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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Pi的奇幻漂流」,一位奧斯卡金像獎的台灣導演新作,一部七成場景落腳台灣的電影,連後製動畫最關鍵的核心雲端引擎,都是台灣製造。二百位中華電信工程師,三年裡沒日、沒夜、沒假日,寫下另一頁故事。 撰文‧賴筱凡 一部電影,主角只有一位印度少年與一隻老虎,九○%的場景都在水面上,如何拍成一部動人心弦的巨作?奧斯卡金像獎導演李安辦到了,這部他口中最難拍的電影,超過九○%的大量動畫,成功讓整部電影活了過來;然而,背後最重要的動畫製作核心引擎,靠的居然是中華電信的兩百人雲端團隊。 四年,是李安拍攝「少年Pi的奇幻漂流」(以下稱「少年Pi」)花費的時間;一.二億美元,是「少年Pi」的拍攝成本。對照「阿凡達」花費的十二年與四.五億美元,「少年Pi」的製作成本少了許多,李安最大的祕密武器,就在中華電信。 十一月二十日,就在電影上映前一天,一位貴客悄悄飛抵台灣,頂著略顯厚重的黑框眼鏡,他是「少年Pi」成功不可或缺的要角——好萊塢3D動畫大廠R&H總裁張弛(John Hughes)。 去年底,張弛旋風來台,砸下六十億元,前進高雄軟體園區;十二個月過去,他再踏上台灣,就為了交出一張亮麗的成績單——「少年Pi的奇幻漂流」,這張成績單還是R&H與中華電信一起完成。 眾人跌破眼鏡 台灣也能做出雲端心臟 小船兩端,孟加拉虎的步步進逼,與印度少年對峙這一幕,震撼了全球觀眾。孟加拉虎栩栩如生的反應,卻讓R&H的動畫團隊吃足了苦頭,光是老虎身上數以萬計的皮毛,就出動了高達十五位特效師。他們工作室有的在加拿大溫哥華,有的則駐點在印度、美國洛杉磯,而串聯起所有動畫師工程的強大引擎,就隱藏在台灣的中華電信裡。 故事得從一年前說起,那是「少年Pi」拍攝進入尾聲,李安為了拍攝所有畫面,已經花掉三年的時間,電影製作時間拉得越長,錢就燒得越多。 「我們遇到好幾個挑戰,電影公司預算越來越少,要做的動畫特效卻越來越多。」R&H總經理白菩翔(Prashant Buyyala)說。就像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他們必須要有不同的作法。於是在李安的推薦下,R&H悄悄找上同樣擁有文創夢想的鴻海董事長郭台銘之子郭守正。 R&H的動畫工作室分布世界各地,每每一個動畫的完成,就要傳輸到R&H總部所在地的美國好萊塢,與拍攝好的片段做剪接,一個老虎嘶吼的鏡頭、藍鯨跳躍的畫面,都得花上好幾個月來進行。 如果這些東西,都能在同一張桌子上做,事情就會變得簡單。「 而且這還是一張超大的桌子。」R&H技術總監Samuel Nair說,全球化的年代,R&H的動畫特效人員可以分布好幾個國家,雖有網路串聯,可是做起事來依然像是在不同時空。 鴻海有雲端技術,如果鴻海能幫助R&H,把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工作室,都搬到同一張「放在雲端的桌子」,就能直接大幅壓縮廢日費時的動畫傳輸往返和製作時間。 然而,鴻海的雲端技術還是多半著墨在硬體,「如果不能自己開發軟體,成本是無法降下來的。」中華電信數據通信分公司總經理鍾福貴說。 事實上,為尋找理想的解決方案,R&H不只著眼台灣,也比較了韓國、美國業者的作業平台,據了解,在放棄鴻海之後,透過總統府轉介,才讓他們找上了中華電信。 