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每年的MBA申請季。事實上,包括哈佛、斯坦福、麻省理工等全球頂尖商學院的第一輪申請已經結束,申請者們正為第二輪截止日期努力準備各項材料。
MBA申請者心中“夢想學校”之一的麻省理工學院斯隆商學院(MIT Sloan)究竟偏愛什麽樣的申請人?MIT Sloan招生辦主任Dawna Levenson近日在Sloan辦公室接受了華爾街見聞副總編輯嚴婷的獨家專訪。
Dawna Levenson強調,MIT Sloan最看重申請者擁有的五種特質:領導力、建立關系的能力、獨立思考、不懈追求目標、以及創新能力。Sloan認為,過去的表現是未來成功的最佳指標。通常他們會從兩個維度上評估申請:一個是所謂的“已證明的成功”(Demonstrated Success),另一個是“個人屬性”(Personal Attribution)。
Levenson表示:“來自中國的學生表現都非常棒。我們樂見更多來自中國的申請者。”
此外,她還提到,金融危機後,MBA學生在金融行業尋求職業發展的興趣已明顯下降,不少來自金融行業的學生來念MBA但很多人是為了轉行。
(MIT Sloan招生辦主任Dawna Levenson)
嚴婷: 今年第一輪申請截止日期剛過(9月23日),你們一定收到了大量的申請,你能和我們分享一下去年MIT SloanMBA的申請和錄取情況和數據嗎?
Dawna Levenson:
是的,我們的確收到了很多申請。我們最新一屆MBA共有406名學生,其中50名來自全球運營領袖(LGO)項目,其余356名為兩年制MBA學生。另外,女性占比近40%(39.4%)。60%為美國學生,40%為國際學生。國際學生來自世界上60個不同的國家,所以學生背景是相當多元的。學生們的工作經歷在0到12年之間,平均工作經歷約5年。我們的學生來自各行各業,有同學來自咨詢行業,也有來自金融服務行業和銀行,但我們也有同學來自藝術類行業,我們也招收了建立自己企業的創業者。大家的背景各異。
嚴婷:每一個學校都有它自己給外界的固有印象,而這些印象並不總是正確的。一些人說“MIT Sloan是主要針對想要創業的工程師”。你怎麽看待這種印象?你希望申請者在聽到MIT Sloan這個名字的時候會怎麽想?
Dawna Levenson:
MIT Sloan當然是MIT的一部分,就學生而言,在這兒成功的人有著各種各樣的背景。是的,有理工科背景的人會更多地關註到MIT,所以他們更傾向於申請我們的項目。但是我們並沒有刻意要尋找理工科背景的人,一點也沒有。
嚴婷:你在Sloan也負責其他多個項目的招生,與其他商學院相比,Sloan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Dawna Levenson: 我們現在坐在這個咖啡廳(Sloan商學院咖啡廳),看到了自很多不同項目的人。事實上你可以在Sloan獲得本科學位。我們也有一年的金融碩士項目,一年的管理科學項目,兩年的MBA——這是我們Sloan最大、也許也是最知名的項目。我們還有一個非全日制的EMBA(高級管理人員行政管理)項目。此外,還有Sloan Fellow項目和博士(Phd)項目。很多不同的項目會帶來巨大好處,那就是這會吸引到有著各種各樣經歷的人,所以教室內的討論和社交互動是相當豐富和多元的。
嚴婷: 關於申請,您先能簡要總結一下申請的程序嗎?
Dawna Levenson:
我們的申請程序非常簡單明了。我們在標準化申請流程上花了很大功夫,所以其他項目的申請流程也基本一樣。就MBA而言,要求要提交兩篇短文(essays)。我們也要求提交簡歷,而且我們為申請者提供了簡歷模板。我們要求提交兩封職業推薦信,而且要求所有獲得學位的成績單。而且如果你做過交換生,我們同樣也想要這些(交換期間)成績。另外還需要GMAT或者GRE,但不再有任何托福的要求。之後我們將審閱所有的申請。
嚴婷:即使對非英語母語學生也不需要托福成績嗎?
Dawna Levenson:
不需要,因為在你提交申請後的下一個步驟,就是被邀請參加面試。這個面試是面對面的,而且只有收到面試邀請才行,這是必需的下一步。我們更認同通過面試來幫助我們評估申請者的英語熟練程度。
嚴婷: 過去你們曾要求申請者提交一封Cover Letter,後來為什麽不要求了?
Dawna Levenson:
對,已經不再需要了。我們一直都在努力改變,有時只是因為我們想要嘗試新的方法。你知道,我們發現有時人們在Cover Letter中的內容與他們的短文有點重複,顯得很累贅。所以我們決定將其剔除。
嚴婷:今年MBA申請流程的最大變化是什麽?
Dawna Levenson: 我認為最大的改變時我們的第二篇短文。去年申請了的同學,應該會記得去年我們第二篇短文的題目是“告訴我們你曾走出自己舒適區的一次經歷。”但今年我們的第二篇短文是要求申請者自己給自己寫一封推薦信,就像把自己當做自己現在的推薦人。我們在推薦信中提出的問題與我們給推薦人提的問題是一樣的。這很有趣,我們團隊對這一改變很興奮。
嚴婷: 這一改變背後的理由是什麽?
Dawna Levenson:
有幾個因素。一個單純的因素是我們想要做出這個改變來反映現在行業動態。現在與以往相比,職場中越來越要求人們進行自我評測。另外,我們想要看到的數據,即我們設計的這些問題,其實就是我們推薦信上要求的信息。我們以此來判斷申請者是否擁有我們在尋找的一些品質。所以我們就想,為什麽不讓申請者給自己寫一封推薦信呢?我認為對每一個人來說,這是一個非常發人深思的問題。
嚴婷:這也幫助你們去評估申請者的能力。我知道你們在篩選申請者時采用了一個評分系統。你們仍然使用這個系統嗎?
