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對策》專訪的第21位經濟學家是匯豐銀行大中華區首席經濟學家,董事總經理中國首席經濟學家論壇理事 屈宏斌,屈宏斌先生具備二十年國際金融市場從業經驗,亦曾任職於中國銀行等國內金融機構,其有關中國經濟問題的論點經常被各媒體所引用。
近日,河北邢臺的洪水災情觸動國人心,本月以來,長江中下遊沿江地區及江淮、西南東部等地出現入汛以來最強降雨過程,給諸多地區造成嚴重洪澇災害。“民生工程方面的短板,應該及時補救,這種補短板本身也是利當前,同時也會惠長遠的政策工具,我們有大量的短板可補,包括我們最近的水災,也進一步說明了我們城市的基本設施還有很多的缺口,很多的短板。如果再配合國企改革實質性的一些措施,只要這些落地了,對整個社會,對重塑信心會有很大的幫助。” 首席經濟學家屈宏斌在接受《首席對策》專訪時,針對洪災反應的民生工程問題如是說。
眾所周知,洪水猛獸對災區的危害是憂國憂民的當務之急,那麽為經濟帶來失速風險的“洪水猛獸”來勢洶洶,經濟領域應該怎麽防?
2016年上半年,雖然在房地產回暖和基建投資保持強勁帶動下, 經濟出現企穩跡象。盡管如此,經濟企穩基礎並不穩固。一方面,外需萎靡持續拖累出口增長。2016年前6個月出口同比下降7.1%,遠低於過去三年同期增長4.6%的水平。此外,安倍經濟學重出江湖,英國脫歐,全球市場風起雲湧;另一方面,房地產市場的強勁增長恐難以持續。自2016年3月底以來各大中城市陸續收緊房地產限購、限貸政策,房地產市場的火爆狀況或將逐步平複。 5月房地產投資增速也由3-4月間的9.7%進一步放緩至6.6%。 經濟學家預計2016年下半年房地產部門對經濟的貢獻將有所減弱。更重要、也是對經濟危害更大的是企業預期悲觀,民間投資增速在2016年加速下滑,最新的數據顯示民間投資幾乎是降到零,這是一個歷史新低。為經濟帶來失速風險。
針對諸多現實難題,屈宏斌在接受《首席對策》專訪時表示:鑒於上述風險,下半年政策的當務之急是要大力提振企業信心,孤立、碎片式,不連貫的政策調控手段難以從根本撼動企業信心低迷。建議應從供給、需求多個方面共同著手,采取大規模、超預期,系統性的一攬子政策措施,通過降稅費、促改革和補短板等多重手段來扭轉企業悲觀預期。具體來說,應包括如下幾個方面:第一:應當大範圍、長時間、超預期地為企業減輕稅費負擔。第二:各項改革,包括去產能、清除低效國有僵屍企業等力度還需增強。第三,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推行是一項長達數年乃至數十年基礎性的重任,其見效也需時日。而在短期內,加大提振有效需求的政策措施力度,迅速扭轉市場悲觀預期十分必要。第四,基建投資仍應當是穩增長的關鍵,也是未來“補短板”的重要內容。
專訪實錄:
一財 李策:全球市場方面,我們看到安倍勝出大選之後提出應對經濟要更加“大膽”,日本內閣府推出新一輪刺激計劃時間表,以量化寬松、財政刺激和結構性改革為標誌的安倍經濟學有重出江湖之勢。對於上一輪安倍經濟學的成效,各方褒貶不一。您認為在目前經濟形勢下,日本推行新一輪組合刺激政策是否合適?是否會引起新一輪的全球量化寬松競賽?以及對我國貨幣政策操作空間影響如何?
