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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富姐”吴英因集资诈骗一审被判死刑 没收全部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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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网讯 据中新社报道,今天下午,备受关注的浙江东阳吴英案终于有了结果,金华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作出一审判决,以集资诈骗罪,判处被告人吴英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其个人全部财产。

1981年出生在浙江东阳的吴英,只有中专文化,曾是浙江本色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被捕前住在东阳市本色概念酒店913房间。

经法院审理查明,被告人吴英在2006年4月成立本色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前,即以每万元每日35元、40元、50元不等的高息或每季度分红30%、60%、80%的高投资回报为诱饵,从俞亚素、唐雅琴、夏瑶琴、徐玉兰等人处集资达1400余万元。

吴 英在已负债上千万元的情况下,为资金链的延续,于2005年下半年开始,继续以高息和高额回报为诱饵,大量非法集资,并用非法集资款先后虚假注册了多家公 司。为掩盖其已巨额负债的事实,又隐瞒事实真相,采用给付高息或高额投资回报,用非法集资款购置房产、投资、捐款等方法,进行虚假宣传,给社会公众造成其 有雄厚经济实力的假象,骗取社会资金。

如被告人吴英与杨卫陵等人合伙炒期货,但却不要杨卫陵等人承担风险,而是给予固定的回报。杨卫陵等人 投入3300万元,吴英在炒期货实际亏损了近5000万元的情况下,隐瞒其已巨额亏损的事实,宣称有盈利,向杨卫陵等人支付了1400万元的所谓利润。又 如购家纺赠送同等价值的家电等。

从2005年5月至2007年2月,被告人吴英以高额利息为诱饵,以投资、借款、资金周转等为名,先后从林 卫平、杨卫陵、杨卫江等11人处非法集资人民币77339.5万元,用于偿还本金、支付高额利息、购买房产、汽车及个人挥霍等,实际集资诈骗人民币 38426.5万元。

本案的被害人大多是放高利贷的人员,其资金也大多系非法吸存所得。仅林卫平一人,所涉人员和单位就达66人。另外,吴 英除了向本案十一名被害人非法集资外,还向王香镯、宋国俊、卢小丰、王泽厚、陈庭秀、俞亚素、唐雅琴、夏瑶琴等人非法集资。被告人吴英除了本人非法集资 外,还授意徐玉兰向他人非法集资,徐玉兰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所涉人员达14人。

被告人吴英在负债累累,无经济实力的情况下,仍对非法集资款随 意处分和挥霍。如花2300多万元购买的上亿元珠宝,不用于经营,而是随意送人或用于抵押;不考虑自己的经济实力,投标或投资开发房地产,造成1400万 元保证金、定金被没收;用集资款捐赠达230万元;在无实际用途的情况下,花近2000万元购置大量汽车,其中为本人配置购价375万元的法拉利跑车;为 所谓的拉关系随意给付他人钱财130万元;其本人一掷千金,肆意挥霍,其供认花400万元购买名衣、名表、化妆品,同时进行高档娱乐消费等花费达600万 元。 被告人吴英不仅随意处分和挥霍集资款,巨额非法集资款本人竟无记录,公司账目也管理混乱,三个会计师事务所均无法进行审计。

法院认 为,被告人吴英的行为不仅侵犯了他人的财产所有权,而且破坏了国家的金融管理秩序,已构成集资诈骗罪。公诉机关指控罪名成立,本院予以支持。被告人吴英及 其辩护人提出,被告人吴英的行为属正常的民间借贷,不构成集资诈骗罪的意见,与本院查明的事实及法律规定不符,本院不予采纳。鉴于被告人吴英集资诈骗数额 特别巨大,给国家和人民利益造成了特别重大损失,犯罪情节特别严重,应依法予以严惩。为保护公民的财产不受非法侵犯,维护国家正常的金融管理秩序,依照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九十二条、第一百九十九条、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之规定,故作出以上判决。

此前,在今年4月份的庭审 中,是否构成集资诈骗罪成了案件审理的焦点。吴英在庭审的自我陈述中当庭翻供,她不断强调,此前在相关部门的供词是受他人误导。吴英自己辩称,她本人主观 上并没有诈骗、非法集资的意图,也没有想到用借来的钱进行挥霍。她表示,自己借来的钱全都用于公司经营,涉案的巨额资金只是双方自愿的借贷,“我一直想 还,如果不抓我,这些钱我都能还上”。(详见报道:《吴英庭辩:不被抓,就能还!》) 

然而,上说辩护最后并有得到法院的认同。法院判决认为,被告人吴英的行为不仅侵犯了他人的财产所有权,而且破坏了国家的金融管理秩序,已构成集资诈骗罪,公诉机关指控罪名成立。

吴 英案不过是中国近年来非法集资活动的一个缩影。早于今年7月30日,公安部公布了上半年共破获747起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和集资诈骗案件。在浙江,民间借贷 已经成了众多民营企业融资的主要渠道之一。浙江温州、台州、义乌等地区,利用“抬会”等组织进行的民间集资已经蔚然成风,并屡禁不止。

此案 一审结束时,金华市检察院公诉处副处长许达曾分析说:“本案也给经济发达地区的资金市场再度敲响了警钟。”,“金融监管制度需要进一步加强,既要活跃金 融,创新和研发金融产品,又要让社会公众树立起金融风险意识,加强防范。同时,社会也要有预警体系,减少类似案件的再次发生。”

吴英,生长在东阳的一个农民家庭。据说在她只有十多岁的时候,有人欠了她父亲近百万元工程款,打起了官司。吴英因此早早地领略到了社会上的人情世故。

或许是在东阳、义乌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有太多的商业故事和机会,让吴英的心不安分起来。没读完技校,吴英就辍学做起了生意。

听 说开美容院很挣钱,吴英开了一家西街贵族美容院,其中“羊胎素”项目帮她挣到了第一笔钱。紧接着,她又开出了东阳第一家足浴店千足堂。“嗅”到了汽车租赁 业“暴利”,她就利用原先积累的资本一口气买下了十多辆车。“韩流”袭来,她又开出了韩品服饰店。此后,她成了喜来登娱乐城的老板娘。

吴英在这些涉猎的行业中,挣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除了有形的财富,更重要的是,吴英积累了丰富的人脉关系——很简单,吴英的客户几乎都是当地最有财富的一批人。

两年前突然曝光的巨额财富,让1981年出生的吴英获得了“亿万富姐”的称号。今年3月,因为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吴英被浙江省东阳市公安局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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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唯一沒被拍賣的財產古董 開拓再起之路

2011-1-3  TWM




蔡辰洋能重振蔡萬春一脈光榮?

蔡辰洋挾喜來登的成功經驗,漂亮擊敗晶華酒店,使其退出頂級觀光飯店超級戰區信義計畫區。

寒舍餐旅集團未來三年內,在台北市將有四家頂級觀光飯店,新飯店霸主的地位儼然成形。

從飯店反攻,蔡辰洋能否讓父親蔡萬春一脈的英姿重現江湖?

撰文‧燕珍宜

十二月三日晚上,位於台北市信義計畫區的寒舍艾美酒店的開幕酒會上,蔡萬春一脈的蔡家三兄弟——包括蔡辰男、蔡辰洋與蔡辰威同台出現了。

這恐怕是近幾年來,國泰信託這一脈的兄弟們,唯一聯袂出現的場合。當蔡辰洋當眾宣布,寒舍餐旅集團計畫三年後正式上市時,立刻引起台下賓客一陣騷動;有人直言,蔡萬春一脈終於要重出江湖了!

事實上,就在寒舍艾美開幕的前三天,弟弟蔡辰洋特別先請大哥蔡辰男來飯店「試菜」。蔡辰男當場表示,對菜色與飯店的準備都滿意極了。

積壓二十五年的深切期盼

酒一喝,兄弟兩人都情緒激動,蔡辰男脫口而出對弟弟的深切期許,「你比我年輕,你就好好做,幫我們這一房爭一口氣。」一句話,道盡心中壓抑二十多年來深切的盼望。

事實上,為了這一步上市之路,蔡辰洋用十年磨一劍的工夫,已經熬上多時。

這一次,蔡辰洋來勢洶洶。艾美加上原先寒舍餐旅旗下的喜來登飯店(Sheraton),以及接下來位於富邦信義A10及中信南港總部的兩家新的自有品牌飯店;因外界紛紛看好其飯店新霸主的氣勢,讓既有的飯店之王晶華酒店集團備受威脅。

事實上,其中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搶奪大戰。其中超級戰區台北市信義計畫區的兩塊頂級物業──新光信義A13、富邦信義A10,即是兵家必搶之地。

當初,晶華挾著觀光股股王的優勢,早就與業主談妥合作大計。但沒想到半路殺出程咬金,寒舍由向來在市場上人脈豐沛的蔡辰威出馬,硬是從晶華嘴裡搶下這兩塊肥肉,寒舍餐旅集團以小搏大,通吃兩席。

這場攸關頂級觀光飯店未來霸主位置的關鍵戰役,因為蔡辰洋、蔡辰威兄弟連手,讓晶華被迫在頂級地段信義計畫區缺席。而寒舍餐旅,則成為唯一在信義計畫區內,擁有兩家飯店的品牌集團。

漂亮的打贏這一仗,蔡辰洋並未沉醉在勝利的香檳中,繼續乘勝追擊,搶下中信南港總部。在這場飯店卡位大戰中,寒舍餐旅一次搞定四大物業主──國泰、新光、富邦與中信四大金控家族。

讓台灣飯店王如芒刺在背

在台灣飯店圈中算不上老將的蔡辰洋,在短短八年間,不但一手將來來大飯店改造成五星級的國際觀光旅館──台北喜來登大飯店;並且結合古董精品,使台灣喜來登成為亞洲各喜來登飯店的模範生。

談起如何以小搏大、擊敗第一名的晶華酒店,蔡辰洋解釋,「他們先天條件太好,可能比較不習慣嚴苛的環境。」他說,和君悅、遠企相較,喜來登飯店的地點居於劣勢;而比起晶華一年不到一千五百萬元的史上最便宜租金,喜來登的租金成本高達六億元,是晶華的四十倍。

儘管先天條件如此不利,蔡辰洋卻有辦法創下近二十四億元的營收(二○一○年);如果以晶華的租金成本,來計算喜來登的資產報酬率,將高達六六.六七%。

寒舍餐旅如此亮眼的成績,源自於蔡辰洋家族背後不服輸的基因。蔡辰男在寒舍艾美開幕前,對弟弟蔡辰洋的深切期許,其實醞釀自於二十五年前的家族巨變。

四分之一世紀前的「十信事件」,讓首富的孩子們入獄的入獄、離鄉的離鄉。

蔡辰洋回憶起這場風暴爆發的那一晚,「查封人員像流氓一樣,粗魯地衝進家門,一大家子人,老的小的,驚慌尖叫,亂成一團,房子、車子、象牙、貂皮大衣、沙 發、冰箱??,一一都被貼上封條。」「抄家」的歷史傷痕,在蔡辰洋心中,雖然已經漸漸結痂,但那印記恐將永遠留存,難以磨滅。

「從此以後,我的名下就再也沒有任何財產。」兄長闖禍,蔡辰洋也必須概括承受,承擔池魚之殃。一夕之間,幾位尊貴的首富之子,紛紛從天上掉落人間。

問起當時的心情感受,蔡辰洋用了一個比喻,「有一天,媒體報導某建設公司老闆準備三點半跳樓,因為三點半他的公司將要跳票。我是沒想過要跳樓,也沒辦法 跳,因為家中很多事情要處理,二哥蔡辰洲在裡面(牢裡),大哥聽說也岌岌可危??,照顧家族的責任,等著我去扛起。」關於那段日子,蔡辰洋幾乎不想再記 起,蔡家上下,氣氛低迷,自己也幾乎快得憂鬱症,睡都睡不著。每天下午三點半,要忙著軋頭寸??。

「公司、財產全部被凍結、查封,就像經濟封鎖一樣。因為這個事件的影響,我從此變成一個沒有信用、也沒有財產的人,當初做寒舍,還得假裝不是我的,躲躲藏藏。」蔡辰洋無奈地回憶。

