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拿著王寶強兒子照片作對比的都不厚道。
一位法國貴族在自己的推特上寫了一篇博客評論王寶強深夜新聞。第一句話就是:極端的無聊可用來解除我們的無聊。第二句是:我們每個人都有足夠的力量去承擔別人的不幸。法國貴族筆下的刻薄簡直跟美國脫口秀明星的嘴一樣暗黑。
拉羅什富科公爵是一位失敗的政治家、勇敢的軍人和貴婦沙龍中的談話高手。他得以留在文化史上的砝碼,是一本收了數百條格言的《箴言錄》。表揚過《箴言錄》的人,包括愛因斯坦、魯迅和馬克思。馬克思對恩格斯推薦拉羅什富科,說拉羅什有一些很出色的思想,並且抄錄了片段給恩格斯。
我在此模仿馬克思,抄錄片段拉羅什給孫寶強。孫寶強是誰?孫寶強就是圍觀王寶強深夜秀,並且積極發言、激情四溢的我們和我們的鄰居。
拉羅什說:我們每個人都有足夠的力量去承擔別人的不幸。他的意思是說,我們本性上都是幸災樂禍的。
看到一個人踩到一塊西瓜皮上摔倒。我們有三種反應:當那個人是我們的親人,我們焦慮;當那個人是熟人,我們嬉笑;當那個人是別人,我們哈哈大笑。
王寶強和馬蓉誰是誰的西瓜皮,不由我們來確認。孫寶強我們要為別人的西瓜皮和西瓜皮事件激動嗎?
王寶強和馬蓉的摔跤當然比踩到西瓜皮嚴重得多。所以孫寶強就那麽憤怒?你那麽憤怒也是興奮。孫寶強你那麽興奮,是因為你比王寶強更幸福?你那麽憤怒,是因為你更不幸福?或者,更可能的是,如拉羅什所說:我們既不像我們期望的那樣幸福,又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不幸。
那麽,因為看到王寶強曾經的幸福,孫寶強你祝福了還是嫉妒了?因為看到王寶強此刻不幸福,你是憤怒還是悲憫?
你的憤怒也是一種幸災樂禍。你的憤怒幫助了王寶強嗎?你如果為王寶強的不幸福著急,你去慰問寶寶,送鮮花可比扔磚頭高尚得多。
孫寶強你是否回過頭去看看自己的幸福和不幸福,為自己的幸福和不幸福高興或者不高興,花費更多的心思?你的幸福和不幸福,都需要你的精力。
拉羅什提醒你,“在幸福時比受虐時更難對情人忠實。”幸福往往使人有恃無恐。幸福恰恰需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守護。“幸福後面是災禍,災禍後面是幸福。”這跟我們中國老子的老話很相近。前半句說給此刻的孫寶強,後半句說給此刻的王寶強。
“所有的激情都使我們做出錯事,而愛情則使我們做出更可笑的錯事。”“當人們不再相愛時,幾乎誰都會為他們曾有的那愛感到羞恥。”拉羅什道出了大多數的世情。但是我祈福王寶強做那個小比率的“幾乎”之外的人,那個不為曾有的愛感到羞恥的人。曾經有過的愛仍然是愛,曾經有過的幸福仍然是幸福。
婚姻比愛情複雜得多。婚姻是經濟共同體。所以發過深夜聲明之後,王寶強要光天化日地上法院處理婚姻和財產。
婚姻是養育後代的共同體。王寶強和馬蓉面對兒女要妥善保護。小兒女是多麽要緊的生命、利益和財產吶。所以網絡上炮制王寶強兒子對比照的孫寶強都不厚道。“當我們的人格降低時,我們的趣味也跟著下降。”
當王寶強事件過去,下一個王寶強出現之前,孫寶強你會終於覺察到自己的極端無聊。孫寶強你不要著急,下一個王寶強就會出場。
明星的結婚離婚出軌是例牌的封面新聞,從未斷檔從未消失。王寶強們的離婚出軌不比我們孫寶強們的離婚出軌比率更高,只是孫寶強的故事像往事,王寶強的故事像新聞。
看新聞不必沈溺新聞,尤其是深夜發出的離婚新聞。它讓人興奮,卻不是令我們欣悅的優美事物。
“精神的高雅在於思考那些善良和優美的事物。”拉羅什說,“精神的文雅就是以一種令人欣悅的方式談論那些讓人喜歡的事物。”孫寶強,你以為精神的文雅不是一件可以使你更開心的事務嗎?
