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條把頭上那柄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經取走,在既有的勢能推動下,諸多平臺們,機會還剩下多少呢?
本文由ItTalk(微信 ID:wwh_33330533)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魏武揮。
一、昨日,鈦媒體創始人趙何娟在微信上給我看了一張圖片:
張利東是今日頭條背後那家字節跳動公司的法人,也是今日頭條的高管。這張圖證明了一件事:今日頭條得到了網絡視聽許可證的牌照。
之所以是趙何娟給我看的一個原因在於,我和她在去年12月底,一起參加了一個小範圍的交流會。席間我半開玩笑地問過頭條的一位同事:你們什麽時候結束非法運營的狀態?
基本上就是指頭條這張視聽許可證。
頭條去年就開始以做視頻托管的方式進軍視頻領域,這和在網頁上嵌入一個來自優酷或騰訊的視頻性質上完全不同。後者並不需要許可,但前者,理論上,無牌就是非法運營。
無牌運營視頻的後果可能會很不嚴重,但也有可能會比較嚴重。昨日關於梨視頻的一起新聞,我相信很多人都看到了。
當時得到的回應就是:我們正在著手買一家有牌的公司。
時至今日,看來大局已定。
二、稍微八卦一下這張牌照。
如圖所示,這張牌的發證日期是2015年1月18日。理論上講,視聽許可證是三年一審,頭條至少還可以用一年,到了18年1月要續牌。續牌有沒有可能不批?存在這個可能性。有司可以較真這家“運城市陽光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的控股人身份並非國資,而按照視聽許可證的頒發要求,2008年後必須是國資控股。
但頭條的能量也不小,所以我個人有理由相信,他們是完全可以續到牌的。
來看看運城這家公司。資料顯示,2016年8月做了一次變更,法人從賈聰珍轉成了張利東,這意味著,頭條其實是去年8月就買下了這家公司。可能許可證上的變更還需要時日去GR,故而一直到到今年這個時候,才算搞定。
至於賈聰珍,也不是這家公司的原始創始人,他在2015年1月8日從張愛紅的手上買下(十天後,拿到了許可證)。資料顯示,賈聰珍是愛播信息技術(北京)有限公司的法人,也是北京佩羅互聯網科技有限公司的投資人之一。佩羅公司有個網站,http://www.prprlive.com/,點擊後會發現佩羅在做一個叫“見信”的應用,免費視頻短信社交。而愛播公司在工商信息那里留下了一個[email protected],後面的域名指向一個叫“雲城互動”的網站,頁面顯示是做視頻技術服務的。雲成互動是一家青島的公司,創始人之一胡森名下有一個叫“北京雲健坤”的網絡科技有限公司,該公司在工商處留下的信箱也是[email protected]。
看來賈也是帝都網絡視頻圈中人士,這就解釋了頭條為什麽會跑去山西運城這麽個地方買了個牌。
按照08年的互聯網視聽節目服務管理規定,視聽許可證頒發對象必須是國資控股或國有獨資,賈聰珍用運城文化這家自然人投資性質的公司在15年1月還能搞定這麽一張牌,也是有套路的人。
三、對於頭條來說,這張牌的意義非同小可。
這兩天一直有一個江湖傳說,說是“快手”打算上市。
快手是一個覆蓋三線以下城市為主(或者叫小鎮青年)的短視頻平臺,屬於北上廣人群很少聽聞或使用但其實用戶量極其驚人的移動應用。
從快手官網尾部來看,我並沒有發現網絡視聽許可證,這就意味著“無牌經營”的可能性很大。這對上市——無論是大陸、香港還是國外——都構成了重大障礙。大陸就別想了,香港國外,就意味著有著巨大的政策風險,IPO難以賣出好價錢。
頭條也一樣。
我一個做投資的朋友和我提到,頭條完成了一輪估值為120億美金的融資。體量已經相當十只獨角獸。有理由相信,IPO可能是會放到議事日程上的一個題目。牌的取得,為IPO掃清了一個障礙。
