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巴菲特的哥大經典演講《格雷厄姆-多德都市的超級投資者們》案例探索之旅,第五個案例是查爾斯·
芒格,眾所周知芒格是巴菲特的搭檔,這裡不多說,以後有機會再大書特書。
第六個案例rick guerin 瑞克·格林,巴菲特這樣介紹「他畢業於南加州大學的數學系.在我網羅Munger
之後,Munger又網羅了他.他成立了太平洋合夥公司,從1965年到1983年間,S&P500的總成長率316%,而
Guerin的績效為22,200%.即19年來其年平均復合成長率是:32.9%(合夥人的收益率是23.63%),而同時間
的S&P500則平均是:7.8%.」
到處找不這個rick guerin的資料,還以為是個隱形人,一通好找。最後終於找到了,原來這老哥們叫John
Patrick「Rick」 Guerin!現年81歲,他名字中間有一「花名」,叫「rick」。天啊,巴菲特,你太喜
歡用暱稱了。
請看巴菲特介紹rick guerin的合夥公司Pacific Pantners,Ltd的業績:
圖1:Pacific Pantners,Ltd的1965-1983年的業績
從1970-1975年,瑞克·格林連續6年落後市場。換你會不會瘋掉?
裡克·格林的母親是紡織工人,當裡克還是十幾歲的時候,她因為酗酒去世了。他在IBM幹了三年,然後
又做了證券經紀人,幹了5-6年。「查理---還有傑克·惠勒---成為我的良師益友。後來我成了了自己的
合夥公司,就是模仿巴菲特和芒格。」(查理指查理·芒格,傑克·惠勒是查理·芒格搭檔之一,注一)
J·P·格林公司在各方面均學習了惠勒·芒格公司。他後來成為太平洋西南航空公司的主要持股人和董事
長。該公司在1998年併入了美國航空公司。格林說他自己從芒格那裡學到了如何做生意,他也開始深入
地考慮價值的重要性。
「我想我已經深受查理的影響了,」格林說,「我內心裡已經意識到了這些價值,並將迅速作出反應。」
但這是他的影響,在查理和沃倫身邊使我幹的更好。』格林已經明白,有道德、有理性、講誠實是有其邏
輯必然性的。」「他讓我更容易說實話。」
有時候,芒格、巴菲特或者格林,一起投資同一家公司。他們千方百計在報紙上、在朋友那裡尋找生意。
格林和芒格曾經買過一家微型車用化工產品公司K&W,後來出售給了伯克希爾·哈撒韋。
格林和芒格以9.22美元/股收購了信件基金,重新命名為「新美洲基金」,傾向於投資媒體行業。1974年
底「新美洲基金」跌到了3.75美元/股,這也是芒格和和格林在1973-1974年業績慘不忍睹的原因之一。但是到了
1980年底,價格上升到了100美元。
70年代早期,巴菲特、芒格和格林還共同收購了藍帶印花公司,三個人共同控制了75%股份,這家公司是
伯克希爾·哈撒韋歷史上很有份量的公司。他們一起通過藍帶印花公司收購了喜詩糖果。所以,這位神秘
的格林先生早期曾是比肩巴菲特和芒格的三巨頭之一!
格林和巴菲特、芒格的年紀相仿,它娶了一個小他26歲的女子為妻。格林和他的家人住在比利佛山莊,一棟西班牙風格的房子。
格林投資了很多電影。在1986年,格林與一個有抱負的女演員約會,他想捧紅她。他掏出100萬美元為這
個女演員拍片,後來這部片子獲得了10萬美元的利潤,但它仍然是一個昂貴的經驗:格林的這個女朋友離
開了他,與電影中的搭檔私奔了。(注二)
或許是因為因為投資電影,迷戀女演員......或許是因為投資航空公司,導致晚節不保,格林因為財務狀況不穩定,80年代中期低價賣出了5700股伯克希爾·哈撒韋的股票。
格林老先生,現在還健在,他現在是Daily Journal Corporation(每日新聞集團)的董事會副主席,主席是查理·芒格,他們還是好朋友,互相照顧。(注三)
圖2:Charles Munger 1962-1975年的業績
注一:《查理·芒格傳》,Damn Right!: Behind the Scenes with Berkshire Hathaway Billionaire
Charlie Munger
在遭遇「黑車事件」之前,27歲的張玉清一直是「搖搖招車」的鐵粉。
這是一款移動互聯應用軟件。過去你可能如候鳥般往返於CBD和城郊住處之間,在烈日或寒風中苦苦等不到出租車,而現在早晨起床時搖一搖iPhone手機上這款應用,等洗完臉,車可能已經到樓下了。
同樣路程,車費大多與乘出租車相仿。你需要額外支付的,僅是高峰時段每車次5元、平常時段每車次3元的「調度費」。
張玉清的生活曾一度被這個小軟件改變了。
2012年3月23日,「搖搖招車」登陸蘋果商店。上線一週後,風投們以每天兩至三家的頻率紛至沓來探訪,先後來了三十多家,IDG、紅杉等知名機構亦紛紛拋來橄欖枝。
三週後,會員數量突破五千。「搖搖招車」創始人、北京聚核眾信信息技術有限公司CEO王煒建很是意外:「我自認為設計很酷,但是沒想到這麼多人會這麼喜歡它。」
當時「搖搖招車」系統下運營的車輛不足五十台,這意味著,每100名用戶,才能共享一部車。
儘管用戶數與此後爆紅的「唱吧」等應用相去甚遠,但後一種類型是單純的「線上」模式,「搖搖招車」則是「線上訂購、線下消費」的O2O(Online To Offline)模式——用戶使用可以直接帶來營收。
