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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歧路 覃辉的青涩财技


http://www.p5w.net/newfortune/fmgs/201007/t3090194.htm

 

  北京“天上人间”被勒令停业整顿,令其曾经的大老板覃辉再一次进入公众与舆论的视野。“天上人间”曾在覃辉手中红极一时,甚至成为奢靡的代名词,然而,覃辉昔日在资本市场却未能复制“天上人间”的神话,动作频频却少有胜算,缴纳了昂贵的学费。

 

 

   覃辉的资本之旅肇始于长丰通信,之后长丰通信便频频进行运作:多次高溢价收购资产、不断更换主业、虚构收入粉饰财报,并且存在对外巨额担保等问题。与此 同时,覃辉在国内斥巨资收购的大量传媒业资产却鲜有盈利,而于媒体投资在港遭遇“冰河时期”之时,他还依然赴港收购多个传媒业烂摊子:在股价被炒高后从香 港壳王陈国强手中接棒东方魅力,同时笑纳流动广告,并熔断股权试图力保内地传媒资产出海;而从吴征手中接盘的阳光卫视与现代旌旗出版使得覃辉深陷泥淖。另 一方面,覃辉重新将目光转向国内资本市场,试图并购湘计算机,最终铩羽而归。

 

 

   随后,由于长丰通信互保事件曝光和个人被刑拘,覃辉陷入资金链泥潭,一手打造的“卓京系”轰然倒塌。其资产出海计划不得不搁浅,阳光卫视被吴征曲线收 回,现代旌旗出版无奈拱手让人,流动广告在2006年退市,长丰通信也被新世界主席郑裕彤女婿杜惠恺控制的上海鑫以实业有限公司接盘。

 

 

  不过,覃辉此前在股权结构上设置的“防火墙”,在“卓京系”坍塌之时,缓冲了对其旗下传媒资产的影响,影院等资产得以保全并继续发展,为其日后的东山再起埋下了伏笔。

 

 

   时隔四年,覃辉通过残留的壳资源—星美国际,利用影业这一优质资产作为筹码,以期东山再起:不断制造概念与预期,低买高卖注入资产,并趁股价高涨之际频 频实施巨额融资计划。另一方面,覃辉再次与“壳王”牵手,入主香港上市公司汉传媒,弥补影视制作环节短板的同时进行财技融资。2010年6月,星美国际再 度抛出赴美上市的融资计划,覃辉的资本故事仍在继续。

 

 

  尽管覃辉复出激活了资本平台的融资功能,但是仅依靠概念炒作拉动的股价无疑难以持续,其结果很有可能只是“卓京系”历史的翻版。当前如何有效提升影业产业链上制作等环节的投资回报,化“虚”为“实”,最终实现横向整合和纵深发展,也许才是覃辉迫切需要思考的问题。

 

 

  2010年5月11日,京城著名夜店“天上人间”被勒令停业整顿6个月,作为天上人间曾经的大老板,覃辉再一次进入公众舆论的视野,这距离他2005年4月11日晚被北京市公安人员带走整整五年零一个月。

 

 

  覃辉当年因“天上人间”而成名。公众舆论将覃辉与“天上人间”视为一体并非空穴来风。覃辉自称,当年他通过香港卓京运通公司从台湾人杨某手中买下“天上人间”75%的股权,成为大股东,其余25%股权由长城饭店持有。

 

 

   公开资料显示,“天上人间”商标申请于1995年11月29日。1997年5月14日,北京长青泰歌舞厅有限公司经国家商标局核准取得 “PASSION”与“天上人间”中英文组合注册商标。而北京长青泰歌舞厅有限公司则由北京长城饭店公司和香港广泰国际有限公司以中外合资企业形式于 1993年3月在京注册成立,注册资金200万美元。后来,覃辉虽将“天上人间”股权转让给他人,但公众舆论已习惯将“天上人间”与覃辉视为一体。

 

 

   可以说,“天上人间”是在覃辉手中一夜蹿红,成为奢靡的代名词,风行全国。据传,天上人间消费水平在当年绝对远超广大人民群众生活水平,最贵的洋酒高达 12万美元/瓶,客人吃的水果都是从国外进口,给服务生的小费都是以500元为起点。覃辉复出后在接受采访时称媒体将“天上人间”进行了妖魔化,并一再声 称政府部门管得很严,包括包房的墙壁上都安装着玻璃,管理很透明,也很规范,而且“天上人间”的高消费合法,不知此言能否令公众信服?

