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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发改委的一纸令下并不能阻止煤化工领域的投资热潮,作为现代煤化工五大示范工程之一的煤制乙二醇正面临着技术瓶颈和商业化困境的双重阻力。
6月6日,河南省科技厅组织专家对河南煤化集团和河南煤化研究院申报的煤制乙二醇产业化技术研究与开发项目进行了专项论证,并将该项目列入河南省重大科技专项。
与此同时,一个星期前,中国化学工程集团也与河南省鹤壁市签订了发展煤制乙二醇项目的战略合作协议。
对于目前我国煤制乙二醇领域的整体状况,中国石油与化学工业协会一名业内人士则明确指出,企业大量资金的投入使一些科研单位技术研发急于求成,而由此导致的工程放大过程中出现的诸多隐患也将日益凸显。
本报记者从权威机构获得的资料显示,截至今年5月,国内拟建和在建的煤制乙二醇项目共有21个,总产能约为500万吨/年,其中正在建设的规模装置就有9个。
“煤制乙二醇项目存在盲目跟风的现象,而目前制约产业发展的技术难题还没有彻底解决,可以说,现在国内从事煤制乙二醇的工厂还没有一家能进入商业化运营。”上述业内人士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
“催化剂”难题
目前,国内煤制乙二醇示范项目都存在未能如期达产的尴尬现象,业内人士分析,催化剂的使用是导致这一现象的关键所在。
“乙二醇技术先进与否、产品是否具有竞争力的关键,是选用高选择性、高转化率、低成本、长寿命的催化剂。”中科院福建物构所原副所长、煤制乙二醇技术攻关组组长姚元根说。
本报记者了解到,随着我国乙二醇消费量的持续增加,煤制乙二醇工程也从千吨级、万吨级放大到10万吨级、20万吨级,而作为装置核心技术的催化剂却在不断扩大的产能目标中遭遇到技术难关。
“国内主要煤制乙二醇示范项目装置中使用的是第一代催化剂,由于产能放大,催化剂功效也就得不到充分发挥。”姚元根说。
2009年12月,由中科院福建物构所、丹化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和上海金煤化工公司开展技术攻关的世界首创20万吨/年煤制乙二醇工业示范项目打通全流程,并生产出合格的煤制乙二醇。
今年3月,丹化科技对外宣布,称完成了对万吨级煤制乙二醇中试技术的放大和系统集成,形成了与催化剂性能相匹配的20万吨级煤制乙二醇成套技术。
“目前丹化科技在煤制乙二醇领域技术相对领先,但在配套技术上也还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上述河南煤化集团人士说。
据上述业内人士介绍,虽然丹化科技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催化剂的质量稳定性,但到目前为止,丹化科技在项目进展中所遇到的工艺、工程问题也一直处于调整、整改的阶段。这也是其位于内蒙古通辽市的20万吨/年煤制乙二醇装置未能如期达产的主要原因之一。
本报记者了解到,作为全球首套煤制乙二醇工业化示范装置,通辽金煤20万吨项目去年产能仅达到50%。
技术路径难统一
煤化工的投资热潮加速了国内科研单位和诸多院校的研发步伐,各大科研机构纷纷表示自己拥有核心技术,而由此产生的后续隐患也让业内专家心生疑虑。
“很多研究院都说自己掌握了先进的技术,急于对其进行推广,但事实上全面、真实、详尽的成本数据是需要经过长周期实验和运营的。”天津大学化工学院副院长马新宾对本报记者表示。
本 报记者了解到,目前业界加大主要煤制乙二醇项目有:采用中科院福建物质结构研究所自主技术的通辽金煤20万吨级项目,采用华东理工大学技术的安徽淮安与上 海浦景合作的千吨级中试项目,利用天津大学自主研发的CO气相催化偶联加氢技术的山东万吨级中试项目,采用华谊集团上海焦化自主技术的1500吨级中试项 目,首个利用工艺尾气制乙二醇的山东华鲁恒生5万吨级项目,采用日本宇部技术、高化学与东华工程科技参与的浙江台州1500吨中试项目等。
而除了通辽金煤项目被列入国家工业示范项目外,其他项目大多为采用自主技术的中试装置。
“实际上每个技术都有一定的局限性,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加大了企业的投资风险。”马新宾说。
