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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車之鑑》這場教改荒謬劇 究竟誰要負責任? 高教改革變噩夢 不可忽略政治力

2015-12-14  TWM

社會普遍盼望放寬大學窄門的時空背景下,國內大學數量自九○年代中期起快速擴充。 然而廣設大學的願景,在政府缺乏長遠規畫,政治人物又濫開選舉支票下, 演變成一場噩夢,直接導致高教資源稀釋及品質低落的後果。

一九九四年四月十日,超過兩萬名關心教育的民眾走上街頭。他們高舉「為下一代而走」的標語,溫和卻堅定地發出對台灣教育制度不滿的聲音;而「廣設高中、大學」,正是這場醞釀已久的遊行,最重要的訴求之一。

面對四一○教改遊行展現的強大民意,行政院在當年九月成立「教育改革審議委員會」,並邀請甫回國接任中研院院長的李遠哲擔任召集人,為台灣一系列的教育改革揭開序幕。

兩年後,教改會提出《教改總諮議報告書》,建議增加高中及大學容量;至於如何增加?教改會建議,「暫緩增設公立研究型大學,新設或鼓勵現有專科學校改制為社區學院;並擴大民間資源投入高等教育」。

順應民意推教改

僅僅十多年 大學數量多兩倍在這份建議之前,教育部已於一九九五年開放專校設兩年制技術學院。台灣高等教育從此快速擴張,公、私立大學及學院數量從九六年之前的不到五十所,增加至二○一○年的一百六十三所,其中又以私立專校升格科大最多。

由於這樣的因果關係,當台灣高教陷入供給過剩且品質不佳的困境時,不少人就將矛頭指向李遠哲以及四一○教改聯盟發起人黃武雄等人;李遠哲也曾為教改失敗,公開向社會道歉。然而,將台灣高教亂象全歸咎於教改提倡者,有過度簡化社會歷史脈絡之嫌。

中研院社會所副研究員林宗弘指出,九○年代中期,台灣高中生與高職生的數量為三比七;高中職畢業生能進入四年制大學的比率,也低於美、日等先進國家, 「『廣設高中大學』的大方向並沒有錯,只是『廣設大學』應該到什麼程度,教改會並沒有具體建議,現在把責任全推給教改會,並不公平。」「台灣高教擴張的源 起,應該往前追溯到一九七○年代,政府為培育工商業人力,而大量開放私人興辦工商專科學校;以及一九八七年師資培育辦法鬆綁,師專為求生存,競相升格為師 範學院兩波浪潮談起。」輔大社會系教授戴伯芬分析。

興學近似特許行業

有黨政背景 才能成立私校教育部前部長黃榮村也曾分析,大學數量於九○年代末期到政黨輪替後快速增加,不能忽略政治力介入的影響。

究竟什麼是「政治力」影響?戴伯芬指出,在兩蔣主政的威權時代,私人捐資興學原本就近似特許行業,私校創辦人不乏黨、政、軍或其他特殊背景。

目前一百六十多所大學院校當中,就有超過七十所私立技職院校,其中絕大部分,是成立於六、七○年代的老牌私立專校,一路升格改制;一半以上學校的創辦人及 創校董事會成員,都具有黨、政、軍或教育行政等背景,各地方有力家族、指標性企業家捐資興學的案例也不在少見。

升格,意味學校可以爭取到更多經費,也能用更好看的文憑招攬學生。戴伯芬直言,這些具有特殊背景的私校董事,極可能在政府開放專校升格過程中,各自發揮影響力,讓教育部無法嚴格把關。

事實上,九五年教育部開放專校設技術學院,最初的規畫是「三年內升格不超過十五所」,政策正式上路前卻變成「符合條件即可升格」;最終,新設及升格大學超過七十所,形同將高速公路由兩線道拓寬為六線道。

兩千年政黨輪替前後,高教擴張速度達到高峰。光是九九年到二○○○年,就有二十九所私立專校升格為技術學院、四所技術學院升格為科技大學。

前總統陳水扁執政八年來,更讓超過二十所技術學院升格為科技大學。

至此,我們已經能確定,高等教育擴充這場大戲,幕後有錯綜複雜的歷史背景,並非單一人士或政黨所能獨立演出。

「以技職學校升格為主的大學擴張政策存在嚴重瑕疵,許多地方派系或財團家族經營的工專或高職,都換個招牌成為私立大學或技術學院,這並不符合教改人士要求大學平等受教權的理想。」林宗弘如此為這場荒謬劇下了註腳。

撰文 / 鄭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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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流世代 教改不願面對的真相 20萬學生淪為…

2016-05-16  TWM

日本社會正為「下流老人」現象發愁,你所不知道的是,台灣未來可能出現「下流世代」! 他們是現今國中小學生中,基本學力嚴重落後的20萬人,連加減乘除都不會,這樣的孩子,長大後恐怕翻身不易。 在2016年國中會考熱騰騰登場之際,搶救20萬學生大作戰,正要開始。