Dawna Levenson: 是的,我們的整個錄取程序都是基於一個行為模型,通過這個模型來尋找我們想要的某些能力。很多年以前,我們與咨詢師一起確認了這四到五種特質,這些特質在很多成功的學生和校友身上都得到了集中體現。我們設計的短文、推薦信以及面試問題就是要獲取能反映這些能力的數據。例如領導力,我們希望(在申請者身上)尋找體現領導能力的證據,我們也在尋找建立關系能力的證據,這里只是幾個例子。
嚴婷:其他幾項特質是什麽呢?
Dawna Levenson:
除了領導力和建立關系的能力,我們還想尋找獨立思考能力這一特質,例如不拘一格的思維能力。還有一點就是不懈追求目標,也就是有能力確立目標、並堅持不懈達到這個目標,即使在追求的路上遇到各種各樣障礙。最後是創新能力。你知道,在MIT Sloan我們一直在尋找這些追尋創新想法的人。這些就是我們要評估的最重要的品質。
嚴婷:有趣的是,你們並不詢問申請者的職業目標和未來規劃,為什麽?
Dawna Levenson:
我們發現,兩年制MBA的同學,到我們這里來,在認識了很多人,發現和了解了各行各業的其他機會,從而改變自己想法的人占絕大多數。所以在這里並不是你的職業興趣決定了你的成功,而是我們之前提到的那些品質。那些才是看一個人能否成功的真正的關鍵指標。
嚴婷:那麽你們怎麽評估申請者的潛力呢?
Dawna Levenson:
我們相信,過去的表現是未來成功的最佳指標。我們的工作也基於此。我們正是在尋找你過去的經歷中可以證明建立關系能力的證據。這是一個很好地例子,因為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輔導、團隊建設、教導、培訓,如果這些事情是你在過去三年中一直擅長做的,那麽這些特質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最有可能的是你會繼續朝著這個方向前進。
嚴婷:在申請材料包中,你們接收到了很多東西:各項數據、推薦信、課外活動、個人短文,這些每一小部分信息是如何拼湊在一起從而起作用的呢?
Dawna Levenson:
沒有哪一個部分是一定比另一部分更重要的,我們會參考申請的每一個部分,我們會從中讀取特定的數據。我們事實上從兩個維度上評估我們收到的申請。一個是我們所謂的“已證明的成功”(Demonstrated Success),另一個是“個人屬性”(Personal Attribution)。已證明的成功包括你工作上的成就、你的GMAT或GRE成績和你的GPA。很多這樣的信息都是個人披露的,一些來自於你的簡歷,一些是來自你的推薦信。另一方面,我們在尋找我們稱作“個人屬性”的東西,這些特質正是我們之前提到的:領導力、關系建立能力等等。
嚴婷:什麽是申請者需要避免的常見錯誤?
Dawna Levenson:
一個普遍的錯誤或挑戰是,申請者在文書中往往糾結究竟該用“我們”還是“我”來表達。一方面,我們非常想要知道申請者作為個人而言做了什麽。另一方面,我們也想知道申請者是否與團隊有良好的合作。所以在短文中找到使用“我們”和“我”之間的良好平衡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另外,我們鼓勵人們遵守我們的申請要求。例如我們有字數限制,所以你需要確保在字數要求之內。另外我們只要求兩篇推薦信,我們也確信每個人如果想要的話一定能夠得到五封推薦信。你知道的,我們不建議申請者不遵守申請指導要求。我們理解每一個人都想與眾不同,但有一些與眾不同的方式是對的,有一些卻是不好的。
嚴婷: 你們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改變一個人的一生,你們是否有時需要做出艱難的決定?
Dawna Levenson:
我們意識到我們所做的工作,正如你所說的是改變命運的,我事實上很喜歡這一點,我也經常提醒我們辦公室里的每一個人,尤其是閱讀申請材料的人,關於這一點。因為它確實可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我很榮幸我的工作讓我能夠打電話給人們告訴他們被MIT Sloan錄取了。但有時這種對話也很艱難,比如要告訴他們這並不是最適合他們的地方,我們現在並不能錄取他們。這些都是工作的一部分,而我也比其他人更享受它們,當然我也認識到它的兩面性。
嚴婷:一些人被拒了,但他們可以再次申請獲得第二次機會。
Dawna Levenson:
是的,非常對,我們確實鼓勵人們再次申請。再次申請的人在我們項目里都表現非常好。這是一個競爭異常激烈的地方,這里很可能暫時沒有一些人的位子,但一些人可能會在過去幾年里改進他們履歷從而提高資質。再次申請無疑是展示一個人的堅持不懈,它展示了一個人對目標的追求,即使在第一次沒有成功後仍然不放棄。所以我們確實錄取了一些再次申請的人們,他們在我們的項目中的表現都非常出色。
嚴婷:你們把申請者放入候補名單的常見原因是什麽?他們需要做什麽從而可以被錄取?
Dawna Levenson:
我們鼓勵在等待名單中的人在開放窗口期中(Open Window Period)告知我們的發生的任何新的情況。這並不意味著他們需要每天給我們寫電子郵件,但當比如他們得到了晉升或是換了工作等重大事情的發生的時候,請給我們發郵件,讓我們知曉,我們將會把信息加入你的檔案。
嚴婷:你對中國的申請者和學生有什麽普遍的印象?
Dawna Levenson:
我們每年都收到來自中國的申請數量都不錯,規模非常可觀。我們剛過第一輪的截止日期,這一次同樣也收到了很多申請。我們將要建立的這個班級是非常多元化的國際化班級。來自中國的學生表現都非常棒。我們樂見更多來自中國的申請者。
嚴婷: 你們是如何面試中國學生的?