与此同时,上述中国石油和化学工业学会内部人士也指出,在催化剂的技术攻关方面,虽然多家科研院所均已开发出催化剂,但都存在着寿命短、贵金属组分含量与反应过程中热点控制难等问题。
“企业的需求让很多科研工作者操之过急,这将在后期工程中出现大量问题。”上述内部人士说。
伴隨著神華在煤制油領域的崛起,它曾經的戰友,來自南非的能源巨頭沙索公司卻正在對其北京辦事處做最後的清理,以便在本月30日之前,實現完全關閉。
成立於上世紀50年代的南非沙索,在國際煤制油領域地位綽然。這家企業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一家通過煤制油項目實現商業盈利的企業。
在外界看來,南非沙索曾是中國煤制油領域的重要角色,按照當初的規劃,它將在投資高達550億元的寧夏間接煤制油項目中與神華一樣持有50%的股份,並提供最關鍵的技術支持。但現在,它的去留對於中國的煤制油來說已無足輕重。
事實上,在今年1月,沙索位於寧夏銀川的辦事處就已經關閉。這似乎已經暗示,沙索對於這個談了10年戀愛的項目已經「死心」。
入華
隨後,大批的中國煤炭企業高管相繼湧到沙索參觀考察。沙索與中國發生關係,幾乎可以說是必然。
上世紀50年代,南非受到國際經濟封鎖,在政府的大力扶持下,沙索開始利用煤炭資源來合成油,由此走出了一條煤間接液化的獨特道路,並逐漸成長為能源領域的巨頭。
而同樣作為大國,中國與南非有著驚人相似的資源結構,多煤、缺油、少氣。煤炭在中國的能源消費結構中佔比約為70%,而在南非更是佔到80%。
神華與沙索最早的接觸可以追溯到1998年。此時的沙索已建成三條煤間接液化生產線並平穩運行,年產能約700萬噸石油。
但很快,金融危機爆發,國際油價大跌,煤制油的經濟性無從談起,雙方的接觸亦淺嚐輒止。
直至2000年春節,時任煤炭部部長的張寶明率隊專門赴南非沙索考察。考察團成員中就包括如今的神華集團總經理、時任北京煤科院院長的張玉卓以及中煤集團負責人經天亮等。
沙索中國十年煤制油夢斷
「當時中國對煤制油確實很感興趣,但一時也找不到入手的思路和方向。」神華旗下寧煤集團一位長期跟蹤煤制油項目的人士對記者說。
2002年9月,時任國務院總理朱鎔基在南非首都約翰內斯堡參加全球可持續發展會議,並會見了沙索高層。此後,在中國發展煤制油正式提上了議事日程。
2004年1月,中國發改委經過反覆篩選,終於確定神華及寧煤兩家煤炭企業作為間接液化煤制油項目的中方代表,並組成對外談判工作組,負責與沙索進行合作意向的具體工作,並計劃分別在陝西、寧夏兩地同時開展間接液化煤制油項目。
隨後便是艱難的兩地談判。
據沙索北京辦事處一位早期員工對媒體回憶:「談判是三個星期在北京,然後再去南非三個星期,經常在天上飛來飛去。」
2004年9月,沙索與神華、寧煤三家公司的合作意向書終於簽署,並開始了第一階段可行性研究。2005年11月,第一階段可行性研究結束,幾方均認同在中國開展煤制油具有必要性及可行性。
隨後,寧煤併入神華,沙索中方合作對象變成神華一家。
2006年6月,溫家寶總理訪問南非期間,中國公司與沙索簽訂了第二階段的可行性研究協議。
為了推進兩大煤制油項目,2006年9月,對中國依然非常陌生的沙索在北京成立辦公室,並迅速擴充了工作人員。
但令沙索以及神華都沒有想到的是,在此後階段,中外雙方磨合的時間與成本遠遠超過當初想像,以至於貽誤了最寶貴的發展時機。
轉折
相對第一階段來說,第二階段的研究更為具體,涉及到技術及商業運作中的許多具體細節。
基於幾十年的運營經驗以及上市公司的謹慎,或許還有對初入中國市場的忐忑,沙索對於項目的各種風險預測非常細化,將未來該項目可能遇到的情況都進行了風險測算,包括未來油價的走向、碳稅的徵收並且做了二氧化碳封存的規劃等。
「高達500多億的投資,我們要真金白銀拿出一半,作為上市公司,沙索不能不謹慎。」沙索中國區總裁,來自南非的莊思強(John Armstrong)如此說。
由於2006年國際油價處於低迷狀態,沙索當時甚至還提出了希望中國政府能夠採取「底價保護機制」。所謂「底價保護機制」,意思是當油價跌到一定水平之下時,中國政府要注入一定現金進入煤制油項目,來保證項目的正常運轉。
「沙索做事風格太嚴謹了,甚至可以說有些死板,特別是很多小的問題都要報告總部,再由總部發回意見,這確實影響了我們這個項目的效率。」讓上述寧煤人士最為鬱悶的是,寧煤煤制油項目是全國最早規劃的煤制油項目,但與沙索的合作「浪費了不少時間」。