不過,用戶數量的增長同時受制於線下所能承載的服務能力,和中國特色的租車生態。半年過去了,這種O2O租車模式遭遇的本土難題並沒有得到實質性解決,轉型似乎成為必然。
遭遇「黑車事件」
「黑車事件」像是盆冷水,澆滅了張玉清對「搖搖招車」的狂熱。
北京已入秋。2012年9月9日夜裡10點多,路上行人已經很少。在北京東直門附近的張玉清搖了搖iPhone,不久有一位司機響應。張玉清隨後收 到系統發來的短信,上面有司機名字、電話、車型和車牌號等信息。她照例可以在手機屏幕上追蹤這輛車的實時方位。如果司機超時到達或者取消訂單,系統會自動 從司機的賬戶中扣款。
上車,一切如常。眼看拐一個彎就到了張玉清的住處,紅燈亮,車停在信號燈最近處。正在這時,一輛河北牌照的伊蘭特突然從右側包抄過來,橫攔在馬路中央。
沒有出示證件,車上下來四五個二三十歲的小夥,從車窗外伸手進來打開車門,幾下就把司機架上了停在一旁的北京交通執法大隊的車。原來他被當成「黑車」了。
馬文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他是「搖搖招車」招進來的第三批司機,此前因為健身行業不景氣決定轉行。
被分開的張玉清和馬文,不約而同地向各自車上的「執法人員」解釋「搖搖招車」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搖搖招車」採用「會員制」,扣款直接在線上完 成,司機並不接觸現金。所有的用戶需要事先向線上賬戶中充值。每單任務開始前,系統會向用戶的手機發送一個支付密碼。車到達目的地,司機在自己的終端(手 機或者平板電腦)上輸入密碼,完成交易。
但執法人員們完全聽不明白。「他們不能理解沒有經營執照卻還在經營租車業務。」張玉清說。
儘管大費周章做了解釋,執法大隊仍堅持按「非法營運」論處。馬文接到的罰單是9000元人民幣。半個月的拉鋸協商後,最後罰金降至3000元。
闖入公共領域壟斷行業的這家招車軟件公司,並非沒有採用中國式的妥協方式——「搖搖招車」背後的聚核眾信公司名義上只是個信息平台,運營車輛由「2+1」租車公司提供(屬王煒建名下)。既然規定不能附帶司機出租,那司機就以第三方代駕公司的名義提供服務。
儘管如此,一旦遇上抓「黑車」的執法隊,這些理兒似乎並不那麼管用。
「做一些巧事」
搖搖招車位於北京建外SOHO的辦公室的綠色牆面上,貼著兩行歪歪扭扭的字:「小小的搖搖招車,有改變世界的夢想。」
王煒建是河北人,生於1974年,沒拿過大學文憑,卻有過四次創業經歷。現在還擁有一家經營了十五年的康諾乳品公司。
他20歲時開過6個月的出租車。彼時發現公交大巴的車身上有廣告,一面就賣幾萬塊,而出租車上還沒有,於是開始做廣告代理。投入小、產出高,一年就 賺了20萬。兩年後,他又轉行辦起乳品廠,打「送奶上門」牌,員工一度多達500人;他25歲到35歲基本在「玩」,先是到加拿大讀商業管理,三年後覺得 浪費時間而放棄。不久後開始玩滑翔傘,2009年參加世界錦標賽,獲得世界61名,這是中國選手的最好成績。
2010年王煒建回國創業,看到租車行業特別火爆,於是用乳品公司賺的1000萬買了車,成立「2+1」租車公司,此後靠「搖一搖」定位功能脫穎而出。
「我喜歡做一些巧事,整合一些資源。四兩撥千斤,比如出租車廣告、乳品廠,其實都是這一個套路。」王煒建接受南方週末記者採訪時稱。
他現在依然沿用了這一路子。2011年成立聚核眾信時,他借鑑了總部位於美國舊金山、名叫Uber的一款移動互聯「明星」應用。
Uber與租車公司合作,通過加載自己的技術來分成。剛起步時Uber只提供高級黑色轎車,費用比普通出租車高出40%-100%,後來陸續開始提供混合動力車,費用只比普通出租車高10%-25%。此外,成千上萬的出租車也開始採用Uber的技術。
Uber的攻城略地堪稱摧枯拉朽。自2010年10月上線至今的兩年間,已搶灘美國、加拿大主要城市,並進駐巴黎和倫敦。
事實上Uber進駐公共交通領域,也伴隨著硝煙瀰漫。例如,Uber進駐波士頓,波士頓警方突然宣佈Uber司機違規並扣留了汽車,原因是Uber 使用GPS追蹤來計算乘客的費用,即用地圖計算距離,而不是依靠里程表。馬薩諸塞州官員稱,GPS還沒有被授予執照作為商業衡量裝置,因此不能被用來決定 出租車費用。
好不容易在波士頓獲得許可,又在紐約受挫。出租車行政官員認為這個項目有個大問題:城市條例不允許黃色出租車有預訂服務,他們也禁止出租車開車的時候使用電子設備以及拒載(Uber的車被預訂後一路便不再載客)。
但和「搖搖招車」們的本土式生長策略不同,Uber對「保守勢力」的抗爭顯得十分強硬。
華盛頓就曾為了避免Uber和出租車直接競爭,提出了一個最低收費法案,要求Uber資費必須高於出租車最低3美元收費的5倍,也就是15美元。
Uber聯合創始人兼CEO(首席執行官)Travis Kalanick隨即發給所有客戶一封郵件,強烈指責這一行政限價行為。第二天,華盛頓委員會的委員們從早餐開始便被無數封「熱情洋溢」的Email包圍了。華盛頓議案在7個月後終於得到了降溫。
Travis Kalanick的計劃是:到2012年底,Uber到達的城市所提供的租車數量皆多過當地的出租車。
本土化轉型
王煒建的計劃恰好與此相反。他的目標是,自己提供的租車控制在50台左右,而所有的出租車都能裝上「搖搖招車」的系統。這是他不得已的轉型之舉和突圍之計。