「我從一、二年級開始功課就很有障礙,每次放學都被留下來到三點半再回家。」「三、四年級時,午休我都坐在特別位,老師請其他同學教我功課,可是還是救不起來。」外形可愛的新北市竹圍國中一年級學生王美英(化名),談起最弱的科目時,皺著眉低下頭去。

她最後才說出,最差的科目是英文,幾乎都是二、三十分,上了國中後更是苦惱,「每次都考五個單字,改完錯的要罰寫,但我還是記不起來。」「英文大部分都是抄抄寫寫,很無聊。」「國小教單字我就不會了,國中教翻譯句子,怎麼會啊!」其他科目的情況也不佳,小學除了數學可以考到七十幾分,國語在及格邊緣,其他都不及格。

出身低收入戶家庭,王美英從未補習過,本身沒有學習熱情,除非遇到好老師,才有轉機。她形容,國中有位老師五十幾歲,上課只在黑板上抄寫,沒有人聽得懂,每次老師問有沒有問題,大家安靜無聲,老師就繼續講,然後要大家抄下黑板上的內容,馬上默寫,讓他們很痛苦。

但是數學課就不同了,遇上教得好的老師,本來數學平均四十幾分的她,最近一次月考進步了二十幾分,王美英露出得意的笑容說,數學課上課時全班分成六組,每組都有最好和最壞成績的學生,最近她總算脫離了最壞那群,「往中間靠一點」。

「我不喜歡寫作業,偶爾會問哥哥,但他們也不一定會。」王美英的兩個哥哥成績也不好,大哥一路念到科技大學,二哥靠體育技優管道考上私立大學體育系;問她未來想做什麼?她歪著頭說不知道,「也許演戲吧!」但聽到當演員需要好的語言表達能力,她馬上說:「那算了,我不行。」近來因替臉書抓漏獲得獎金而聲名大噪的資安程式高手張啟元,高中以前是被教育遺棄的孩子,明明有資質,卻被學校放棄;學業的挫敗、同儕的排擠,甚至被視為校園怪胎,讓他國中小學時期被歸為「失敗組」。「我以前常覺得自己很失敗,小學三年級剛開始上英文課的時候,我心想,大家都是同學,為什麼我的程度差這麼多?」他說。

台灣有成千上萬個王美英和張啟元,他們在國小國中階段,基本學力落後大部分同儕,求學過程對學習、學校環境感到無力,對未來困頓不安。

無法讓下流世代翻轉

教育,已成不平等世代產出器俗話說,給他魚,不如給他魚竿;給他魚竿,不如教他釣魚。如今台灣有二十萬、約占中小學生一成的像王美英,像當年張啟元的孩子,他們連基本的加減乘除都不會算,如果問題不改善,二十年後,他們的未來在哪裡?

今日的日本正因「下流老人」現象而預警發愁(編按:(指「收入少、存款少、可依賴的人少」的銀髮族愈來愈多,政府龐大的社福支出恐將拖累財政的問題),明天的台灣,會不會因為學力落差懸殊,讓今日學力落後的孩子,成為明日的「下流世代」呢?

情況之嚴重,連台灣師範大學教育學院院長許添明也敲出警鐘:「台灣有二十萬個學生等待失敗!」教育,已淪為社會不平等的產出器。

許添明的呼籲其來有自。從國內外幾項測驗顯示,我國十五歲學生學習成就出現M型化現象,前、後段學生學力懸殊世界第一。中央研究院歐美研究所研究員黃敏雄指出,多年來進行跨國比較學生數學表現的研究顯示,台灣學生數學未達初級國際標竿的比例,隨著年級提升而增加。

教育程度M型化

台灣,比其他國家都嚴重黃敏雄以每四年舉行一次的「國際數學與科學教育成就趨勢調查(TIMSS)」為例指出,TIMSS將同一年級學生的數學表現設定四級,二○○七年測驗顯示,台灣小四學生未達初級(最低一級)的比率約僅一%,但過了四年,這批學生上了八年級(國中二年級),未達初級的比率提高為四%。也就是說,數學成績嚴重落後的學生,在這四年期間約增加三倍。根據他的研究,這些數學學習成長緩慢的學生,通常也是家庭社會經濟地位較低者。

