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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母親/我們這一家 (2)
















爹核士街26號故居, 我家1963年至1966年的舊居














2006年的永勝大厦 















爹核士街26號故居, 此幢唐樓一向"溶溶爛爛", 惟近年西環樓價颷升, 水漲船高, 致令此等舊樓有價有市, 業主們亦願意落本翻新.  不看我還真不記得, 原來此幢唐樓有名有姓的, 其大名為 "永勝大厦", 失敬失敬












從永勝大廈望向卑路乍街,6,70年代爹核士街兩旁滿佈小士多及大牌檔,而今路邊只有貨車停泊,空蕩盪的讓人有著滄海桑田的感概















永勝大廈後門











電車左邊的舊樓是吉席街119號, 即為我家1966年至1970年的舊居















北街26號建隆樓,我家1970年年至1972年年的舊居















北街建隆樓















均益街10號安發大厦, 我家自1972年即卜居於此















均益街安發大厦












從安發大厦望向卑路乍街, 7,80年代均益街街兩旁滿佈舊樓, 現在差不多都清拆迨盡, 左邊是帝盛酒店,  而右邊則是剛落成入伙的加多近山















2006年從卑路乍街望向安發大厦, 左邊的舊樓因爲要興建帝盛酒店而被拆掉,  而右邊舊樓當時仍安好












2006年均益街內因爲要興建帝盛酒店而被拆掉的舊樓群 1












2006年均益街內因爲要興建帝盛酒店而被拆掉的舊樓群 2















母親的中年照















父親的中年照















母親與大哥的合照, 那時大哥年約三, 四歲.  留意母親和大哥的衣服都是用同一塊布料做成的, 這說明老媽在很早的時候已經自己動手爲家人做衫












父親, 母親與大哥的合照, 我想這幀是我們最早的全家福










父親, 母親與幼妹在飲宴時的留影. 幼妹童年時經常跟父母"去飲",我則因爲年紀較大, 不喜歡飲宴的喧鬧, 所以很多時以要温書應付考試的藉口逃避, 現在與幼妹談起往事, 她都會笑説"我比你食多好多好嘢"
















父親與母親在飲宴時的留影, 可看到當年的人視"去飲"為隆重大事, 父親雖然是街市佬, 但依然是西裝骨骨, 老媽更是穿著專爲飲宴而度身訂做的長衫

















幼妹戲稱這張照片為三個國王和公主。後排由左至右是父親,四伯,五伯













唉! 又係父親帶幼妹去飲, 你都咪話唔眼紅




(6) 吉席街年代(約1966年至1970年)



我們在爹核士街過了幾年寄人籬下的生活, 感覺當然很是不爽,加上父親收入按年資增長,遂萌生搬遷的念頭。  此外我們幾兄弟日漸長大,需要更大的生活空間,幼妹出生後,使這個需要更為逼切。  父母幾經思量 (主要是經濟上的考慮) 後即下定決心搬家。為了遷就父親返工,我們當然不可能搬離西環,事實上我們這次搬到離魚市場僅幾步之遙的吉席街街尾,地址是吉席街119號2樓A座.   此幢舊樓今天當然已然拆卸,並改建為西環豪宅泓都.   新居距離魚市場非常近, 其窗口望出去便是魚市場的入口,老爸返工當然更為便捷。  為了提供較舒適的生活環境,這次我們做了包租公,包租了整個單位,父母和幼妹睡尾房,我們三兄弟則睡走廊的碌架床,我和幼弟睡下格,大哥睡上格 (由是之故我經常乘他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的爬上上床,把玩他的東西如唱機,漁竿,甚至偷看他的日記,有次給他發現,結結實實的修理了我一頓)。  至於頭房則分租出去以減輕租金的負擔,我記得最早的時候租予蝦欄的先生何老九夫婦,兩人尚算斯文,大家相處亦頗愉快,其後他們另覓住處,頭房便租予一對有些十三點的夫婦,兩人年紀其實雖然不輕,但卻喜歡打情罵俏.  誠然兩公婆談笑屬私人事情,問題是那年代的房間不是梗房,而且板間房,即以不到頂的屏風做間隔,兩人互相笑罵的聲浪經常響徹全屋,讓父母頗為不滿 (相信他們也怕教壞細路),終於找個藉口把他們打發掉。




為了維持生計,加上當年的社會風氣是 "搵得幾多得幾多",所以老媽拼命找外快,這在暑假期間尤甚;  我們平日要上課,不可能有太多時間做兼職,然而每當暑假期間,她便會接很多剝蝦,穿膠花以及穿旅行單孭袋等工作回家做,讓我們整個暑假都只能躲在廚房與臭蝦和膠花枝為伍。當時心情當然十分鬱悶,但那年代的小朋友那敢抱怨?現在回想起來,卻有點慶幸因為這些兼職,我們一家(父親除外)才會坐在一起工作,談笑。  說來有點可悲,我對早逝的大哥的最深印象竟是他低頭剝蝦的身影 (詳情請瀏覽早前網誌 "血淚童工")。




1967年剛巧碰上左派暴動,暴動其實對我們無甚影響,既不打擾父親的工作,也沒對我們學校造成怎樣實質的衝擊,當然老媽會不斷告誡我們說出街要小心,見到可疑物品及人群要遠遠避開,如此而已。  但世事無絕對,八達書院每年都會在中環大會堂搞畢業典禮,即使暴動期間亦不例外。  那天晚上我和幼弟跟隨大哥往赴大會堂參觀典禮,其興奮心情自然不待言,惟典禮剛開始不久,司儀即宣佈政府會在晚上九點實施戒嚴,並著令我們立即回家。  我和幼弟當然隨着大哥走,其時路上已沒有公共交通工具,但仍有貨車在釣泥艋,每位二, 三元返西環,但大哥不知是否捨不得,或者年青人愛冒險,寧可坐十一號(即徒步走)回家。  一路上大夥兒以唱歌談笑壯膽,好不興奮,  估計走了一句多鐘, 終於趕及在戒嚴前返抵家門.  但回家後卻是另一種光景,那年頭沒有手提電話,母親無法與我們聯絡,也不知道我們的情況, 只得 "像個癲婆般" 倚門待子,我想大哥那頓貓面該甚為豐盛了。




在居於吉席街年代,幼弟曾在暑假期間鄉居了兩個月,這段經歷他今日回憶起來仍覺回味無窮, 何解獨他一人享受如此優厚的待遇?這得從他的 "資質"說起。  我幼弟的性格比較跳脫外向,今天看來是聰明伶俐, 積極進取,但當年比較保守的家庭教育觀點卻是反斗/不守規舉。  母親管教雖嚴,但對幼弟有時仍覺無計可施,於是趁放暑假之便,央求同鄉兄弟輝伯把他帶回佛山住兩個月,希望他在鄉下 "靜修" 之餘能稍改一下他頑皮不羈的性格。  據幼弟日後憶述,喜歡開玩笑的性格是改不了,但卻很懷念鄉下那種緩慢而寧靜的生活。  每天的作息除了跟表姐們幹點活外,大部份時間只是閑着無聊,或看看書 (如"繡像三國演義"),或在田間漫步,甚至只是懶洋洋的躺在竹席上聽聽蟲鳴, 那種感覺以當年少年心性來說當然是沉悶無聊,但今天回想起來,卻是卻一份是難得的經驗, 起碼他今天能以第一人稱的身份縷述六十年代國内鄉間的人情事故, 即使他的同齡友輩, 也鮮有這個福份去親身體驗這種生活.  




言歸正傳,  我們一家在吉席街期間可謂大起大落,甚至可以用 "苦難重重" 來形容。  先是父親在 "打咗廿幾年工" 後終於以無比的勇氣創業,與人合資成立蝦欄。  說他要鼓足十二分勇氣絕對沒有誇張其詞,那時候我們一家六口,四個是化骨龍,僅靠父親一份工資過活,攪生意即意味着不單失去了穩定的收入,更可能會讓投資血本無歸。  這方面不得不稱讚一下母親,她雖然身為女性,但個性卻甚為堅強,有主見, 父親決定自己出來搞生意,多虧她的推動和支持。  多年後母親手帕之交雁姑經常憶述這樣一件往事: "你阿媽把金銀首飾全部交給我,數也不數一下, 便著我拿去老西盛金舖變賣,換錢來支持你老爸做生意".   她這樣說固然是驚嘆於母親對她毫無保留的信任, 然而從這件事可以推想到,母親在父親事業上的助力有多大! 