Dawna Levenson:
當要面試時,我們到世界各地區。所以我們也去中國,到北京或上海,取決於面試的數量,這兩個地方都去。就我個人而言,我認為作為面試官第一的職責就是讓申請者感覺放松,因為這主要是想要了解另一個人。我為各種項目面試了很多中國申請者,他們都表現得非常棒。
嚴婷:你對中國申請者有什麽具體的建議嗎?
Dawna Levenson: 不,我的建議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樣的,做你自己,在你的申請上花一些時間,面試是MIT Sloan對你的第一印象。盡量通過各種可能的方式來接觸我們,通過我們在你的國家舉辦的活動了解我們,或者你有機會直接來到學校參觀。
嚴婷:從行業角度來看,MBA教育在金融危機前後有什麽變化嗎?
Dawna Levenson:
我們觀察到,許多人對於尋求金融行業職業發展的興趣已明顯下降。我們有來自金融行業的學生,但很多人都是為了轉行。
嚴婷:談到轉行,你在埃森哲咨詢公司工作了18年但決定改變你的職業,走向一個全新的領域。為什麽你當初會做這樣的決定?你對其他想轉行的人有何建議?
Dawna Levenson:
是的,這個問題很有趣。我理解為什麽很多人認為這是一個很大的職業改變。但對我而言,我認為根據我自己的優勢,做我認為很有趣的工作,並不是一個很大的轉變。我當初知道,在某一時間我會離開埃森哲去幹一些別的事情,事實上長期以來我都知道我想要在一個學術環境中工作,我一直想回到大學校園。所以我在離開埃森哲開始在MIT工作的時候,我的目標是很明確的。我覺得我有一些非常容易轉變領域的技能。我在埃森哲學到了很多,關於項目管理和商業發展,個人發展,人際管理等。在我現在每天的工作中我仍然繼續依賴於這些技能。所以也不是那麽不同。我想提到的另一方面是我發現我自己喜歡處在有非常強的文化氛圍,在埃森哲如此,在MIT Sloan也是如此,都有非常強的文化,我很想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嚴婷:你對MIT Sloan以及其他計劃改變職業領域的人有什麽建議嗎?
Dawna Levenson:
說起來比做起來更容易。我現在已完成職業轉變後,說起來就比較容易。我想說,要遵從你的本能。找到你擅長做的事、感興趣的事以及需要你這樣的能力的地方,這三者的結合點。集中精力在這一點上,並努力爭取,你將會找到你的下一個職業。這也正是我現在的情況。坦率的講,五年前我很難想象今天的我的樣子,如今也很幸運能成為今天的我。我也支持其他人在他們的生活中做出類似的職業選擇。
(實習編輯 戴博 對本文亦有貢獻)
(註:轉載請註明華爾街見聞和作者嚴婷)
英文版原文如下:
Interview with Dawna Levenson, director of the MBA & MFin admissions office at MIT Sloan School of Management
(By Ting Yan, Deputy Editor-in-Chief of Wallstreetcn)
Ting Yan: We have just passed the round 1 application deadline (on Sep 23). You must have received tons of applications. Could you share some data on last year’s application and acceptance?
Dawna Levenson:
Yeah, we did. So our current class is 406 students that made up of 50 Leaders for Global Operations (LGO) students, 356 2-year MBA students, a little under 40% female (39.4%), 60% US and 40% international. It is from 60 different countries around the world, so it is an incredibly diverse class. The years of working experience range goes from 0 to about 12 or so, and the average working experience is a little bit under 5. We have people coming from all different industries. So we get people from consulting, we get people from financial services and banking, but we also get people from the arts, we get people who are entrepreneurs starting their own companies. It really varies significantly.
Ting Yan: Every school has its stereotypes, and we know that these are not always accurate. Some say “MIT is for engineers who want to start-up businesses”. What do you think of this mindset? What do you want applicants to think of when they hear the name MIT Sloan?
Dawna Levenson:
MIT Sloan is definitely a part of MIT, in terms of the students, the people who are successful here, they really come from all different back grounds. Yes people who have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are more aware of MIT and therefore they tend to apply to our program. But we are not specifically seeking out just people with science engineering backgrounds, not at all.
Ting Yan: You are in charge of different programs in Sloan, are there any unique aspects of Sloan compared to other schools?
Dawna Levenson:
We are sitting in this cafeteria with people from many different programs. You actually can get an undergraduate degree here at Sloan. We also have our one year Master of Finance program, one year Master of Science in Management Studies, two-year MBA that are largest and probably best-known program at Sloan. We have an executive MBA which is a part-time MBA program. We also have a Sloan fellows program and we also have a PhD program. So this is a variety of programs. What’s great about that is it attracts people with very different experience levels, so the classroom conversation and the networking in the community is really very rich and diverse.
Ting Yan: Regarding the application, could you briefly summerize the process first?
Dawna Levenson: Our application process is extremely straight forward. I will focus on MBA, but we tried very hard to standardize the process of different programs, so it is not that different for other programs. For the MBA, there are two required essays. We also ask for resume and we provide a resume template for you. We ask for two letters of professional recommendation. We ask for transcripts from all universities where you received a degree. And if you by chance did any kind of exchange, we want those grades too. And GMAT or GRE, and no TOEFL requirement at all, we then review all of our applications.
Ting Yan: Even for non-English speaking students?
Dawna Levenson:
No, because the next step in the process, after you submit your application, is to be invited for an interview. The interviews are face to face, they are by invitation only, that are required next step. And we really feel strongly we rely on the interview to help us assess one’s English proficiency.
Ting Yan: I remember you used to ask for a cover letter, why was the change?
Dawna Levenson: No more, we are constantly looking to change things. Some of them are simply because we want to experiment different things. You know, we found that it was a little bit redundancy in what people put in their cover letter and then put in their essay. So we decide to strip that out.
Ting Yan: What are the major changes in MBA application process this year?