 

 

  我们虽无从考证覃辉的第一桶金是不是从“天上人间”获得,但“天上人间”当时生意火爆是不争的事实。业内人士认为,“天上人间”每年所奉献的利润至少在2000万元以上,是绝对意义上的“自动提款机”,出人意料的是,“天上人间”在税务部门留下的却是累计亏损的记录。

 

 

  “天上人间”在覃辉手中被玩得风生水起,一举成为业界响当当的品牌,全国100 多家夜总会使用“天上人间”字号。作为北京“天上人间”前大老板,覃辉曾被冠以“民营传媒富豪第一人”的称号。其神秘身份,公众与舆论对覃辉的关注超越很多一线明星,一时风光无限。

 

 

  之后,腰包越来越鼓的覃辉已不满足于“天上人间”这台自动提款机,开始将目光转向了不断演绎造富神话的资本市场。与在“天上人间”的游刃有余相比,覃辉昔日在资本市场上动作频频却少有胜算,缴纳了昂贵的学费,最后不得不黯然收场。

 

 

  第一笔学费:折戟长丰通信

 

  覃辉究竟是何时何刻进入资本市场,我们已无从考证。但有一点非常明确,覃辉资本之旅始于三爱海陵(000892,后更名为“长丰通信”,现为“ST 星美”)。

 

 

  三爱海陵高溢价收购资产

 

  1999年,覃辉将“天上人间”75%的股份置于自己新注册的北京中外合资长青泰餐饮娱乐公司时,有报道称,同一年,当三爱海陵股价低位徘徊时,覃辉先期秘密潜入三爱海陵。在股价达到顶峰时,三爱海陵忽然宣布于2000年5月和6月分两次收购重庆连丰通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重庆连丰通信”)81.1%股权,而重庆连丰通信正是覃辉旗下企业,这也是覃辉首次公开浮出三爱海陵。

 

 

   三爱海陵收购重庆连丰通信花费了约5.4亿元现金,而这部分股权账面价值仅1.2亿元,溢价高达4.2亿元,收购价格依据深圳维明资产评估事务所的评估 报告,评估报告中反映的增值部分主要为800MHZ无线蜂窝移动通信网经营权增值50919.91万元。显然,高溢价的理由是重庆连丰通信拥有当时号称垄 断技术的800MHZ无线蜂窝移动通信网经营权。

 

 

  作为上市公司,三爱海陵为何会如此心甘情愿让覃辉获取丰厚回报呢?这得益于覃辉先期潜入。

 

 

   有媒体称,时任三爱海陵大股东重庆涪陵国有资产经营公司(以下简称“涪陵国资”)总经理的石建新证实,涪陵国资和覃辉之间关于转让长丰通信26.61% 股权的交易,是以分期付款的方式进行的,截至2000年年底,覃辉控制的卓京投资就已向涪陵国资支付了超过70%的购股款项,当时协议转让总价约为 1.76亿元,覃辉与涪陵国资的这笔股权交易直到2003年11月8日才正式公告股权转让完成。收购完成后不久,2001年1月4日,三爱海陵正式更名为 长丰通信。

 

 

  长丰通信黯然出手

 

  2002年,北京朝阳区税务局发现声名显赫的“天上人间”夜总会累计亏损几百万元,开始对其进行税务抽查,查出 “天上人间”的实际掌控人并非外资法人林美凤,而是近在眼前的覃辉。于是覃辉开始 “协助调查”,这次“协助调查”虽不了了之,但覃辉已开始慢慢浮出水面。

 

 

  2003 年6 月,随着覃辉将北京国际车展上唯一一辆标价888 万元的宾利加长728 买走,其财富进一步外露。与此同时,覃辉也逐渐浮出长丰通信。

 

 