事實上,台灣學生整體數學表現優異,一一年有將近一半高於進階(最高一級),「但從小四升到八年級之後,學生之間的數學表現懸殊程度劇烈擴大,這是台灣特有的教育現象,而且是發生在學校內或班級之內。」黃敏雄說。由於法令禁止能力分班,台灣八年級班級之內數學表現懸殊現象,比其他國家都嚴重;以一一年為例,是新加坡的二.三倍、美國的二倍、香港的一.八倍;「這是因為有一部分功課好的學生在外補習,但落後的同學沒有進步,故班內學習表現差異增加。」如果,救起這些落後學生不只實現社會正義 更對經濟有利OECD(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每三年進行一次的全球性十五歲學生「學生能力國際評量計畫(PISA)」,一二年評比結果也顯示,在經濟競爭國家,以數學素養能力最大值與最小值差距,台灣都是最大,程度落差有「七個年級之差距」。台東大學特教系教授、國家教育研究院前副院長曾世杰指出,PISA數學表現台灣是全世界第四名,表面成績看起來不錯,但其中有一二.三%的學生,無法答對「具備參與現代社會運作所需的基本學力」的試題。

此外,檢測國中畢業生學力狀況的會考,一四年成績,英語及數學未達基礎級(待加強)比率超過三成,而五科都待加強的學生約七%。

許添明以PISA未達基本學力的一二.三%學生,以及會考後段學生約七%來平均估算,全國二百萬國中小學生約有一○%學力嚴重落後,亦即國中小有二十萬個學生「等待失敗」,台灣下一個世代的未來,競爭力堪憂。

「OECD計算,如果台灣所有學生在二○三○年都具備基本學力,國內生產毛額(GDP)將增加八五二○億美元,約是目前的八成,表示投資弱勢者教育不只維持社會正義,更可以提高經濟產能價值。」許添明說。

台灣師範大學五月九日提出對新政府教育政策建言,即主張政府必須將弱勢者教育視為國安議題,投入資源在最弱勢的學校與學生,讓每個孩子具備未來社會所需要的基本學力。

「到二○三○年,超過一半工作會不見,培養小孩思考、互動能力,就不用太擔心學用落差,人才培育不是等到大學才做。」許添明說。

對於學生表現懸殊,尤其後段學生人數增加,教育部曾經提出各項補救政策,但成效有限,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問題1》資源錯置!成績落後學生多在「非偏鄉」教育部針對弱勢學生,編有不少預算支援,然而,無論是每年近十五億元的補救教學計畫,或助學金、特殊專長弱勢學生補助等,都是以原住民、低收入戶、新移民子女為主;但國際評比卻呈現出,需要拉一把的孩子,可能是中低收入戶或城鎮的學生。

曾文昌(化名),三重商工進修學校模具科三年級,回首求學生涯,因為英文與數學不好,吃足苦頭。

「國小還可以,但上國一出現斷層,從此就放棄了。」其他科目都表現不錯,可以有七、八十分,唯有數學和英文就是聽不懂,始終與及格有很大距離。「台灣的學生好像要每科都好,才有好的未來,所以我很自卑。」曾文昌說。

過程中班導師是否曾伸出援手,他想了一下答「好像沒有耶」。國三時,他連基測都沒有勇氣去考,直接申請分發到離家近的學校,原因很簡單,因為學費幾乎全免,還有每學期低收入戶的八千元獎學金。但一進高職,他馬上發現自己對於模具專業一點興趣也沒有;面對未來,他坦承感到迷惘。

「中低收入戶」更需要資源「我不反對資源往偏鄉送,但成績落後學生,很多是在『非偏鄉』,應該要有一定比率分配。」黃敏雄分析二○○七至一一年TIMSS資料,獲得的結論是,全台功課最落後的學生,只有四分之一來自鄉村偏遠地區,近八成是來自都市與城鎮。他分析,都市城鎮人口相對偏鄉多得多,因此整體占比高。

換言之,需要提升成績低落的學生群,其實是散布在各個學校、班級內,若過度集中在偏鄉地區,可能導致資源配置錯誤。不僅如此,根據OECD統計,各國政府教育經費占GDP(國內生產毛額)比率,台灣僅四.二%,相較各國偏低。教育部補救教學計畫,不僅經費與資源應該增加,也該普及各公立國中小學校,才能對症下藥。

「在越都會區越明顯有優劣的對比,和家庭社經地位有很高的關係,社經地位差的學生,通常沒有機會上補習班,國英數是最容易被放棄的科目。」全國中小學校長協會副理事長、新北市昌平國小校長張信務也以他長期觀察點出,中低收入戶學生人數眾多,補助不足,確實更需要資源。

另一方面,由於教育部鼓勵偏鄉地區小學朝特色學校發展,當學生基本學力都有問題時,特色學校的政策反而可能成為學生逃避學習的藉口。

偏鄉學校不應忽略基本學力曾世杰曾分析○六年台東國中基測結果,發現平均值全國一五○分、台東一一四分,但該校棒球隊的孩子平均值只有四十七分,「這些孩子幾乎等於文盲」,曾世杰說。他認為小學應重基本學力,先把基礎打好。