一毛錢都借不到的辛苦再起之路後來藉由寒舍古董東山再起的蔡辰洋,談起從頭來過的艱辛,「比較痛苦的是,沒有周轉的錢,也沒有人願意借我錢。做了幾十年下 來,我的寒舍古董沒有向銀行借過一毛錢。也可能是心理的問題,自卑感作祟,不好意思向朋友開口。」因受大哥蔡辰男的啟發而一腳踏入古董領域的蔡辰洋,把對 古董的興趣,成功地轉變為事業。「藝術欣賞是他啟蒙我,他三十歲時,我二十出頭,開始跟著他欣賞藝術品,他會送我一些小東西玩玩,如雞血石、犀角杯等。一 開始我也看不懂,齊白石看半天,覺得怎麼像鬼畫的一樣,慢慢地才看出一些味道。」三十多年前,蔡辰男將弟弟蔡辰洋帶入藝術收藏領域,這一因緣,沒想到居然 成為日後家族再起的基石。

兄弟兩人收藏的藝術珍品,數量與品質都非常驚人。因為是僅剩未被查封的財產,蔡辰洋於是將其對藝術的收藏與品味,結合商業頭腦,創設了全台灣第一家採百貨公司形態經營的古董店「寒舍古董」,從百貨大亨轉型成為最成功的古董商。

二○一○年六月下旬,一件清乾隆的〈青玉螭龍玉璽〉的拍賣,引起各界關注。拍賣會上,各路買家來勢洶洶,競標聲此起彼落,在價格衝上億元之後,都還有好幾組買家互相廝殺。

最後,這場轟動的玉璽拍賣會,拍賣品是以破紀錄的高價四.三億元,由一位神祕的台灣藏家標得,而這位神祕的買家,就是蔡辰洋。

其實,這塊乾隆玉璽的前主人,就是蔡辰洋的兄長蔡辰男,中間被抵押給銀行長達二十五年,玉璽總算重回蔡家。不只乾隆玉璽,「對於大哥被拍賣的珍藏寶物,」蔡辰洋說,他想要「一件一件把它買回來。」不只買玉璽,蔡辰洋還買回了大哥蔡辰男先前的公司來來大飯店。

來來大飯店過去曾是台灣第一代的國際觀光飯店,也是當時政商名流聚會的重要場所。○二年,鴻禧集團因為財務發生問題,蔡辰洋立刻把握機會,出面從鴻禧董事長張秀政手中,買回了原本屬於蔡氏家族的物業。

當時,不少人以「王子復仇記」,來形容蔡辰洋這次的資產買回動作。對此,蔡辰洋則是雲淡風清地回答,「它畢竟是來來,買回來當然意義很不一樣;其實很自然,也沒有刻意。」從此,蔡辰洋開始跨足飯店業,並在十年不到的時光,成為頂級飯店的新霸主。

時間淘盡過往首富之子再出發蔡辰男、蔡辰洋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同為父親蔡萬春這一脈的向心力,包容了許多的誤會與歧見,也讓身為大哥的蔡辰男護 弟心切、特別叮嚀記者,「好的也不用特別稱讚我,不要寫我壞的就好了,你盡量多寫一些我弟弟的優點。」二十多年後的今天,再回過頭去看這件事情,當年大 房、二房之間的微妙情結早已放下,取而代之的,是兄弟間彌堅的情誼。共同走過一場驚天動地的風暴之後,如今兄弟同心。蔡辰洋話談到此,啜一口手上的香檳, 目光望向遠方,什麼是他此刻心中的自我期許,也許未來幾年,我們就會從市場上看到。

一代富豪的家族傳奇,轉眼間,已歷經四分之一世紀,時間也許是最好的心靈處方,能沉澱所有的恩怨情仇。

也曾是首富之子的蔡辰洋,歷經風暴侵襲,淬煉出成熟與圓融,欲靠著自己的力量,重新開創出一片屬於自己的王國。

蔡辰洋

出生:1949年

現職:寒舍集團創辦人

學歷:德明商專

經歷:來來百貨董事長

挑戰台灣飯店之王

——蔡辰洋重整喜來登 績效直追晶華營運數字* 喜來登飯店 晶華酒店營收(億元) 24.00 30.34 稅後純益(億元) 2.00 6.97 資產報酬率(%) 16.66 19.32 *喜來登飯店營運數字為2010年推估值,晶華酒店為2009年資料來源:喜來登飯店與公開資訊觀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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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之一財產捐助公益

2007-12-17  TCW




去年九月五日,《富比世》(Forbes)雜誌集團的執行長史提夫‧富比世(Steve Forbes)將第一屆「馬康‧富比世終身成就獎」,頒給華人首富李嘉誠

已故的馬康(Malcolm S. Forbes)是富比世集團的第二代掌門人,身為集團第三代掌門人,並參選過美國總統的史提夫說:「我祖父以前常說,做生意的目的,是製造快樂,而非累積金錢。沒有任何人比李嘉誠更符合我祖父與父親的理念。他是一個生意人,也是一個慈善主義者,他是我們這一代與下一代人的好榜樣。」

史提夫推崇李嘉誠:「我們時代最偉大的企業家。」「他是創造者,也是擴張者,更是世界著名的慈善家之一。」

今年五月,《時代》(Time)雜誌公佈全球最有影響力的兩位人士,其中「最有影響力的慈善家」(Power Givers)一項,《時代》共選出十二位,李嘉誠亦名列其中,與比爾‧蓋茲(Bill Gates)齊名(詳見第一六八頁)。

二○○五年,李嘉誠將私人投資的加拿大帝國商業銀行(Canadian Imperial Bank of Commerce)持股出售,所得港幣七十八億元(約合新台幣二千五百億元)全數捐予基金會。李嘉誠,用獨到的方式詮釋商人的社會地位。而且,相較於許多企業家成立基金會,節稅考量大於捐助,李嘉誠的私人捐款,全部是繳稅後捐出。李嘉誠並訂明:「基金會所有收益,不可以為他本人、他的家族成員或基金會任何成員或董事,帶來任何直接或間接的個人利益。」

二十八歲,首度一夜無眠…… 有錢卻不快樂,開始探索內心富貴 金錢,對華人首富到底意味什麼?

因為他目睹父親從受人尊敬的小學校長,落魄到一名寄人籬下的職員。他經歷過沒錢就沒有尊嚴、沒有家、無法讀書的困境。年輕時,李嘉誠曾經是金錢主義的追求者。

一九五六年,他二十八歲,李嘉誠創 業後六年,他已經躋身百萬富豪。那時候的他,體會到物質享受的樂趣,西裝來自裁縫名家之手,手戴百達翡麗(Patek Philippe)高級腕錶,開名車,甚至擁有遊艇。他也開始嘗試上流社會的玩意,玩新型萊卡相機,他並在半山列提頓道半山腰買了面積近六十坪(兩千平方 呎)的新宅,將母親接來同住。新宅面向維多利亞港,與當時一般香港人的住房比較,這已經算是「豪宅」。

但是,搬進新家那天晚上,他徹夜難 眠。數十年後的今天,他都還清楚的記得,那一個失眠的夜晚。躺在偌大的床上,月光將窗外樹影投射進屋內,風吹得它們搖搖晃晃,如真似幻。十六年前,一家人 在月光下從潮州山區倉皇逃離的景象,仍如此清晰。童年與祖母相偎而眠的溫暖,到香港後必須搬開家具才能全家打地鋪入睡,創業後以工廠為家,唯有機器運作的 聲音能讓他安穩入睡、機器一停他就驚醒的日子……,曾有的快樂與痛苦一幕幕浮上眼前。新家的安靜、寬敞,顯得多麼不同。

「還不到三十歲,我就擁有足夠我一生開銷的錢。」變成富翁後,他卻茫然:「為什麼有錢不如我判斷的這麼快樂?」望著窗外,他問自己。

他走出新家,駕車往山上開,在西半山寶珊道這條單向道盡頭停下,坐在樹下的石頭上,望向維多利亞港思考:「我這麼有錢,身體很好,為什麼沒有非常快樂?我不喝酒、賭博、跑舞廳,我賺再多,也不過如此。」

「財富能令人內心擁有安全感,但超過某個程度,安全感的需要就不那麼強烈了。」李嘉誠發現,金錢帶來的快樂滿足感不能持續。

思 索持續到第二天晚上,他終於找到解答:「人不是有錢什麼事都能做到,但很多事,沒有錢一點也做不到。我一路做,將來有機會,能對社會、對其他貧窮的人有貢 獻,這是我來到世上可以做的。」同時從那時開始,他對金錢有了截然不同的看法,不再重視一般的外表與物質,享受簡單的生活。他領悟出:「內心的富貴,才是 真富貴。」

二十八歲後,他轉而探索內心的富貴。真正成立李嘉誠基金會是一九八○年,他五十二歲時,基金來自他的私人捐款。從此,該基金會就變成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首先,他在故鄉成立一所大學。

一九八一年,廣東潮汕地區第一所大學汕頭大學,在李嘉誠資助與官方同意下成立。這所大學包含九個學院,其中醫學院是中國最優秀的醫學院之一。李嘉誠從 加拿大、香港挖角名師擔任各學院院長,還動員他的國際人脈,邀請名人授課,致力教育改革。譬如星巴克咖啡創辦人霍華.舒茲(Howard Schultz)講授商業道德課程。少年失學的痛,轉化成他對汕大的濃郁情感。雖然他沒有大學學歷,卻能創造一所大學。「就算汕頭大學一夕之間被摧毀,我 也會把它重建起來!」他說。

他也重視醫療。教育,反映他對少年失學的痛。醫療,則與父親因病去世、自己與肺結核奮戰多年有關。成立以來至今年十一月底,該基金會捐款已逾港幣八十五億元(約合新台幣三百五十億元),其中九○%用於教育及醫療。

二十七年來,李嘉誠私人捐予基金會金額究竟有多大?他不肯透露。別人難以估計,因為香港法令允許基金會可進行投資,投資回報可以在其基金會內滾存,所以李嘉誠基金會規模恐怕遠比其他人想像的大。

「我跟家裡人講,這個基金會要永遠留下,如果我今天離開(人世),基金會只要每年拿三○%的收入出來,已經比我現在捐的多得多。」李嘉誠睜大眼睛、俏皮的透露。

外界的焦點都在追逐:李嘉誠捐了多少錢?但都忽略他內心的掙扎。這是一段很掙扎的轉折。

七十五歲,再度徹夜未眠……

把基金會當第三個兒子,從此豁然開朗

二○○三年春天的某個夜裡,他為了基金會的未來,徹夜未眠。他體會到自己年事漸高,但他更希望基金會能無止境的運作下去。無止境的運作,需要有一大筆資金做基礎,才能錢滾錢,做更多的事。但他擔心,這樣是否剝奪了原本該屬於子孫的財富權利。

這 天晚上,他陷入沉思:「幾十年的努力工作,每一分一毫都得之不易,都是清白的錢。卻要把這麼多的錢送給你不認識的人。」這樣做值不值得?兒孫們能體會嗎? 他一定不要下一代經歷他曾經有過的苦難。他曾經跟兒子說:「我吃蘋果的味道,都跟你不一樣。我吃蘋果的味道,比你們香得多。因為我小時候,經過蔬果店,那 時候,燈光照著水果,非常漂亮的,非常香,但我沒有錢可以買。」

天平的一端是他的骨肉至親,另一端是可實現他認為很重要的事。他內心陷入天人交戰。

突然,他領悟出一個道理:「我現在有兩個兒子,如果,我不是兩個兒子、而是三個兒子,我是不是也要給第三個兒子一份財產?」只要將基金會視為第三個兒子,財產分三分之一給基金會,就理所當然。

心念一轉,豁然開朗。

「這個思想上的突破,讓我開心了很多天!那種安慰、愉快的感覺,實在是筆墨難以形容!」李嘉誠對《商業週刊》編輯團隊透露當時的心情。

「財 富到某一個數字,衣食住行都無虞,握在手裡的用途就不大。如果你不能做到慷慨割捨、有愛心的話,是沒有太大意義的,頂多就是遵照華人的傳統觀念,一代交給 一代,如此而已。」他說:「但如果,能將建立社會的責任,與延續後代一樣重要,選擇捐助財產有如分配給兒女一樣,那我們今日一念之悟,將為明天帶來更多的 新希望。」