而中華電信的關鍵殺手鐧,就是投入兩百位工程師、花三年才開發而成的雲端重要心臟Virtuoso。 也就是說,每一套雲端系統裡,都需要一個核心作業平台,用專業一點的雲端術語來講,叫作「底層」,但它其實就像電腦裡的微軟視窗,中華電信的雲端作業平台Virtuoso,就是這樣的角色。 三年拚一口氣 沒日、沒夜、沒假日 「過去,有能力、有實力可以開發作業平台的,不是微軟、Google、蘋果,就是雲端大廠VMware。」中華電信總工程師郭吉松說得一點也不誇張,在R&H還沒有與中華電信合作前,半數雲端軟體都來自VMware。 或許,以中華電信半公營的刻板印象,外界認為他們能做出的平台,應該很陽春,但業內人士透露,中華電信的這套作業平台,連廣達也買單,在廣達賣給客戶的雲端機櫃裡,就內建了中華電信軟體。 要做到讓業界都認同,從二○○九年到一二年,中華電信整整花了三年的時間,「尤其最近一年,幾乎是沒日、沒夜、沒假日的拚。」中華電信研究院雲端研究所所長梁冠雄笑得苦澀,卻是這兩百人團隊的心聲。 ○九年,中華電信將各部門最精英的人才,都調去開發這顆重要的雲端心臟,然而,這塊領域一直都為國際大廠微軟、VMware所把持。 「長官就很擔心,做大型系統,我們很在行,可是這次要做的,是雲端運算裡最重要的心臟,我們真的有辦法嗎?」梁冠雄坦言,這三年最常被長官質疑的問題,就是「花了這麼多錢、投入這麼多人力與資源,真的做得出來嗎?」正因內部質疑聲不斷,又是中華電信不得不走的路,才讓這兩百人團隊背負龐大壓力,「有的工程師因為在其他硬體廠工作太累才轉來中華電信,沒想到卻更操、更累。」梁冠雄不諱言,潛藏的開發失敗壓力,讓部分受不了的工程師選擇離開。 人才一走,梁冠雄就頭疼,「VMware、思科開發數十年,累積很多雲端人才,但我們才做三年,根本找不到人。」為此,中華電信將工程師送到VMware、思科受訓,就是要培養開發雲端心臟的能力。 為了縮短開發時間,中華電信把各種雲端底層的技術拿來做研究,「我們測試了各種Open Source(開放原始碼),就是希望在『開放』的基礎架構上,去開發中華電信自己的雲端核心作業系統,這樣失敗機率也會大大降低。」中華電信研究院副院長朱榮華說。 便宜又好用 客製化服務拚出優勢 不過,雲端市場百家爭鳴,微軟、IBM、VMware都是上千人的團隊,研發數十年,中華電信的雲端服務卻是從○九年才開始做,一進門就挑最難的關鍵心臟做,怎麼打得贏? 「我們要有不同的性價比,不只成本要低,客製化程度也要高。」朱榮華說的這套大衛挑戰巨人歌利亞以小搏大的戲,宛如當年Android手機以免費作業系統之姿,挑戰微軟視窗手機。 梁冠雄進一步解釋,Virtuoso不只價格低,重點是服務迅速,「以前我們向外國雲端大廠買產品,只是想增加一個功能,快則一季、慢則半年,才能完成。」因此,大廠的雲端產品客製化程度都不高。 但中華電信沒有這個包袱:一來,中華電信在全球雲端產業的招牌還不算大,比起國外一線大廠,價格本來就沒有等量齊觀的空間;二來Virtuoso的開發彈性大,可以提供的客製化程度高,更能服務到中小企業,加上中華電信還有網路頻寬可以支援,優勢更勝一籌。 所以,當李安帶著張弛來敲門時,就像挖到寶藏般。因為在此之前,R&H每在一個地方開設工作室,從動畫基礎設備開始投資,初期成本就高達二億元新台幣,目前R&H全球擁有六個工作室,就得投入十二億元新台幣,再加上網路成本費用,每年投入資金很可觀,時間成本更是龐大到難以計數。 