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21cbh.com/HTML/2012-1-6/4MMDQ1XzM5Mzk4MQ.html
木桐酒莊總經理菲利普·達魯溫(Philippe Dhalluin)來華次數不多,每次行程都不長,最近一次受貿易商華澳酒業的邀請來中國,也僅停留短短數天,不過,他能鮮明感受到中國買家對於名紅酒的 熱情。據其調研,現在木桐酒30%銷量就在大中華區,其中不少用於投資目的。
按照菲利普·達魯溫的講述,類似木桐酒莊這樣的法國名酒商們比中國酒商隨意自然許多,沒有業績成長的壓力,而且不操心每年要掙多少錢,基本上沒有營銷活動 和渠道建設,銷售收入大體在千萬歐元的量級,也不願意擴大再生產。菲利普·達魯溫本人作為總經理,只要全心全意照顧葡萄苗、管好釀酒就行——其中相當程度 是「聽天由命」,這與中國名酒廠全能型的領導者截然不同,更多了一份專注和愜意。
當然,木桐酒莊的這種經營風格是有前提的,其主人繼承的是一個傳奇的家族姓氏——羅斯柴爾德,從釀酒透露出的些許信息,亦能體察一個延續數百年的豪門所具有的從容和大度,這恰是當今中國所稀缺的。
毫不客氣地說,木桐酒莊處在葡萄酒業金字塔的塔尖,不管在波爾多、法國或者是全世界。金字塔尖只有5個酒莊,每個都有自己的特色。木桐的葡萄園和拉菲緊挨著,大概只隔了5米的距離,但是酒的味道、口感各有千秋。
這種差異與土地和葡萄樹有關。木桐酒莊就像中國的故宮,就這麼大一塊地,已經圈定,不可能再擴,也不能買別的葡萄樹了。我們酒莊的土地比較特別,有很多小 石子,比一般酒莊多50%左右,石子多,土地吸收的熱量比較大,被稱為「太陽土地」,葡萄的口味會較有質感;其次,木桐酒莊的葡萄樹,百分之八十都是赤霞 珠,相同的品種其他的葡萄園也有,但是比例有所不同,所以,儘管旁邊就是拉菲或者拉圖,味道都不一樣。
除了先天的土地和植株,我們重視酒和藝術的結合,主要體現在酒標上。酒莊現任主人是菲麗嬪·德·羅斯柴爾德女爵(Baroness Philippine de Rothschild),她的父親菲利普·德·羅斯柴爾德男爵(Baron Philippe de Rothschild)從1924年就請藝術家設計酒標。2008年,我們請了中國畫家徐累設計木桐酒標。菲麗嬪女爵有私人博物館,就在木桐酒莊裡面,展 示一切和酒有關的藝術品。
「聽天由命」
波爾多頂級酒莊的酒與一般酒品牌不同,當然,酒莊也是一種品牌,只是這個群體很特別,我們是不需要任何市場推廣的。木桐的主顧本身就對文化、藝術感興趣, 對名酒有自身愛好,不用主動拉攏他們。如果非要說營銷,基本上就屬於講授型或者普及型。比如,這次我受中國貿易商華澳酒業邀請,向中國顧客說明木桐酒莊和 木桐酒是怎麼回事,但是上星期在美國,我就不用去講這些基本知識,主要講的是哪一年份的酒是什麼樣的。
五大酒莊雖然已經排定,不會輕易更改,但是,我跟波爾多同行都在做同一件事情,即儘量提高葡萄酒的質量,保持葡萄酒的水準。其中有非常多的工作要做,從耕 種、土壤、溫度等葡萄的生長環節,到收穫、發酵、陳釀直到如何瓶裝等,一系列程序的細節我可以講上幾個小時。一般來說,從葡萄苗長起來到將酒裝瓶運到消費 者手中,需要兩年到三年的時間。
