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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打天下 等你們來找我


2012-12-17  TCW
 
 

 

闖王5號

六億多的東協人口,正逐漸取代中國,成為世界新工廠,因此,除了創業家外,專業經理人也有機會搶賺當地企業願意付出外商一級主管的待遇。

在有「馬來西亞的陽明山」之稱的高級住宅區,我們看到了一群台灣人,他們年薪超過新台幣五百萬元,還配司機、配車及住房。

他們是東南亞最大汽車集團的台幹:陳唱集團產品規畫暨工程中心總監邱維國,及汽車裝配公司執行董事商浙淳。他們原本是福特集團退休的台籍高級主管,現在一個成為陳唱集團產品開發的最高主管,另一個是汽車廠最高主管。

邱維國說,在這裡,台灣人只要有國際化經驗,仍是搶手貨。因為東協正要起飛,要走一段台灣走過的路,因此當地企業願意支付高薪,吸取台灣經驗。例如。陳唱集團正積極擴充,要到東南亞各國設立一些營運點(詳另文見一百三十四頁),包括建廠、成立銷售中心等,因此,也找了來自福特製造體系的商浙淳,除了台灣,還待過印度、越南、菲律賓、中國等地。

商浙淳,也是陳唱集團內第一個外籍員工,他說,目前車廠土地是二十萬平方公尺,現在買了一百萬平方公尺的地,等於四倍大,要多蓋兩座廠,還要蓋五星級員工宿舍。除此之外,越南廠今年十二月啟用,緬甸也加緊開發中。

闖王6號

東協充沛勞力與內需市場,也讓一個來自嘉義布袋的虱目魚養殖戶之子,成了雅加達地區的台商蓋廠王。岡山高工機工科畢業的秦嘉生,七年來,在當地已經蓋好四個工廠,正準備蓋第五、第六個工廠。

他從土城模具廠的學徒做起,一九九八年時,還成了廣東中山緯創的協力廠,當時才三十六歲的秦嘉生,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工廠。他說,成為緯創供應鏈,好處是一定會有訂單、餓不死,但淡旺季太明顯了,協力廠必須全力滿足大客戶的要求,淡季讓機器閒置,旺季忙不過來。機器閒置又不敢接其他生意,成不了大局。

讓秦嘉生受不了的,還有中國的應酬文化,每天喝酒、應酬,讓生命白白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所以他決心放棄中國,到印尼去闖,同業朋友卻都笑他,是不是腦袋壞掉了,才跑到印尼。

當時印尼工資比中國高、市場小,反觀中國正是起飛期。但秦嘉生豪氣對朋友說,「我先去打天下,等你們來找我!」二○○五年,秦嘉生到印尼蓋廠,本來想做小家電,卻發現競爭不過中國,於是改做塑膠射出成型廠,生產家電、音響外殼。

當中國工資逐步上漲、出口補貼取消時,秦嘉生的生意蒸蒸日上,包括日本東芝(Toshiba)、三星(Samsung)都成了他的客戶,而且還希望從機殼、烤漆、組裝都能夠代工,變成了小型的專業代工組裝廠。

雅加達台商會副秘書長李永雄一邊陪著我們在印尼雅加達工業區參觀,一邊說著,「這是秦嘉生的地、這是秦嘉生的新工廠。」過去五年來,秦嘉生到處買地、蓋工廠,營業額年成長二五%。

秦嘉生說,印尼工人雖然比較懶惰,但溫和、好管,不像中國工人,今天學會技術,明天就跳槽,有的有錢了,還在隔壁開一家工廠,變成山寨版跟你殺價競爭。但印尼人樂天知命,自行創業的很少。如今,秦嘉生順利搭上東協的黃金列車,當初跟朋友的一席話也成真了。

南洋正在大變身!光是雅加達,一個城市就同時存在了上海、東莞形態的兩個世界;一邊是奢華購物廣場,代表龐大消費力;一邊是廉價、充沛的勞動力,代表著新世界工廠的崛起,因此,這是個既能賺消費財的市場,也是賺製造財的基地。

就像二十年前的中國台商,一批「南洋新闖王」正在崛起,這群台灣人不怕失敗,他們相信:天助自助,敢闖,就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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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做事,夢想會來找我