“我們僅僅把意見和我們相同者看作有良知的人。”當我的評論激怒了誰,我幾乎就相信誰就是“有良知的人”。
(作者為媒體人)
趙英俊(左)與王寶強、白客。(資料圖/圖)
2017年春節,又一撥西遊電影上映了。音樂人趙英俊這兩年已經給三部西遊電影寫過主題曲和插曲,目前最有名的,是《大王叫我來巡山》。雞年春晚,這首歌又被作為喜劇節目的背景音樂亮相。
《大王叫我來巡山》2016年火起來的時候,王寶強導演的電影《大鬧天竺》剛剛拍完,這又是一部改編自西遊記的電影。王寶強請趙英俊來看電影的粗剪版,寫一首主題曲。
電影里有一條非常明確的情感線索,王寶強希望趙英俊寫進歌里。“這歌和王寶強十幾年前的一段真實的故事有關。寶強有一段情感經歷,把它放到電影里去展現了,它跟這個電影的情感核心是契合的。”臘月二十九,趙英俊在空蕩蕩的北京街頭閑逛,他在電話里告訴南方周末記者,這個故事,王寶強可能會在2017年春節電影上映後講出來。
寫這首歌時,趙英俊腦子里最早蹦出來的歌詞是“別跟往事作對,我們不是對手。”接下來的創作一氣呵成,歌曲命名為《守候》。
“我覺得這個電影,包括他(王寶強)的經歷,其實都在說一個事情,就是我們原諒別人很容易,但是原諒自己很難。我們一旦心里有虧欠、有愧疚,這東西就像一根刺,心里過不去。”趙英俊對南方周末記者說,“那怎麽辦呢,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就得往前看了。你跟往事作對,你永遠贏不了它。”
(資料圖/圖)
南方周末:你選擇做主題曲的電影,有好幾部都是由西遊記改編的,包括《大鬧天竺》。這是一種巧合嗎?
趙英俊:它就是IP,音樂IP。現在網絡時代,有時候很難拿出一個大家共通的東西。我有我的愛好,你有你的愛好,但是我們兩個都喜歡孫悟空,或者我們兩個聽到西遊記的音樂都會淚流滿面,這就是這個東西的價值,所以西遊記和很多的經典歌曲都會被翻出來,被複制或者叠代成為一個新作品。它們的價值就在那里,幹嘛不用呢?
南方周末:2016年,你的歌曲《大王叫我來巡山》挺火的,你有沒有就此總結過什麽經驗和規律?
趙英俊:當然有,《大王叫我來巡山》這首歌我肯定做對了大部分的事。無論《大王叫我來巡山》還是《小蘋果》,它們一定是有成為“神曲”的素質。
南方周末:這是些什麽素質?
趙英俊:只能意會,不可言傳。這是一種技術層面的感覺,比如音階的排列,結構的組織,用什麽Key唱得比較舒服,內容應該怎麽搭,最後的問題是解決還是不解決,尾音落到哪里……我找到了一些規律,而且還繼續在驗證。可是有些規律今天有效明天就失效,因為受眾的審美每一天都在變。
南方周末:你給各種電影創作過十多首主題曲和插曲,自己最喜歡哪一首?