  2003年11月8日,长丰通信一则股权转让公告又将覃辉托出资本运作的水面。公告称,2003年9月29日,覃辉旗下卓京投资受让涪陵国资所持26.61%股份,成为第一大股东—如前所述,事实上这笔交易早在2000年就已开始进行。

 

 

   从公告中可以看出,2002年11月13日,长丰通信第一大股东涪陵国资与卓京投资签署股权转让协议书,将其持有的长丰通信全部国家股权转让给卓京投 资,转让价每股1.64元。这是一个明显的国有股折价转让方案,财政部明令禁止,方案被驳回。随后,股权转让方案被修订为按1.8元/股转让,较净资产溢 价4分钱,最终获批。

 

 

   三爱海陵上市后主业频繁更迭,从早先从事汽车、摩托车、内燃机的关键零部件到通讯,皆与资本市场流行的概念密切相关,而且,重庆证监局两次巡检上市公司 都查出一堆问题,其中包括采用花样繁多的手法粉饰报表:通过对2001年、2002年部分流动资金借款的利息费用资本化来虚增净利润,虚增手机销售收入、 提前确认子公司收入、减少坏账准备计提、隐藏应收票据7000多万元;等等。此外,2004年1-6月,长丰通信累计向大股东提供资金17265万元,占 公司2004年6月30日经审计净资产的21.52%,而且,长丰通信对此关联交易未及时履行审批程序和信息披露义务,遭到深圳证券交易所公开谴责。 2003年底,长丰通信“陷入”重庆担保圈,截至2004年10月30日,其对外担保总额占2003年末净资产比例高达70.66%,而按照规定,公司的 对外担保额不得超过净资产的50%。

 

 

   问题暴露后,卓京投资在长丰通信上演了大反转“戏法”:2005年初,长丰通信称,2004年下半年,长丰通信实际占用卓京投资7046.69万元;通 过将中华通信系统有限责任公司19.95%股权溢价6%出售给卓京投资,长丰通信套现1.8525亿元。显然,由于证监会调查长丰通信并勒令其整改,大股 东卓京投资在向长丰通信输血填补之前掏空长丰通信所留下的窟窿。

 

 

  2005年8月30日, 长丰通信发布公告称,因资产重组与业务转型需要,更名为星美联合股份。更名并未给星美联合带来任何起色,不断有债权人向法院申请将S*ST星美破产重整, 甚至有债权人放出狠话:“如果不还钱,我们要一直告到星美破产。”为了应对巨额债务,卓京投资不停地向星美联合输血,跃居债权人首位。2005年报显示, 第一大股东卓京投资2005年向长丰通信提供资金的发生额高达25827.23万元,2005年底向长丰通信提供资金的余额高达29364.6万元。

 

 

   另一方面,卓京投资在长丰通信中的股权因担保责任、诉讼等被陆续拍卖完毕:2005年11月,因承担贷款担保的连带责任,卓京投资拥有的约4500万星 美联合法人股被拍卖,失去第一大股东地位;2006年5月,因涉及三宗担保诉讼,卓京投资持有的8512.64万股星美联合法人股再次被拍卖;2007年 7月2日,S*ST星美公告,根据法院判决,卓京投资仅有的2500万股被拍卖给张怀斌、曹雅群、张寿清三位自然人,这意味着卓京投资彻底出局S*ST星 美股东名单,仅存于债权人名单首位。以至于覃辉接受采访时称:“我们除了是星美联合的最大债权人以外,其他没有什么关系了。”淡出星美联合股东名单的卓京 投资不忘给星美联合留下一个礼包:为了推进债务重组,引进有实力的投资者,2007年12月底,卓京投资控股有限公司宣布豁免S*ST星美所欠的 6999.16万元债务。

 

 

  第二笔学费:贸然接盘东方魅力与流动广告

 

  2004年4月,北京社交圈突然爆出新闻,覃辉在2003年初与香港名媛李嘉欣开始拍拖,已相恋一年,更有爆料称,覃辉与李嘉欣曾举行订婚派对,而派对地点就在“天上人间”,派对还广邀了不少名人出席。这则新闻迅速被李嘉欣予以否认。

 

 

