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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美國國債價格仍存泡沫

5月17日,十年期美債收益率在突破3.100關口後繼續上升,最高觸及3.122%,為2011年以來新高。早在5月11日,美國兩年期美債收益率報2.539%,五年期美債收益率報2.838%,十年期美債收益率報2.970%,美國2~10年期國債收益率息差處於2007年以來的最窄水平。

1月下旬,美國國債價格從持續下跌曾出現過止損狀況,經過短期調整後,於1月底2月初再現下行,之後開始攀升。美國中期國債價格3月達到最高點。但自3月中旬以來,價格走勢發生了分化:美國短期國債(四周期限)的價格開始處於微弱上升態勢,而中長期國債的價格繼續呈下跌態勢。當前美債的價格大致保持在今年2月中旬的水平,但就美國國債定價的整體經濟環境來說,要遠差於2月。

在當前全球經濟與美國經濟形勢下,筆者認為:美債價格存在泡沫。短期國債價格一直在微弱攀升;中長期國債價格雖有相對回落,但其價值仍被高估。

國債的價格體現了一個國家的財政支付能力,而美國政府的支付能力正在下降。提及債券價格,我們要考慮如下因素:債券期限長短、波動幅度與波動的動因、風險種類等。

當前美國中長期國債價格下調,而短期國債價格微弱攀升(見圖),動因多半來自市場的不理性跟風行為。在當前美國總體利率上升、國家財政收入降低、通脹預期持續上升、貿易壁壘加強的態勢下,美國短期國債價格的不斷攀升並不符合正常的債券定價規律。

2月中旬以來,美國貿易壁壘的聲勢越來越大,涉及的地域從歐洲到亞洲、美洲等各國,美元對歐元等其他貨幣的匯率不斷呈下降趨勢。美元貶值的這種效應對美國國債價格產生的影響,只能是使以美元計價的美債價格出現下跌。美國貿易壁壘的另一個影響是,全球對美國產品的需求降低,對美元的需求降低,這促成了美元的進一步貶值;同時美國境外也對美債的需求降低。在這種供需環境下,按照債券定價理論,美債的價格就會向下走。

由於貿易壁壘,美國的進出口呈下滑趨勢,國家的外匯收入降低,國家的財政收入也會降低,政府的償債支付能力下降,這更會導致美債價格下跌。

3月下旬,擴張的國防開支更對美國政府的財政狀況形成負面影響。標普當前對美國國債的信用評級為AA+。當一個主權國家的信用能力受到負面影響時,其對國債價格的影響是負面的。

作為債券定價的另一個重要影響因素,是美國當前的利率水平。自美聯儲新任主席鮑威爾上任以來,美國奉行加息的利率政策,預期美聯儲今年或有多次加息。利率的上升,導致的結果也往往是債券價格的下跌。

此外,美國利率水平的確定與未來的通脹預期相關連。利率水平的提高,意味著未來的通脹預期相對提高。而對於美債價格來說,如果通脹預期提高,美債的公允價值應被下調。

綜上所述,筆者個人的觀點是,在人們足夠理解決定美國國債的定價因素之後,這個泡沫會被慢慢消化,也就是說,美國國債的價格會出現下跌,逐步回到其公允價值的水平。

(作者系同濟大學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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