由於土地面積是有限的,木桐酒的產量有定量,大概每年會產出12000到15000箱,每箱6瓶葡萄酒,產量和價格根據年份的不同都會有變化,其中主要有 兩大原因:第一是天氣,雨水量、日照等變化很大,根據波爾多的法律規定,我們不允許自己澆灌葡萄園,完全要靠自然的氣候,靠大自然去決定產量,基本是「靠 天吃飯」。2011年非常乾旱,今年的產量就非常小。第二,與世界金融經濟環境密切有關,由於我們的酒由酒商銷售,酒商在不同國家的價格變化也很大。
需要說明的是,木桐產量80%-90%都是期酒,比如說葡萄酒是在N年收穫的,在N+1年賣,酒要在N+2年才出來,往往到N+2年的歲末才會發出去。 2008年葡萄長得非常好,我們在2009年賣,賣給酒商是200歐元1瓶,而2009年的葡萄我們在2010年賣出的價格是500歐元1瓶,你可以看到 價格的巨大變化。當然,期酒價格是木桐給酒商的價格,市場價往往遠高於此,比如2008年份的葡萄酒,市場價大體在每瓶800歐元左右。
現在,人們越來越傾向於用技術解決一切問題,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好酒首先要有好的原材料,葡萄本身是最重要的載體,較之30年前,今天的技術有助於我們更好地保護葡萄園,提前預見可能出現的問題,但是如果大量技術本身參與葡萄生長和釀酒的過程,只能破壞產品。
我們所有的核心工作,從葡萄種植、發酵到陳釀,就要保護整個製作過程的「原味」,尊重植物本身的生長規律。每個地方生長的葡萄都有自己的基因,要讓各種基 因充分發揮本身的特色,現在,木桐正在推進一項工程建設計劃,目的是讓葡萄在發酵過程中,葡萄汁不要有任何的破壞。這樣工程預計投入數千萬歐元,對我們來 說是個大工程,當然,對中國來說這算不上什麼。
豪門的生意經
持續運營一個酒莊,保持其品質,一個好老闆非常重要。羅斯柴爾德家族在中國名氣非常大,這個家族現在有不同分支,3個頂尖葡萄酒莊掌握在3個不同的家族分 支手中。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價值觀深刻影響了酒莊,比如,我的老闆菲麗嬪女爵就教導我們,首先是力求完美,追求無可挑剔;第二是誠實;第三要努力工作。
聽說中國本土的名酒一樣供不應求,酒廠的總經理們都在大規模擴產,滿足市場需求和業績增長的要求。我們很幸運,酒莊沒有上市或者收入、利潤的壓力。菲麗嬪女爵給的目標很簡單——始終保持一級酒莊的位子,跟拉菲、拉圖在同一陣營。團隊所有成員都服務於這個目標。
當然,生意還是要做。所有大的酒莊,包括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往往有兩個分支業務,一個是剛才說的「酒莊酒」,還有一個叫做「品牌酒」,比如木桐嘉棣,後者 就採取大家比較熟悉的運營方式,品牌酒是大規模量產的,經營人員有銷量和利潤的壓力。我負責酒莊的酒,另一個同事負責品牌酒,他就是一個純粹的市場營銷人 員。
12000到15000箱的酒莊酒,從第一瓶到最後一瓶酒完全一樣,收穫、發酵、裝瓶都是同時的。不管你在中國喝還是在雅加達或者紐約喝,酒的品質完全一 樣。但是,同一塊葡萄園裡的葡萄不一定全部生產酒莊酒,收穫的時候我們會去選,有些葡萄選擇做木桐酒,有些葡萄則不是。就像一個畫家,他有30種顏色,不 過只選取其中十幾種顏色去做他的畫。那些沒有做木桐酒的葡萄,就會做木桐的其他品牌,比如說「小木桐」和木桐嘉棣。拉菲、拉圖這些大酒莊同樣如此。聽說中 國的名酒品牌,同樣會有各種細分,這可能跟工藝有關。