   不过,覃辉与香港资本市场结下不解之缘倒是始于2003年。为了配合其在香港进行资本运作,2003年2月28日,覃辉全资的BVI公司 Strategic Media International Limited(以下简称“SMI”)注册成立。也许是对国内星美系的传媒业务信心十足,覃辉介入香港资本市场之时尽管是媒体投资在港遭遇“冰河时期”, 但他仍毅然在这一时机赴港收集传媒资产,而且遭遇了陈国强与吴征这两个资本玩家,这段青涩的收购最终以为他人做嫁衣裳尴尬收场。

 

 

  倾力打造传媒产业链,资产却鲜有盈利

 

   在覃辉运作A股的资本平台—长丰通信的同时,在他的资本体系—卓京系内逐渐衍生出一块庞大的传媒资产—星美传媒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星美传媒”)。星美 传媒成立于2001年9月,由长丰通信与卓京投资分别出资3850万元、7150万元,分别持股35%和65%。自成立起,星美传媒便大举介入传媒及娱乐 业,连续并购了多家公司,包括华夏文化传播、台湾飞腾制作公司及飞腾影视基地、上海中录音像及北京、广州中路音像公司、鲲鹏网城等。此外,星美传媒还设立 多家公司,比如北京英斯泰克、友通数字、星美影院、星美电影院线、上海星美正大影城和北京影城等众多公司。

 

 

   截至覃辉被拘前,星美传媒注册资本已经达到3.2亿元。短短几年时间,星美传媒聚拢了数十家公司,横跨电影、电视、音像、报纸等八大业务板块,成为拥有 影视节目和数字节目制作与发行、电影院线、影视基地、演艺经纪等全产业链业务的大型跨媒体公司(图1)。不过,当时有媒体透露,除了星美院线和中影星美院 线等少数影业资产外,其余资产鲜有盈利,如鲲鹏网景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北京华夏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等2003年略有亏损,而飞腾制作有限公司2003年公司 负债已经高达11482万元,亏损达1024万元。

 

 

            

 

 

  收购“壳王”旗下资产,股价被炒高后接棒

 

   带着自己的传媒梦想,覃辉选择出海,接盘陈国强的东方魅力可看成是覃辉在香港市场的“初恋”。在收购东方魅力之前,市场还一度传言覃辉试图收购电影大亨 邹文怀旗下的嘉禾娱乐,最终不了了之。陈国强在香港素有“壳王”之称,港媒称其一贯风格是先将股价炒高,然后抽水而退,因此,他在业内亦有“榨汁机”之 称。因旗下成报传媒(08010.HK,现名为“星美出版集团”)、流动广告(08036.HK)等传媒上市公司不断亏损,2002年底,陈国强意欲出售 旗下上市传媒公司。覃辉从陈国强手中接盘的首家上市公司便是曾一度大热的东方魅力(00198.HK)。不过,覃辉收购之时,东方魅力虽为香港著名娱乐公 司,但已名不副实,覃辉收购当年,在东方魅力约6亿港元的营业收入中,餐饮业务的收入超过50%,而影视制作发行的收入仅占7%,音乐制作收入仅占6%。

 

 

然 而,就在覃辉意欲入主东方魅力前,东方魅力的股价“诡异地”突突直上。2003年1月22日,东方魅力的股价从0.018港元开始启动,当日大涨 27.8%,2月20日涨21%,2月26日涨25%,2月27日再涨28%,2月28日更是大涨82.6%。最终,至发布公告停牌前一天,其股价已经升 至0.042港元。2003年4月2日,东方魅力公告,以0.04港元的发行价发行19亿股新股。

 

 

   面对直线飙升的股价,覃辉如初生牛犊,仍然选择借此在香港资本市场完成自己的初次亮相。他通过全资拥有的SMI获配11亿股东方魅力新股,涉资4400 万港元,从而以25.28%的持股比例成为东方魅力的第二大股东,和陈国强的德祥企业26.1%的持股比例差距仅为0.82%。2003年11月,东方魅 力以0.04港元/股的价格再次向SMI配售15.75亿股,集资6100万港元,覃氏的持股达到45.41%。另一方面,覃辉对东方魅力的全购要约获得 5.1%股东接纳,2004年初,星美传媒收购的东魅股权达到50.24%,完全控制东方魅力,并将其改名为“星美国际”。