令他更高興的是,當他公佈自己的捐款計畫後,至少有五名企業家向他表示,認同他「第三個兒子」的想法,並已對社會捐出大筆款項。「他們說,嘉誠啊,你講到我們沒想到的。我們也跟著你做。」甚至,有一次在英國,碰到一位印度大企業的領導人都跟李嘉誠說:「你這樣做,解脫我一個很大的瓶頸。」

捐出三分之一財產是多少?二○○七年初,《富比世》統計李嘉誠身價約二百三十億美元。但這個數字僅限於他對長江集團旗下上市公司的持股市價,並未計算其他私人投資。用最保守的角度估算,二百三十億美元的三分之一,約七十七億美元(約合新台幣二千五百億元),基金會未來收到的捐款,將隨著李嘉誠私人財富的擴張,只會多,不會少。

「除了我固定控有股權的上市公司包括長實、和黃、赫斯基(Husky)之外,我將五十多年的積蓄,全無條件的送給世上。我慶幸自己能做出這個正確決定,一夜無眠也是值得的,自己更絕不會後悔。」

他跟家人說:「我一生可以成立這樣規模的基金,心裡絕對不會惋惜。捐出來,是高高興興捐出來,去做,也是高高興興去做,一點都不會後悔。」

如今,重新詮釋金錢…… 推崇富蘭克林,以從商所得改造社會 金錢,對而今的李嘉誠是有不同的意義。

李嘉誠曾在一場演講中,將中國春秋著名商人范蠡,與另一位商人——協助起草「美國獨立宣言」的開國元老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做比較。

范 蠡與富蘭克林都是角色多元的精彩人物。范蠡是政治家、軍事家、也是富商。他協助句踐復國後,看透時局,轉而赴齊,從商致富。齊國人希望委與范蠡大任,范蠡 卻擔心盛名將帶來惡果,於是散盡家財,分給親友鄰居,只帶少數財物遷至陶國,自稱陶朱公。他繼續從商,沒過多久,又成鉅富。

富蘭克林,這位墓碑上只簡單刻上「富蘭克林,印刷工人」的哲學家、商人、政治家、發明家、音樂家,出身清貧,卻以辦報、出版,展現他對公共事業的熱心,他的印刷業為他帶來財富,他卻利用財富建立圖書館、學校、醫院。

美國製憲會議時,富蘭克林提名華盛頓擔任大會主席,並獲一致同意。富蘭克林是被認為唯一與「美國國父」華盛頓競爭的人,但他堅持留給制憲會議的絕非名譽高位,而是胸襟與智慧。美國人民稱他為「偉大的公民」,歷史予以高度評價。

「范蠡和富蘭克林的故事值得深思。」李嘉誠說:「范蠡改變自己遷就社會,而富蘭克林推動社會變遷,他們的人生座標完全不同。范蠡只想過他自己的日子,富蘭克林卻利用他的智慧、能力和奉獻精神,建立未來的社會。」

「如同他們從商所得,雖然一樣毫不吝嗇餽贈別人,但方法與成果卻有天壤之別。范蠡餽贈給鄰居,富蘭克林用於建造社會能力(Capacity building),推動人們更有遠見、能力、動力。」

錢,是一張紙、一個銅板,也可產生巨大的改變。古今中外的商人,對於金錢各有不同的詮釋,只有極少數的商人貢獻他的金錢發揮影響力,因而也只有極其少數留名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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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財產 非法處置?

http://www.infzm.com/content/73207

老闆一出事,企業跟著被判死刑,相關者無辜遭殃,這在市場經濟國家肯定不是正常現象。獲利者只有公權力機關,刑事手段濫用的背後,其實是權力對經濟的干預。

現在法院判個沒收某某某「個人全部財產」,其他財產共有者心裡要打顫:企業恐怕要倒,資產全泡湯,可能連老婆孩子的那份也會被拿走。

近幾年一系列重大經濟犯罪案件中,涉案財產的處理多被詬病:在法院判決前,相關財產已開始被強行處理,而監督和救濟機制基本落空。

中國政法大學教授樊崇義說,有關涉案財產的救濟制度,已經提上中央司法改革的議事日程。他建議建立由法律監督機關批准的司法審查機制,由法律監督機關來批准實施,「不能隨便凍結當事人的財產」。

領導小組「全面接管」

「中國民營石油第一人」、湖北天發集團法定代表人龔家龍2006年被抓,不久,一個由荊州市主管經濟的副市長牽頭組成的「風險化解小組」就全面接管天發集團。

吳尚澧,安徽興邦公司董事長,2011年9月,因「非法集資詐騙」二審被判死刑。2008年末,吳尚澧被捕後不久,亳州市委、市政府就成立了「依法 處置興邦公司協調領導小組」。多位投資人稱,一審尚未判決,該公司廠房、辦公樓和在建項目均被查封,辦公樓被私自出租,一處原本市值上億的海南地塊,以幾 年前的購入價被秘密轉讓。

最近被湖南高院二審判處死刑的吉首企業家曾成傑,在一審判決前,他的財產就已被由湖南省政法委牽頭的「湘西『10·2』非法集資系列專案組」悉數秘密處置。

近幾年許多重大經濟案件,都有各種「XX小組」的影子,它們除了查辦案件,還直接參與了涉案資產的處置。

「這是變相的違法。」中國政法大學教授陳光中告訴南方週末記者,有中國特色的專案組有一攬子的行政權力,但是按照法律規定,一旦進入司法程序,行政機關無權干涉。

興邦公司投資人的代理律師張仁告訴南方週末記者,該公司涉案資產並未隨案件移交給法院處置,地方政府資產處置具有很強的隨意性,處置結果不公開、不透明,容易導致資產流失和毀損。

而且,這些行為往往發生在法院裁決之前,即相關資產還未被正式定性,就已被事先貼上「非法」標籤並處置。陳光中認為,這違背了刑訴法關於財產處置的規定,「除非是死亡或者逃逸,否則必須在法院的判決生效之後才能處置。」

尷尬的狀況發生過。2002年5月,北京某民辦學校董事長孟曉磊因涉嫌「挪用公款」,被山西陽泉中院判處有期徒刑7年,2002年7月山西高院改判無罪,但是陽泉檢察院以「充公」為由拒不退還扣押財物,其中包括一輛豐田轎車和99萬現金。

這並非孤案。2008年8月龔家龍被以「違規披露、不披露重要信息罪」判處1年零7個月有期徒刑。經過申訴,2011年9月20日,法院改判龔無罪,但其上市公司S*ST天頤的股權已經在2006年11月22日被悉數轉讓。

牛刀殺雞,眾人遭殃

亳州市官方稱,之所以緊急處理興邦公司涉案財產,是為了「最大限度保護群眾的財產安全」,但案發至今3年多,投資人稱,他們非但一分錢補償款都沒拿到,專案組亦未公佈財產的處置情況。

由於大多數類似專案不走破產程序,而是政府託管,企業投資人和債權人的權利完全被剝奪。

按照破產法規定,債權人會議認為管理人不能依法、公正執行職務或者有其他不能勝任職務情形的,可以申請人民法院予以更換;如果對於法院處置資產不滿,債權人亦可以提出異議。

刑辯律師陳有西認為,政府關停當事人正在合法運營中的企業、秘密轉讓股權,亦有違反《公司法》之嫌,「公司最高權力機構是股東大會,公司的正常經營活動,政府無權干涉」。

重慶渝強實業(集團)有限公司負責人黎強2009年涉黑入獄。據《財經》報導,黎強判決生效後,公司被專案組交給巴南區政府託管,後者為此專門成立了工作組。據工作組人員稱,公司雖由黎強委託代理人管理,但代理人亦須經區政府審核、甄選。「現在的渝強實業算是政府的。」

2011年5月,在安徽亳州市中院對吳尚澧作出一審判決後,六百餘名投資人的委託律師向安徽亳州市法院提起民事訴訟,但被法院以「刑事部分尚未完結,暫時不能受理」駁回。

對於無辜的投資人和債權人而言,主張其財產權的最大絆腳石,是「先刑後民」的司法慣例。當刑事程序走完,受害者們往往發現:財產也跟著完了,已無實質權利可言。

按照刑訴法規定,如果被害人由於被告人的犯罪行為而遭受物質損失的,在刑事訴訟過程中,有權提起附帶民事訴訟。但是最高院在2000年的司法解釋又將可以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的範圍限定為「因人身權利受到犯罪侵犯而遭受物質損失」。

因此,諸如非法集資案的受害人,只能在法院依法追繳或者責令退賠後,另行提起民事訴訟。

由於涉案企業往往被粗暴關閉,資產被過早處理,且程序不透明,中國政法大學教授陳光中說,「先刑後民」導致的一個直接後果是,「刑事案件未必判罪判得那麼準,民事部分又遭受很大損失。」

另一個爭議是,「民案刑辦」。以集資詐騙案最為典型,集資詐騙究竟是民事欺詐,還是刑事欺詐,一直存有不同意見。

一起原本屬於股東之間的經濟民事糾紛,因為當地政府的介入而被上升到刑事案件。2008年10月,江蘇牧羊集團大股東許榮華被關押,當地檢察長親自到看守所要許在股權轉讓協議上籤字。

「當時他說只要我簽字,立馬無罪釋放,否則弄不好再給我一個罪名。」許回憶稱,他的股權轉讓讓他的財富在一夜之間縮水了90%。

部門爭利,監督缺位

只要跟案子沾上邊的部門,幾乎都在參與「司法執行」,特別是涉案財產的處理。

「涉案財產是一塊大肥肉,公檢法都想分一杯羹,常常因此爭執不下。」陳光中說,據他所知,有的地方還要當地政法委出面協調。

2010年《最高人民法院關於財產刑執行問題的若干規定》強調,財產刑由第一審人民法院負責裁判執行的機構執行。根據刑事訴訟法規定,「沒收財產的判決,無論附加適用或者獨立適用,都由人民法院執行;必要的時候,法院可以會同公安機關執行」。

現實中有些公安機關往往選擇單干。

重慶大正商場(集團)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馬當2010年2月因涉黑被判無期徒刑,據《財經》報導,除了馬當賬戶存款由一審法院負責執行外,其餘執行工作由重慶市南川區公安局「陳明亮、馬當專案組」全權負責。

「公安機關工作的主動性要比法院強,這是中國司法的特色所在,加上辦案經費緊張,公安難以擺脫部門利益的困擾。」重慶一位法官告訴南方週末記者。

資產評估機構一般由公安直接指定,加上因為是涉案財產,問津者寥寥,起拍價定得畸低。馬當的代理律師劉洋告訴南方週末記者,專案組告知海南地塊的售 價為35萬元/畝,但據他私下打聽,實際交易價格為45萬元/畝。雖然判決生效後的兩次拍賣以流拍告終,但從查封到拍賣,馬當家屬毫不知情。

由於馬當所有財產均被沒收而生活堪憂,馬當的家人曾多次向重慶法院申請給予馬當家人生活費,以及剝離馬當和家屬共有財產,但均遭拒絕。刑法規定,「在判處沒收財產的時候,不得沒收屬於犯罪分子家屬所有或者應有的財產」。

吉首企業家曾成傑被認定非法集資34.5億,其中8.3億無力償還。他的辯護律師王少光認為,案發前,其公司資產評估價值23.8億,完全有能力償 還這筆債務,但專案組拒不評估,將其優良資產悉數變賣,比如,總價2.5億的邵陽大酒店作價9000萬元,結果,法院認為該公司資不抵債。

投資人債權人幾乎血本無歸,但有關部門卻從中獲利。王少光稱,「群眾藝術館」現在實際上掛著的是湘西中院的牌子,三館公司位於核心商圈的「吉首商貿 大世界」先是被湖南民泰資產管理有限公司接管,而「通過公開競拍」受讓給湖南湘西財信投資置業公司。王少光調取的工商資料顯示,「財信」的股東是湖南省人 民政府,「民泰」的股東則是湖南省財政廳。

對重大經濟案件的資產處理,經常在檢察院監督視線之外。浙江一位地方檢察官解釋說,主要因為是「專案」的緣故。據他觀察,一般案件中,公安機關如果 要對當事人的財產權進行扣押,檢察院都要看手續是否齊全,是否合法,但一旦變成專案之後,檢察院自然會放鬆警惕。「因為在專案組裡邊,檢察院同樣只是一個 參與協調研究的角色。」

