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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SE隨筆150328功能組別之分類

來源: http://www.tangsbookclub.com/2015/03/28/sense%e9%9a%a8%e7%ad%86150328%e5%8a%9f%e8%83%bd%e7%b5%84%e5%88%a5%e4%b9%8b%e5%88%86%e9%a1%9e/

SENSE隨筆150328
「功能組別」之分類
朝日執筆:選舉簡介系列(十四)香港「功能組別」制度Functional Constituency System:
「功能組別」選舉之分類

香港「功能組別」出現至今已經三十年,並且一直「盤據」著議會一半的議席。然而,這些議席究竟是怎樣「選」出來的呢?相信大多數香港市民都不甚了解。就算是平日比較留意時事的一群,大概也不太可能說得出除了「超級區議會」以外,到底還有什麼「傳統功能組別」,更遑論現任的界別議員是誰了。
下面概括地介紹「功能組別」的構成,以及其相應議席的產生辦法。

35席的「功能組別」議席,就其「性質」而言,大體分為五類。
第一類可以稱為「指定利益團體Designated Interest Groups,包括「商界(一)」、「商界(二)」、「工業界(一)、「工業界(二)」及「鄉議局」,5。 這些議席的特點是,某一個界別的選民資格就是某一組織的會員。****
舉例說,香港是一個商業城市,「商業」作為一個「功能組別」,本來應該頗具代表性。畢竟,在街上(合法地)擺檔賣鹹脆花生也可以算是「商業」吧!然而,很抱歉,這個「小商人」在「商界(一)」和「商界(二)」似乎都不太可能有票可投,因為這兩個界別的選民資格分別是「有權在『香港總商會』的大會上參與表決的該會會員團體」及「有權在『香港中華總商會』的大會上參與表決的該會會員團體」,亦即所謂的「公司票」。***

換言之,所謂代表「商界(一)」和「商界(一)」的「功能組別」議員,其實就是「香港總商會」和「香港中華總商會」的代表。「工業界(一)和「工業界(二)」對應的就是「香港工業總會」和「香港中華廠商聯合會」;至於「鄉議局」的選民,自然就是鄉議局的成員了。很明顯,這其實就是硬生生地為這五個組織各安排一個議席。由於選民資格等同組織會員,因此這五個界別一般都是自動當選(竟然不是全部?),就算偶有「競爭」,其實也不過是該組織內部的「自家事」而已。這種明目張膽的「政治分贜」,明顯就是秉承著殖民地時代,委任工商和地方大老「入局」的遺風,不過現在變成了「選舉」,也就符合《基本法》了。

第二類可以稱為「經濟產業代表Economic Sectoral Representatives,包括「漁農界」、「航運交通界」、「地產及建造界」、「旅遊界」、「金融界」、「金融服務界」、「進出口界」、「飲食界」、「資訊科技界」、(不屬於「商業」的)「批發及零售界」和(不屬於「工業」的)「紡織及製衣界」,11
這些議席同樣是以「公司票Corporate Voting」形式選出。舉例說,「旅遊」界別的「選民」就是各「持牌旅行社」;「金融」界別的「選民」就是所有「在香港獲法例認可的銀行、有限制牌照銀行以及接受存款公司」。簡言之,有份投票的其實就是這些公司的「老闆」,至於各行各業的「從業員」,諸如導遊、櫃臺服務員等,都是沒有資格投票的。***

第三類是「專業人士Professionals,這一類多數是些有「專業註冊」制度的「乜師物師」們。其中包括「保險界」、「教育界」「法律界」、「會計界」、「醫學界」、「衛生服務界」、「工程界」、「建築、測量及都市規劃界」和「社會福利界」,9
由於大多數「專業註冊」均以「個人」為單位,故此這些界別的選民也是「個人」,即每一個已註冊的「專業人士」本身。*** 由於是「個人票」的關係,而且選民數目一般也較多,缺乏「集體協商」,故這些界別出現「自動當選」的機會比較少,議席競爭有時還頗為激烈。***例如2012年「建築、測量及都市規劃界」的選舉中,三名候選人的得票率均超過30%,最後由3號候選人 謝偉銓以1,668票險勝,得票率僅35.2%;在「會計界」1號候選人 梁繼昌僅以46.76%得票,擊敗得票39.70% 的4號候選人 林智遠;而在「法律界」,當選的 郭榮鏗亦僅以56.2%,擊敗 王桂壎的43.8%,非常驚險。

第四類比較龎雜,將其歸為一類其實也有點牽強,只是為了方便。 此類議席無以名之,可稱為「社會功能組織」,共5席。 其中包括「勞工」界別有3席,另有「體育、演藝、文化及出版界」1席及「區議會(第一)」1席。 其中「區議會(第一)」界別,即所謂「傳統區議會界別」,以全體民選區議員作為選民,是「個人票」。「體育、演藝、文化及出版界」則採用「公司票」,廣大的運動員、藝術工作者等都沒有票,投票權屬於各體育總會、藝術團體、出版商、和傳播媒體(的老闆)。
至於,「勞工」界別 “竟然”佔3席,表面看來勞工的聲音也頗受重視。然而,「勞工」界別其實也是實行「團體票」的,只有近600個已註冊的「職工會」有權投票,而任何一個工人,即使是那些「職工會」的會員,也是不能投票選出代表「勞工」的議員的! 現有600個在冊的「職工會」有過半是「工聯會」和「勞聯」的屬會,而最精妙的是這3席是採用「多議席多票制MNTV」選出的,大家都深知「全票制Block Voting」有多「屈機」。其結果就是此界別的全部議席,一般都是自動當選,九十年代曾出現過挑戰者,但都被另外三人以「非常接近的高票數」擠走,所以近兩屆又回復自動當選的狀態了。這三席的「常態分配」是「工聯會」兩席、「勞聯」一席。

至於最後一類,就是佔5席的「區議會(第二)」,即俗稱的「超級區議會」了。這是在剛過去2012年立法會選舉中才新增設的組別。 儘管其有權投票的選民基礎達三百二十多萬,即全港所有沒有被包括在其他「功能界別」內的選民──幾乎是全港的選民(約三百五十萬)了! 但學界鮮有認同其為「普選」者。原因在於此界別只限全港400名「民選區議員」(把「委任區議員」摒除在外也是 “身水身汗”爭取到的成果)參選,而提名權也掌握在他們手中。因此,其「參選權」及「被選權」均不符合「普及而平等」的原則。***
具體選舉辦法是每15名區議員,可以提名一張最多5名民選區議員的參選名單。全港作為單一選區,以「封閉名單比例代表最大餘額制Close-List-PRLR」按「黑爾數額HQ」計票,選出全部5席。 由於議席數目較少,因此在這場近似「兩黨制」的對壘中,「泛民主派」得以發揮「大黨優勢」,取得最後一席。 總得票雖然只是僅過半數,但卻獲得5席中的3席(60%)。當然,「相對」成功的「配票策略」,也是功不可抹。


 

2012年立法會「功能組別」議席的分類簡表(35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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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表示該界別或其前身,在1985年已存在於首屆「功能組別」選舉之中。
#者表示該界別或其前身,為 彭定康「三違反政改方案」中「新九組」所增設。 不過當時的選民資格是該界別「從業員的個人票」,現在則幾乎全部轉為該界別「企業的公司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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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SE隨筆150321 功能組別之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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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SE隨筆150321
功能組別之源起
朝日執筆
選舉簡介系列(十三)香港「功能組別」制度Functional Constituency System「功能組別」選舉之源起

上兩集我們簡略地介紹了香港自開埠以來,「直選」又或者說是「公眾選舉」的發展史。 本集我們會轉為講一種非常具有 “本土特色”的選舉方式──「功能組別Functional Constituency (FC)」選舉,也稱為「功能界別」或「功能團體」。 「Constituency」本是「選區」的意思,不過在這種選舉方式中,這些「選區」並不如普遍以「空間」劃分,也不是像歷史上曾出現的法國議會以「階級」劃分,而是「創造性地」以社會「功能Function」劃分

若果不算1883年那次「潔淨局」兩個議席的 “真普選”,「功能組別」選舉的歷史比直選還要早。 1985年立法局選舉引入「功能組別」議席,議會內首次出現官守和委任以外的議員,實可視為香港「代議政制」的先聲。*** 由這個制度出現至今,透過「功能組別」選舉產生的議員,一直佔據議會一半的議席,影響力不可謂不大。

不過,奇怪的是無論本地抑或外地研究選舉的學者,對「功能組別」選舉似乎都沒有多大興趣,在其出現頭二十年的光景中,相關的研究跡近於無。學者們之所以對此興趣缺如,最大的原因大概是,在起初一段相當長的時間,一直都不認為「功能組別選舉」是一個「選舉」!「不確定性」是「選舉」一個非常關鍵的「性質」,也是選舉研究的「魅力所在」。然而,當一個「選舉」的過程和結果,都「盡在掌握」(即俗稱「內定」)之時,這個選舉就很難按照一般「選舉研究」的邏輯、理論和框架去進行研究了。 況且,按照《基本法》第六十八條,「香港特別行政區立法會……最終達至全部議員由普選產生……」。 按照正常理解,會據此認為「功能組別」只是「過渡性安排」,研究價值自然較低。***

當然這其中還有另一個困難,就是香港式的「功能組別」選舉在當今之世非常罕見,對社科類尤其是政治學的研究者而言,缺乏「比較對象」是進行研究的一個大難題。 誠然,與香港式「功能組別」相似的「職業代表制Professional Representation」在歷史上例子不少。寬鬆一點的話,大革命前法國的「三級議會」實行的也是一種「職業代表制」,其劃分的「職業」分別代表「教士」、「騎士」和「其他所有職業」。(而且還實行「分組點票」,實在與今日香港的「功能組別」同出一轍。)在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也就是所謂的「第一波民主化」時代,歐洲不少議會內都曾出現過這類「職業(行會)代表制」產生的議席,但很快就退出了歷史舞臺。

不過,也不要以為香港的「功能組別」真的是「天下無雙」,愛爾蘭的議會現時存在類似的制度。 愛爾蘭實行兩院制,其上議院Seanad Éireann有60席,其中11席由總理委任、3席由愛爾蘭國立大學畢業生選出、3名由都柏林大學畢業生選出,餘下的43則由「文化」、「漁農」、「勞工」、「工商」、「社會」五大界別選出。這簡直就是香港「功能組別」Crossover「選舉委會員」了!不過,愛爾蘭上議院的權力非常有限,它沒有提出法案的權力,也只能「審議」下議院交上來的議案,而且還沒有否決的權力。 最重要的是,雖然它已經如此「委曲求存」,但愛爾蘭人民還是覺得它 “篤眼篤鼻”, 故此「廢除上議院」已被本屆政府列入「憲政改革計劃」之中。 另外,斯洛文尼亞也有與愛爾蘭類似的設計。 至於像香港一樣,透過類似的「功能組別」方式產生的議員,竟然能與直選議員平起平坐,擁有同等權力者,恐怕就只有鄰近的「梳打埠」了!(在歷史上則有法西斯義大利、佛朗哥西班牙,還有修憲前號稱「萬年國大」的「中華民國國民大會」。)