然而吉席街年代亦是我們一家惡運不絕的歲月,打從1968年開始,家中各人便經常進出醫院,先是我手腕生了個小肉瘤而需要往瑪麗醫院割除,不旋踵父親則因胃病入院,最後要割掉半邊胃.   他的胃病是因為工作繁重,食無定時所致,然後我大哥因為經常覺得胸腹疼痛,被楊英揚醫生診斷為肺積水,要入中環港中醫院留醫,而幼妹的大脾則無端端長了個肉瘤,在西環梁永賢醫生處屢醫不癒,最終仍是往楊英揚處求診,並被送入港中醫院作進一步治療。  有一段時間大哥與幼妹同住一間病房,幼妹至今對那段短暫與大哥日夜相處的時光仍然甚為懷念。  不管如何我們一家與病魔纏鬬了幾近三年,其最終的結果是父親和幼妹得以完全康復,大哥卻不幸離世 (詳情請參閱早前網誌 "我的大哥")。  母親當年為了照顧三個病人,可謂心力交瘁.  她憶述當年的情況說 : "你們兩兄弟年紀還小,幫不了我,我一大清早便要煮飯煑粥,先打發你們兩兄弟返學,然後撲兩間醫院,送湯送飯予你老豆和大佬,夜晚返到屋企成身散晒仲要做家務,洗衫燙衫,晚晚要過了十二點才能睡,第二朝六點鐘便要起身重複一整天做嘅功夫"。 光是聽她說已可感到她的疲累,不要忘記她還要擔心醫院裏親人的病況。  大哥逝世後她的精神一下子垮了下來,有陣子脾氣變得甚為暴躁,喜怒無常,今天回想起來,她沒有患上抑鬱症已是萬幸。




1969年的七月,舉世都為人類首次登陸月球,在廣寒宮留下足跡而歡騰,然而我家卻爲大哥的離世而愁雲慘淡。  我們三兄妹年紀還小,不懂生離死別的意義,只知道大人們個個愁容

我的父親母親/我們這一家 (1)


















母親少女時代的倩影















原來母親少女時代已經燙髮, 在那個年代可説是挺追得上時代












母親少女時代與舅父的合照















母親寫下外祖父母生卒年月日的字條















父親年青時代的照片















不要説我其"賣花讚花香", 老爸年輕時算是頗眉清目秀











父親和母親沒有正式的結婚照, 這是我手頭僅有的他倆年輕時的合照




寫了近七年網誌,寫過大哥、故友、聰舅父和四表姐,甚至是素未謀面的七姑媽,但至今卻仍未正式寫過至親的父母,著實有點不可思議,但這中間的原委其實也不難理解,那是一種 "近鄉情更怯" 的情懷,越是最親近的人,越是不知從何入手,去描述自己對他們的感情和思念.   事實上多年來幼妹都不斷催促我寫一篇關於父母的傳記,但礙於俗務纏身, 加上生性疏懶, 以致事情一拖再拖.  然而最近發生了件小事,促使我動筆去寫這篇關於父母的文章。  推動力來自網友Margaret, 不要誤會, Margaret從來沒有慫恿過我,她只是賜贈了一本他年屆百歲的父親所寫的自傳 "浮生錄" 給我,書中丘老伯將其與中國國運緊緊連在一起的一生娓娓道來,看得我甚為入迷(丘老伯自謂"大時代激流中的一點泡沫" 著實過謙了).   我一直都認為,並非偉人/名人才有資格寫自傳,一般人的口述歷史其實更能真實地反映他身處/成長那個年代的變遷; 以及當時政局,經濟,如何實質地影響一般平民百姓的人生。  丘老伯的書,洋洋十數萬字,這篇短文當然不可與之比肩,但他的大作,激發起我也要為父母留一點印記在人間的 "壯志".    雖然他們都是平凡人,從沒幹過什麼大事,畢竟他們的壯年黃金歲月與香港及國內的跌宕起伏有着息息相關的關係,透過閱讀他們的生平,起碼可以從一個橫切面去瞭解那段日子的歷史。  當然,在我而言,這可說是一次 "靈性尋親之旅".    事實上,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向靈魂深處飛翔,詳談自己父母的一切。




執起筆來,我不禁有點躊躇,也有點後悔,差點兒要打退堂鼓,不為什麼,原來我此刻才發覺我竟對他們的歷史和過去如此陌生。  如前網誌所述,我來自一個頗為傳統的家庭,從小父親便予我以不苟言笑的感覺,母親當然好一點,但她的脾氣較為暴躁,我們一般都不敢怎樣 "招惹"她,末流所及以至我和父母的關係並不十分密切(我想六,七十年代成長的孩子大都如是罷)。  即使父母在暮年,喜歡 "想當年" 的時候,我卻忙於工作,心頭/手上的事既繁多,沒有多大的心思去 "應酬" 他們.   而今兩老離去了,我才後悔當時沒有多放時間和心思去耹聽他們的故事,否則我此刻便不用如此辛苦地潛行往記憶的深處,去發掘他們生平的每一個點滴。




(1) 父母的童年年代



先說父親,他可謂出身於純正的 "紅五類" 之家(一笑),他在1924年生於中山石岐一個傳統的務農家庭,父名梁華,母名何大.   袓父一生都是個種米的佃農,一個典型的中國農民.   父親是家中的老么,上有九兄姊, 其中九叔早夭,但袓母 "生十個,養大九個",其實已經很不容易.  父親排行第十,估計祖父不識字,所以只能為他取名為拾。  我想祖父僅識的幾個字,如 "生"、"成"、"財" 等都分別被三伯、四伯、五伯等霸佔了,到了生父親時他無字可選,惟有以 "拾" 名之.  至於其他姑媽,因為"只是個女",取名便簡單得多了,二姑媽名為梁二,六姑媽梁六,八姑媽梁八, 如此類推。父親既為家中的孻仔,按孻仔拉心肝的定律,他深受袓母的寵愛,母親晚年時仍常以父親 " 十幾歲人仲要同老母瞓" 來取笑他,祖母痛愛父親的程度可見一斑。




雖然父親生為老么,但他絕對沒有嬌縱怠懶的性格,相反他一生工作極為勤奮,也非常顧家,念舊,恩恤朋友.  這除了先天性格使然外,貧困的家境(祖父務農,加上一家十二口,食指浩繁)亦根本容不下他懶惰和好食懶飛。 父親童年時曾唸過一、兩年的  "卜卜齋"(即舊式私人書墊),算是 "有些墨水在肚",這比他同齡的友輩,以至他的兄長來説已算是比較幸運的了, 而他的能寫會算, 亦為他日後工作以及創業提供了有利的條件.   然而家境貧困不容許他專心唸書(估計他童年是應該是邊唸書邊落田幫祖父務農),最終他仍得輟學,並在十五、六歳時往赴佛山謀生.  他去佛山的詳情我不太清楚, 相信應該是親友介紹,另外佛山市是當年廣東的四大名鎮之一,商業和貿易都較石岐發達,找工作謀生較易的緣故。  有幸他是去了佛山,這才遇到母親,除了造就了他倆的 "良緣"外,當然亦製造出我們幾兄弟姊妹.  沒有佛山之行,又哪來我們幾個的出生?




母親香佩坤,1925年生於佛山,父名香柏森,母名張轉(曾外祖母因為生了幾胎都是女,故此名外祖母為「轉」,希望下胎能生男,結果好像未能如願以償)。  外祖母早逝,母親由其外祖母(即我的曾外祖母) 撫養成人。  外祖母共生了七個兒女,惟僅長男(即舅父香伯融)及母親 (也是老么) 能長大成人。  外祖父在佛山一間名為 "恆昌泰" 的雜貨鋪當掌櫃。  正如上文所述,母親的童年以至少女時代均是跟隨其外祖母生活,舅父則遠赴星洲(新加坡的舊稱)投靠其大姑母謀生,他亦在星洲認識舅母,其後兩人回佛山完婚,並在那裡定居.   根據母親的憶述,她與其外祖母相依為命的一段時間里,除了學會女兒家的必修課如針黹女紅外,也學懂了看書寫字(她唸過兩,三年的卜卜齋,勉強算是知書識墨,也寫得一手好字,相信那是由外曾祖母或者其他長輩親炙罷), 並以織布維生 (難怪她日後往花布街買布做衫時與布舖伙計討價還價時如此專業).    母親曾說少女時已熟讀紅樓夢,對書中人物的性格和遭遇,均能琅琅上口,如此說來,她看過的書不在少數.   另外母親的書法頗為挺拔秀麗,起碼比我這個所謂的「番書仔」好多了。   順帶一提母親的少女歲月,剛好是日軍侵華的年代,她記得最驚險的一次經歷是有天日軍忽然進村,她慌忙躲在雞籠的後面,猶幸雞隻沒有啼叫, 驚動日軍,這才逃過日軍的搜索。  一句題外話,母親說她對外祖父的最深印象是他坐在櫃面,以兩個仙士挾鬚的動作 , 這跟我覺得父親最英的形象是坐在寫字檯, 一邊計數, 一邊吸煙有異曲同工之妙.




 (2) 佛山年代



上文說到,父親在外祖父任職掌櫃的雜貨舖工作,因為做事勤奮,勇於承擔,頗受外祖父的讚賞(老爸晚年憶述這段日子,經常自嘲説:「我嗰陣時一個傻仔,乜都唔識,唔係靠鋪牛力靠乜嘢啊! 」).   外祖父既賞識這個後生仔品性惇良,又肯蝕底,因此萌生以女嫁之的念頭。  根據父親的憶述,有天外祖父跟他說 :「介紹自己個女俾你識吖」,上司有命,  豈敢不從? 不久即安排兩人拍拖去睇大戲.  當時社會風氣甚為保守,兩個年輕人拍拖睇戲,實際上只是一起去睇戲,到了戲院仍只能分開坐.  不管如何; 這段半盲婚半自由的戀情幸能開花結果,兩人徵得父母之命後決定成婚。  結婚時還有段小插曲;  約定安排是父親先回中山石岐打點結婚的一切,母親隨後往夫家成婚,然而父親不知是年輕無知,抑或粗心大意,在返石岐途中(應該在船上)遺失了銀包,銀包裏面裝載着他幾年下來的工資,當然亦是他的老婆本。  沒錢怎樣娶老婆? 老爸當然急如熱鍋上的螞蟻,猶幸父親兄弟眾多,各人夾點錢,婚禮終於順利如期舉行,真替他揑一把汗。




 (3) 澳門年代(約1952年至1961年)