每當興邦部分投資戶的代理律師張仁去找亳州公安局瞭解資產處置情況時,對方總是回覆:你去找專案組。「可是到哪裡去找呢?專案組是一個鬆散組織,相關人員都是兼職,沒有日常機構,」張仁無奈地說,「現在資產處置,都是政府主導,沒有任何法定程序。」

2010年1月,由於興邦公司投資人的抗議,亳州公安局組織的涉案財產拍賣被迫夭折,此時,一審判決還未下達。

即便是最後由這法院真正來拍賣,有些檢察院也經常睜隻眼閉隻眼。「在財產權的處置方面,法院既是裁判機關,又是執行機關,只是部門不同而已。很多時候,檢察機關不能說人家做得不對。」上述檢察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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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聲音,儘管依然微弱,但已開始在整個體制內外激盪 官員財產申報與公示: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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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官員財產申報與公示,彷彿突然之間就成為這個寒冬裡最熱的詞語。

正在召開的地方兩會上,多位官員紛紛表示如果制度實行,便願意公開自己的財產狀況。

從1987年首度提出動議到現在,在國際上被稱為「陽光法案」的這項制度,歷時20餘年,在29地進行了試點卻始終未能在中國真正推行。

不過,2013年1月22日,新任總書記習近平在中紀委會議上強調說,要「堅持『老虎』、『蒼蠅』一起打」,要「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裡」,顯示了堅定的制度反腐決心。

在這樣的背景下,隨著觀念的進步、新技術的普及,越來越多的官員們站了出來,對官員財產申報與公示制度說:我願意。

他們的聲音,儘管依然微弱,但已開始在整個體制內外激盪。

而對於官員資產問題最敏感的核心——那些無人知道確切數字的存量資產,如何處置始終爭議巨大。其中最大膽但爭議也最大的方案,是「特赦」——以某一時點為準,此後官員財產公開申報,此前官員資產只要退贓甚至只要申報則既往不咎。

特赦是否違法?是否會成為貪官的集體洗白?會不會造成反覆特赦?反對特赦者或認為這明顯有違公平法治,有損人民利益,不應實行;或認為恰恰應在反腐聲浪正高之時推行全面反腐。而贊成特赦者則認為,用一些已經難以追回的損失去換一個更好的制度安排,是值得的代價,只要能從此依法懲治。

類似的難題,曾同樣擺在1970年代的美國、香港與1990年代的日本、韓國面前。因為各國傳統沿格、政治制度與社會土壤均不一樣,每個地方都走出了自己的路徑。而最後的結果是,240年前誕生於瑞典的這項制度,迄今已有上百個國家實施。

南方週末特製作本期專題,聚焦官員財產問題。


廳級幹部「曬家產」

「我們一家三口,目前僅有一套房改房,是1998年市紀委分的樓梯房,面積約74平方米,那個位置的二手房市場價格,約每平方米1萬多吧,我不太肯定。2003年之前,我還有一套五十多平方米福利房,位於五羊新城,後來以四千多元/平方米賣掉了。」

2013年1月18日,在廣州市「兩會」上,這段袒露家底的陳述,讓廣州市政協副秘書長范松青「一夜成名」。

在當下,「家產」往往是一個官員最敏感的「隱私」。如此坦白道來,讓這位一口濃重湖南鄉音、留著稀疏長發的小個子官員,成為媒體蜂擁尋找、網民爭先喝彩的對象,並被冠以「財產公開第一官」等閃亮頭銜。

其實,范松青並不是真正意義的「第一人」。不過,在南方週末記者所瞭解的個案之中,范是截至目前行政級別最高的一個——副廳級。

對現年58歲、官場生涯已至尾聲的范松青而言,這個頗具英雄主義色彩的舉動,來得有點意外,但也在情理中。

2013年1月18日中午,前去報到參加廣州市政協十二屆二次會議的政協委員范松青,帶上了一份當天才最終定稿的提案——《關於廣州市率先試行公職人員家庭財產申報公開的建議》。

公開官員家庭財產的做法,在國際上被稱為「陽光法案」,兩百多年前發端於瑞典,先後已在上百個國家實施,向來被認為是政府遏制腐敗、保障公眾知情權的有效措施。但在中國,這項制度卻始終並未實行。

其實早在1995年,中央就出台了《關於黨政機關縣(處)級以上領導幹部收入申報的規定》,要求官員向本單位的組織人事部門申報各項個人收入,相關材料再由單位統一上報組織人事部門備案,如不實申報,由黨組織、行政部門或紀檢部門處理。之後十幾年,中央出台過多份新的政策文件,不斷擴大申報群體和事項範疇。

但這些經年累月的申報材料,都是「專人保管」,有關文件對查看這些材料的權限作了詳細規定──只有「黨委組織部門、紀檢監察機關、檢察院」等因工作需要才可調看。

就連參與申報的官員,也普遍認為這是「年復一年的走過場」。這套制度的有效性,也隨這些年腐敗現象的惡化廣受垢弊,因此外界對公開的呼籲聲漸強。

在2007年進入政協之前,范曾在廣州市紀委做了十年的政策研究工作,對此關注已久。他決定今年的提案就做這個,「一方面,十八大之後國家反腐力度在加大;另一方面,網上又不斷爆出『表哥』、『房叔』之類的醜聞,我感到官員財產公開已經到了不得不推的時候了。」

剛來到簽到處,這份切中時弊的提案就吸引了一堆記者。有人問,「既然你願意帶頭公佈財產,不如通過報紙做個表率,先公佈一下家庭房產情況。你有幾套房?」

儘管這個問題讓范松青覺得「好犀利」,但他沉默了一會,還是微笑著說出後來四處流傳的那番話。開了這個頭,他在後來的採訪中,索性把自己和妻子的收入等也和盤托出。

范松青不是第一個遇到這種問題的官員,絕大多數官員的回應方式都是「打太極」。但范是個「非典型」官員:他早年當過兵,退伍後從家鄉的公務員崗位上,考進了湖南師範大學政治系,畢業被分配到湖南省零陵地委黨校任教——這算是個安逸的好工作,但他申請調入《零陵報》做記者,並且一干六年,成為當地僅有的三個高級職稱記者之一。後來舉家搬至廣州,他再入仕途,但一直從事的是政策研究類工作。

「在我所從事過的四個職業——士兵、記者、教師和官員,最喜歡的是記者。」眼下,范松青正好把那段記者生涯寫過的文章整理成冊,自費出了本書。當年輕記者把錄音筆伸向他的時候,這段「憶往昔」的情結,也推著他果敢了一把。

1月19日,當范松青因此突然在媒體走紅,他所在的大學同學QQ群裡群情沸騰,大家給他奉上了各種炙烈的褒獎。其中一位現任廣州市某高中校長的同學表態說:「老范做了第一個公開財產的官員,我願意做第一個公開財產的校長。」

這些話讓范松青欣慰不已,他把留言一條條摘錄下來,保存在電腦裡。

「我是無條件的獨立公開」

就在同一天,1600多公里之外、江蘇省宿遷市某縣科技局副局長劉信禮(化名),躺在被窩裡刷微博時,在手機上看到了關於范松青的新聞。

他馬上轉發,並附言「我也願意成為江蘇省宿遷市公務員財產公示第一人」,寫完這句話,重重打上了感嘆號。

在中國的行政級別體系裡,劉處在底端,他是一位副科級幹部。

他所在的縣,本身就是一個官員財產公示的試點地區,不過公示對象只涉及「新提拔為科員級職級」的幹部,公示地點在「縣政府辦公室公示欄」——在全國目前已有的十多個試點地區中,比較普遍的做法是,只對「新任的科級幹部」作要求,而申報和公示的地點要麼就是單位大院,要麼就乾脆只是向組織申報。

這種公示劉並不滿意,他說,「他們在四樓(縣政府辦公室所在樓層)搞,我在三樓都不知道。」

劉選擇了微博作為自己表達公開財產願望的平台。1月20日,劉又在微博上重複表態了好幾次,強調要借此「為清廉幹部正名、與無恥貪官切割」,其中一條微博,被網友轉發了幾千次──這是他開通微博以來,轉發數最多的一條。

自從2011年末省城南京工作的侄子「強烈推薦」他開了微博,一向自認為「位卑未敢忘憂國」的劉信禮,到現在已累計發佈了3.3萬多條微博,平均每天「刷屏」四十多條。他在微博上給自己貼的標籤是「追求真理、拷問真相」。他說,「我開微博就是為了對社會熱點發言,不是為了玩。」他的微博內容,幾乎都是在針砭各種時弊,腐敗自然是關注重點。

讓劉信禮對公開財產如此上心的另一層原因是,他和在當地法院從事經濟審判工作的法官妻子「手腳乾淨」,但妻子的崗位「被人家認為是吃了原告吃被告,白白替貪腐幹部背黑鍋」。

他告訴南方週末記者,包括范松青在內的一些官員在表態時,都加了上級或組織出台政策之類的前置條件,但自己比之更進一步,倡導的是「無條件的獨立公開」。

不過,第二天早上,他就接到縣裡一位領導的電話,「很客氣,談起微博,提醒要遵守紀律」。劉忙解釋說,自己沒有說違反紀律的話,並請領導親自上微博查看,但對方回覆說「我從來不上微博」。

掛了電話,自覺「不能只表態,沒行動」的劉信禮考慮再三,又發了一條微博——蘇北某縣局黨組成員、副局長,夫妻公務員,孩子讀大二。十年前900元每平米購買了一套129.5平米公寓房,最值錢用具是15年前為孩子買的兩萬元珠江牌立式鋼琴……「他說,為了減輕當地壓力,特意隱去了自己所在縣的名稱。很快,他又接到了電話。壓力之下,儘管贏得網友的「一片喝彩」和蜂擁轉發,他最終刪除了這條微博。但連日來,他並沒有停止在微博上對官員財產公示制度的呼籲。

一位體制內的朋友通過留言說了很多讓他感動的話,這個朋友之前買房時曾向他借錢,他沒錢借,後來想到這事心裡總有點彆扭,擔心對方以為他「有錢」。「這下倒也坦蕩了。」他說。

村官、副處與副廳

其實,公開曬家產的官員,最初是從最小的村官開始的——在中國,可以說沒有比村委會主任更小的「官」了,這個職位甚至都不屬於公務員編制範疇。

在南方週末記者所查到的公開資料裡,第一個公開財產的是位「村官」,名叫許坤,他原是廣西壯族自治區北海市白虎頭村的民選村委會主任。

2008年當選村委會主任之後,35歲的許坤帶領村民為土地拆遷糾紛,艱難斗爭了近兩年。正是在此期間,2009年4月,他在網絡論壇發帖說,「帶個頭吧,趁我還是『官』時公佈自己的財產」。

在這個帖子裡,他羅列了包括摩托艇、家電、存摺、戒指、家具等總計四萬元的19項家當。

許坤的用意,除了自證清白,也與當時的土地糾紛訴求有關。當時附在個人財產清單後面的,還有諸多當地的拆遷文件。

不過,此後兩天,許坤就被開除黨籍,一年多後因涉嫌非法經營的罪名被逮捕,後來獲刑四年,現仍在服刑中。他的代理律師鄭建偉稱,雖然獲刑時被指控的情節與此無關,但許坤公佈個人財產等「出格」行為,不排除對此有影響。

這時候,新疆阿勒泰地區試點官員財產申報與公示制度,正引發全國熱議。迄今為止,阿勒泰的試點都是所有試點中「最徹底的」。在那裡,建立了一個專門的網站,縣處級及以下公務員都必須在網上申報財產狀況,公眾可以隨時查看。這引起了媒體的蜂擁報導,也由此製造了近年裡關於這項制度的一輪小熱潮。