半年來,搖搖招車用戶數升至近四萬,但公司提供的租車數量也不過50台。南方週末記者獲得的其後台數據顯示,訂單成交率僅四成。於是,用戶們開始怨聲載道,滿意度急跌。
2012年5-6月份,王煒建甚至不敢接受媒體採訪。「車子不夠,如果曝光越多,對客戶的傷害越大。」加上無法擺脫的「黑車風險」,9月中旬,「搖搖招車」的策略開始轉向——大範圍網羅出租車司機。
據王煒建稱,截至2012年9月底的半個月時間裡,已有一千多輛出租車安裝了「搖搖招車」系統。
28歲的首汽公司司機劉征,就是最早「應徵」中的一員。一般從城郊家中往返北京城區前,他會用「搖搖招車」看看附近有沒有合適的訂單。中午吃完飯歇會兒,也拿出來擺弄擺弄,「要是附近有活兒,就接上一個。」
「搖搖招車」的自有司機,根據車型不同,每月向公司交1200-2600元不等的「份子錢」。為了培育市場,如果出租車司機採用「搖搖招車」系統,所有乘客的付費,甚至「搖搖招車」公司每車次向乘客收取的3元到5元的調度費,均歸出租車所有。
「搖搖招車」對自有司機的規定是,不能「接私活」,且平均每天必須拉至少8單生意,或者完成240塊錢的作業量。而出租車不受任何限制。
「鐵粉」張玉清認為,出租車「挑活兒」嚴重,儘管大量出租車加入,也無法解決成交率低的問題,甚至有客戶在訂車要求裡明確拒絕出租車上門。
「其實用的人和車越多,匹配成交率就會越高。」王煒建說,「當我只有100輛車,100個用戶的時候,成交率20%-30%,若用戶達到10000個,成交率就可能達到60%-70%。」
「搖搖招車」迄今還在「燒錢」。王的思路是等用戶群體龐大了之後可以向出租車公司提出分成要求,「也可能有其他途徑,比如投放廣告」。
儘管「搖搖招車」步履蹣跚,但越來越多的創業者和風投加入到租車O2O爭奪戰中。
嘟嘟快捷租車即將推出的叫車應用「嘟嘟叫車」,同樣定位於中端市場,資費比定位高端的「易到用車網」低,比「搖搖招車」高。
「為了保證服務質量,我們只為每台車分配20名充值會員。」「嘟嘟叫車」創始人云濤說。
| ||||||
台灣以美食聞名全球,台灣廚界的水準更是傲視群倫。 但美味的背後卻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致命陷阱,端上桌的山珍海味又摻雜著多少光怪陸離的手法? 一位縱橫業界二十年的主廚,現身道出料理食材幕後的黑暗面。 整理‧李建興、林麗娟 你確定要知道那麼多?一旦美食被揭開糖衣,醜陋的真相赤裸裸地攤在面前時,任憑再怎麼令人垂涎三尺的山珍海味,就算是老饕,恐怕也會倒胃口。 所謂「美味的真面目,廚房裡不能說的祕密」,對一般人來說,頂多讓「吃」這檔事變得戰戰兢兢,但對於拿了一、二十年鍋鏟的我,卻是一再衝擊我對廚師專業原有的價值觀。 速成美食當道 馬步功夫逐漸消失從年少到現在,我待過北、中、南好幾家知名餐廳,中西餐、冰品、養生藥膳料理都做過,一開始我也跟你們一樣,以為所有的美食都是廚師硬裡子功夫創作而成的藝術,但這只是一開始,很抱歉,現在的我,可不這麼想! 回憶起十幾歲時,滿腔熱血的我,雖不是餐飲科班出身,但憑著對美食的愛好,從最低層的學徒做起。我崇拜那些餐廳的大廚,廚技總是比自己的婆婆媽媽好上好幾倍,怎麼能夠讓原本乾澀的炸排骨變得軟嫩保水、歷久不衰?又如何在一天要料理好幾十道菜之時,還能燉煮出一鍋色香味俱全的紅燒肉?我想像,跟在這些大師身邊,能細膩地磨到三天三夜細火慢燉的馬步功夫。但,事實並非如此。 記得第一次上陣時,師傅就叫我在醃泡的肉排裡加入了一瓢瓢的白色粉末,我再怎麼菜,也知道這是小蘇打粉。我疑惑地問,「做菜要加這個?」老師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這就是料理的程序啊!不加,肉怎麼會嫩?」後來,師傅教我滷紅燒肉,只見師傅拿出一罐名叫「爌肉精」的東西,一打開立即就有撲鼻的香味,這味道香得很不自然,卻儼然是爌肉的味道。神奇的是,師傅滴了幾滴下去,不一會兒工夫,整鍋的清水就化為鮮嫩的湯汁,而喝起來正是爌肉的滋味。 添加物被濫用 美味淪為健康殺手身為學徒,不敢問太多,只能默默地學著這些標準流程,但我這才驚覺,原來廚房裡的瓶瓶罐罐都有令人咋舌的魔力,這也正是所謂門後的「不傳之祕」。我終於了解,以前學不會,吃起來連骨頭都入口即化的蔥燒鯽魚、南蠻漬香魚,有了冰醋酸當軟化劑加持,二十五分鐘就能迎刃而解;糖分、水分、火候、時間要拿捏恰到好處的煙燻鵝,也只要一瓶「煙燻油精」就能快速上桌。 什麼嫩精啦、雞粉啦、香草精啦……這些名字很美,美到讓很多廚師都理直氣壯地認定這就是做菜的必要程序。因此在這約定俗成的業態中,我開始幻滅,原來許多絕世珍饈,說穿了,就是灶內的一場魔術!但我擔心的是,若魔術本身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障眼法和捷徑,也就算了,然而真的這麼單純嗎? 拿廚界做沙其瑪、饅頭、叉燒包時,用來讓麵皮蓬鬆最常用的碳酸氫銨來說,內行人叫它「臭粉」,光俗名聽來就令人不敢恭維,雖說,這和讓菜炒起來會翠綠的小蘇打粉一樣,都是合法的食品添加物,但這不也就是平常我們拿來洗廚房的用品嗎? 或許有人會振振有辭地說,食用的和工業用的不一樣!但誰能保證不會被誤用?