婚後兩人暫居住於石岐,父親此時已是個有家室的人,當然不可閑坐家中,此時他幾個兄長都已往赴澳門搵食(均在漁欄當買手),順理成章之下也建議父親來澳,並為他安排工作。  如此這般父親便率先單身往赴澳門,安排好一切後便把新婚妻子接往澳門團聚。  我們在澳門的故居是下環街中山學校旁邊的舊樓,此排舊樓今日已然拆卸並改建為中山新村。  在澳門居住期間,大哥,我和三弟陸續出生,所以我家的男丁全是澳門仔。




澳門生活期間發生了幾件值得一記的事;一是祖母在此段期間(約1954/5年左右)逝世,根據母親的憶述,她曾多次從澳門返石岐服侍病重的祖母.  一般人都說婆媳的關係很難維持融洽,但這個情況沒有發生在母親和祖母的身上,也許祖母曾當過妹仔,脾氣甚為温婉的緣故。  母親說祖母即使病重,但仍甚為顧慮父親和母親,並吩咐母親說:「妳不用給我家用了,我的情況還可以,妳多留些錢自己用吧」。  這些甚為體己的話母親到老年時仍甚為感動。




另兩件母親經常提及的舊事是 "中山響炸彈" 以及 "廚房淥死人"事件。   因為年代久遠,我對事件的詳細來龍去脈已甚為模糊,只能記得大概內容;中山響炸彈是某天一個戰時不知為何埋在中山學校( 校舍位於我舊居隔離)的炸彈忽然爆炸,造成多人傷亡,也嚇得附近的住客人心惶惶,不知是否應該遷離,最後因為一房難求而作罷.   另外廚房淥死人事件則更恐怖,話說澳門故居是典型的木屋建築,房子建於斜坡上,而廚房則設於地牢.   通往廚房的樓梯既無窗口,亦無燈泡,是故長年暗沉沉的.    一天有個女人拿着一鍋剛熬好,沸騰騰的熱湯往上行,剛好有個小孩子冒失地衝落廚房,一踫之下熱湯當頭淋在小孩子的身上,結果是小孩被當場燙死。  往後老媽經常以此事告誡我們說走路不可冒失,否則後果不可設想。




我們全家在澳門生活了七,八年,惟父親在六十年代初受老闆賞識,力邀他往香港工作。  他和母親商量後也覺得這是個發展的好機會,故此決定接受邀請往赴香港工作.  然而由於他初到貴境,人生路不熟,不敢貿然立即將全家遷來香港,故此在他赴香港工作的初期我們仍是住在澳門,父親則每隔兩三個星期返澳一次與我們團聚.  當然這只能是個短暫的安排,一家人不可能長期分隔兩地,我們最終在父親來港一年後舉家遷來香港,居於中環閣麟街的一間板間房(那時沒有劏房的稱謂)。   有趣的是那年頭香港的入境甚為寬鬆,我們來港不必偷渡,而是大剌剌的坐大船來港,至於以何種身份落船我則不得而知了.   我還記得來港不到一年便往移民局領取宣誓紙和香港身分證。  何謂宣誓紙?那是因為我是在澳門出生,沒有香港出世紙 (其實我們三兄弟均在留產所出生,  連澳門出世紙也付之闕如),所以需要父親在官員面前宣誓他是我父親,這張文件該是出世紙的替代文件吧。   我們領取宣誓紙那天,父親特意請了一天假來辦手續,之後我們去了影樓影全家福,最後還看了部電影來慶祝,我還記得那部電影是林黛主演的 "不了情",它應該是我在香港 (甚而是有生以來) 看的第一部電影.  




(4) 中環閣麟街年代(約1961年至1963年)



我們在中環大概住了兩到三年左右,確切的地址我已記起了,但我記得舊居位於閣麟街斜路頂,那是一間半木半石屎的建築物( 即住處是木房,而廚厠部份則是以石屎建造,我估計部份是僭建物吧),  這棟房子當然早已被拆卸掉了。  我們當年租住頭房,包租婆李師奶則住尾房, 租客有樓梯口做戲服的林桂森,以及瞓廚房走廊床位的麥師奶一家 .  麥師奶是典型的六十年代獅子山掙扎求存的故事; 她的丈夫雖然是國內大學畢業生,但由於其學歷在香不受承認, 所以只能在地盤做散工, 而麥師奶本人則在大華國貨公司當清潔女工.   我們搬到西環之後, 母親經常會把我們一些穿過的衣服和日用品包紥好送給她 (麥師奶的兩個兒子和我們幾兄弟的年紀相若, 以她的家境來說這無疑是個很錯的裨助).    然而每次和她見面, 我們都只是相約在大華國貨公司的後門 [交收],敢堂而皇之的進入國貨公司, 可想而知六七暴動後一般人對國貨公司的仍是有很大的戒心。


   


言歸正傳; 那時候我們一家五口(幼妹還未出世)擠住在狹小的板間房內,父母瞓下床,我和大哥瞓上床,至於幼弟則瞓衣車板(即在衣車上放一塊木板,權充睡床).    那輛腳踏衣車可謂我們的全家之寶,我們幾兄妹的便服和睡衣, 都是它的產品, 母親在中環時已然購置,這輛衣車跟隨我們幾度流轉,直至母親去世後,我們這才依依不捨地丟棄了它。  回說我們在中環期間的情況;那時候父親在一間名為 "林興" 的漁蝦欄工作,其寫字樓設於租庇利街,而欄則位於中環街市。  母親經常憶述這樣一件往事; 我們偶爾會在星期天中午往中環街市找父親,他一般會在鄰近皇后大道中的天井下工作,而由於我弟弟的嗓門較響,母親會抱起他,讓他向下大叫 "亞爸",父親聽到叫喚後會笑指附近的酒樓,如此我們便會先往酒樓開茶等他。  多年後,每次談及此樁往事,幼弟都會說笑謂:"如果我的叫喚找不到父親,是否會把我拋下去?".  不管如何我們始終算是在香港正式安頓下來,而母親則在附近找到一間名為「世界電機工程學校」的幼稚園送我入學,開始了我讀書的歷程。  我對此間幼稚園已全無印象,只記得有一年幼稚園開了個聖誕聯歡會,我拿了只滿載糖果的聖誕襪回家,讓我興奮了好久。  另外母親經常稱讚幼稚園的林主任很是端莊美麗,"仲靚過白燕"。




在中環期間發生了幾件"大事",頗堪一提; 其一是有一次我幼弟跟一班小朋友在前廳捉迷藏(我不記得自己是否有份),不小心在林桂森(即做大戲戲服的裁縫)的衣車碰傷了頭,嗣後卻發高燒。  老媽抱他去看醫生,被斷定為"破傷風",需要打一劑索價五十元的防破傷風針。  五十元在六十年代初是天文數字,估計約等於今天的二、三千元,但人命攸關,老媽不敢不同意注射,觀乎老媽日後談及此事的語調表情,當日肯定很 "肉赤", 而我幼弟的額頭從此留下一個疤痕 ,被我們笑他是三眼華光。




另一件事是1962年溫黛襲港; 當時此風姐來勢洶洶,而我們所住之地只是木屋,老爸恐怕木樓會捱不住颱風的吹襲而倒塌,最後他決定 "左一個,右一個 " 的把我和幼弟挾往租庇利街的寫字樓(樓宇當然是石屎建築物) ,而老媽則與大哥往廚房避風。  根據老媽事後憶述,老爸當時擔心全家 "一鍋熟",所以將我和幼弟抱往舗頭暫避。  這個情況在今天看來真的有點匪夷所思, 但當年颱風的破力量可以非常巨大, 強颱風的致命率相當高, 老爸有此顧慮不足為奇。  此外,祖父在我們居於中環這段期間內逝世(此前他曾來過香港遊玩,為了招待他,我們全家去了一趟虎豹別墅,也去過位於李寶椿大廈頂層的月宮酒樓飲過幾次茶)。  我們為此返澳門奔喪,我還記得喪禮甚是隆重,送殯的隊伍頗為壯觀,我想這是因為他子孫繁多之故吧。




我們在中環住了三年多,1963年西環的魚市場正式開始運作,父親工作的欄位亦遷往西環,這個變化對父親造成很大的不便;由於漁欄的營運時間一般凌晨四、五點鐘便開始,這個辰光連電車/巴士的頭班車都仍未開始行駛,父親只得每天凌晨三點多鐘便摸黑起床,從中環步行一句鐘到西環開工,而母親則每天下午送湯送飯給他。  當然此狀況不可長此以往的繼續下去,最終父親跳槽往一間名為 "利興" 的蝦欄,並與老闆商量,在寫字樓闢一間板間房給我們住。  如此這般我們舉家便在1963年遷往西環,自此亦結下我與西環這幾十年的不解情緣。




(5) 爹核士街年代(約1963年至1966年)