首席 屈宏斌:謝謝!這個問題問的很好,因為全球經濟我們都看到最近幾年一直是處於需求疲軟的這麽一個並不理想的狀態,尤其是進入今年,我們又看到一些不確定性,新的不確定性因素,比如說英國公投脫歐,這個對全球經濟來講,可以說是雪上加霜,不確定性大幅度上升,我們也看到全球的金融市場已經做出了一些及時的反應。後續的影響,各個層面都在進一步去研判,但是我們初步的判斷是認為,這個對未來對歐洲以及英國的投資信心都會受到一些負面的影響,這個會對他們整體的經濟增長產生一些影響。大家都知道,歐洲是全球前三大主要經濟體之一,所以說歐洲經濟的放緩毫無疑問都會對全球經濟帶來進一步的下行壓力。正是在這種背景下,各國央行都在進一步去思考如何去應對這種下行壓力。你剛才提到安倍的經濟學,三劍齊發之後,經濟並沒有得到明顯的恢複,下一步可能會采取一些非常規的政策措施,比如說負利率政策,這些都是提到議事日程。這個都說明世界各國央行都面臨著這種如何去應對經濟進一步下行的壓力,這種風險。
我想在這種大的背景下,中國經濟作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也不可能獨善其身,尤其是我們也看到我們的出口下行壓力也在進一步地加劇,去年的時候,中國的出口是下降了4%,今年上半年這種下降的幅度進一步加深到6%。我們認為基於目前的這種全球經濟形勢,今年下半年可能下降的幅度會進一步地加大,到2017年,甚至會出現雙位數的下降。所以說全球經濟的需求疲軟,顯然會對中國經濟帶來一些新的下行壓力。除此之外,當然中國經濟,我們也面臨一些來自內需方面的下行壓力,比如說投資需求,尤其是民營投資,我們看到今年出現斷崖式的下滑,這個都表明我們不僅是外需有一些下行的壓力,我們內需方面也出現了一些新的變數。這些都意味著和各國央行一樣,中國的宏觀政策決策者其實也面臨著下一步我們如何去應對這些新的形勢,從而確保今年年初定的各項經濟目標能得以實現。
一財 李策:安倍提出應對經濟要更加“大膽”,多印一些票子來刺激經濟,對於“更加大膽”這種說法,我們其實並不陌生,以前有過“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就目前的形勢來講,應該從他國和本國的經驗中得到哪些借鑒?
首席 屈宏斌:我覺得從2008、2009年全球經濟危機以後,全球經濟出現的長時間的需求疲軟,的確是前所未有,與此同時,我們也看到在政策方面,我們幾乎把可能用到的政策,基本上已經紛紛都使用過。但是迄今為止,效果並不像大家所想象的那麽理想……實際上宏觀決策者都在進行嘗試,進行探索。
對於中國來講,實際上它的一個含義就是說我們當然也不能放棄,中國決策者也是這麽認為,也是這麽做的,我們還是一直在努力地去應對新的變數。相對其它國家來講,中國一個最大的好處是我們的政策空間或者它的余地仍然比較充足,就是我們現在的一些最常規的政策工具還有余地,還沒有用足。比如說各國的主要幾大央行,利率已經降到零利率,這個實際上再進一步去放松,可能就要用負利率政策或者量化寬松政策,當然我們的央行遠沒有到那個地步,我們的利率還是遠高於零的,存款準備金率也是高達16%-17%。除此之外,我們的財政空間更大,我們今年的財政赤字可能增加到GDP的3%。我想中國的決策者的政策余地空間要比其他的要大的。盡管我們中國的經濟,既面臨著來自出口下行的壓力,又來自於內需方面,尤其是民間投資進一步下滑的壓力。但是我們應對的政策的余地還是比較充足的,只要把這些政策用好,我相信還是可以更好地去應對目前的這種局面。
一財 李策:您的意思是說我們的政策工具箱里確實還有很多工具,我們註意到,從5月份開始,央行對即將到期的流動性工具實行了超額續作,體現除了較強的流動性寬松意願。在CPI破2,民間投資下行趨勢未見消減的環境下,您預計央行是否會維持市場上流動性寬松局面?是否會推出降準降息等實質性寬松政策?