與寧夏煤間接液化項目進展緩慢相比,神華煤制油業務的另一條腿——自主研發的直接液化項目於2007年在鄂爾多斯建成,並於2008年末正式投產出油。
而讓與沙索合作的中方人士不爽的還有,由於沙索在煤制油領域屬於權威,中方的許多意見被對方有意無意地忽視,讓人感覺南非人的姿態有些過於傲慢。
就在中外雙方就種種細節問題反覆討論之際,2008年8月4日,發改委一紙文件,對各地熱火朝天的煤制油計劃澆下了一盆冷水。
除神華集團已在內蒙古開工的煤直接液化項目之外,各地煤制油項目一律停止。
而 文件也專門提到,「神華寧夏煤業集團公司與南非沙索公司合作的寧夏寧東煤間接液化項目,需在認真進行可行性研究後按程序報批,未獲批准前不得擅自開工」。 這等於是給寧夏項目留下一個逗號,審批程序何時重啟無人可知。而沙索與神華合作的另一個項目,陝西榆林項目則直接被叫停。
至此,沙索的在華項目只剩一個。
結局
政策變幻之下,一等又是一年多。2009年12月,等得焦急難耐的沙索向國家發改委提交寧夏-沙索煤制油項目申請報告,這一合作項目計劃年產400萬噸高品質油品,其中75%為柴油。
為了推進這一項目,沙索在寧夏增設了辦事處,以加強與當地合作夥伴及政府的溝通。
然而, 2011年6月15日,寧夏發改委網站發出消息,中國國際工程諮詢公司已在銀川召開神華寧煤集團煤炭間接液化項目申請報告評估會,對《神華寧煤集團煤炭間接液化項目申請報告》進行了評估,並順利通過了評估。這一項目設計產能400萬噸/年油品,總投資550億元。
這次通過評估的項目技術來源並非沙索,而是來自我國中科院山西煤炭化學研究所的煤基漿態床合成液體燃料技術煤炭間接液化技術。
這意味著,神華在寧夏已經準備了兩個間接液化煤制油項目。實際上,神華在煤間接液化項目上,已經決意拋開沙索之外,另起爐灶。
一位接近神華的業內人士稱,「近期外界紛紛報導沙索關閉北京辦公司一事,但實際早在一年前,沙索就基本已經出局。」
該 人士稱,最關鍵的原因在於隨著神華內蒙古直接液化項目獲得成功,而在此期間中科院山西煤化所的煤制油技術也已進行大規模的成功試驗,沙索的技術光環開始漸 漸暗淡。雖然沙索的技術更為成熟,更有利於保持穩定生產,但「使用中國自有技術無論是對於中國政府還是企業來說,都有更加重要的意義」。
「記住,對於中國的國企來說,效益並不一定是放在第一位的,這是中方與南非人在這個項目上思維方式最大的不同。」上述人士說。
而該人士也透露,自從去年新項目規劃通過評估之後,神華和寧夏方面一直在試圖盡快推進這個項目,「近期有望獲得突破」。
回放沙索在中國十年的歷程,如今分手的結局,無論是寧煤一方,還是沙索一方都坦承,在幾年的談判過程中,無法順暢溝通的隔閡一直存在。
「沙索帶著我們兜兜轉轉地做了很多不太必要工作,即使有些我們不太理解,但也進行認真配合。」寧煤人士說,最遺憾的就是浪費了寶貴的時間,最終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到現在還無法將項目付諸於實踐。
每經記者 張靜 實習記者 李菲菲 發自西安
擱淺6年,被兗礦集團寄予厚望的榆林間接煤制油項目,終於近期再次重啟。
9月26日,陜西發改委發布公告,陜西未來能源化工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陜西未來能源)榆林100萬噸/年煤間接液化示範項目獲國家發改委核準。
陜西未來能源註冊資料顯示,公司由兗礦集團(以下簡稱兗礦)、兗州煤業股份公司(600188.SH)、延長集團按照50%:25%:25%的比例在2011年共同出資組建,用於間接煤制油項目的推進。
事實上,早在2006年2月8日,國家發改委就批準同意兗礦開展榆林110萬噸/年煤間接液化制油工業示範項目。“集團對該項目發展寄予厚望。”兗礦新聞中心負責人向《每日經濟新聞》表示。
然而,2008年9月國家發改委一紙有關煤制油的禁令,叫停了除神華直接煤制油項目之外的所有的煤制油項目,由此兗礦的煤制油項目“半路擱淺”。
重啟的榆林煤制油項目,成為兗礦回歸煤制油發展戰略的重要開端。“我們將煤制油項目視為集團未來重要的效益增長極之一。”兗礦新聞中心負責人表示。不過,《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註意到,煤制油重啟亦或讓兗礦面臨巨大的資金和環保壓力。
