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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從拉銅絲、生產銅絞線、製造訊號線的一條龍整合,鴻碩以垂直整合模式吃下全球五成的螢幕訊號線市場,今年更宣示進軍USB傳輸線市場,預估獲利將有一 倍成長。 撰文‧羅弘旭 隱身在台北縣中和市不起眼的工業區內,卻讓新奇美、佳世達、冠捷、緯創、三星、LG頻頻拜訪調貨,拿著外觀毫不起眼的螢幕訊號線,鴻碩董事長張利榮自豪地 說:「我們的產品沒有什麼技術門檻,但少了這一條線,電腦螢幕就沒辦法出貨。」經歷二○○九年的金融風暴後,電子業最上游的零件小廠倒掉一堆,零組件上游 供應鏈斷裂,導致今年上半年電子零組件供應吃緊,下游廠商搶零件搶得凶。其中,訊號線大缺貨,但鴻碩卻老神在在,仍以月產一千萬條的實力持續出貨,張利榮 的策略,讓全球前五大顯示器廠商都買他的帳! 鴻碩是怎麼做到的?公司名字有個鴻字,某種程度上,是不是與鴻海有關?「其實鴻碩和鴻海並沒有關係啦。」張利榮笑著解釋,出身鴻海的他,在鴻海工作期間賺 到創業第一桶金,後來也學著鴻海做組裝生意,然後才成為全球最大的螢幕訊號線供應商。 策略一 上下游整合,累積殺價本錢時間拉回一九九三年,靠著變賣鴻海二十張股票作為創業資金的張利榮,跨足線材組裝生意已經二年,但是接下來,卻面臨產品市場不斷 殺價競爭,毛利創新低,為了求轉型,張利榮見到機會就轉投資,但由於產品不聚焦,只是加速公司虧損,公司眼看就要找不到出路。 「那時我集合公司所有的員工,大家坐下來,一起討論下一步該怎麼走!」最後決定還是聚焦在線材這個最熟悉的產品線,「產品線沒有辦法擴大,往下游走產品端 的連接器,又會和客戶的產品衝突,我們只能往上游走。」訊號線的組裝,就是買來電線、塑膠接頭,把連接器的公母座組裝在一起,技術層次很低,大小廠商都可 以切入這個市場,價格競爭慘烈。 當大家都在拚價格時候,張利榮想到了鴻海的拚價策略:「整合上游零組件優勢,拉高組裝產品毛利。」對顯示器組裝廠商來說,螢幕訊號線只是幾百個零組件之 一,但張利榮卻繼續切割螢幕訊號線的供應鏈。訊號線需要塑膠接頭,塑膠接頭需要塑膠原料、需要沖壓塑膠模具,鴻碩就開始往上延伸生產這二項零件。 另外,螢幕訊號線還需要電線,生產電線則需要塑膠線及銅雙絞線,張利榮又順著供應鏈,往上延伸到銅條、銅絲、塑膠線的生產。 鴻碩甚至自己買銅塊原料拉成銅絲,從原料一路整合到完整產品。這個策略讓鴻碩順利轉虧為盈,當市場上殺價競爭時,張利榮仍能面不改色地往下壓低價格:「別 人只能壓低組裝這個環節的成本,可是我從銅料、銅線、塑膠原料、塑膠射出一路做到組裝,每個環節只要壓低○.三%的成本,終端產品就能壓低三%到五%的報 價。」報價砍到見骨,公司EPS︵每股稅後純益︶還是有一元以上實力,鴻碩靠垂直整合壓低成本,在連接器組裝的紅海市場中勝出。 策略二 利用低價搶攻對手地盤 上下游整合策略,也讓鴻碩在金融風暴過後的零件缺貨潮中坐享成果。目前訊號線的缺貨,除了顯示器廠商的訂單需求回溫,最大的問題是上游零件供應鏈斷裂,一 條訊號線,只要少了電線或少了塑膠接頭就無法出貨,鴻碩總經理魯憶萱表示:「金融風暴之後,撐不住的上游零件小廠倒掉一大堆,供應鏈少一個零件就是沒法出 貨。」簡單說,一條訊號傳輸線,少一個塑膠片也組裝不起來,但這就是目前業界的困境:下游搶著要貨,上游供應商因缺料問題出不了貨而乾著急。 憑著垂直整合的優勢,去年第三季景氣開始反轉,鴻碩逆勢調降產品出貨價格,用吸金大法大搶訂單。過去各顯示器組裝廠都有自己的採購體系,除非價差極大,顯 示器組裝廠不會輕易更換供應商,但金融風暴之後,隨著大廠的採購鏈出現缺口,張利榮利用低價,打入對手原有的地盤,也用低價遏阻對手搶回地盤, 張利榮表示,「我就是要利用這難得的機會讓對手出局」,策略發酵後,鴻碩市場占有率從三成一舉躍升到五成,成為液晶螢幕訊號線的主要供應商。 