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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劄記151029盛唐詩(十四) 高才脫略名與利:李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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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劄記151029
盛唐詩(十四) 高才脫略名與利:李頎 的新天寶風格
蕭律師執筆

李頎是 天寶京城詩人中最年輕的一位。他在735年舉進士。在京城詩人的社交圈子中,他獨自寫出新的天寶風格。
李頎背離京城詩的標準比王昌齡更甚。他是一位怪誕的隱士,其詩作開創豪放的天寶風格,這一風格隨著八世紀四十年代初李白詩傳入京城而蓬勃發展起來。

李頎較少寫律詩和絕句,他的近體詩寫得很平板乏味,缺少特色。下引排律是篇優美動人的作品,但任何一位次要的京城詩人都能寫得出來:它採用了風景詩和寺廟詩的各種慣例,這些慣例背後就是初唐詩的描寫和結構標準。
《宿香山寺石樓》
夜宿翠微半,高樓聞暗泉。漁舟帶遠火,山磬發孤煙。
殿壯雲松外,門清河漢邊。峰巒低枕席,世界接人天。
靄靄花出霧,輝輝星映川。東林曙鶯滿,惆帳欲言旋。

下引杜甫的「古體」詩可作對照,這首詩作於被叛軍扣留長安之時。兩首詩基於同一傳統,但杜甫所見的寺院夜景成為想像中的障眼物,將詩人從天明時所暴露的醜惡現實中解放出來。
《大雲寺贊公房》四首之三
燈影照無睡,心清聞妙香。夜深殿突兀,風動金瑯璫。
天黑閉春院,地清棲暗芳。玉繩迥斷絕,鐵鳳森翺翔。
梵放時出寺,鐘殘仍殷床。明朝在沃野,苦見塵沙黃。

李頎傳詩124首,中有35首是七古。他運用了與這一體裁相聯繫的傳統材料,將這運用於應景詩,表現了天寶的種種愛好:異國情調、轉變中的極端,及超自然事物對人類世界的入侵。***

由於音樂基本上是一種非具象的藝術,在中國詩中,音樂詩是虛構想像的。詩人在試圖描繪音樂表演時,不得不採用與音樂情調相應的情境。在唐代對音樂表演的處理中,沈佺期的《霹靂引》是最早典範之一,這首詩有著一種開元時期同類主題詩所缺乏的特殊活力。王昌齡在《江中聞笛》中觸發的情緒,與邊塞詩及其在南方的不協調演奏密切聯繫在一起。

下引李頎詩也開始於這類傳統聯繫,但不久音樂就變成浮現於詩人腦海中的一系列想像場景,這些場景體現了聯想的自由,遠遠超越了音樂詩的固定聯繫。***
《聽董大彈胡茄聲兼語弄寄房給事》
蔡女昔造胡笳聲,一彈一十有八拍。胡人落淚向邊草,漢使斷腸對歸客。
古戍蒼蒼烽火寒,大荒陰沈飛雪白。先拂商弦後角羽,四郊秋葉驚摵摵。
董夫子,通神明,深山竊聽來妖精。言遲更速皆應手,將往復旋如有情。
空山百鳥散還合,萬里浮雲陰且晴。嘶酸雛雁失群夜,斷絕胡兒戀母聲。
川為靜其波,鳥亦罷其鳴。
烏珠部落家鄉遠,邏娑沙塵哀怨生。幽陰變調忽飄灑,長風吹林雨墮瓦。
迸泉颯颯飛木末,野鹿呦呦走堂下。長安城連東掖垣,鳳凰池對青瑣門。
高才脫略名與利,日夕望君抱琴至。

「東掖垣」指門下省,房琯在那裡任給事中。「鳳凰池」指中書省,李頎可能在此供職。末二句表明房琯或李頎本人希望 董庭蘭來訪。應景訊息不和諧地懸掛在原本統一的詩篇的結尾。

李頎個性狂誕,這個性常出現於他的七古詩。在同類人物的詩作中,李頎最接近李白。李白的人物素描《贈孟浩然》前已講過;王昌齡通過表現性格的間接跡象將人物類型複雜化。在盛唐,人物素描與魏晉時期吟詠典範人物的詩有著密切聯繫,如陶潛的兩組詠古代賢者的詩,《詠貧士》和《詠三良》。在宮廷詩時代,這類乏味的說教詩已廢而不用。王維是最早復興這一形式的盛唐詩人之一,但他從未充分發揮這一形式。