首席 屈宏斌:我覺得考慮到目前我們經濟的形勢,什麽形勢呢?就是總體的數據看起來比較平穩,但是這種平穩主要是受到基建投資進一步加速,以及房地產市場回暖這兩大因素去支持。那麽除此之外的經濟領域,我們看到都多多少少不同程度上有下行的壓力,尤其是民間投資,而且這種下行的幅度還比較大,到6月份,我們最新的數據顯示民間投資幾乎是降到零,這是一個歷史新低。為什麽民間投資會出現如此快速的下滑?當然有多種因素,這里面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企業信心下滑到歷史的新低,企業對未來的情況看不清楚,對未來的市場沒有信心。那麽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我們必須應對,我們一定要去高度關註由於企業信心不足而導致投資下降,投資下降本身也會進一步影響國內需求,影響到勞動力市場,影響到就業,從而內需進一步收縮,進一步加劇了信心不足的情況。所以要高度重視可能形成的惡性循環的風險。為了防止經濟出現螺旋式下行的風險,我建議政策可以考慮下列幾項比較有用的或者合理的措施:
第一個,就是大力度去降低企業稅費。第二個,在補短板方面,尤其在我們的地下網管、基建和綠色投資方面,在補短板方面,我們要加大力度。與此同時,我們在促進改革方面,尤其是加快國企改革方面,處理僵屍國企等方面進行進一步的配合。如果說我們有一攬子的這種措施,我相信對穩預期,穩定企業的投資還是有一定的幫助。如果能做到這些,我相信對穩定整個信心,從而穩定經濟的格局,相信還是應該有所幫助的。
一財 李策:我們都知道改革的陣痛難以避免,,權威人士說我們的經濟是L型。統計局公布二季度的經濟數據同比增長6.7%,本月和二季度的數據顯示,生產走平,需求收縮,呈現一個供應強和需求弱的局面,而且地產、制造業,還有民間投資是下滑的,可能在其中起到了拖累的作用,如果既要“調結構”又要“穩增長”,有沒有新的動力 新的經濟增長點能夠助力經濟企穩回升?
首席 屈宏斌:經濟新的增長點,我想強調的,歷來都不是政府所規劃出來的,所以說沒有一個事先指定了這個領域是舊的,那個領域是新的,所以大家都要往那邊去投資,我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市場經濟的運作邏輯,市場經濟運作就要依賴於市場去挖掘,挖掘新的增長點。L型現在並不是百分之百可以實現的,因為經濟還是存在下行的風險,盡管我們一季度、二季度的總體經濟數據還算平穩,我剛才說了,這種平穩主要是受益於基建的加碼,以及房地產的回暖。但是我們看到房地產無論是從銷量,還是從投資的增速來說,在過去的一個月,在6月份已經出現了回落的趨勢。再加上你剛才提到的,我們民間投資已經大幅度回落,現在還沒有任何企穩的跡象。那麽面臨這種趨勢,我覺得所謂L型並不是一個可以百分之百有保障的,為了所謂的保持經濟平穩,我想我們要進一步去應對這種下行風險。這種下行風險,我覺得特別重要的一點就是民間信心的缺失,企業信心的下降。我認為這個是下一步我們政策應該應對的主要的重點。
一財 李策:具體來說,關鍵的一點是不是改革的政策以及趨勢要更加透明?