不過,千禧年過後,學界研究情況稍為有變,有學者開始對「功能組別」選舉感興趣了。原因之一是他們發現,這個本來應只屬於「過渡性」的安排,原來可能會「過渡」至2046,而事實上,也不知不覺間運行三十年了。 之前的篇章也說過,一個制度存在運作越久,就越「頑固」,也越難被取締。 況且,「選舉研究」還包括「選舉」對社會和政治架構所造成的影響, 這個制度運行近三十年,對香港的政治生態必然造成相當大的影響,本身已是一個值得研究的課題。 而且,「功能組別」雖然「內定味濃」,但也不是鐵板一塊。不同界別的「選舉」之間,其實也因「政治微生態」的不同而有微妙的差異,其相互之間的比較研究,就已經能夠透視出點什麼來了。因此,有關「功能組別」選舉的研究,就開始相繼出現了。

要說「功能組別」在香港如何出現,大概得從香港開埠之初開始說起。 今日的香港常被人說是「官商勾結」,其實「官商勾結」一直是香港的常態。尤其是殖民地建立之初,政府能力有限,與財雄勢大的「怡和」、「太古」等大行「共同管理」這片土地實在理所當然。當時行政局的構成,多半是由政府各部門首腦兼任的「官守議員」,而其他席位(當然是委任),則不成文地為一個「怡和代表」、一個「匯豐代表」、一個「太古代表」,其他如「會德豐」級別的「二線行」一個代表,有時也有個別德高望重的行會大老(如律師、醫生)獲邀入局。
另一方面,這片地方98%人口是華人,自然有需要將華人菁英拉攏到建制之中。具體做法是先以「荷蘭水蓋」安撫之,若其位高勢大,不滿於 “爵勳虛名”,也可以考慮將之委任進「定例局」(立法局)甚至「議事局」(行政局),使其有接近權力中心、參知政事的機會。學術一點說,就是 金耀基等所提出,相當著名的「行政吸納政治」模型了。

於是,商人集團、專業領袖和地方菁英在這種運作模式下得到參政的機會。對於政府而言,所有問題都可以在擺上枱前,先關上門「協商定當」,然後才作「公開諮詢」和放到議會「討論」。 所有政策以此流程運作無礙,在社會上也鮮有阻力,行政立法關係高度融洽。這大概就是立法局會議安排在星期三,與賽馬放在同一天的原因吧!這樣就可以方便「同一批人」散會後一起到馬場聯誼,觀賞愛駒出賽了。 須知當時立法會的「效率很高」,往往一天之內就會完成幾個法案的「三讀」,根本不會出現如今的「馬拉松辯論」。

這種模式一直運作到上世紀的八十年代。在中英有關香港前途談判之時,中方就已經對這種「行政吸納政治」的運作模式相當滿意。況且,讓工商界和專業界的菁英領袖在建制之中繼續發揮影響力,也有助於提升他們對回歸的信心,有利政權的順利過渡。
然而,在《聯合聲明》中,指明回歸後香港的立法機關,必須「由選舉產生」。根據文獻和有份參與者的憶述,相關條文幾乎是最後才加進《聲明》之中的。 英方按照「西方世界」的邏輯理解「選舉」;但在中方而言,「選舉」因應各國相異的國情,並沒有所謂的「國際標準」。

不過,最先以「選舉」名義鑽空子的,其實正是港英政府本身。為了搶先為政權轉移後的香港定立「政制範式」,麥理浩在八十年代推動議會「民主化」,也就是說,最低限度議會內不能再有「委任議席」了吧! 然而,在議會引入「選舉議席」之時,如何能夠保證那些「傳統菁英」繼續擁有建制內的發言權,以維持多年行之有效的「行政吸納政治」體制呢?這一個問題,以非常直白的語言,表述於當年的「政改白皮書」之上。換言之,就是如何在開放「民主選舉」的同時,繼續保障「精英特權」!

最後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建立一種特別的「選舉」辦法,只容許這些菁英參選和投票,這樣就能保證他們必然能夠被「選入」議會之中,成為議員了。因此,遂有「功能組別」的誕生。*** 從概念上而言,「功能組別」選舉其實就是把從前透過委任而晉身議會的各大利益集團代表,以「選舉」的包裝,讓他們的影響力得以在「民主化」議會中,制度化地延續下去。當然,從前是由督爺指派代表,現在則變成業界推舉,也算是一種「民主」的進步吧!

中方看到港英政府竟能創造出「功能組別」此等的「天才的選舉制度」,當然大為欣賞,並在不久後啟動的《基本法》草擬中照單全收。在《基本法》中加入「功能組別」的選舉辦法,首先就滿足了「聯合聲明」中有關「立法機關由選舉產生」的要求;另一方面能夠安撫當時「人心惶惶」的工商界,保證他們回歸後的政治話語權,而且,在面對「民主派」爭取「直選」的呼聲時,「功能組別」可以作為「委任」和「直選」之間的重要緩衝。最後敲定以「混合制」組成議會,「功能組別」與「直選」各佔一半,可謂左右逢源,確保香港社會在過渡期和回歸初期的穩定。

1985年的立法局選舉中,首次出現「功能組別」選舉議席。事實上,這是香港立法局歷史上首次引入「選舉議席」。當年立法局的35個議席分為三部分:11席為包括港督及其他官員在內的「官守議員」;12席是由「選舉團」分區以「多輪投票制」選出,「選舉團」的成員為各區的全體市政局(區域市政局)及區議會議員;最後12席就是由12個「功能組別」各自以不同方式選出的議員了。
歷經1988、1991兩屆,「功能組別」的議席及佔議會的份額不斷增加,「界別」的種類也有所擴充,至1995年回歸前最後一屆的立法局中,「功能組別」已有30席,佔議會內一半議席。(另外分別為20席「地區直選」及10席由全體區議員組成的「選舉委會員」選出。)「議會一半議席」的這個比例,自此一直沒有改變。
2012年立法會在增加5席「地區直選」議席的同時,也增加了5席新設的「區議會(第二)」(俗稱「超級區議會」)功能組別議席。立法會總議席增至70席,「功能組別」繼續維持佔50%(35席)的比例。

150321 說明:

  1. 1985年「選舉團」的12席中,有兩席分別由「全體市政局議員」及「全體區域市政局議員」選出,另外10席則由「全體區議員」選出。按照現在「功能組別」的分類方式,其實這12席「選舉團」議席也可算是「功能組別」。如此,則當屆「功能組別」比例將增至佔全體議席的42.1%。
  2. 1988年「功能組別」中新增「衛生界」(1995年改稱「衛生服務界」)及「會計界」,取代了兩個「委任議席」。
  3. 1991年開始,港督雖仍為立法局的「當然議員及主席」,但不再出席立法局會議,改為委任一名議員為「副主席」,負責主持會議。至1993年,港督不再擔任立法會議員,會議主席一職改由全體非官守議員互選產生。
  4. 1995年的選舉,將投票年齡由以往的21歲,調低至與中英兩國相同的18歲。彭定康政府該次選舉中將「功能組別」擴充成「新九組」,令合資格選民大幅增至106萬,佔「地區直選」選民的超過40%。「選舉委員會」10席由全體民選區議員選出,以今天的標準亦可視為「功能組別」,如此則「功能組別」佔議會比例為66.7%。
  5. 由於中方指由「彭定康方案」選出的1995年立法局是「三違反」,故拒絕讓該屆議會「坐直通車」。「香港特別行政區籌備委員會」並於1996年底,以「60議席60票制」方式,於60名候選人之中,選出60名「臨時立法會」議員,在回歸後的1998年立法會選舉前,行使立法機關職務。
  6. 1998年及2000年的「選舉委員會」組成與以往不同,並非由下級議會成員組成,而是按類似「功能組別」的「界別分組方式」選出。根據《基本法》,這個「選委會」的功能,除了選出第一屆立法會10席及第二屆立法會6席外,還包括在行政長官未實現「普選目標」前,選出特區行政長官。
  7. 2012年增設5席「地區直選」議席的同時,亦新增了「區議會(第二)」,即所謂「超級區議會」的「功能界別」5席。立法會議席總數增至70席。「區議會(第二)」界別的選民人數達320多萬,佔全體「地區直選」選民的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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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SE隨筆150412功能組別之影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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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SE隨筆150412

功能組別之影響 (下)

朝日執筆:選舉簡介系列(十六)香港「功能組別」制度Functional Constituency System:「功能組別」的現況及影響

 

第三個「功能界別」議員的特徵,是「政策視野」普遍比較狹隘。大部分「功能組別」議員所代表的,都是一個相當「專門」的界別,換句話說,一個相當「狹窄」的界別。不少研究都發現,各界別的「功能組別」議員在議會中的「作為」,包括「發言」、「提案」和「質詢」等,絕大部分都集中在與其界別相關的議題上。

 

在競選活動之時,儘管他們要競逐的,是對全港總體政策有「七十分之一」決定權的「尊貴議席」,但其向選民交代的政綱,幾乎都只集中在「界別議題」上面。***

例如「醫學界」候選人,無論是「泛民」抑或「建制」,其政綱99%都是有關「醫療政策」的,至於其他諸如「政制」、「房屋」、「交通」「經濟」等通通付諸闕如。「社會福利」方面,也許會提一下要求增加「醫療券」的金額;「勞工」方面會反對輸入「海外醫生」;「教育」方面則反對進一步增加各大學醫學院的學額。(不過同時「醫療」政綱中,又必然會要求政府改善「公立醫院人手不足」的問題!)