我們大概是1963年中左右遷往西環,而第一個落腳點是爹核士街26號A 3樓後座。  此單幢唐樓今天仍健在,可謂奇蹟.   如上所述,那地方其實是我父親工作的舖位 "利興魚蝦欄" 的寫字樓。  利興的老闆名莊伯添,是個大肥佬,但很少在舖頭出現,所以我對他的印象比較模糊,而經常返寫字樓的有"先生"(即會計)陳先生及買手(即欄位營業員)王闖。  老闆在寫字樓闢了一間面積不到一百平方呎的板間房,權充我們的住處; 板間房面積太少,只能放得下一張三層碌架床,父母睡下格,大哥睡中格,我和弟弟睡上床,及一張五桶櫃放衣服和雜物,以一家五口來說,可謂"轉身不下"。  地方狹小讓人覺得侷促已不在話下,更有甚者我們住在人家的寫字樓,實際上是寄人籬下,所以生活甚為不便.  先是母親得兼職為寫字樓的清潔女工,她曾幾次因為計數先生的惡劣衛生習慣而惱火,但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另外我們小朋友也住得很不暢快, 此話怎說?房間外面是人家的寫字樓,我們平日不敢大聲喧鬧,以免"嘈住人做嘢"。 這在平日倒沒什麼問題,因為周一至周五是上課天,但星期六,日都被困在方圓不到一百方呎的板間房內,心情不可謂不苦悶,猶幸寫字樓星期日的下午休息,我們這才可以如鳥出樊籠般出廳玩.  但玩歸玩,我們仍得很小心不敢搞亂人家寫字枱的東西。  我記得有次我們拿了寫字枱的紙畫公仔,給人家訓了一頓。




由於居處鄰近蝦欄,我們打從住爹核士街開始便承接"剝蝦" 的工作來做,如此有幾個暑假我們便得在廚房和走廊以蝦/膠花為伴來渡過(詳情請參閱早前網誌"血淚童工").   順帶一提我初到西環是先在一間名為 "清華學校" 的天台小學唸小一,不旋踵便轉往當年堅尼地城最具規模的學校 -八達書院,並在此間讀至小學畢業。  我們一家可謂是八達書院的大客,我大哥,我, 以及幼弟都在此間唸書,我大哥唸至中五,可惜因病逝世,未能拿到畢業證書,成為他與母親的遺憾,而我幼弟則在八達唸至五年級,然後隨我轉往聖士提反堂,我唸中一,他唸小五。   一句題外話;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不留在八達唸中學的(我記得小學畢業後連留位費都已繳交了),然而不知怎地那年暑假偶然往一家位於加多近街市場對面的茶餐廳喝茶,有位部長(不知是否與八達有仇?)強烈建議我應該衝出西環,往別區的學校念中學。  如此這般整個暑假我便得穿梭於中西區的中學考入學試 (我記得考過的中學有“潮商”, “青年會”,“培英”和“聖類斯”等),最終仍是選擇了聖士提反堂.  我想那是因為離家較近, 又頂著教會學校的光環罷。




幼妹則在我們居於爹核士街期間出生,母親憶述說那時候剛好是水荒最嚴重的期間,每隔四天供水一次,母親在臨去留產所(那時仍不作興去醫院生產)之前先要等水到, 並儲好水才敢出發去留產所。  覺得不可思議?不要忘記那是 " 樓下閂水喉"的年代呀!




母親生了個女,最開心的莫過於父親。  母親的最好的朋友雁姑告訴我說; 母親誕下幼妹翌晨,父親在街碰到她,即喜孜孜的拉著她的手告訴她說 : 「 雁姑,生咗個女呀!」.    興許是母親頭三胎都是仔,他真的很渴望有個女.   由於是孻女,可想而知父親有多疼她,  我和弟幼弟經常私下酸溜溜的抱怨,父親對我們總是很嚴厲,但他一看到幼妹便眉開眼笑,甚至放工後跟她在衣柜玩捉迷藏, 且從不對她黑臉 (我還記得父親特别爲幼妹在上環金龍酒樓擺滿月酒, 今天每與幼弟談及此事, 他仍有些酸溜溜的感覺, 一笑)。  幼妹嬰孩年代生得白胖可愛,很逗人歡喜,隔壁欄有位姓陳的"先生" 因病關係要喝加糖的茶,經常要來我們這邊斟茶,看見我妹坐在嬰兒床上"肥嘟嘟" 的甚為得意,遂順手塞粒方糖給她,逗她笑。  我妹現在經常抱怨說少女時代身材不算窈窕, 都是拜這位叔叔的方糖所賜。




幼妹出生後,最受心理衝擊的自然是幼弟。  他本來是孻仔,人又活潑精靈, 很受家里的寵愛,現在突然來了個侵略者,搶去他在父母心中的份量,心中自然很是不忿, 據老媽子的憶述,  在幼妹回家的三天後,幼弟試圖用枕頭"焗"她,被母親發覺而制止。  劇情發展至此,你會以為幼弟會事事針對幼妹, 實情又不然,幾年下來幼弟對幼妹卻是呵護有加,並經常用自己的零用錢買小玩具給幼妹玩,逗她開心。為何如此?據幼弟的經典解釋是 "隊佢唔㝝,唯有買佢怕"。當然這是説笑, 我想那是親情天性戰勝嫉妬使然罷。




我們在爹核士街住了大概三、四年,由於我們幾兄弟年紀漸長(大哥已逐漸步入青年) ,加上家中增添了成員,一間方圓不足百呎的房間著實不夠住,另外父親的資歷漸深,工資隨之而有所增長,當然想為家人提供較舒適和寛倘的住所,父母幾經考慮下終於決定搬往吉席街,如此這般便結束了我們爹核士街的歲月。  




順便一提,在我們住在爹核士街期間,爹核士街滿佈小街檔和大排檔,我記得街口有間士多,年中我不知道進貢了多少零用錢予其老細 (老板自制了一個多寶格[潛]籌木箱, 所謂[潛]籌木箱, 其實是在一木箱內以木條分成若干小格, 再在每個小格內放進寫上獎品的小字條,最後以報紙糊上表層, 即成為我童年時代趨之若鶩的多寶格[潛]籌木箱.  此遊戲的注碼很低, 一毫子可以[潛]籌三次, 獎品一般是蚊型波板糖, 當然在幾年鍥而不捨的努力下, 我也曾抽中包括豆槍和積木等巨獎)。  士多隔壁是個魚蛋粉大排檔,母親有時候會著我拿些菜去那里買五毫淨魚蛋,老闆即會免費替你淥菜,如此便可一舉三得; 既有魚蛋做餸,也有蔬菜佐膳,更有湯可喝,母親的算盤真不簡單。  魚蛋粉檔的右隣是香園咖啡檔,當年提供炭爐烤多士和真正冰鎮奶茶(以汽水樽裝奶茶放在冰櫃,喝時才從冰櫃拿出來奉客)。  母親早上會命我去香園買咖啡(這個習慣她打從澳門便養成,原因是我幼弟喜歡整夜啼哭,搞得她沒睡好,早上要喝咖啡提神),然後往街口買份 "銀燈日報"  和在西豪大酒樓買麵包(星期天兩毫三個)做早餐。  事隔四十多年,我至今對這個早餐之旅仍是歷歷在目。  上述的街檔在八十年代初都已結業, 代之而起的是一家佔據了大半條爹核士街的小菜大牌檔, 但亦已於九十年代中期被清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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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眼力、默契偷學 小野禎一抓到父親精髓 父子傳承〉磨劍三十多年,如今自信成熟

2015-11-23  TWM

今年十月二十七日,壽司之神小野二郎歡度九十歲生日。迄今仍是金氏紀錄、世上年紀最長的米其林三星主廚的他,沒人知道哪天會宣布交棒,儘管如此,外界對繼承他衣缽的長子小野禎一也不減關注。

小野禎一的身影一直佇立在鎂光燈外,身為壽司之神小野二郎的傳人、也是長子,他有無法逃避的使命。他必須忠貞無悔地守護父親壽司之神的名聲,傳承父親一甲子功力所萃取的江戶前壽司的精髓,更必須不斷追求進步,以企求超越巔峰的可能。

二○○七年,當東京米其林第一次宣布,數寄屋橋次郎為米其林三星餐廳時,所有的焦點與光芒都集中在高齡八十二歲的小野二郎身上。禎一在父親身邊亦步亦趨、安靜跟隨,他始終是堅持信守地擔任伴隨者、次郎壽司的二廚,不多說一句話。

然而事實上,這對父子在工作中的默契、以及流程中不須言語,僅看表情與身形便能理解並緊跟節奏,其實正是小野二郎能夠站在壽司檯時全神貫注,流暢且一絲不苟完成每一貫壽司的重要關鍵,這是無可取代的傳人默契。

一九五九年出生的小野禎一,現在是數寄屋橋次郎的店主,跟隨父親學習捏壽司超過三十三年,直到二十年前才由父親手上接下採買的重任。每天清晨,他五點半起 床去築地市場挑選當天最好的魚貨,準備一整天開店事宜。然而在他十九歲、在父親的遊說下進入壽司職場時,其實曾經抗拒過的。原本想當戰鬥機飛行員、賽車手 的他,頭兩年甚至常常想逃跑。

「我在年輕的時候,就常在想說:我為什麼要受這樣的辱罵、為什麼要被父親盯成這樣,為什麼要吃這麼多的苦,有很多的抱怨。」他笑說。

「進入壽司這一行,到被師傅肯定是職人的那一天,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禎一所描述的,無疑地便是「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的道理。

做雜事學起

練忍耐力十年,才能學剖魚他一樣從基本訓練開始,一開始只能做雜事,譬如擰很燙的毛巾、處理漁獲內臟等要丟棄的髒物、每天將桌椅拖到走廊上對餐廳內部大掃除,確保店裡不會有異味,光這樣的訓練至少要一、兩年,目的都在鍛鍊「忍耐力」。