更重要的是,業務。
四、今日頭條成立於12年3月,到今天,已近五年。
14年6月的時候,頭條放出消息,完成了一億美金的融資,估值5億美金。這在當時的媒體圈引起了不小的爭議。因為在那個時間點,盛傳當時還未出事的21世紀經濟報道要賣給阿里,整個21集團賣價不過25億人民幣。而一家兩年的依靠多方媒體才有內容的公司,估值竟然比老牌媒體二十一還要高。而後來阿里投資的是上海的第一財經,一家含報紙、雜誌、網站、電視臺、電臺的全媒體集團,在阿里投資的交易中,給出的價格是:30億人民幣總估值。
5億美金估值之後,引發一些媒體狀告頭條侵權,也在圈內展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頭條到底有沒有侵權的討論。
但討論歸討論,頭條的發展依然用一種狂飆突進的方式。今天已經形成了年營收數十億(有種說法是40億,也有種說法是5-60億)人民幣,估值百億美金的巨無霸。
而這一切,基本上全部建立在圖文的分發上。
同時,帶來一個疑問,在微信公號平臺作為一個最為強勁的事實上的競爭者,頭條依靠圖文的分發,規模還能不能再“狂飆突進”?
答案,有可能是否定的。
五、內容創業興起後,多家平臺都突入到“圖文分發”這個市場上。以至於傳出“自媒體平臺太多,自媒體人都不夠用了”這樣的玩笑話。
對於頭條來說,最強勁的,是微信平臺。雖然張小龍有可能根本無意做頭條的競爭者,但大量內容生產者主要趴在微信後臺上琢磨粉絲增長,完成用戶互動,將圖文作為首發地是確鑿無疑的。
keso在去年10月的時候寫過一篇“陳彤的時代,張一鳴的時代”,大意就是張一鳴接過了陳彤的位置。第一段他是這麽說的:
現在陳彤再次回到了他熟悉的網絡媒體行業(註:指的是陳彤離開小米去了鳳凰一點資訊),只不過今天的網路媒體已經不再是新浪所引領的那個網絡媒體了,今天的網媒代表,也不再是“傳統的”陳彤,而是新貴張一鳴及其今日頭條。
我後來碰到keso,和他交流提到,其實,網媒這個東西,陳彤大概在07年就謝幕了。
06年全年業績,新浪的廣告收入是1.2億美元,而百度則為1.062億。
07年,新浪廣告收入1.689億,百度上升到2.387億,從此將新浪遠遠甩在身後。
真正站在內容生態食物鏈上端的人,07年開始,就從陳彤換成了李彥宏。只不過李彥宏不混媒體圈,很少和媒體人士打交道,給人一種“非同行”的感覺。
而間或喜歡和媒體人混混,甚至面對數十位媒體老總、高校新傳教授大講媒體未來的張一鳴,其實繼承的是,李彥宏的衣缽:算法分發。
雖然搜索引擎是用戶拉取,今日頭條是平臺推送。但核心都是:算法分發。
而張小龍,走的是另外一條道路,姑且稱之為:社交分發。
張小龍的微信很難去做以算法為核心的分發,張一鳴為代表的其它各種內容平臺(微博除外),也很難切換到以社交為核心的分發道路上來。
社交分發與算法分發的核心區別點就在於:去中心與中心化——此話並無褒貶。
六、這兩日圈內在流傳一份李彥宏的6000字講話稿,大意就是百度要全力進軍移動領域的內容行業。
就我來看,委實有點難。
道理其實是吳軍在《浪潮之巔》一書中提到的:比對手好10%是沒用的。
比如說搜索引擎。搜狗、360等即便搜索返回結果,比百度更精準10%乃至20%,都難以撼動百度在搜索市場中說一不二的地位。
移動端的分發領域,如果走算法路數,以平臺根據計算出來的用戶興趣進行推送,這個路徑今日頭條大勢已成,任何一個競爭對手,比它更精準10%,是沒有用的。
圖文推送這件事,我前年就和一個朋友說,大致上格局已成,不太會出現顛覆性的變化。於是我力勸我這位朋友離開了一家內容客戶端,勸了一年,最終去年人入職了新榜。
今日頭條在這件事上並沒有對手,過去它的裝機量不如騰訊系(用戶時長早就超過了騰訊系),但到了去年年底,這個數字,它都是業內頭號選手了。
還是吳軍博士在《浪潮之巔》里拋出來的一個問題:當一個細分市場,你已經執牛耳後,你的增長,會在哪里?