 

存在這種情況當然合情合理,因為政綱反映的,正是選民的關註點,而選民也只是期望候選人晉身議會後,能夠代表「界別利益」。然而,請不要忘了,即使這位「醫學界議員」對「醫療」以外的一切政策皆無明確取向,但進入議會之後,他仍有責任為「政制」、「房屋」、「交通」「經濟」等政策相關的各種法案作表決。根據量化研究的分析結果,在缺乏對相關議題的明確政綱下,「功能組別」議員的投票意向,一般傾向支持政府立場。*** 這也很正常,「砌」政府不見得能討好「界別選民」—-他們的投票取向本來就與「界別利益」以外一切不甚相關,既然如此,自然樂得做個「順水人情」,與政府保持「良好關係」總不會有損失吧!這種現象是好是壞,各位可以自行判斷。

 

「功能組別」其中一個「存在邏輯」,就是可以將各「產業」或「專業」內「行家」的意見引入議會之中,令議會作出決策之時,能更有效地獲得「專業資訊」的支援。 事實上,西歐不少「先進民主國家」,也有安排各種「專業團體」或「行業代表」加入政府不同的決策機構。 例如讓「工會代表」加入制訂「勞工政策」,讓「銀行家」參與訂立「金融法規」。 這也許有點像香港的各種「委員會」,但權力一般更大。

讓「內行」人在相關政策議題上,獲得較多或較大「權重」的話語權,這也許還說得過去。不過,香港的「功能組別」議員與上述西歐的設置,卻不能同日而語。因為一個「漁農界」的議員進入議會後,並不單被局限於只能制定與「漁農」相關的政策,而是獲得了就全港所有政策領域立法的權力!若有關於大學中醫藥學課程任何政策改易,這個「漁農界」的利益代表卻可以為在立法會「功能組別」中沒有代表的「中醫」和「大學生」作出決定。

 

另外,還有一種為「功能組別」辯護的論調,指議會中的直選議席「過多」,會帶來「民粹的免費午餐」,對公共財政造成沈重壓力。然而,若仔細比較「功能組別」和地區直選議員對政府的撥款要求,會發現這兩個組別的「要錢頻率」並沒有多大的分別,分別只是「功能組別」議員的撥款要求,對象通常都是其相應界別,而直選議員要求撥款的對象,則是「全港性」的公共項目,或各類「弱勢群體」。從政治哲學的層面而言,「政府」存在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主持「社會資源重新分配」,以政治權力強制拉近「強勢者」和「弱勢者」的差距以符應「損有餘而補不足」的「天之道」。「功能組別」所代表的各個「界別」,本身已經在議會這個重要權力機構中享有「額外的話語權」,若在公共資源的運用上,再享有額外的份額,這簡直就是……《馬太福音》第廿五章29節的完美展示—「因為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有餘;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過來!」

 

由上述的狀況,還引申出「功能組別」對香港政治影響更重大和深遠的一點,就是香港政府角色的轉變。「功能組別」議員作為「界別利益」的代表,自然會在各公共政策的範疇內,盡力表達業界的訴求,爭取業界的利益,而鮮有以全港利益作宏觀考量。其結果就是,為數不少的「界別利益」議題,在議會及其他決策機構中,對全港「整體利益」的議題,產生「排擠效應」。***** 對政府而言,這些紛雜的「界別議題」,往往也會成為其在「政制發展」、「社會結構」或「經濟民生」等重大議題嚴重受壓時的「重要緩衝」。

上面已經提過,「功能組別」議員在所屬界別以外的議題上,是傾向支持政府的。政府當然也會「投桃報李」,在「政制」等「大是大非」問題以外,盡可能地滿足各界別「功能組別」議員的訴求,以維持彼此之間的「良好關係」。基本的模式是:業界有訴求,政府設立相關基金,運作幾年後成立委員會,然後視乎情況升格為「政策局」!

 

這種情況在「功能組別」設立頭兩屆還不甚明顯,這是因為當時「功能組別」佔的議席比例有限,而且議席主要是「專業代表」。到後來引入「產業」代表,而「功能組別」所佔議席比例也不斷提升,情況開始改變。回歸以後,情況更為明顯,各種大大小小的基金、委員會相繼成立,決策局的數目增加之餘,每個局的名字也越來越長(代表其所管轄的範疇增加)。若稍微用心比對,就會發現這些新成立的基金、委員會和決策局,大都有對應的「功能組別」。曾經存在卻被打散,重新投胎最後卻又「難產」的「資訊科技局」(據說又想「再投胎」),就是一個「基金→委員會→決策局」的好例子。

 

傳統以來,香港一直奉行所「積極不幹預」的「小政府」政策(至少中學教科書是這樣說的),鮮有對個別「產業」或「專業」作政策性的支援乃至財政上的補貼。但回歸以來,政府顯然是「越來越大」,那些「這樣那樣發展基金」、「乜乜港」、「乜乜中心」的項目大量出現,又經常提出扶持或支援某些「產業」。現在政府的種種作為,是以往「小政府、大市場想像」中難以想像的。這種政府「角色」的轉變,似乎與「功能組別」的存在與不斷擴充脫不了關係。

 

其他國家或地區的所謂「大政府」行為,通常是壓抑「大市場」中「肚滿腸肥」的既得利益者,保護弱勢者不被吞噬,其背後的哲學理論是「平等高於自由」,然而,大多數市民對香港「大政府」的印象,卻似乎並非如此。香港素來以「(經濟)自由」為神聖不可侵犯的「核心價值」,故此,「大政府」若對「自由市場」作出幹預,也不過是為了「讓一些人比另一些人更自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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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SE隨筆150406功能組別之影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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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SE隨筆150406
功能組別之影響 (上)
朝日執筆:選舉簡介系列(十六)香港「功能組別」制度Functional Constituency System:「功能組別」的現況及影響

之前說過,「選舉研究」的對象除了是選舉制度本身、相關的規則,和各種相應的競選活動以外,其實由不同選舉制度所產生的政治及社會效應也非常重要。從「民主選舉」的學理出發,「功能組別」選舉自然「渾身上下都是破綻」。不過,正所謂「三十而立」,一個制度既然存在了整整三十年,並且長期佔據著一個地區「最高層級議會」一半的議席,則必然對這個地方的政治生態,包括議會運作、政黨發展、政策方向等方面,均會造成極大影響。

從1985年首屆「功能組別」選舉迄今,香港政治的確出現了不少變化。不過,要清晰地擷取到底哪些變化由「功能組別」導致,哪些不是,顯然並非易事。
在一般「大眾觀感」,或至少是「大眾媒體」的觀感中,「功能組別」議員予人的印象似乎只有兩個。一是這些議員都「極度偏袒工商界」,在議會中一直扮演著通過政府議案的「橡皮圖章」角色,是「保皇黨」;二是他們都「很懶」,經常缺席會議,即使出席也遲到早退,坐在議會中也只是「釣魚」或「打機」。
這種看法難免以偏概全。須知不同界別的組成結構有異,其中固然有「工商大腕」和「產業代表」,但也有「專業人士」甚至「勞工代表」。套用以往說過的「壁壘Cleavage」理論,他們顯然代表著不同的「階級利益」,說他們全都「偏袒工商界」也未必準確。況且,各界別的議員雖然都是由「選舉產生」,但選舉方式和選舉狀況也各不相同。同為「功能組別」,以「不同方式」產生的議員,其在議會上的表現也有明顯的差異。***

 

上述兩個觀感是否實情呢?經過學者對「功能組別」議員多年來在議會內各種「行為數據」(例如「出席率」、「表決取向」等)作出量化分析研究,發現有幾個比較明顯的現象。
首先是「功能組別」內各議員的「表現」差距極大。在「勤力」方面,部分「功能組別」議員甚至比直選議員的「出席率」還要高。他們大多屬於「專業人士」類別,而且其中不少也「交替當選」過直選議員,例如 郭家麒、張超雄等。除了「出席率」高以外,這些議員的發言、動議、質詢等在議會中的「作為」,也往往在全體議員中名列前茅。 另一方面,議會內「懶蟲」的頭幾位同樣由「功能組別」議員包辦,這類議員「出席率」往往低見個位數,而且出席也經常是以分鐘計,當然也不可能有多少會場活動了。他們甚至連「參與表決」的次數也偏少,就算「撳制」也多數是「棄權制」。

 

故此,說「功能組別」議員「較懶」實在是以偏概全。誠然,「功能組別」議員作為一個整體,其「勤力指數」與「直選議員」有相當差距,但這主要是因為部分「隱形人」將整體數據大幅拖低所致。也許正是由於「公眾觀感」不良的緣故,在2012年選舉中不少「冧莊」多年的「功能組別」議員都放棄連任,而換上一些較「勤力」的新血,例如自界別成立,即一直擔任該界別議員的「金融界」李國寶及「體育、演藝、文化及出版界」霍震霆,分別換成 吳亮星和馬逢國;而民建聯的 何俊賢及工聯會的 鄧家彪,亦在幾乎全無競爭之下,以32歲之齡當選「漁農界」及「勞工界」的「功能組別」議員。 經過「換血」後,近兩年「功能組別」的「整體數據」其實已提升不少。***

 

不過整體而言,我們可以大致認為,「功能組別」中「專業人士(個人票)」類別的議員,其在議會中的「數據表現」,與直選議員相當接近,而其他類別的「功能組別」議員,表現則相對「差強人意」。 一般來說,一個界別的選民人數越多,競選過程越激烈,則該界別的代表議員在議會中的表現,就與地區直選議員的「表現數據」越接近。反之則「越懶越hea」。***

 

第二個「功能組別」議員的明顯特徵,就是他們加入政黨的比率明顯較低。 本屆立法會的地區直選議員中,只有 謝偉俊一人在「政治聯繫」上報稱「獨立」,佔整體35席的不足3%。 然而在「功能組別」議員中,有12名為「獨立候選人」,佔超過三分之一。 若撇除那5席較特殊的「超級區議會」,比例更達40%。 這個「獨立議員」的比例,在以往「政黨政治」根本還未開始的立法局/會中更高。就算是1991年選舉開始出現諸如「港同盟」、「匯點」等「疑似政黨」之後,「功能組別」議員中一直相當穩定地有大約一半是沒有政黨背景的。

 

要解釋這個現象也許並不困難。首先,選舉規模及選民數量小,當然是個相當重要的原因。一般「功能組別」選舉中,單一界別選民的總數都不多,少的甚至只有一百幾十,多一點也不過一千幾百。「專業人士」類別的選民普遍算是多的了,但除了「教育界」有九萬多選民,其他的也大多只有一萬幾千。一萬幾千選民,其實不過相當於一個「區議會選舉」的規模。無獨有偶,區議員當中沒有政黨背景者的比例也相當高!這是巧合嗎?