現在,整個波爾多的酒區都非常看重中國市場,這個市場非常有潛力,才剛起步。我們初步調研的結果,包括中國大陸、香港、台灣在內的整個大中華區,現在可能 吸納了木桐酒莊30%的產量。中國有很多名酒的收藏者,尤其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中國人買了大批木桐的酒莊酒,最近我瞭解到,大量買家一年前下單,酒還沒 有運到。可能今年或者明年數據會相對平穩些。這種大規模採購名酒的現象,30年前在美國、20年前的日本也是如此,這確實很有意思。
中國買家中,不少可能將葡萄酒視作投資品,究竟多少木桐酒成了投資品,這個比例我不清楚,我個人估計在10%—20%左右,其中除了真正的收藏酒,也不乏 投機者。但是,我想強調一點,酒其實是有生命力的,不像金子、寶石,可以存在一萬年、一百萬年,酒在瓶子裡一樣會有變化,不管木桐釀造的酒在誰的手裡,我 希望有一天這個人能夠把瓶子打開。
| ||||||
華潤前董事長宋林,涉嫌違紀被中央免職受查,坊間即爆出不少小道消息,最震撼當然係佢將灣仔華潤大廈五十樓總部當成中聯辦私竇,豪鋸廿二頭吉品鮑,又飲法國紅酒,一餐最少花費六十萬銀,全由華潤找數。受惠嘅人唔少噃,包括同宋林一向來往甚密嘅中聯辦前任主任彭清華,而現任中聯辦主任張曉明,傳聞都上過華潤五十樓開餐,咪話唔嘆! 食得好,當然亦要住得好。中聯辦大大話話喺香港有七十幾億物業揸手,大把私竇。其中兩年前落成嘅大潭道二十一號「行宮」就最正喇。CY當年登基兼香港回歸十五週年,就傳當時嘅國家主席胡錦濤下榻於此。小宗老友話,呢座行宮市值十億,如今係中聯辦高級職員宿舍。小宗睇過平面圖,全部一廳一房間隔,個廳已近六百呎,而近三百呎嘅房裡面,仲有間好大嘅浴室,間牆係玻璃的話,真係剝光豬浸住浴,就可以嘆住南區無敵海景呀!不過咪咁風流住,西環前宣傳文體部長郝鐵川今年二月喺毫無先兆下突然離職,加上宋林墮馬,顯示派系鬥爭兼中南海打貪行動已燒到嚟香港,仲有幾耐嘆呀同志? 職場秘笈「香港仔」精神 港大建築系畢業,由一個小小的項目經理,扶搖直上,升任至富豪國際(78)、百利保(617)及世紀城市(355)的董事。他每期分享不同的職場經驗及秘笈;要上位,無往不利。有讀者來郵分享對八、九十後的睇法,這一篇是在下特意寫給這新一代看的,講述三個香港勤奮青年做事的積極態度及拚搏精神。幾年前,我參與公司一項在香港首次以酒店產業信託形式上市的籌備工作,當中涉及很多不同專業的服務,主要有律師、會計師、投資銀行、獨立財務顧問等等,其中有多個年輕人的做事態度,令我印象深刻。須知道上市的準備工作,非常冗繁及沉重,而為了應付緊迫的死期,所有投入工作的專業人士,大部分每日睡眠不足數小時,為上市細節亦爭拗不已,眾人皆筋疲力盡。其中有一名在香港出生,外國留學畢業的投資銀行經理,未到三十歲,國語及英語都很流利,每一天都做到很「早」(大概凌晨二時),但他仍時常臉掛笑容,還可以很有條理的,和別的團隊討論或爭論上市細節。我從未見過他發脾氣(睡眠不足是很容易發脾氣的),任何時候對上司及其他行業的長輩及平輩都非常有禮貌,他的耐力、個人修養、專業態度令我們各同事都讚賞不已。