趙英俊:我要說“都喜歡”就有點惡心了,我可以按照花費精力的多少來排序。
有一首歌不是很紅,《萬萬沒想到》的主題曲《萬萬》,我寫了半年。很多人都聽過“萬萬沒想到,啦啦啦啦啦”這一句,這是叫獸易小星做網劇《萬萬沒想到》的時候隨口唱的一句,只有這麽一句,沒有別的了。我要用這一句變出一首歌,然後這一句必定是這首歌的尾句。也就是我要根據一首歌的尾句倒推出一首歌,我覺得特別有挑戰性。
我還給一個綜藝節目寫過一首歌,叫《方的言》。這個節目想讓我寫個跟方言有關系的歌。我想我要唱四川話呢,還是唱“扶蘭”(湖南)話呢……後來我才想清楚,我一定不能唱方言,我要把方言是什麽說清楚。方言是什麽?原來大家都這麽講話,突然有一天,你聽到有人講話跟你不同的時候,就說明你去到很遠的地方了。人口的流動造成了我們聽到別的地方的方言,人口的流動也終究會讓方言消失。總有人要去遠方生活,要吃飯。所以我寫:“‘吃飯’你家鄉怎麽念,學得地道我就與那兒有關。”
王菲的《清風徐來》我也花了很多精力,這首歌實在太難了,但是我還是做到了。
南方周末:你寫的大多數電影主題曲都在講故事,但是寫給王菲和李宇春的兩首例外。
趙英俊:創作王菲的《清風徐來》和李宇春的《唐人街》,整個過程中我沒有見過這兩個人,她們也從來沒有間接給我提出任何要求,我收到的都是電影方的要求。主題歌啊,是電影的童養媳,如果有自己的尊嚴,就很不錯了。
並不是每個歌曲都要講故事,比如《唐人街》,我要給的那份感覺就是鄉愁。怎麽給鄉愁呢,那就是吃咯,因為想到吃你就會想到故鄉;《清風徐來》說了一個“事與願違”的問題。當你發現事與願違,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你要怎樣?我的答案是,你身邊的一切,現在有的一切,就是最好的。
南方周末:有沒有你覺得寫失敗的歌?
趙英俊: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因為我不是什麽活都接的,有些歌約原創性不是很高,讓你改編一些別人的東西,我覺得價值就不是很大;還有一個電影找我寫歌,我覺得這首歌本身沒有樂趣,太服務於這部電影了。這樣的話,就不是個“童養媳”,而是個性奴了。作為一首歌要有自己完整的世界觀,它要知道自己該講些什麽。
南方周末:為電影定制歌曲和自由創作一首歌是不一樣的,你為什麽不搞自由創作?
趙英俊:我覺得給別人寫歌也在表達我自己,每首歌我都是那麽願意簽上自己的名字。因為一部電影出了一筆宣發的錢,想做一首歌,然後我做了一首歌,別人喜歡,我覺得很開心。幹嘛還要天馬行空地寫一首歌呢?
(資料圖/圖)
南方周末:你被家鄉的網友稱為“撫順搖滾教父”,你二十年前寫的搖滾跟現在很不一樣吧?
趙英俊:哈哈哈,啥“搖滾教父”啊,寫的歌現在聽起來臉都紅了,形式大於內容,就是荷爾蒙無處宣泄。我們年輕的時候資源那麽匱乏,資訊那麽閉塞,想看本書也沒有,想看電影也沒有,突然接觸到歐美搖滾樂,什麽Guns N’ Roses(槍炮與玫瑰樂隊)、Nirvana(涅槃樂隊)、Rolling Stones(滾石樂隊),哎喲天吶,就要搞搖滾。然後就比誰難聽,比誰喊的聲音大。但是我想,那個時代的男孩子接觸了搖滾樂多好啊,排排練唱唱歌寫寫歌演演出,至少能遠離幹壞事。
南方周末:你現在的作品保留了哪些搖滾的痕跡?