 

我們要問一個最原始的問題:政客究竟為什麼要「入黨」,每年「大拿拿」交幾舊水黨費,又不知有何福利。可以說,「政黨」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選舉」!當選區巨大,選民數量眾多,以個人之力自然很難處理大規模的選舉活動。於是,理念相近的政客就會組成「政黨」,發揮資源共享的「協同效應」,以獲取競選活動的最大效益。*** 不過,組成政黨後,在「成本分攤」的同時,撈到的「政治油水」也要與「黨友」分享,一得一失。 因此,既然「選區」規模較小,以個人之力也能處理的話,實在也沒有太大的「入黨」需要。這是第一個原因。

 

也許接下來說的第二個原因才是關鍵。又用回「區議會」為例,各區的區議員是由他們所服務的那個小小的選區,一萬幾千「街坊」選出來的。「街坊」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因為若下屆得不到「街坊」再一次的支持,他就要失業了。故此,區議員的作為,無論從「政治倫理」抑或「物質現實」的角度,都理應以該區「街坊」的利益為依歸。另一方面,作為一個(像樣的)政黨,必然會有建黨理念,有黨綱,對不同公共政策領域,也會有既定的取向。這些都是以全港「整體利益」出發的「宏觀綱領」,而鮮有是以個別地方事務為著眼點的。若一個區議員同時也是某黨的黨員,難免就會遇上「價值衝突」的問題。若黨的取向會對該議員選區內的「街坊」造成損害,應該如何取捨?

 

同樣問題也存在於「功能組別」的議員身上,而且由於他們的「權力」更大,這種衝突往往顯得更為激烈。「功能組別」議員很多本來就是「社會菁英」,大概也不會太擔心「失業」問題。不過,作為最高層級議會的「尊貴議員」,其中涉及的「政治倫理」問題絕對不能迴避—既然「議員閣下」是由某界別的選民選出,則理應在議會中代表他們的利益。另一方面,作為一個政黨的黨員,亦有遵守黨紀,服從黨的理念和決策,在議會中投票的義務。在這種「雙重效忠」的情況下,若黨在關於某議案的投票決定,甚至是整體的政策價值取向,與該議員所代表的「界別」出現矛盾時,「手面又係肉,手背又係肉」,應該如何取捨呢?

 

2012年選舉有一個很好的例子。話說東湧居民 朱綺華老太太,以擔心興建港珠澳大橋將影響其身體健康為入稟理由,在公民黨的協助下,申請對工程進行司法覆核,結果成功「煞停」工程。 法庭的判決,還影響到另外五十個正在進行的「環境評核」項目。「工程界」當然直接受到衝擊。 2012公民黨創黨副主席 黎廣德參選「工程界」議席,在選舉論壇中即被窮追猛打同一個問題──「你公文袋做乜慫恿個阿婆搞停啲工程,搞到業界無工開?」黎廣德只能支吾以對。他結果落敗。

 

另外還有一個存在於議會多時的活生生例子—自由黨。 自由黨雖然也有若幹大老曾透過直選殺入議會,例如 李鵬飛,田北俊和周梁淑怡,但自創黨以來,「功能組別」議席都一直佔該黨在議會中議席的絕大多數。例如2000年立法會中,該黨的全部8席均來自「功能組別」;至於剛過去的2012年立法會,該黨5席中也有4席是「功能組別」議席。稱自由黨為「功能組別黨」毫不為過,因此,該黨也最容易面對上面所說的「倫理衝突」。

自由黨本身當然也明白這個問題,是以在一段相當長的時間中,當出現該黨議員的界別利益與自由黨「集體意誌」相左之時,「在特殊情況下」允許該議員申請豁免跟隨黨的「集體決定」投票。 例如2005年立法會討論室內全面禁煙法案,自由黨本身對法案是支持的,但代表「飲食界」的該黨黨員 張宇人對此卻表示基於業界利益,絕對不能讓步,堅決反對。自由黨容許其「豁免申請」。然而,這種「倫理衝突」並非個別情況,而是結構性問題。為了維持黨的「團結與和諧」,自由黨在很多重要的政策議題中,幾乎都必然有黨員申請豁免。這種情況讓自由黨淪為政圈甚至傳媒的笑柄—自由黨果然很「自由」!若果不能在議會中「共同進退」(沆瀣一氣?),還搞什麼政黨呢?

 

從政黨本身的立場出發,這也是一個兩難問題。尤其是香港議會的議席總數相對並不算多(以「立方根法則」為標準),每一席的比重都很大,非常珍貴。若強行要該議員違反「業界利益」以貫徹「黨紀」,即使該議員沒有被「迫反」而退黨,但要是因此令他在下屆選舉中連任失敗,失去寶貴的一席,整個黨在議會中的議席比重可能就已經「大幅下降」,這對黨本身而言也是一個沈重的代價。

 

2004年「功能組別」中「飲食界」的選舉突顯出「政黨」所面對的「兩難窘境」。民主黨當年派出資深區議員 陳樹英,意圖挑戰爭取連任的自由黨 張宇人。為了抗衡與大型飲食集團關係良好的張宇人,民主黨及陳樹英早於選前兩三年,已動員黨各區支部「樁腳」,爭取各區大牌檔、茶餐廳、「冬菇亭」等「街坊食肆」的支持,並協助其登記為「飲食界」選民。(該界別在2004年的登記選民比2000年增加近1,500個,增幅達40%。)一時間「星火燎原」,聲勢大盛,似乎爭勝有望。然而,就在2004年選舉前後,政府提出關於「室內全面禁煙」法例的諮詢,一時間成為飲食業界關註的焦點。

對於這個法案,無論是陳樹英所屬的民主黨,抑或是張宇人所屬的自由黨,均抱支持態度,認為應該立例於「室內全面禁煙」。然而,飲食業界普遍擔心這條法例若然通過,會對食肆生意造成重大影響,因此對各候選人於此法案上的取態,當然非常關心。 陳樹英在與民主黨黨中央幾經磋商後,最終決定服從黨的「集體意誌」,對相關法案表示「不反對」;而張宇人如前所述,早已就有關議題向自由黨黨方「申請豁免」,對有關法案表示「堅決反對」!在這種生計攸關的「大是大非」面前,即使是「街坊街里」也很難「支持得住」了吧!選舉結果,張宇人以2,488票(63.75%)大勝,陳樹英只得849票(21.75%)。在兩大政黨的對決中,結果竟是甲黨由於「黨紀較為鬆散」,故此得以擊敗「黨紀較嚴謹」的乙黨,這究竟是什麼的政治邏輯呀?

 

到底這算不算「劣幣驅逐良幣」,我不敢說,但這次事件絕對是對香港發展多年的「政黨政治」的一大諷刺!「功能組別」制度的特殊結構,顯然對香港「政黨政治」的發展造成嚴重窒礙。事實上,「獨立議員」或「明黨實獨」的議員在議會中佔的比率越高,議會就會越「離散」,這對政府就法案進行遊說和「箍票」也極為不利。這種「離散」,與「功能組別」的存在當然也有莫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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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SE隨筆150403功能組別之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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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SE隨筆150403
「功能組別」之批判
朝日執筆:選舉簡介系列(十五)香港「功能組別」制度Functional Constituency System:
對「功能組別」選舉的批判

簡單介紹過各類型的「功能組別」後,接下來就要說一下對「功能組別」的觀感和評價了。總體而言,智識界主流對這個制度持批判的態度。
為「功能組別」存在所作的辯護,無外乎說香港是個「資本主義社會」,必須照顧工商界的利益,因此「功能組別」有其存在的必要雲雲。 然而,世上所有公認的「先進資本主義國家」,鮮有「功能組別」的設置,反而絕大多數都是以「全直選」的方式產生議會。 這些國家的「資本主義」也一直運作如儀,暢通無礙。

一般對「功能組別」的質疑和批判有以下四點:
首先是從「選舉」最基礎的「核心價值」出發,「功能組別」選舉並不是一個「公平選舉Fair Election」。請參看本系列第一集關於選舉「公平」的論述,其中「每票大致等值」是非常重要的一點。按此標準,「功能組別」制度正是「不公平投票權Unfairness in voting rights」的最佳示範。

在2012年以前,全港三百幾萬選民中,有二十多萬「有財有勢者」和「專業人士」可以在選舉中「多投一票」,本身就已經違反「民主選舉」中「一人一票」的公平原則。**** 更何況,他們「額外一票」的「權重」,平均比全港絕大多數選民手中「唯一一票」要多13.67倍(以2008年的數據計算)。 也就是說,有五萬多的「超特權選民」控制了議會中的25個議席。 這25席的票值「權重」為「地區直選」選票的五十多倍。
再作個極端一點的比較,以2014年最新的選民登記數字計算,「金融界」的一個議席,代表了其背後的124個「登記選民」;而在地區直選中,九龍東選區有選民566,277名,但在議會中只有5席代表,每個議席代表了約113,255個選民。兩者的代表權差距超過900倍!

「功能組別」系統內部,各界別的「票值」其實差距也很大。也不要和大老闆比較了,即使同樣屬於「專業人士」,近92,957名「教師」和6,482名「律師」同樣可以選出一個議席。換句話說,律師投下的一票「分量」等如14.34個教師!就算真心認為某些「專業人士」不知為什麼「應該」在議會中擁有較高代表權,如此讓這一些「專業人士」比那一些「專業人士」擁有高倍數的代表權,從制度設置上而言,也似乎很難說得過去。
2012年增加了「超級區議會」之後,名義上所有選民都可以「一人兩票」,感覺「公平」多了。不過,在當屆選舉中,其實693,240名「超級區議會」選民,還抵不上128個「金融界」選民,兩者的差距超過5,400倍!

上面這些也許很多人已經說過了,但「功能組別」選舉中的「不公平」還有更「邪惡」之處。作為一個「普通老百姓」,又不是孫悟空會分身,當然只能在「地區直選」和「超級區議會」各投一票。不過「功能組別」中很多界別都是「公司票」,而「公司」就是會分身!只要有錢,要成立七十二個會社,開設七十二間公司,又有何難?不說別的,若有一天「誠哥」忽然「心血來潮」,把旗下所有「百佳」、「Fusion」、「International」,以至「屈臣氏」全部分開獨立註冊的話,就已經即時成為「批發及零售界」的最大票倉,單想一下也覺得非常有趣!這種「無限分身」存在的可能性,足以對選舉的「公平」造成嚴重打擊。

第二點,「功能組別」經常為人詬病的,就是所謂「小圈子選舉」了。「小圈子選舉」最大的問題,大概就是其容易成為舞弊的溫牀。話說當年 彭定康提出在1995年立法局選舉中,增設「在職人士多一票」的「新九組」,令選民人數驟增百萬。他當時聲稱要對「功能組別」進行改革的理據,正是原有的「小圈子」功能組別,「容易造成貪賄和舞弊liable to corruption and fraud」。似乎渾然忘記這個「神奇制度」的始作俑者,其實正是他們英國佬,當真是 “賊喊捉賊”!當然,他對「小圈子」的這個評價,從學理上說是完全正確的。

單從常識出發,一場選舉中的選民基礎越大,投票人數越多,各種舞弊,例如買票的難度就越大。試想在一個選民數目五千萬,投票率達八成的國家總統選舉中,要「產生效果」相信總得要「買」幾百萬票吧!要「買」幾百萬票之餘,還要不被人發現,困難度實在高得不能想像。然而,在「小圈子」的一千幾百,以至一百幾十選民當中,要進行各種「神秘操作」相對就容易得多了。在酒樓訂個房間擺十圍八圍,就已經「搞掂」了超過半數選民了!