策略三 產品多元化,降低集中風險為免產品線過於集中,鴻也碩開始跨足HDMI和USB連接線。由於鴻碩從銅絞線、纜線、塑膠射出成型的產品,不僅僅只是內部連接 線組裝使用,也出貨給其他同業,這種合作關係讓鴻碩能有機會切入液晶電視、電腦周邊的產業,張利榮說:「能夠接到羅技每個月二百萬條的USB線材訂單,就 是從這些小零件先切入」。 訊號線是低毛利產業,競爭門檻不高,但張利榮靠著師法鴻海策略,擴張市占率,也能在小池子裡擁有自己的一片天。 鴻碩(3092) 成立時間:1991年 資本額:5.11億元 董事長:張利榮 近三年營收獲利: 2007年 2008年 2009年 2010年(估)營收 17.8億元 21.6億元 23.6億元 35億元EPS 2.91元 0.99元 1.57元 3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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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南山案被金管會駁回的港股中策集團,九月六日復牌,股價大跌四成,盤中宣布與AIG的股權合約終止,讓本來博智中策集團寄託的最後一絲希望,就此破滅,也確定博智中策從此和台灣市場說拜拜了! 撰文‧劉俞青 就如市場預料,日前因為南山人壽股權交易案被駁回,停牌多日後的港股中策集團,九月六日下午兩點半重新復牌,當天股價大跌四成。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AIG(美國國際集團)的態度轉變之快,讓當天中策發出重訊表示,AIG宣布終止先前和中策之間的合約關係,使得本來博智中策集團寄託的最後一絲希望,就此破滅,也確定博智中策從此和台灣市場說拜拜了! 當 天中策集團發布一則重大訊息表示:﹁AIG表示其目前看法,認為終止股份購買協議符合各方的最佳利益。﹂這裡所指的﹁股份購買協議﹂,是AIG與博智中策 集團簽署的一紙股權買賣合約;合約內容除了言明彼此認定對方,除了你﹁我誰都不能愛﹂的優先承購權外,博智還存了一筆二億多美元的﹁押金﹂在此,以具體行 動表明決心與能力,終止日十月十二日。 幾經折騰 南山價值剩多少這紙合約,其實也是遭到駁回後的博智中策,手上最後一條繩索,如果AIG願意繼續遵守合約到終止,就代表這剩下的一個多月內,AIG還是挺 博智,未來或許還有走訴願等管道尋求翻盤的一絲機會,這也是博智在遭到駁回後,還發表措辭強硬的聲明、甚至還接受媒體採訪等等大動作的主要原因。 但如今,連AIG都抽腿,就代表AIG與台灣金管會取得一致共識,認清局勢,不再和博智中策玩下去了。 ﹁ 就是不放心!﹂這場橫跨快一年的南山大戲,最後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落幕,讓外界頗為詫異,一位金管會委員一語點出駁回的關鍵。他說包括博智中策這家公 司的多層次控股結構、股東臨時替換、股東過往紀錄不良等等,都讓九位金管會委員不能放心,最後委員會一致通過,駁回這樁申請案。 但接下來,南山大戲還要演出續集,金管會說,駁回的結果已經透過保險局轉達給AIG,但後續AIG的態度,才是這齣大戲大結局的關鍵。 站在AIG的角度,終極目標是將南山人壽在最短時間內,賣到最好的價錢,至於賣給誰、是不是中資?不是AIG的重點。 但過去一年來,南山人壽的業績直直落,FYP(新契約保費收入)的市占率從二○○七年的九.六%,一路掉到三.二%;但掉得更凶的是南山在保戶心中的信任度,這恐怕是所有保險公司的致命傷。 很多南山的保戶抱定﹁提前解約太不划算,但保單契約到期絕不續約﹂的態度,這些潛在利空因子,都還未在目前的財報或各種統計數字上顯露出來。 不過,對原本興致勃勃的潛在其他買家而言,一切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算盤一撥,南山是否還值博智在一年前得標的二十一.