Dawna Levenson: So I would say the biggest change is our second essay. To those of you who applied a year ago, you would remember that our second essay was “tell us about a time when you went beyond your comfort zone.” Our second essay this year is actually to ask our candidates to write a letter of recommendation on behalf of themselves, as if they were their current supervisor and we provide them the exactly same set of questions that we send to our recommenders. It is fun. We are excited.
Ting Yan: What’s the rationale behind this change?
Dawna Levenson: So there are several factors, one was simply we wanted to change it up to mirror what industry does. So in industry, people are asked to do self-assessment now more than in the past. Also the data, the way we structure our questions, and the data we are asking, the recommenders form is very much the data we are looking for in terms of people’s different competencies. So we thought why not ask somebody to write their own recommendation. I think it is very thought-provoking for the individuals.
Ting Yan: It also helps you to assess the competencies. I know you use a score system during selection. Do you still use it?
Dawna Levenson: So we do, our entire admission process is based on a behaviourial model where we are looking for certain competencies. Many years ago we worked with consultants to identify those four or five qualities that were prevalent in many successful both students as well as alumni. And we structure our essay questions as well as our recommender’s questions as well as our interviews to be able to garner data that support these competencies, for example leadership. So we are looking for evidence of leadership skills, and we look for evidence of relationship building just to give you a couple of examples.
Ting Yan: What are the other qualities?
Dawna Levenson: Besides leadership and relationship building, we want to see independence of thought, i.e. the ability of thinking outside of a box. And the persuit of goals, i.e. the ability to set and define goals, and actually go after them even if obstacles get in your way. And finally there is innovation. You know, we are MIT Sloan, and we’re always looking for people who are pursuing innovative ideas and thoughts, that’s something else that we evaluating.
Ting Yan: Interestingly, you don’t really ask for applicants’ career goals or future plans, why?
Dawna Levenson: We have found that a very large percentage of our two-year MBA students, once they come here, meet other people, see other opportunities get a feel for other industries, they change their minds. So it is not your career interests that make you successful here, but these other qualities we’ve talked about. They are the real key indicators for us, of success.
Ting Yan: Then how do you evaluate the candidates' potentials?
Dawna Levenson: There is a school of mind that says past performance is the best indicator of future success. That’s where we are lying on. We are looking for, in your past, evidence of relationship building. To me it is a great example, because it is so important to us. Mentoring, teambuilding, teaching, coaching, and these qualities don’t go away if it is something you were inheritably good at doing in the past three years, most likely you will continue to do it moving forward.
Ting Yan: In the application packages you actually receive a lot of things, the data, recommenders, extracurricular activities, essays. How do all the little pieces fit together for you?
Dawna Levenson: No part is more important than the other, we really look at all of the components of the application, we are pulling out certain data. We are actually evaluating all of our applicants on two dimensions. One is what we called demonstrated success, and the other is personal attributes. Demonstrated success includes your work success, your GMAT or GRE and your GPA. A lot of that information are self-reported, some of them come from your resume, some of them also come from your recommendation. On the other hand, we are looking at what we call personal attributes, these are the qualities that I talked about before, leadership, relationship building, etc. that come into play.
Ting Yan: What are the common mistakes that applicants should avoid?
Dawna Levenson: A common mistake or challenge that people are faced with are something we called “we vs. I” factor. We very much want to know what you as an individual did, on the other hand, we also want to know that you work well in teams. So striking the right balance in your essay using the word “we” versus the word “I”, is a very important thing to do. We encourage people to simply following the directions. We provide word limits, so you want to stay within the limits. We ask for two recommendations, we are sure that everybody is capable of getting five recommendations if you really want to. So you know, not following the guidelines is not something we recommend. We understand that everybody wants to stand out, but there are ways to stand out that are good, and there are ways that are not so good.
Ting Yan: Every decision you make may change one’s life. Is there a time when you have to make a very difficult choice?
Dawna Levenson: We definitely realize that the work that we do as you mentioned is life changing, I actually really like that, I remind people in my office, and I remind people who read our applications about this all the time, because it really is life changing. It is a great privilege of my job to be able to call people and tell them if they get admitted to MIT Sloan, and at times it is challenging to have some different conversations with somebody to let them know that perhaps this is not the best place for them, we don’t have a spot for them. It is all part of the job, and they are certainly parts that I enjoy more than others, but I recognize that there are both sides to it.
Ting Yan: Some people get rejected but they may have a second chance and reapply.
Dawna Levenson:
Yeah, absolutely, we encourage people to reapply, we do. Re-applicants do very well in our program. It is an incredibly competitive pool, and there may not be a space for an individual. But somebody may have improved their candidacy in their profile over the past year. Reapplying certainly shows persistence, it shows your interest it shows your pursuit of goal, your ability to find goals and pursue them even if they don’t work out for the first time. So we do admit people who are reapplicants, and they do very well in our program.
Ting Yan: What are your common reasons to waitlist an applicant? What can they do to get off the wait list and get admitted?
Dawna Levenson: so people on the waitlist are encouraged to keep us informed of any changes that may happened during the open window period. It does not mean that they have to email us every day, but to the extent that if they get promotion, change of job, something significant happened. Please send us an email and let us know, we will add it to your file.
Ting Yan: What is your general impression of Chinese applicants and students?
Dawna Levenson: We receive a healthy number of applicants from China every year, it is a large number, definitely significant. We just had our round one deadline, again we received a healthy number of applications from China. I think that the class we are trying to create here is in incredibly diverse global class. I think students in China are doing very well here, so that’s great, we would love to see even more people from China to apply.
Ting Yan: How do you conduct interviews for Chinese students?
