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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為何有錢還不了 訪阿根廷國際戰略研究所所長豪爾赫·卡斯特羅

http://www.infzm.com/content/102972

阿根廷有11次止付債務的歷史,每一次都是宣佈因缺乏資金無法履行償債義務,但目前的情形不同,阿根廷有資金支付。

這已不再是面對13億美元禿鷲基金債務的問題,而是1200億美元的債務總額。

阿根廷是一個充滿分歧和分裂的很難達成國家共識的國家。但從本世紀開始,優先發展與中國的關係,已經達成全民共識。

南方週末:本週有關阿根廷債務問題的談判未能達成協議,克里斯蒂娜總統再一次否認阿根廷違約。你對此有何看法?

豪爾赫·卡斯特羅:阿根廷沒有質疑或者拒絕禿鷲基金債權人所持阿主權債券的合法性,也沒有質疑紐約法院受理此案是否有效,阿根廷唯一的關注點是:格里塞法官的判決將會觸發附加在「未來受償條款」(RUFO)中的「同等權益」條款(PARI PASU)。

這一條款的到期時間是2014年的12月31日,如果阿根廷接受這一判決,其他釘子戶債權人也可以按同等條件向阿索要債務,甚至已經接受債務重組的債權人也可以要求按相同條件補償收益。幾者相加,阿根廷需要償還的債務總額將達到1200億美元。

為此,阿根廷通過調解人向格里塞法官請求將判決的有效期延長到2014年12月31日以後,屆時RUFO條款將結束其10年有效期。格里塞法官拒絕了這一請求。

阿根廷政府堅持不具備條件執行格里塞法官的判決,因為這將涉及要對過去10年內已經重組的債務重新談判。這已不再是面對13億美元禿鷲基金的問題,而是1200億美元的債務總額。因此,這次止付債務的情形非常特別。

南方週末:當前形勢與2001年那場大危機區別何在?

豪爾赫·卡斯特羅:阿根廷有11次止付債務的歷史,每一次都是宣佈因缺乏資金無法履行償債義務,但目前的情形不同,阿根廷現在有資金按照格里塞法官的判決向禿鷲基金支付債務。所以,市場對判決的反應以及阿根廷不執行這一判決的反應也是很特別的。

2001年那次債務違約後,一週內阿根廷主權債價格的跌幅在70%到80%之間。這一次跌幅只有10%到12%之間。這意味著債權人相信阿根廷沒有違約。

從阿根廷的角度來看,這次債務風波源自於格里塞法官判決的期限處在RUFO條款期限之內。阿根廷有錢來完成支付,也準備在上述條款過期後執行法院的判決,只是需要延期。

與阿根廷歷史上的債務違約相比,這次違約具備全新的特點。市場推測這種違約狀態應該會在年底結束,這主要是一場司法爭議而非金融問題。即便從國際金融市場來看,這也是新的違約類型,就是一個國家在具備支付能力的情況下沒有履行其償債義務。

南方週末:7月30日,克里斯蒂娜批評華盛頓。你認為這次債務違約風波會影響兩國關係嗎?

豪爾赫·卡斯特羅:美國政府作為阿根廷「法院之友」曾表示過,執行RUFO條款對國際金融系統以及未來其他新興國家的主權債務重組是十分危險的。我不能說美國政府此前的一些方式或者未來可能的姿態是與阿根廷相對立的。

此外,阿根廷「拒絕RUFO條款與判決同時生效」的立場也得到了《紐約時報》、《金融時報》甚至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支持,在國際上的支持面也非常廣。市場沒有將這一風波視為危機狀態,可以確定,要發生的只是支付延後。

目前阿根廷的經濟情況是國內生產總值增長放緩1個百分點左右,年通脹率在30%左右,央行儲備不足290億美元。阿根廷陷入違約的說法可能也跟這種經濟形勢掛鉤,不過實際上,阿根廷經濟還沒有崩潰,也沒有外部風險。

南方週末:根據你的判斷,這場風波會持續多久?

豪爾赫·卡斯特羅:這是一次可預見的、可確定結束日期的違約。這個日期就是2014年12月31日——2004年和2005年債務重組時簽署的RUFO條款規定的10年有效期結束之日。

南方週末:這一風波是否會影響外國投資者的信心,是否會影響中國在阿根廷的投資?

豪爾赫·卡斯特羅:習近平主席的訪問將雙邊關係提高到一個新的很高的水平。一個值得注意的現象是,從政治和社會層面來看,阿根廷是一個充滿分歧和分裂的很難達成國家共識的國家。但從本世紀開始,與中國的關係已經達成了全民共識。從左派到右派、從工業界到服務業,甚至包括農牧業,所有的社會和政治階層,都認為應該優先發展與中國的關係。中阿兩國已經建立全方位戰略合作夥伴關係,其發展前景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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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樹的寧靜和神秘追憶特朗斯特羅姆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08626

 

2010年夏天,特朗斯特羅姆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前一年,瑞典一家出版社把他小時候收藏的昆蟲標本出版成畫冊。譯者李笠帶孩子去看望他,特朗斯特羅姆給孩子們講他收藏昆蟲標本的故事。 (作者供圖/圖)

“特朗斯特羅姆去世了!”“特朗斯特羅姆去世了!”

2015年3月28日早上我被妻子從瑞典打來的電話喚醒,可能是前一天晚上為澆滅體內熱度而灌下的大量酒精的緣故,我既沒震驚也沒感到哀痛。但死訊並非出乎意料——2014年8月17日最後一次去拜訪托馬斯時,我似乎已感到了某種預兆。

托馬斯還是像以前那樣坐在輪椅上。我們還是像往常見面時那樣擁抱。莫妮卡還是照例端上了咖啡、甜點和威士忌。但我們才剛聊了十來分鐘,托馬斯就打起了瞌睡。以前,在他獲諾獎前,即使是前年,每次去看他,他總能精神抖擻地陪著喝上一兩杯,直到客人離去。

我和莫妮卡交談著,她第一次用憂傷的語氣說:“諾貝爾獎來得太晚了。”其實我知道,這個獎項的到來並未給他們的生活帶來實質性的變化。但要是諾獎早15年或10年頒發給托馬斯,那麽他們能很好地享受這獎項,比如每年冬天可以去南歐居住一段時間,而不是由於經濟原因,只能在那里逗留一兩個星期。