擱淺六年終重啟
兗礦集團位於山東濟寧,集團官網顯示,其為當地特大型能源企業,以煤炭生產銷售及煤化工、電解鋁及機電成套裝備制造、金融投資為主導產業。
而兗礦最早涉足煤制油,始於上個世紀90年代。公開資料顯示,1998年世界上惟一將煤變油商品化的南非薩索爾公司副總工程師孫啟文來到兗礦,孫啟文的到來開啟了兗礦的“煤制油時代”。2002年,兗礦開始間接煤制油技術的自主研發。
據國務院國資委2006年4月29日公告,兗礦投資1.04億的高溫費托合成煤制油中試裝置在魯南化肥廠開工。同年4月,兗礦集團首個煤制油項目在陜西榆林舉行了奠基儀式。
對於耗資達千億的榆林項目,孫啟文在接受媒體采訪時曾表示,“兗礦間接液化煤制油項目技術已經成熟,且具有極高的經濟性,預計兗礦集團煤制油項目的內部收益率將達到12%,10年左右就能收回千億投資。”
然而,事實並未如預想中順利,2008年9月4日,國家發改委發布《關於加強煤制油項目管理有關問題的通知》(以下簡稱《通知》),叫停了除神華直接煤制油項目之外的所有的煤制油項目,由此兗礦的煤制油項目也被勒令暫停。
政策陡然生變讓兗礦措手不及,不過《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註意到,兗礦並未停止推進煤制油項目,期間一直試圖重啟該項目。
記者梳理資料發現,2011年,兗礦集團、兗州煤業股份公司與延長集團共同組建陜西未來能源化工有限公司來推進煤制油項目的發展。
2012年9月,國家發改委委托中國國際工程咨詢公司在西安召開兗礦榆林100萬噸/年煤間接液化示範項目申請報告評審會。會議上審議並通過了兗礦榆林100萬噸/年煤間接液化示範項目申請報告。
2014年9月,據《中國煤炭報》報道,兗礦集團榆林精細化工有限公司催化劑制備裝置試車成功。作為煤制油示範項目的配套項目,意味著兗礦榆林煤制油項目取得實質性進展。
幾天之後,榆林100萬噸/年煤間接液化示範項目獲國家發改委核準,這個自2006年便取得路條的煤制油項目自此終塵埃落定。
據陜西發改委公告,此次獲得核準100萬噸/每年煤制油項目是兗礦一期煤制油項目的第一條生產線。該項目總投資160億元,可年產柴油78.98萬噸、石腦油25.53萬噸、液化石油氣10.02萬噸。
明年5月正式投產
關於上述項目進展,兗礦新聞中心負責人向記者表示,“預計明年5月開將始投產,爭取2020年實現500萬噸的年產量”。陜西發改委公告稱,目前兗礦集團與延長集團正在就煤制油一期後續400萬噸/年項目的合作及建設方案等進行商談。
值得註意的是,兗礦集團《2013年年度報告》數據顯示,2013年兗礦營業收入1013億,凈利潤-43.78億。作為山東龍頭煤企,其業績並不如意。
而據煤炭行業龍頭神華集團有限責任公司《2013年財務報告》,神華2013年營業收入3639.69億,凈利潤619.74億。
為了扭轉經營頹勢,兗礦則選擇押寶煤制油。8月,兗礦發布《兗礦集團發展戰略綱要(2014-2025年》,將煤制油規模發展列入集團發展的三件大事之一,並表示十年之後力爭回歸行業前5強。
“煤制油對於兗礦集團的重要性一般人可能不會太了解。”兗礦新聞中心負責人稱,“因為集團總部所在地山東地區煤炭資源匱乏,使得兗礦必須向外轉移,而煤制油可將煤炭就地轉化從而解決資源的問題。”
同時,該負責人向記者透露,榆林煤制油項目配套的煤礦金雞灘礦井項目在今年8月已獲國家發改委核準,運行後可實現1000萬噸/年的煤炭開采量。
“煤制油項目是集團未來盈利增長的重要一極,我們將集全集團之力保證兗礦煤制油”一號工程“於明年上半年能順利生產。”上述負責人稱。
不過,對於兗礦能否依靠煤制油項目實現其盈利逆轉,中宇資訊煤炭分析師關大力則表示擔憂,“此次煤制油項目獲得核準對於兗礦而言是一個好消息,但未來的發展仍舊存在變數。”
關大力認為,目前煤制油的技術還是不夠成熟,國家在審批上仍舊把控較嚴,另外高額的資金投入也會制約其順利發展,若兗礦將寶押在煤制油之上風險仍過高。
不可忽視的還有環保壓力,關大力表示,“煤制油項目耗能巨大,且用水量很大,4噸煤和5噸水才能生產出1噸的油。”
對此,兗礦方面則表示,“集團在項目開展前便做了周密的調研工作,水資源方面完全可以保證。資金上集團內部的效益加上銀行授信可實現煤制油項目的順利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