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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紅”也遇討薪難 500名直播主播被欠薪

來源: http://www.nbd.com.cn/articles/2016-11-20/1054375.html

這兩年網絡直播大熱,受到很多年輕人的青睞,甚至有人把在直播平臺當主播當做一種職業。可最近卻有人在當主播的路上,掉進了“坑”里。

在幫某直播平臺直播近1個月後,西安約500名主播不僅沒有拿到承諾的底薪,甚至無法登錄賬號兌換直播獲贈的禮物。主播經紀人“討薪”近1個月,至今仍沒有任何進展。

主播:直播1個月 始終沒有簽協議

荷包蛋(網絡昵稱)是西安一所高校的在校大學生,也是一名直播主播。9月中旬,荷包蛋得到一份工作通知,“說是‘要播’平臺招聘主播,每天工作2小時,一個月工作20天,完成40個小時後,就可以拿到底薪2000元,粉絲禮物可以和平臺按照三七開分成,我們拿七成。”於是,荷包蛋將此消息通過微信發布,“一開始有100個人報名,後來堅持下來的有包括我在內的52個人。”就這樣,荷包蛋第一次當了經紀人。

“以前在平臺當主播,開播前經紀人都要收集個人信息,像身份證、銀行卡這些要報上去,然後簽訂一份協議才會正式開播。”荷包蛋說,但這一次始終沒有見到書面協議。9月21日正式註冊開播後,中間也催過協議的事,可直到10月20日直播結束,她們始終沒見到協議,連賬號里的禮物也不能兌換或提現。而且直播期間被告知,每位主播需要完成相當於300元的禮物任務,很多人就要求朋友送,或者自己買讓朋友送,結果現在都沒了。

華商報記者下載了“要播”APP,按照提示註冊後看到,“我的收益”里星幣數量即為主播收到的禮物,“300元能買9000個星幣,我們有的主播收益都有10萬多個了,換算下來就是3000多元錢,但是我們好多人根本登錄不了賬號,所以收益也無法兌換。”記者根據荷包蛋提供的大量賬戶信息試圖查找主播,但卻顯示好多賬戶信息並不存在。

“如果要不到錢,估計以後都很難在這行幹了,因為不會有人再信任你了。”過去的近一個月,荷包蛋一直在替她召集的51名直播主播“討薪”,但並沒有什麽結果。

組織者:負責招募的經紀人失聯

荷包蛋“討薪”的對象是她的上級經紀人小雨。小雨也曾是一位直播主播,此次直播她是招聘主播西安區域的負責人,她召集了像荷包蛋一樣的近10名經紀人,涉及直播主播的要求及其他事項,她會發進微信群,再讓荷包蛋她們在各自的微信群里傳達下去。

“9月份,重慶的朋友說要播平臺要招募主播,底薪2000元,我覺得條件不錯。”小雨說,她通過微信聯系了招募事項的經紀人周某,周某稱此次是為一家名為“克拉克”的經紀公司招募主播,小雨查詢後,發現這個經紀公司情況與周某所說基本一致,法定代表人為朱某。

“最後在西安招募了500名主播,這些主播的費用問題都是我協商的。”小雨說,在正式直播前她多次與周某就簽訂協議的問題進行溝通。而在和周某聯系期間,周某稱曾收到7.5萬元的款項,“但他說這是他和另一聯絡人周某某的酬勞,並不包括我們的錢。”再後來,周某多次變換微信名稱,最後將小雨拉黑失聯。

在與“克拉克”公司及一位要播直播平臺的相關負責人聯系後,小雨被告知款項已轉給周某,而周某可能“攜款潛逃”。

要播:已支付25萬主播服務費

為了尋找周某及周某某,小雨她們發動大量人力在網絡上搜尋。而為了討個說法,小雨她們也不斷在微博上發布信息。

“要播app官方微博”上,11月8日和11月10日先後兩次發布了《要播官方聲明》,到了11月17日,記者再次瀏覽其官方微博,發現11月8日的微博已經刪除。

聲明中稱,近日,霍爾果斯嗚哩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發現有多名聲稱在旗下移動互聯網直播平臺“要播”進行直播的主播未能如約取得相應底薪或服務費的信息,而此事實際上是要播平臺長期合作機構天津一文化工作室於今年9月21日至10月20日期間招募主播在要播平臺進行直播工作,隨後工作室將合作項目轉委托於自然人朱某負責,達成合作協議僅針對輸送主播所產生的虛擬禮物收入進行分成結算,而朱某又將合作項目轉委托給自然人周某、周某某等經紀人負責,周某、周某某等人又將合作項目轉委托給某微信用戶微信號等主播組織者負責,但部分主播並未與朱某、周某、周某某等經紀人以及微信用戶等主播組織者簽訂任何書面協議。