盛唐狂士不過是對傳統角色相應行為的描繪。 狂誕行為不用說獨立於社會禮法之外,狂士由其行為和態度所界定。人們在訪問隱士不遇時,可以通過周圍環境了解他,但狂士的人生風度卻找不出別的替代物。

在下引詩中,大書法家 張旭不僅生於風景中,而且在行動。他的行為在今天看來似乎更像喜劇演員而不像狂士。 但這些行為確與狂誕相聯繫,正如同表明高雅、多愁善感或拋棄也有各種固定模式。
《贈張旭》
張公性嗜灑,豁達無所營。皓首窮草隸,時稱太湖精。
露頂據胡床,長叫三五聲。興來灑素壁,揮筆如流星。
下舍風蕭條,寒草滿戶庭。問家何所有,生事如浮萍。
左手持蟹鰲,右手持丹經。瞪目視宵漠,不知醉與醒。
諸賓且方坐,旭日臨東城。荷葉裹江魚,白甌貯香秔。
微祿心不屑,放神於八紘。時人不識者,即是安期生。

初唐宮廷詩人在其作品中消除了自我。他們所讚美的事物,由這些人物的社會地位及其權力所界定。到了開元末,對於個人的新興趣很大程度上取代了舊的社會價值觀。李頎和李白的人物素描,從試圖描繪「個人」到尋求成為「個人」僅是一步之差。

本篇內容取自《盛唐詩》
作者:宇文所安 Stephen Ow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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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繡春刀的厲與利:4億保底之外,還想賭上武俠片的未來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720/164230.shtml

一把繡春刀的厲與利:4億保底之外,還想賭上武俠片的未來
娛樂資本論 娛樂資本論

一把繡春刀的厲與利:4億保底之外,還想賭上武俠片的未來

一把淩厲肅殺的繡春刀,能否靠穩健口碑刺破暑期檔大盤的低迷?

來源 | 娛樂資本論(ID:yulezibenlun)

作者 | 曹樂溪

編輯 | 吳立湘

“活到這個歲數,情義、氣節磨得差不多了,要還沒有這點念想,那同死人有什麽區別?”

這是《繡春刀·修羅戰場》里,張譯飾演的陸文昭對沈煉說出的最後一句話。壯誌未酬,兔死狗烹的結局,足以讓在場的觀眾(尤其男性)眼前一熱:“好片子啊!”當然,看到首日票房更免不了拍大腿:才4000萬(首日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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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路陽和制片人張寧都是1979年生人,監制寧浩比他們大2歲。這群70後爺們兒的理想投射進電影里,造就了沈煉刀光血影的一生:廟堂即江湖,伴君如伴虎,小人物想要蚍蜉撼大樹,明末如此,今日何如?

幾年前拍《繡春刀》時,路陽是真的沒錢,後期制作威亞都得自己擦。但有了第一部的口碑積澱,《修羅戰場》的背後如今已經站著18家出品方。除了路陽和張寧的自由酷鯨,以及寧浩的壞猴子,花滿山影業是雙方為項目專門成立的公司。

“最先進來的是壞猴子影業、嘉映和企鵝影業,安瑞是張譯的公司,嘉行是楊冪的公司。”張寧給我們一一盤點著,作為自由酷鯨股東的華策也位列出品方之中。

很多人已經知道,影片的發行方影聯聯合啟泰遠洋文化等對《繡春刀·修羅戰場》做了4億左右保底。這對於多年來票房表現平平的古裝武俠片而言,幾乎是一個天花板數字。

一把淩厲肅殺的繡春刀,能否靠穩健口碑刺破暑期檔大盤的低迷?