來源: http://www.gelonghui.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3350&page=1&extra=#pid6869

本帖最後由 晗晨 於 2014-10-19 21:41 編輯

我就做事,夢想會來找我
作者:格隆

好聲音總決賽已經硝煙散盡,飽受爭議的帕爾哈提屈居第二。很多人在追看這個節目,包括格隆身邊的親人。格隆照例是不去追這些娛樂節目的(其實我很想追,奈何時間實在有限),但仍忍不住看了好聲音決賽,也忍不住在好聲音塵埃落定後寫點事後的感觸,就因為這屆好聲音有個來自新疆的帕爾哈提,而格隆對新疆情有獨鐘,而且,這個帕爾哈提說了一句讓格隆心有戚戚,感同身受的話:我就做事,夢想會來找我!

格隆粗鄙,不懂音樂,所以一開始我是真不能理解帕爾哈提的歌聲好在哪。以我真實感受,他的沙啞嗓音不只是特異,而是已經到了缺陷的程度。聽他的每首歌,吉他旋律都不錯,但一到那煙酒嗓音,就忍不住想跳歌。但奇怪的是,如果你壓制住自己的情緒,認真的把歌聽完,你就忍不住想聽第二遍——因為你能感覺到,他不單只是在唱歌,他在用他獨特的聲音和語言在詮釋一個普通人的人生感觸與追尋過程,詮釋一個普通人一步一步,雖然孤單,但卻紮實且固執堅守的簡單夢想——就像他說的那句話:我沒有什麽夢想。我就做事,夢想會來找我。

不知道是好聲音成就了帕爾哈提,還是帕爾哈提成就了好聲音。格隆的理解,沒有帕爾哈提前,好聲音只是一個PK嗓音的舞臺,有了帕爾哈提,好聲音在講述普通人的生活和卑微的夢想,不煽情,不造作,一如帕爾哈提在得知不是冠軍時的淡定和純真的笑容。

在沒有上好聲音前,全國基本沒有人知道帕爾哈提。他只是一個在遙遠西北新疆烏魯木齊酒吧里堅守和駐唱的維族歌手——那是他從六歲開始就喜歡的事情,並固執堅持做到現在。帕爾哈提6歲的時候,拿著哥哥彈壞的一把只剩兩根弦的吉他,沒事就一個人悶不做聲撥弄琴弦,養成這個“怪癖”長達一年。實在受不了的父親在帕爾哈提8歲的時候,為他買了一把新吉他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小帕爾哈提。從此,這個說著維語、吃著新疆烤饢長大的維族小男孩,就再也沒有做過寫歌、唱歌以外的任何夢想和事情。從新疆藝術學院畢業後,帕爾哈提並沒有功利性地北漂或者南下,而是老老實實呆在離家三十多公里的烏魯木齊市區幾個小酒吧或餐廳里駐唱,每晚上收入不超過150塊錢——這樣的十三年如一日。對帕爾哈提來說,沈迷的永遠是自己的音樂,哪怕用來演繹自己音樂的只是一個小酒吧,哪怕每天掙的錢只是夠家庭基本生活,哪怕臺下沒有首都體育館那樣如海洋般的人潮、尖叫、吶喊與熒光棒。

當有人告訴帕爾哈提網上有對他嗓音如潮的尖銳批評的時候,帕爾哈很淡定地照單全收:我一直在彈、一直在唱,不出名,也挺好的。——是的,他一直很好,有沒有好聲音,他都很好,因為他一直堅持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已經寂寞了幾十年了,無需喝彩,也無需鮮花。喜歡的事情算不上什麽大的夢想,從六歲開始幾十年一直堅持著,與功利無關。而如果你幾十年一直在堅持做你喜歡的事,佛祖會很公平地給你一些額外的獎勵。好聲音總決賽第二名只是一個額外的獎勵。有,很好;沒有,也無妨!