再以南投創造力中心示範學校長福國小為例,九成五的學生來自社經地位落後的家庭;該校教導主任廖婉雯說,「偏鄉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大眾期待它發展特色,反而讓學生沒辦法專注在學習,學生若連基本學力都沒有,要談創新特色教學是空的。」問題2》補救教學成效有限,易澆熄學習熱情台北市惇敘工商電機科二年級學生陳文平(化名),家中經濟不佳,媽媽做餐飲業,講到成績,神情就黯淡下來。「我一直都是倒數幾名,國小時很累,每天中午下課後,同學可以回家,我都被老師留到四點補救數學,效果不好,心情也很差不想學。」陳文平的過來人經驗談,很多後段班學生都心有戚戚焉。即使教育部每年投入十五億元,加上民間的課輔機構,至少有二十億元的資源投入補救教學,但似乎成效有限。不少在教學前線的校長或老師,對補救教學成效持保留態度。

「每年能力檢測後,找每班後面三五%的學生做補救教學,但如果老師只是簡化課程去教,學生還是會卡在學習點上跳不過去。」張信務說。他曾到荷蘭、芬蘭參訪,發現老師都會在課堂上直接做補救教學,例如課程最後留十分鐘,把落後學生找來特別教學,其他學生寫作業,更重要的是,老師們有設計補救教學教材的能力;他建議教育部可以效法前述作法,並多培養補救教學的專業教師。

學生學不來,乾脆放棄像南投縣長福國小屬於小校規模,一班雖只有五位學生,但學生的程度懸殊,教學難度很高,教導主任廖婉雯很認真想找補救教學的專業老師,但學校地處偏遠,就算教育部有培訓種子教師,「但我們根本找不到這樣的老師,因為學校很遠,每天這樣來回不划算。」廖婉雯說。

新北市泰山國中導師林怡秀更坦言,學校的補救教學沒有什麼效果,「數學補救班當天懂了,下周又回到原點,學生後來都沒去上了。」問題3》學前教育資源不足,弱勢小孩剛起步就輸了如果要根本解決學力落差問題,把義務教育向下延伸,提前到學前教育,是現在世界各國教育政策的主力方向。

許添明指出,「九○%的人腦發展介於○到五歲, 我們卻將九○%的教育經費花在五歲以上。」相對於我國國民教育向上延伸三年,近幾年世界各國反而向下延伸,南韓即提供三歲孩童免費學前教育。台灣在一四年起提供五歲幼兒免學費,但只是將原來的家戶學費支出改由政府補貼。

《經濟學人》研究單位 (EIU)於一二年發表研究報告,在四十五個國家和地區的幼兒教育,台灣排名第三十,顯示給學前教育的資源太少。

事實上,一四年全國教育經費八千三百億元,學前教育經費僅九十五億元,占比僅僅一%,確實少得可憐。且根據教育部一六年四月公布,一○四學年二至五歲幼生粗在學率(學生人數除以二至五歲人口數乘以一○○%)為五七.四%。這些幼兒所上的幼兒園,有高達七成是私立的,且具有幼教資格的教師僅占二七%;可見,在師資匱乏、公立供給量過少等情況沒改善之前,想提升學前教育,顯然還有一大段路要走。

教育品質隨城鄉差距變大

台中教育大學幼兒教育系主任邱淑惠則提醒,公私立幼兒園的教學品質有差異,城鄉差距也大。以偏鄉來說,不論私幼或是公幼,多難逃「市場導向」,即絕大部分家長教育價值觀著重認知發展,在乎識字與背誦,幼兒園只好順應家長要求,結果孩子的學習興趣在幼小時就破壞,這是困境;偏鄉公幼另一問題是,過去幾年不願釋出正職,多用代課老師,或是老師等退休,沒有動力去激勵改進。

教育品質才是關鍵,但目前學前教育屬於地方政府責任,除非改革稅制,增加地方收入,否則財政較差的地方政府,往往也難投入資源來改善公幼品質,結果就是好一點的公幼擠破頭,中低收入戶家庭也負擔不起較好的私幼;孩子就這樣輸在起跑點。

問題4》孩子沒有學習目標,不知為何而學台北市大同區雙蓮國小老師郭俊成,最近讓孩子自訂題目在學校做街訪,有一組主題是:哪個科目對未來最沒有幫助?訪問一百人的結果,前一、二名竟是自然和數學,各占三九%和三三%。學生發表時說,希望課程內容多和生活作聯結。「沒有學習目標,不知為何而學,是孩子不想學習而出現落差的因素之一。」郭俊成說。

監察院一四年曾通過監委沈美貞提出的糾正案,直指教育部未積極督導實施因材施教策略,強化學習動機及確保有效學習,嚴重失職。不過,不少學校已開始嘗試各種創新教學。

位於新竹縣尖石鄉的嘉興國小,是泰雅族部落小學,校長徐榮春認為,學習動機與意願決定成效,最重要是「有效教學」。這學期,他針對嘉興國小義興分校五名六年級學生,設計建築與環境空間課程,透過實際操作來教學,成果豐碩。