還有一點非常有趣,就是大多數界別都是實行「公司票」制的,理論上所有公司都是屬於股東,並代表股東利益的。一間上市公司動輒有幾萬股東,代表性似乎也相當廣泛。(但股東中又有非本港的投資者,這到底算不算外部勢力幹預本港政治?)不過,恕我孤陋寡聞,印象中「獅子銀行」好像從來沒有在「股東大會」中,討論過其在「金融界」功能組別中的一票到底應該投給誰。猜想這個問題,應該也從來沒有排進董事局會議的議程之內。最終投票意向的產生過程委實非常神秘!同樣的神秘過程,當然也出現在其他界別的各種「聯會」、「總會」、「機構」之中。

就當有一間上市公司真的召開董事會,以至股東大會決定了投票意向,但這個意向又是否能夠真實反映在選票之上呢?之所以有這個問題,是因為現行「功能組別」中「公司票」的投票方式,是由相關公司或團體,預先指定一名已具備「地方直選」選民資格,並與該公司或團體有「密切聯繫」的「自然人」作為「代表Delegate」。(該公司的「僱員」,包括「掃地阿嬸」已是法定的「密切聯繫」。)這個代表在選舉日當日前往投票站秀出身份證時,票站職員就會把屬於他的「地方直選」及「功能組別」選票(通常他都不只代表一間「公司」,因此往往會收到一大疊),交給他到「投票間」劃票,然後把選票「分門別類」投進票箱。
就這樣看來,倒有點像美國總統選舉中的「選舉人制度」。不過,美國「選舉人」就像議會中的議員一樣,投的是「明票」,若「選舉人」不按州內選民的決定投票,該州有權予以追究。香港的投票人,即使只是「代表」,但受到「秘密投票」法例的保障,投的是「暗票」。在這種情況下,如何保證這位「代表」當真按照「公司意願」投票呢?況且,「功能組別」中每一票的票值都這麼「重」,顯然大幅增加了舞弊行為的風險。

第三個較大的質疑就是有關「代表性」的問題。首先,到底按照「功能組別」分類的各「行業」中,究竟有沒有一個統一的所謂「行業利益」存在?若有,則現行制度又是否能夠反映出這個「行業利益」?即使是同一行業內,不同規模「公司」的利益往往都不一致。
最經典的故事,莫過於2008年「旅遊界」功能組別的選舉中,謝偉俊以324票(36.69%),1%之微擊敗得到315票(35.67%)的業界大老、旅遊業議會總幹事 董耀中,當選成為代表「旅遊界」的議員。(「法律超人」參選「旅遊界」這事本身也非常「蹊蹺」,他其實是以「旅行社法律顧問」的身份參選的。現行相關選舉法例中,只要聲明自己與該界別有「實質關連Substantial Connection」即可,而不必一定是相關界別的「持牌人」或「從業員」。至於「關連」的「實質」與「不實質」之間,就真的有很大空間了。)謝偉俊取勝的關鍵,在於他非常努力爭取「強記」、「明記」等小型旅行社的支持,而董耀中雖然牢牢掌握了「永安」、「康泰」、「星晨」等中大型旅行社,但在「一社一票」之下,最終不敵。

本來,按照「功能組別」設置的邏輯,這個制度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為某些行業和界別關係著香港社會、經濟的命脈,因此要給他們在政治影響力上「加權」。然而以「金融界」為例,其選民資格就是所有「在香港獲法例認可的銀行、有限制牌照銀行以及接受存款公司」,也就是說大如「大笨象」,小如街口「強記財仔」同樣是一票。這與原來「根據其社經重要性予以加權」的原則顯然又不相符。換句話說,「功能組別」不但受到「外部」攻擊,就算是其本身的「內部邏輯」,也未能自足。

而且,正如上幾段提到過,「自然人」不能分身,但「公司」卻可以,因此自然令人產生「種票Vote-Packing」的疑慮。況且,「公司」的形態、規模本來就是「千變萬化」的,跨國大企業是公司,難道「特殊目的實體Special Purpose Vehicle(SPV)」(即俗稱的「空殼公司」)就不是公司了嗎?我開一間公司的Purpose,就是用來投(種)票的,這難道還不夠Special嗎?

「社團」也有類似的問題,以3席「勞工」界別的議席為例,其選民資格是「註冊職工會」。會員近九萬人的「香港教育專業人員協會(教協)」是一個「註冊職工會」,有一票。不過,根據香港法例,成立「工會」的最低門檻只是七人!一間二三百人的中型公司,理論上已經可以成立三十四個「註冊職工會」了。

若這樣也嫌麻煩,還有更簡單的辦法。不少組織的成員(團體或公司),會自動獲得某個界別的選民資格。以「資訊科技界」為例,政府指定了若幹個「與資訊科技相關的註冊組織」,這些組織的個人或公司成員,會自動成為「資訊科技界」的選民。(「選民」的「光譜」實在異常寬闊,其中有「電機暨電子工程師學會(香港分會)」,也包括「高登電腦商會」的會員,非常符合「廣泛代表性」。只是不知道這兩個會是否存在共同的「界別利益」)在這種情況下,只要這些組織的會長「別有用心」,不斷增收會員,就自然成為「票倉」了,實在非常「方便快捷」。至於那些新增會員是否當真從事「資訊科技業務」──「我除咗賣Game之外,每日都用iPad 更新自己公司個Facebook Page架!」

第四個對於「功能組別」的重大質疑,就是關於其如何「劃界」的問題了。換句話說,即到底應該包括哪些界別,不包括哪些界別?在包括的界別內,到底又應該包括些什麼,不包括些什麼?
早於1985年「功能界別」成立之初,社會上就已經不斷出現有關上面兩個問題的質疑。 然而,從港英時代到今日的特區政府,都沒有對相關問題作過一個完整的答覆,也沒有給出一個設定「功能界別」的統一邏輯。 難道是說,某些行業因為「有功能」故能設立「功能界別」,而其他的行業都「沒有功能」嗎? 由於「功能組別」的議席幾乎是逐屆增加,所以每當要增設一個新界別時,這個關於「社會功能」的爭論就特別激烈了。每一個還沒有代表議席的行業或專業,當然都會爭相高呼自己「是有功能的」!

「功能組別」的界別設立,顯然沒有清晰的客觀基礎。最明顯的例子莫過於經常受質疑的「漁農界」。「漁業」和「農業」當然都有很重要的「功能」,不過若按照「功能組別」的「社經命脈邏輯」,實在很難解釋「漁農界」, 作為一個無論GDP比重或工作人口比例,均不足0.1%,而且還逐年持續下降的「產業」,為何也能分配到一個「特權議席」。(題外話,「漁農界」在「行政長官選舉委員會」中佔六十席,相反「教育界」只有二十席……果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社會作為一個有機體,本來就有不同的光譜和維度。早於八十年代商討設立「功能組別」時,各種以不同方式劃分的「界別」,例如「婦女界」、「宗教界」等,已不斷爭論究竟誰應該擁有代表權。當時 黃宏發(中文大學政治及行政學系創始人之一,前立法局主席)就已撰文指出這種「界別」分類的荒謬:有「女界」是否也應該設立「男界」?有「宗教界」是否也應該設立「無宗教界」?況且各教信念迥異,任何一教都很雖代表其他教,如此豈非每個宗教都要有一席?諸如此類的問題,實在不勝枚舉。

由於缺乏客觀標準,故每一次增加「功能組別」議席時,都必然會引發極大的爭議。不過,修訂規則的主動權始終操控在政府手中,因此行政部門就有極大的空間,在設立一些「對政府較為友善」的界別(例如「漁農界」)之餘,還可以在劃定「選民界線」時,盡可能地把潛在反對者摒除於該新增的界別之外(1995年「新九組」中新增「漁農、礦產、能源及建造界」,選民資格為「所有報稱從事漁農、礦產、能源或建造業的已登記選民」,回歸後的「漁農界」則改為只有「註冊漁農團體」可以投票,而不再是漁夫農夫個人本身)。

就算當真能夠定義出某個「公認非常有功能」的界別,究竟如何為這個界別的選民資格「劃界」,也是一個相當大的問題。究竟誰包括在界別之內,誰又不包括呢?為什麼?有什麼標準嗎?
作為一個「有功能的界別」,「醫學界」的地位算是較少受到質疑了。而且,「醫生」的資格似乎也很清晰,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且慢!從前英國佬歧視就算了,現在香港已經成了名正言順的「中國地方」,為何「中醫」沒有代表?回歸後「中醫」在成功爭取「法定註冊資格」和「開病假紙」以外,其實也不斷爭取「醫學界」的選民資格,但卻一直沒有結果。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醫生界」原來的選民──「(西)醫生」反對!直到今天,「中醫」甚至連「衛生服務」也不是!

不說回歸後,先循其本。事實上,自從1985年第一次「功能組別」選舉以來,關於「醫學界」「界線問題」的爭議就一直沒有停過。話說當年設立以「醫生」為選民資格的「醫學界」之時,最大的爭議聲音是來自「護士」的:「我們難道不是在從事「醫學工作」嗎?醫院裏的「醫生」脫離「護士」的支援能「獨立工作」嗎?」的確,雖然處身於同一個工作環境,但「醫生」和「護士」的「界別利益」並不一致,往往還是矛盾的。由於鬧得太兇,政府結果在1988年增設了「衛生界」功能組別(1995年改名為「衛生服務界」)。
不過,問題並沒有因此而解決。因為「醫學界」的選民,其實包括了「註冊醫生(西醫)和牙醫」,這兩種人的利益不見得很一致。不過「牙醫」的「界別利益」似乎從來沒有「被代表」過。歷屆「醫學界」的議員清一色是「醫生」,議員甚至候選人的政綱和發言,也極少觸及關於「牙醫」的議題。原因無他,正是因為「醫學界」過萬登記選民中,「牙醫」佔不足15%,是故「得醫生者得天下」,「牙醫」自然就成了「孤兒仔」了。
把「牙醫」獨立出來成為一個界別又如何?表面上似乎可以。只是若這個運作邏輯成立的話,其實類似的問題同樣存在於「衛生服務界」。「衛生服務界」的選民除了「護士」以外,其實還包括「脊醫、助產士、藥劑師、醫務化驗師、放射技師、物理治療師、牙齒衛生員、視光師、職業治療師」等。這個界別選民人數超過37,000人,其中過半是「護士」。因此,正如「醫學界」的情況一般,「衛生服務界」的代表一直由「護士」壟斷。若要「分拆」,豈不是要分成十幾個界別?