忍耐力訓練出來之後,才能開始學剖魚。「第四年才可以替客人泡茶與倒茶,第十年可以煎玉子燒,煎玉子燒的技術成熟後,才能處理魚料。」他說,這一路漫長的 訓練過程,每個階段都被嚴格要求,不僅處理壽司本身所需的技藝要練,連如何跟客人打交道,也被嚴格要求,「因為壽司不是只會捏就好,還要學習怎樣經營壽司 店、接待客人、應對、在板前捏的時候如何與客人互動,這些都是要學的。」即便身為小野二郎的兒子,禎一也沒有被寬待。二郎也承認,在教導自己兒子技藝時, 比任何徒弟都嚴格,連倒茶給客人的時間慢了幾秒都會被罵。但禎一不敢違逆,謹遵既是師傅、也是父親的教導,不敢稍有鬆懈。但他說,捏壽司的技巧要能精進, 光聽教導還不夠,更多的是來自細心觀察父親工作時的一舉一動,「偷學」每個細節而來。

禎一說:「要達到職人境界,不是等前輩教導,而是自己要去偷學,我父親也說,別人告訴你的很容易忘記,但自己偷學到的技藝,是忘不了的。」他告訴自己, 「學習的腳步是不能停歇的,就算我已經跑了一百步,但一抬頭,父親又往前一千步,我還要更努力才能跟上腳步,沒有停止的一天。」即便已經跟在父親身邊三十 多年,迄今禎一做的每一件事,仍是以父親的滿意為標準,只要得到父親認同,就是他最開心的時候。因為他知道爸爸滿意,客人也一定會一○○%滿意。

小野禎一也很清楚外界看待他的角色。對一般人來說,可能就是他切魚、父親捏壽司,但他認為,正因為每天工作日復一日,所以必須更加全心投入,他這麼說: 「我必須隨時應變,並且不斷動腦,好讓我父親的工作可以比較順利,包括切魚的時機與厚薄。」不僅如此,工作時他隨時注意父親工作的狀況,如果當天的狀況稍 微不一樣,便立刻調整,「像這樣所面臨的隨機應變,也是讓自己不停進步的方式之一。」

培養好默契

光看動作,就知道父親要什麼禎一強調:「我父親就像一位指揮家,不用講一句話,在他身邊的我們,看到動作就知道下一步要遞什麼、給什麼,是完美的團隊合 作。」這種團隊默契很微妙,譬如,如果二郎身體有狀況,或旁邊的徒弟沒跟上節奏,禎一可以清楚感受到父親所受的影響,會立刻要調整速度,默契要培養到這個 程度,需要配合很久,「即便我已跟在他身邊三十多年,但還是幾乎天天被他念。」他笑著回憶︰以前在當學徒的時候,二郎對他的每個步驟都要等到確認符合要求 標準後,才會放手讓他做下一步,在跟了父親身邊十五年後,就像彈奏一首樂曲,所有章節終於全部熟練到爐火純青,才得到父親的肯定,父親對他說:「你這樣做 很好!以後就照這樣,按照你的方法去做吧!」那天,是禎一最高興的一刻。

即便如此,他認為前面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我父親壽司的特色是,拿起來是重的,入口很輕盈,而我現在還在拿起來很輕、吃起來很輕的階段,還沒有達到厚重 的程度。父親也有自己的老師,但他到現在都認為他沒有超越他的老師,對我來說,如何盡量接近父親捏的壽司,怎麼樣能追上父親、跟上父親,是我現在設定的目 標。」儘管禎一自認技藝未達到高度,但日本知名的料理評論家山本益博在電影《壽司之神》(Jiro Dreams of Sushi)中提到:「我聽說米其林進入日本進行第一次審查評選時,他們吃到的是小野禎一做的壽司,二郎沒有替他們服務。」也就是說,當時禎一的技術就已 有相當的水準,且獲得米其林的青睞。

其實,禎一早就能獨當一面,但他學到父親謙沖為懷,不自滿的精神,也是不斷追求更好。

數寄屋橋次郎開業五十多年來,幾乎都是小野二郎站在板前為客人服務,連當年米其林頒獎結束後,他依舊回到壽司檯繼續工作。直到近年,在醫生叮嚀下,二郎開始減少工作時間,僅在晚上工作,中午則由禎一捏製壽司。

自信的眼神

技藝備受肯定,已能獨當一面這兩年來,吃過三次小野禎一捏的壽司,更吃過小野二郎壽司近三十次的愛飯團美食旅遊網站東京板板主胡家雯表示:「禎一的壽司近 來在流暢度、技術與眼神上,都傳達他能夠有自信的接棒。」禎一也說︰「我現在可以完全理解,過去為什麼要受這麼嚴厲的指導,現在的我不會沒有自信,很感謝 父親的指導與養育之恩,想發自內心的對父親說謝謝。」三十多年的磨練,禎一的技藝已備受肯定。他所送上的每一貫壽司,都努力傳達由父親身上領受到的精神, 在客人的舌齒味蕾間閃閃生輝。現在的他羽翼飽滿,隨時可以展翅翱翔,但他也牢記父親小野二郎一直以來的教誨,「要一輩子持之以恆,那是最重要的事。接下來 只要一直持續下去。」他,準備好了。

撰文 / 高靜玉、許秀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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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腕整治 重現父親威風 王瑞瑜

2015-12-21  TWM

一封黑函出現,教台塑集團鐵娘子王瑞瑜擎起大刀,揮淚斬馬謖,動手肅貪,一舉讓二十五人去職。其中,甚至包括集團接班部隊裡,才上任二十四天的台塑新任總經理林振榮。

王瑞瑜鐵面辦事,毫無女兒家的婉轉手段,新官出手就有雷霆之威,震得台塑集團內部轟隆作響。

在台塑內部,或許有人覺得,王瑞瑜表現得太決絕、處事欠缺細膩;但對她來說,台塑集團向來強調「勤勞樸實」,總管理處又以採購透明、無弊端著稱,如今銅牆似的防弊系統有了漏洞,如果不辦,豈非失職?

辦大案,王瑞瑜承受不少壓力,集團內外傳言說她「與總裁王文淵不合;向老臣嗆聲、宣示主權」,鐵娘子解嘲自己「只能苦笑不得」。

其實,只要媒體上門,她都會耐著性子解釋,「任何收賄,不管多少,只要證據確鑿,都應該要處理」。儘管下台的人有所謂「總裁人馬」,她說,「行動前都先向總裁報告」,擺明不是搞鬥爭。

多管齊下 拉開台塑生醫事業廣度台塑創辦人王永慶去世以來,二房、三房爭產,王文洋為首的二房接連挑著王家海外資產、繼承資格大做文章,三房這一脈都是王瑞瑜跳出來上火線,一婦當關,擋阻四方火藥炮彈,進而回擊。

今年王瑞瑜接掌總管理處,這個過去被稱為「 王永慶的紅衛兵」 單位,總管集團內上兆元的採購案、績效考核等,又掌握各公司的經營與庶務動態,宛如集團的「 軍機處」 。過去,「 軍機處」 都由王永慶信賴的資深專業經理人把關,王瑞瑜是第一位坐鎮的王家人,表現教人不可小覷。

掃賄之外,她自任董事長的台塑生醫也沒閒著。今年繼取得聯亞藥業公司股權之後,又投資聯亞藥業,惦惦跨進製藥領域,一舉成為台灣最大的蛋白質藥物製藥廠。而台塑生醫預防醫學健康生活館,十一月在林口捷運站附近開張;明年,籌畫的抗老醫美診所也將開幕。

不僅如此,化妝品工廠跨入觀光工廠,轉型健康悠活館,新產品也找來微風集團夫妻檔廖鎮漢、孫芸芸代言,一炮打響名氣,多管齊下,拉開台塑生醫的事業廣度。

從家族版圖抗衡到事業擴張,王瑞瑜火力全開,撼動台塑集團,不讓鬚眉的她正以行動宣示,鐵娘子時代正要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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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特刊】我明白父親為什麽趕我走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5270

“過年不討論回家問題,已經成了我們之間一個心照不宣的默契。” (作者供圖/圖)

其實我不經常想起那個大冬天我光著腳走出家門的畫面,盡管當時我是那樣近乎絕望地哭喊著,盡管那一刻我突然理解了母親想要一死了之的決定。

回家,對於多數人而言,是一個溫暖的詞匯。但對我來說,它是一個敏感詞。我不願談起我的家庭,就像奔跑離去的人不願回頭一樣。

作為一個年僅24歲的學生,我離家在外的時間卻足足有八年了。八年來,我輾轉於各個城市,求學,打工,探親,用過的火車票攢了整整一盒。前三年,每年寒暑假回兩次家。上了大學,變為一年一次,而自從兩年前我被父親呵斥著趕出家門之後,便再也沒有回過了。

(南方周末資料圖/圖)

2014年那個除夕夜里,我拖著沈重的行李箱,背著沈重的吉他,一個人坐上火車,去往一個陌生的城市,見我那剛生完小孩的姐姐。

時間回到1992年8月某日,故事從父母忘記我生日的這一天開始。

我出生於一個多災多難的普通農村家庭,我的父母在第三胎時終於迎來了一個兒子,喜不自勝之下情不自禁,然後一次意外讓我不期而至,成為這個貧寒家庭的第四個孩子,同時帶來的還有巨額的罰款和養育成本。

父親在我滿月之後,將我送給了鄰縣的一個煤老板,直到驚動了遠在湖南的外婆,老人家唇幹口燥地勸阻,才把我要了回去。與“富二代”身份擦肩而過的我,自此開始了坎坷曲折的寒門子弟奮鬥史。

在我從小的印象中,我的家庭總是充斥著大大小小無數次的爭吵和無休止的怨懟,輟學、出走、失蹤、反目、離婚、自殺……那個矮矮的老房子從外面看上去毫不起眼,門一關,誰會知道里面發生了多少對我來說撕心裂肺的事情。