幾乎在同一時期,另一位河南村官也曬出了家當,儘管他與許坤並不相識,也從不知曉許的事情。

這位村官叫侯俊卿,是河南省許昌下轄的長葛市坡胡鎮侯莊村的村委會主任。他在博客上曬出了縣城100平米的房子、存款、電腦、電視等等。

2008年時他為瞭解網絡以幫助兒子戒除網癮時學會了寫博客,過去就喜歡舞文弄墨但罕獲發表的侯俊卿,在博客上找到了「發表」的感覺,幾年下來已寫了近兩千篇博客。

58歲的侯俊卿,不是「刺頭」,而是政府的座上賓。他的前半生,主要是在國有和集體企業裡工作,2008年當選村委會主任。

這一年,由於他積極為河南省人大常委會提供立法建議,被邀去省裡參加新聞發佈會,「和幾位省裡領導坐在一排」。更早之前,他還因為許昌打造旅遊城市建言,被「市裡接去開座談會」。

侯俊卿說,自己的動因,來自「社會調研」──他把平日裡和人們對時事的交流,都視為是自己的社會調研。調研結果是,不論農民、教師、工人,普遍對官場腐敗深惡痛絕。於是,在新聞裡看到官員財產申報與公示制度方面的新聞後,他萌生了「帶頭公佈」的念頭。

有了想法後,他在家裡糾結了半個月,「怕領導給穿小鞋」——在小學當老師的妻子一度也不讚成,擔心對自己的考評有「負面影響」。

但決心最後戰勝了顧慮。侯俊卿對自己說,「萬馬奔騰,必有一馬當先,為了黨和人民的事業,沒必要斤斤計較於個人得失。」就這樣,他「心一橫」,把寫好的博客貼了出來,他給自己這個行為的價值,定義為「打響基層反腐第一槍」。

在他看來,這和自己過去積極建言人大、政府一樣,是「為國排憂解難、為百姓造福」的一種方式。

「很多粉絲支持我,中國的、外國的都有,還有河南媒體、北京媒體、香港媒體都來找我採訪,」侯俊卿說到這些,頗為興奮。

而且,讓他放心的是,始終沒有有關部門的任何人就此找過他。而妻子的工作,也沒有受影響。

范松青被報導之後,喜歡看報的侯俊卿也第一時間看到了新聞。「心裡非常激動,也為當初的決定自豪,我的付出是值得的。」他說。

這兩位村官,都巧合地出現在當時的官員財產申報與公示小熱潮中。此後,願意公開的官員一度沉寂。

等到2012年10月時,曬家產的官員級別提升到了「副處級」。

新的主角,是湖南省漢壽縣政法委副書記張天成。他告訴南方週末記者,「嚴格意義上,我的級別應該叫做『享受副處級待遇』」。

張天成也選擇了微博。在微博上,這位崇尚屈原的基層官員,喜歡抨擊時弊,偶也吟詩作賦。他的微博名「洞庭漁夫」,就取自屈原的《漁父》,在這首詩裡,「屈原曰,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

2012年10月29日晚上,在回應一位網友「你敢公開收入麼?呸」的質疑時,他說自己「沒什麼不能見天的」,並承諾週末之前公佈財產,請網友審查,「也給社會吹一絲絲清風」。

第二天一早,張天成一口氣發出八條微博,用一千多字把家庭的基本情況、工資、福利、房產等作了詳細的列舉,甚至把自己受過「嚴重警告」處分的情況也寫了進去。

這是目前為止所有公開曬家產的官員裡,寫得最詳盡的一位。

曬家產的官員在副處級別上並沒有停留多久,很快,不到三個月,范松青又把級別拉高到了「副廳級」。

「守護我的寧靜」

相比較中國數百萬的公務員群體,曬家產的官員名單雖不斷增加,級別不斷上升,卻始終只是寥寥個案,其中兩位村官,甚至都不在公務員編制裡。

這個小小的群體,外在獲得的是公眾巨大的掌聲,內裡卻正承受著各種有形、無形的壓力。

在1月21日下午的政協分組討論會上,范松青再度談起官員財產公示制度的話題時,有人揶揄道,「你不動產只有一套,但無形資產很多嘛,你的書現在賣多少錢呀?」這讓范有些尷尬,那本書不過是他二十年前作品的自費結集,明眼人不難看出,並無市場價值可言。

接著又有人問,你一個廳局級幹部,怎麼只有一套房?他只得費力解釋一遍自己這些年有關房子的故事——這些事情,在這些天裡,他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身邊的一些目光和話語,讓范松青坐立不安。「兩會」那幾天,他幾乎謝絕了所有的社交活動,有空就待在房間看媒體報導和網上的評論,有時一天就只吃一頓飯,凌晨一兩點才睡。

好不容易政協會議閉幕回到家,妻子的臉色也不好看了,「你一個局級幹部,七十多平方米的舊樓房,你還好意思曬?」

「兩會」結束後,范松青決定不再接受媒體採訪,他的理由是──「兩會」期間,政協委員的言論是受保護的,「之後再談就不合適了」。

劉信禮這些天則更難過。

在刪掉自己曬財產那條微博的晚上,英語教師出身的他,用英語發了條微博,意思是「未經允許,官員不能向公眾公佈自己的財產」。選擇英語表述的原因是「縮小知曉面」。

不到二十分鐘,妻子單位的領導打來電話,言談中就問起這條微博。這個反應速度讓劉頓時感覺到壓力。幾天之後,他仍接到電話,「老朋友」建議他不要再談論這個話題。

曾被評為「十佳法官」的妻子,也為此和他吵得天翻地覆,說他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劉說,他和妻子的分歧,在於妻子不相信官場腐敗面前個人的力量,但喜歡《基督山伯爵》和《三個火槍手》的自己,「相信世間有俠義,而我要做那個俠義之人」。

更早之前曬了財產的張天成,事後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初時一度張揚試水意義,後來則反覆強調這是「個人行為」。

2013年1月25日,當南方週末記者聯絡張天成時,他強調「自己曬的東西本是私貨」,並不願再多談此事,只希望「守護我的寧靜」。

後有來者

後來者,正在他們的鼓舞下出現。

上海社會主義學院人事處副處長、黨總支書記徐劍鋒,就是躍躍欲試者之一。

搞政治學研究出身的徐劍鋒,十年前就從學術界的討論中開始關注官員財產公示的問題。這些年,他就這個問題,在報刊上發表過「比較尖銳」的文章。

「我也在考慮,2013年適當的時候,在微博上公佈自己的家庭財產。」這位副處級官員說,正在大學學習法律專業的女兒,也對自己很支持。

「現在的年輕人,接觸的信息多,對世界潮流看得很清楚,他們知道什麼是文明和落後。」徐告訴南方週末記者說,女兒告訴他,不僅你應該公佈,所有官員都應該如此。山東省聊城市東昌府區人民法院副院長趙耀彤則對這些勇敢者「滿心尊重和羨慕」。他早就想公開家庭財產,尤其是「被人給氣著」的時候。

讓他氣的事情,通常是「看到一些職務比我還低的人,過的那是什麼日子」,以及「被人說,你一個法院副院長,肯定如何如何」。

趙耀彤的職位,級別不高,權力可不小。

「每天都有尋租的機會,不用尋,都是送上門的。」趙耀彤說,先前這些公開家庭財產的官員,大多生活在「清水衙門」裡,可自己不一樣,如果勇敢公佈出來,又有更深層次的價值。

他說這是「大丈夫做事」,倒不在乎自個兒的仕途得失,但妻子的情況卻讓他無比糾結。

趙耀彤的妻子在一個眾所周知的肥缺機關,福利優厚。

「作為家屬,我算是沾了媳婦單位的便宜,卻因為自個公佈家庭財產的主張,把人家單位放在火上烤,那我算什麼人呢?」趙耀彤覺得沒法過道義這一關,知道他想法的友人也因此勸他打消念頭,而妻子已經放話出來,「你公開,就離婚」。

「也許有一天,我會豪氣衝天地上微博捅出來。」趙耀彤並沒有放棄。

像這樣的想法,這樣的議論,越來越多地出現官員們的飯局上。2013年1月25日,廣州一家偏僻餐廳的包房裡,七位多年好友正對此熱烈討論。他們大多都不到40歲,其中有兩位處長,三位副處,一位科級,另外的一位則在2011年離開政府下海經商。

「我們過得太累了,連兄弟吃飯都躲在這裡。誰不想陽光生活?」其中一位副處長說。他們全都願意公開財產,但有趣的是,誰也不願意像那些公開曬家產的人一樣主動站出來——「都怕槍打出頭鳥,但我們都在等那聲號令槍」。

不只是在飯桌上,在各地陸續舉行的「兩會」會場上,也有越來越多的官員不再迴避這個問題。

珠海萬山鎮副鎮長王勝就是其中之一。在比廣州「兩會」稍遲的珠海「兩會」現場,他向現場記者公佈了自己「兩套房、一部車」。

當時,現場記者提出這個問題,同在一個會場的多位官員都以「還沒出台政策」等理由拒絕回答,而王勝選擇了實話實說。

這個水產養殖專業畢業、42歲的書生樣幹部,長期來專心於鑽研自己分管的「漁業」領域,對官員財產公示制度這個議題並未關心。

他並不認為自己的作答具有「宏大意義」,只是被問起來,就實話實說,無需隱瞞,也不怕查證。在接受採訪時,他也不憚於主動提及過去被紀委約談的經歷──在一次處理漁業糾紛時,一方懷疑他收了好處而舉報,紀委查了自己半個月,沒有發現問題。

值得一提的是,王勝幸運地得到了自己領導的寬慰──「不要有思想負擔」,而妻子也沒在意,只是提醒他「注意保護自己」。

王勝遇到的場景,也出現在安徽省「兩會」上,儘管很多官員也是在強調要「等組織統一行動」,但銅陵職業技術學院院長劉晶璘、滁州市琅琊區委書記高懷忠、滁州市發展與改革委員會主任劉茂松、全椒縣委書記盛必龍、懷寧縣教育局副局長陳新等人,都大方地對記者詳細道出收入和家產情況。

毫無疑問,這樣的星星之火,將越來越多。

「這是一個體制內自覺推動政策的行為,」北京大學憲法與行政法研究中心主任姜明安說,「如果越來越多的官員主動公開了財產,我們離官員財產公示制度的出台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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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聯儲官員財產大揭秘——個個都是富翁

http://wallstreetcn.com/node/54635

無論下一任美聯儲主席是薩默斯還是耶倫,都不用為了錢感到擔憂。薩默斯是典型的游離在華爾街和華盛頓的人士,而耶倫的身家財產也相當可觀。

美聯儲副主席耶倫及其丈夫(諾貝爾獎得主George Akerlof)的共有資產相當可觀,約在480萬美元至1300萬美元之間,從2011年的440萬-1240萬美元的規模有所增加。這對夫妻還擁有價值在1.5萬-5萬美元之間的郵票收藏。

但相比於薩默斯,耶倫的財富就顯得小多了。薩默斯的財產規模約為720萬美元至2450萬美元左右。

一些反對薩默斯的意見表示,他在花旗集團和對沖基金D.E. Shaw的工作經歷讓他與金融行業非常密切,這種密切程度是一位美聯儲官員不應該有的。然而,支持者則認為,他的工作經歷恰恰能夠讓他對華爾街有更好的理解,這在應對危機時是非常有價值的。

週二美聯儲公佈了聯儲官員資產情況,藏龍臥虎的美聯儲中,多位官員都是千萬富翁。

先看看美聯儲主席伯南克的資產,與去年同期相比,伯南克的資產沒有太多變化,2012年,他報告的資產價值在110萬美元至230萬美元之間,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他所持有的美國教師退休基金。他的住房的抵押貸款利率是4.25%。

國會為伯南克2013年制定的年薪是19.97萬美元,其它官員的年薪為17.97萬美元,較2012年無變動。

美聯儲理事Jerome Powell在2012年的資產規模為1710萬美元至4740萬美元之間,堪稱「美聯儲首富」,他去年加入美聯儲董事會,此前是一位私募股權高管。來到美聯儲之後,Powell的資產驟減,2011年,上述數字是2100萬至7200萬美元左右。去年,他出售了很多資產,包括對高盛、凱雷集團等股票的投資。

另一位理事Jeremy Stein報告他2012年的資產規模為430萬至1190萬美元,相比於2011年的300萬至630萬美元有較多增長。

Elizabeth Duke公佈的2012年資產規模為440萬美元至1000萬美元;Sarah Bloom Raskin公佈的數字為200萬美元至520萬美元;Daniel Tarullo的資產為140萬美元至363萬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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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史上最慘崩盤案 財產一年半歸零 泡沫吹破 巴西首富敗光兆元身家

2013-10-21  TWM  
 

 

巴蒂斯塔是個不世出的「生意囝仔」,不到四十歲,就掌控市值六千億元的公司,更在去年榮登巴西首富寶座;他從零打造能源帝國神話,雖然吹出了巨富泡沫,卻只花一年半就成了廢墟。

今年十月一日,巴西首富巴蒂斯塔(Eike Batista)的旗艦公司OGX驚傳跳票,當天原本應該支付新台幣十三億元(四四五○萬美元)的公司債利息給國際投資人,但是OGX已經燒光了所有的現金,跳票了。

受害債權人都是赫赫有名的國際投資大師,包括債券天王葛洛斯(Bill Gross)的PIMCO基金、全世界管理資產最大的貝萊德(Black Rock)基金、通用電器(GE)、加拿大操作績效最頂尖的安大略省教師基金,還有杜拜主權基金。

十月一日跳票之後,OGX的財務長與葛洛斯等債權人展開債務協商,如果無法達成債務遞延的協議,估計十月底,OGX就將宣告破產,創下巴西金額最大的破產紀錄。

最驚悚的是,巴蒂斯塔去年才在《富比世》雜誌以及《彭博商業周刊》的全球富豪排行榜中,以超過新台幣一兆元(三四五億美元)身價,榮登全球富豪第八名、拉丁美洲首富,以及巴西首富寶座。這個數字,超過華人首富李嘉誠,也是台灣首富蔡衍明的三倍半。如今不過一年半,巴蒂斯塔這一兆元身價就已經灰飛煙滅,堪稱商業史上最迅速、最慘烈的崩盤案!