是的,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如果好聲音對帕爾哈提的獎勵多少算是一種成功的標誌的話。哪怕最簡單最粗糙的夢想,它都需要你以最真摯的態度輔之以最純粹得近乎弱智的常年堅守,這過程中你可能多年一無所獲默默無聞;可能每日只有150元的養家糊口的收入;可能在你22歲時那個喜歡養信鴿喜歡帶著你在陽光下瘋跑看信鴿在藍天下翻滾的哥哥因病去世;可能在你24歲時,那個在你8歲時送你吉他的父親,因為思念過世兒子得上抑郁癥,兩年之間什麽話都不說,兩年後撒手人寰;可能你剛結婚妻子剛生下你的第一個孩子的時候,母親也因為孤獨與失親的悲痛悄然離世。
所以帕爾哈提唱了那首“你怎麽舍得我難過”,那是他唱給帶他追逐陽光的哥哥的。所以帕爾哈提唱了那首淒涼的維語歌曲,那是他唱給他早早離他而去的父親的。所以,你能聽出帕爾哈提的歌總有一股濃濃的鄉愁,一種對血脈的思念,不遮掩不修飾,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真實,善良且包容,那是他唱給養育他的那塊土地和親人的。

老天多麽不公平。

老天又是多麽公平。
這就是對所謂夢想和成功的定義——那些看上去很美的故事,實際上都是很苦很苦的過程!

帕爾哈提在臺上的遊刃有余,只是在詮釋這麽一句話:只有十分努力,才能看上去毫不費力!
格隆去臺灣新竹專門考察了全球最大電子代工廠鴻海(它將電子代工這個低三下四的賺辛苦錢的活做到了近乎高大上的極致)。拜訪時公司送了一篇創始人郭臺銘的傳記。文章里說他總是在巡店,從一家店到另一家店,從一個國家都另一個國家,從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忙碌而麻利,很少說多余的話,很少做無謂的事。

是的,成功的人從來不會把努力掛在嘴邊上,所以,假象總是很輕松——學霸從來不看書,京東劉強東聚美優品陳歐撞大運遇見風投莫名上市,韓寒不學無術寫文章是請人代筆成功只是因為擁有大量腦殘粉,趙薇楊冪都靠天生花瓶隨便拍個電影票房口碑都能雙豐收,那個羅胖子靠耍嘴皮子收會員費賣月餅都能成自媒體先鋒。

這個世界上若有若無的才華很多,漫不經心的敷衍很多,被現實照碎的夢想很多,對別人的成績雲淡風輕說幾句漂亮話的機會很多,可是,踏實的堅持與勤奮卻不多。那些能夠成功的,只是因為在別人散漫的時候堅持用功,多少年如一日堅持做一件事。更可怕的是,他們的情商智商往往比一般人還高。

人都有惰性,誰不願意慵懶地靠在松軟的沙發上美好前程自動在眼前鋪開?誰不想隨時隨地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誰不想愛誰是誰隨心所欲地談一場戀愛?誰不想在周末出去曬曬太陽晚上陪家人吃吃水果看看好聲音卻一定要苦逼兮兮地象格隆這樣坐在書桌前反複核對上市公司的每一個財務數據,寫出一篇篇深度思考?

沒有辦法,真相很殘酷:你寬容自己,就輪到生活苛待你。你人生中偷的那些懶,離不開的那些人,荒廢的那些時間,某一天會用特別的方式回報你——你會離曾經讓你熱血沸騰過的夢想越來越遠,你會發現能力在退步,你會發現你做不了想做的事,幫不了想幫的人。

華人首富李嘉誠有句話:我愛做我自己!格隆心有戚戚並一直抄錄著,今天也把送給大家。上天在賜予每個人生命的同時,也賦予了每個人雕琢自己生命的責任和權力。

雕琢的方法只有一種:只有十分努力,才能看上去毫不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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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DRAM戰將告白:是紫光主動找我……高啟全投身紅色供應鏈 關鍵百日解密

2015-10-12  TCW

傳將轉進清華紫光的高啟全,表明這是一個考量中美台大局面整合的選擇,但南亞科董事長吳嘉昭一句,「那是希望,都還沒開始談」的冷淡回應,凸顯高啟全與老東家的關係似近冰點。