就在「少年Pi」上映這一天的早上十點,張弛將與中華電信董事長呂學錦簽署合作備忘錄,在他們共同繳出這張成績單之後,R&H還要繼續加碼,搭著中華電信上雲端。當好萊塢3D動畫大廠遇上台灣電信公司,會擦出怎麼樣的火花?端看「少年Pi」就知道。 一張「放在雲端的桌子」,串聯全球團隊R&H6個工作室分布全球,又須分散製作所有動畫,耗時又耗力,直到中華電信的平台出現,改變了既有生態。 中華電信Virtuoso平台同時運算所有動畫 R&H印度海德拉巴 R&H馬來西亞 R&H印度孟買 R&H加拿大溫哥華 R&H台灣 R&H美國洛杉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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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Pi在海上漂流二百二十七天,一開始是災難,但是從結局來看,卻是老天爺給他的賞賜。有多少人能夠有這樣與自己搏鬥的機會,而且還活下來,成為一生中最珍貴的禮物? 甚至有人在看完電影,回味起劇情,還會假想自己如果有一次這樣的「旅行」,該有多好?這部電影能夠不分國界、男女、年齡、職業……,跨領域的獲得全面性認同,很重要的是從電影人物少年Pi所產生的「移情作用」。 我有多久沒有機會和自己對話了?如果我在那隻小船上,我能活下來嗎?我要如何和一隻老虎共處,它是敵人,還是朋友?我要如何在風浪中克服無止境的恐懼,還有,等待著無數個不抱希望的黎明? 少年Pi的情節就這樣投射在每個人心中,像細胞分裂般繁衍出無數想像和討論。類似的人生課題,我們能得到什麼樣的人生養分? 第一堂課:失去學意外無所不在,失去反能激發前進潛能 講述失去,是電影啟幕給予的第一個震撼。走過前場介紹,電影開始,只見動物們悠哉閒晃走過眼前,不疾不徐的印度歌曲像是一道道溫暖的色澤,那是Pi最初的世界,對應人生有如未進職場或者社會叢林的純真年代。 只是,真實世界卻未必如此美好,「純真」就是面對現實的第一個失去。就像劇中Pi的父親將老虎生吞活剝小羊的殘酷事實呈現在他眼前,告訴他:「你把老虎當朋友?牠可不是你的玩伴!」Pi回應:「動物也有靈魂,我從牠眼中看到了。」但,父親馬上疾言厲色的回答:「野獸就是野獸,你看牠的眼睛,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失去,是認清現實的人生重要課題。 失去,也發生在後續舉家從印度遷徙,Pi一家在原土地失去中產階級的身分,必須離家到加拿大討生活;更慘的是,旅途中遇到船難,Pi失去家人,只剩孑然一身漂流於海上。 在邁向成功與理想的路上,沿路的失去是現實,也是一門人生必修題。「離家、失去,其實是為了回家,」東海大學社工系副教授彭懷真表示,這就好比長大的我們,也會被迫離開家,投身至陌生的城市工作學習。一樣沒有親人相伴,有時即使身邊有其他人,內心卻彷彿仍是孤身一人。「失去,反而能激發更大前進的潛能,」精神科醫師王浩威分析。 第二堂課:恐懼學恐懼不是用來戰勝,而是用來相處的 劇中Pi遇到大海狂風巨浪是一種形態的恐懼,與老虎相處在一方大小的船上則是另一種恐懼。前者是面對大自然生存,要活下去的挑戰;後者則是進階還要活得好的征服。 Pi的奇幻漂流,也暗喻每個人人生必經的無數漂流。