首席 屈宏斌:對,我想重塑民間信心需要綜合各方面的努力,但是我覺得在一些政策方面更加明確,在政策的落地方面使得一些措施更有時效。比如說我們講的為企業降稅費,這個我們在去年年底,今年年初,我們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里面的“三降一去一補”里面已經講的很明確了,但是到現在,說實話,6個月已經過去了,但是我們在企業實行降稅費方面,我們並沒有看到實質性的一些措施。所以這方面,我覺得需要去進一步落實。企業在這種時候,大家面臨長達4年多的通縮,尤其是實體經濟企業,已經經歷了長達4年的通縮的壓力,以及持續下行的壓力,大部分企業的確困難,不僅僅是一些在有過剩產能的企業,普遍的在很多其它的領域都面臨著需求不足、訂單不足、成本高起,對未來市場信心看不清楚的這種壓力。那麽在這種情況下,我想如果及時地給企業一個實質性的降稅費,我覺得能起到放水養魚的作用,短期內可能由於降稅費,看起來政府的收入減少了,但是只要這些企業能度過難關,給它一個喘息的機會,它未來可能會發展得更好,反而從長期看,它可能帶來更多的稅收。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覺得目前是非常好的時機,去使得年初已經規劃好的這些措施進一步地落實,我想這是一方面。
補短板方面,剛才說了,需求不足,我們就要在民間投資需求比較弱的情況下,在出口還在下行的情況下,我們需要去增加一些新的需求,新的需求增加的增長點在哪里?尤其是相關的民生工程方面的短板,我們趁著這個時候多補一補,這種補短板本身也是利當前,同時也會惠長遠的政策工具,我們有大量的短板可補,包括我們最近的水災,也進一步說明了我們城市的基本設施還有很多的缺口,很多的短板。那麽在這個時候,我們可以更多地去做好。當然如果說再配合國企改革實質性的一些措施,只要這些落地了,我想對整個社會,對整個企業,對重塑信心會有很大的幫助。
一財 李策:國家統計局還公布如下消息,全國居民消費價格總水平6月份同比上漲1.9%,價格水平符合預期地重返“1時代”。在企業部門杠桿率高企的環境下,人們難免會產生對債務-通縮風險的憂慮。您認為中國是否會進入債務-通縮循環?
首席 屈宏斌:有這個風險,所以說我們下一步的政策也必須考慮到預防債務通縮陷阱的這種風險。我們作為一個新興市場國家,CPI進入1時代,進入2%之下的新時代,我覺得這個是一個不正常的,這個說明你的經濟,說明第一不僅通脹無憂,而且有通縮的風險仍然在上升。考慮到我們看到的,比如說我們的PPI已經連續接近4年了,到現在仍然沒有走出負增長的區間。再考慮我們企業,企業層面的經濟效益,盈利的增長,包括銷售量的增長,銷售額的怎樣都是處於一個比較歷史低位。我們都知道中國相對來說債務率是比較高的,既然你有了一個高的債務率,那麽你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經濟落入通縮的泥潭。那麽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在穩定經濟、穩定企業信心,從而保證實體經濟穩定增長的同時,我們也要預防通縮的風險。從這上面來想,貨幣政策,我們還有進一步的寬松空間,這個空間我們要用好,這樣確保中國經濟不掉入所謂的通縮的泥潭。
一財 李策:此外,美元兌人民幣匯率連續貶值,人民幣重回近六年低位。國際機構大多看空人民幣,認為人民幣匯率將會破7。在美聯儲加息預期未散,中國基本面疲軟,周邊局勢趨於緊張的情形下,您對未來人民幣匯率走勢預測如何?
首席 屈宏斌:最近的人民幣的確由於金融市場的波動,包括英國公投脫歐,這些新的因素,都影響到匯率的變化,尤其是各大主要貨幣之間的匯率的變動,這樣自然而然也會對人民幣匯率造成一定的下行風險。這種風險,我想短期內可能還難以消失,現在全球市場匯率的波動還仍然沒有平靜,我想這是一點。但是我們也要看到,中國盡管我們的出口是比較弱的,但是這種弱出口主要的原因,它背後主要的因素是因為全球需求比較疲軟,並不是因為我們的匯率高估或者是其它的因素,不是一個價格的因素,更多的是需求因素。所以從這種意義上來講,盡管我國的經濟需要去應對這種下行的壓力,但是我們在應對的具體措施方面,我們的工具箱里面可能要有其它更有用的、更有效的工具去應對,通過匯率的調整去穩定增長,穩定信心,我覺得這並不是一個最有效的政策工具。從這種意義來講,我認為盡管短期內有這種下行的壓力,但是人民幣從中長期看,從基本面來說,沒有貶值的基礎。人民幣應該說在中長期來看,維持一個基本穩定,尤其是對一攬子貨幣基本穩定,我覺得這還是一個大方向。
一財 李策:今年上半年,部分城市的土地市場持續火熱,一線城市銷售火爆,房價走高,然而三四線城市房價不漲反降,銷售疲軟,去庫存成效甚微。樓部長最新講話表示“義務反顧推行所有稅和房地產稅制改革”,您認為未來中國的房地產市場到底該何去何從?對於投資者來說,是跟風一線城市地產市場的水漲船高,還是豪賭三四線城市的價值窪地?