我發現莫妮卡突然老了,而且顯得疲憊。這位自1990年以來,一直精心照料著自己半身不遂的詩人丈夫的女人,臉上蒙著一層沈重的陰雲。

特朗斯特羅姆去世了。他詩歌的崇拜者再也聽不到他用左手演奏鋼琴了,也再也看不到他智慧清澈的眼神和孩子似的單純的笑容,或仰慕他橡樹的寧靜和神秘——你打量他時,會發現星光正從茂盛的樹冠里傾灑下來,或像詩人在《風暴》一詩中描述的:“聽到星星在自己馬廄中跺腳。”

但特朗斯特羅姆是幸福的,從他第一本詩集《17首詩》(1954年),到2011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他一直受到詩人和讀者的關愛。他一生共發表了二百六十多首詩,而他的詩已被譯成了六十多種語言。他被批評界稱為“隱喻大師”,有人把他視作“深度意象詩人”,也有人把他看作“後超現實主義詩人”“新簡單主義的開創者”“巴洛克風格的詩人”“現實象征主義詩人”等等。他的詩通常從日常生活著手,擅長用精準的描述,讓讀者進入具體空間。然後更換鏡頭,將細節放大,變成特寫,讓飛逝的瞬息獲得旺盛的生命力,透發出“意義”,展現一個可感可觸的新世界。

死亡,是特朗斯特羅姆詩歌世界里反複出現的一個主題,從他的全集的第一首詩《序曲》到最後的俳句,始終閃晃著死神的影子。他在一首精美的短詩《1966年——寫於冰雪消融中》這樣寫道:

我緊抓住橋欄。

橋:一只駛過死亡的巨大的鐵鳥

死亡是可怕的。他在一首題為《某人死後》的詩中敏感細膩地刻畫了死亡的震懾力:

“有一個驚駭/留下一條長長慘白的彗星尾巴。/它占據我們。它讓電視圖像模糊。/它像冰涼的水珠聚集在空氣管上。”

在臨近五十歲的時候,他簡潔深刻地寫道:生活中,死亡有時會登門/丈量人體。拜訪被遺忘/生活依然在繼續。但壽衣/在無聲中做成。(《黑色明信片》)

死亡,在特朗斯特羅姆的眼里,是無時不在而又無孔不入的東西:“我的岸很低,只要死亡上漲二公分,我就會被淹沒。”但詩人在癱瘓第六個年頭,似乎已接受了死亡:一縷藍光/從我衣服里流出。/仲冬。/叮當作響的冰鈴鼓。/我合上眼睛。/有一個無聲的世界。/有一道裂縫,/那里死者/被偷運過邊界。(《仲冬》)

2004年,在癱瘓失語14年後,詩人出版了《巨大的謎》,在這部詩集里,我們看到死亡如何像一條蟒蛇纏住詩人,詩人又如何鎮定自若地直面死神:屋頂破裂了。/死者可以窺視我。/這一副面孔。

此刻,當我帶著熱度寫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天,我十多年沒這樣病過,不知這是否與他的離世有關),不禁又想起25年前在特朗斯特羅姆的夏日別墅藍房子的一次詩歌對談——那是唯一的一次,4個月後,他癱瘓失語,我們因此而失去了所有語言交流的機會——

問:你認為詩的特點是什麽?

答:凝練。言簡則意繁。

問:詩的本質是什麽?

答:詩是對事物的感受,不是再認識,而是幻想。一首詩是我讓它醒著的夢。詩最重要的任務是塑造精神生活,揭示神秘。

隨著歲月的流逝,上面的對話,也成了我的寫作信條。特朗斯特羅姆成了我的影子,常常,寫作時——太陽破雲而出的一瞬——影子就會閃現,低語:“節制,詩當凝練,精準。”

是的,詩的力量在於凝練。特朗斯特羅姆的詩始終貫穿著這一審美理念,即,用最少的詞語制造最豐富的內涵。他的詩如精心打造的一只首飾盒,那里鑲嵌著黃金、瑪瑙、珍珠和寶石,有高貴的整體平衡,也有極致的細節的精美。

翻譯特朗斯特羅姆給我的詩歌寫作帶來了極大益處,這是詩藝的經典範本,就像學書法的人找到了王羲之的帖。特朗斯特羅姆無疑是一個現代的“唐代詩人”——除了西方的現代主義的諸多特點,他也能像王維孟浩然等詩人那樣擅長營造意境。意境(有時也稱為“境界”),王國維在其《人間詞話》中指出:“文章之妙,亦一言以蔽之,曰:有境界而已。”而用特朗斯特羅姆的話說:“我常常從一個物體或狀態著手,為詩建立一個‘基礎’。這基礎有時是一個地點。詩從一個意象中漸漸誕生……我用清晰的方法描述我感受到的神秘的現實世界。”他的代表作《風暴》《樹與天空》《孤獨》《宮殿》《夜曲》等,無一不是意境的經典顯現。這里,直覺和理解、情感和思維、意識和無意識相互交融、恰如其分地傳遞了內心體驗,巧妙地做到了心與物的協調統一而心馳物外,意與境的渾然一體而意溢於境,和李白的《靜夜思》、崔顥的《黃鶴樓》等唐代優秀詩作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特朗斯特羅姆的詩在表達上和中國古詩有著驚人相似之處,比如:“穿轟鳴之裙鞠躬的噴氣式飛機/使大地的寧寂百倍地增長。”(《冰雪消融》)它讓我們想到南北朝詩人王籍的“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的名句;“預感戰爭爆發而目瞪口呆渾身冒汗的花朵”讓我們想到杜甫的名句“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的移情絕唱;而“流淌的寶劍/正銷毀著記憶/小號和佩帶/在地底下生銹”(《短詩三章》),又何嘗不是杜牧《赤壁》中的“折戟沈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的回聲或共鳴?而共鳴,則無疑體現了世界詩歌大師們抵達的精神境界。

“太陽已低垂/影子像巨人。很快/一切是影子。”既完美地體現了特朗斯特羅姆的俳句風格,也表達了詩人對時間利爪下生命的悲劇性的清醒認識,它用禪宗的方式說出了死亡。

“特朗斯特羅姆去世了!”“特朗斯特羅姆去世了!”但我看見他仍坐在輪椅上,看見我和他仍在幹杯,時不時地相視而笑,就像我在2014年8月17日最後一次見他時那樣——

房門打開。他在老地方——輪椅上——等我

他獲諾貝爾獎之前曾這樣坐著

他獲諾貝爾獎之後仍這樣坐著

一尊坐佛,或準確地說:一塊懷抱隱喻的隕石

他在傾聽。他聽到墻另一頭的拼殺與叫喊

輪椅,鋼琴,用了一輩子的家具

簇擁著他——生活並沒有改變

只是當我們喝酒的時候,他猛地嗆了起來

他睜大眼睛(像怕被風暴吹空的冬夜的靈魂)

望著慈善的妻子,望著拜訪他的客人

“這里!”我說,“我遇到了我曾經的女友

一個二十年前學哲學的金發美人

而今變成了一個信奉耶穌的白毛女……”

他忽然仰頭大笑,眼睛閃爍星光

但隨即低下了頭,像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

街上的腳步聲將我們圍住

想在我們突然的靜中尋找幸福的捷徑

我聽見鋼琴在唱:“自由存在,有人拒絕進貢!”