Dawna Levenson: When it comes to the interview, we travel globally. So we come to China, we come to Beijing, Shanghai, depending on the number of interviews, we go to both of these cities. From me personally, the very first responsibility as the interviewer I have is trying to make the applicant feel relaxed, because again it is all about getting to one another. I have been interviewed many many applicants in China, with multiple programs here, they do very well.
Ting Yan: Do you have any specific advice for Chinese applicants?
Dawna Levenson: No, I think it is the same for everybody, be yourself, spend some time on your application. It is actually your first impression to MIT Sloan school. Reach out to us however you can, get to know people whether through the event we are holding in your country or if you have an opportunity to come here.
Ting Yan: A more industry-level questions is, how has the MBA education changed before and after this financial crisis?
Dawna Levenson: We definitely have seen less interest of people in pursuing a career in finance. We have seen that. We have people coming from finance coming here, but many of them are career changers.
Ting Yan: Talking of career change, you spent 18 years working for Accenture but decided to shift your career to a completely new and different path. Why did you make that decision? What are you advice to many career changers?
Dawna Levenson: Yes, it is interesting because I understand why somebody from outside would think it is a huge career change. For me personally, based on the strengths that I think I have, the type of work that I find interesting, it wasn’t such a big change. I knew that, at some point I would leave Accenture to do something else, and actually I had known for a very long time that I would want to work in an academic environment. I have always longed being in a university campus. So I was very focused at that time, when I decide to leave Accenture and work at MIT. I felt I brought a lot of very transferable skills with me. So I feel my work at Accenture I learned a lot about program and project management, about business development, personal development, and relationship management. These are all different skills that I continue to rely upon every day to do my job here. So not that different. The other thing I would like to say is that I found out about myself that I love to be in an environment with a very strong culture. And clearly both Accenture and MIT Sloan have very strong cultures that I also want to be in part of.
Ting Yan: Do you have any advice for those career changers at MIT Sloan and beyond?
Dawna Levenson: It is easier said than done. It’s easier to say now because I am on the other side. Follow your instincts. Figure out the intersection of what you are good at doing, what you are interested in doing and where there is a need. And at that point, really be focused and go for it, and you know you will find your next career. That’s exactly what I have ended up in. To be honest, five years ago it would be hard for me to imagine that I would be where I am today. And very fortunate that I am where I am. I encourage others to do similar things with their lives.
(Please quote both Wallstreetcn and Ting Yan if you intend to post the above content on other websi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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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眾創業席卷中國。湖南衡陽,一對農民父子,憑借著創業的激情和動力,劍走“偏”鋒,利用廢舊汽車零件和網絡上下載的圖片,在鄉間廢棄的廠房內拼接起一個個體型巨大的“變形金剛”,年收入超百萬元。 (東方IC/圖)
政府支持創新當然是好事情。基本不賺錢的事情,都應該政府去做。
中國更應該強調大學和企業的自主和自由,因為政府已經夠強大了。
工業革命4.0後,大規模的制造業生產很可能被機器人取代,那些工人以後怎麽辦,這真是一個人類面臨的史無前例的問題。
在“萬眾創業”的口號席卷中國之時,美國麻省理工學院(MIT)斯隆管理學院副院長黃亞生教授,攜他與人合著的新作《MIT創新課:麻省理工模式對中國創新創業的啟迪》來到北京,向讀者介紹MIT的創新創業生態系統。
MIT是世界公認的頂尖研究型兼創業型大學,產生了80位諾貝爾獎得主,同時,MIT校友創辦經營的公司年營業收入已超過2萬億美元,若作為GDP,能在全球排到第11位。
黃亞生之前寫過兩本關於中國的書——《出售中國》和《有中國特色的資本主義》。
這一屆政府將創新驅動發展上升為國家戰略,黃亞生的建議是,政府只管出資,保證大學和企業創新活動的自主、自由;不要學習新加坡,要學習以色列。
2015年3月24日午後,黃亞生接受了南方周末專訪。
南方周末:就在昨天(3月23日),中國政府發布了《關於深化體制機制改革加快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若幹意見》,力挺創業投資、科技創新,指出要打破制約創新的行業壟斷和市場分割等,你在新書里著重寫的是麻省理工模式對中國創新創業的啟迪,不知如何看這屆中國政府的創新驅動發展戰略?
黃亞生:我還沒有看到你說的這個文件,總的來說,政府支持創新當然是好事情。
創新需要的必要條件有幾方面:首先要給創新者創造無後顧之憂的環境空間;
第二,高校創新的知識產權政府要讓渡出來,這樣才能形成創業,否則容易被束之高閣;
第三才是創業機制,比如風險投資,知識產權轉移制度等。
最核心的一點是,政府出錢,但不能影響學術機構的獨立性,不能幹涉學術研究。創新,從政府和大學的關系上應完全是大學主導。
中國更應該強調大學和企業的自主和自由,因為政府已經夠強大了。
南方周末:你觀察到的中國創新模式是怎樣的,能否與你說的MIT模式做一下比較?