缺乏舞台,或許才是他選擇出走的原因……十月六日下午兩點,台北台塑大樓內氣氛肅殺,會議室剛剛結束一場董事會,經過不到一小時的討論後,包括台塑家族王 文淵、南亞科董事長吳嘉昭等南亞科董事們,議論紛紛地通過一項可能改變南亞科、台塑集團科技布局、甚至是台灣半導體產業整體競爭力的人事決議。

人事案的主角是高啟全,南亞科總經理、華亞科董事長;有人稱他為台灣DRAM教父,即使是用最平實的形容,對應到他在半導體業歷練三十年、一身戰功的背 景,稱他是台灣DRAM產業指標性人物也絕不為過。而十月六日在台塑大樓召開的南亞科董事會,正式通過了高啟全的退休案。

這個決定引發科技業震撼,不只是高啟全突如其來地退休訊息,更讓業界無法置信的是,他即將擔任中國最大半導體集團清華紫光的副總職務。

友人訝異

「他應該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會吧?」對於這項幾可確定的傳言,幾乎每一位熟識高啟全的友人都是做出如此反應。不可置信的口吻,背後包括了對於台灣半導體 產業的憂心,對於「台灣半導體業第一位高階經理人投身紅色供應鏈」的情緒震撼;此外,在友人的解讀,這個決定乍聽之下也明顯有違高啟全的行事作風。

「他向來喜愛擔綱主導角色、領袖特質鮮明,竟然願意放下在台灣的總經理位置,『降職』到清華紫光當副總,居於紫光集團董事長趙偉國的麾下!」按照輩分,今 年四十八歲的趙偉國不僅比六十二歲的高啟全小了一輪以上,比拚資歷,趙偉國更是毫無開發記憶體技術的經驗。「他大概也有不得不的苦衷吧!」友人推敲。

台灣DRAM最具指標性的高層戰將為何選擇出走中國?這是業界每個人的疑問,對此,高啟全在第一時間對本刊的初步回應是:「過一陣子再聊!」短短幾個字,不難看出他無法否認、但仍有遲疑如何對外說明解釋的複雜情緒。

然而經過一日之後,他以這個說法對《今周刊》回應了外界風風雨雨的漫天傳言:「這三個月以來,是紫光主動找我…。」三個月,大約一百天的時間,高啟全經過了什麼樣的思考過程?

一位中國半導體業內人士透露,七月中旬,也就是距離現在近三個月前,清華紫光集團向美光發出二三○億美元的收購提案,就在同一個時間點,清華紫光集團也找上向來熟悉與美光打交道的高啟全。

抉擇壓力大

作風不低調的他 竟然神隱巧合的是,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向來不吝與外界分享訊息,也常常是媒體詢問各種科技業新聞訊息對象的高啟全,像是刻意迴避媒體般,好一陣子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就連華亞科今年七月二十八日舉行的法說會,過去總會在法說會後讓媒體「問到飽」的高啟全,這次居然也缺席了。

高啟全向來作風都不算低調,說起話來直率的他,甚至常常讓他身旁團隊捏一把冷汗,頻頻提醒他:「Charles(高啟全英文名),這個不能說。」被業界視 為聰明、靈活又拚勁十足的高啟全,不只直率個性令人印象深刻,他無所畏懼、願意擔起重任的性格,似乎注定要吃DRAM這行飯。

高啟全喜歡扛下管理責任的個性,早在他讀書時就顯露無遺,就讀台北建國中學時,他會主動爭取當班長、挑戰老師,「我是很叛逆的。」高啟全曾這麼描述自己。而這樣無所畏懼的性格也跟了他一輩子。

從美國北卡羅萊納州立大學碩士畢業後,高啟全分別在英特爾、台積電任職過,曾擔任台積電第一座晶圓廠的廠長,後來與吳敏求共同創立旺宏,一路走來,他都沒改變過勇於爭取表現機會、挑戰上司的行事風格。「我很直接、我很誠實。」剖析起自己的特質,高啟全毫不掩飾。

然而,即使有著不閃躲、敢做敢當性格,加上在「一天也可以賠掉一億元」的DRAM產業裡長期訓練出來高抗壓性,高啟全這一次竟然神隱了三個月,顯然這三個月中他面臨的抉擇壓力,不是外界所能想像的大…