但83歲的詩人已經入睡,夢見家具

正飛離房間。一顆滴血的心在歡唱的海水中沈墜

(《特朗斯特羅姆在傾聽》)

特朗斯特羅姆去世了。對一個詩人來說,肉體的死亡若能夠換來精神——詩歌——的不朽,無疑是莫大的幸福。特朗斯特羅姆在自己全集的第一首詩《序曲》中寫道:“醒,是夢中往外跳傘……當穿越死亡的漩渦之後/是否有一片巨光會在他(漫遊者)的頭頂上鋪開?”事實上,在特朗斯特羅姆與死亡漩渦搏鬥了近25年後,那道巨光——詩歌的智慧與美——早已在他,一個從夢中跳傘的漫遊者的頭上鋪展開去,而且正轉化為一種強大的慰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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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特羅力挺委內瑞拉 古巴拒回美洲國家組織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5023559.html

“美洲國家組織不過是帝國主義統治的工具。”卡斯特羅在4日於古巴首都哈瓦那舉行的第七屆加勒比國家聯盟峰會上表示。

1962年,美洲國家組織(OAS)創始成員國之一的古巴在美國的孤立政策下被中止成員資格。此後,古巴與總部設在華盛頓的美洲國家組織的關系幾乎是美古關系的一個風向標。

“永遠支持委合法政府”

但是近來,隨著古巴與美國關系的改善,有關方面提議古巴應該重新回歸美洲國家組織。不過,古巴領導人勞爾·卡斯特羅似乎排除了重回美洲國家組織的可能性。

委內瑞拉總統馬杜羅也於4日清晨抵達古巴首都哈瓦那,出席了加勒比國家聯盟峰會。

峰會上,卡斯特羅強調了古巴與委內瑞拉的友好關系。他表示:“我們會永遠與委內瑞拉人民保持堅定的盟友關系,永遠堅定擁護馬杜羅總統的合法政府。”

針對委內瑞拉與美洲國家組織的爭端,卡斯特羅也表示古巴將永不重回美洲國家組織,以示與委內瑞拉的團結一致。

2009年美洲國家組織第39屆大會一致通過廢止1962年該組織中止古巴成員資格的決議,但古巴仍然拒絕重返該組織。

委內瑞拉也可能離開OAS

委內瑞拉與美洲國家組織的紛爭同樣由來已久,尤其是在反對派主張進行總統罷免公投一事上。

5月31日,美洲國家組織秘書長路易斯·阿爾馬格羅(Luis Almargo)表示,美洲國家組織已經開始對委內瑞拉采取措施,以保衛委內瑞拉的民主制度。阿爾馬格羅認為,這是對委內瑞拉的一次罕見的鞭策,該措施通常用於應對深陷政變危機的國家,而委內瑞拉出現的“憲法法令變更”已經嚴重影響該國的民主制度。

阿爾馬格羅同時建議召開美洲國家組織緊急會議,成員國在會上決定是否采用美洲民主憲章。分析認為,美洲國家組織的這一舉動很有可能最終導致委內瑞拉被驅逐出該組織。

本周早些時候,阿爾馬格羅還表示:“若想緩解委內瑞拉目前的制度危機,行政部門需要在行動上立即改變。”

美洲國家組織發言人耶利內克(Sergio Jellinek)表示,目前委內瑞拉身陷災難,現行的政治體制沒有任何效果,政府只知道按照規章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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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特羅90大壽罕見露面 仍不忘點名批評奧巴馬

當地時間8月13日,古巴前領導人菲德爾·卡斯特羅極為罕見地公開露面,出席90歲的生日慶祝活動。他的弟弟勞爾·卡斯特羅以及古巴的“好夥伴”委內瑞拉總統尼古拉斯·馬杜羅與卡斯特羅共同現身哈瓦那的卡爾.馬克思劇場。這是他自今年4月以來第一次公開現身。慶典全程卡斯特羅一直端坐於席,看上去相當虛弱。

卡斯特羅於2008年卸任。早前曾多次在報紙專欄中嚴厲抨擊美國總統奧巴馬。

在勞爾·卡斯特羅的領導之下,古巴和美國的關系有所緩和,但在今年3月奧巴馬對哈瓦那進行破冰性的國事訪問後,菲德爾·卡斯特羅卻撰文稱,“我們不需要美帝送來的任何東西”。

哈瓦那的慶祝活動上回顧了卡斯特羅生命中的重大事件,包括美國中情局1961年在豬灣對其失敗的暗殺。古巴當地時間12日晚間還舉行了一個大型街頭派對,午夜12點時煙花準時燃放,點亮了哈瓦那的夜空。

90歲高齡的卡斯特羅

偉大的幸存者

“我不是為了政治而生的,”菲德爾·卡斯特羅曾經寫道。“但是從很小的時候起,我所觀察到的事情便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中,那使我更好地理解這個世界的現實。“

他對於世界最早的觀察始於他的出生地,貧困的鄉間小鎮必蘭。在位於偏僻的古巴東部省份奧蘭特的小鎮必蘭,最知名的景點便是卡斯特羅兒時的家。這里現在已經被改建成了一座博物館,頗為艱難地維持著原狀,迎接著想要一睹卡斯特羅故居的遊客。

菲德爾·卡斯特羅的父親安赫爾是一位來自西班牙北部加利西亞地區的移民。來到古巴後,他成為了一名富有的地主。不管是官方還是非官方的卡斯特羅傳記作者都認為,菲德爾兒時所目睹的對於農場中海地蔗糖工人的剝削影響並塑造了他最早的世界觀。

性格形成期

菲德爾同父異母的弟弟馬丁·卡斯特羅目前仍住在必蘭,他分享了一些卡斯特羅兒時的故事。“他有一匹名叫’Careto’的馬,他總是騎著馬帶著一把小型步槍去打獵,這是他年輕時最喜歡做的事情。“87歲的馬丁·卡斯特羅回憶道。房間里的一幅畫讓馬丁的回憶似乎歷歷在目,畫上年輕的菲德爾腰間掛著一把小步槍,得意洋洋。