五億美元,各路買家心中自有一把尺。 而 且,過去一年來,南山的員工工會所展現的強勢,更令所有買家大退三步;尤其過去在博智與工會協調的過程中,為了非買到手不可,博智對工會所開出的種種條 件,幾乎是全盤接受,因此到了後期,其實南山員工對博智已逐漸軟化。但未來如果真有新買主出現,對前買主的承諾是否必須照單全收?無形中也墊高了新買主的 成本。 而這些,一概都在AIG的考量之中。 知情人士表示,AIG重啟第二回合標售的結果,可能只是讓原本的買價打了好幾折;目前最有可能的方案,或許真的如同日前AIG執行長班默謝來台時所說的,變賣資產,打道回府。 ﹁變賣資產﹂的方式很多,也未必如外界想像的可怕,金管會官員更直接挑明,﹁從二○○八年後,南山人壽所有大筆的資金動向,都要金管會同意。﹂換言之,要大家放心,AIG不會有捲款落跑的事情發生。 南山可能在國外掛牌? 那 麼,AIG要如何﹁變賣資產﹂?事實上,就在國人把焦點放在南山人壽二十多億美元購併案的同時,AIG在香港正在進行一項比南山大好幾倍的﹁變賣資產﹂工 程,預計下個月(十月),AIG旗下的亞洲保險事業(AIA)就要在香港股市掛牌,屆時將從市場募集一五○億美元資金。對債務高達一千八百多億美元的 AIG而言,眼前應該是以AIA的IPO案為當務之急;至於南山,恐怕會先被暫時擱到一邊吧。 如果AIA掛牌募資順利,之後,南山人壽很有 可能循同一管道,在資本市場掛牌,這種形同﹁變賣資產﹂的方式,可以省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但倘若AIG選擇台灣資本市場掛牌,則限制較多;如果選擇在台 灣以外的市場上市,在台的外商金融機構赴海外掛牌還是頭一遭,無論哪一條路,南山恐怕都還有漫長的路要走。但說穿了,南山大戲一時雖未落幕,但都是AIG 的事,基本上台灣的保戶權益都會受到法令的保障。 但讓人喟嘆的是,這家原本體質尚稱健全的保險公司,在經過這場史無前例的上沖下洗之後,殘餘價值還剩多少?台灣金融市場秩序在這場有心人士的操弄下,付出的代價難以計數,豈止是﹁數百億元的一堂課﹂可以一語概括? |
程家梵(化名)是幸運的。
2016年3月18日,程家梵拿到房產證。一周之後,深圳宣布非戶籍購房者購房社保由1年提升至3年。假如買房決定或落實過程稍有遲疑,他將喪失購買資格。
當天晚上,他和女朋友聽說這個消息後,跑到樓下的便利店買了幾罐啤酒,企圖一醉。買房後,心態變得松弛,房價漲跌不像以往那樣有壓迫感了。
同年10月,深圳加強限購,購房社保從3年提升至5年,又一拔購房者被卡在限購之門外。
這種無力感,程家梵在今年3月體會深刻。按原計劃,3月,房子滿兩年後,他會把房子放到中介處掛牌出售,回籠的資金加上和女朋友這兩年的存款一起,置換一套離公司更近的房子。
但深圳“三價合一”(三價合一就是要做到二手房的“銀行評估價=實際成交價=網簽備案價”)落地,使購買成本有了較大幅度的提升。計劃戛然而止,置身於城市發展的洪流中,程家梵只能且走且看,等待下一個窗口期。
老家賣房深圳買房
知乎里一條熱門問答是“年輕人如何買得起中國大陸一二線城市的房子”,不少回答是家里提供首付,但提問者真正想了解的應該是,年輕人在不靠家里的情況下,如何在一二線城市里買房。
程家梵是有資格回複這個提問的。
1991年出生的程家梵大學畢業後,在廣州從事互聯網相關工作。2014年底,為了結束與女友異地戀的狀態,他從廣州來到深圳,進入一家知名互聯網公司上班。
既然打算在這座全國最年輕的城市落地生根,房子的問題無法回避。程家梵是一點都不打算買房的,他覺得自己還很年輕,應該去享受未完的青春,應該“來相召、香車寶馬,酒朋詩侶”,而不是過早地成為房奴,被城市生活綁架。
但女朋友是堅決的看多派,她認為在有能力的情況下,房子當然是越早買越好。分歧發生,吵吵鬧鬧過了大半年。