他所設計的創新課程讓老師在上課時講建築家故事,帶學生去亞洲大學參觀安藤忠雄的建築;台南震災後,機會教育讓學生了解建築的重要性。接下來,帶學生去中華大學建築系,教授教做一比五百比例尺的模型,讓學生了解有多少月薪、要存幾年錢才能蓋房子,孩子原本缺乏的數字與理財的概念有了,最重要是啟發孩子思考人際關係與生涯規畫,「回校還一直催老師,看何時能再去參觀。」徐榮春說。

「有效教學不是補救教學的責任,而要發生在每一間教室。」曾世杰強調。

問題5》教學無差異化,不合框架的學生只能出走「我們把差異化訂在學科上,孩子原本有很多興趣,被我們的框架排掉了,孩子的潛力與天分,在應付考試與學科就不見了,差異化很難展現。」台北教育大學課程與教學傳播科技研究所教授林佩璇感嘆。

她並指出,台灣的課程綁手綁腳,教材應是給學校參考,卻被當作全部版本要達到齊一水平,家長學生與老師都受限,學習十分窄化,「中小學是要建立基本能力,不是內容搪塞,目前卻本末倒置。」「國中性向測驗,我的空間、藝術都是滿分,但這些不考;我的語文數學很低,就被說『功課不好』。我有興趣的美術、家政課都被拿去考試,我覺得反感就乾脆不準備;我跟不上進度,但老師還一直往前教,和同學的差距越拉越大。」資安程式高手張啟元,對僵化的教育體制餘悸猶存。

無差異化的教學內容,缺乏彈性的制度設計,讓不合框架的學生只能選擇出走,較好的結果是往自學或體制外學習發展,最差的結果則是成為中輟生。

一四年十一月立法院通過《實驗教育三法》,讓在家自學或實驗教育辦學機構有了法源,也開展民間的辦學活力;第一所影視專科的實驗高職,由台北市政府推動的寶藏巖「影視音實驗教育機構」,就將在今年六月開辦。

然而,絕大部分學生還是得留在體制內受教育,提供「有品質的教學」,是搶救二十萬名後段學生應該努力的目標。五二○即將上任總統的蔡英文,聽到學子的心聲了嗎?

(本文部分資料由台灣大學系統—台灣大學、台灣師範大學、台灣科技大學提供)撰文 / 許秀惠、郭淑媛、賴若函、洪依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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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涿鹿教改風波調查 辭職教科局長:沒想到阻力這麽大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8864

2014年涿鹿縣教改開始後,涿鹿中學成為一個重要的試驗田,郝金倫每天都要到這里巡查一遍。(南方周末記者 翟星理/圖)

家長們的質疑集中在“三疑三探”大幅縮減了教師講課時長,這將對考試成績產生致命打擊。“這些家長就認為一堂課老師從頭講到尾,他花的錢就值了,多講一分鐘他就賺了。”

2016年涿鹿中學的高考成績呈現爆發式增長,郝金倫將其歸結為“三疑三探”教法的成效。“同樣的老師,不同的教法,如果不是‘三疑三探’,我找不出其他原因。”

“在當前形勢下,縣委叫停全縣教學改革,我想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作為黨員,我舉雙手贊成。”在辭職信里,郝金倫仍然堅信他自己推行的教改,“成績擺在那兒”。

一場推行於冀北小城涿鹿縣的教學改革,因其主導者縣教科局長郝金倫的辭職而變得全國聞名。

這場名為“三疑三探”的教學改革,發源於河南西峽縣,在當地大獲成功後被國內多所學校複制。2014年,“三疑三探”在河北省張家口市涿鹿縣實施。

改革一度在涿鹿教育系統掀起一陣學習熱潮,然而,越來越快的推進速度也引起一些一線教師的反思。涿鹿縣一位公立學校管理者告訴南方周末記者,“推進越深入,對傳統教法的舍棄越徹底。”

學生家長們對教改則直接表達出了不滿,他們擔心孩子的成績受影響。兩年時間里,逐鹿縣教改遭遇過兩次大的反對浪潮,以及一次群體性事件。郝金倫也曾試圖改變輿論走勢,但他承認,“始終沒有辦法說服那些不願意被說服的人”。

2016年7月5日,涿鹿縣委縣政府叫停了“三疑三探”改革,作為改革推動者的郝金倫,則於一周後辭職。8月初,南方周末記者實地探訪涿鹿縣,采訪該縣教育系統相關人士,並對話郝金倫本人,試圖勾勒出這場教改風波的真實面貌。

8月4日,《人民日報》針對涿鹿教改發表題為《樹人需百年,改革要耐心》的文章稱,“教育改革需要一個寬松的環境,要有足夠的耐心。”8月9日,涿鹿教科局一位副局長告訴南方周末記者,“教科局短期內估計不會有大動作,以穩為主,先度過這次風波。”

