好多年未試過咁熱鬧,打晒對台,代表觀眾有得選擇。

最好你睇完《花田》,再睇《七十二》。

排名絕對要分先後。一天廿五小時

今次拍《花田囍事》,好趕好趕,演員個個都僅有十幾日期,而且這個來那個走,十一名演員,可以湊齊的只有一日,最後一場群戲,結果我們一日拍廿五個鐘,總算趕到。

我喜歡快,證明到這世界無話唔得,肯做就得。你問我相不相信慢工出細貨?我都慢過,拍《葉問》便是,我也想慢工,但出來效果快未必差,就不一定要慢慢玩。

○九年我拍《家有囍事》時,香港已許久沒賀歲片——我說的賀歲片是一家大細啱睇,吉吉利利笑住大團圓,觀眾買飛不是畫一個兩個位,是一畫一兩行,因為帶埋爺爺嫲嫲合家觀,你話幾好呢。

這種賀歲片已多年沒有了,有一年甚至拿《門徒》來賀歲。我上年開了個頭,今年引來很多同業來分一份蛋糕,港產式賀歲喜劇正式回歸了。不要怕競爭,最怕無人落場。

喜劇一向攞唔到獎,不要說賀歲喜劇,是所有喜劇都攞唔到獎,連我偶象差利卓別靈有生之年都未得過奧斯卡。

預咗攞票房,便不要預攞獎。票房不只代表市儈,是代表更多觀眾得到娛樂,好慶幸,我兒子也有此理念,他也認為寫劇本應該寫給普羅大眾睇。

我兒

我兒子黃子桓,今年三十歲了,編寫過《葉問》,今次第一次寫喜劇,是我可以信賴的工作伙伴。

我沒有刻意栽培他,他中學畢業,話要來拍電影,我立刻送他到加拿大讀經濟,希望他做金融地產銀行都好。

我不想他入我這行,電影我做了咁多年,有起有跌,有黃金機會有黑暗時代,幾多電影人被淘汰,幾多人轉了行,成功的不多。

到他大學畢業,我無得再阻止,就准他來公司,他也好慘,身份尷尬,公司邊個叫得郁佢?人家不敢叫你做,你就主動做吧。我叫他拍幕後花絮,不會影響到人,於是他跟我們去橫店拍《龍虎門》。

在橫店,演員導演與工作人員住不同級數酒店,他便主動提出與工作人員同住,因為這次他真的是工作人員。

我不知他何時開始愛上電影,他小時候正值我在新藝城的搏殺期,我連仔女讀邊間學校讀幾年班都唔知,無時間陪他們,可能兒子就是看我的影帶長大。

他寫《葉問》寫了一年,改了九稿;到今次寫《花田囍事》,只寫了一個月,已經拍得。他是我首選,我自己寫番唔係唔得,辛苦啲囉。最好都是年輕人寫,我在新藝城寫的劇本受歡迎,因為當時我也只三十幾歲嘛。

人家問我去年最大收穫是什麼,我拍了兩部戲,一套《葉問》攞咗獎,一套《家有囍事09》做了票房冠軍,但我最開心是兒子真正成為了一個好編劇,這才是長久。

兒子成了材,也改變了我的想法,點解要開間天馬電影公司?因為他屬馬,而編劇就是天馬行空,名是為他而改的。作為創業作的《花田囍事》我落手落腳,拍埋演埋,就是希望幫他打響頭炮,其實這間公司是他的,出品人我都落了「黃子桓」個名。

女兒黃漪鈞就主要做宣傳推廣發行工作。

我開過三間電影公司,第一間是新藝城,第二間是東方,第三間天馬,並非為自己,是為了兒女。

黃金十年

九七年拍完《97家有囍事》,我老婆生癌,我停了所有工作陪她打這場仗,到她成功康復,我也想轉轉工作模式,想將公司企業化,搞上市,結果東方在二○○一年九月十二日,大冧市日上市,之後又非典,那幾年好辛苦,電影交給人拍,水準不好,其實應該轉行,但我有信念,因為我都食電影飯長大,便投資些低成本的,像《九個女仔一隻鬼》和《陰陽路》系列等等。

終於等到CEPA出現,容許港產片在內地發行,拍我這種題材要獲批文並不難。香港電影的低潮期我相信已過去,未來是黃金十年,甚至比新藝城的黃金十年更旺盛,當年我們有的是六百萬觀眾,現在講緊十三億。

我幾enjoy做演員,最舒服,九百幾人服侍;導演最權威;編劇最有滿足感,由無到有;做老闆最辛苦,使完錢仲要望天打卦,這些身份甜酸苦辣我都做過了。

我不會做第二行生意,一來唔識,二來無興趣,替報紙寫專欄,我起了個欄名叫《電影我要嫁給你》。

我相信事在人為。我是打擂台跌落地數到第九下,一息尚存,我仍會爬起身。

裝飾

談了半天攞不攞獎,訪問的現場 —— 天馬公司的會議室,安放一尊雕塑,美國金像獎加香港金像獎 —— 誰說黃百鳴不在意?

「裝飾而已,裝飾而已……」黃百鳴竟有點忸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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