“他會親自去那些海地工人的家里給他們送我們父親的商店里拿來的賒購券,”馬丁笑著回憶道。

骨子里反叛的性格使小卡斯特羅被送往耶穌會學校“嚴加管教”,最早是在聖地亞哥,後來又被送回哈瓦那的貝倫耶穌會學校。在耶穌會學校受到的教育對小菲德爾·卡斯特羅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耶穌會的兄弟授課是沒有任何報酬的,他們希望成為學生們誠實的、謙遜的榜樣,”古巴歷史研究所研究員德洛麗絲·格拉(Dolores Guerra)如是說。受一位名叫洛倫特的神父影響,菲德爾·卡斯特羅在體育、戶外探險等諸多領域都表現得頗為出色。在1944年他的課程修讀結束時,卡斯特羅被授予了紀律獎。“他喜歡人文學科和語言,特別是西班牙語、英語和歷史”,格拉說道。“但據他自己承認,他並不是一個模範學生,總是把所有事情拖到最後一分鐘才做。盡管如此,他還是認識到了遵守紀律、守時和取得好成績的重要性。”

領袖初長成

從耶穌會寄宿學校畢業後,菲德爾·卡斯特羅進入哈瓦那大學學習法律。當卡斯特羅加入到1940年代哈瓦那學生政治運動的狂熱浪潮中時,他第一次真正涉足政壇。

在1947年下半年的一場演講中,菲德爾·卡斯特羅言辭激烈地指責“古巴的財富落入外國之手“並號召他的同學加入戰鬥,高呼”一個年輕的國家是絕不能投降的“。正是在這段時間里菲德爾·卡斯特羅有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政治體驗。他在1948年4月去哥倫比亞參加了一次拉丁美洲的青年大會。在哥倫比亞首都的幾天中,哥倫比亞自由黨領導人豪爾赫·蓋坦(Jorge Gaitan)在他辦公室外的大街上遭到暗殺。蓋坦是許多心懷不滿的哥倫比亞窮人心中的英雄,他的死引發了波哥大街頭大規模的抗議,菲德爾·卡斯特羅也是其中一員。

“歷史會宣判我無罪”

塔德·肖爾茨(Tad Szulc)在他1986年的傳記《菲德爾——一幅重要的畫像》(Fidel - a Critical Portrait)中提到了這個故事:“那次城市暴動,也就是我們現在俗稱的波哥大事件是菲德爾·卡斯特羅作為革命者的傳奇人生中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政治洗禮,這次事件對他的思想以及未來的走向和人生規劃都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那場政變是卡斯特羅那時候所經歷的最為重要的一個事件,也無可非議地成為了他傳奇經歷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在波哥大事件中,他觀察並親身體驗了一場革命的進行,從中獲益匪淺,”肖爾茨寫道。

如今,那個年輕的學生成為了這個時代的偉大幸存者。

90歲高齡的菲德爾·卡斯特羅是為數不多仍然在世的冷戰時期領導人之一,最近這位年長的古巴政治家現身古巴共產黨全國代表大會,發表告別演講。

“很快我就要90歲了”,卡斯特羅當時說道。他的聲音雖沒有以前雄渾卻依舊強勁有力。“古巴現在取得的發展成就是我從來沒有想象過的,這並不是勞動取得的成果,而是命運的指示。很快,我就會像其他所有人一樣,我們終將面臨那一天,但是古巴共產主義者的理想信念將會永存。”

每年7月,古巴都會舉國慶祝菲德爾·卡斯特羅一生中最大膽無畏的時刻,也就是1953年標誌著古巴革命開端的蒙卡達兵營大進攻。

盡管卡斯特羅已經逐漸從公眾視線中淡出,但他仍舊是強硬派的代名詞。每當對古巴的發展有所遲疑,人們總會將目光轉向那個塑造了現代古巴的偉大領導人菲德爾·卡斯特羅,引用他的名言:“歷史會宣判我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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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訪古巴與卡斯特羅兄弟會談 提免除12億日元債務

9月23日,據日本《產經新聞》報道,日本首相安倍晉三當地時間22日下午從美國紐約飛抵古巴首都哈瓦那。當天他與古巴領導人勞爾·卡斯特羅舉行了會談。這是日本首相首次訪問古巴。

據共同社報道,會上,雙方就日本擴大對古巴投資達成共識,將加強包括醫療領域支援在內的經濟合作。考慮到古巴是朝鮮的友好國家,安倍提出希望古巴在解決核、導彈及綁架日本人問題上給予合作。

安倍將利用自己此次訪問的機會加速日企對古巴的投資。在訪問前夕兩國政府就免除古巴巨額對日債務一事達成了協議,未來大規模援助也將納入討論範圍。

安倍在首腦會談中提到,古巴對日債務約1800億日元(約合人民幣118億元)中,雙方已就免除約1200億日元達成協議,並介紹稱朝鮮多次實施核試驗及試射彈道導彈,給東亞造成的威脅不斷加劇。

安倍會晤勞爾·卡斯特羅(圖:共同社)

兩國首腦還就推進醫療領域的合作進行了磋商。雙方可能還就為設立醫生培養據點展開調查達成協議。兩國政府宣布,日本將為古巴引進醫療器械提供約13億日元的無償資金援助,並為此舉行了簽字儀式。

在首腦會談前,安倍還與勞爾·卡斯特羅的胞兄、古巴前領導人菲德爾·卡斯特羅進行了約70分鐘的會談。

安倍與古巴前領導人菲德爾·卡斯特羅會談(網頁截圖)

安倍提出朝核、導彈問題會對國際社會的和平穩定構成威脅,應嚴肅應對。菲德爾·卡斯特羅也同意與日本共同建設無核世界。

安倍首相還向菲德爾·卡斯特羅祝賀其上個月迎來的90歲生日。他還提到,菲德爾在1995年和2003年訪問過日本,讓兩國關系大為改進。

對此,菲德爾·卡斯特羅也表示歡迎日本首相首次訪問古巴。雙方還在農業、教育等領域交換了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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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弗·哈特、霍姆斯特羅姆榮獲2016年諾貝爾經濟學獎

瑞典當地時間11點45分,瑞典皇家科學院常務秘書戈蘭·漢森宣布,將2016年諾貝爾經濟學獎授予美國經濟學家奧利弗·哈特(Oliver Hart)與本特·霍爾姆斯特倫(Bengt Holmström),以表彰他們對契約理論領域的傑出貢獻。

諾貝爾經濟學獎公布現場圖(來源:人民日報)