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在廚房中唾手可得的鹼粉,是做鹼粽、卜肉時的絕佳助手,無色無味,讓食物變得黏稠,所有人都認為這可以用,能不能用我不知道,但既然無害,又何必在瓶身標示著「請勿誤食,一旦誤食,不要催吐,立即送醫」? 我們當廚師的不是學化工的,更不是醫生,對於五花八門的食用級添加物,也只能麻痺自己相信「這是政府掛保證吔,是安全的!」但界限的拿揑,誰又能抓得準?還記得有一次在做醃黃蘿蔔,照道理講,傳統上應該用薑黃粉去醃,但我用了老師傅給的黃色食用色素,一不小心多加了一些,整個蘿蔔變成詭異的橘紅色,我足足用了三倍醃醬的水量,才將它還原成正常的黃色。 像我這樣一時手誤也就罷了,但有多少大廚用料是不超量的?瓶瓶罐罐的可怕,就在於你永遠不知道它神效背後,到底藏了些什麼?一般做廚師的不想知道,也很難探究,只是當我們還是學徒時,在「變」出料理後,師傅總會耳提面命,「這是給客人吃的,你們最好少吃!」其實一開始台灣人還好,用的添加物都很單純,一種菜用一種,但香港人就厲害了,把添加物當菜色一樣開發,在不同的添加物裡,藉由排列組合化學反應,研究出更多更神奇的配方,坦白說,許多香港師傅少了這些法寶,還真的不曉得怎麼做菜! 共犯結構成形 添加物為食界共業與其說這是廚師的沉淪,倒不如說這是從供貨商、餐廳經營者、廚師以及消費者串聯起來的共業! 就拿「瞬間變滷汁」的爌肉精來說,在油電雙漲的今天,一瓶三百公克只賣二百多元,在一五○公升的水裡,只要加一小茶匙就成形,精打細算的老闆,誰還跟你浪費瓦斯熬個三天三夜?再說,食物速成也讓廚師出師速成,師傅不想教,徒弟也變得不想學,經營者更樂得請位便宜的半吊子廚師,畢竟一瓶在手,萬事搞定。據我所知,很多餐廳,在排排站的廚師群中,會做菜的師傅大概只有四成;但其實會不會做菜不要緊,你們消費者要的,不就只是端上桌的「好菜」色香味俱全嗎? 在做菜的過程中,所添加的可以靠著我們的良心來把關,但有些添加劑早在原料端就做過手腳了。有次我在同業的「現撈仔店」看到飼養在魚缸裡的吳郭魚身上都長蟲了,還以為老闆買了不新鮮的魚,沒想到他氣定神閒地說:「該下藥了。」我才知道,吳郭魚撈上岸養在魚缸,活動範圍變小,抵抗力變弱,就開始病變,因此現撈仔店的供應商都會提供業者藥水,一下立即﹁回光返照﹂。而且,魚貨在運送過程中難免耗損,有的供應商還乾脆打上麻醉劑,等送到店了再打解藥。 在廚界打滾了幾年,開始要外出採買,最令我難忘的就是見識過養殖業口中的「仙丹」|| 孔雀石綠(三苯甲烷)的神效。有一次去參觀一座養殖場,池中養著紅魽、花蟹、龍膽石斑等魚種,我就親眼看見業者在這如同游泳池大小的池中,加了大概一個湯碗大小的孔雀石綠來殺菌,沒想到整池原本身上已有潰爛,準備「出局」的魚,三天後傷口就癒合了。 或許你會說,孔雀石綠這種含有劇毒的殺菌劑,不是禁用了嗎?但可怕的是,就是有人偷用,這連我們當廚師的都未必知道。更令人擔心的是,在農委會漁業署禁用後,原本廉價的孔雀石綠變得奇貨可居,售價每份(約二百公克)飆漲到一萬六千多元。但台灣人就是那麼聰明,又有人立刻發明了和孔雀石綠功效類似但廉價的替代品,只改了孔雀石綠其中一種被禁的成分,就能化暗為明。 雖然嚴格來說,這屬於動物用藥的範疇,但同樣是吃下肚,不也一樣危險?身為廚師的我們,無法替消費者把關,內心如何能安? 擺脫食品添加物 標榜﹁原汁原味﹂看著這些積非成是的業態,我常在想,「難道不用食品添加物就不能做菜嗎?」我就不相信,真正的廚藝無法戰勝化學外力。於是,這些年我漸漸地拒用化學添加物,開始研究如何用物理手段就能增添美味。例如我會幫熱炒快起鍋的青菜滴少許優質橄欖油,或在選取牛排時,先去掉粗筋,好凸顯它的嫩度。 總之,對廚界再怎麼幻滅,我相信還是有像我這樣願意多做一道功夫,不被化學添加物綁架的傻子。其實越來越多主廚與我想法一樣,我期待台灣的料理界,未來會以標榜「原汁原味」為傲,當客人上門時,都能問心無愧地說:「歡迎光臨!」 良心主廚 年資:近20年 經歷:曾擔任中西餐、養生料理等餐廳主廚 | ||||||
雷軍的野心,遠比我最初想像得大。
而且,這野心,並不是空中樓閣。
中國本土已經可以支撐世界級的互聯網企業,騰訊成為市值超過1000億美元的帝國,微信在海外已有超過1億用戶,阿里巴巴放在全球電子商務的舞台上也是翹楚。小米,用3年4個月的時間,達到100億美金的市值,史無前例。面對這樣的成長速度,雷軍說:「小米才剛剛開始,我們的未來會更誇張」。
此前人們對雷軍的概念是「中國的喬布斯」,小米也被認為是最有「蘋果」氣質的產品。然而,雷軍並不滿足於成為成喬布斯第二。採訪中,他對我說,不喜歡別人叫他雷布斯,尤其是西方媒體,裡面暗含「中國山寨」的批評。他說,雷軍有雷軍的精彩。
對「小米模式」,雷軍給出的定位,說實話,有點令人咋舌,這也是我覺得他的野心遠比我最初想像得大的原因。他說,小米模式,相當於蘋果、谷歌、加亞馬遜。
跟一位IT業內的朋友聊天,說到雷軍這個提法,得到的評價是:「可真敢說呀!」這不禁讓我想到,跟另一個企業家朋友聊天時候,他談到的對馬云的看法,他說:剛開始馬云說一些話,什麼讓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之類,人們聽了都笑。後來人家真的做到了,別人再想笑的時候,也不敢笑了。
反過來,我問自己,雷軍為什麼不能呢?如果3年4個月市值100億美金算第一個奇蹟的話,為什麼不會有第二個?