《出走推力1》

與昔日恩人台塑關係生變

從七月中旬開始,高啟全不僅全面避開媒體鎂光燈,業界有傳言,這段時間高啟全曾經休了近一個月長假,甚至早已成為清華紫光的顧問;對於這些傳言,高啟全回 應「沒有當顧問,也沒有休長假。」但他也坦言,這段時間的確與清華紫光「在北京有過洽談。」被清華紫光欽點挖角的高啟全,自此陷入長考。當年與吳敏求嚴重 爭執而離開旺宏的高啟全,碰上對他有知遇之恩的王永慶,是王永慶邀請他到南亞科擔任執行副總,更別說後來因為信任高啟全,不斷注資到DRAM這項賠錢事 業。

然而,「今年一連兩起與股市相關的訊息,恐怕多少讓老高與台塑集團的關係出現變化。」一名資深記憶體產業人士不諱言。

時間拉回今年一月,當時高啟全曾公開表態,華亞科帳上現金與流動資金足以因應今年的資本支出,因此有現金減資打算。此話一出,就讓過去投入巨額資金的台塑集團大為光火,認為高啟全應徵詢台塑集團的意見,不該自己表態。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又發生了一件讓雙方關係更是降到冰點的事件。三月中旬,高啟全申讓華亞科股票達三七○○張、交易金額達一.六五億元,這個動作引發外 界關注,高啟全則對外解釋,申讓華亞科股票是為了增加南亞科的持股。但台塑對他表明自己在股市的動作相當感冒,因此對他下了禁口令。

「老高這一年來真的很悶。」一名熟悉高啟全的友人這麼說,除了上述兩起事件之外,先前高啟全也曾因為牽線南亞科與一家中國廠商合作遭到台塑集團否決,而在 私下頗有抱怨。此外,由於據聞南亞科技已決定不再往 20nm (奈米)以下的技術發展,也不會再投資在技術開發方面,「高啟全繼續待在這裡,就像只是等著關燈,對於永遠尋求發光機會的他來說,找一個新地方絕對不奇 怪。」舞台,的確會是高啟全做出最後決定的重要關鍵。雖然高啟全在華亞科擔任董事長大位,但實際上,自從美光入主華亞科後,華亞科就已不再擁有獨立性,而 是名副其實的代工廠。「至於高啟全,說白了,就像是幫美光管工廠的人。」業界人士挑明了說。

台灣DRAM從政府看好的兩兆雙星產業,一路走到現在成了名存實亡的代工廠,不少曾經將青春投入在記憶體研發的老將都有深刻感觸。

《出走推力2》

淪美光代工廠 獨立性不再就以台灣DRAM業的老兵陳正坤來說,他曾任南亞科工程師及力晶資深副總,是力晶集團打造十二吋晶圓廠的重要推手;他一手打造的瑞晶,是記憶體 產業當時製程最先進的廠。但今年七月底,他離開耕耘二十幾年的記憶體業,投入晶圓代工,出任聯電資深副總經理,協助聯電十二吋廠營運。

問他為什麼放棄記憶體產業,陳正坤一句:「這早就不是台灣的產業……」或許也替高啟全說出心聲。對於高啟全的心境,他用自己的例子揣摩解讀:「本來是獨立的公司(指 瑞晶),後來我們的產能百分之百變成美光擁有,我們再怎麼優秀,也是美光的啊!」台灣記憶體產業始終無法擺脫打工仔的宿命,陳正坤這番話更是血淋淋:「講 英文當然我們聽得懂,但是他們很多細節的東西、文化的東西,沒辦法跟他討論,老美覺得你可以用,你來幫我們管工廠,決策中心,高層不會給你。」高啟全的困 境就攤在眼前,他在華亞科只能當個「美光的廠長」,在南亞科似又得不到更大的舞台,對於仍想在DRAM有一片天的他儼然是個致命傷。而他想要在台灣半導體 產業推動新的合作平台,卻遲遲沒有任何進展,業界認為,這或許也是高啟全最終決定尋求更大舞台的原因之一。