契約理論是研究存特定交易環境下來分析不同合同人之間的經濟行為與結果,往往需要通過假定條件在一定程度上簡化交易屬性,建立模型來分析並得出理論觀點。

而現代經濟是由無數的契約結合在一起的。哈特和霍爾姆斯特倫提供的理論工具,對於理解現實生活中的契約和制度認識,以及在合同設計中潛在的缺陷很有價值。

Oliver Hart

據悉,Oliver Hart今年68歲,出生在英國倫敦,畢業於普林斯頓大學,目前任職於美國哈佛大學。他關註契約理論、企業理論、公司金融和法律經濟學等研究領域,是合同理論、現代廠商理論和公司財務理論的創立者之一。專著《企業、合同與財務結構》是其代表作,書中他進一步發展了產權理論,提出了“不完全合同”理論。

Bengt Holmström

Bengt Holmström今年67歲,出生在芬蘭赫爾辛基,畢業於斯坦福大學,目前任職於美國麻省理工學院。他是一位知名的微觀經濟學家,最知名研究領域為契約和激勵理論,特別是將相關理論用於公司,企業治理及金融危機期間流動性問題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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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就菲德爾-卡斯特羅逝世向古巴致唁電

26日,前古巴領導人菲德爾-卡斯特羅逝世,享年90歲。在對卡斯特羅遺體進行火化後,古巴將會為其舉行持續9日的國喪,並將其骨灰埋葬於聖地亞哥東南部。

   (勞爾-卡斯特羅在國家公共電視中宣布了菲德爾-卡斯特的逝世消息)

卡斯特羅作為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思想家、軍事家,是當今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的領導人之一。於20世紀50年代領導古巴革命,推翻了巴蒂斯塔政權,將古巴轉變為社會主義國家。

古巴人民在聽聞卡斯特羅逝世的消息後,舉國殤痛,群眾紛紛落淚悼念這位富有開拓精神的革命領袖。

新華社消息,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26日向古巴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第一書記、國務委員會主席兼部長會議主席勞爾·卡斯特羅致唁電,代表中國黨、政府、人民並以個人名義,對菲德爾·卡斯特羅同誌逝世表示最沈痛的哀悼,向其家屬致以最誠摯的慰問。

習近平在唁電中指出,菲德爾·卡斯特羅同誌是古巴共產黨和古巴社會主義事業的締造者,是古巴人民的偉大領袖。他把畢生精力獻給了古巴人民爭取民族解放、維護國家主權和建設社會主義的壯麗事業,建立了不朽的歷史功勛,也為世界社會主義發展建立了不朽的歷史功勛。菲德爾·卡斯特羅同誌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偉大人物,歷史和人民將記住他。

習近平強調,菲德爾·卡斯特羅同誌生前致力於中古友好。建交56年來,中古關系長足發展,這與他的關懷和心血密不可分。他的逝世使中國人民失去了一位親密的同誌和真誠的朋友。他的光輝形象和偉大業績將永載史冊。偉大的菲德爾·卡斯特羅同誌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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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巴革命領袖菲德爾·卡斯特羅去世,享年90歲

11月26日據BBC報道,古巴革命領袖菲德爾•卡斯特羅去世,享年90歲。

菲德爾·卡斯特羅Fidel Alejandro Castro Ruz,全名菲德爾·亞歷杭德羅·卡斯特羅·魯斯,古巴政治家、軍事家、革命家,古巴共產黨、古巴共和國和古巴革命武裝力量的主要創立者和領導人,於20世紀50年代領導了古巴革命。

卡斯特羅

卡斯特羅於1926年8月13日出生在古巴一個西班牙移民家庭,1950年畢業於哈瓦那大學,獲法學博士學位。1959年1月,卡斯特羅領導的古巴革命推翻了巴蒂斯塔獨裁統治,建立革命政府。此後,在這個距離美國僅145公里的加勒比島國,卡斯特羅勇敢面對強大的美國,建立了社會主義制度,在20世紀的拉丁美洲歷史上留下重要一筆。

自2006年因病將權力交給勞爾·卡斯特羅以來,卡斯特羅極少公開露面。盡管已退出政壇,但他對於古巴人民而言仍是抵抗強權的化身,是古巴教育、衛生、體育、科技等領域的眾多成就的設計師。

菲德爾·卡斯特羅(左)和勞爾·卡斯特羅(圖:美聯社)

2014年7月,習近平訪問古巴,並在哈瓦那探望了菲德爾·卡斯特羅。

2016年9月25日,李克強在哈瓦那看望菲德爾·卡斯特羅。

1995年12月2日,菲德爾·卡斯特羅穿過北京的天安門廣場。這是卡斯特羅首次訪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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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大使眼中的硬漢卡斯特羅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21128

(作者供圖/圖)

菲德爾·卡斯特羅這個名字,在中國廣為人知。只要一提起他,人們便會想到他的滿面胡須和一身戎裝,想到他的傳奇經歷和迷人風采。

古巴當地時間2016年11月25日晚,這位中國人民的老朋友去世,享年90歲。

在擔任中國駐古巴大使期間(從1990年至1993年),陳久長與卡斯特羅多次會面暢談,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退休後,陳久長記錄下他眼中的卡斯特羅,寫成《硬漢卡斯特羅-中國駐古巴大使手記》一書。經陳大使授權,南方周末摘錄該書部分章節,以饗讀者。

卡斯特羅學會了做糖醋魚

在日常生活中,他愛好中國飯。他曾告訴我,在哈瓦那大學上學期間,他經常去唐人街吃“雜碎湯”,又便宜又好吃。後來,他還學會了做中式菜肴,糖醋魚就是其中之一。

1990年9月,我受命出任中國駐古巴大使,有幸與卡斯特羅主席進行零距離的接觸和交往持續三年之久。

卡斯特羅同中國人的接觸,始於他的青年時代。當年,旅居古巴的許多華僑、華人直接或間接地參與了他領導的推翻巴蒂斯塔獨裁統治的革命鬥爭。他當然也十分清楚,19世紀下半葉,華僑在古巴爭取獨立的兩次戰爭中,踴躍參加起義軍,沖鋒陷陣,英勇殺敵,做出過傑出的貢獻。在日常生活中,他愛好中國飯。他曾告訴我,在哈瓦那大學上學期間,他經常去唐人街吃“雜碎湯”,又便宜又好吃。後來,他還學會了做中式菜肴,糖醋魚就是其中之一。他熟悉中國人的傳統民風,常說中國人“聰明”、“勤勞”、“勇敢”、“守紀律”、“承受能力強”等贊語。