前谷歌全球副總裁、Android產品副總裁Hugo Barra用他自己的加盟為這個奇蹟增加了砝碼。
我問雷軍,虎哥加盟是因為花邊新聞嗎?雷軍笑笑說,我不知道。可就算因為谷歌創始人搶了虎哥的女朋友,全球希望虎哥加盟的公司也數不勝數,能忍著北京PM2.5爆表的空氣,到北京的清河來工作,也足以說明這位安卓的全球領軍人物,看好小米的發展。
去位於北京清河五彩城的小米總部採訪的時候,聽員工介紹,小米員工的工作時長是6乘12小時,這還是標準時長,雷軍等高管恐怕還要更長。其實,在做小米之前,在金山的時候,雷軍就有「中關村勞模」的稱號。但這位勞模的前40年總是不能大成,以至於年逾不惑,還是心有不甘,冒著被人恥笑的風險,仍要創業。
雷軍自己說,光靠勤奮加努力是遠遠不夠的,創業要想成功,得在颱風口放風箏。
不知道移動互聯網這場颱風,能不能承載雷軍的野心。我們拭目以待。
這星期小加哥在他的網站叫我哋小心人仔one way street up的時代已是過去式,這同筆者上星期的manage d peg年代將來臨的guesstimation也很match。至於銀行業界都會好開心,因為有升有跌就有volatility,也就可以推出多D理財產品。不過投資者是不是一定賺錢的就唔知啦,銀行就可以說一定多咗渠道make money。
所以HSBC馮總也説人民幣波動頻密特別是向下的波動較以前大,反映由市場定價的趨勢日增,若視之為常態發展,預料市場對人民幣的產品及服務需求將相應增加,滙豐的目標是保持在人民幣業務上的領先地位,一直有研發各類人民幣產品,若人民幣波幅擴大,可即時有產品就緒以滿足客戶需要,在發展上具有優勢。她表示,滙豐去年人民幣存款錄得理想增長,亦能保持人民幣業務的市場佔有率。
以下就是小加哥網誌全文,有興趣慢慢看:
繫好「安全帶」,迎接人民幣雙向波動時代
在過去幾周裏,人民幣匯率的走勢恐怕讓不少的投資者和進出口商都心跳加速。2月中旬以來,人民幣兌美元匯率連續多天跳水,在短短三周之內曾經下跌1.4%,創下2005年人民幣匯率改革啓動以來的最大跌幅,引發了全球市場的各種揣測和聯想。
人民幣匯率為何突然走軟?這究竟意味著什麽?這是很多人都在關心的問題。在我看來,第一個問題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二個問題。無論是什麽原因導致了人民幣匯率過去幾周過山車式的運動,有一點是非常確定的:人民幣匯率單邊上揚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管理人民幣匯率風險的需求會日趨緊迫。隨著人民幣國際化的進程不斷推進,越來越多國家和地區接受和使用人民幣,參與人民幣匯率市場博弈的供求方將日漸增多,人民幣匯率的波動風險勢必增加。
實際上,在過去幾年中,人民幣國際化加速的迹象十分明顯,人民幣早已不是只在中國流通的貨幣。國際清算銀行最新調查報告顯示,2013年人民幣在全球的交易額已經排名第九。香港的人民幣業務發展尤為迅猛,人民幣存款和結算金額均出現激增。在2010年,香港的人民幣存款總額還僅有600多億元,今年1月已經增加至8,930億元。香港銀行自2009年開始接受人民幣貿易結算,在短短幾年內,經香港處理的人民幣貿易結算總額已經攀升至2013年的3.8萬億元。
隨著人民幣越來越普及,倫敦、新加坡及台北等城市近期也爭相發展人民幣產品,有意轉型為離岸人民幣中心。香港在幾年前就未雨綢繆,早早做好基礎設施方面的配套,抓緊人民幣國際化帶來的機遇。以香港交易所為例,我們在2011年已開通人證港幣交易通,以方便企業在香港以人民幣發行股票;2012年我們推出了全球首隻人民幣可交收貨幣期貨合約。目前在香港交易所旗下市場交易的人民幣計價產品已經達到112隻。
今天,我們早期所做的準備工作已初見成效,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人民幣貨幣期貨。自2012年推出以來,香港交易所的人民幣貨幣期貨成交量和持倉量一直穩步增長。上個月,人民幣貨幣期貨的日均成交量創下了1,461張合約(名義金額為1.46億美元)的新高,較2012年的日均成交量增長五倍。2月25日,人民幣貨幣期貨的成交合約張數創下了5,970張(名義金額為5.97億美元)的最高紀錄。與此同時,人民幣期貨未平倉合約數量也增長了六倍多,在2月14日創下了23,887張(名義金額為24億美元)的新高。隨著越來越多投資者意識到人民幣匯率不再只漲不跌,他們管理外匯及利率風險的需求將與日俱增,尤其那些是以人民幣進行結算或投資業務的公司。
去年11月,中國領導人在十八大三中全會上明確提出了「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的改革思路,具體落實到金融改革方面,中國將完善人民幣匯率市場化形成機制,加快實現人民幣資本項目可兌換。我們預計未來數月內人民幣的國際化將進一步提速。對於我們來說,這既是機遇,也是挑戰。在人民幣離岸業務的競爭中,要想持續領先,我們就必須與時俱進,提供滿足市場需求的多種風險管理工具。
因此,我們最近正在籌備多項工作計劃。例如,在收市後期貨交易時段新增人民幣貨幣期貨交易,近期已獲香港證監會批准,預計在4月7日即可推出。開通這一時段的人民幣貨幣期貨交易,有助位於歐美洲時區的投資者利用這一產品管理人民幣匯率風險。
而且,我們正在研究延長人民幣期貨的合約期,以方便投資者做更長線的風險管理。日後的計劃還包括將合約期延長至超過16個月、推出人民幣貨幣期權以及進一步延長收市後期貨交易時段。另外,我們日前宣布推出內地市場數據樞紐,這是我們首個在中國內地的基礎設施據點,目前會先向內地的客戶提供指數和證券市場數據,今年稍後將再加入衍生產品市場數據。
最後,我們在人民幣業務方面的準備工作已延伸至場外交易的衍生品領域。去年我們推出了場外結算公司,場外結算公司現已開始為單一貨幣利率掉期合約、單一貨幣基準掉期合約、不交收利率掉期合約及不交收遠期外匯合約進行結算,在另一領域為投資者管理人民幣相關匯率、利率風險提供服務和支持。
多年以來,人們一直認為人民幣被低估了。自2005年中國啓動人民幣匯率改革以來,儘管人民幣匯率偶有波動,市場一直預期人民幣將持續升值,幾乎沒有貶值的風險。但是,最近兩周的市場走勢確實給我們上了一堂生動的風險教育課——沒有什麽是恒久不變的,人民幣匯率不可能只漲不跌。
在人民幣匯率雙向波動的時代,所有人民幣用家和投資者都需要繫好「安全帶」,做足匯率風險管理。我們的人民幣貨幣期貨產品,恰好為這類風險管理提供了工具。我們已經朝正確的方向踏出了第一步,不過,這還遠遠不夠,隨著人民幣逐漸走向海外,市場需要更加豐富的人民幣計價產品。未來,我們將繼續努力,銳意進取,密切關注市場需求,準備好迎接人民幣國際化帶來的各種機遇。
友人上星期攝於維園花展,你去咗未?筆者還在紐西蘭,無得去!