 

 

  星美国际并未因为覃辉的到来而出现奇迹。截至2004年9月30日的半年报显示,星美国际亏损4348万元。在各项业务中,除物业收入和提供融资利息有所盈利之外,其他包括主题餐饮(含上海东魅酒吧)、制作影视均呈现不同程度亏损。

 

 

   由于东方魅力是另一港股上市公司流动广告的第一大股东,拥有流动广告2.855亿股,占26.91%权益,完成控股东方魅力之后,覃辉当仁不让地将其笑 纳。2003年11月7日,覃辉旗下SMI向流动广告发出了全面收购要约,不久,星美提出的全购建议获26%的股东接纳,连同东方魅力原来所持股权,覃辉 取得流动广告52.91%的控股权。覃辉并未成为流动广告的救世主,在覃辉控股后,流动广告没有逃出亏损诅咒,截至2004年12月31日的9个月内,营 业收入仅258万港元,亏损却高达1833万港元。

 

 

  股权熔断设置防火墙,护驾资产出海

 

   接盘东方魅力与流动广告后,覃辉开始实施其传媒业务出海计划。覃辉旗下传媒业务主要由星美传媒运营,星美传媒同时也是卓京系典型的骨干企业。而在卓京系 坍塌前夕,覃辉不断对星美传媒实施股权切割术,一方面撇清这块资产与其以及长丰通信之间的关联,另一方面为打通境内外资本运作的通道,2002年9月,覃 辉将在卓京投资80%的股权转让给自然人曲继发。随后,长丰通信的股份开始逐步退出,长丰通信2002年度报告显示,长丰通信持有星美传媒的股权降至 16.74%。随后,长丰通信在星美传媒中的股权比例进一步被稀释,降至约12%;另一方面,卓京投资的持股比例逐步提高至88%。同时,覃辉于2003 年12月辞去星美董事长一职,2004年4月辞去星美董事。2004年9月,覃辉将星美传媒更名,重新注册,卓京投资的股权从88%一下稀释至10%,上 海久盛持有星美传媒53%股权。经过几番股权变更与转让,卓京系逐步淡出了星美传媒(图2)。覃辉本人从法律意义上抹掉自己在卓京投资以及星美传媒的股东 和法人身份。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很快显露了覃辉这一安排的意图,2004年2月,东方魅力以3860万港元之代价收购了境内公司卓京投资及星美传媒分别持有的星美影院 投资有限公司25%股份和成都星美数码信息产业有限公司50%股份,前者作价2360万港元,后者是1500万港元,都分别较其资产净值有10%左右的溢 价。因为覃辉不再是卓京的股东,因而此项收购不视为关联交易,即刻成行。

 

 

  这种提前布局的股权熔断与转让,一定程度上保障了覃辉的传媒资产在此后的风波中少受牵连,同时又与海外覃辉所控制的星美系上市公司遥相呼应,成为其东山再起的主要筹码。

 

 

  第三笔学费:费尽心机却难收阳光残局

 

  覃辉不仅从陈国强这个资本玩家手中收购了两项资产,也与吴征有过交手—覃辉从吴征手中接盘的阳光卫视、现代旌旗出版等公司,不但未捞到实惠,反而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收购烫手山芋,陷入烧钱“漩涡”

 

   覃辉从吴征手中接下的资产之一就是阳光卫视与阳光文化网络。2003年5月,阳光卫视难以为继。2003年6月,覃辉通过SMI购得阳光文化 (00307.HK)旗下阳光卫视及阳光文化网络70%权益,代价分别是1870万港元及930万港元,阳光文化同意在未来3年内,为星美制作电视节目, 星美由此要支付5000万港元。星美还向阳光提出溢利保证,3年内阳光卫视及阳光文化的纯利将不少于3000万港元,否则将以差额的10%予阳光文化以赔 偿。

 

 