七、這就是頭條為什麽要全力進軍短視頻的原因。它甚至跑到海外全資收購了美國移動短視頻創作者社區Flipagram。
一是防止對手在這個領域上把它超越最終翻盤,二是要完成自己的繼續高增長。
視頻對頭條的急迫性已經大到,即便是無牌經營,也要先幹了再說。先上車,後補票,反正這種事在中國互聯網,不是什麽新鮮事。
如果只是允許頭條號作者將騰訊也好優酷也好上的視頻,嵌入到頭條號頁面上,對於頭條的意義非常小(可以增加用戶時長,但僅此而已),因為這種做法,頭條並不能投放視頻貼片。
只有大膽一步,把視頻托管做了,才有可能賣出更大規模的廣告。
對於已經坐擁用戶裝機第一時長第一的頭條來說,註意力不成問題,成問題的是在相對更小的手機屏幕上,如何創造更多的廣告位置。
視頻托管,才能給出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案。
八、2016年,一家互聯網公司也要做內容分發。
下註不小,動輒上萬的真金白銀補貼內容生產者。
我和這家公司的一個同事說:你們補貼作者,如果補貼我頭上,我當然笑逐顏開。但我不得不說的是,你們的方向是錯的。
視頻才是有可能的機會,亦步亦趨跟在頭條號之後,是沒出路的。
只不過,到了今天,頭條把頭上那柄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經取走,在既有的勢能推動下,諸多平臺們,機會還剩下多少呢?
農工民主黨中央在今年兩會上提出建議:基於低生育率現實,人口生育政策已經從限制生育向提倡按政策生育,逐步向適度鼓勵生育方向轉變,要想方設法落實保障,解兩孩家庭後顧之憂。
建議表示,全面兩孩政策對促進人口均衡、推動經濟社會健康發展發揮重要作用,但也有一些問題值得重視。首先是,全面兩孩政策實施與生育預期存在較大差距。從各地民意調查來看,育齡夫婦兩孩生育意願不高,遠低於預期。
建議稱,隨著老齡化不斷加快,人口結構性矛盾凸顯,人口紅利也在逐步減少,這個趨勢不會因為全面兩孩政策的實施立即得到改變。
此外,人口計劃生育保障體系不夠健全、婦幼健康保障能力亟待增強也是全面兩孩政策落實當中急需解決的問題。
為此,農工黨中央建議,要完善全面兩孩政策實施的法治保障。目前國家《人口與計劃生育法》主要是針對全面兩孩政策核心的生育政策以修正案的形式作的部分修改,原獨生子女為主的計劃生育政策體系下的工作方式和管理措施、計劃生育家庭發展和保障、計劃生育國策的投入和保障等相關制度設計與現行全面兩孩政策有效實施的銜接不夠,需要盡快進行調整完善,完善法制,加強法治。
其次要加強人口發展戰略研究。要加強對全面兩孩政策實施的密切關註、數據監測,強化對出生人口變化監測預警,努力破解人口素質、結構、流動、老齡化職能分散、管理協調不統一等制約人口發展的問題,促進人口經濟社會協調發展、均衡發展。
其三是要健全保障全面兩孩政策落實的相關配套措施。包括提升婦幼健康服務能力、及時調整教育結構、著力完善養老體系、加強母親就業權益保障等,以解除二孩家庭的後顧之憂。
此外,農工黨中央還建議財政部建立保障全面兩孩政策實施的財政投入機制。具體包括建立以國庫為後盾,與社會經濟發展相適應,有利於全面兩孩政策實施的城鄉一體的投入保障機制。政府財政要加強對人口計劃生育的投入,加大計劃生育扶助力度,對原有計劃生育家庭的獎勵扶助不能削弱,以保證政策的延續性和持續性,保證全面兩孩政策實施所需的事業發展經費、免費服務經費、獎勵扶助經費全面落實,讓符合計劃生育政策生育的家庭有獲得感,促進家庭發展和幸福。