| ||||||
最近連續聽到三則「啃老族」(亦稱尼特族〈NEET,Not in Employment, Education or Training〉,指畢業後不工作靠父母養)的故事。故事之一,一對父母苦心栽培兒子,殷殷望子成龍,攢了錢,送他到法國學設計七年,萬沒想到埋下災難的種子。學成回國後,擁有國際視野的兒子,每次應聘都無法持久,自認懷才不遇,終日宅在家。快四十歲,才終於穩定。但收入有限,買房、買車,還是跟父母伸手。父母不給,就糾纏,因為從小到大,給習慣了。兒子都中年,卻不成熟如嬰兒。養兒如此,唉,不難瞭解這對父母多年來的痛。 雖然「啃老族」已在全世界氾濫,但如此近距離看到他們的面孔與肌理,還是不寒而慄。我的一顆心忽然變得卑微,孩子成人後,我只期盼他願意工作就好,二十二K也無妨。拜託,別讓我的銀髮歲月被「老嬰兒」給賴著。 此時,電視飄出驪歌,新聞畫面裡是一張張青春面孔。有些人正順應父母的費心,將出國深造。聽了那三則啃老族故事,我忽然憂國憂民。我想提醒一心一意栽培兒子讀名校的父母們,前述故事的寫實。當你給孩子視野與文憑時,別忘了檢查一項容易被遺忘的能力:獨立與負責。視野可以連結到格局、未來的競爭力,亦會連結到另一個等號:「眼高手低」。 究竟是視野,或眼高手低?經濟獨立,是很清楚的指標。這年頭,只有「要不要」工作,沒有找不到工作。別讓找不到工作,合理化。做大事前,先從小事學起。如果,不肯彎腰就低、就簡的年輕人,不稱其為眼高之輩,難不成你要說這是視野高? 我的二妹,過去十年,白天領二十二K月薪,晚上在昏黃燈光下做一件件幾塊錢、幾毛錢的加工,獨立養孩子。你以為這是民國六十年代才有的畫面,不是的。每每看著她孜孜矻矻的身影,我便肅然,她比那些眼高手低之輩更讓人敬佩。她沒人能啃老,但有扛起人生遭遇的雙手、踏實過日的雙腳。 現代父母急於給孩子飛黃騰達的翅膀,卻忘了教育:先站起來,以為「站起來」是本能。哎呀,千錯萬錯莫過此。或許,當你知道,在台灣有四十七萬名「尼特族」時,會重新審視「給孩子最珍貴的禮物,並不在遙遠天邊。」之於年輕人,我則發自內心建議:「幸福的第一步是,用自己賺的錢過日子。」 (本專欄每兩週刊登一次) |
不論是米其林一星添好運,或是日本人氯甜點PABLO,近年餐飲界竄起的排隊名店,其實出自這家成軍僅-一年半的和億。 背後操盤手林晉頡,出身台中近百年澄清醫院,外公是前副總統謝東閔,他銜著金湯匙出生,卻寧當「負二代」,借貸千禹元,勇闖餐飲界。為拿到代理權,他租下廢墟改建商場;為進駐百貨,又壓低姿態,頻吃閉門羹。 同業等著「小孩開大車」的他出糗,他卻越開越穩,闖出年收近8億元的版圖, 「不要再叫我第四代,我是第一代!」 讚出臺北捷運地下道時,陣陣刺骨寒風襲來,和億集團執行長林晉頡拉了拉外套領口,又鑽進了自家和億商場,口中喃喃唸著,「這入口得再做個什麼,吸引人進來;非用餐時段已有甜點咖啡PABLO可增加人潮,也許再多些文創元素,增加可逛性。」 廢墟變商場 這一年半來,他幾乎每天一早從台中搭高鐵北上,穿過捷運地下道到對面的和億「上班 。很難想像這裡曾是閒置五年的「廢墟 」,「當初租下來做商場,沒人相信我們會成功。」 相較於同樣位於台北車站商圈的微風、京站、新光三越等知名百貨,和億集團名氣或許沒那麼響亮,但旗下餐飲品牌「添好運」與「PABLO」,一個是米其林一星平價港點,光是招牌酥皮叉燒包,來台後創下日賣六萬六千個的紀錄;一個是日本前三大排隊甜點,開幕三天單店就賣出上萬個起司塔。 統一時代百貨表示,添好運是餐廳裡坪效最好的。但對商場來說,和億是新品牌,雖位於台北車站精華商圈,地點仍稍偏:藉由代理添好運、PAB」O等知名品牌的策略,成功集客,也拉抬商場人氣。 集團成軍僅一年半,光添好運四家店,營收達五億八千萬元,若加計商場與其他品牌,營收約八億元。背後操盤手林晉頡年僅三十五歲,餐飲界幾乎沒人認得,讓人好奇餐飲新兵的背景與來歷? 新秀家世顯 在Google輸入林晉頡,跳出數十筆資料中,除了添好運,便是「醫院世家第四代」。出身台中近百年澄清醫院,外界大多僅知林家四代行醫,其實,林晉頡還有個有名的外祖父-前副總統謝東閔,舅舅謝孟雄則是實踐大學董事長。 讓人欣羨的家世背景,林晉頡卻鮮少主動對外界提起,連事業夥伴和億策略長曾仕翰也是媒體報導後,才知他有名人外公。 「你們或許不相信,但我創立和億,沒向父親拿過一毛錢,最大的金主是哥哥林哲釭,初期資本額僅幾百萬元,後來增資也是跟銀行貸款。」 林哲釭是和億的第二大股東,任職澄清醫院副院長。去年底,因為替家族操盤、投資逾四億元籌設的柏伏健康管理中心落成剪綵,才首度在媒體鏡頭前曝光。 澄清醫院是中部最大私人醫療集團,旗下還有護理中心、月子中心等關係企業,但都不脫醫療本業。唯獨第四代二兄弟「撈過界」,跨足餐飲。 大雞慢慢飛 身為長子的林哲釭,從小便照著家族的期望,一路拿到美國預防醫學博士,回台接班。