在三年的歲月里,我經常應卡斯特羅之邀去革命宮、何塞·馬蒂廣場和其他場合出席各種慶典、儀式和外事活動。卡斯特羅也多次來中國使館做客,有時還不請自來。每次來了,總得呆四五個鐘頭,不到盡興之時不散。每年中國使館舉行“十一”國慶招待會,他通常會出席。在中國新春佳節期間,卡斯特羅年年給使館送來古巴特產。

中國使館工作人員希望同卡斯特羅合影或請他簽名留念,他通常是有求必應。記得有一次,我舉行晚宴招待總司令。結束前,鎮坤(陳久長大使夫人)手拿菜單問總司令可否簽名留念,他欣然同意,興致勃勃地說:“飯菜吃完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隨即提筆寫道,“我完成了任務,這並非我的功勞,而是美味的中國佳肴的功勞,是古老和革命的中國的極其周到的熱情與禮貌的功勞。” 並以這一題詞“獻給大使夫人”。

另一次,我在使館宴請卡斯特羅。進餐前,卡斯特羅在大使會客室稍事休息後,應邀與我們使館幾個主要外交官到大廳合影。他發現一個青年人站在大廳一角觀看,便問我:“這是誰?”我說:“他是我的兒子,近日來古巴探親休假的。”聽罷,總司令笑著向我兒子招手說:“過來,我們一起照相。”就這樣,我們一家人與總司令進入了同一個鏡頭。此後,我兒子去廚房幫助洗碗。宴會結束時,我陪同卡斯特羅走出宴會廳,他一眼就看出了外面幾個青年人中有我的兒子,又高興地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與他們合影,滿足了那幾個青年人的熱望。

中國使館換了公務員,卡斯特羅一見是新面孔,便拉他坐在自己身邊,慈祥親切地問這問那,促膝交談。為感謝廚師的辛勤勞動,在宴會結束前,總司令常把廚師請來,給他們敬酒致意。中國使館工作人員無不榮幸地稱贊卡斯特羅是“中國使館的好朋友”。

要求古巴高官研究鄧小平講話

每次會見,對中國代表團來說,無異於接受一次考試。就是他來使館做客時,也都要帶一堆問題來,盡管許多問題他已有相當了解。我雖然每次都預先做些準備,但仍有“答不上”或“答不全”的情況。

卡斯特羅對中國革命和建設進程的關註、對中國情況的了解和熟悉,給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說他是當今世界上最傑出的中國問題專家之一,他該當之無愧。

為了認識和研究中國,並結合古巴的國情和特點借鑒中國的經驗,卡斯特羅派出了許多代表團赴中國考察訪問。近幾年,上自國務委員會副主席、政府部長,下至專業技術人員,赴華訪問的連年不斷。菲德爾的哥哥、農業部顧問拉蒙就是其中之一。

與此同時,對來自中國的各種代表團,包括企業家、經貿界人士和專家學者在內,只要有時間,卡斯特羅都熱情接見。每次會見,對中國代表團來說,無異於接受一次考試。他不僅談話內容豐富,範圍廣泛,而且提問具體、實在,經常是“打破砂鍋問到底”,連一些細節也不放過。比如,在與陳慕華副委員長、輕工業部長、衛生部長、國務院副秘書長和外交部副部長等會見時,一談就是幾個鐘頭。他知識淵博,精力充沛,思維敏捷,從中國的農業、水利、機械、糧食、經濟作物到災情;從工業生產、組織管理、產品銷售到勞動工資;從能源到交通;從中醫、中藥到計劃生育;從國有企業、鄉鎮企業、私人企業、個體工商戶到中外合資企業;從對外開放城市到深圳特區;從進出口貿易、商品結構到外匯管理;從臺灣、香港、西藏、華僑到中國統一,等等,他無所不問,無所不談。就是他來使館做客時,也都要帶一堆問題來,盡管許多問題他已有相當了解。我雖然每次都預先做些準備,但仍有“答不上”或“答不全”的情況。

卡斯特羅如此關註中國是有其歷史淵源的。早在50年代,他在領導古巴軍民反對巴蒂斯塔獨裁統治的鬥爭中,就十分註重研究毛澤東關於遊擊戰爭和人民戰爭的戰略、戰術思想及軍隊建設原則,並結合實際創造性地加以運用。當時,毛主席的小冊子和著名的“敵進我退、敵駐我撓、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十六字訣,在古巴起義軍中廣為流傳。

我清楚地記得,在與我接觸和會見中國代表團時,卡斯特羅多次談及中國的二萬五千里長征。說他看過許多有關長征的文章,深感“長征不論在中國歷史上還是在世界革命運動中都是一個偉大的創舉”。稱贊毛主席“是偉大的革命家,一生歷經千辛萬苦,領導中國人民取得了革命勝利。中國領導人對毛主席功過的評價非常正確,沒有否定歷史,沒有否定毛主席和毛澤東思想,表現了中國人特有的智慧”。他對自己一生未能結識毛澤東主席和周恩來總理深感遺憾。

當然,中國的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是卡斯特羅近年來關註的焦點。凡是中國黨和政府的重要文件,以及鄧小平的講話和文章,他都及時閱讀研究。不僅如此,他還要求古巴黨政高級官員都這樣做。為此,古共中央曾選編了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重要文獻,公開出版發行。卡斯特羅說,今後要出版更多介紹中國的書,中國有很多長處值得學習,特別是農業生產和經濟特區建設的經驗。

卡斯特羅對新中國取得的每一成就如同自己的成就一樣,感到由衷的高興。1991年4月的一天,我請他到使館做客。席間,他熱情洋溢地說:“中國的改革是在堅持社會主義原則下有秩序地進行的,不同於其他國家的改革。” “中國只有一億公頃耕地,但解決了12億人口的吃飯穿衣問題。這是非常了不起的,充分顯示了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他還強調指出,“解決如此眾多人口的吃飯穿衣問題,舊中國做得到嗎?我經常向外賓舉這個例子,說明新中國取得的驚人成就。” “作為社會主義大國,中國的穩定和發展具有世界意義,對古巴也是一個巨大的鼓舞。”他表示相信,中國一定會實現自己的目標,在下一世紀成為“世界上的經濟巨人”。

1997年2月19日鄧小平逝世。卡斯特羅聞訊後,立即致電:“我懷著十分崇敬的心情,回憶起他同其他長征老戰士一起,傑出地參加了中國解放和獨立的鬥爭,回憶起他為建設和鞏固中國社會主義事業以及祖國統一的美好事業做出的新的、不可估量的寶貴貢獻。” “中國的每項新的業績都將銘刻著他的名字。”接著,他又親臨中國駐古巴使館吊唁,敬獻花圈以寄托哀思。