黃亞生: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模式。
中國比較多的往往是政府要上一個大項目,要搞一個課題,然後組成一個學術和政府機構聯手的班子來攻堅。而歐美只有極少數創新項目是由政府直接推動的,即便資金是政府出,也是通過學術機構去推動。美國沒有科技主管部門,雖然美國有國家實驗室,但管理和資金的分配有相當大的獨立性或者說是完全獨立的。像MIT這種學校,如果政府的規定被認為是幹涉學術自由,它都不會接受政府的資金,創新成果的產權也不是政府的,產權歸學校和研究人員。這是第一點不同。
第二點不同,美國政府要求你做的基礎科研,你拿到我這個項目資金的一個重要要求是,信息必須公開,知識和成果全社會分享。甚至公司提供資金支持的項目,大學通常也要堅持這個基本原則。
第三點,美國政府出一筆錢,整個研發過程它都不管,到最後誰搞成功了誰得到這筆資金。MIT教授申請研究經費時,申請書里強調的是推動科研水平而不是政府哪個具體的政策目標。
南方周末:由於制度、文化等方面的原因,中國可能更傾向於學習日韓、臺灣的東亞模式,或者新加坡模式,即政府在創新活動中起比較強的主導作用。
黃亞生:最近李光耀去世,新加坡模式又被熱議,中國學新加坡有確鑿的證據,新加坡這麽小一個國家卻是接待中國官員最多的國家。新加坡把自己管理得很好,我不否認,但你在世界上能找到第二個新加坡嗎?任何一個模式無法複制,本身就不成其為一種模式。
我老說,新加坡的飛機一起飛,就在跟國際航空公司競爭。新加坡就400萬人,一個大公司的規模,李光耀是一個非常偉大的經理人,他看到了市場信號,把新加坡轉化為一個產品。
同樣,你也可以說日本、韓國、臺灣早期的成功是市場經濟的成功,它們都是出口導向型的經濟,是海外市場價格的接受者,不是制定者,它們的政府幹擾不了海外市場信息。
而中國這樣大一個國家,發展主要靠國內市場。中國不是價格接受者,而是一個價格制定者。這和東亞四小龍的經濟發展模式是有本質區別的。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以色列也曾搞過政府出資,由企業和研究機構進行大規模創新創業,它的創新活動是自由的、市場化的,創新能力比新加坡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中國為什麽不學學以色列呢?
由政府從頭到尾主導開發的模式,在趕超國家可能存在,但日本、韓國、臺灣等趕超型國家或地區有腐敗,在政府權力缺乏約束的體制下,政府主導的趕超模式結果往往容易滋生腐敗。
南方周末:創新創業方面你認為政府應該做好哪幾件事?
黃亞生:我認為基本不賺錢的事情,都應該政府去做。
比如教育,特別是基礎教育。大學教育政府應該出資,但保證大學獨立。
在科研方面,政府應該做的事情首先是支持科研水平的提高,而不是支持大項目。現在中國很多的科研項目是為了“彌補國內空白”,花了很多錢,我對這種做法是有看法的,因為知識已經存在,基礎科學都是全人類共享的,完全沒必要自己再搞一遍。應該鼓勵中國的科研人員去搞一些世界前沿的研究。
在創業方面,政府的作用要體現在簡政放權和法治方面。
還要同時討論政府不該做什麽。比如對投資的審批要大規模簡化;比如在財政上為創業平臺的建立提供補貼,但不要規定方向;再比如科技知識的公開化共享,而不要把數據、知識封鎖在政府部門里。
黃亞生 (受訪者提供/圖)
南方周末:現在歐美很流行的“工業革命4.0”、“第二次機器革命”,對中國制造業的升級會有何挑戰?
黃亞生:我覺得其實威脅挺大的。過去在人工智能里有一個定律,說機器做得好的事情,是人做得差的事情,對人容易的事,對機器是很難的。比如數學對人來講很難,對機器簡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對機器很難,對人很簡單。
但現在有證據表明,這個定律已經被征服了,機器人已經能夠做出像人一樣的舉動。你想想這個對制造業的影響,美國現在的制造業在大規模地回升,大家都用機器人,機器人的崛起會彌補人力成本的劣勢。
所以好幾年前,國內有種看法是已經到了劉易斯拐點,非常擔心勞動力不足問題。我說這個根本不是要擔心的問題,最終擔心的還是失業的問題。那時國內還做了一些在我看來不正確的決定,把低端制造業通通換掉。當時有一些官員覺得,讓這些簡單的加工業到越南、老撾去。他們不知道,很多國家要獲得制造業的集群效應,是很不容易的,對中國來說能獲得集群效應,是很大的一個優勢。
從長期來講,要非常鼓勵中國人創業,不光是科技的創業,就算是簡單的創業也要。我以前寫過一篇文章,說如果廢除城管的話,會增加非常多的就業,這些都是創業,街上賣碗雞蛋面,這是沒法用機器人去取代的,但大規模的制造業生產很可能被機器人取代,那些人以後怎麽辦?
當下,美國制造業的指標回升非常好。機器人可以以很低廉的成本在美國生產這些東西,固定成本很高,邊際成本為零,老板、投資人最喜歡這個,而且福利、勞資矛盾等這些頭疼問題都不用面對了。所以這真是一個人類面臨的史無前例的問題。以後就業怎麽發展,我覺得真是應該提前考慮這個問題。
南方周末:歐美國家的哪些行業已經感受到了這種沖擊?