趙英俊:沒有沒有,我只要給別人寫歌,就完全沒有自我。我就像一個幫別人做西裝、做壽司的手藝人。如果給我一點點空間的話,我會放一點點自己的愛好,比如《大王叫我來巡山》里面放了邁克爾· 傑克遜啊。
南方周末:後來你寫《刺激2005》,那是中國很早的一首網絡歌曲。但是你再也沒有類似的創作了,為什麽?
趙英俊:《刺激2005》那個時候是因為憤怒,覺得歌都太像了,就那麽幾個和弦。那我就把你們都摔碎了,拿你們的碎片拼成一首歌。其實《刺激2005》跟音樂的關系不是很大,是在搞事情。
那個時候剛剛有網絡。更早以前,一首歌紅起來只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春晚,在春晚唱一首歌第二天就紅遍大江南北;第二種是街邊一元店兩元店喇叭里放的歌。
後來有了網絡,大家能夠通過網絡聽歌,所以出現了網絡歌手、網絡歌曲。現在所有的歌曲都要通過網絡被大家知道,所有人都是網絡歌手了,網絡就變成一個主流的戰場了。
南方周末:你參加過中國最早的才藝選秀節目,你怎麽看待這種出道方式?
趙英俊:那是中國選秀元年,沒有人知道什麽是選秀,我也是誤打誤撞進到里面。現在有太多渠道可以被人知道了,也許是選秀,也許是綜藝節目,或者自己在網絡上發首歌,已經沒有門檻了。
可是中國不缺明星和歌手,中國缺的是有作品的明星和歌手。其實“我紅了”並不是一個機會,真正的機會是,我突然紅了之後,能不能有一部戲呢,能不能唱一首歌呢?你需要拿出你的作品和你要表達的東西才行。
現在每年都有很多選秀,很多冠軍亞軍,但是有一些慢慢被大家淡忘了,因為他們沒有作品。
2018年2月11日下午,王寶強訴馬蓉離婚案、馬蓉訴王寶強名譽權案分別在北京朝陽法院不公開開庭審理並當庭宣判。
王寶強離婚案法院一審判決:解除雙方婚姻關系,並從利於子女健康成長角度出發,判決婚生子由王寶強撫養,婚生女由馬蓉撫養。
馬蓉名譽權案法院認定:王寶強不構成名譽侵權,一審判決駁回了馬蓉的訴訟請求。
(圖片來源:人民日報)
王寶強訴馬蓉離婚案中,根據相關證據,法院認定馬蓉與他人存在婚外不正當關系,違反夫妻忠實義務,夫妻感情破裂,判決解除婚姻關系,並對子女探望時間和方式進行了判定。
關於王寶強提出的精神損害賠償請求,因現有證據不足以證明馬蓉與他人同居,不符合婚姻法的相關規定,法院未予支持。
關於財產分割問題,因線索較多、雙方爭議較大,尚待進一步查明,法院將依法另行處理。
馬蓉訴王寶強名譽權案中,法院認定王寶強微博所發的《聲明》相關內容基本屬實,未使用偏激和侮辱他人的語言,故判決駁回了馬蓉的訴訟請求。
期間,王寶強及雙方代理律師到庭參加訴訟。
【法條鏈接】
《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三條:“人民法院審理案件,其中一部分事實已經清楚,可以就該部分先行判決。”
《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第四十六條:有下列情形之一,導致離婚的,無過錯方有權請求損害賠償:
(一)重婚的;
(二)有配偶者與他人同居的;
(三)實施家庭暴力的;
(四)虐待、遺棄家庭成員的
《最高人民法院關於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若幹問題的解釋(一)》第二條:婚姻法第三條、第三十二條、第四十六條規定的“有配偶者與他人同居”的情形,是指有配偶者與婚外異性,不以夫妻名義,持續、穩定地共同居住。
(來源:人民日報、京法網事(ID:jingfawang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