廣袤無盡的大海象徵看不見的茫茫未來,而唯一與Pi一同存活下來的老虎,則是內心揮之不去的恐懼,凌駕於其他感知之上。 「人越是活在被文明與科技控制的環境裡,海洋漂流就越是突出其發揮的『謙卑』功能。人孤獨在海洋之中,重新體認自己的渺小與有限。單靠動物生存本能,無依無靠,任憑超越現實、超越想像的巨大海洋力量擺布。在海洋之大、與個人之小的不可思議落差距離下,甚至連絕望都成了一種奢侈的情緒。」作家楊照的評析,可彰顯大海浩渺的恐懼威力。 「在最險惡的大海恐懼中,才能徹底揭露人性基底,直視恐懼感,」奧美廣告執行創意總監胡湘雲指出,恐懼,它是生活唯一真正的對手,因為只有恐懼才能打敗生活,但「也只有願意承認、接受,才有下一步的開始。」 電影語言往往是時代先驅。從二○○八年金融海嘯啟始的末日論,到今年,外推全球性的歐債風波,內至台灣島內,從年輕人失業問題、三明治族群面對勞退基金可能破產、加上肩負老人扶養與小孩成長課題、老年人則有銀色海嘯危機;層層打擊,對於未來不可知的恐懼感,猶如漂流於大海中的空蕩回音。 二○一二年面對不確定未來感,有多恐懼「恐懼」?走進誠品信義店三樓,放眼望去,心靈療癒書籍所占櫃位凌駕商業理財類,也可洞見對未知的恐懼之深。 二百二十七天的漂流,恰好也為忙於應付職場、家庭和人際的工作者,提供一個正視恐懼的契機,「除了是創新和創意之旅外,那也是一場『創傷』歷程,因為只有瀕臨崩潰,才能有突破和治療。」彭懷真觀察。 一開始,老虎獨占那條船,Pi只能待在小木筏上,時時提心吊膽,夜不能寢,食無法安。但為了活下去,他必須硬著頭皮面對老虎。他先試著餵飽牠,接著,甚至大著膽子馴服牠,當連接小木筏與船的繩索斷裂後,Pi知道自己再也沒有逃避的可能,只能想盡辦法與牠相依共生。「自我救贖,才能自我和解,」作家王文華分析。 其實,老虎長相從未改變,改變的是人的心態。心態一變,所看到的一切都不一樣了。暴風雨過後,當畫面出現Pi走近老虎,並充滿感情的抱著牠,因怕失去牠而淚流滿面時,這一刻想必許多人都跟著動容,相信Pi所相信的:「恐懼可以是生存的力量,也可以是孤絕時的陪伴。」 第三堂課:敵人學與敵人共舞,才能活得久、活得好! 在海上漂流中,Pi和老虎漸漸由對峙鬥爭到馴服交流,Pi這才意識到他與老虎的共同點:「我和理查‧帕克(老虎名)一樣,同樣缺乏現實體驗,我們都在同一個動物園被同一個主人養大,現在都成了孤兒,遵從主的意志生存下去。」這讓他對自己與老虎的關係有了新的審視,既非父親說的獵物關係,也非兒時認為的朋友關係,而是一種共生關係。 落在人生、職場,道理亦復如是。「沒有理查‧帕克我早就死了,對牠的恐懼讓我保持清醒,照顧牠的需求讓我得到意義,」難以馴服的猛虎反而激發Pi的生存鬥志,但他沒想到的是,老虎竟不知不覺成為他內心的依靠。 敵人可以是生存的力量,也可以是孤絕時的陪伴。正如書中寫道:「有時我因為理查‧帕克的存在而高興,因為如果牠死了,那麼我就會獨自在絕望中生存,而絕望是比老虎更可怕的敵人。」 第二場暴風雨過後,Pi看見奄奄一息的老虎,那一刻,內心的恐懼升至最高點。然而,他怕的不再是老虎,而是怕失去老虎後獨自在海上漂流的徹底孤絕。此時,老虎已從Pi心底的「恐懼」變為溫暖的「陪伴」。 第四堂課:親密學不要來不及跟家人說愛! 第四堂人生課,藏在Pi來不及對家人說愛的歉意中。在Pi第一次遇到暴風雨,閃電撕開烏雲,露出一片金色。Pi歡呼著讚美神的顯靈,並且扯開救生艇上的帆布,讓老虎也出來見神,看到的卻是牠恐懼羸弱、惶恐匍伏。 