聲明中稱,朱某、周某、周某某等經紀人、微信用戶等主播組織者在未取得書面許可及充分授權的情況下,對外明示或暗示承諾的“2000元底薪”系其個人行為,相關後果與要播平臺無關。工作室已於11月2日向朱某支付主播服務費等全部款項25萬余元,並附上相關合作協議、朱某的個人聲明及收款證明等照片。

而在小雨提供的一份個人聲明中,周某稱已於11月4日收到西藏克拉克文化傳媒有限公司法人代表朱某的匯款,事由為在要播平臺組織的9月21日至10月20日直播主播的費用,並聲明因為主播已產生或可能產生的糾紛負全部責任,與“克拉克”公司與要播直播平臺無關。

小雨說,要是按照底薪的說法,持續完成直播的西安區域主播的“欠薪”將近100萬元,主播們收到的禮物可兌換15萬元左右。

連日來,華商報記者試圖聯系周某、周某某未果。11月17日,記者多次撥打要播微信公眾號上的客服電話,均無人接聽。

律師:可向勞動監察投訴或申請勞動仲裁

11月18日,陜西瑞森律師事務所律師馬旖旎表示,網絡是一個虛擬的平臺,網絡交易或溝通時容易出現一些問題,此事件中主播們應該先與直播平臺進行溝通,在溝通無果的情況下可向直播平臺公司所在地的勞動監察部門投訴或者直接向所在地勞動仲裁委申請勞動仲裁,要求其支付報酬。在這個事件中,因證據有限,可能需要先向仲裁委申請確認勞動關系是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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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板創新層企業陷資金鏈危機  29名被欠薪員工狀告米米樂索賠

公司的目標是先上新三板,2017年,經營額度或將達到138億元時,再沖擊創業板,未來5年的夢想就是銷售額突破1千億……

這些豪言壯語皆是出自新三板創新層企業米米樂(833048.OC)董事長劉文太,頗有點王大錘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意思。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新三板首家掛牌的綜合性電商網站米米樂謀求巔峰的路並不那麽順利。

2月17日,米米樂主辦券商華林證券一紙風險提示函再度將公司推上風口浪尖。華林證券警告,米米樂經營存在兩大不確定性,一是公司在網絡借貸平臺上借了1700多萬元,其中200多萬元已經逾期。雖然公司承諾會盡快還清債務,但是其券商憂心忡忡,明確表示公司債務金額較大,資金周轉困難不斷,公司能不能還債是個未知數。

第二,今年春節前夕,因為拖欠工資,公司29名員工向成都市勞動人事爭議仲裁委員會提出仲裁,要求米米樂解除勞動合同、發放工資及支付經濟補償,涉及總金額164萬元。 華林證券認為,公司流動資金緊張,如果不能及時改善收入、融資輸血,將對生產經營產生重大不利影響。

米米樂來自成都市的電商平臺,老板劉文太曾是一名財經記者,90年代初在改革的浪潮中加入了創業的隊伍,從電腦和配件銷售起家,1998年成立了西部地區第一家聯想筆記本電腦專賣店,2006年進軍網上商城,2010年成立米米樂電子商務有限公司,自此從成都“中關村”走向全國市場並於2015年8月登陸互聯網企業雲集的資本市場新三板。

米米樂商城的主頁是不是似曾相識?但米米樂主打的是“全場批發價,只賣批發價”的B2B路線,從IT數碼、服裝鞋帽到家用電器、護理美妝,可謂什麽都賣。2015年,米米樂被四川省電子商務協會評為“四川電子商務最具影響力企業”,董事長劉文太應邀做客中央電視臺CCTV《奮鬥》欄目。如果大家還曾記得,2011年米米樂正是“快樂女生”成都唱區的總冠名商。(有點土豪呦!)