《繡春刀》入世,《修羅戰場》出世

應該承認的是,《修羅戰場》延續了上一部《繡春刀》的某種精氣神兒。

但上一部頗為出彩的周一圍、王千源、聶遠都不在,除了固定不變的主角沈煉,你幾乎以為自己看了部全新的錦衣衛電影,只隱約覺得上部死了的魏忠賢這部怎麽還活著,而劉詩詩換成了楊冪,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會不會太冒險?路陽臉上倒是完全沒寫著擔心。“老寧有一個理念:要幹掉無趣,做就做有意思的事情。他跟我說,你是想做和第一部差不多的,還是想做新的?(後者的)這種誘惑肯定難以抵擋。”

但誘惑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修羅戰場》做了一年的劇本,不是不斷修改,而是每次都推翻重寫,因為寧浩總是不滿意,“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路陽笑起來。但他仍然覺得與寧浩合作是對的,“他會作為一面鏡子,讓你時刻保持冷靜,不要時刻沈溺於你自己的想法里,要跳出來看。”

路陽還記得,初交的第一稿其實已經是部完整劇本,講的是《繡春刀》之前三年東林黨與閹黨的黨爭,第一部中的不少主角還在。這相對穩妥,然而寧浩覺得太受限制,人物的命運走向在前一部已經確定,大家對戲劇性的期待就會減弱很多。於是,只好扔掉所有的限制從頭來過。

如此反複四五次,路陽如今仍不知道最後一版的故事,是哪里打動了寧浩:“那時候我只想到了一個開頭,沈煉和北齋是如何相遇的,也就是故事的1/4吧,只寫到沈煉如何救了北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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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後應該有個巨大的陰謀,我們需要留一個大的扣兒在後面。”路陽琢磨,“但怎麽把這事圓回來,和現在有關還要合情合理,旁支人物怎麽去組織聯系?一切都要從0開始營造。”

路陽和編劇團隊花了很長時間去翻閱明史,明熹宗遊船墜水,王恭廠大爆炸,少年信王朱由檢扳倒九千歲魏忠賢......按照路陽的說法,“開點腦洞,陰謀論一下”,《修羅戰場》最終呈現出一個歷史碎片基礎上能夠自圓其說的完整故事,依附於明末內憂外患的現實,電影中的刀光劍影與愛恨情仇,也顯得更加動人心魄。

許是巧合,這個暑期檔的國產電影,似乎多多少少都讓人從中看出難以言說的隱喻。比如《大護法》中被恐懼圍繞的花生村,《悟空傳》中充滿無限約束和克制的仙界,到了《修羅戰場》,人們仿佛看到了1984的前身:自由言論被徹底剝奪,錦衣衛的無常簿可以輕易定罪每一個人,如螻蟻般生活的沈煉,在危廈將傾的末世能做些什麽?

上一部《繡春刀》已經引發了人們關於官場政治、歷史映射的多重解讀,但其實這並非路陽的初衷。“明代的國情就是這樣,其實我沒有想去映射什麽,只是這個氛圍有助於故事的拉伸和戲劇的醞釀。我們只是在講沈煉,抨擊一下封建的舊社會。”

在他看來,《繡春刀》是講困境下的掙紮求生與抗爭,比較入世;而《修羅戰場》則理想化一些,從外在命運直指個人信念,“當你的信念與整個世界相左時,是不是要和所有人背道而馳,去堅持自己?”這是沈煉的疑惑,恐怕也是路陽的疑惑。

直男導演的江湖:北齋最合適楊冪演

既然是推向市場的電影,如何在電影本身娛樂性不強的情況下贏得觀眾青睞,是路陽和張寧首先要解決的問題。

2014年《繡春刀》獲得9300萬票房,當時的制作成本只有3000萬左右,所以即使不算賣座但也小有盈利。這一次制作成本變成將近8000萬,還請來楊冪帶流量,足見片方的“野心”。張寧對《修羅戰場》的票房預期是4億,“5億以後就可以慶功了”,這樣的成績會打破中國古裝武俠片長久以來的票房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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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會以為制片費高漲是因為楊冪的加入,“就這麽說吧,”路陽直言,“楊冪拍這部電影的片酬,也就是她拍電視劇的幾分之一,張震的片酬也是很合理的價格。”

真正上漲的是整個古裝戲市場。張寧告訴娛樂資本論,成本增加幾乎全部是在制作上,同樣做錦衣衛的手繡服裝,這次做比上次拍的時候幾乎要高了三倍。“上一部特效費用是幾十萬塊錢,都是我們自己做特效、擦威亞;這一部我們2015年跟人家特效公司談的合同,但2016年去做時,特效費用整個翻了一倍。”