“改革的核心目標就是減負增質”

涿鹿縣此次教改的直接動因是縣教科局局長的更換。

2013年8月,40歲的郝金倫調任縣教科局局長。郝金倫此前在鄉鎮工作,曾跟他共事過的一位幹部告訴南方周末記者,郝金倫最初在團縣委任職,後下鄉鎮鍛煉。在鄉鎮任職期間,郝金倫以實幹和倔強聞名,“有一次,他覺得上面一項政策不合理,就稱病休假了。”

郝金倫在鄉鎮的工作作風也延續到了教科局長任上。上任不久,他就發現涿鹿中小學教育方法存在弊端,“教改課改搞了那麽多年,但教學實際上還是以‘滿堂灌’、‘題海戰術’為主。”郝金倫對南方周末記者說,“學生學得那麽苦,老師教得那麽累,考試成績還那麽差,一年全縣的公立中學考上一本的就二三十人。”

郝金倫想尋找一種既可改變傳統教學模式,又能顯著提高考試成績的教學方法,河南省西峽縣第一高級中學的“三疑三探”課堂教學模式進入了他的視野。2009年,西峽一高在時任校長楊文普的主導下實行“三疑三探”。兩年後高考時,這所學校一本上線率和本科上線率分別達到驚人的71%和94%。

涿鹿縣教科局副局長許世民對南方周末記者回憶,郝金倫對“三疑三探”非常推崇,不但率隊到西峽一高參觀學習,還把楊文普請到涿鹿對校長和老師們進行培訓。

“張家口全市四百多萬人口,西峽縣四十多萬人口。我們一個市考上清華、北大的人數,都沒有西峽一高一個學校的人多。”在郝金倫看來,推行“三疑三探”有足夠的理由,“2015年涿鹿全縣考上一本的只有118人,是西峽一高的零頭。我們的孩子智力水平和他們差不多,這說明什麽?說明張家口和涿鹿的教法根本不對。”

在郝金倫就任教科局局長9個月後,涿鹿縣的教改正式實施。

2014年5月22日,涿鹿縣教科局發布《關於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工作的實施方案》(下稱《方案》),提出在涿鹿推廣學習力提升技術,思維可視化技術,元認知心理幹預技術,學習方法指導及“三疑三探”課堂教學模式等五項技術。按照《方案》設置的三年規劃,涿鹿縣公立學校從小學到高中都要實現不同程度的發展目標。

“‘三疑三探’只是這輪教改的五項技術之一,而且《方案》給了涿鹿一年的適應期,適應期內學校推行五項技術以試點示範為主,每個年級選出一兩個班級試行,而非全面鋪開。”郝金倫對南方周末記者說,“我認為這算是‘溫柔的一刀’,改革的核心目標就是減負增質。”

推行兩個月,開始遇到阻力

教改開始後,郝金倫的工作狀態幾乎達到“瘋狂”的程度。

涿鹿縣教育系統一位要求匿名的人士對南方周末記者說,郝金倫每星期至少讀兩本教育方面的專業書籍,他把自費購買的書籍放在教科局,要求教育系統人員借閱,除了一線教師,連教科局行政人員也要去閱讀。“局長發話了我們不敢不借”,但他也承認,郝金倫在涿鹿縣教育系統掀起了一場少有的學習熱潮。

然而,學校方面對這次改革的反應並不熱烈。涿鹿縣教科局副局長許世民介紹,經過多次教改、課改的涿鹿對這次改革的態度相當冷靜,“‘三疑三探’本身是國家課改的成果之一,我們要觀察它是否適合涿鹿的教育現狀。”

涿鹿中學一位不願具名的教師至今記得第一次用“三疑三探”給學生上課的情景:一個五十多人的班級,5人一組把課桌擺在一起;每個小組分配教學任務中的一小部分知識點,學生用20分鐘時間設疑自探;不同於傳統教學,老師並不會提前讓學生預習,而是讓他們在課堂上現場自學。

之後是解疑合探,在這個環節,老師讓每個小組的學生上講臺講述幾個知識點。小組展示完成,全課的知識點也展示完成。最後一個環節是質疑再探,以教師講述為主,一般只有十幾分鐘時間。

經過兩個多月實踐,這位教師認為,“三疑三探”和其他四項教學技術確實能提高一部分學生的學習效果,但是它的局限性也逐漸凸顯,“這次改革的目標之一是減負,事實上並沒有解放學生,只是變了課堂形式,學生仍然學得很累很苦。”

改革也引起一些學生家長的擔憂。許世民回憶,改革開始兩個多月後,陸續有學生家長向學校表達對新教法的不信任,“考試成績要是不提高反而下降了,是老師負這個責還是學校負這個責?”