首席 屈宏斌:房地產的投資,最新的數據顯示,從上個月開始已經出現了房地產銷售和房地產投資同時回落的苗頭,那就說明我們從去年年初以來的長達18個月的房地產銷量,在一二線城市的量價齊升的趨勢,在逐步發生一些變化,所以說我們要關註這種變化。這種變化可能對未來一段時間我們經濟的影響,還是有一定影響的。但是這是從宏觀的角度,我們要關註由於房地產市場的變化,可能帶來的對總體宏觀經濟的影響。就房地產本身來講,我一直強調,中國房地產,中國有660個城市,意味著它有660個不同的房地產市場,所以說不可一概而論。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具體針對每一個房地產市場去做一些針對性的分析,針對性的政策,這樣的話才能使得房地產的發展有一個更健康的發展。不同的城市有不同的問題,比如說一線城市,甚至更多的二線城市,可能出現了房價上漲,甚至上漲過快的問題,但是與此同時,大量的三四線城市反而出現庫存較多的問題。所以說這種問題是兩個完全不同性質的問題,在應對方面可能要有針對性,我想每個地方根據地方不同的市場的狀況,做出不同的應對。所以說我想房地產市場進一步的分化,由此而導致的各地房地產政策的差異化,我想是未來一段時間,我們將會看到的一個新的趨勢。
一財 李策:美聯儲加息已經喊了好幾個月了,一直認為是“狼來了”,但是狼沒有來,是不是因為這只狼沒有看見羊,沒有看見利益,還是說因為美國國內的就業、通脹和經濟各方面的數據不符合加息的需求,那麽您認為下一次加息可能在什麽時候出現?
首席 屈宏斌:美聯儲這種加息的反反複複的預期,市場對它的加息頻率和時間點的這種反複,我想說明了一點,就是如今的全球經濟不確定性在進一步上升,可能三個月前大家覺得美國的經濟狀況已經具備了加息的條件,那麽到今天,可能大部分人覺得不再具備這個條件。所以說從目前綜合各方面的情況來講,我個人傾向於認為今年加息的可能性比較小,包括明年,如果說英國公投退歐,所謂的負面影響,逐漸去逐步顯現的話,它都會影響到2017年美聯儲加息的頻率。我個人傾向於下一次加息的時間,可能最早也在明年年中。之所以出現這種新的變局,就是因為經濟的形勢發生了新的變化,形勢比人強,既然經濟形勢發生了變化,你的政策也要適當做一些調整,我想美聯儲對加息頻率的變化,其實也有一個啟示,就是我們任何一個政策決策者都要及時地根據經濟形勢的變化去做出適應這種形勢,對政策部署做出及時的調整。只有這樣,才能使得這個經濟政策發揮更好的效果,從而保證經濟能有一個相對好的,向好的趨勢發展。
一財 李策:最後結合基本面、政策面,以及二級市場的表現,您給我們普通的投資者一些大類資產配置方面的建議。
首席 屈宏斌:從經濟周期的角度來說,下半年經濟下行的壓力仍然存在。在這種情況下,可能政策層面相對保持比較寬松的政策格局的概率也比較大,那麽在這種情況下,可能相對比較保守的投資更可取,比如說相對比較有固定收益的債券,尤其是政府債券,甚至一些現金,包括理財產品之類的現金,,相對來說風險比較小,我們都知道經濟的不確定性在增加。在這種情況下,市場的波動也比較大。在這種情況下,可能保本是第一要務,在保本的基礎上可能去尋找一些相對風險比較穩定的,或者風險比較小的,收益比較穩定的,我想這個是在目前的經濟形勢下一個可取的配置的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