   在这笔买卖中,吴征旗下阳光文化卖壳所得净额约为2800万港元,覃辉在付出了8000万港元之后,在自己的传媒版图里添加了一个电视频道的同时,也给 自己带来一个烫手的山芋。阳光卫视的亏损是人所共知,截至2003年3月31日的2002财年,其收入仅为1.84亿港元;而亏损额扩大4倍至3.65亿 港元,营业额亦急跌26%。2003年6月,覃辉控制阳光卫视后,当月即全面改组了董事会。此后至2004年9月,阳光卫视广告收入只有约300万港元, 累计亏损已逾3000多万港元。由此覃辉大量裁员,拒付营运款项,致使阳光卫视长期欠付员工工资及各项运营费用,员工大量流失、缺乏节目制作能力。到 2005年4月,由于上市公司一直拖欠卫视租用费,亚洲卫星公司把停播通知的最后通牒发到了阳光卫视二股东泰德阳光集团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兼CEO陈平手 上,阳光卫视即将从荧屏上消失。

 

 

  2005年 4月,吴征、陈平等人控股的阳光卫视二股东泰德阳光以违约(约定8000万港元转让款,覃辉仅支付了5100万港元)为由正式将覃辉旗下SMI公司诉诸法 庭,要求拿回阳光卫视。很快,SMI对泰德阳光提出反诉,覃辉的弟弟覃宏认为,吴征所提供的专题节目根本不值那么多钱。之后市场传闻,为了解决资金困难, 覃辉拟将持有的阳光卫视股权出售给一家名叫泛太平洋的媒体公司。

 

 

  2005年 5月底,与吴征交好的陈平联合投资伙伴组成了一家名为“彩龙”的买家公司,从星美国际手中收购了阳光卫视70%的股权,并承担了阳光卫视所有的债务。对于 收购价格,陈平称:“只能说比当初覃辉从吴征那里付出的要多。”2006年5月底,新的阳光卫视改版亮相,阳光卫视的新东家泰德集团正式浮出水面,泰德集 团实际控制人正是陈平。至此,覃辉彻底作别阳光卫视,而在吴征控制的现代旌旗出版上,覃辉更是学费不菲。

 

 

   在将东方魅力转让给覃辉之前,为卸包袱,陈国强把旗下成报传媒卖给了吴征的阳光文化。接盘成报传媒后,吴征将其更名为“现代旌旗出版”。2003年9月 底,为了将亏损的现代旌旗出版从阳光文化中剥离出去,减轻阳光文化的亏损,吴征宣布把现代旌旗64%股份以特别中期股息形式派发予阳光文化股东,每1万股 送255股。通过这一奇招,阳光文化在现代旌旗出版的持股量降至零,公众持股量则由36.3%大幅增至60.6%。2004年1月,3.51亿股派送完毕 后,阳光文化控股不再控股现代旌旗出版,新浪以9.39%成为第一大股东,陈国强旗下中策持股3.3%,吴征和SUN MEDIA持股3.01%。

 

 

   利用吴征稀释旗下阳光文化控股在现代旌旗出版中股权至3.01%的机会,覃辉开始盯上旗下拥有70年历史《成报》的现代旌旗出版。面对覃辉的挑战,吴征 发话不会放弃,双方开始在二级市场抢筹码,以至于2004年初现代旌旗出版每天都有数百万股成交,一度升幅达92%。2004年1月9日,现代旌旗出版抛 出一项配股计划,每4股配1股,共配1.3778亿股,同时还附带一份包销协议:如果没有股东接纳供股股份暂定配额,将由包销商吴征和杨澜共同拥有的 Sun Media Investment Holding全额接纳。如果供股完成,吴征将持有现代旌旗的22.36%的股权。为了对阵吴征,在买卖的最后日期2004年2月9日之前,覃辉通过东方 魅力悄悄在市场上增持现代旌旗出版股份至18.36%。这样一来,在最后期限,如果吴征也选择增持,那么吴征此时所买的股票没有配股权;如果配股实施,覃 辉将参加配股计划,覃辉的股份数也和吴征的相差无几,这样双方进行下一轮争夺。如果新浪持有的9.39%股份可以帮吴征,陈国强的近7% 股份可能帮覃辉,双方坚持供股较劲。最终,覃辉支配的股数以微弱的优势领先吴征而顺利入主现代旌旗出版。2004年2月20日,现代旌旗声明称,集团主席 及行政总裁吴征辞职。