餐桌上的卡斯特羅

我發現酒杯里有一個小黑點,不知是什麽,於是輕聲示意招待員另換一杯。不料,此意被不懂中文的卡斯特羅猜著了,他馬上端起小酒杯一飲而盡。

很久以前,我就聽說過,卡斯特羅的一個突出特點是為政清廉,生活儉樸,不圖奢華,不搞特殊化,與平民百姓沒有兩樣。這次我到古巴工作後,在與他的接觸中就強烈地感受到了這一點。

首先,我的直覺告訴我,卡斯特羅的穿著是很“特別”的。從1959年革命勝利時起,直到今天,他除了出國訪問和出席國際會議換上西服外,平時總是軍裝不離身。他靠部隊發給他的幾套軍服,年複一年地對付了幾十年。他外出辦事從不坐豪華轎車。吸雪茄煙是他唯一的嗜好,但為響應世界衛生組織的號召,他說戒就戒。我註意到,他手腕上戴的那只“精工”手表,其外殼和表帶都是塑料制的。據稱,此表市面上只值20多美元。他一再說:“這只表已跟隨我多年,我是不會輕易扔掉它的。”

那幾年,我有幸陪同我國訪古代表團,兩次去卡斯特羅在革命宮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除了書多以外,其他陳設十分簡單。在他經常接待外賓的小會客室里,全部家具只有一張三人座和兩張單人座組成的一套皮沙發。由於我們代表團的人員較多,坐不下,不得不臨時找來幾把木椅子。看得出來,這套沙發和中間的那張茶幾已經相當陳舊了,但是主人無意換掉它。

在我們使館餐桌上發生的與卡斯特羅有關的兩件小事,使我的心靈受到極大震動,終生難忘。那是1991年的一天,卡斯特羅出席我為他舉行的友好晚宴。酒席過半,當招待員給他添酒時,我發現酒杯里有一個小黑點,不知是什麽,於是輕聲示意招待員另換一杯。不料,此意被不懂中文的卡斯特羅猜著了,他馬上端起小酒杯一飲而盡。

另有一次,也是發生在我宴請他的餐桌上。習慣用筷子的卡斯特羅不小心掉了一塊菜在桌面上。坐在他身旁的鎮坤正準備用餐巾處理時,他眼疾手快,立即用筷子夾起來吃了。他邊吃邊說:“這是勞動人民辛勤勞動的成果,不能白白浪費它。”席間,我們常禮貌地給他添菜,他總是說,“我吃多少由我自己添,你們添多了,吃不完就會造成浪費。”我們註意到,他從不把飯菜留在自己的盤子里讓人倒掉。

歲月匆匆。我離開古巴這個美麗、英雄的國度,不覺已有10多年了。但是,無情的時光抹不掉銘刻在我心中的印記。我永遠忘不了加勒比這顆璀璨的明珠,忘不了明珠上的藍天、白雲、碧海、沙灘,忘不了生活和戰鬥在這片熱土上的勤勞、勇敢、熱情友好的古巴朋友。尤其是,我更忘不了古巴人民的傑出領袖卡斯特羅,忘不了他的音容笑貌、獨特魅力和迷人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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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窮人而戰的古巴“硬漢”走了,卡斯特羅傳奇永訣

當地時間11月26日淩晨,85歲的古巴領導人勞爾·卡斯特羅在午夜時分通過電視宣布菲德爾·卡斯特羅逝世後,哈瓦那的歡笑樂舞戛然而止——這一夜古巴無眠。

許多派對緊急叫停,原本車水馬龍的街道頓時空無一人。睡夢中的人們被家人叫醒。

“失去菲德爾就像沒了爸爸,沒了導師,沒了革命的明燈。”42歲烘焙師父羅德里格斯(Michel Rodriguez)當時還在店里,從收音機聽到了卡斯特羅去世的消息。

極富傳奇色彩的古巴革命領袖菲德爾·卡斯特羅於當地時間2016年11月25日晚10時許逝世,享年90歲。

菲德爾·卡斯特羅被認為是“20世紀革命的活化石”,“最後一位世界革命領袖”。在與切·格瓦拉一同領導拉美及亞非大陸火熱的革命,和約翰·肯尼迪與赫魯曉夫在古巴危機中短兵相接,又在被美國制裁了近半個世紀後看著在美古斷交那年出生的美國總統奧巴馬訪問古巴,推動美古複交。

中國社會科學院拉丁美洲研究所研究員徐世澄認為:“卡斯特羅的逝世,對古巴的革命事業無疑是一個重大損失。對於整個拉丁美洲左翼運動也是一個重大損失。”

革命者的一生

聽到卡斯特羅去世的消息時,20歲的洗車工迪亞茲(Marco Antonio Diez)參加完派對正要回家。“我回家搖醒大家,跟他們說:‘菲德爾死了。’我媽非常驚訝。”

82歲老婦門德斯(Aurora Mendez)說:“我能說什麽,卡斯特羅比我的命還重要,我一直希望比他早死。”她回想起卡斯特羅1959年革命前生活困頓的往事,“菲德爾總是一馬當先,為了被踐踏的人們、為了窮人而戰。”

卡斯特羅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

1926年8月13日,卡斯特羅生於古巴奧爾金省比蘭鎮,1950年畢業於哈瓦那大學法律專業,獲法學博士學位,曾做過律師。1949年,卡斯特羅加入古巴人民黨。1953年7月,卡斯特羅領導發動反對巴蒂斯塔獨裁政權的武裝起義,攻打蒙卡達兵營,失敗後被捕,並在法庭上發表了著名的自我辯護詞《歷史將宣判我無罪》。1955年,他流亡美國、墨西哥,在墨期間創建“七·二六運動”。

1956年,卡斯特羅回到古巴,創建起義軍和根據地。同年1月,他率領起義軍推翻巴蒂斯塔獨裁政權,成立革命政府,出任政府總理(後改稱部長會議主席)和武裝部隊總司令。1962年起,卡斯特羅擔任古巴社會主義革命統一黨第一書記。1965年該黨改名為古巴共產黨後,他擔任中央委員會第一書記。卡斯特羅1976年起任國務委員會主席。

2006年7月27日,卡斯特羅因腸胃出血接受手術,當月31日把權力暫時移交給他的弟弟、古巴國務委員會第一副主席勞爾·卡斯特羅。2008年,勞爾·卡斯特羅當選古巴國務委員會主席和部長會議主席,此後卡斯特羅極少公開露面。

2016年4月19日是卡斯特羅生前最後一次公開露面,卡斯特羅出席古巴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閉幕式並發表講話。當時,他已經有很濃的道別的情感,“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在這里發言”,但仍然堅持“古巴共產黨的思想將長存”。