富可敵國的巴西首富巴蒂斯塔,到底發生什麼事,竟然在十八個月內賠光一兆元身家?

出身顯赫家庭 有生意天分巴蒂斯塔不是胡亂吹牛的騙子,用台灣人說法,今年五十六歲的巴蒂斯塔,是個不世出的「生意囝仔」。

巴蒂斯塔出生在顯赫家庭,受過良好教育,從小培養國際觀,能夠非常流利地操持英文、德文、法文等五種國際語言;十九歲開始做生意,二十三歲創業,一年半後,公司就已經賺進新台幣兩億元的獲利;四十歲時,他已經掌控市值高達新台幣六千億元上市公司,成為國際知名的成功創業家。

巴蒂斯塔的父親曾經是巴西能源與礦業部部長,還兩度擔任淡水河谷礦業公司(Vale)執行長。淡水河谷是全球最大的鐵礦石公司、第二大的礦業集團,巴蒂斯塔的父親在巴西的地位,猶如台灣的王永慶那樣受到尊崇。

二十三歲,巴蒂斯塔從德國念完大學回到巴西,當時巴西最夯的話題,是亞馬遜河流域的淘金熱,成千上萬的淘金客衝進原始的亞馬遜森林,拿著最原始的工具撈金。巴蒂斯塔也加入這股熱潮,但是他一開始就引進現代的技術,找股東、買機器;一年半後,公司就已經創下年獲利六百萬美元,相當於當時新台幣兩億元的豐厚利潤。

一九八三年,二十七歲的巴蒂斯塔帶著亞馬遜淘金的獲利,以及最早支持他的巴西股東們,北上加拿大,入主金銀島採礦公司(Treasury Valley Exploration);兩年後,二十九歲的巴蒂斯塔成為這家股票上市公司的執行長,他用這家原本奄奄一息的採礦公司作為集資平台,一邊向股東增資,一邊逐步買入巴西、智利、加拿大的礦區。到了一九九六年,這家更名為TVX的加拿大上市公司,股票總市值達到新台幣五百億元,當時,巴蒂斯塔才剛要慶祝四十歲生日。

娶回巴西最性感的女神

巴蒂斯塔不只展現了從無到有創造財富的能力,他的私生活也非常精采。他娶了《花花公子》雜誌(Playboy)封面女郎露瑪(Luma de Oliveira)。露瑪不是普通的封面女郎,她在一九九一年嫁給巴蒂斯塔時,已經累積三次封面女郎頭銜,嫁給巴蒂斯塔之後又登上一次封面;二○○四年兩人離婚後,還能以三十七歲高齡成為「五連霸」封面女郎,創下西班牙文《花花公子》封面女郎的最高紀錄;而且每次登上花花公子封面,都讓雜誌創下銷售冠軍的紀錄。

巴蒂斯塔喜歡高調生活,二、三十歲時,曾有長達十年瘋狂「飆船」,維持將近十年高速飛艇的巴西、美洲,以及世界冠軍頭銜。他在里約熱內盧的豪宅,經常開放給記者採訪拍攝,客廳就放了一輛要價新台幣三千萬元的賓士麥拉倫超級跑車。他搞了一艘五十五公尺的大遊艇,天天在里約港灣舉辦流水晚宴,船上總是載滿巴西的政要、電影明星,以及報社總編輯。

去年三月,他以三四五億美元的身價榮登全球第八富豪時,巴蒂斯塔迫不及待地高聲向全世界媒體宣告,到了一五年,他就會超越墨西哥的卡洛斯,成為淨資產突破七百億美元、每年獲利一百億美元的世界首富!

現在看起來,巴蒂斯塔根本是瘋了,但在一二年之前,即使最保守的債券天王葛洛斯,都不敢不和巴蒂斯塔往來。

千禧年後,巴蒂斯塔用他瘋狂飆快艇的速度、用他矢志將第一名模娶回家的決心,打造他的世界第一能源王國。

○一年,他帶著加拿大的成功經驗回到巴西,時機對他非常有利。宣布要全面迎接資本主義、鼓勵創業投資的魯拉當上巴西總統;高盛將巴西、中國等組合成為「金磚四國」,成為全球投資機構關注的焦點。而最有前景的產業,就是他所熟悉的礦產與能源。

巴蒂斯塔先從能源著手,買下巴西北部一個地熱發電廠,成立稱為MPX的能源公司,並獲加拿大安大略省教師(退休)基金的大力加持。三年後,他再度出手創立鐵礦石公司MMX,再三年後的○七年,巴蒂斯塔成立了讓他成為巴西首富、卻也導致他破產的石油開採公司OGX。

一桶油都沒採 股價已飛上天這家公司在○七年成立,○八年六月就已經在巴西證券交易所上市,創始股東有巴蒂斯塔自己的控股公司EBX、他的老戰友安大略省教師基金,也找了巴西石油公司的鑽油專家擔任探勘技術長。

除此之外,就是幾本製作專業而精美的營運企畫書,以及○七年底標到的油田開採權利證書。巴蒂斯塔就這樣憑空創造出被稱為「巴西第二大的石油集團」,輕易就在IPO的過程中,募集到將近新台幣一千億元(三十億美元)的資金。

拿著飽滿的現金,巴蒂斯塔瘋狂標購石油探勘權,花十三億美元(約新台幣四百億元)買下巴西外海二十一座油田的開採權,出價是競爭對手的兩到四倍,然後用這些權利證書繼續集資,搜刮了三十億美元。

OGX在○八年六月上市,不到一個禮拜後,國際石油價格來到每桶一四七.三美元的天價;不斷飆漲的原油價格,讓瘋狂追捧OGX的投資人欣喜無比。OGX在還沒有開採出一桶原油之前,就已經創下三百多億美元市值紀錄,將巴蒂斯塔推上巴西首富寶座。

在這段瘋狂衝刺的期間,巴蒂斯塔高舉「X」旗幟,用極限運動的力道打造他全球首富的能源王國。他繼續成立以「X」為名的子公司,例如OSX公司,打造了兩艘海上煉油船,更承建全世界第三大的超級港口,面積有一整個美國曼哈頓島那麼大。他把集團所有的運輸資源集中成立LLX公司,再從OSX公司手中承接超級港口的承建合約。

然而,就在《富比世》、《彭博商業周刊》宣布巴蒂斯塔榮登巴西首富,並且快速邁向世界首富的榮耀時刻,OGX王國的泡沫破滅了。這個過程,要用金融與法律專業術語描述,或許非常複雜;但如果用白話文解釋,卻也非常淺白,巴蒂斯塔原本預估,OGX集團每天要生產七十五萬桶原油,但是實際產出卻只有一萬五千桶。

當投資人了解到,巴蒂斯塔標到的石油開採權,都是打不出原油的乾井,或者還得花大錢才能吸到油的密封井之後,就毫不留情大賣它的股票。而且禍不單行,金磚四國的光環褪去,石油價格回跌,鐵礦砂與金屬的價格崩跌,巴蒂斯塔的世界首富宣言,很快成了笑柄。

OGX股價剩一%

公司債跳票

從一○年的股價高點起算,OGX股價從最高的二十三里拉,一路跌到十月初剩下○.二一里拉,只剩高點的一%;另一家OSX的股價,從三十二里拉崩跌到剩下○.四七里拉;有開採鐵礦的MMX已經賣給德國公司EON,巴蒂斯塔只拿回不到兩億美元的現金,根本是跳樓大拍賣。

不只是股票,OGX發行的公司債也成了膠水未乾的壁紙。一八年到期、當初發行二十五億美元的公司債,在十月初的交易價格每單位剩下六美分(面額一美元),其他的公司債也都剩下面額的十分之一上下。彭博資訊報導,巴蒂斯塔旗下公司債的跌幅,高居今年新興市場公司債的前三名,已經等同破產了。

OGX在十月一日跳票四四五○萬美元之後,巴蒂斯塔的能源王國已經被送進了棺木。GE投資的三億美元、杜拜主權基金的十五億美元、PIMCO二十幾支基金持有的五億七千萬美元公司債,全都血本無歸。

PIMCO管理資產超過兩兆美元,被巴蒂斯塔倒掉五億七千六百多萬美元,不會有任何實質影響;但是倒債過程太惡劣,因此PIMCO、貝萊德等龍頭資產管理公司,帶頭組成聯合債權人團,聘請投資銀行羅斯柴爾做財務顧問,代表總金額高達新台幣一○八○億元的公司債債權,向巴蒂斯塔索討。

至於GE、IBM、杜拜主權基金、加拿大安大略省教師基金,由於投資的是股權,過去這段期間已經不斷與巴蒂斯塔私下協商,交換各種權利,設法減少損失。

巴西償債惡名昭彰

九月底,巴蒂斯塔開除原本公司的財務長,改聘從巴西電信挖角來的阿馬拉,負責與葛洛斯及債權銀行談判。

阿馬拉向葛洛斯等債務人提出的重整方案,是要這些已經被洗劫一空的國際投資人,再掏出新台幣七十五億元(二.五億美元),用來重整OGX,重新啟動Tubarao Martelo 油田,並且用這個油田的收入來逐步償還公司債權人。OGX能否逃過十月底的破產,就看葛洛斯等債權人願不願意再掏錢出來。

過去巴西賴債的紀錄惡名昭彰,平均破產程序長達四年,而且一百美元的債權只能拿回十六美元;即使是破產稀鬆平常的美國,平均也只要花兩年,投資人可以拿回八十二美元的債權。巴蒂斯塔賠掉的,不只是他的全球首富夢想,還有巴西好不容易重建的國家債信。

巴蒂斯塔崩潰的過程,創下企業崩潰金額最高的紀錄,他從零打造能源帝國神話,雖然吹出了新台幣一兆元的巨富,卻只花一年半就崩盤成了廢墟。泡沫就是泡沫,雖然每次都會響起「這次不一樣」的衝鋒號角,最終,還是逃不過必然的審判日。

(本文作者為紐約大學金融碩士,曾任金控公司副總經理)

撰文‧乾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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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應高齡化社會 壽險可轉健康、長看險 把遺產變財產 你該活化保單嗎?