隨著各地陸續出臺刺激生育政策,以及關於全面放開生育甚至鼓勵生育的呼聲漸高,如何解決當前中國面臨的低生育率問題引來熱議。
需要明確的是,中國目前低生育率問題頗為嚴峻。2017年出生人口1723萬人,比2016年減少了63萬人,這一數據比之前各方的最低預測還要低,換言之,自2016年實施全面放開二孩政策以來,出生人口不升反降。從人口決策的重要參考數據出生率來看,2017年只有12.43‰,遠低於2.1%的維持代際更替水平;國務院此前發布了《“十三五”衛生與健康規劃》,提出目標是到2020年中國總和生育率要回升至1.8左右,目前來看殊為不易。
面對生育意願和出生率的下降態勢,一些地方開始思考解決之策,包括湖北鹹寧、山西、陜西等地開始提出鼓勵、獎勵生育乃至全面放開生育的政策和建議,其中湖北鹹寧發文鼓勵擴大公共服務供給,有針對性地解決養育子女的後顧之憂。
的確,雖然隨著經濟發展和城鎮化水平達到一定階段,國人生育意願都會隨之降低,包括日本、歐洲等發達國家都是如此,想要扭轉趨勢也幾乎不可能。不過和其他國家與地區不同的是,中國由於執行了數十年計劃生育的原因,人口老齡化和生育率下降的速度要快得多,且目前中國生育率畸低也有自身獨特的原因。
毋庸置疑,維持一定水平的生育率不論對中國經濟的可持續發展,抑或應對人口老齡化帶來的諸多問題都至關重要,甚至還關乎中華民族複興大勢。因此,針對當前遇到的低生育率問題,急需精準施策逐步化解。
很明顯,目前的計劃生育政策已經不再符合時代趨勢,因為人口對於國家而言,已不是負擔而是最重要的生產力。所以繼此前全面實施二孩政策後,當下應盡快徹底放開生育,給國人自主選擇生育多少的權利。
當然,政策糾偏對生育率的提振會很有限,因為在目前中國經濟和城鎮化水平發展階段,想要自然地逆轉生育率,國際上尚無先例,且從全面放開二孩之後的實際情況也可以看出,不解決國人“不願生”的難點和痛點,單單依靠放開生育政策只是杯水車薪。
相比發達國家居民“不願生”的諸多原因,中國生育率低背後是沈重的“生易養難”,而養孩子困難的主要原因是教育和住房。
中國人有重視教育的傳統,海外華人華僑亦不例外,依靠教育改變命運為國人所信奉。事實也證明,國人為了學區、學位等教育資源可謂不惜一切,根據新浪教育發布的《2017中國家庭教育消費白皮書》,整體教育支出占到家庭年收入的20%以上,中產階層更是不惜一切。與之相對的是,中國教育資源分配不均,尤其是職業教育不受重視,如高中階段錄取率不到六成。
住房問題對生育率的抑制也顯而易見,“高房價是最有效的避孕藥”近年一直流傳於國人口耳之間,雖頗為辛酸但也是現實的寫照,尤其是對於大城市的年輕人而言,自身住房條件都難以滿足。
因此,欲提振生育率,除了未來要效仿發達國家在產假、稅收優惠、補貼以及職場平等之類方面發力,眼下最為重要的是解決自身制約生育率的因素。教育方面,應該加大教育投入,在中小學階段提供更多的優質教育資源,緩解國人對於小孩教育的擔憂;住房方面,通過多渠道多主體供應等措施,讓國人尤其是年輕人住有所居,化解不敢生育的主要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