如果說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那我的家庭應該是最複雜的樣本,以至於我至今無法解釋它是如何一步步衰敗至此的。時至今日,一家六口分散各地,各自過著並不圓滿的生活,彼此之間很少聯系,一年也見不到幾次,哪怕只相隔一兩個小時的路程。自從八年前大姐隨著寒酸的嫁妝出嫁後,我們家就再也沒有完整地聚過一次,過年回家的人也一年比一年少。

他們就像破繭之蝶般,一個個逃離農村,逃離這個千瘡百孔的家,逃離暴躁專制、不可理喻的父親。最後只剩下我陪伴父親時,他已經厭倦了被離棄的感覺,於是他親自把我趕走,還叫我跟他們一樣,永遠不要再回來。當時我沈溺於悲傷,並未能明白,也許父親不是不需要我,而是太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其實我不經常想起那個大冬天我光著腳走出家門的畫面,盡管當時我是那樣近乎絕望地哭喊著,盡管那一刻我突然理解了母親想要一死了之的決定。

母親不喝農藥的時候,都在認真地活著,活得比誰都用力。她努力工作,生活節儉,即使一個人住在不足20平米的廉價房里,她依然可以把日子過得看起來很體面。離開曾經依靠的男人,她一樣可以自力更生,甚至獨力承擔起了幾個孩子的各種費用。

她和父親背著我們偷偷去辦了離婚證,卻沒有藏好,被我無意中翻出來,同時翻出的還有一張陳舊的結婚證。這兩個看起來差不多的紅本子,就這樣粗暴地概括了父母從青春到蒼老的近三十年婚姻歲月。我驚訝於自己的平靜,然後默默放回去,只字不提。

離了婚之後,每年過年母親的去處都是讓我們最頭疼的事情。她現在已經辭去工作,專職幫二姐帶小孩,但二姐要隨姐夫回婆家過年,又不忍丟下母親一個人,便試探著問要不要幫她買回湖南的票,母親只應了句:先不著急吧。要是擱在幾年前,母親肯定會一口答應,因為連我都看得出來,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去,回到那個承載了她許多童年美好回憶的家鄉。但拖家帶口的,她不敢亂花錢。

2013年,大舅媽六十大壽,我陪母親回去了一趟,感受到多年人事變遷的尷尬與隔閡。鄉音已改,歸人如過客。打那以後,母親再也沒提過回湖南的事。外婆還在世時,她遲遲未能回去看看;外婆一走,便也帶走了她最後一個可以回去的家。

很多在外闖蕩的年輕人無所畏懼,是因為他們知道,不管自己走多遠,身後都有一個可以回去的地方。但現實中並不是每一個遊子都有一個回味無窮的故鄉,不是每一片落葉都能如願歸根,不是每一所房子都溫暖堅固足以抵禦風雨侵襲。

2012年回家,發現老家的房子出現了裂縫,而隔壁鄰居的房子已經倒塌了,我開始憂心忡忡起來,鼓起勇氣跟父親商量:要不,出去租房住吧!父親把眼一橫:嫌錢多啊?——可這屋不能住人了呀。父親沈默良久,語氣難得溫和地說:我就等著你們哪一天回來給我蓋新屋。我無言以對。

這些年每到春節前,總是有不同的人來問我,為什麽不回家。我縱能找到一萬個借口敷衍過去,內心也無法逃避這個問題。我曾以那樣慘烈的方式離開,又如何再若無其事地回去?我還未找到與過去握手言和的方法,回去又能改變什麽?

我只能加倍努力。

也許哪一天我足夠強大了,擁有了可以幸福的能力,我就會回去,拾起曾經斷落的瓦片,重新造一所房子,撐起這個飽經滄桑的家庭。我知道這一天終會來臨,即使在最艱難的時候,我也從未懷疑過。

今年母親在惠州,大姐在佛山,二姐在汕頭,三哥在廣州,父親依舊留守老家興寧。我不知道春節要去哪兒,他們也沒問我,過年不討論回家問題,已經成了我們之間一個心照不宣的默契。我決定留在學校寫畢業論文,飯堂夥食倒是挺養人的,特別照顧留校學生。

只是,外面的飯再香肉再好吃,我也懷念多年以前的冬夜與家人分食的一口釀酒。那時候一桌熱菜,六雙碗筷,家人圍坐,燈火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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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雲、王健林、馬化騰、李彥宏......扒一扒他們的父親都是怎麽教導他們的?

來源: http://www.iheima.com/top/2016/0619/156688.shtml

馬雲、王健林、馬化騰、李彥宏......扒一扒他們的父親都是怎麽教導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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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雲、王健林、馬化騰、李彥宏......扒一扒他們的父親都是怎麽教導他們的?

父愛如山,大愛無言。一起看看互聯網大佬的父親都是怎麽教導他們的....

在每個人心里,都住著一個蓋世英雄。  

父愛如山,寬廣、深沈、堅毅,情深不變卻百變深情。  

今天是父親節。在今天特殊日子里,黑馬哥與大家分享中外創業大佬與父親們不得不說的故事:馬雲的父親是曲藝界元老;喬布斯一生未與父親修複關系;馬化騰父親開著奔馳給兒子做賬......

馬雲的爸爸:曲藝界元老不願過多提及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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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雲的父親,馬來法在我國曲藝界堪稱元老級人物。長期以來,他從事著浙江曲藝的理論和史料研究工作,十分關註省內一些瀕臨危亡、亟待搶救的曲藝種類,雖年事已高,仍經常赴各地輔導排演曲藝新曲目。

說起曲藝,馬來法如數家珍,滔滔不絕,當被問到自己喜歡曲藝是否影響到兒子馬雲的時候,馬來法連忙表示,“我們家有一個原則,各人有各人的事業”,便不再多說。

喬布斯:只給生父簡單回複過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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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布斯父親現年80有余,在內華達州里諾市郊外荒山中的Boomtown賭場擔任總經理,管理著約450名賭場工作人員,他因安靜的領導風格和精通營銷而受到了同事們的稱贊。但他最大的貢獻,或許就是有喬布斯這樣一個兒子。但喬布斯對於他的親生父親是沒有感情的。

喬布斯出生一星期便被美國舊金山附近芒廷維尤市一對夫婦抱養。他的親生父親在得知兒子成為蘋果CEO後,曾數次發送電子郵件給喬布斯,如生日快樂、早日康複等。他收到的最後一封信是在喬布斯去世前六周收到的,信中只是說,謝謝。在《史蒂夫·喬布斯傳》中有喬布斯寫道,曾經見過自己的生父,盡管當時他還不知道那是自己的父親。 

遺憾的是,喬布斯到最後,也沒修複和父親的關系。

馬化騰的爸爸:開著奔馳給兒子做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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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化騰的父親馬陳術集眾多標簽於一身!中共黨員、曾擔任交通部海南八所港務局副局長、深圳市鹽田港集團有限公司副總經理,1997年被選為鹽田港上市公司的董事。

馬陳術對兒子最直接的幫助主要是在騰訊公司早期開著奔馳前來給兒子做賬,而間接的幫助可能是公司治理和資本市場運營方面的經驗傳承。馬陳術說,“騰訊”這個名字也是他起的,寓意“萬馬奔騰的信息時代”。

紮克伯格:被父親的大愛潛移默化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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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克·紮克伯格出生的那一年,父親愛德華購買了他的第一臺電腦,並成為世界上第一批擁有個人電腦的人。也正因此,馬克·紮克伯格在很早就接觸到了電腦。對於這種高新科技產品,年幼的馬克·紮克伯格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的這種興趣恰好被父親重視了起來,而且在孩子11歲時,還特地請來了一位計算機工程師傳授軟件開發技術。

愛德華說,“為人父母,我只能說,你的確可以為子女安排你想要他們過的生活,但這不一定就是他們想要的。父母應該鼓勵他們追逐自己的夢想,此外,就是盡量多地與孩子們相處。”

王健林的爸爸:首富的父親是紅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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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怵官場、往來自如、花錢如流水,天生的大院氣質,言出必行的個性,這樣的勢能讓王健林頗顯神秘——在很多人的眼中,受政府青睞的萬達似乎遊離於市場競爭之外。

提到王健林,大家更多的想到的是他的“首富”頭銜,還有他那以“毒舌”著稱的兒子王思聰。而他的父親則是一位農民出身的紅軍老兵,曾經擔任過西藏自治區的副主席。

王思聰的爸爸:我的父親是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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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國民老公的名氣並不輸給他的首富爸爸,但王思聰在被問到面對最大的挑戰是什麽時,答道:作為首富的兒子,最大的挑戰一定是不能辜負大家的期望,能夠超越父親,有生之年超過我父親成功的高度。

比爾·蓋茨:父親是我的人生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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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的父親節,比爾·蓋發表了一篇博文,稱他的父親——威廉·蓋茨是自己的人生楷模。“我特別欽佩他的誠信。他是我所認識的最聰明和最冷靜的人之一,他在如何思考問題方面使我受益匪淺。”

作為比爾·蓋茨的父親,威廉·蓋茨的人生經歷鮮為人知。他曾是西雅圖地區的知名律師。據此前媒體的報道,為了給予兒子事業上的支持,他曾利用自己當律師建立的社會關系,向西雅圖的商業人士大力“推銷”微軟;他所在的律師公司成為微軟當時最大的客戶。

馬斯克:父親是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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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埃羅·馬斯克是一名生於南非的英國人,從事電氣及機械工程師的工作。馬斯克的父母於1980年離婚,兒時的馬斯克大部分情況下與父親一同居住。