2015-01-05  TWM

 

愈來愈多壽險業者開始提供保單活化服務,你用得到嗎?專家表示,保單活化就是「把遺產變成財產」,至於如何評估,你得先問問自己三個問題。

撰文‧張譯天

「不能算業績、不能抽佣金,誰會想推這個政策啊?」一位保險業務這麼說;他所指的,是金管會在二○一四年八月推動的「保單活化」政策。

所謂保單活化,也稱為「保單轉換」,是指傳統壽險保單可轉換為健康險、長期看護險、年金險等。金管會主委曾銘宗在七月底公開表示,將以政策引導民眾進行保單活化,預估可轉換的保單將有三百萬張左右;但據金管會在十一月十八日公布的成效來看,三個月的努力,完成轉換的僅有七十三張。

在保險業務員的眼裡,雖然不能算業績、推動的意願不高,「但不能否認,金管會是立意良善的。」簡單地說,保單活化對於保戶的最大影響,就是「原本死後才能拿到的錢,變成在世時就能享受的錢」;在高齡化、少子化的大環境下,此一政策的確是為民眾的銀髮生活品質著想。

你希望照顧誰?

父母年長 部分保單可轉換好消息是,雖然政策推動的初期成果不算及格,但進入一四年十二月後,先是富邦人壽宣布可將終身壽險轉成「類」長期看護險,十六日,南山人壽也宣布「康樂限期繳費終身壽險」開放轉換為遞延年金或長看險;新光人壽則表態將在一五年初跟進。

換句話說,這個「業務員不推,但可能對你有幫助」的服務,已經有愈來愈多保險公司開始加入。應該如何善加運用,成了值得每一位保戶認真思考的課題。

國泰人壽經理涂薏如提醒,轉換後,新保單與舊保單的性質迥異,可能會因為生存時間長短,或理賠給付等不同,而發生轉換後「財產」低於轉換前「遺產」的情況,這是首先必須注意的。但保險的本質,在於「確保希望照顧的對象能獲得保障」,從這個角度出發,其實應該把「划算與否」的問題先暫擱置,先從「希望照顧對象」來評估,自己所繳的保費是否能夠換來最大效益。

「你希望照顧誰?」這就是評估保單轉換的第一個問題。

「回想一下,當時買壽險的目的是什麼?自己如果身故了,誰最需要照顧?要照顧多久?時間拉回到現在,答案還是一樣嗎?」宏觀財務管理顧問李鳳蘭表示,保單轉換並不是人人都需要,而是完全取決於自身需求的改變。

她舉例,一位單身族預計要扶養她六十歲的媽媽到八十五歲,每個月支出要兩萬元,當下的需求保額會等於一年二十四萬元乘上二十五年,大約需要六百萬元保額;但過了十五年後,一方面可能自己的存款有所增加,且媽媽的餘命減少,需要的保額可能只剩三百萬元,那麼,就可考慮透過保單活化,把「原本要照顧媽媽的保單,進行一部分的轉換。」國泰人壽也表示,很多父母在孩子年幼時擔心自己發生意外身故,會買壽險給家庭一個保障,而現在子女已經長大,有自己的事業與收入,已經不需要擔心子女,「與其留下『遺產』照顧子女,不如先拿到自己『財產』照顧自己。」自己需要什麼照顧?

檢視家族病史 轉換醫療險如果確定「想照顧的對象」改變了,從家人變成了自己,那麼,保單活化前要問自己的第二個問題,是「自己需要什麼樣的照顧?」涂薏如舉例,不妨想想自己的家族病史,如果年長時發生疾病的風險較高,而本身的醫療險不足,將壽險保單轉換為醫療險就是可考慮的作法。值得一提的是,中高齡買醫療險相較於年輕時貴出許多,因此金管會也規定,轉換後的新保單,要依據「舊保單當時投保的年齡」計算保費,對保戶來說是一大福音。

至於長期看護險,李鳳蘭並不建議轉換,「主要是理賠門檻太高了!」而如富邦人壽可轉換的「類長看險」,則是近兩年新推出的保單類型,與長看險以「保戶狀態」為理賠標準相較,類長看險則是以「疾病」為理賠與否的判斷,門檻相對低一些,但仍須留意保單中所規範的「疾病種類與定義」,並對照自己的家族病史,才能避免「轉錯保單」。

若考慮將壽險轉成年金險,李鳳蘭建議,這時恐怕就要開始計算「划算與否」的問題,「轉成年金險或解約,哪個划算?這是必須想清楚的問題。」她表示,要讓壽險保額從「遺產」變「財產」,除了保單活化,另外一個方法是「部分解約」,「把保單一年一年解約固定的金額,而還未解約的仍然保有一定的壽險額度,有時候未必比保單轉換差。」轉換是否划算?

部分解約仍可享有壽險保障她舉例,一位六十五歲的女性,四十五歲購買一張保額三百萬元的壽險,最近想將部分保額二三○萬元提領出來,她可以選擇把壽險「活化」成年金險,每年領五萬元,保證領三十年;另外也可以採取「每年固定解約五萬元」的作法,可在未來二十八年同樣年領五萬元,「兩相比較,年領五萬元的效果差不了多少,但部分解約的作法,讓保戶在短期內仍能保有相當額度的壽險保障。」所謂保單活化,就是讓你的保險從「對抗自己身故後家庭沒人照顧」,變成「對抗自己之前沒想過的長壽風險」。如果你已經開始擔心自己退休後的生活,那麼,從以上提出的三個問題開始,仔細思考讓保單「活起來」的必要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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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蓋別墅、高價簽約曼尼…… 別人不敢做的,楊濟華都能成功 財產兩度歸零的體悟 讓他戰勝「不可能」

2015-01-05  TWM

 

他的人生曲折離奇,出社會時,他是個nobody,現在,大家都知道他是南霸天林義守的陣前大將。

中間三十年跌跌撞撞的歲月,他歷經兩次財產歸零,以及無數挫折,但他從沒有真正被打敗。

憑的,就是他敢跟別人做不一樣的夢。

撰文‧鄭淳予

如果叛逆可以是一項成績,被懷疑的次數是計分標準,楊濟華應該會是企業界名列前茅的一號人物,而拿到高分可以獲得的獎品,是他一生都能抬頭挺胸面對挫折的自信。

過去,當別人不相信只有靈骨塔的高雄大社觀音山能住活人,他為義联集團董事長林義守,蓋了一○九戶全數完售的別墅建築。別人不相信只有三.七公頃的「義大世界」主題樂園能和上百公頃的同業競爭,他推出全台第一座室內主題樂園,還寫下來客數與營收勇冠全台的紀錄。當別人都不相信鋼鐵起家的企業能把職棒球隊經營好,他簽下台灣職棒史上身價最高的球員—曼尼,不僅帶動中職票房,也為義联集團打造出嶄新的企業形象。

一九九九年,楊濟華進入義联集團擔任總經理,十五年來,所有人的懷疑,都被他一一挑戰成功。在義大,他是戰功彪炳的「楊副董」,但是時光倒轉回三十多年前,楊濟華還沒踏上似錦前程,差點要自我了斷。

「我的人生要從跳海開始講起!」望著高雄西子灣邊的浪,楊濟華娓娓道來他的人生。

一起步、就跌倒,退伍前聚賭犯軍法,生日當天他選擇跳海那是他二十歲出頭,在高雄左營港務隊服役時發生的事。快退伍前,他已經當上一艘小艇的艇長。

有天,楊濟華「帶頭」偷打麻將,手氣正順的他只顧著連莊大贏一票,哨兵通報:「水來啊(有人來的暗號)!」他還氣概十足地喊:「免講水來啊,火來嘛同款!」說著,正要亮出自摸牌的手卻被憲兵架住了。

依照軍法規定,「敵前聚賭」可會被關七年,一向叛逆的他也意識到不妙。

「我本來打算退伍後要做出一番事業,讓一向認為我只會惹事的媽媽刮目相看,沒想到我的人生就要栽下去了。」生日那天,楊濟華喝了一場醉,一個人到船邊望著海,突然心生一陣糾結,決定趁著酒意往水裡跳,一了百了。

「大概酒喝多了,站起來也沒站穩,一腳滑倒撞在甲板上!」這一撞,楊濟華酒醒了,人也從渾渾噩噩中醒了。他當場對著半空中說:「老天爺,你既然讓我跳不成,那就保佑我如期退伍,我發誓一定不讓你失望!」結果,這個生死一瞬間的轉念每天伴隨著楊濟華,他也每天冒著冷汗祈禱。沒想到,最後真的盼到了「如期退伍」的奇蹟。為什麼安全過關?他始終堅信這是命運的指示:「也許老天冥冥之中,就是要我證明自己的承諾!」除了一項承諾,這個一無所有的年輕小子就這樣出社會了,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成功,「我分析了很多行業,有一種不用準備太多資金,獲利爆發力卻很強的,那就是房屋代銷。」身邊友人卻潑他一桶冷水:「你連十萬元都沒有,又不懂建築,怎麼做?」楊濟華沒有反駁,但不久後便以臨時雇員的身分到工地擔任助理監工;月薪,只有二千元。

他每天一早六點就到工地備料,下工後又躲起來練習釘釘子、自學工程設計圖,日夜火力全開,創業的人脈圖一片片拼湊成形。

在建築師事務所工作的朋友,替他把名片夾在設計圖送給客戶,這是他的宣傳窗口;原本不友善的工班師傅們,兩個月後都賞識他的上進,這是他的下游承包商;監工期間,常到工地走動的附近住戶,就是他的潛在客戶。

幾個月後,他攬到兩個要裝修房子的小案子,便找了朋友一起開公司,專做小型營建案。他回想:「那是一段著魔工作的日子,我每天都耗盡體力才休息,但很過癮,因為想成功的動機太強烈了!」又過了半年,楊濟華談成一個交涉半年的店鋪合建案,人生的第一個一千萬元就這樣掙來了。

但就在合建案順利展開,其他的小型建案也照進度施工時,「天災」卻發生了。那是一九七九年,一桶十五美元的石油,突然暴漲到一桶三十九美元。

才領先、就撞壁,日夜衝刺賺到人生第一個一千萬,瞬間沒了!

建材成本隨石油危機飆漲,每個案子形同在分頭燒錢。向客戶哭窮,端出「反映成本」的那套劇本,楊濟華老早有想到,但他想起自己曾因做人誠懇而博得龜毛客戶的信賴,牙一咬,還是把賺來的一千萬元全拿出來貼用,漂亮的成績,不捨地歸零。

楊濟華意識到,地產業的資金循環週期動輒以年為單位,有錢進來就是一大筆,沒錢進來,坐吃山空。於是他瞄準了隨時能補充現金流的服務業,作為第二事業。

當時台北民歌西餐廳總是高朋滿座,住在新竹的楊濟華也率先開張了新竹的第一家民歌西餐廳「黃包車」,眼看市場反應不錯,後來又陸續再開兩家,現金充裕了,他另外又買下兩家唱片行、一家錄影帶店,以及一家補習班。

幾個小事業的生意都穩定了,楊濟華還是難以忘懷房屋代銷工作,而他也嗅到「行銷」在各行各業都扮演主動出擊的角色,便毅然成立了「新銳傳播」與「新揚廣告行銷」兩家公司。

當時正蓬勃發展的科學園區不斷湧入需要製作型錄、拍攝公司形象廣告與簡介的新公司,楊濟華拉的業務從製作廣告,到後來還曾與華視簽約外製節目。園區內若有公司要辦尾牙或大型晚會,也都會找楊濟華,他的兩家公司一度成為新竹最大的廣告公司,員工多達六十餘人。

但是,這段看似資金充裕,事業也快速拓展的時期,卻也是他人生中最苦的一段時光。

一來是行銷公司沒有一定的獲利模式,業務範圍雖廣,但是在市場行情隨人喊的情況下,楊濟華常常是接了案子才發現賺不到多少錢,「繳了不少學費」。

「在那段時間裡,至少有三十個會腳因為無力支付而倒了我的會。」楊濟華說得無奈,那時他手上還有一間還來不及賣掉的店鋪,他不願認賠賣出,只好拿來再向銀行貸款。但即使把高朋滿座的「黃包車」以兩倍半的價錢頂讓出去,他還是陷入每天跑三點半軋錢的夢魘。

甫落後、用力追,被倒會欠債累累,每天趕三點半軋錢「有一天,一張七十萬元的票快到期了,我到處又借又湊的終於有六十幾萬元了,眼看已經三點多了,只好跟太太借了結婚戒指和金飾,出門就往當鋪衝。」負責在公司裡幫楊管帳的楊妻廖惠清回憶:「那段日子,我們只要撐過銀行關門,就會鬆好大一口氣,那一次找到戒指,我們都很慶幸還有東西可以當。」這樣的日子楊濟華咬牙苦撐了六年,「扛這些責任扛到我都覺得自己快死了!」但他卻在快過不去的節骨眼裡拖著兩家不斷燒錢的公司,「因為我覺得那時已經是最苦了,最苦我都嘗到了,還怕什麼?我只怕苦日子完畢以後,我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就算沒留下錢,也該留下競爭力。」就如同尼采所說:「殺不死我的,使我更強大。」當房地產景氣一回暖,楊濟華馬上把兩家廣告公司轉型為建築廣告行銷公司,專做他念茲在茲的房屋代銷業務,兩家公司繳出的八百萬元學費,這下全值得了。

因為他不但有兩年的房地產經驗,後來又有六年各種服務業、行銷企畫經驗,還有擅長製作包裝的團隊,在這新興專業當中,他占盡優勢。景氣復甦後的一年,他共接了四個案子,賺回上億元的財富。「我的意志力告訴我,景氣一定是暫時的,景氣不好要打基礎,景氣好了,你才會大賺錢。」這一年,楊濟華三十三歲,他才出社會八年,卻是極度高壓的八年。他對太太說:「我在工作中投入的時間和精力,絕對是一般人的三到四倍,若工作三十年能退休,我大概已經有資格了。」眼看手邊的財富已足夠花用,過去想用成功證明自己的渴望也達成,楊濟華與家人去泰國度假後,便決心移民泰國,提早過悠閒人生。

快成功、又重來,好不容易攢到的億元資產,一夕飛了!