另一名在香港出生,香港受教育,出身於富貴家庭,即將嫁入豪門的見習靚女律師,除了做事勤奮外,也因她在其所屬團隊中的資歷是最輕,很多瑣碎工作她都要做。律師樓到了晚上,因節省開支,所有雜工都要收工,這時候,靚女律師就變成大長今、賓妹、阿四,每到晚飯及消夜時間,她都主動問各人要吃什麼,再去落order,派飯盒及飲品,收拾殘局一腳踢,而自己永遠是最後一個吃飯盒。以她的背景,其實可以拒絕做這些donkey work,但她永遠都很主動,又是面帶微笑,沒有覺得委屈。最後一位是職位較高的女律師,做事認真、搏命,但奈何身體較弱,常見她面青青又不肯休息(其實是不能休息,因為她是某一範疇的靈魂人物),有一次,她開會中途上洗手間,眾人久候她也未返,入廁所找,赫見她倒在廁所中,原來她因睡眠及血氣不足,暈倒廁所,但休息十多分鐘後,又若無其事繼續工作!本人也是非常捱得,但見到這位女俠也要敬禮。在此衷心希望年輕一代以此三人為榜樣(病倒除外),不要整天怨天怨地、上網、打機,怕辛苦,怕蝕底。除非你是想奪得「鬥快被淘汰比賽」的冠軍! 本週IPO 呢架賓士車牌,驟眼睇係「IPO」,唔通係新股老闆或專做IPO嘅包銷商自定車牌?其實現時自定車牌號碼係唔可以用英文字母「I」、「O」及「Q」,以免混淆,而呢個號碼唔係全英文嘅IPO,而係「1P0」,頭尾兩個都係數字,認真鬼馬。登記車主公司嘅股東之一,叫羅明珠,與前「開心少女組」女星羅明珠同名同姓,不過只係報住田灣居屋,斷估唔係炒新股發達嘅屋邨隱形富豪啩! 本週贗品簽名 潮流興老翻,故此出現假新奇士橙,絕對正常。冇假新奇士橙至係反常。不過,超人李基金登嘅廣告,點解都要用個疑似王光亞主任口中嘅贗品簽名呢,則認真考起。超人李自己講過噃:「以誠待人,是我生活上堅守不移的原則。」唔通乜都可以誠實,唯獨簽名就唔得?冇理由嘅。 |
| ||||||
三月十九日晚上,干邑白蘭地龍頭品牌軒尼詩(Hennessy)總裁暨執行長伯納德.培龍(Bernard Peillon)站上廣州歌劇院舞台,舉杯慶賀軒尼詩二百五十週年活動起跑。但他下台後,緊接著要面對的,卻可能是此品牌超過兩世紀以來,最大的挑戰。 品牌老化40歲爸爸客群,占了七成 二○一四年,軒尼詩母集團LVMH的酒類業務營收較去年衰退五%、獲利減一六%,是金融海嘯以來首次負成長。原因,就出在歌劇院外,中國政府的禁奢令。具強烈「炫富」形象的白蘭地,首當其衝。 禁奢令是「雪上加霜」,其實,白蘭地這二十年來已深陷嚴冬期,市場結構老化不振。 光就台灣市場,不到二十年間,白蘭地在烈酒市場的市占率就從近五○%,重跌至一三%。勁敵威士忌的出現自然是主因之一:至少便宜三百元的價差、拉攏四十歲以下的年輕客群,反襯出白蘭地的「舊時感」,「大家會覺得,軒尼詩是爸爸喝的酒,」台灣酩悅軒尼詩行銷總經理蘇慶怡苦笑,在台灣,四十歲以上的爸爸客群,就占了總客群的七成。 二○一四年,台灣白蘭地進口量僅約二百五十三.三萬公升,不到威士忌的八分之一。 面對一切不利因素,擁有全球干邑白蘭地最大市占的軒尼詩,仍不願就此投降。 「品牌進化,我們十年前就開始準備了,」培龍接受本刊獨家專訪時透露,這家百年老店要翻身,已箭在弦上。當然,品牌年輕化、開發新客群,每家都在做,「但關鍵是,永遠早所有人十五分鐘做!即使過度投資、犧牲利潤也無所謂。」 培龍的意思是,不要太早或太晚,趨勢將近,早一步搶先做就好。但這麼做,最大風險是無前例可循,要付更多學費。 