世上「產業」、「專業」何其之多!所謂同一類的「產業」和「專業」,只要有心,絕對可以無限細分。「醫學界」即使摒除了「牙醫」,不同醫院同樣有不同利益。「那打素」代表不了「聯合」;「瑪嘉烈」和「屯門」的利益不一致;「威爾斯」和「瑪麗」也可能會有矛盾……到了同一所醫院內,不同科系的醫生的利益又不一致……若這樣一直分下去,似乎就只有分到「個人」才能完了。這樣的話,「一人一票」不是更簡單乾脆嗎?

只能說一句,「功能組別」的設立和分類邏輯,真的很神秘!

150403

#表示以往曾為立法局/會議員,本屆重返議會。
^區議會(第二)」的選舉,其實是以「名單比例代表制」形式進行的。這裏僅列出各名單首位,同時也是其名單中唯一獲得議席的候選人。
本屆30席「傳統功能組別」議席中,有15席為「自動當選」,剛好佔50%。另外尚有4席以超過75%選票壓倒性勝出。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39473

拉攏大地產商聯手 鄭家純密謀買《新報》力撐功能組別

1 : GS(14)@2010-07-30 22:56:58

http://www.eastweek.com.hk/index ... ail&article_id=7751
報業又起風雲!本刊獲悉,新世界發展(017)董事總經理鄭家純,正密謀收購有五十一年歷史的《新報》,並將它辦成一張為地產商發聲、力保功能組別的報紙。
純官染指傳媒業,原來背後有更大雄心,其如意算盤,是拉攏其他三、四家地產商加盟,形成一股商界新勢力。早前他曾向中央政府打過招呼,提出他想辦報,據聞中央並不反對,他於是加速去馬。
純官向來低調,不過近年不時捲入惹火新聞,其中「梁展文事件」以及由此而引起的「紅灣半島」風波,他被立法會和傳媒窮追猛打,被攻擊得灰頭土臉,他曾說:「香港變得偏激,動輒以文革式作風批鬥異己,以前只是政府官員,現在就拉埋商界。」
他身邊智囊此時向他建議辦地產報這條「絕世好橋」,希望奪回部分輿論陣地,畀人鬧不如自己搞,提議他收購英皇集團主席楊受成旗下的《新報》,至今洽購接近完成。如果成事,幾大地產商將形成富可敵國的聯盟,財力比美國傳媒大亨梅鐸更要雄厚幾倍。
鄭家純作為新世界發展董事總經理,向來低調,不過為了捍衛地產商利益,站出來密謀辦報。

純官收購《新報》洽談接近完成。

由鄭家純牽頭的辦報大計,在政改方案通過前早已暗地裏醞釀,近月政改方案通過後,正式進入直路。據了解,鄭家純曾和《新報》大老闆楊受成和其他股東密斟,雙方雖仍未定案,但已接近水到渠成。
鄭家純沾手傳媒業,是想辦一份維護地產財團和商界利益、及為新世界發聲的報紙,更重要是他認為傳統功能組別對工商界有利,故亦會大力爭取立法會內保持功能組別,擺明不認同全面普選。
知情人士透露,替鄭家純出面洽談收購大計的,正是純官的「政治顧問」、在新世界專責公共事務的資深傳媒人曾景安,近月他除了跟《新報》股東商談細節外,並頻頻約晤各路人馬,拉攏其他大發展商支持,又開始準備埋班。
可能辦免費財經報據悉,曾景安還在研究不同的辦報方案,其中一個是將《新報》改為一份免費財經報紙,初步預算每日發行量三十萬份,若是這樣將和李澤楷旗下的《信報》及馮紹波的《經濟日報》對着幹,另一個可能是保留作大眾化報紙。不過無論用哪種形式辦報,主要立場都是要堅決捍衛發展商利益。
至於其他發展商是直接參股易手後的《新報》,還是私下承諾以廣告支持,細節還在商議中。而《新報》原老闆楊受成和何鴻燊的股權也未必會全數賣斷,可能會保留部分股權。
曾景安是純官私人顧問,一直是他的智囊,純官在面對「梁展文事件」和「紅灣半島」風波中,如何應對外間質詢,據說曾景安都在背後為他出謀獻策。
曾景安九九年加入新世界,成為當時新成立的公共事務部高級經理。純官重金禮聘他,就是看中他在傳媒方面的經驗和人脈,以及對政治的了解,想借助他加強輿論攻勢,「當時純官已有這樣的想法,就是時移世易,營商環境愈趨複雜,立法會、不同利益的團體,甚至環保團體也構成反對力量,很需要增設政策顧問一類的角色。」知情人士分析說。
曾景安曾分別在《南華早報》、無綫電視和CNBC工作過,其後開設顧問公司,不少立法局(會)議員都是他的客戶。由於曾景安曾在大學教過書,不少傳媒中人都是他的學生,對他的工作很有幫助。
純官智囊曾景安(紅圈)近日馬不停蹄,日日跟不同人馬吃飯密斟收料,有意為新報紙埋班。


                                                                                                                                        
2 : 自動波人(1313)@2010-07-30 23:09:05

今日周顯專欄也有寫
3 : GS(14)@2010-08-08 16:32:10

補埋下半截
「絕世好橋」買《新報》

知情人士分析純官沾手傳媒的動機,認為近年新世界屢惹火頭,在「紅灣半島」風波中,純官被立法會傳召出庭作供時更被猛力質疑「利益輸送」,他認為輿論相當一面倒,力挺新世界的聲音不多,令他十分氣頂,開始考慮擁有自己的輿論武器。

就在此時,曾景安想出一條「絕世好橋」向純官獻計:與其苦惱為何傳媒不幫商界,不如地產商自己出資辦報,可以先由新世界出手,拉攏其他三、四個大地產商聯手,形成聯盟,一方面為新世界發聲,同時亦可維護地產界利益,又可成為抗拒取消功能組別的輿論力量,實行一箭三鵰。純官很感興趣,遂吩咐曾景安到處探路,最後睇中《新報》。

「純官早前曾向阿爺打過招呼,提及他的辦報意圖,會爭取立法會保留對商界有利的功能組別,據聞阿爺沒有反對。」知情人士分析說,純官覺得搞傳媒,對中央、地產界和新世界都有好處。

如果成事的話,幾大地產商聯結起來將富可敵國,財力比美國傳媒大亨梅鐸更雄厚幾倍。

地產商聯盟富可敵國

鄭家純醒悟擁有輿論戰場的重要,事實上他近年捲入「梁展文事件」和「紅灣半島」風波,被立法會和傳媒窮追猛打,但大多數輿論都不支持他,令他極為不滿。

曾是「紅灣半島」及「嘉亨灣」事件主責官員、前房屋及規劃地政局常任秘書長梁展文○七年一月由政府退休,過冷河一年半後,翌年八月一日宣布加入新世界中國,出任執行董事及副董事總經理,未計花紅,單是年薪已高達三百一十二萬元。

紅灣半島招風雨

由於梁展文任職政府期間,已被批評賤賣紅灣半島予新世界,他加盟新世界消息一出,即引起社會激烈迴響,結果新世界於八月十六日急急宣布,與梁展文提前解約。

不過,此舉並未能平息輿論,立法會成立專責委員會調查,○九年三月正式展開聆訊時,引用立會《立法會(權力及特權)條例》(簡稱特權法)傳召鄭家純及新世界中國執行董事梁志堅出席聆訊作供,令純官成為首位以上市公司主席身份,被立法會傳召作證的人。

作供不情不願

被邀到立法會作供,鄭家純明顯萬分不情願,事前已跟傳媒講笑說:「立法會議員權力好大又好惡,要鬧邊個就鬧邊個。」第一次作供,鄭家純已認定事件被政治化,他只是「錯在」於臨近立法會選舉之時,聘請梁展文,「我唔知點解,公眾對此事覺得咁大疑慮,有利益輸送。我覺得可能是某些人,利用此事作為政治本錢,利用此事做其政治平台。」不過鄭的解釋未能說服議員,還被質疑是新世界為梁展文度身訂做職位。議員林大輝就批評說:「(梁展文)只是業界新手,為何情有獨鍾?是否芸芸業界真的沒有其他合適人選,只有他是你心儀的對象?」鄭家純出席兩次聆訊,被連番質問後終於發火,在五月向立會委員會發律師信,表示新世界旗下子公司與房委會在紅灣半島的訴訟未有結果,根據《基本法》及普通法原則,立法會不應在司法機構未作判決時研訊同一事件,否則會損害審訊的公平性,並要求調查委員會考慮在官司未有裁決前,暫停傳召二人及押後涉及紅灣的聆訊。不過,立法會專責委員會「企硬」,堅持按原定計劃再傳召兩人出席聆訊。

鄭家純之後繼續出招,五度發信要求暫緩聆訊,結果委員會只肯給予新世界十四天期限,就有關問題諮詢法律意見;新世界又出律師信,指委員李永達及湯家驊於聆訊內外的言論有敵意及涉及人身攻擊,強調保留權利要求二人退出聆訊,可惜都不得要領。

出撒手鐧欲停聆訊

新世界於是使出撒手鐧,在鄭、梁二人需出席聆訊前數日,向法庭入稟申請司法覆核,更聘請排名第一的資深大律師施偉賢出馬打官司,提出只有立法會大會才有權傳召證人的權力,而立法會屬下的委員會並無此權。

此外他又指,專責委員會的調查範圍只針對梁展文處理紅灣半島的問題,不屬新世界內部管治,認為委員會的做法越權。

專責委員會亦請來資深大律師麥高義對陣,指出《基本法》第四十八條中列明「行政長官根據安全和重大公共利益的考慮,決定政府官員或其他負責政府公務的人員是否向立法會或其屬下的委員會作證和提供證據」,故認為草擬《基本法》的人員當時已考慮專責委員會的權力。

新世界敗訴兼付堂費

經過四天在高院聆訊後,主審法官張舉能裁定,立法會屬下的委員會絕對有權傳召證人出席任何研訊,判處新世界敗訴,須兼付立法會及律政司的堂費,鄭家純需要繼續出席立法會聆訊。

新世界死心不息,曾提出將案件「跳級」,直接上訴至終審法院,但被立法會拒絕。新世界最後在○九十月提出上訴,指訴訟關乎《基本法》的詮釋及人權等重要憲制問題,不過為免因上訴程序無意間影響或拖延專責委員會進度,二人將自願出席專責委員會的聆訊作證。

鄭家純在十一月出席立法會聆訊時發表聲明,「我們不會同意立法會有傳召權,所以今次係出於自願性質。」不過公民黨議員吳靄儀便反駁,「只要有裁決,證人憑咩講裁決唔生效?」她更不點名「暗串」鄭家純,「自己挑戰不成功,如果證人繼續爭拗,並不適宜。」令鄭家純黑面。