郝金倫承認,改革開始前他就明白肯定會遇到阻力,但是剛推行兩個月就有雜音出現,“我真沒想到阻力會這麽大”。

然而,郝金倫依然強力推動。“2015年春節過完,郝局就有點著急了,推的速度有點快了,原來是小學三年級以上施行,很快就變成一二年級也要參與了。”前述要求匿名的涿鹿教育系統人士說。

一位與郝金倫私交甚篤的北京學者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在與他交流時,郝金倫經常表露出時不我待的心情,“我跟他說教育是慢的藝術,是等的藝術,他說涿鹿的孩子等不了。他是那種拿生命做教育的人。”

“我只需要反對我的人”

家長給學校和教科局施加的壓力越來越大。2015年春節後,不斷有人在百度貼吧表達對此次教改的不滿。

2015年7月,郝金倫決定主動出擊,“與其讓家長們天天罵我,不如面對面把道理講清楚。”在郝金倫的授意下,涿鹿縣城的公立學校向學生家長發了調查問卷。問卷只有一個問題,即是否同意參與教改。

7月初的一個傍晚,教科局請不同意參與教改的家長,到涿鹿縣實驗小學操場上參加交流會。當天到場的家長有一千二百多人,“我的一個副局長問我,要不要再叫來七八百支持我們的人,以免現場一邊倒。我說不用,我只需要反對我的人。”郝金倫說。

涿鹿縣初級中學校長宋秀雙出席了這場大約兩個小時的交流會。他對南方周末記者回憶,家長們情緒比較激動,離主席臺距離近的人與郝金倫進行了激烈辯論,“後排一些家長跑到前排去和他爭辯,現場一度非常混亂”。

家長們的質疑集中在“三疑三探”大幅縮減了教師講課時長,這將對考試成績產生致命打擊,“這些家長就認為一堂課老師從頭講到尾,他花的錢就值了,多講一分鐘他就賺了”。郝金倫對家長解釋,“三疑三探”已經被實踐證明是提高考試成績的有效方法,而且能調動學生舉一反三的自主學習能力。

可是家長們並不買賬。“一個家長問我,9-3=6,讓我孩子舉一反三自學,3-9孩子也能算出來嗎?”郝金倫啞口無言,“這個家長連負數的概念都不知道,我沒辦法跟他交流教改,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交流會宣告失敗,郝金倫最終選擇了妥協。從2015年秋季開始,涿鹿縣實驗小學、涿鹿縣初級中學停止“三疑三探”教學模式。不過,涿鹿縣初級中學校長宋秀雙說,這次改革中一些適合學生的教法保留了下來,“比如思維可視化技術”。

上述涿鹿縣教育系統匿名人士認為,有百年歷史的涿鹿縣實驗小學是全縣最好的小學,而涿鹿縣初級中學的三千多名學生占了全縣初中生人數的30%,“這兩所學校的退出對這次教改打擊重大。”

郝金倫雖然心有不快,但仍繼續推進教改。涿鹿中學一位不願具名的管理人員透露,為了搞好最重要的一塊試驗田涿鹿中學,郝金倫幾乎將全部精力投入到這所高中的教改工作中。

根據“三疑三探”原理,涿鹿中學發展出一些受到師生歡迎的教法,“比如鏈條式提問,每門課程的骨幹教師拼一桌,讓全年級的學生帶著問題輪流來提問。”這名管理人員說,此法推出之後,學生在老師辦公室門口排起長隊等待提問,涿鹿中學的教改再次呈現出火爆局面。

也有人對郝金倫的做法給予肯定。2016年初,北京師範大學教育專家黃堅到涿鹿縣偏遠的臥佛寺小學考察。這所實行“三疑三探”教法的學校,90%的學生是留守兒童。

“從這群孩子的穿著看明顯很窮,一些女孩子頭發七八天沒洗,小臉都很臟,但他們都跟我熱情地打招呼,不是害羞地跑開。”黃堅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因為他們上的是疑探課堂,在自學和群學之中,孩子們得到的不僅是知識的成長。”

從臥佛寺小學出來,見到黃堅“感動得掩面而泣”一幕時,郝金倫感到十分欣慰。

涿鹿縣的教改傳統

早在上世紀80年代,距離北京市僅130公里的涿鹿縣就已經成為教育改革的嘗試者。

當時,涿鹿縣與中央教育科學研究所(下稱中央教科所)合作,成為後者的課題實驗縣。涿鹿縣教科局副局長許世民介紹,“這次教學改革的核心在於通過集中師資、大量閱讀、提高寫作能力等方式提高語文學科的教學質量。為了保證教改效果,涿鹿將語文教材換成中央教科所要求的遼寧黑山版。”

上世紀90年代,涿鹿繼續推進教改,他們引進了北京特級教師寧鴻彬的教學法。為了驗證授課效果,縣教科局邀請寧鴻彬來涿鹿給兩個班級的初中生講了90分鐘的《挖薺菜》。許世民記得,那次授課大獲成功,之後涿鹿開始推廣這種教學法,寧鴻彬培養的兩個涿鹿教師至今還在涿鹿縣教科局負責教學研究工作。