例如,軒尼詩是最早看見社群媒體對年輕族群影響力的酒商,「我們是第一個開Facebook(粉絲頁)的,但經營手法太受限,」蘇慶怡反省,因粉絲頁發文內容皆須經巴黎總部審核,造成無法與粉絲即時互動、內容不夠生動、在地化。有創新想法,但配套措施跟不上,也是枉然。 搶新客群辦音樂派對、鎖定新富階級 但勇於搶先,還是有機會。例如,軒尼詩為了與四十歲以下客群互動,舉辦的音樂派對「炫音之樂」,就是獨立酒商自辦派對,且巡迴世界的全球首例,每場籌辦成本至少新台幣三千萬元起跳,引起威士忌、啤酒同業跟風。 「品牌認知度是『先搶先贏』的戰場,越早開始向潛在客群播種,越快收成,」台灣大學EMBA執行長謝明慧分析。 《酒訊》雜誌社長吳志彥也說,酒商辦演唱會,常常是觀眾喝個爛醉,隔天醒來後就忘了酒瓶上的品牌,「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在軒尼詩很少發生,是國內唯二辦得最成功的。」 蘇慶怡說,為了讓軒尼詩干邑「融合」的品牌意念,貫穿整場派對,他們堅持:所有歌手都是兩人一組表演、必須是不同國籍,且曲目由公司指定,不能讓歌手挑歌。例如,二○一三年,陳奕迅就和澳洲實境節目《The X Factor》的冠軍,合唱羅比.威廉斯(Robbie Williams)的〈Kids〉。「唯有這樣,觀眾才能體會軒尼詩的不一樣,不會一夜就忘,」她說。 這是和一人唱一首、跨年晚會般的大堆頭商演完全不同的邏輯,也是最麻煩的路數。因為這代表,兩個很可能素未謀面的歌手,必須合唱一首他們都不熟悉的歌曲。因此曾經發生歌手到場,才發現音域不合,前一天臨時換歌的插曲。 負責承辦去年炫音之樂的必應創造,是五月天御用的演唱會製作公司,執行製作賴純琦說,炫音之樂不僅是她辦過擁有最多國籍歌手的演唱會,也是事前準備最繁複的一場。 這般「自找麻煩」,目的是要凸顯特色和品牌記憶點。也因為起跑早,炫音之樂在台辦了九年,目前雖較威士忌三十九歲以下飲用者占七成,還有一段距離,但已推升軒尼詩旗下較平價、針對年輕人的V.S.O.P在台同齡飲用者占比達五八%,較四年前增加五個百分點,對老品牌而言,已是艱難的一步。 美國見成效拉攏非裔,銷量成長二% 另一個最能展現軒尼詩「提前十五分鐘」哲學的,是美國市場的成功。 軒尼詩第八代傳人莫利斯.軒尼詩(Maurice Hennessy)不諱言,軒尼詩瞄準的,是新興國家中,希望向人展示身分地位的「新富階級」。因此,如中國、奈及利亞、越南、柬埔寨、南非,都是他們成長最快的市場。 但其中有一例外,便是成熟市場的美國。 美國是軒尼詩營收最大市場,占比超越含中國在內的亞洲各國,成長空間看似有限,但卻能在去年銷售量成長二%,原因,就是軒尼詩在成熟市場,同樣搶先經營「即將富起來」的潛力股。在美國,從二○○○年起,行銷活動便轉向針對非裔、拉丁美裔族群,透過饒舌歌手肯伊.威斯特(Kanye West)、Jay-Z等意見領袖代言,「後來歐巴馬選上總統,證明我們當初賭對了!」蘇慶怡說。 就連語言都要完全在地化,如該公司在美國的廣告標語為「Wild rabbit」,就是黑人的口語說法,含有追尋夢想之意。 「其實我很佩服他們,敢和(烈酒市場客群老化的)大趨勢對抗,這些投資一時半刻是看不出成效的,真的要很堅持,」競爭對手、格蘭菲迪品牌大使詹昌憲說。 確實,軒尼詩的改造還在路上,但當你背著二百五十年的傳統,面對所有不看好的眼光,還能大膽創新,就是一種勇氣。拒絕接受自己的命運,也許,才是拿回主導權的開始。 |