古巴對內改革的機遇期

菲德爾·卡斯特羅的去世標誌著一個時代的落幕,也標誌著後卡斯特羅時代的正式開始。但實際上,在十年前,後卡斯特羅時代的過渡期就已經開始了。

《外交政策》高級研究員泰德(Ted Piccone)認為,卡斯特羅去世後古巴最大的問題是,在古巴共產黨的領導層中,最忠於卡斯特羅的派系是否會繼續在減緩或阻礙經濟政治改革中發揮巨大的影響。事實上,他們的影響力已經充分地展現在4月的黨代會上,也就是奧巴馬歷史性訪問古巴後的短短一個月,一系列溫和且漸進的改革被加以阻撓,革命派保持了強壓狀態,並壓制了黨內爭論。此後,改革進程停滯,一部分是由於政府打擊新興私營部門增長的決定,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經濟臨近衰退。

後卡斯特羅時代的古巴在社會管理方面將面對諸多挑戰。根據劍橋大學《拉美研究》期刊的觀點,勞爾領導下的古巴黨和政府開始了四項變革:改組上層決策機制;將古巴經濟由計劃經濟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靠攏;放松社會管制,傾聽更多社會上的聲音;並逐步摸索由第一代革命領導人有計劃地向下一代領導人接班。

泰德認為,在未來的幾周內,要著重觀察勞爾和他的支持者是否會實施甚至加速勞爾在2008~2009年推出的改革進程。因為一開始,公開的哀悼紀念活動,以及民眾對卡斯特羅的家長式統治的感情可能有助於統一群眾,加強黨的控制力。但在這個短暫的階段之後,卡斯特羅的去世呈現出數十年難遇的機會,將古巴轉向一條用正統觀點看待是可持續發展的道路,即允許古巴人民在能夠影響他們的決策中發出更大的聲音。

古巴還是古巴

徐世澄認為:“卡斯特羅的逝世,對古巴的革命事業無疑是一個重大損失。對於整個拉丁美洲左翼運動也是一個重大損失。”

卡斯特羅是拉美革命的標誌性人物,拉美左翼力量失去了一面旗幟。過去一兩年,拉美左翼式微,右派人物當選阿根廷總統,今年巴西總統羅塞夫被彈劾下臺。

巧合的是,卡斯特羅的去世同時也處於古巴所謂的敵人美國政治變動的關鍵時刻。即將就任的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曾經是一位終止古巴禁運的支持者,但在美國大選最後幾星期的競選活動中,特朗普呼籲轉變對古巴的外交關系。《經濟學人》稱,特朗普的商人本能是否會促使他對古巴的政策再次翻轉仍有待觀察。而勞爾則通過宣布軍事演習5天來回應特朗普的勝選。

在卡斯特羅去世後,特朗普發表聲明稱:“今天,世界見證了一位獨裁者的離世。”

泰德等美國智囊認為,華盛頓方面發出了錯誤的信號,他們試圖利用卡斯特羅的死亡加緊對古巴的禁運,而這可能會使得黨內卡斯特羅左翼勢力更加團結。而美國也將重複同樣的錯誤——在冷戰結束後,卡斯特羅政權忙於應對蘇聯補貼的終結時,美國的決策者們曾試圖迫使卡斯特羅政權倒臺,但最終失敗了。美國這種敵對的應對方法很可能會促使古巴方面在困難時期轉向俄羅斯或中國。

泰德建議,華盛頓方面應該認真考慮古巴不斷變化的情境。泰德認為,維持一個更加穩定、獨立和開放的古巴,符合美國國家利益。

但古巴的改變未必會像外界期待的那麽徹底深刻。

中國社科院拉美研究所副所長江時學認為,古巴不會因卡斯特羅的離去變成另一個古巴。

勞爾此前表示,他將於2018年辭去主席職位,他推出米格爾·迪亞斯·卡內爾作為他的繼任者,卡內爾現年56歲,曾擔任教育部長。

勞爾與米格爾·迪亞斯·卡內爾(右)

菲德爾·卡斯特羅的去世恰逢一個微妙的時點,再度給古巴未來的走向增加了不確定性。拉美大宗商品和能源輸出國經濟困難,曾經革命盛行的熱土開始變得現實並向“右”發展,與美國複交一年多的古巴似乎有了微弱的改革與開放的氣息,但遭受著美國的貿易禁運,盡管奧巴馬已經努力推出了一些政治意味濃重的禁運松綁政策。更不確定的是,奧巴馬努力打造的複交古巴的外交遺產能否在特朗普任內得以延續。目前看,特朗普對古巴和卡斯特羅並不“感冒”,更談不上尊敬。

給中國送牛蛙

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習近平26日向古巴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第一書記、國務委員會主席兼部長會議主席勞爾·卡斯特羅致唁電,代表中國共產黨、政府、人民並以個人名義,對菲德爾·卡斯特羅同誌逝世表示最沈痛的哀悼,向其家屬致以最誠摯的慰問。

習近平在唁電中表示,“菲德爾·卡斯特羅同誌是古巴共產黨和古巴社會主義事業的締造者,是古巴人民的偉大領袖。”“卡斯特羅同誌是古巴共產黨和古巴社會主義事業的締造者,生前致力於中古友好,密切關註和高度評價中國發展進程,在他親自關心和支持下,古巴成為第一個同新中國建交的拉美國家。建交56年來,中古關系長足發展,各領域務實合作成果豐碩,兩國人民友誼與日俱增,這都與菲德爾·卡斯特羅同誌的關懷和心血密不可分。”

卡斯特羅與從毛澤東、周恩來以來的中國多代領導人都有密切交往。上世紀60年代,古巴成為南美洲首個與新中國建交的國家,當時中國國家主席毛澤東對卡斯特羅敢於同美國直接叫板的革命運動精神高度評價。

根據已解密的外交部檔案,當時卡斯特羅經常光顧中國大使館,與當時的中國駐古巴大使申健就兩國文化科技商貿農業合作交談,同時非常喜歡燒得一手好菜的中國大廚。卡斯特羅酷愛的名菜是松花蛋和糖醋魚,非常喜愛桂花酒不說,用起筷子來也是得心應手。

更讓人難以想到的是,至今是湘菜中的經典菜肴牛蛙曾是菲德爾·卡斯特羅贈送給中國的特殊國禮。1962年6月5日,200對共400只古巴牛蛙被裝入十幾只白鐵皮運輸箱,在牛蛙小組的護送下,登上了從哈瓦那機場起飛的航班,6月10日抵達北京,後轉運到全國不同的水產院校和水產養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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