《繡春刀》系列的一大特色是其熠熠生輝的配角們,《修羅戰場》里雷佳音飾演的裴綸、張譯的陸文昭以及劉端端的崇禎帝都頗令人驚艷,把眾生相拍得個性十足,多少會讓男女主角顯得不那麽搶鏡。

不過路陽對這次張震和楊冪的表現都十分滿意。“應該說就這個角色和這部電影來說,楊冪是最合適的人選。”他並不介意別人評論他的直男審美,“沒辦法,直男心目中的女性大概就是(電影里)這樣的。其實我理想中的女性是生命力頑強的,不需要依靠男性幫助,自己有強大而獨立的意識,而不是把她作為男性的附屬品。”

和上一部的劉詩詩相比,《修羅戰場》里楊冪飾演的北齋亦柔亦剛,她是沈煉心中的詩意遠方,也是執迷不悔、堅守信念者的化身。

張寧則提到一些細節:拍《修羅戰場》的時候,嘉行傳媒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也正開拍,“在兩邊來回折騰,楊冪都瘋了”。因為擔心電影這邊戲重拍不完,嘉行臨時決定先停掉《三生三世》,把《繡春刀》拍完再回去拍,對於電影的重視不言自明。

張震再次飾演沈煉,更加駕輕就熟。路陽毫不諱言沈煉是自己最喜歡的角色,比起其他人的入世感,沈煉是一切理想化事物的投射,“現實中我們無法做到的,比如無所顧忌地堅持自己,我會把所有願望放到我喜歡的角色身上,讓他代替我們去說,去做。”路陽認為,“沒有他就沒有這個世界,也沒有繡春刀這個故事。”

其他角色則是圍繞沈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需求和價值立場,他們既是沈煉的側寫,互相造就彼此的命運,也是讓錦衣衛世界變得更為豐滿可延展的關鍵。娛樂資本論了解到,因上一部飾演丁修而大放異彩的周一圍,如今正在籌備《繡春刀》的網劇,周一圍自己當導演,光劇本就磨了一年快兩年,就是因為喜歡丁修這個角色。

“金(世傑)老師就不用說了,演得出神入化,劉端端的信王也是亮點,另外其實一開始,我是不同意讓雷佳音來演裴的角色,”張寧坦言,“古裝劇演員得是像震哥這樣的小臉兒,你說是吧。”結果成片後,恰恰是雷佳音的角色給了他最大的驚喜,“這個胖子錦衣衛把大家都萌翻了!”

比4億保底更開心的是口碑炸裂

在張寧辦公室的寫字板上,密密麻麻排滿了近幾日路演和點映的行程。

由於從8月臨時決定提檔至7月19日,此前的宣傳策略被打亂並提前,“楊冪會跑5個城市,佳音和導演一起跑幾個城市,張震下周開始跑第二波路演,他看完片子特別想跑路演,(對成片)比較有信心。”

相比競爭格外激烈的8月,7月下旬由於《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挪檔而變得相對冷清。之所以沒有選擇周五而是周三,張寧表示是發行方面影聯的意見。提前起片就避開了周五上映、由萬達出品的《父子雄兵》,以及周四安樂影業的《閃光少女》,在早前的排片上占據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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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期檔每天的票房是差不多的,每周一到周四在1億左右的體量,周五到周日可能有2、3億體量。《繡春刀》是走口碑、走長線的片子,不怕別人看,所以我們沒有想著非要周五起片,能往前趕就趕一天。”

由於《修羅戰場》已被影聯以4億左右保底,因此對張寧和路陽而言,票房不是賺不賺錢的問題,而是賭一口氣。

“古裝武俠片曾是港臺片中的一個非常重要的類型,但隨著電影市場的變化,這類電影一度陷入創作瓶頸,而路陽選擇的創作方法,是在繼承了武俠片風骨的基礎上,采用了更寫實更新穎的敘事與視聽方法,這樣的結合為武俠片的延續提供了一個新的方向。”

”對於制作成本與投資風險的控制,張寧有著自己的判斷力,“近五年票房最高的可能也就是2013年的《一代宗師》(2.9億),我們其實是按照這個數據倒推制作費的上限(大概在1億左右),而不是蒙著眼說拍2億古裝片。