多倫多電影節的成立,源自1976年戛納電影節期間的一次酒會。圖為2015年多倫多電影節的酒會。 (CFP/圖)
“自由、大膽、革新,12部真正的作者電影入圍,三位重量級評委外加2.5萬加元獎金。多倫多電影節今年40歲,我們需要一點改變。”以不設電影競賽而聞名的多倫多國際電影節從今年開始設立了競賽單元。電影節藝術總監卡梅隆·貝利將公布這“一點改變”的時間定在2015年戛納電影節,賈樟柯新片《山河故人》首映當晚。因為這個競賽單元的名字叫“站臺”,借自賈樟柯的第二部長片。
2015年9月10日,第40屆多倫多電影節開幕。11天里,289部長片、110部短片參與展映,來自80個國家超過5450位產業人士參與。如果想把電影節影片看完,至少需要515個小時。
“電影節中很多優秀的影片,由於種種原因,無法獲得應有的關註。”多倫多電影節主席皮爾斯·漢德林認為,新的競賽會讓這些電影不致埋沒在明星陣容的奧斯卡季影片中,“褒獎真正作者的電影,也是回歸我們一貫支持充滿藝術野心作品的初衷。”他沒有直說的,還有多倫多電影節自己的野心。
近幾年來,多倫多電影節想取代“歐洲老大哥”威尼斯電影節的趨勢越來越明顯,新競賽單元勢必讓雙方對優秀作者電影的爭奪更激烈。2015年“站臺”12部入圍作品中,有三部也同時入圍了威尼斯競賽。
多倫多的故事,確實是從戛納電影節時卡爾頓酒店露臺買醉開始的。
“當年我們靠拍攝紀錄片、廣告片和教學片為生,真正想做的卻是劇情片。可加拿大根本沒有自己的電影產業。如何讓電影產業發展起來?”加拿大制片人亨克·範·德·科爾克回憶。
1975年,科爾克與制片人、好友威廉·馬歇爾、達斯蒂·科爾想了個主意:在多倫多辦國際電影節。馬歇爾當時剛剛從市長辦公室辭職,重新回到電影界工作。“在這地方你能聽到50種語言的酒話。”他認為多倫多文化多元,擁有北美最多的平均觀影人口,世界各地的電影必然能在這里找到它的觀眾。
1976年春天,跟一些國際發行商和影評人有點交情的科爾帶著馬歇爾來到戛納電影節。他們打點卡爾頓酒店前臺,訂到格蕾絲·凱麗套房和露臺1號桌。科爾請來美國頗具影響力的影評人雷克斯·里德和羅傑·伊伯特,借此吸引了不少電影發行商和明星。
“我們請大家喝酒,並邀他們秋天到多倫多來。”馬歇爾回憶起當年的情景。在戛納他們正式宣布,10月份在多倫多會創辦一個新的非競賽國際電影節。他們不會跟其他電影節爭奪影片首映權,而是向偉大的電影節同行們致敬,放映他們電影節中最棒的電影。新電影節命名為:“電影節的電影節”——這個名字一直用到1994年,才改為多倫多國際電影節。
加拿大電影人一方面極力擺脫美國後院的形象,不願淪為美國“國內市場”的一部分,另一方面又希望跟好萊塢合作,尋求自身發展的機會。但傲慢的好萊塢片商對這個電影節並不感興趣,他們認為打上了電影節標簽的影片不啻票房毒藥。如今的多倫多電影節以奧斯卡風向標聞名,40年前卻沒有一部好萊塢影片願意來。
“1983年,《山水又相逢》在電影節首映,改變了我們與好萊塢的關系。”多倫多電影節主席皮爾斯·漢德林告訴南方周末記者。這部影片由一群不太知名的演員出演,發行商有點不知所措,卻在多倫多奪得觀眾選擇大獎。後來在奧斯卡,它拿到包括最佳影片在內的3個提名。