2002年,已經參與教改十多年的涿鹿縣成為國家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省級實驗縣,至2013年完成第一輪課改。許世民說,得益於持續11年的國內知名教育專家培訓和課程專家的手把手指導,這輪課改從根本上改變了涿鹿教師隊伍素質不高的面貌。

按照涿鹿縣教科局的規劃,接力這輪課改的措施原本是2012年引進的北師大教授何克抗牽頭的一項國家級課改實驗。當郝金倫就任教科局長之後,“這項國家級課改實驗推行了一段時間後,實際上就暫時擱置了。”許世民說。

郝金倫在推行“三疑三探”兩年後,終於遇到了最大的反對聲。2016年7月5日上午,兩百多名學生家長到涿鹿縣政府門口表達訴求,要求罷免郝金倫的局長職務,主要理由有兩條:打擊不支持“三疑三探”的校長,人事任免不走組織程序。

郝金倫回憶,當天下午涿鹿縣委11名常委召開緊急會議,要求他列席匯報情況。他從教科局拿了一份事前的調查問卷——120個填寫問卷的家長,只有4個反對“三疑三探”。郝金倫本來想用數據向縣委領導匯報,但最後還是沒能進入會場。

7月5日,涿鹿縣委常委會議研究決定,全面停止“三疑三探”模式教學改革。此外,縣委成立專門工作組深入到學校、教師、學生、家長之中進行調查研究,對當前存在的問題給予研究解決。

“搞教改這兩年,我確實損害了一部分人的利益。”但是,郝金倫對南方周末記者強調,他對家長的指控全盤否認,“我任期內的所有人事任免均經局務會備案。”

7月10日,郝金倫決定辭職,他拿著辭職報告找到涿鹿縣委組織部部長,“交完報告就走了”。郝金倫辭職後,一封寫於7月12日的辭職信在百度涿鹿吧成為熱帖。

“在當前形勢下,縣委叫停全縣教學改革,我想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作為黨員,我舉雙手贊成。”在這封信里,郝金倫仍然堅信他自己推行的教改,“我認為,目前我們全縣教育是一派欣欣向榮……成績擺在那兒。”

爭議“三疑三探”

2016年8月,正值暑期,除了高三複讀班,涿鹿縣城的學校都空了。

涿鹿縣初級中學的公示欄上,還留存著教改時期的產物:上面貼著學生思維可視圖的優秀作品,其中一幅以一頭鯨為中心,樹狀的思維發散圖從哺乳動物一直拓展到鳥類。

盡管郝金倫已經辭職,但圍繞這場教改的爭論仍未平息。在2016年高考中,涿鹿中學一本上線93人,二本上線519人。2015年這兩個數字分別只有44人、189人。

郝金倫對南方周末記者說,他將高考成績的爆發式增長歸結為“三疑三探”教法的成效,“2015年的高三學生沒有經歷過‘三疑三探’,同樣的老師,不同的教法,如果不是‘三疑三探’,我找不出其他原因。”

涿鹿中學在當地最大的競爭對手是私立的北晨學校。該校2016年高考成績與涿鹿中學旗鼓相當,一本上線97人,包括涿鹿縣文理科狀元,二本上線493人。北晨學校一位不願具名的管理者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在2015年之前,無論從本科上線人數還是增長率看,北晨學校都大幅度領先涿鹿中學,“涿鹿中學教改之後,去年迅速縮小了差距,今年直接秒殺我們。”

“教法對資質好的學生來講成效不明顯,但是對中等資質者產生的效益最大。”在上述北晨學校管理者看來,涿鹿中學教改的成功之處在於,“挖掘了一大批中間水平的學生,直接導致二本上線率增長幅度接近200%。”

在上述涿鹿縣教育系統內部人士看來,外界對涿鹿“三疑三探”最大的誤解是將其理解為一種課程模式,但實際上,教改後期涿鹿對其進行過諸多拓展,“比如2016年高考之前,縣教科局把曾軍良、葛業興、王大績等名師請到涿鹿中學為高三學生授課,主要目的就是結合現有教法提高考試成績。”

對於涿鹿中學2016年高考成績大幅提高,縣教科局副局長許世民並不認為這完全是“三疑三探”的功勞。在他看來,這屆考生讀高一時,用的是涿鹿自創的“三環五步”教學法,高三階段則是全面複習,“他們實際嘗試‘三疑三探’只有高二一年的時間。”

許世民對南方周末記者說,“學生、老師、課程、辦學條件、家庭教育這些因素共同決定了一個考生的高考成績,起決定作用的還是人——老師和學生。”

談及教改前景,許世民坦言,無論從國家政策還是涿鹿自身需要,改變不會停止,“我們也在反思。教育有它自身的規律,無論下一步怎麽改革,都要穩妥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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