「現在想起來,這個決定實在太狂妄。」楊濟華笑了起來:「口袋裝著憑自己賺來的兩、三億元,讓我突然很有自信,不必再擔心錢了。」楊濟華一口氣把所有積蓄全存到泰國的銀行,決心要過用定存利息度日的愜意生活。

在泰國的日子,楊濟華每天打小白球,他戲稱自己像是職業球員。雖然他同時在泰國、中國都有投資,但都沒有全力投入。這時,老天像是要懲罰他漫不經心,一場亞洲金融風暴從泰國蔓延開來時,人在中國的他錯失警訊,泰國國內四、五十家金融機構破產倒閉,他的上億元資產一夕間又歸零了。

第二次「散盡家財」,楊濟華可以說是一敗塗地了,但是當他摸摸鼻子回到台灣,朋友們卻驚訝:「楊濟華,你怎麼還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是強顏歡笑嗎?楊濟華坦然地笑說:「雖然是被打回原形,但我其實也不焦慮,因為有過前面那八年的努力,我已經知道怎麼賺錢。他指了指腦袋:「我相信我自己有東西,不會被拿走的。」大摔一跤,反而讓原先找不到人生目標的楊濟華又激起鬥志,繼續衝刺。

「我後來有個很深的體悟,想要成功,就一定要義無反顧地全心投入。」楊濟華也檢討自己:「我偷懶把所有錢交給銀行管,實在是不負責任的作法。」回到台灣後的一天,讀小學六年級的兒子楊哲瑋(Jerry)跑來央求他買當時很夯的喬丹十二代籃球鞋,楊濟華一口答應:「你下次考試第一名我就買給你。」一向聽話的兒子卻吵了起來:「我保證會考第一名,但爸爸你一定要現在去買,不然等我考到就買不到了!」楊濟華還以為兒子討價還價,「考第一名是你的事,買鞋是我的事,我叫楊濟華,我可是很講信用的!」一個月後,Jerry真的考了第一名,父子倆一起到百貨公司的專櫃,店員卻擺出晚娘面孔解釋,喬丹十二代球鞋要很早預定,還要搭配其他高額消費,或是店內的超級VIP才可以說買就買。這時楊濟華才猛然進入狀況,原來兒子一個月前的吵鬧是有原因的。

為了不失信,楊濟華卯起來往鄉下門市找,最後還是跑到雲林的莿桐鄉才終於找到。一雙原價三千六的球鞋,他好說歹說加價到四千多元才買到。 「球鞋啟示」讓他看到運動消費品的商機,他便決定開一家「飛人運動精品公司」。

當年,台灣採飢餓行銷策略,為保護品牌形象,不輕易與新冒出來的通路商簽約供貨,楊濟華花了五百萬元裝潢「飛人」,快開幕才知道貨源沒有著落,他趕緊向同業私下簽約同行切貨。

換跑道、還想拚

不再以個體戶闖蕩,加入大企業迎接挑戰之後,楊濟華又採取平行輸入,從韓國首爾大量收購回台,意外賺取四成匯差,等到韓元回升,他又往不盛行籃球運動的中東國家批貨,另外也引入受年輕人歡迎的潮牌服飾,分散限量球鞋的供貨壓力。「想起來也是因為一條路走不通了趕快轉個彎,讓我找到預期之外的差異化經營。」他如是說道。

「飛人」後來在新竹、台北各開一家分店,楊濟華也回歸房屋代銷老本行,並且兼做裝修工程,幾項生意順風順水。也是在這時,他接到人生的第一張聘書,正是來自義联集團。

長期以個體戶闖蕩的楊濟華陷入長考:「如果我繼續經營已經步上軌道的事業,等於是重複過去的經驗,沒有挑戰;但我從沒在大型企業中工作過,不一定能適應。」楊濟華渴望挑戰的心事全寫在臉上,太太也順水推舟支持他。「年輕時,我們接觸的領域比較狹窄,但他始終很拚、不停地學習,一直到這個時候,他成長了很多,就差一個新的挑戰。」於是,楊濟華個人的「創業2.0」,就此展開。然而,即使是伯樂與千里馬相遇,也不盡然過著百分之百幸福快樂的日子,楊濟華與林義守的爭執,多到可以出一本書。

常有人好奇,楊濟華是怎麼「收服」老闆的心思,其實,他只有一個「無欲則剛」的簡單原則。「我不為了升官加薪,也不為得到任何東西,我盡力把事情做好,他不滿意,我隨時可以走人,這樣反而是林董要怕我。」儘管楊濟華還是常常理直氣壯地和林義守意見相左,但從他手中完成的任務,沒有一件讓林失望。「我如果凡事順著他,做錯了把責任丟給他就好,那我不是很輕鬆?但我偏不,就是要這樣跟他吵。」楊濟華開玩笑地說:「他應該也滿爽的,因為整個集團沒有其他人敢跟他吵。」時光匆匆十五年,楊濟華感性地說:「義大就好像我的小孩,即使我是被請來上班,我還是覺得我在創業。」放眼望去觀音山整座山頭,都是他一手拉拔出來的事業。

曾經提供爸爸創業靈感的Jerry,如今也選了一條不好走的創業路步出社會。之前,他甚至還向老爸放話:「我不需要你的錢喔,因為我要花自己賺的錢才會快樂。」楊濟華聽了強忍得意,吐槽回去:「你現在不必急著賺錢,失敗的經驗一定夠你賺!」吐槽歸吐槽,臉上還是掛著欣慰與驕傲。

兒子心中最厲害的創業導師從小,Jerry(右)看著父親楊濟華(左)做生意的身影長大。政大企管系畢業後,他理所當然地走上創業—開餐廳賣丼飯,媽媽的獨門醬汁就是他的創業基礎。為了一窺最競爭的市場,他的第一站從上海開始,「真的是太天真,不知江湖險惡。」兩年後,三家店認賠了結,回台重新以「開丼」開始。

「他在堅持這方面真的是跟爸爸一個樣。」媽媽笑說,兒子回台灣後努力找自己的團隊,「還在去年尾牙宣布我要退休,把我給fire(炒)了。」熬過瓶頸,「開丼」終於轉型成功。目前台北共有三家分店,平均月營業額150萬元,其中一家分店的獲利還創下微風廣場最佳坪效紀錄。現在他已在規畫中央廚房與教育訓練中心,2015年3月還會把分店開到台中、新竹。「以前聽爸爸的話只是當參考,現在巴不得每次都錄下來!」在他心中,老爸始終是最強的導師。

楊濟華

出生:1955年

現職:義大開發總顧問、上海世茂集團副總裁經歷:房屋代銷、民歌餐廳、唱片行、運動精品店、義大開發總經理兼副董事長等

學歷:真理大學企管系

家庭:已婚,育有一子成績:創設「義大世界」(購物廣場、主題樂園、皇冠假日飯店、天悅飯店)就是想成功!

跳海失意青年變義联大將

── 楊濟華大事紀

什麼都不懂,挑戰房屋代銷

24歲1979年

.跳海不成,誓言出人頭地.退伍兩個月,創立營建公司.退伍半年,賺進人生第一個1千萬元

25歲1980年

石油危機讓建材成本大增,為履約交案,自掏1千萬元完工,財產歸零

26歲1981年

開設新竹第一家民歌西餐廳「黃包車」,同時經營兩家唱片行、一家錄影帶店、一家補習班

27歲1982年

台灣房地產黑暗期6年,共被30多位會腳倒會

28歲1983年

開設「新銳傳播」、「新揚廣告行銷」兩家廣告公司,5年後轉型為房屋代銷公司

35歲1990年

移民泰國,同時兼顧中國投資

42歲1997年

亞洲金融風暴,財產二度歸零;回台後開設「 飛人運動精品店」帶著失敗養出的韌性,闖蕩義大

44歲1999年

出任義联集團泛喬建設總經理

50歲2005年

義大休閒造鎮計畫啟動,投資金額高達500億元

59歲2014年

出任上海世茂集團副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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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新搶救財產 將匯回九十五億元 財部新招:101股權七%原價賣官股

2015-01-26  TWM
 
 

 

爭議許久的頂新台北一○一大樓股權出售案出現最新動作。財政部次長吳當傑向本刊證實,財政部近日已發函給台北一○一董事長宋文琪,希望魏家將台北一○一大樓其中七%股權以原價賣回給官股。據悉,宋文琪已將該函內容轉達至魏家,但至今尚未得到魏家回應。

吳當傑說,財政部此一動作是呼應立委費鴻泰一月七日在立法院財政委員會質詢時,要求頂新魏家把他們持有的台北一○一大樓三七%的股權拿出三分之一,用原始價格賣給台銀或土銀的說法。

本刊去電費鴻泰,他對財政部的動作毫無所悉,但還原當天他在立法院質詢內容,他認為,魏家如果還有羞恥心、覺得愧對台灣,就應該拿出誠意解決,將三分之一股權用當初買入的價格賣給台銀或土銀,如此官股四四%加上三分之一的一二%,讓政府實質掌控經營權。至於魏家其他的三分之二股權,頂新不可以找馬來西亞IOI,應該在國內找買主。

插手一○一賣外資

被國際市場罵到臭頭

儘管財政部要求魏家將七%股權賣回給官股,與費鴻泰要求的三分之一、也就是一二%仍有差距;但事實上,七%已經讓官股持股比重達五一%、也就是實質過半。

魏家面對財政部對一○一股權的動作尚無回應,目前他們迫切想要解決的是另外一個問題。為了要償還味全新北三重土地貸款,頂新擬匯款六十五億元回台灣,預計一月二十二日會入帳;除此之外,魏家還將再捐款三十億元食安基金給政府,一口氣匯回九十五億元,希望能平息社會輿論的紛擾。

外界解讀,財政部在處理魏家一○一股權的過程中,可謂進退維谷,尤其是魏家找上IOI釋股的動作,被「社會觀感不佳」的民意給擋下來,財政部被國際資本市場罵到臭頭,背負著「開國際資本市場倒車」的臭名。

在頂新擬匯九十五億元回台、將該清該還的債務一口氣解決,透過姿態放軟的方式,取得與財政部協商「股權分拆」的可能性,應是給予雙方下台階;只是民意接不接受,仍然未知。

恆達法律事務所合夥律師張志朋對此表示,魏家要不要賣股權,與財政部一點關係也沒有,所以財政部要求魏家一○一股權按原價賣回官股的動作,還是得回歸到法律層面。也就是說,當時魏家取得一○一股權時,是否有簽訂相關合約條文的限制;否則,光靠一紙公文就要魏家退股,是完全站不住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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