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 : 在高科技這麽發達的今天,為什麽這些高科技不能防止恐怖主義呢?

隨著2015年進入尾聲,全球反恐的局勢愈演愈烈。當地時間11月20日,七名手持AK47步槍的恐怖分子沖入西非國家馬里首都巴馬科的一家國際連鎖酒店Radisson進行掃射,並將酒店內的170人扣為人質,事件造成27人死亡,其中包括3名中國公民。在11月13號,巴黎市區多處遭遇恐怖分子襲擊,197人在這些恐怖襲擊中喪命。

在今年01月份,因為刊登了宗教和政治類諷刺漫畫報道。位於巴黎的法國諷刺雜誌《查理周刊》總部遭到武裝分子襲擊,造成12人死亡,另有多人受傷。恐怖主義已經成了一種常態,那麽在高科技這麽發達的今天,為什麽這些高科技不能防止恐怖主義呢?《007》《國土安全》《碟中諜》等,主人公在高科技的幫助下,輕松搞掂各種恐怖分子,但是事實並非如此。這里面牽涉的因素非常複雜:

1、 高科技此消彼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政府組織用無人機、全球衛星定位系統、人臉識別、大數據、地面雷達,熱成像、互聯網等技術來打擊恐怖組織,用各種先進技術來監視其他組織,美國的斯諾登揭露有38個國家或組織被美國情報機構稱為“目標”,並遭到監控。監控方式包括在黑客入侵、電子通訊設備上安裝竊聽器、用特制天線收集傳輸信號等。但是同樣的,恐怖分子也可以用這些技術來武裝自己,高科技技術在發展,他們也在壯大。

發生在於2008年11月26日的孟買恐怖襲擊事件,造成的死亡人數近180人,另有250多人受傷。這些恐怖分子擁有最新的孟買海路交通地圖、全球定位系統設備、黑莓手機、高分辨率衛星地圖光盤、從互聯網上截取的谷歌地球地圖,隨時切換多個手機SIM卡,他們采用的衛星電話並采用基於互聯網語音協議的網絡電話,使警察難於追蹤。而孟買的警察連最基本的對講機都沒有配備全。事後,他們聯系的電子郵件被追蹤來自巴基斯坦。電子郵件是采用烏爾都語語音識別軟件生成的,並大量采用了地方語言。使警方無法追蹤他們到底是哪個民族或來自哪個地區。

美國學者布賴安·詹金斯曾說:“恐怖主義的目標不是實際的受害者,而是旁觀者。恐怖主義是一個劇場。”在恐怖襲擊中,恐怖分子會有意識的將恐怖襲擊的信息在手機和互聯網傳播,將事件發酵, 使整座城市充滿了恐慌氣氛,造成社會混亂,幹擾人們正常的工作秩序和社會穩定,召喚潛在的不良分子。給政府組織的管理和協調帶來了極大的不便。

據媒體披露,非洲第一人口大國——尼日利亞的原教旨恐怖組織“博科聖地”(Boko Haram),最高領袖叫阿布巴卡爾.謝高。他多次高調在Youtube上發表威脅尼日爾總統伊素福等言論。尼日尼亞被迫將2月7日國家大選推遲至3月28日,輿論一片嘩然。在網絡上的高調亮相,贏得了成千上萬計穆斯林的支持和崇拜,國際恐怖網絡也紛紛給予資金、補給、裝備和訓練、作戰經驗等支持。

ISIS等恐怖組織利用Twitter、Google+、Facebook和Instagram、Youtube等社交媒體招募成員,散播自己的主義,恐怖分子甚至開發出自己的App:“聖戰者的秘密2。僅僅在剛剛受到襲擊的法國等歐洲國家,就有1800多名年輕人受到這些信息的影響加入了恐怖組織。ISIS甚至提供了24小時服務的“聖戰幫助站”(Jihadi Help Desk)。運行“聖戰幫助站”的人擁有大學甚至更高學歷。 

2、低科技產品的降維打擊:

據《福布斯》網站報道,在法國巴黎遭到恐怖分子襲擊後,有證據顯示恐怖分子可能使用了索尼的流行遊戲機PS 4進行通信,他們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PS4很難被監控。雖然科技含量相對低,但比傳統加密電話、短信和郵件更為安全。