黃亞生:美國現在甚至包括一些白領,比如律師事務所做簡單案例研究的人,幾乎都沒有了。因為美國是判例法,一個律師要找出以前怎麽判,過去都是研究助手來做的,現在搜索一下就可以了。
我在MIT,計算機的研究生給我寫了個找資料的程序。你給它一百篇文章,告訴它,找一百篇類似文章,它就去學了。這個側重動詞多一點,那個側重名詞多一點,機器都會學,真是不得了。我看了以後目瞪口呆,準確率達到85%,根本不需要人了。像以前我要做這種事情,我起碼得雇三個人三個月,現在這三個人就失業了。我跟計算機教授說:“哎呀你們這個真不得了啊!準確率達到85%。”他還說:“怎麽可能,肯定什麽地方搞錯了,應該100%才對。”
這是全球範圍的沖擊,可能有比中國更慘的國家,比如非洲。因為當一個國家形成了產業的集群,集群本身會使它具有強大的競爭能力,成本可能完全不一樣。非洲完全沒有形成集群,它的工人也剛剛開始學習技能,中國工人已經有30年積累的經驗,所以那邊的企業離開他們是最容易的。我覺得對於非洲、印度這些還沒有形成產業規模的地區,工業革命4.0對它們的打擊最大,中國次之。
他曾經考上哈佛卻輟學,如今站在麻省理工學院畢業典禮上,分享人生練習曲。 《今周刊》摘錄好萊塢影星麥特•戴蒙演講內容,他說:「到外面做些有趣的事情吧!」編按:全球校園進入畢業季,好萊塢影星麥特.戴蒙(Matt Damon)三日獲邀在麻省理工學院(MIT)畢業典禮致詞。演講中,他要大家想像一個沒有川普的世界,要大家轉身面對看見的問題,包括經濟不平等、環境變遷、難民危機、種族歧視等,勉勵畢業生大顯身手去解決問題。 很高興能有這一天在這裡,和你們、你們的朋友、教授、父母一同分享這份榮耀,而我必須誠實地說,這是一份我未曾獲得的榮耀。 你們都知道,我沒有大學學位,我上過哈佛,但半路跑去拍電影,課程未修完,你們可以說我是個冒牌的畢業生。 儘管我未曾進過這所學校,但我卻在這裡成長(編按:他出生於麻州劍橋市),和我的哥哥凱爾(Kyle)及我的朋友班.艾佛列克(Ben Affleck),對我們來說,MIT就像個偉人般,巨大、令人深受撼動的力量。 我們很幸運在波士頓有這樣的學校,我們也很幸運它可以吸引許多全球學子來到這邊,你們能夠在這些建築裡專注於許多驚人的事情,許多會讓我發瘋的理論及模型。 其中一個例子是:模擬理論。牛津大學的哲學家尼克.博斯特羅姆(Nick Bostrom)曾經假設宇宙某處存在著更高等的智慧生物,而我們可能居住在一個由其文明所建構的模擬世界。許多物理學家、宇宙學家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面對問題,須實際去體驗如果我們四周所有的這些都只是模擬,這真是太瘋狂了,但如果這是真的會怎麼樣?而如果有個不同版本的世界,那我們生活的這個由川普當選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的世界又如何呢?我們有可能轉換到另一個世界嗎? 泰格馬克(Max Tegmark ,麻省理工學院宇宙物理學家) 對此發表了精闢的見解,他說:「我們應該走到外面去做些真正有趣的事情,那模擬器就不會把我們關掉。」身為MIT人的你們,都應該走出去做些真正有趣、重要且創新的事,因為這個世界,無論是想像或是真實,都面臨著許多問題,而這些問題亟需我們放下手邊的一切全心投入,如經濟不平等、難民危機、全球大範圍的安全問題、氣候變遷和傳染病、制度性的種族歧視、本土主義、超時工作、藉由八卦醜聞為生的媒體環境,以及一個正偷走人民血汗錢的銀行體系。 而在你們走出去,準備迎向一個更問題重重的世界之前,我想給你們一些建議,這是美國前總統柯林頓(Bill Clinton)十年前告訴我的:「轉身面對你看見的問題。」轉身面向問題,不僅是轉向它們,必須真正投入它們、走向它們,將它們看在眼裡,進而決定將如何採取行動。 以我的經驗來說,從來沒有什麼東西能真正替代實際去體驗、去感受。在瓜地馬拉,我見證到何謂極端的貧窮,那次經驗也徹底改變了我的世界觀。相同的動力驅使我和哥哥在二○○六年去尚比亞,參與波諾(Bono)成立的ONE反貧運動(ONE Campaign)。 我對於「水」在極端貧窮中所扮演的角色極為驚訝,整個社區乃至國家的命運都繫於那一小杯水。這個問題的艱鉅與複雜度讓我深深著迷,也因此促使我和傑出的土木工程師懷特(Gary White)一同成立了「水基金會」(Water.org)。 你看到一些困難,但你也看到了生命改變的喜悅,而那些都將改變你。 認清盲點,不急於下判斷○九年難民危機,許多人跨越辛巴威邊界到南非一個小鎮穆西納,我當時正在南非工作,就前去了解當地情況。 我花了一整天與那些冒著危險跨越「林波波河」,一邊躲盜賊、一邊要躲鱷魚的女人們談話。其中一位女性是如此地積極樂觀,在對話中我鼓起勇氣向她詢問,她是否在來南非的路上遭受攻擊。她微笑地回答:「是的,我被性侵了,但那些混蛋無法侵害我的尊嚴。」人類精神的偉大將讓你驚訝,他們將教你們許多,但你們必須參與其中。那裡有很多的問題,但也有很多的美麗。 但我的重點並不是要你們變成某種面面俱到、高尚的窺探者;重點是要釐清你們的盲點。儘管我在一個承載著多元文化的社區成長,我發現我今天站在你們面前,仍然是以一個美國白人、男性電影明星的角色而存在,我甚至不知我的盲點起始且終於何處。 專注地看向世界,單純凝視而不急於下判斷,是發現自身盲點的第一步,那也讓我們開始更了解自己,並進而開始解決問題。 接受失敗,將變堅實護盾將那當成目標,有些事我希望你們能銘記於心。首先,你們未來可能會面臨失敗,這是好事。是失敗經驗造就了今天的我,而非成功。回想我當時搭上巴士抵達紐約,等待演出,為某一幕的試鏡賣力地痛哭,最後卻被無情地拒絕,但那些經驗最終成為我的堅實護盾。 