“好萊塢發行商開始跟多倫多電影節合作,試映影片,因為這里有真正的觀眾。根據放映情況,他們會調整發行策略。”電影節前主席海爾格·史蒂芬森補充說。“2008年,《貧民窟的百萬富翁》由於制片公司關門,幾乎沒機會做北美院線發行,是多倫多電影節拯救了這部影片,而它最終問鼎奧斯卡。《國王的演講》《為奴十二載》等奧斯卡最佳影片,幾乎都沿襲了這種電影節助推發行的路線。”漢德林介紹。
奧斯卡頒獎季影片越來越多地選擇在多倫多亮相,人們甚至開始擔心好萊塢是否已經劫持了電影節。
“其實其他國家的影片,在電影節的擴張更加迅速。”漢德林1982年以選片人身份加入多倫多電影節,見證了選片團隊從5人發展到如今21人的爆炸式增長。
與歐洲電影節主席常年把持並深刻影響電影節選片口味相比,多倫多選擇了相對獨特的集體主義選片策略。電影節藝術總監卡梅隆·貝利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他並非每一部入選影片都看過,選片人有非常高的自主權。這支多國部隊要在半年多的時間里,為15個官方展映單元完成邀片工作。在多倫多,可以看到選片人的大幅海報掛在街頭,他們不再是電影節的幕後英雄。
意大利人喬萬娜·富爾維從2002年開始負責東亞及東南亞地區選片。“北京、香港、東京和首爾每年必去。4月往往會在北京停留較長時間,因為中國電影市場不像日本或韓國,有官方機構幫你聯絡電影人、推薦最新的電影作品。獨立電影甚至沒有制片或發行公司協助推廣。如果不依靠長期建立的人脈,很難發現新作品。”
富爾維中文流利,1980年代她擔任意大利導演貝納多·貝托魯奇的助手,在北京拍攝《末代皇帝》,這段經歷讓她愛上中國。通過她,王兵帶著《鐵西區》第一次在北美觀眾面前亮相,婁燁、萬瑪才旦的作品也被介紹給多倫多觀眾。2015年由她推薦首映的中國內地影片,包括張楊新作《岡仁波齊》,以及何平首次表現都市題材的影片《回到被愛的每一天》。
多倫多電影節與中國電影的故事,可以追溯到傳奇選片人大衛·奧弗貝。1984年他把香港新藝城公司出品的描述倫敦唐人街殺人案的動作喜劇《英倫琵琶》帶到多倫多,通過電影節幫助吳宇森、徐克等人打開了北美市場。帶著處女作《落水狗》亮相多倫多的昆汀·塔倫蒂諾,攜全劇組演員為徐克和程小東的《笑傲江湖II東方不敗》放映捧場,也傳為“西方遇到東方”的經典佳話。
陳凱歌2002年的作品《和你在一起》在多倫多電影節首映後,聯合藝術家公司以150萬美元買下北美發行權。這對華語片來說是不錯的成績。
“多倫多是可以做成生意的。或許來這里的俄羅斯買家沒有去戛納的那麽多,但來的都是掏錢的主。”擁有多年電影節市場經驗的版權代理商萊斯利·烏克特告訴南方周末記者。
2015年,美國怪才編劇查理·考夫曼第二部導演作品、動畫片《失常》,通過眾籌方式拍攝。在多倫多特別展映單元放映後,被派拉蒙公司以五百萬美元買下。STX公司花一千萬美元買下了獲得“午夜瘋狂”單元觀眾獎的俄羅斯影片《硬核大戰》——一部用Go Pro運動相機拍攝、全程模擬第一人稱射擊遊戲視角的闖關動作片。
新增的競賽單元影片,首場放映都安排在1400座的埃爾金劇院,觀眾、媒體記者、市場買家坐在一起。而大部分電影節,媒體和買家總能優先看片。以“站臺”命名,也是希望真正幫助更多的作者電影找到市場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