恐怖分子深知日常手機通話、社交軟件聯系會會被截聽、追蹤,因此會想盡千方百計來規避監控。2007年4月,企圖在倫敦制造炸彈襲擊的恐怖分子,就曾利用色情網站的聊天室通信,讓警方無從追蹤。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基地組織領導人本.拉登,他擁有民用建築學學位並受過良好教育,清楚的知道如何避免現代技術的弱點。他知道,如果在技術問題上不小心,就會大難臨頭,正如被俄羅斯擊斃的車程武裝分子杜達耶夫,用電話就惹來了殺身之禍。盡管他富可敵國,得到各種通訊工具輕而易舉,但是本·拉登更傾向於傳統溝通方式,面對面的會議和由使者傳送的加密信息。美國在9·11之後,花了十年的時間才確認他的藏身之處,最終將其擊斃。

3、現代社會政治文化沖突和差異: 

美國國家反恐中心數據顯示,截至2013年底,全球被列為可疑恐怖分子高達110萬人,其中2.5萬人是美國公民,而在2010年3月只有55萬人。主要的恐怖組織分布在土耳其、黎巴嫩、巴勒斯坦、阿拉伯半島等區域。在ISIS現有的人員組成中,成員主要來自約旦、沙特、突尼斯,同時也包括美國、英國、法國等發達國家。

雖然剿滅恐怖主義是各國政府的共識,但實際執行的時候,各國都有自己的小算盤。都是為了自己利益最大化,最典型的案例就是本拉登,這個策劃了911的基地恐怖分子讓美國恨之入骨,為了抓捕拉登,美國付出的成本可謂不菲:從2001年起,美國政府單單給線人發放的賞金就超過了7000萬美元。截止2010年6月1日,已經有7228名美軍士兵在阿富汗死傷。直到2011年被擊斃。有消息表明,美國政府已經在行動前的比較長時間就發現了它,但是為了後期的選舉,一直拖到奧巴馬團隊覺得合適的時間才行動。

再比如打擊恐怖組織ISIS,美國用各種高科技打擊了ISIS一年多,收效不大。但俄羅斯在近期出兵一個多月就打得這個組織屁滾尿流。為啥?因為高科技只是一種工具,它掌握在人的手上,人是歸組織管理的,組織又被政治左右,所以說到底還是政客們在左右這些局勢。無論是伊拉克、巴勒斯坦、埃及、敘利亞等,反恐很多時候只是一個由頭,反還是不反,更多是為了政治需要。高曉松在最近一期的《曉松奇談》說到這個話題,對於奧巴馬的表現失望至極。

另外,在高速發展的今天,文化的分裂和差異讓社會更加多元化和複雜化。很多人不贊同但是起碼能夠弄清宗教原教旨主義分子和宗教極端主義分子的行為。他們不理解為什麽歐洲那麽發達的地區的年輕人,會去參加ISIS這種恐怖組織, ISIS連最基本的溫飽和安全都難以保障。從實用性來說,生活在高科技環境里的人們能夠享受到高科技給人帶來的各種便利和快感,但是科技不能帶來溫度、帶來感召、帶來歸屬感和榮譽感。

高科技確實是解決了我們很多的問題,也帶來了很多便捷,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也加快了人與人之間的情感的流失。作為一個最基本的人,就會有喜怒哀樂,就會有脆弱的時候,就像是一個身體健康的人會有虛弱的時候,這個時候各種混雜的思想就會趁虛而入。科技解決的是人們的基礎需求層面的事情,而這些極端組織卻抓住一部分loser和極端分子的心理,用虛構的東西來滿足他們本來就不正常的心理。很大一部分從國外去投奔這個組織的人,都是在現實中生活不如意,試圖逃避現實,便要去尋找所謂的歸屬感和認同感。據ISIS公布,他們公開處決了近200名外國成員,因為他們後悔參加了組織並試圖退出。美國學者哈克認為:“恐怖主義從來不是真空中產生的,二是一種對社會現實(或者他們的主觀印象)的激進反映,恐怖主義泛濫正是基於對社會不公正的強烈反感和不滿。”

高科技本身的好處毋庸置疑,可以幫我們帶來便捷,但也要警惕不法分子利用它們帶來負面的效應;高科技可以幫我們到達月球,火星甚至冥王星,但是卻無法到達人心。我們最終解決的不是消滅誰,而是要解決人性和文化的問題,美國前總統小布什說:“我要讓我們下一代懂得,之所以要向恐怖分子宣戰,不是為了複仇,而是為了尋回公道和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