馬斯克的父親埃羅通過咨詢服務生意和房地產開發賺到了不少錢,並早早地選擇了退休。埃羅當時擁有賽馬、遊艇、幾處房產,甚至一架塞斯納飛機。他在比勒陀利亞Waterkloof擁有一處房產,而這是被許多外交官青睞的一處社區。

李彥宏的爸爸:教誨兒子別當鍋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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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其它商業大佬,李彥宏的出身可謂真正的草根。他出生於山西省陽泉縣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父親李貴富是晉東化工廠(現更名為晉東集團)的鍋爐工。少年時期,父親一直教育他要想找個好工作,只能考大學。

而上北大後,李彥宏因圖書館系的計算機課程很簡單而產生厭學情緒,父親施了“冰棍計劃”,使李彥宏重新重視起圖書情報專業來,成績也名列前茅。在這基礎上,他又利用選修的機會,去學計算機。那之後,李彥宏發掘出了自己的網絡天賦。

馬雲 馬化騰 李彥宏 父親節 互聯網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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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失敗父親的告白

2016-07-04  TCW

如果以父親的角色來看,耐吉(Nike)創辦人奈特是失敗的,因為他的長子過世前(十二年前潛水身亡),仍無法理解父親。

六月份,這位失敗的父親正式退休,告別自己一手創立的兆元帝國。為了讓孫子知道爺爺是個怎麼樣的人,他寫了生平唯一的自傳─《跑出全世界的人》,我們特別取得其獨家中文授權,跟讀者分享。

五十二年的創業路,爺爺最想告訴孫子的是什麼?

超乎預期的,這位身價超過七千億的富翁爺爺想說的,既不是大企業的管理心法,也不是高股價的豐功偉業,他選擇回到創業前十六年,去訴說一切的源頭。

一個被父親擔心沒出息的害羞孩子,加上四個「原來應該在公園躺椅上的流浪漢」,踏進一個當時被視為不入流的行業,他們如何打造出一個全世界為之瘋狂的運動帝國?

以管理的眼光來看,這公司成功的毫無道理,公司成立前二十年沒有薪資制度,每月發錢都憑創辦人意志,一人一包鈔票;前十八年,幾乎天天跑三點半;第十六年上市前,會計公司來查帳,還交不出像樣的帳本。

驅動人心,你就驅動全世界。這是他想告訴孫子的事。

一個人的渴望,勝過一切,包括金錢與權力。這是奈特的信仰,也讓他能穿透表象,看透人心。因此,他總隱身幕後,挖掘並開發員工的內在資源,讓他們放膽表演。

「我從英雄人物身上學到的是不多話。」他說,「不要告訴別人如何做事,讓他們自己做出成績,給你驚喜。」跟強勢領導相比,這種「後勤領導」(leading from behind)的風格,在產業大洗牌時代尤有能量,因為每個人的潛能遠比你可以想像的強大許多。

此外,奈特還特別跟孫子分享了大學畢業後的歐亞十八國壯遊。歷經半世紀,老年奈特竟然還對越南、菲律賓、加爾各答、尼泊爾、肯亞、埃及、耶路撒冷等情景歷歷在目,我相信,這些都成了他日後創業的養分,也提升了他的眼界。

撰文者郭奕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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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給孩子看 他完美傳承人生硬道理 父親節前夕 豐興鋼鐵祖孫三代真情對話

2016-08-08  TWM

「小中鋼」豐興鋼鐵去年員工平均年薪破百萬,更是極少數三代都在公司上班的上市公司。 現年九十二歲的創辦人林文貴,有何傳承三代的人生智慧?

這家上市公司沒有花稍的包裝、性感的題材,但它卻無畏國際景氣變化,近十年都交出稅後EPS(每股純益)和現金股利雙雙超過兩元、現金殖利率達六%的穩健成績,它是隱身台中后里的豐興鋼鐵。

儘管營收規模連中鋼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成立四十七年來穩紮穩打的經營特質,仍讓豐興被業界冠上「小中鋼」的稱號。事實上,今年第一季豐興的負債比率僅有一四%,還遠低於中鋼的五二%。

不只如此,在一五年全球鋼市供過於求的不景氣大勢下,它的淨利卻逆勢成長二○%,並且年終獎金破六個月,含外勞在內近八百位員工平均年薪甚至達一百一十三萬元,在上市公司中也是前段班。今年配發去年度現金股利二.五元,也居鋼鐵股之冠。

第一課〉誠信

價格大跌 照樣買同伴廢鐵既有扎實穩健,又能逆勢破風,這樣的能耐,多少與經營者的智慧有關;豐興是極少數三代目前都在公司上班的上市公司,儘管六十九歲的兒子林明儒早已接棒董事長,三十八歲的孫子林大鈞也以董事長特助身分跟著父親學習,但今年九十二歲的豐興創辦人兼會長林文貴,至今還是每天早上九點就到公司上班,關心煉鋼原料廢鐵等國際原物料行情和國際鋼鐵新聞。

「對事業要認真,做人要誠信,小孩都是看我的行動、看我的作法……。」臉上有大大小小的黑色老人斑,一頭白髮的林文貴,目光卻是炯炯透達、精神奕奕,在他身上,有著老一輩白手起家創業者的智慧。

「看,就會知道。」林文貴這麼說,這也是他讓自己九十餘載人生智慧一路傳承的不二法門。

祖、父、孫,傳承三代的智慧,從「誠信」說起。

公司成立第三年就和父親一起打天下的林明儒透露,自己剛進公司時,就遇上豐興創業至今最危險的時期,那一年,公司買進逾兩萬噸廢鐵,沒想到,廢鐵船進港時先跌價,使用時又大幅跌價,算下來每噸價差超過一千元,等於虧損超過兩千萬元,公司隨即陷入現金周轉危機……。

他不諱言,其實當初那艘廢鐵船,是和中部另一家鋼鐵廠聯合採購,當大幅跌價後,「那家就跑了,我們不但照開信用狀,還把它的部分也頂下來。」林文貴接著找上另一位股東,坦承跌價損失,尋求支持,兩人幾乎傾家蕩產把積蓄全部掏出來填補財務缺口,「一般人那時候多半都是拖別人下水,只求自己趕快脫身。」這堂誠信課聽來八股,但父親的身教,從此給了林明儒最經典而深刻的示範,一種「就算會賠錢仍堅持一○○%不違約」的商道。

林明儒回憶十二年前,他接棒董事長後接下一筆台積電新廠房鋼筋大單,當初簽約價是每噸一萬三千元,沒料到出貨時,鋼筋價竟一度大漲到三萬元,等於現賣現虧,但是按照合約精神,虧損再大,他還是牙一咬,把鋼筋當廢鐵賣。

「很多情況都是,你這一次毀約、我下一次也跟著毀約,冤冤相報。」他解釋,豐興雖然吃虧一次,但卻讓公司與客戶之間建立起誠信交易的互信基礎,「價格有上去有下來,大家都遵守合約精神,建立彼此誠信交易,其實都是一樣(指沒有誰占誰便宜)。」他舉例,如果合約是每噸價格兩萬四千元,出貨時行情卻已跌到兩萬元,他們的客戶多半還是願意維持原價開狀。

第二課〉認真

做事業 有心就不會想休息「認真」,是林文貴傳承的第二堂人生課。

「三百六十五天,只休兩天!」林文貴回憶早年自行創業前,就曾每天五點起床、坐巴士到豐原趕七點前上班,「我的觀念是多做才有成就,做事業,有心就不會想休息。」創業後同樣認真,並且不因年齡而鬆懈。孫子林大鈞說,阿公九十歲前都維持「朝八晚五」,甚至還騎腳踏車巡視廠區走動管理,現在因體力難以負荷,改九點上班,又擔心騎車跌倒太危險,才改坐車巡視廠區,「但阿公總覺得坐車子沒有巡廠的感覺,如果身體可以,一定會騎。」三年前,林文貴還為了豐興在今年六月剛動土的全尺寸鋼筋新廠,以八十九歲高齡,率公司團隊到日本鋼鐵廠考察一周。

由於日本鋼廠是夜間生產,凌晨五點就要過去工廠,他不只與團隊四點多起床,還搭新幹線到全日本四家鋼廠走透透,跟著員工爬上爬下,而讓林大鈞更有感的是,作為創辦人,爺爺甚至不恥下問地向日本基層技術員請教設備問題。

林大鈞說,日、台之間存在相當的技術落差,「對方十年前早就解決的事情,他可能會覺得……,講誇張一點,覺得你們的技術怎麼還停留在十年前。」但廠房汰舊換新,跨錯一步可能錯三十年,與其事後補救,不如用最認真的態度一次到位。「我們(技術)就輸人,頭家應該鋪路,帶頭讓員工跟國外技術者交流,這很要緊。」林文貴說。

第三課〉逆風

別人教我兒子 比自己教好林文貴傳承的第三堂人生課,則是「逆風」。所謂逆風,是指林文貴相信「易子而教」的正面效益,也就是,「別人來教兒子會比自己教得更好」。

他自己就曾被父親送到台北紡織公司學三年會計,因此學到數字概念,至今仍會拿自家財務數字和台灣、國際鋼廠比較,檢討彼此輸贏;在林明儒退伍後,也是先到貿易公司上班,訓練後才進自家公司,並且要從基層作業員開始歷練。

「我父親教育孩子,學校畢業後一定要到外面做事,才會了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過人家臉色,未來才會懂得帶人。」林明儒不諱言,自己在外上班曾被老鳥欺負,很多委屈點滴在心頭,但回想起來,這堂課卻彌足珍貴。