於是Pi轉喜為怒:「為什麼祢要嚇牠?我失去了家人,我失去了一切,我臣服,祢還想要什麼?」當暴雨沖走了小木筏,他開始陷入絕望:「神啊,感謝祢賜予生命,我已經準備好了。」面對狂風暴雨,除了與恐懼對話外,少年說得最多的是對於家人的「I am sorry.」 暴雨過後,沉沒在海底的船艦,逐漸與Pi的母親臉龐交疊,而望著海上波浪,Pi一句句:「I am sorry.」迴盪在無垠的天際。 忙,讓人常處於抉擇兩難間。華研音樂總經理何燕玲以自己為例,年輕時她是國際唱片公司員工,到處飛行出差是家常便飯,連懷孕九個月還是一樣拚命到凌晨四點,「有一天,我在外地接到孩子打來電話,告訴我,為什麼我有問題時,妳都沒有在我身邊,那一刻我心都碎了,」她的身不由己是許多上班族、職業婦女的縮影。 親密學,成了末日論世界中的顯學。日本earthstar娛樂公司節目製作人中島大輔一直在外地工作,有天,他驀然發現,父母已過了六十歲。對離家工作的許多日本人來說,一年中,大概只有過年、過節約六天時間能跟父母見面,但一天中,能跟父母相處的時間,恐怕連半天都不到。 換算下來,他發現和父母未來相處的時間,只剩下短短五十五天。在驚訝中,他召集一些朋友,蒐集各地陪伴父母的小故事,集結成書《你跟父母相處的時間其實只剩下55天》,創下日本書市百萬銷售紀錄。 他在書中指出,「父母的死」是我們早晚會面臨的,但大部分人平常諸事纏身,心裡會想:「反正隨時都可以跟爸媽見面。」直到失去父母,我們才明白,儘管在心裡想過有很多事要陪爸媽一起做,但實際上卻什麼也沒做。 忙碌、掙錢、升遷壓力和理想,讓我們犧牲了與家人共處的時間,時間久了,也忘了怎麼相處。「人生也許就是不斷的放下,但最遺憾的是,我都沒能好好的與他們道別。」這是劇中被瘋狂轉貼的對白。「人最害怕的,是來不及與我愛的人告別,就像Pi還來不及與家人道再見,轉瞬間卻已天人永隔。說愛要即時。」王浩威提醒。 第五堂課:獨處學每個人,都要有與自己對話的勇氣 與自己對話,則是第五堂人生課。海上漂流二百二十七天,這是一場「自己跟自己對話」的喘息空間,「回歸內心跟自己相處的一段旅程,」彭懷真分析,在職場中,物質競爭很重要,每個人忙著應付人際關係、職場和家庭,反而跟自己對話的時間越來越少。 對話,是人生中難得的沉思,但往往在五光十色中,很多人迷失了、放棄了、絕望了,不再有與自己對話的勇氣。如果重來一次,誰不嚮往像少年Pi能有一次這麼珍貴的與世隔絕、自我對話? 以種子音樂集團總經理田定豐來說,從高二離家打工賺錢養活自己,到二十六歲創業、三十歲坐上數一數二唱片公司總監、甚至人生暴跌被組織請走,需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眠的日子前,他過的是被業績和失敗追著跑的「倉鼠人生」。 「想要成功是唯一動力,忘了有多久沒跟自己對話,跌到谷底時是根本不敢跟自己內心對話,」他自剖。 然而,再出發,成功將種子音樂扶植到站穩腳步之後,他反而開始有了跟自己對話的旅程。「對話是一種思考與反省的開始,也是人生續航的能量補給。」他說。過去總是需要大批朋友圍繞在旁,而今也體會到獨處的快樂,反而從中發現了人生的第二春。 你心中的老虎是什麼?「這取決於你,這個故事是你的了!」這是劇中中年Pi對作家說的話,也是你我的人生課題! 電影散場,但你心中的那隻老虎永遠存在於內心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