 

 

  然而,覃辉可能没想到奋力抢下的现代旌旗出版犹如一张血盆大口,毫不留情地吞噬着覃辉所砸入的现金流。

 

 

现 代旌旗出版虽拥有《成报》,却是香港报界人所共知的亏损企业,吴征从陈国强处接盘后,其亏损的经营状况并未改变。现代旌旗出版2003年年报显示,截至 2003年3月31日,其亏损净额由2002年度的1.48亿港元扩大1.3倍至3.44亿港元,其中,报纸与杂志业务的亏损更是扩大了约6.71倍,资 产负债比率由2002年度的56.73%增加至90.48%。接手不久,覃辉便卷入《成报》65年来的首次发薪危机。根据香港劳工法例,雇主若拖薪超过7 天便属违法,到3月5日最后期限,覃辉只得以借款形式,出资发薪水。这一招虽暂时稳住《成报》,但还是陷入一个花钱如流水的媒体漩涡。为避免《成报》停 顿,SMI再次向其借出1300万港元,又向星美国际借入500万港元,现代旌旗出版又发行新股集资850万港元应急。2004年7月24日,现代旌旗出 版再次计划2供1供股集资逾5000万港元,为《成报》的营运资金紧急补血。2004年10月21日,现代旌旗出版改名星美出版集团。

 

 

  2008年, 为了筹集资金重组,覃辉将持有的2.61亿星美出版集团股权进行抵押,从伯明翰环球(02309.HK)主席杨家诚手中获得6000万港元贷款。2009 年底公告称,覃辉让出2.61亿股给杨家诚。之后不久,覃辉以被人冒名签名、该贷款及抵押协议并不具备法律效力为由,不愿意交出股份。(据公司高层掌握的 信息,目前该官司正在上诉过程 中,香港高等法院一审虽裁决杨家诚胜诉,但星美选择上诉,现在股权名义上仍归星美所有,所以星美出版集团所有权并未出现变化)

 

 

   一般来说,对处于严重亏损阶段而且资不抵债的企业,完全可以以零代价或者约定补偿的方式取得控制权,这在国际投行业务中并不鲜见。而且从收购的时机来 看,此时已经处于香港媒体投资的“冰河”时期,覃辉完全可以较低代价拿下这些亏损公司,当时甚至有香港业内人士认为覃辉在香港买下这些资产只值1000万 港元。

 

 

  但无论如何,通过这些并购,覃辉在香港终归拥有了囊括电影、报纸和电视等领域的“业绩不良公司”组合出来的资本运作平台(图3)。至少可以为旗下传媒资产登陆海外资本市场埋下伏笔,可惜遗憾的是代价未免过于高昂。

 

 

          

 

 

  第四笔学费:铩羽湘计算机

 

  覃辉在香港市场上收购的这些亏损企业不仅融资困难,而且需要持续不断地输血。巨额的收购费用加上维持经营所需的费用,覃辉面临巨大的资金压力。

 

 

   覃辉将目光转向了另一个上市公司—湘计算机(000748,现为“长城信息”)。2003年12月31日,湘计算机第一大股东长城集团与卓京投资签署 《股权转让协议》,以每股4.6元的价格,将其持有的6909.37万股国有法人股转让给卓京投资;同时,将其持有的湖南计算机厂65%的股权转让给卓京 投资。转让完成后,卓京投资成为湘计算机的第一大股东,直接持有25%的股权,间接持有3.24%的股权。同时,卓京投资向长城集团支付约1.6亿元预付 款。

 

 