鄭家純在聆訊期間不斷被窮追猛打,雖然他再三強調聘用梁展文是合情、合理及合法,政府亦沒有「放水」給新世界,但其解釋未獲議員接納。立法會議員湯家驊便曾引述內部文件稱,○四年四月,當時房屋及規劃地政局的局長孫明揚曾提出,政府不會阻隢私人發展商將樓宇重建,質疑是新世界先向政府提出拆卸紅灣半島,否則孫明揚不會無的放矢。鄭家純解釋拆卸是由新鴻基提出。

指議員涉利益衝突

口說自願出席聆訊,但鄭家純繼續出招,在出席最後一次聆訊時突然爆料,指有感身兼大律師的委員湯家驊,在聆訊時特別針對新世界,翻查紀錄下發現,湯及其身為律師行合夥人的妻子曾多次與新世界合作,涉及金額約幾十萬元,擔心當中有利益衝突,質疑對方未有申報。

新世界其後更向立法會提供文件,指湯家驊○二年有意代表新世界打一宗電訊官司,但因湯收費過高談不攏,懷疑因此令湯懷恨在心,在梁展文聆訊中公報私仇。

不過立法會議員個人利益監察委員會最終認為有關投訴不成立,新世界不服,再向立法會發律師信,要求充分解釋「放生」湯家驊的理據。

過去鮮有跟傳媒談論政治問題的鄭家純,後來公開向傳媒批評,立法會對利益衝突問題持雙重標準。他說,立法會浪費大量公帑調查梁展文涉嫌利益衝突事件,對湯家驊事件卻只以閉門會議方式調查,又沒有向公眾公開交代原因,「我有晒證據,咁都話無利益衝突,好兒嬉。」鄭家純甚至揚言,立法會的決定影響他留港投資的意欲:「件事好影響我在香港投資的興致,現在情願去大陸好過,起碼不會動輒就說利益衝突。」

發晦氣不投資香港

他又乘機狠批泛民一眾議員偏頗,「立法會咁搞法,香港管治會好有問題,好難搞,將來由立法會去管治香港都得啦!泛民那一小撮人針對我,用特權法做藉口,為所欲為。我對香港立法會制度非常失望,惟有進行司法覆核,相信司法是公正、獨立的。」鄭家純今年三月在北京出席兩會時,又向傳媒開腔談立法會,炮轟立法會「係唔係都審一輪,會令社會大亂,成為政治鬥爭舞台」,他甚至形容情況有如文革批鬥,「但現在斯文好多,在冷氣房有位坐。」他說,擔心有人會利用特權法進行批鬥,打擊異己,「以前只是政府官員,現在就拉埋商界。」並指如果立法會一直如此下去,「香港前途好可悲。」被人連番「審犯咁審」,純官發火的同時,認為由自己搞傳媒方可以對抗攻擊他的負面聲音,如果最終收購《新報》定案,報業相信又有一番風雨。

報業減價戰僅售一元

《新報》一九五九年十月五日創刊,由環球圖書雜誌出版社老闆羅斌創辦,後來在港上市後,被郭姓台商收購,至九二年被楊受成任主席的英皇集團收購,去年七月,獲賭王何鴻燊入股,但未透露是以個人名義入股或是上市公司投資。

《新報》曾經行銷海外,在美國及澳洲均有售。九十年代香港報業競爭激烈,曾掀起減價戰。同年十二月《新報》將售價調低至每份一元,成為減幅最高的報章,不過售價只維持了一個月,二月已將售價調升至兩元。○五年三月,《新報》在澳門免費派發《新報今日澳門》。

○七年時,曾盛傳《新報》轉為免費報紙,但該報最終宣布裁減七十名員工,重組架構及改革,未有轉為免費派發。
4 : GS(14)@2010-08-08 16:33:11

純官游說合夥搞報紙 大地產商縮沙
http://www.eastweek.com.hk/index ... ail&article_id=7836                                      
                
                    
                                  上期本刊爆獨家料,披露鄭家純密謀夥同其他地產商收購《新報》,有意改為免費財經報紙,中午收市後出版,每日發行三十萬份,希望成為維護地產商的「傳媒武器」。此消息一出街,立即成為傳媒界與商界最熱話題,大家都牛咁眼睇住純官如何出招。
消息靈通人士進一步打聽,索到呢單嘢更多內情,故事原來仲有下文。
鄭家純搵四大地產商聯手辦報,話「阿爺」會支持,但某大孖沙再問清楚,原來「阿爺」口氣含糊,於是退出唔玩。

該人士從地產界得知,純官早前先後接觸過長實以外的四大地產商(點解唔搵誠哥一齊搞,大家可以細心諗吓箇中玄機),游說他們合資聯手辦報,除了動之以「利」(報紙日後可以成為地產商喉舌,維護業界利益),還有另一「賣點」,就是純官近身軍師曾景安聲稱曾與中聯辦官員傾過,對方已經表示支持,換言之,「阿爺」都認為值得搞。
幾大地產商最初聽到此大計,部分人有啲意思,心諗如果阿爺好想商界咁做,又有人肯落水玩,自己跟埋玩一份亦無妨。但本刊將此事曝光後,有地產商再向權威人士詢問清楚,始知阿爺態度其實唔係好積極,只屬中性,覺得地產商搞吓報紙都OK,但並唔係必要咁做,如果因此引起傳媒之間矛盾,就唔多盞鬼,不過搞唔搞就由商家自己決定啦。部分地產商知道實情係咁,開始有啲縮沙。
據知曾景安接觸的中聯辦官員,主要是負責聯絡傳媒的宣傳文體部部長郝鐵川,大家應該記得,郝部長在政改方案通過前不久,曾經斬釘截鐵公開指民主黨提出的區議會方案「三違反」,並不符合《基本法》的原則,但冇幾耐「阿爺」就拍板接受呢個方案。
清楚表態唔想參加某大發展商私下話,佢初時誤會了辦報是「愛國行動」,以為唔支持唔係幾好,但依家再問清楚,發覺「阿爺」口氣含糊,所以佢已清楚表態話唔想參加,叫人唔好加佢個名落去。至於其他大孖沙,部分亦十五十六,開始有啲猶豫。
此外,地產商對搞報紙是利是弊亦有疑惑。某大集團的一位公關大員就指出,以往自己可以靠友好關係搵傳媒幫手,但如果老闆搞報紙與其他傳媒競爭,以後大家就係對手,對方唔會再幫你講好說話,甚至插你幾嘢唔畀你坐大,咁就慘啦!公關大員分析利害,老闆係聰明人,冇理由收唔到。
事實上,精明的大商家早有呢種智慧,例如某地產業巨頭富可敵國,收購份報紙嚟做易如反掌,但佢老哥從來冇咁做,亦冇直接創辦新報刊,原因係自己搞報紙反而會得罪其他傳媒,人哋就驚咗你,唔當你係friend,咁對自己絕無好處。佢睇得通呢點,證明佢係真正高人。
純官搵到前電視監製梁立人揸旗,已着手擬訂辦報方案。

「笨人出手」 隨時引火上身純官今次辦報仲擺明車馬要力撐功能組別,旗幟十分鮮明,這亦令部分地產商驚驚哋,因為目前政治形勢敏感兼兇險,各路激進勢力正向商界張牙舞爪,如果地產商搞報紙同激進派對着幹,必然成為槍靶被射到周身窿,甚至分分鐘引火上身,燒到焦頭爛額,所謂「笨人出手」,何必心口寫個勇字,企出嚟自找麻煩呢!
某大孖沙已打退堂鼓,睇嚟其他地產商亦唔多想玩,不過純官向來硬頸,辦報紙的意向十分堅定,據傳佢已搵到曾在電視圈打滾多年的梁立人揸旗,而呢位仁兄已着手擬定具體方案,曾景安則協助物色人馬埋班,只待交易完成,就全速去馬。
梁立人曾任職麗的電視同TVB,其後投身報界,現時向外介紹自己的身份是「某大報前主筆」。佢立場以保守見稱,經常辣民主派。以佢嘅背景,要組一個強勁辦報班底唔係好容易。
純官近身軍師曾景安(右)接觸地產商游說加盟時,聲稱曾與中聯辦宣傳文體部部長郝鐵川(小圖)傾過,獲對方支持。

政府抱冷淡態度至於政府方面,對呢單嘢態度冷淡,可以話唔多支持,一來現時政治環境複雜,地產商如果搞報紙,政府最好保持距離,置身事外,盡量唔黐埋去,無謂惹來不必要的非議;二來份報紙背景唔算好強,未必搞得好大,仲係睇定啲再算。
政圈人士初時對純官辦報的消息唔多相信,覺得佢冇理由咁蠢買《新報》做,其後知道係堅料,多數對呢個「宏圖大計」不太樂觀,認為現時不同傳媒已各佔市場位置,新報紙要搶佔陣地極之困難。
激進派對商界張牙舞爪,地產商辦報,分分鐘成為槍靶。

傳媒行家勸勿虛耗彈藥傳媒行家對純官辦報亦唔多睇好,例如某財經報紙的政治八卦專欄就咁講:「鄭家純購買報章為地產商當喉舌,在此奉勸純官,以這種心態投資在媒體上,必敗無疑,無謂虛耗彈藥,過去的教訓多不勝數,純官只需問一下他身邊的智囊就會一清二楚。」這段分析都有幾分道理。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70175

強指民主需制衡 陳啟宗撐功能組別

1 : GS(14)@2013-07-17 23:42:27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30717/18337684

                【本報訊】民間不斷要求取消功能組別,但梁營悍將、恒隆集團主席陳啟宗昨在一研討會上卻指,民主需要制衡,死撐功能組別是制衡直選的最佳政治制度,同時點名斥盛傳與梁振英不咬弦的財政司司長曾俊華未能「應使則使」,將來會成為香港大罪人。有立法會議員直斥陳啟宗的普選論指黑為白,阻礙本港政制發展。
身兼香港發展論壇召集人的陳啟宗,昨出席與香港黃金五十合辦的「香港前景,何去何從」研討會時,指西方經驗顯示,民主程序慢慢會走火入魔,導致歐、美財政問題,「民主要有制衡,否則香港都會有財政懸崖」。他又讚揚現行政制度最好,功能組別是制衡民主的最佳制度,揶揄港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更高呼「多謝《基本法》,多謝英國人諗出功能組別」。他又批評部份香港人抗拒內地,「心理有問題」。