2015年年報顯示,米米樂營業收入16億元,同比增長6倍,公司年末總資產達到1.12億元,凈資產達4800多萬元,分別都取得了翻番的增長。2016年5月,米米樂憑借令人羨慕的營收規模和成長速度入選創新層,成為新三板萬家企業中的佼佼者。

然而,米米樂進入創新層後一直風波不斷。去年8月,公司被四川證監局實施了出具警示函的行政監管,監管者認定,至2015年末,公司控股股東劉文太占用公司資金1300多萬。2016年初,公司又向劉文太等關聯方借出4500多萬元。雖然公司已經收回占用資金,但是仍然違反了市場相關規定。

米米樂當時的主辦券商東興證券隨後發布了風險提示函,稱根據新三板分層規則,由於受到證監局行政監管,米米樂可能在2017年5月底由創新層調降至基礎層。

不僅如此,東興證券還從微信朋友圈給公司挑錯,指出米米樂為“最具成長性電商品牌”、“3C領域B2B第一品牌”、“兩家知名電商上市公司計劃收購米米樂(估值XX元)”等描述屬於誇大宣傳,與公司公告內容不一致。

要知道從創新層被刷下來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主辦券商這樣給自己蓋棺定論,米米樂就有小情緒了。2016年12月,米米樂與東興證券分手,牽手新的主辦券商華林證券,這是要揮別傷痛,從頭開始的節奏麽?不了,還不到兩個月,華林證券就毫不留情地發出了第一封風險提示函,直指公司的資金鏈。

米米樂到底有多缺錢呢?2015年11月,米米樂在新三板完成迄今唯一一筆定增,募集資金2900多萬元,加上掛牌前股權融資的2000多萬元,已經不少,但是公司還在不斷地尋求間接融資。公告顯示劉文太去年一年內7次質押所持公司股份,質押股份數合計占公司總股本的82.8%,劉文太幾乎把持有的全部股份質押出去,一旦不能償還,公司老板都要換人。公告顯示,公司一年內到期的債務高達3400多萬元。

米米樂還將目光轉向網貸平臺。在過去一年里,公司累計從兩家網貸平臺累計借了1700多萬元。這部分貸款必須盡快想法償還。因為去年8月銀監會發布了“史上最嚴P2P新規”,即《網絡借貸信息中介機構業務活動管理暫行辦法》,一家公司在同一個網絡平臺上借款余額不得超過100萬元,在不同的平臺上借款總余額不超過500萬元,整改時期12個月。米米樂必須在整改期限內把借款余額降低到規定範圍之內。

電商燒錢是眾所周知,那麽米米樂的經營情況是否有所改善,能夠通過高增長穩住投資人的信心呢?2016年中報顯示,公司去年上半年營業收入3億元,同比下滑67%,凈利潤從去年同期盈利99萬元變為虧損85萬元。報告期內,公司經營性現金流凈流出4000多萬元,應收賬款和存貨周轉速度迅速下降……這組數字和米米樂小目標差得似乎有點遠呀。

公司稱,業績下滑主要是由於聯想和蘋果兩個品牌業績不好,核心供應商聯想還收縮了對公司的信用額度,公司采購資金不足需要借錢彌補,這又增加的財務成本。

風險早已埋下。近幾年互聯網熱的氛圍下,電商行業已經成為一片血流成河的紅海市場,許多電商企業不是倒閉了就是在倒閉的路上。米米樂雖然起步很早,但是主要經營傳統品牌,如今經濟不景氣,廠家打起價格戰,成本都由采購商承擔,米米樂作為廠家的下遊,只有默默地承擔毛利空間的壓縮。

同時,由於米米樂體量較小,“B2B”模式使其過度依賴少數大客戶,前五大供應商占公司采購總額接近90%,這讓米米樂的談判能力大打折扣。

米米樂似乎意識到銷售盈利的不可預期,又模仿京東開展供應鏈金融服務,準備搭上另一波“風口”,變銷售盈利為金融盈利,通過應收賬款質押、貨權質押等手段封閉資金流或者控制物權,對供應鏈上下遊企業提供綜合性金融產品和服務。

然而,供應鏈金融的打造並非一蹴而就,米米樂在金融領域並沒有相關經驗,信用體系建設以及風險控制流程均需時間摸索,這一模式是否可行還有待市場檢驗。

不過,冤家已經找上門來。去年7月,米米樂被深圳阜鼎匯通商業保理有限公司告上法庭,米米樂曾向後者以8%的資金成本借款800萬元,但是因為合同履行中產生糾紛,經過調解,米米樂向保理公司支付680萬元後,雙方達成和解。看來,米米樂想玩轉應收賬款還是有點嫩。

因為拖欠工資,員工也不幹了。2月17日,29名員工請求賠償的案件在成都勞動保障大廈仲裁庭開庭審理。這占到米米樂員工數量的五分之一,如果公司連工資都發不出來,資金鏈堪憂。都勞動保障大廈仲裁庭開庭審理。這占到米米樂員工數量的五分之一,如果公司連工資都發不出來,資金鏈堪憂。

(本報實習生王天然對本文亦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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