相較於成績優秀的哥哥,林晉頡自嘲從小不愛念書,一直是父母眼中讓人擔心的小孩。 在林晉頡記憶中,自己甚至連吃飯都比不上哥哥,「沒吃完不能下桌,吃到最後,大家都走了,只留一盞小燈:我也不知道,為甚麼我吃飯那麼慢。」 他也還記得,有次買了心愛的玩具,回到家卻被罵慘了,他哭著拿回去退,此後再買玩具,他一定找哥哥合夥,「比較不會被罵。」循哥哥的路,他十三歲出國,取得企管碩士後,被父親叫回來規劃醫院新建的停車場。 當時未滿三十歲的他直覺,「這裡鄰近中科與東海商圈,整棟建築只做停車場太可惜。」 他說服父親林高德,引進美國模式,將醫院停車場一樓規劃成J-Mall,又壓低姿態,拜託知名餐廳進駐,「他們開的條件,我們幾乎照單全收。」J-Mall也沒讓他失望,開幕就造成轟動,日來客數近千人。 至於代理添好運,則是一段意外插曲。 「雖然老婆是廣東人,但我不愛港點,偶然機會,在香港吃到添好運,尤其是酥皮叉燒包,才因此改觀。」 跨界負二代 經朋友介紹,林晉頡得知添好運想到台灣展店,興起創業念頭,「他們找了大半年,不乏台灣知名連鎖業者,卻始終找不到合適夥伴。「為爭取代理權,林晉頡不但洋洋灑灑寫了一整本計畫書,甚至還大手筆租下千坪「廢墟」,只為幫添好運打造旗艦店,也因此跨足商場經營。 他搔搔頭說,「大概是誠意打動他們。添好運對其他集團來說,只是其中一個品牌:對和億卻是第一個、也是當時唯一的品牌。我們用盡全力去拚,別人不見得會。」跟他接觸過的同業則形容:「凡事親力親為,不像富二代。」 要代理品牌,還要做商場,資金不夠,他求助哥哥。林哲鈺說:「其實,當初弟弟把J-Mall做起來時,我很感動。」、「餐飲業首重地點,既然台北車站地點對了,沒啥好擔心的。」 兄弟倆私下籌錢投資,直到跟添好運簽約後,才告知父親。「爸爸問我錢夠不夠,我不想用他的錢。其實,一路走來,哥哥是我最大的金主,只是他跟我一樣領薪水,也得跟銀行貸款。」、「我們哪是富二代,根本就是『負二代』!」 名店打前鋒 雖拿到名店代理權,卻馬上面臨挑戰,四個月內得開出第一家店,但台灣與總公司雙方,對於硬體設計、物料進口等等,卻遲遲無法取得共識,「一改再改…眼看時間逼近,我要團隊先妥協,等開出第一家店做出成績,再慢慢跟對方談。」 添好運目標五年要開十家店,除了自家的旗艦店,林晉頡也積極尋求進駐百貨,卻頻吃閉門羹,「約訂的時間,我帶了所有簡報資料,卻枯等一個多小時。雖有米其林一星光環,但店還沒開,大家都在觀望。」直至二〇一四年中,台北車站添好運開幕後一炮而紅,才讓百貨掉頭,主動上門邀約。 雖有添好運加持,但和億商場位於地下一樓,「跟捷運出口相連,但實在閒置太久,剛開始餐廳業者都在觀望,怕人潮進不來。」 隔年三月,商場開幕,林晉頡除引進日本最大平價豬排連鎖店吉豚屋打頭陣,又代理美國最大法式越南三明治LEE.s,鎖定附近上班族、補習街與通勤的年輕族群,客單價約百元上下,避開與微風、京站約三、五百元的客單價正面交鋒。 小孩玩大車 幾次採訪,林晉頡總是簡單襯衫、西裝褲打扮。他短短一年半,接連代理三個國際知名餐飲品牌,還得兼顧商場招商經營,同業看他,就像「小孩玩大車」,都等著他摔車、出糗。 「連我爸爸也要我不要太急!但隨著越來越多國際品牌紛紛來台,一定要先在市場上佔有一席之地,不快不行!」他一邊攻城掠地,還得駐兵囤墾,一年半從五名員工擴充至四百人規模。而這輛高速行駛的列車不但沒翻,還越開越穩,也跌破一干人眼鏡。 「我爸最近又問我,錢夠不夠用,他想投資。」說著時,林晉頡眼角閃過一絲得意。但今年,他決定暫緩腳步,「今年目標是展店、顧好品質,不再開新品牌。」忙碌的他說:「忙再晚一定回台中,假日盡量陪老婆跟小孩,即使只去公園都好。」 這天兄弟倆難得一起回到澄清醫院,林晉頡說:「現在房間都被改成病房了。」、「小時候上課遲到,還會搭救護車去學校。附近有家飯糰,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以前跟媽媽上第二市場買菜,一定要去丁山吃肉丸。」兄弟倆你二曰我一語,興奮說著。 感情甚好的兄弟,其實相差六歲,且林哲鈺國中就赴美留學,兒時二人「很不熟」。「反而是畢業回台後,才比較有機會相處。」林哲鈺說,各自接班與創業後,遇到困難或挫折,也會互相訴苦、打氣。 如今兄弟各擁一片天,也一路相挺。對照大家族常上演的兄弟爭產,我想起林晉頡說:「不跟爸爸開口,因為我想當『第一代』!」 |
林國泰是馬來西亞富豪林梧桐的次子,現任雲頂集團主席。林梧桐生於中國福建省的安溪縣。1937年,19歲的林梧桐赴馬來西亞打工, 1964年創辦雲頂集團。林國泰1976年進入雲頂集團任職,上世紀90年代初期,林國泰看好郵輪產業,於是說服父親進軍這一行業。
更喜歡“郵輪之王”稱呼
第一財經:你當年說服你的父親進入郵輪業,為什麽當時你對郵輪感興趣?