程家梵來自廣東省一個四五線城市,在老家有一套閑置的回遷房。2015年國慶節前夕,程家梵和女友商量假期的安排,女友提出回老家賣房。原因如下:一是四五線小城市人口持續凈流出,房價缺乏上漲動力;二是,兩人的工作性質決定,不可能回老家生活工作,應該盤活閑置資源;三是,賣房的錢可以用作深圳買房的部分首付。
程家梵堅決反對,在他看來雖然老家的家人住在另一套房子里,這套回遷房在他個人名下,但在老家有房才有根。談判破裂,在近一年的反複拉鋸中,女友感到疲憊,當下提了分手,拿著行李箱收拾東西就要走。為挽留女友,程家梵萬分不願,但還是同意在深圳買房了。
國慶回家賣房,一個月後當地中介幫忙找到了買家,總價是30余萬。
四五線城市沒有進入存量房市場,二手房交易時間長、流程極不規範。賣掉的房子的首期款收到已經是2016年1月了,在程家梵在深圳買房並做首付的資金監管的前幾天。
程家梵老家的房子找到賣家後,他們開始在深圳看房。女友記得很清楚,2015年12月25日,聖誕節,程家梵在深圳的社保剛好滿一年,此日過後他們便在深圳瘋狂看房,幾乎每天下班都奔走於深圳各小區里。
2016年1月初,他們定下在深圳羅湖區和龍崗區交界的一個二手房。選擇這樣的區域原因,主要是考慮到市區外價錢便宜,但是離市區不至於太遠,總結起來就是在價錢和地段中選一個平衡點。
雖然小區建成已超過十年,但保養良好,戶型方正,離地鐵很近,生活配套完善。
他們看中的是一個小兩房,市價200多萬元,首付加上中介費和稅費,需要80多萬。房子選好了,接下來只要解決資金問題。實質上,只要有錢,買房一點也不難。
向十幾個人借錢交首付
賣房子給程家梵的業主是湖南人,他們打算把房子賣掉後,就回去長沙發展了。
程家梵說:“業主夫婦很好說話,爭取之下,他們給了我一整個月去籌款。”
程家梵和女友的存款加起來有50余萬,加上賣掉老家的房子拿到的首付款10萬,他們面臨著19萬的資金缺口。
因為各種原因,雙方家庭無法提供資金支持。最後的解決方法是,程家梵和女友各自向朋友、同學借款,“多的借兩萬,少的借幾千,借了十幾個人,最後趕在約定期內完成了。”
1月底,趕在2016年春節前,程家梵交齊首付和稅費中介費,買房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
老家房子的尾款遲遲未到,在償債壓力下,程家梵那年沒有回家過春節,自我請纓在公司值班,加班費是平常日薪的三倍。交完首付後兩人口袋空空,這部分加班費最後成為他們買家具、刷墻的軟裝費。
事實上,老家房子的尾款直到當年8月才拿到,但其間,跟朋友同學借的錢已經還掉部分了。即使沒有這套房子,他們在深圳還是能買得起一套關內外交界處的小兩房,只是借款在19萬的基礎上多加10萬,還款時間再稍微拉長一些。
簡單的裝修,又空了一個月去甲醛後,2016年4月28日,程家梵和女友搬進自己的房子里,在這里過了勞動節,後來又過了大大小小的節日。他們的家,也成為外地朋友們來深圳的驛站。
女友說,都說來了就是深圳人,但買了房有了家才是深圳人。
房子是寫在程家梵一個人名下的。比程家梵更早來到深圳的女友,社保一直交在廣州,並沒有購房資格。她一直希望能在廣州買房,“我在廣州上大學,對這座城市很有感情,雖然為了工作來深圳,但還是希望有一天能回去生活。”
相比深圳,廣州的房價更親民。他們的打算是,程家梵在深圳買房,女友在廣州買房。但計劃被迫改變,2017年3月,廣州限購升級,社保從3年變為5年。這時距離女友獲得廣州購房資格只差4個月。
考慮到要想在廣州買房,還得再等2年零4個月,女友決定把社保轉移到深圳,並把戶口從老家遷到深圳。這樣的話,他們在深圳換房就能用女友的名額,只需給3成首付。
“我們本來打算,到2018年3月,房子滿兩年,就把房子掛牌出售,希望加上我們的積蓄,換一套在深圳市區的房子。”
程家梵和女友深諳此理,他們無意炒房,也不抱暴富幻想,只是兩個在都市里努力工作的年輕人,希望能改善生活而已。換房計劃暫被擱置後,他們兩人常用趕在社保1改3前買到房子來安慰自己,“我們還算是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