  2004年8月26日, 湘计算机的原大股东长城集团发布一个耐人寻味的公告,公告称,2004年2月18日至4月1日,湘计算机及子公司长沙长远电子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深圳市泰 富投资有限公司分别与重庆涪陵区嘉顺电信设备配件公司、重庆互联科技发展公司、北京宇泰信科技公司等公司发生了3000万元、2000万元、2000万元 的资金往来。详细资料显示,重庆涪陵区嘉顺电信设备配件有限公司向湘计算机借款3000万元。重庆互联科技发展公司是长丰通信控股88%的子公司,其向湘 计算机及子公司长沙长远电子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借款2000万元。北京宇泰信科技有限公司的股东为两位自然人。2004年5月16日,湘计算机全资子公司深 圳市泰富投资有限公司发现其在山西证券有限责任公司北京太平庄证券营业部开设的证券账户上的2000万元资金,由于个别负责人随意更改授权导致被授权人在 2004年3月被分三次,先后将1500万元、300万元、200万元转给华民贸易有限公司。华民贸易有限公司90%股权的正是北京宇泰信科技公司,北京 连丰通信有限责任公司持有另10%的股权。以上资金合计9000万元整。

 

 

  重庆涪陵区嘉顺电信设备配件公司、重庆互联科技发展公司、北京宇泰信科技公司、深圳市泰富投资有限公司、华民贸易有限公司等公司都是卓京系的子公司及关联公司。也就是说,股权转让款尚未付清,卓京投资就通过各种渠道共从湘计算机“借”走了9000万元。

 

 

  事情被曝光后,“借”出的9000万元还回湘计算机;另一方面,2004年7月23日,长城集团终止《股权转让协议》,将1.639亿元预付款退还卓京,并向国资委申请终止本次股权转让的审批,覃辉依依惜别湘计算机。

 

 

  覃辉被拘引发卓京系坍塌

 

   就在此时,2005年4月11日,覃辉因张恩照事件在北京被警方带走。覃辉出事后,曾在资本市场叱咤风云的卓京系瞬间陷入困境。2005年4月15日, 长丰通信开盘后一度跌停,收盘时股价总共下跌8.85%。随后,覃辉一手打造的长丰通信因连年亏损被特别处理,开始了长达数年的债务重组,如今由新世界 (00017.HK)主席郑裕彤女婿杜惠恺控制的上海鑫以实业有限公司接盘。

 

 

   与此同时,星美传媒旗下的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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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壽50年 從青澀到壯熟 一張保單 見證一頁台灣經濟史

2012-10-08  TWM




1962年9月,全台灣第一張保單開賣,由國泰人壽售出一張10年期的養老保險,保戶是時任財政部長的嚴家淦。如今,國泰人壽在全台已有近800萬保戶,每年保費收入也從一年不到新台幣1億元,攀升到去年的5000億元。國泰人壽對台灣人的意義,已經超越一家保險公司的單純角色,而是一個與台灣經濟共榮枯的時代縮影。回顧國壽的50年,如同所有台灣人一起經歷過的年輕歲月一樣,從青澀到成熟。

因此,透過許多珍貴的國壽舊照重現,我們看到的,不只是這家台灣最老保險公司的歷久彌新,也看到台灣經濟歷經起飛到快速成長的黃金歲月,更看到台灣人走過困境與谷底的勇氣與希望。

第一張保單

1962年9月國壽第一張保單,由當時財政部長嚴家淦購買。

10周年

國壽創立10周年董監事合影,留下蔡萬霖(前排左4)、蔡萬春(前排左5)、蔡萬得(後排左4)及蔡萬才(前排右1)四兄弟難得的合影紀念。

兄弟齊心

國壽第一任董事長蔡萬春(左二)與蔡萬霖(左三)合力擦亮國壽招牌。

第一波宣傳品

國壽一開始以儲蓄險為主、養老險為輔的商品宣傳銷售,業績一枝獨秀。

種子部隊

就是這群婆婆媽媽,組成早期國壽的業務員團隊,奠定今天國壽的市場地位。

進入家族企業

1980年,剛在美國拿到法律博士學位的蔡宏圖返台擔任國壽常務董事,巡視總公司各部門。

父子聯手

國壽前董事長蔡萬霖(圖中)與蔡宏圖(左2)父子聯手,一起激勵員工士氣。

國壽起飛

隨著台灣經濟起飛,國壽業績快速成長,蔡萬霖(摸彩者)父子也笑開懷。

業界首創

1983年成立保戶服務中心,是國內壽險業者首次跨入電話專人服務。

撰文.劉俞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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