2014年,《繡春刀》在沒有IP加持和排片優勢的情況下,依然取得了接近1億的票房。如今3年過去,票房能否翻上兩翻,在大盤並不火熱的這個暑期仍是未知數。

不過從上周末的點映場來看,《修羅戰場》的點映排片場次最少(1550場),上座率卻比《閃光少女》與《父子雄兵》的總和還多(66.4%),最終獲得接近300萬的票房,“比第一部還好看”、“每個人物都散發著光芒”、“小人物的微光映照大歷史的陰霾”等好評刷爆朋友圈。貓眼的14位專業影評人,給出了8.5的評分,甚至超過了《摔跤吧!爸爸》,豆瓣目前給出的評分也達到7.7。

也許賭一口氣的不止是路陽們。

 不賭業績,中國電影需要齊心協力

“現在做了兩部,我是很想做第三部的,把沈煉的故事再講一遍。”采訪那天下午很熱,路陽忙著聯系各路朋友首映禮送票的事宜,但問及續集,他依然很冷靜。“要有了感覺再做,找到新的主題、有沖動再拍。”

在我們身後,一只頸上掛著鈴鐺的黑貓正伸著懶腰。這是公司的寵物“二黑”,路陽說演技頗佳的大黑在拍《修羅戰場》時跑掉了,於是除了開篇沈煉進門時的鏡頭,片中其余的黑貓出鏡都是由二黑這只“替補”來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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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養貓是因為貓不花時間,不用去遛,適合懶人。”路陽說話的語速不快,有時候像極了貓,有些散漫,有些倔強。

相較之下,張寧似乎更具備“犬系”特征:性格豪爽,勤勉,語速快而熱情。身後的書架上摞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影碟,他一邊給我們沏茶,嘴上也不閑著,“你看我們公司可能不像是一家公司,而像大學宿舍,整個公司的人不是廣院的,就是中戲或者電影學院的。”

一家公司的名字往往就代表團隊的氣質。自由酷鯨完全是一群小夥伴組團玩藝術的節奏,張寧說公司里自己和路陽年紀最大,其余100來號成員多是85、90後,甚至還有00後。“我一直跟他們說,不管怎麽樣不要丟了手藝。”張寧認為,“我們是以制作為中心的公司,所以要有一波相應固定的團隊,這樣節省溝通成本。”

除了制作部門和策劃部門,今年年初自由酷鯨還與《分手合約》編劇秦海燕成立公司“非鳥飛魚”,強化編劇資源。

此外,還有去年成立的酷鯨影視,專門負責承制項目。張寧傾向於從今年下半年開始,這家公司只接年輕導演的項目,比如壞猴子影業旗下導演的一些作品。“不以掙錢為第一目的,想拍什麽拍什麽”是這家公司的理想,包括簽導演也是隨緣,“談不攏就算了,如果有好的我們就待在一塊,會把所有的資源都給他。”

有實力也就有底氣。接下來,自由酷鯨將要制作的《刺殺小說家》以及電影版《親愛的翻譯官》,都是華策旗下的項目。去年華策影視對自由酷鯨增資4000萬,並約定8年內,自由酷鯨制作不少於16部影視作品,路陽本人的電影作品不少於3部,以上華策均擁有優先投資權。

聽起來數量驚人,但條約里卻沒有常見的業績對賭。“我們自己拍戲不會太快,8年最多也就3部電影。對賭的話難免會焦慮,判斷上也容易出問題。”張寧坦言,華策作為大股東並沒有對自由酷鯨運作有任何約束,合約里反倒是“我們對華策的要求很多,比如所有我們看上的項目,必須得有優先拍攝權。”

“中國電影進入到了一個需要大家齊心協力的年代。”張寧覺得,過去大家覺得好萊塢大片擠占國產片市場,大喊“狼來了”,其實“狼”不可怕,中國電影市場發展至今,我們自身的立場應該有個轉變,更多地站在“獵手”的立場上,用實力作品與進口片進行競爭,建立自身的電影品牌,給我們的觀眾更多的信心,當然這些是需要高品質的作品支撐的。

這種時刻,團結顯得尤為寶貴。今天《繡春刀》上映,與周五即將上映的《父子雄兵》來了一撥聯合營銷,再沒有同行相輕,畢竟“市場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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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多國內電影人都在想,到底誰能把暑期檔大盤拉起來?”張寧頓了一下,繼而笑道,“其實無論是誰,都是好事!”

《繡春刀·修羅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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