他說,企業家第二代最怕好高騖遠,「沒在外面上過班,直接空降公司主管,人家都會順著你的意,以為自己很厲害,真的會養成自大無知個性,自以為是,講話會從鼻孔出來,很多事情要靠你自己歷練才會了解。」訪問最後,林大鈞補充說,「我的父親、爺爺他們都是出身寒微,靠自己奮鬥,所以會深刻體悟看別人臉色的痛苦,成功之後,也會更加珍惜,要一步一步穩穩走,不是一步登天。」林大鈞在進入豐興前,也曾在四大聯合會計師事務所之一的安永歷練兩年。

父親節前夕,九十二歲的林文貴在祖厝吃著孫媳婦煮的晚飯,彼此話題圍繞在第四代九個小朋友的童言童語上,一般難見的四代同堂畫面,卻是豐興家族下班後天天圍著餐桌上演的幸福劇本。

「家裡很和樂就是一個滿足,等孫子出生,就是我太太要求的『十全十美』。」儘管因太肉麻,林明儒沒能說出口要對父親和兒子說的一句話,但孩子沒有變壞、自己又要當阿公,讓他在語氣中難掩驕傲。

誠信、認真與逆風,這是豐興家族傳承三代淬鍊出的三堂人生必修課。大約再一個月,林大鈞的兒子就要出生,他將成為三個孩子的爸,繼續把家族智慧傳承下去。

豐興

創 立:1969年 董事長:林明儒主業務:鋼筋、型鋼、棒鋼等2015年營收:233.8億元2015年EPS:3.45元

撰文 / 萬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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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視點丨薩達姆長女:父親若還在,伊斯蘭國不會有今天

在伊拉克前總統薩達姆去世十周年之際,薩達姆長女拉加德首次接受采訪。采訪中,她談及了父親、極端組織“伊斯蘭國”以及美國下屆總統特朗普等話題。

在CNN周四放出的采訪中,拉加德表示,自己最後一次見到父親是在伊拉克戰爭打響之前,而自己也從未觀看過父親的行刑片段。

此前,拉加德曾被指控支持極端組織“伊斯蘭國”,對此,她予以否認。拉加德稱,侯賽因家族的觀念與那些極端組織完全不同,自己與“伊斯蘭國”沒有任何關系。她認為,如果是在薩達姆的統治下,極端組織不可能有機會進入伊拉克。

另外,拉加德也表達了對美國當選總統特朗普的看法。她表示,需要時間觀望特朗普對伊拉克的態度。不過顯而易見的是,特朗普具有很高的政治敏感度,這與奧巴馬十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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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家超4億,父親掌控百億公司,創業板“第一白富美”被曝刑拘在逃

來源: http://www.nbd.com.cn/articles/2017-01-08/1068088.html

1月7日晚間,一份《在逃人員登記信息表》在網絡上瘋傳,其核心內容是:浙江樂清籍人士金美歐涉嫌挪用5100萬元資金,“刑拘在逃”。多家媒體指出,該金美歐為上市公司金龍機電(300032.SZ)原董事,也是金龍機電實控人金紹平之女。

1月7日,金龍機電董秘黃娟向每日經濟新聞(微信號:nbdnews)記者表示,該事件有“不真實的地方”,公司將統一進行回複。

記者又撥打上述《在逃人員登記信息表》上所留的警方聯系電話,但對方表示對金美歐的情況並不知情,記者也未能確認金美歐目前的狀態,以及案件是否已撤銷。

同時,記者查詢工商資料發現,金美歐還是天津樂寶樂爾旅遊科技發展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天津樂寶樂爾)股東之一,該公司註冊資本1億元,其中金美歐出資5100萬元,這與網傳的涉嫌挪用金額一致,不過兩者之間是否有關聯尚無法確認。

創業板“第一白富美”被指為“在逃人員”

金龍機電2016年12月7日公告稱,公司於當年12月5日收到董事金美歐女士提交的書面辭職報告。由於個人原因,金美歐請求辭去公司第三屆董事會董事職務及第三屆董事會審計委員會委員職務,辭職後,金美歐將不在公司任職。

值得註意的是,金美歐是金龍機電實際控制人金紹平的女兒。

上市公司2015年年報介紹,金美歐生於1984年,曾任溫州金龍船務有限公司董事長,2008年10月至2015年4月任公司董事、副總經理。年報顯示,金美歐的董事任職期限原本將在2018年4月19日終止。

在部分媒體的報道中,金美歐以其年紀輕輕卻擁有數億元身家而被冠以創業板“第一白富美”的稱號。有媒體在報道中提及,金紹平在談到金美歐時曾表示,既然女兒有管理企業的興趣,就應該盡早培養她在這方面的能力,以便為她日後全面接管企業打好基礎,他希望女兒能夠成為生意場上的明日之星。

但在1月7日晚間,一份流傳於網絡間的《在逃人員登記信息表》顯示,這位上市公司實控人之女卻因為涉嫌挪用5100萬元,而“刑拘在逃”。

據“浙股君”報道,該份登記信息表最早出現於溫州著名論壇柒零叁,且表中金美歐的年齡、籍貫等信息,均與原金龍機電董事金美歐相符。每日經濟新聞(微信號:nbdnews)記者對比金龍機電招股說明書中所載金美歐的身份證號,也與上述《在逃人員登記信息表》中所載的金美歐出生年月日相符。

在這份《在逃人員登記信息表》上,其中“案件類別”一欄顯示為“挪用資金案”,並介紹公安機關在辦理一交辦案件過程中發現犯罪嫌疑人金美歐涉嫌挪用資金5100萬人民幣。

此外,案件的“立案日期”為2016年8月1日,在“逃跑日期”一欄中,填寫的日期則是2016年8月26日,簽發日期則是2016年8月29日。

這意味著,在被公安機關立案時,金美歐仍擔任上市公司董事職務,但金龍機電並未就此公告。

1月7日,金龍機電董秘黃娟在回應每日經濟新聞(微信號:nbdnews)記者詢問時表示,此事“有誤”,“這事有不真實的地方,公司之後會統一回複。”黃娟隨後以人在國外為由,未接受記者進一步詢問。

同日,記者又撥打了《在逃人員登記信息表》上所留公安機關聯系電話,但對方表示,對有關金美歐的情況並不知情,記者也因此未能確認金美歐目前的狀態,以及案件是否已撤銷等情況。

父女身家總和數十億

金美歐不但是金龍機電實控人金紹平之女、公司原董事,同時也是其重要股東。金龍機電招股說明書顯示,公司發行完成後,金美歐持有上市公司1538萬股,占比10.78%。以上市當天收盤價計算(28.10元),金美歐所持股份市值高達4.3億元,創業板“第一白富美”由此得名。

此後,金美歐多次減持所持股份,所獲不菲。

2016年三季報顯示,金美歐持有公司2600.5萬股(股份被拆分),占總股本的3.19%;值得註意的是,其中2400萬股處於質押狀態。

以金龍機電1月6日15.83元/股的收盤價計算,金美歐所持股份市值仍高達4.11億元。即使除去質押的股份,剩余200.5萬股的總市值也高達3173.91萬元。

目前,金龍機電總市值高達129億元。金美歐父親金紹平通過金龍控股掌控金龍機電39.04%的股份,總市值超過50億元。和金美歐情況類似,金龍集團所持股份中處於質押狀態的股份數為2.8億股,占金龍集團所持股份總數的88.56%。

此外,金龍機電近年來業績也可圈可點,2015年其凈利潤為3.27億元,同比增長180%;2016年前三季度凈利潤雖然同比下滑超過50%,但仍有1.42億凈利潤。

自己和父親均擁有高達幾十億的財富,金美歐有無挪用“區區”5100萬元款項的必要?

工商資料顯示,金美歐還有多筆對外投資,她持有包括上海歐雷特投資管理有限公司、樂寶(天津)光影技術有限公司等在內多家公司的股份。

其中,一家名為天津樂寶樂爾的企業,引起了記者註意。

工商資料顯示,該公司註冊資本1億元,法定代表人為金紹平。股東中,金美歐出資5100萬元,天津廣鴻偉業物業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天津廣鴻偉業)出資4900萬元。

金美歐這5100萬元出資,與上述《在逃人員登記信息表》中所載的其涉嫌挪用資金5100萬元一項,兩者數字相同。截至發稿,每日經濟新聞(微信號:nbdnews)記者尚未能聯系至天津樂寶樂爾,也無法確認金美歐涉嫌挪用資金一事是否與該公司相關。

根據工商材料,金美歐所持有的天津樂寶樂爾股份來自於2014年9月,當時,金龍控股將手中股權轉讓給了金美歐。

此外,天津樂寶樂爾還持有天津維多利亞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天津維多利亞)100%股權。

網絡資料顯示,天津維多利亞是東方環球影城項目開發商。點擊東方環球影城官方網站,在介紹主題樂園時表示,其娛樂價值將超過美國本土的迪斯尼和韓國首爾的樂天世界,建成以後將是世界最大的室內主題公園。

公開資料顯示,2014年8月8日,東方環球影城遊樂招商啟動儀式暨公寓開盤盛典舉行,2014年9月29日,則舉行了遊樂建築主體開工典禮。當時的報道稱,天津東方環球影城預計將在2016年開業,年可接待遊客500萬人次,實現年營業收入10億元,利稅4.5億元。

不過,截至目前,記者尚未查詢到東方環球影城開業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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