第二件事,你們需要敞開胸懷聆聽。這世界想要聽你們的意見,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而你們的學習永遠不應停止,即使工作之外,仍然有許多方式可以讓你們持續挑戰自己,例如我就在線上重新上了一堂我以前在哈佛上過的哲學課。 不管你做什麼,要記得持續傾聽,甚至是對那些與你意見不同的人。我很喜歡美國總統歐巴馬上個月在霍華大學的畢業典禮所說的:「民主需要妥協,即使你百分之百正確。」我聽到之後想,他必定是個婚姻相當圓滿的男人。 最後一個我想告訴你們的是,並不是所有問題都可以透過科技解決。我們無法用科學解決一切,因為這世上並不存在一個萬能的應用程式。 以水為例,人們總希冀某種科學速效藥能夠處理汙水及其衍生的疾病傳染問題,但天底下沒有靈丹妙藥。科學本身不能解決所有事情,必須在公共政策及財務模型上,都要有所創新,例如我們正透過「水信貸」(Water Credit)將窮人與微型信貸機構連結起來,使他們能在自家及社區建造輸水管道及廁所,目前已幫助了四百萬人,這還只是開始。 嚴肅說來,你們是多麼的幸運。你們知道你們現在能站在這裡的機率有多低嗎?地球四十五億年來,已經有超過一千億的人類在這個星球上來來去去,而現在我們正生活在一個物種滅絕的高峰期,一個只需要少量的人即可造成大規模傷害的年代,你們能成為現在的你們,這機率是多麼微小。 這個世代充斥著前所未有的不確定,而你們又是如何幸運地在這裡。因此我希望你們能轉身面向你所看見的問題,因為你們必須如此;我希望你們放下所有次要的事務,全心投入,因為你們必須如此;我希望你們解決問題,因為你們必須如此。 這是你們的人生,二○一六年的同學們,這是你們的時刻,輪到你們大顯身手。準備好了嗎?一級玩家,你們的遊戲即將開始,恭喜你們。 麥特•戴蒙 (Matt Damon) 出生:1970年 學歷:哈佛大學肄業 知名作品: 《心靈捕手》、 《絕地救援》家庭: 已婚,育有四女殊榮: 與班.艾佛列克共同創作的《心靈捕手》,獲得1998年奧斯卡最佳原創劇本獎 撰文 / 黃煒軒 |
經歷了1.0時代的中國患者海外就醫,2.0時代的海外醫生在線問診,如今海外醫療來到了3.0時代:海外醫療機構正加速跑馬圈地,簽約專屬的本土私立醫院,輸送醫療資源,進一步拓展在華市場。
近日,有著200年歷史的美國哈佛大學附屬麻省總醫院(下稱“麻省總院”)終於決定緊接其他美國醫療機構的步伐,前來開拓中國市場。麻省總院是美國哈佛大學醫學院下屬第一個並且規模最大的教學醫院,曾連續數年被評為“全美最佳醫院”。
美國哈佛大學附屬麻省總院院長Peter Slavin在接受第一財經記者采訪時透露,這是除了美國本土以外,麻省總院最大規模規模的一次海外合作。“盡管我們在美國本地也有其他公司的合作,但這次是最有深度並且具有戰略性的。” Peter Slavin說。
據了解,此次與麻省總院簽訂合作計劃的是上海首家中外合資的三級綜合醫院嘉會國際醫院,雙方將在護理以及癌癥治療領域開展合作,此外,麻省總院還將參與上海嘉會國際醫院的整體規劃、運營管理、臨床研究等多方面的事宜。
從合作布局上看,嘉會醫療今後將更多扮演麻省總院的“中國分院”的角色,比如在醫療資源的共享上,根據規劃,除了麻省的本院派駐中國的醫生以外,在未來,還將有超過600名中國的醫生護士前赴美國接受麻省總院的系統培訓,共同服務於在中國就醫的患者,而中國的本土醫生通過進修也能為麻省總院解決醫生資源緊缺的問題。
3.0時代的到來源自於中國不斷開放的外資醫院試點背景:近幾年我國對外資辦醫的開放程度不斷提高,2014年7月份,關於外資獨資醫院試點相關文件推出,但熱衷吸引中國患者的國外醫療機構因為不熟悉中國市場,而更願意借助已有的中國醫療機構進行資源資源嫁接。
事實上,在麻省總院以前,已經有包括梅奧診所、西達斯西奈等眾多美國知名醫療機構前來中國“跑馬圈地”。但從兩年前梅奧設立專門的中國轉診辦公室就可以看到,國外醫療機構正嘗試將在中國醫療服務市場探索的步子邁得更大。
麻省總院院長Peter Slavin也坦言,此次合作最重要的兩個訴求,一是希望借此獲得更多的人才優勢,其次希望進一步了解中國市場。
以麻省總院為例,在2012年該院接受的中國病患約為40例,到2013年增加至100例,此後每年以平均增幅25%遞增。
“盡管此前每年約有數百名中國患者前赴美國麻省總院治療,增長也都是呈雙位數態勢,但更多的患者可能無力負擔前往美國就醫的昂貴費用,因此我們希望將‘主戰場’放在中國本土。” Peter Slavin表示,根據第一財經記者此前的了解,如果通過赴美就醫中介前往美國就診,要在美國停留2至3個月,包括中介服務費用、飲食消費、酒店住宿、醫療等各項費用加起來,估計會在150萬元左右。
在過去的三四年,赴美就醫成爆發式增長,在美國加利福尼亞、俄勒岡以及華盛頓等地的醫療人員都表示,中國富人通過旅遊來美進行醫療就診和護理的人數正在飛速增長。
這曾經致富了一批海外就醫中介,但隨著產業鏈的成熟,顯然目前更多的私立醫療機構看到了赴美就醫回國後的醫療照護商機,而這些頂級的海外醫院在近幾年也紛紛與中國的本土私立醫院簽約,希望共享海外就醫這杯羹,因為目前90%的海外就醫都與癌癥相關,對於癌癥這一特殊病重,醫療照護的質量好壞直接關系患者的康複情況。
不過不得不正視的事實是,由於國內的高端醫療服務市場起步晚,目前仍然處於市場的初期階段。並且集中在婦兒、口腔等領域的民營醫療,很難滿足國內患者在疑難重癥方面的醫療需求。因此這些海外醫療機構不得不選擇輸入相應的醫生以及管理資源與私立醫院進行深度合作來進行下一步的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