《出走推力3》

半導體整合 張忠謀不買單「以前邏輯IC和記憶體可以說是兩個不同的半導體次產業,但高啟全一直很希望能推動兩者之間的整合,他很看重這一塊。」IEK電子組計畫副組長兼通訊研究部經理楊瑞臨說。

而根據業內人士透露,高啟全為此還曾多次找上他的老長官、台積電董事長張忠謀,希望能說服張忠謀跨入記憶體業。但多年前曾親手結束世界先進記憶體開發的張忠謀,並沒有被滿腔熱血的高啟全打動,讓高啟全碰上了軟釘子。

如果從旺宏總經理盧志遠對高啟全的觀察來看,不難推敲出高啟全想寫下新局,卻無法施展,對他來說會是多麼大的挫折。「新創的東西,他(高啟全)很有興趣, 台積電剛創立的時候,他跑到台積電去,做一做,對旺宏很有興趣,旺宏那時在做IDM的模式,他就跑到旺宏,後來他又搞個華亞科,華亞科是個新的商業模式, 他總是喜歡創新模式。」然而究竟是什麼樣華麗的舞台,讓高啟全甘冒「投身紅色供應鏈」的罵名風險,也要決定轉換跑道?

「我要做的,是一個大局面的整合,美國技術、大陸的市場及資金,加上台灣的製造能力。」高啟全對本刊表示,即使從南亞科退休轉戰紫光,但他仍會保留南亞科董事、華亞科董事長的職位,「中、美、台,對抗強大的韓國!」他說。

表態要做大整合

老東家卻說「那是希望」

一位熟悉中國半導體的高階主管透露,「紫光找高啟全,在要買美光之前就已經決定了,」他分析,「當然要找台灣人。」這位高階主管不諱言,「回過頭來,(紫 光)是要跟三星和海力士打,要不然幹嘛買美光,至於經理人,你不可能找韓國人,找日本人也不適合。」只是,這個決定是否真能讓台灣DRAM產業成為「抗韓 聯盟」的一環,恐怕仍然有待觀察。

相較於高啟全表態,自己擔任華亞科董事長、南亞科董事的部分都不會異動,吳嘉昭對於高啟全繼續任職的答案卻是,將針對華亞科董事長一職與美光進行討論,而高啟全在南亞科是以自然人身分擔任董事,若高啟全不主動解任,他將繼續擔任南亞科董事至明年改選。

從吳嘉昭的說法,實在難以聽出「留人」共謀抗韓大業的計畫,而他對於是否與紫光及美光攜手共組抗韓聯盟的提問,答案更是令人玩味。

「那是希望。」他回答。吳嘉昭表示,「當然,我們希望能夠有合作的空間,但還沒開始談。」他不忘再度提及,高啟全九月十八日提出辭呈,南亞科試圖挽留,但才短短不到三周時間這項人事案已定案,「這期間的決定和種種必要的措施,我們也是相當緊迫在處理。」

產業亮紅燈

科技人才出走 恐才是開始從吳嘉昭開完董事會的態度觀察,高啟全能否成功牽起紫光、美光與南亞科之手,像他所說能做大局面的整合,光從高啟全與台塑緊繃的關係都能看出, 一切仍充滿變數。記憶體業者則表示,就算三方聯盟,台廠還是躲不過擔任配角的宿命;而如果高啟全跳槽實與台塑集團無關,那麼,更是台灣的警訊。

因為不只DRAM產業確定瓦解,其背後代表的,更是兩岸半導體產業環境轉變至此,已到了連高階人力都要出走的地步,正如同工研院競爭力主任杜紫宸所示警: 「高啟全只是開始,接下來,四十五歲到六十歲這個世代的經營層精英,未來幾年會不斷流失,經驗傳承中斷,台灣恐將進入創新黑暗期。」

撰文•周品均、林宏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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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金的事情請找我,貼錢的事情請勿找我!

巴菲特蓋茨將訪華部分中國富豪避席怕勸捐

是否捐款當然出於個人意願及自由,不過當第一次聽到這則新聞時,只好慨歎一聲。

莫非發財立品之前,都是發財先行?就算巴菲特蓋茨都係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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