嚴詞批評曾俊華「大罪人」

                一直被視梁振英「金主」的陳啟宗,不忘為政府護航,指不論政府表現好壞,在野黨總會批評,「李柱銘都話實砌你,唔係佢就冇存在價值」。他認為政黨永遠只急市民今天所急,只在意下次選舉的得票,但政府應放眼更長遠的未來。
「護主」情切的陳啟宗又嚴詞批評財政司司長曾俊華,指其「唔想使錢」的作風,令香港錯過製造就業機會的時機,歷史會證明曾俊華是個「大罪人」;自言是「政府逼我發達」的他,對財爺的理財作風不以為然,「對我冇影響,全世界邊度都去得,全世界邊度都可以享受」。
公民黨立法會議員陳家洛表示,港英政府設立功能組別後,本地主流民意一直要求取消功能組別,英國更加沒有實行同樣制度,難明陳啟宗為何還多謝英國人。他認為回歸後10多年施政一直空轉,正是功能組別議員不斷在立法會阻礙改革的結果,「(功能組別議員)有本事咪參加直選贏埋佢囉」。
工黨立法會議員李卓人批評陳啟宗指黑為白、指鹿為馬,將民主制衡特權的事實說成相反,大錯特錯。                                                        
2 : 股股怪怪(15021)@2013-07-18 00:32:49

1樓提及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30717/18337684

                【本報訊】民間不斷要求取消功能組別,但梁營悍將、恒隆集團主席陳啟宗昨在一研討會上卻指,民主需要制衡,死撐功能組別是制衡直選的最佳政治制度,同時點名斥盛傳與梁振英不咬弦的財政司司長曾俊華未能「應使則使」,將來會成為香港大罪人。有立法會議員直斥陳啟宗的普選論指黑為白,阻礙本港政制發展。
身兼香港發展論壇召集人的陳啟宗,昨出席與香港黃金五十合辦的「香港前景,何去何從」研討會時,指西方經驗顯示,民主程序慢慢會走火入魔,導致歐、美財政問題,「民主要有制衡,否則香港都會有財政懸崖」。他又讚揚現行政制度最好,功能組別是制衡民主的最佳制度,揶揄港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更高呼「多謝《基本法》,多謝英國人諗出功能組別」。他又批評部份香港人抗拒內地,「心理有問題」。

嚴詞批評曾俊華「大罪人」

                一直被視梁振英「金主」的陳啟宗,不忘為政府護航,指不論政府表現好壞,在野黨總會批評,「李柱銘都話實砌你,唔係佢就冇存在價值」。他認為政黨永遠只急市民今天所急,只在意下次選舉的得票,但政府應放眼更長遠的未來。
「護主」情切的陳啟宗又嚴詞批評財政司司長曾俊華,指其「唔想使錢」的作風,令香港錯過製造就業機會的時機,歷史會證明曾俊華是個「大罪人」;自言是「政府逼我發達」的他,對財爺的理財作風不以為然,「對我冇影響,全世界邊度都去得,全世界邊度都可以享受」。
公民黨立法會議員陳家洛表示,港英政府設立功能組別後,本地主流民意一直要求取消功能組別,英國更加沒有實行同樣制度,難明陳啟宗為何還多謝英國人。他認為回歸後10多年施政一直空轉,正是功能組別議員不斷在立法會阻礙改革的結果,「(功能組別議員)有本事咪參加直選贏埋佢囉」。
工黨立法會議員李卓人批評陳啟宗指黑為白、指鹿為馬,將民主制衡特權的事實說成相反,大錯特錯。                                                        


哈, 有幾多人真係明陳啟宗的意思啊

九成人看完蘋果, 都只會跟著鬧陳啟者.. 覺得他是左狗
3 : hh0610(1603)@2013-07-20 08:05:10

陳啟宗冇講撚錯.

泛民不恥功能組別, 但係又要參選.
大罪人老實講唔關哂曾生事, 但前期個貪曾一定關事. 唔係話唔派, 派少一半錢, 多出黎可以起基建起醫院學校老人中心XXXX.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83459

林鄭下月提政改具體方案稱撤功能組別換支持強人所難

1 : GS(14)@2015-03-04 13:42:37





【本報訊】第二輪政改諮詢周六屆滿,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下月公佈諮詢結果和提出具體方案,望於立法會休會前表決,暑假後立法。對於公民黨湯家驊提出若中央承諾二○二○年取消功能組別、二○二二年降低特首選舉提名門檻,便可考慮支持政改,林鄭月娥稱是強人所難。記者:姚國雄



林鄭昨日出席西貢區議會推銷政改前,在港鐵坑口站外派發政改宣傳單張,市民黎先生向林鄭指,提名委員會的一千二百人是特權階級,不接受篩選提名,林鄭未待對方說畢已反駁指「一千二百人唔係特權階級」。黎指林鄭說法荒謬,對提委會認受性存疑。為期兩個月的諮詢本周六結束,林鄭稱,希望下月中公佈今輪政改諮詢結果,並提出具體方案,望在立法會休會前表決,暑假後審議立法。律政司司長袁國強於另一場合指,希望政改可於六或七月在立法會投票。林鄭稱,做了三十多年政府工作,從未碰過一件事可百分百達到社會一致意見,最重要是求同存異。對於有人指提委會是篩選,非真正選舉,林鄭批評這是偽命題,「普選係冇一個劃一國際標準,最大嘅普選定義就係每一個合資格嘅選民,有一個普及而平等嘅權利去選呢個地方首長」。



質疑為何寧原地踏步

她又指,一人一票總好過一千二百人選特首:「如果有人唔喜歡由一千二百人提名候選人,然後交由五百萬人一人一票選特首,我就真係冇辦法明白,點解佢哋會寧願原地踏步,然後將選行政長官嘅權交畀一千二百人。」對於湯家驊提出以取消功能組別的承諾,交換支持政改,林鄭大潑冷水,指是強人所難,因為今次政改只處理二○一七年特首選舉,未來民主進程要按實際情況。人民力量昨日召開記者會,警告民主派議員在政改表決時勿轉軚支持,表明誰若通過不合乎國際標準的假普選,人力將會在區議會和立法會選舉,重施五年前「票債票償」的狙擊行動。人力又指出,本周六下午四時,會在旺角行人專用區進行民間打小人活動,希望「揼實」有機會轉軚的泛民議員。





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50304/19062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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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組別12人料自動當選黃定光 梁君彥 石禮謙勢三度連任

1 : GS(14)@2016-07-14 08:03:15

【立會選戰】【本報訊】不少功能組別選民基礎狹窄,一直為人詬病,28個界別中有5個界別選民人數不過200人。小圈子減競爭性,上屆立法會選舉有多達16個功能組別議員自動當選,新一屆亦料最少10個界別、12個席位自動當選,當中民建聯黃定光、經民聯主席梁君彥及石禮謙3人,料第3度無競爭下連任。法律界至今未聞有人挑戰公民黨郭榮鏗,或成罕有自動當選的泛民。記者:陳雪玲



不少功能組別以公司票、團體票為主,通常由相關組織內部推舉一人參選,幾乎在篤定沒有競爭之下自動當選。記者翻查回歸後選舉結果,發現功能組別自動當選人數有上升趨勢,1998年、2000年分別有10人及9人自動當選,到2004年、2008年及2012年分別升至11人、14人及16人,其中鄉議局、進出口界及商界(二)3個界別,回歸後5次立法會選舉,候選人均未遇挑戰。



郭榮鏗或無敵冧莊

新一屆自動當選人數或較上屆減少。綜合各方消息,預料最少10個界別共12人有機會自動當選,當中民建聯黃定光及經民聯主席梁君彥及石禮謙均自2004年起未遇競爭,分別當選進出口界、工業界(一)及地產及建造界議員,3人若競逐連任,極可能第4度毋須經選舉洗禮。勞工界3個議席相信與現屆分佈一樣,由工聯會佔兩席、勞聯佔1席,估計亦會自動當選。據悉,前者敲定38歲的元朗區區議員陸頌雄及30歲的觀塘區區議員何啟明接任;後者現任議員潘兆平證實,勞聯已通過推薦他競逐連任。鄉議局席位料由劉皇發之子、現任鄉議局主席劉業強接任;而區議會(一)則由手握逾110票的「大戶」民建聯主導,該黨已推薦北區區議員劉國勳接替葉國謙參選,雖然有傳鄉事派擬派人挑戰,但據知經協調後只有劉國勳出戰。劉國勳接受查詢時稱,早前曾與劉業強交流,感謝對方支持。商界議席向來是自動當選的熱門界別,除總商會所屬的商界(一)或會出現自由黨及經民聯之爭;中總所屬的商界(二)料由廖長江無對手下冧莊;工業界兩席中,工總料派已任3屆的梁君彥參選,廠商會則由副會長吳永嘉接替林大輝。由於部份界別仍在協調中,最終自動當選數目或更多,但今屆一罕見情況或是泛民主派亦有自動當選機會。政界至今未聞建制派員參選法律界,令爭取連任的郭榮鏗或全票當選。郭昨被問到有否挑戰者時坦言「好似冇」。





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60714/19694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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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民功能組別勢危

1 : GS(14)@2016-09-04 15:45:25

【本報訊】立法會選舉今日投票,多張名單分散下,非建制要守住直選過半議席十分艱難,而要保住議會三分一否決權,則需要守到功能組別幾個泛民「橋頭堡」。資訊科技界莫乃光(圖)、會計界梁繼昌、法律界郭榮鏗、社福界邵家臻、教育界葉建源,以及建築、測量、都市規劃及園境界姚松炎,今午會聯合宣傳,呼籲專業界別選民踴躍投票。


「真IT人要抗衡操控」


早前有傳媒揭露,5位北京市政協常委向40位港區委員發信,呼籲在會計界、資訊科技界、建築測量界及工程界動員票投愛國愛港候選人,甚至要求提交動員名字。面對建制派力撐的對手楊全盛,於資訊科技界爭取連任的莫乃光選情未穩,他指泛民若在功能組別失守,或失去關鍵否決權,指建制報章近日針對他「高調抹黑,低調澄清」的報道,傷害已造成,加上早前被揭有人涉種票,但選管會未有及時取消不合資格人士的投票資格,選情凶險,「所以真IT人一定要出來抗衡操控」。而欲搶攻建築、測量、都市規劃及園境界的姚松炎昨特意和幾位年輕專業人士到新界,了解合作社房屋的概念實行、河溪活化及棕土現況等,他指菜園新村正是一個合作社模式經營的社區:「菜園村的居民用上6年時間去實踐一個夢想、達成一個希望。『建測規園』的您,明天便有這麼一次的機會,您會點揀?」會計界另一候選人為陳弘毅;法律界另一候選人為文理明;社福界其餘候選人為關銳煊、黃成智、曾健超及葉建忠;教育界另一候選人為蔡若蓮;建築測量界其餘候選人為謝偉銓及林雲峯。■記者陳雪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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