林國泰:郵輪業從美國開始,我相信美國人在做這門生意的時候,做了合適的市場調研,當他們變得非常成功的時候,我告訴自己郵輪這類生意也應該在亞洲成功。而令郵輪業成功的原因是它物有所值,因為很方便(遊客),把這兩項因素相加,郵輪就是一項很好的假日出行工具。方便的意思,就是你不需要打包行李,如果你要在3丶4個地方旅遊,打包然後去機場,很不方便。
第一財經:雲頂集團以博彩業為人熟知。現在你大力發展遊輪業,郵輪業目前占集團利潤的多少?你希望雲頂香港未來在集團占有什麽地位?
林國泰:郵輪業是在雲頂香港旗下的,這是一個標準的上市公司。我們希望,正如你今天在簽約儀式上看到的,有了新的郵輪訂單,我們有能力令雲頂香港的郵輪業務未來翻兩番、翻三番,甚至翻十倍。這是我為雲頂香港制定的計劃,專註於郵輪業,成為中國香港乃至亞洲的主要公司。
第一財經:目前全世界兩大郵輪公司嘉年華和加勒比,占有全球市場的70%以上。雲頂是亞洲的後起之秀,對於雲頂集團在郵輪業的市場占有率,你有什麽目標嗎?
林國泰:在過去23年,我們都是亞洲及中國香港的重要公司,我們也是亞洲郵輪業的領導品牌。現在我們要擴大品牌,建造新船,創造更多收益。我們是唯一有造船廠的郵輪公司,或者說,唯一有郵輪公司的造船廠。我們可以看到,現在造船廠的訂單已經排到10年後了,沒有任何生意能夠等10年。我們唯一可以確保新船建造的方式,就是自己造,所以我們收購了造船廠。
第一財經:對於中國市場的規劃如何?
林國泰:我們的第一艘船有15萬噸排水量,將在星夢郵輪品牌旗下運營,將以中國的廣州南沙為母港,在11月下水。我們的團隊正在緊張地做準備,我相信它將成功,因為現在即使在上海以外的其他中國地區,郵輪業強勁增長,將有很好的增長率。我相信中國南方,廣州,都是一樣(快速增長)。
第一財經:現在郵輪搭配賭場的經營模式在世界很常見,那麽是否你擁有的每艘郵輪上都有賭場?
林國泰:不只是我們公司,幾乎世界上所有郵輪,包括我們競爭對手的,美國公司,都有一些形式的博彩設施,但這和在陸地的賭場不一樣。所以事實上,郵輪上的博彩是一種娛樂方式,就像表演丶購物一樣,這就是我們提供的郵輪體驗之一。
第一財經:但是郵輪的利潤主要來自於博彩?
林國泰:不,我剛才解釋過了,主要來自於郵輪上的各種業務,博彩只是郵輪體驗的一小部分,所以博彩業務並不是主要利潤來源。
第一財經:所以你不認為博彩是壞的生意嗎?因為很多人把一輩子的身家都輸掉了。
林國泰:關於這部分我們可以讓澳門討論一下。如果你真的很想賭的話,你就去澳門了。我們還是專註在郵輪業,通過我們的新船,我們希望提供更多精彩的娛樂,給客人提供精彩的郵輪體驗。
第一財經:一些媒體叫你賭王,你喜歡這個稱號嗎?
林國泰:這是不同公司的業務,我有很多稱號,當然我更希望被叫做“郵輪之王”,而不是“賭王”。郵輪業在全世界來講可以比賭業發展的更大,賭業不是唯一可以賺錢的生意。我相信郵輪業的利潤將比賭業更高。
第一財經:你的造船廠將為中國消費者量身定做郵輪,可以談談你的新遊輪上有什麽中國特色嗎?
林國泰:作為一個華人,我覺得食物最重要,現在很少的郵輪提供中國和亞洲食物。在我們這建了完全提供中國菜的餐廳,各種各樣的中國菜,我們有廣東餐廳丶四川餐廳,火鍋餐廳,希望更更好服務中國遊客。
進軍生物科技行業
第一財經:你的商業理念是什麽?
林國泰:就是由我們集團創辦人丶我父親傳下來的理念和文化,我想要跟隨他的腳步,努力工作,誠實,善待員工。
第一財經:他是影響你最大的人嗎?
林國泰:絕對是,他是影響我最大的人。
第一財經:你父親是一位很成功的商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是什麽感覺?
林國泰:我不是生而富貴,可能我的孩子是生而富貴。在我小時候,我父親事業還在上升期,他是白手起家的。我們生活的很好,但不算富貴,他教了我們很多很好的價值觀,我很感激我的父母,他們很偉大。我也要這樣教我的孩子。我希望他們獨立,他們有資源,可以做令他們開心的事。我想我的下一代很幸運,他們有更多選擇,他們應該挑選令他們開心的選擇,而不是為生活發愁,因此他們很幸運。我希望他們可以好好利用(財富)。
第一財經記者:你認為自己孩子的童年和其他人一樣嗎?
林國泰:他們當然生活得更好,也比我小時候好,時代不同了,但價值觀是一樣的。我希望他們可以繼續保持努力工作丶誠實丶善待每個人的價值觀。如我所說,我希望他們有自己的選擇,只要他們開心,這對我來說最重要,沒意義去做了自己不開心的選擇,我認為我們很幸運,我做的就是我熱愛的事,我不認為我是在工作,我非常享受挑戰
第一財經:財富對你來說重要嗎?
林國泰:不,我已經有夠多了,問題是怎樣利用財富令家庭丶社會受益。從這點考慮,我目前的一個興趣是生物技術,怎樣增加人們的健康,治療重大疾病,例如癌癥,我很樂於把錢都花在這上面。
第一財經:你已經投資在生物科技了嗎?
林國泰:對,這是私人投資,跟雲頂香港沒有關系。這是現在令我開心的事,讓我的財富更有用令他人受益。如果我有機會為中國做貢獻,我會進入健康產業丶生物技術,有巨大的潛力,這是未來,例如基因技術,我希望可以解決世界面臨的一些問題,怎樣讓這些技術在中國應用,如果有機會,我非常樂意發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