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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臉萌到Faceu,這位過氣網紅再次出發,孤獨感更強了

來源: http://www.iheima.com/space/2016/0128/154010.shtml

導讀 : 如何讓Faceu不要成為下一個臉萌?這是郭列和團隊的的最大課題。

臉萌的爆紅已經是一年多之前的事了,現在的郭列,主要的時間是在辦公室琢磨新產品。有一天加班到淩晨,突然覺得一陣頭暈和心悸,他覺得自己快不行了,趕緊讓同事打了120 。躺在救護車上,他想要是死了,父母、創業的兄弟、女朋友怎麽辦?不過,轉念一想,如果真的因為創業掛了,也許會最後上一次頭條。還好只是虛驚一場,醫生唯一的囑咐是別太焦慮,學會放松。

當然,現在他不用靠犧牲自己來上頭條了,也就是在那個晚上,他主導的年輕人視頻社交產品Faceu,登錄APP排行總榜第一位。他們成為了中國唯一一家連續兩款產品都登頂排行總榜的年輕創業團隊,第一款產品是臉萌。和臉萌的成功完全不一樣,前者的成功更多像是意外驚喜,有種中彩票大獎的感覺,但Faceu是團隊辛苦打磨了一年多,不斷推翻、不斷調整、不斷努力的結果,這是他們的目標也是期望。但整個過程並沒有那麽順利,一路掙紮。

“Faceu絕不會成為下一個臉萌”

在臉萌火爆之後,團隊嘗試著去在臉萌中加入一些社交元素,這相對比較容易。後來又想著去做帶有彈幕功能的朋友圈,但是都進行到一半就放棄了,“產品的出發點就錯了”。微信太龐大了,朋友圈關系鏈太複雜了,同學、同事、老師、長輩、老板等,關系鏈錯綜複雜。“我們想在微信之外,做一款完全屬於年輕人的社交產品”。郭列說了一個細節,在他那天準備上救護車時,第一件事就是退出了微信登錄,“信息太多了,實在受不了這種狂轟濫炸”。

如果說臉萌階段是圖片的時代,那現在就已經是視頻的時代了。“小咖秀”、B站、美拍等產品異軍突起就說明了這個問題,短視頻已然成為年輕人的最熱門的表達方式。與微信不同,Faceu他們要解決的是直接拍,直接發。所見即是現在。而不是從本地讀取照片和視頻,將用戶的操作最簡單化。“我們的目標就是讓Faceu成為年輕人替代微信社交的第一選擇。” 現在Faceu的用戶中,60%的女性,20%的男性,20%的未知。郭列說道:“對於未知性別,怎麽理解都行。我只能說,現在年輕用戶確實很不一樣。”

Faceu將原本單調的視頻加入了萌系和社交元素。萌文化是深受亞洲用戶特別是日韓中等地區用戶歡迎的潮流元素。 萌最早來源於日本動漫,現在已經成了青少年群體的符號和社交方式,從邊緣文化逐漸成了一種具有普遍意義的文化現象,深受80、90、00後族群的喜愛。美國學者C·R·賴特在《大眾傳播:功能的探討》提出四理論:環境監視、解釋與規定、社會化功能、提供娛樂。娛樂不僅僅是簡單的消遣性,在新的用戶族群里,它被賦予了人們追求自由和自我價值實現的意義。用戶可以通過娛樂獲得精神上的滿足、新的身份、新的社交方式。萌文化的流行正是這種功能的最好證明和展現。而Faceu正是切中年輕用戶的這個核心需求。

如何讓Faceu不要成為下一個臉萌?這是郭列和團隊的的最大課題。

不管是在產品改進,還是用戶粘性、運營推廣、品牌包裝、合作資源等多個方面,在臉萌時期交的學費都為這次登頂做了充分鋪墊和準備。產品剛上線時,用戶並沒有像期望中的那樣爆發,每天的新增甚至只有兩到三位數,在不斷摸索和調整後。直到開始了微博、美拍等平臺的推廣,才慢慢引發用戶的關註,直到現在每天數十萬用戶的增長。“我們的目標是要做一款長期的產品,所以,Faceu絕不會成為下一個臉萌。” 在這次登頂後,很多媒體和用戶覺得奇怪,為什麽在朋友圈沒有出現刷屏,“其實我們在年輕用戶那已經刷過一遍了。”由於微信對於朋友圈轉發的鏈接做了最高閥值的約束,到了一定量級後,只有發布的人自己能看到,但是他的通訊錄好友無法看到。同時在沒有WIFI的前提下,用戶流媒體閱讀成本還是比較高的。所以,沒有再現臉萌的刷遍朋友圈。但在微博上,包括李維嘉、李小冉等大量明星已經成了Faceu的忠實用戶。

“這次創業孤獨感更強了”

創立臉萌時,初生牛犢。郭列剛從工作一年的騰訊離開,沒人沒錢沒資源,懵懂中唯一知道的是想做的是一款牛逼的產品,具體是什麽,怎麽做,都不知道。拿到IDG的天使投資後,從四個人的小團隊開始搗鼓,很快,臉萌的火爆讓包括他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登頂App排行榜第一名,接著在海外登頂包括英國在內的十多個國家排行榜,用戶過億。

各種美譽和贊賞蜂擁而來。在最頂峰的時候,郭列手機上的微信已經無法顯示未讀消息的數據,取而代之的是:手機隔三五分鐘就會有陌生來電,最後他的耳朵已經無法正常接聽電話,任由手機躺在辦公桌上抽搐。在那一年,他出現在包括央視、湖南衛視、人民日報、彭博社、商業周刊等各類媒體重要時段和版面,各種獎項和光環包圍著他和團隊。團隊每天最關註的事情,就是每家媒體說了什麽。郭列說:“我每天都對著媒體說同樣的話,現在想想,那段時間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提升。”

但是,很快形勢急轉直下,由於盈利模式不清晰,用戶粘性和留存較差,僅僅幾個月後,那些之前把他們擡得很高的媒體上,質疑聲開始發酵和蔓延 :“一炮而紅,一紅就死”、“流星般的應用”、“下一個倒下的會不會是臉萌?”臉萌甚至成為了一個見光死和流星現象的代名詞,“XX會不會是下一個臉萌?”已經成了媒體們的標準句式。

不僅僅是團隊,連投資他的IDG和光速都被同行圍觀和調侃,“你們投資了一個網紅,現在錢全打水漂了吧?”。他們並不是唯一有此遭遇的人,在北京,同為創業者的羅永浩也受到了這樣的爭議,“我非常欣賞老羅。我們是一分錢也不會給他的。”無獨有偶,有人拿著滴滴打車的早期版本給美團王興看時,他只說了兩個字:“垃圾”。現在垃圾已經估值近200億美金了。但團隊聯合創始人陳俊傑介紹,即使到現在,光是臉萌安卓版本在海外依然有每天數萬的自然增長。“如果我們海外版設置的是收費模式,我們可以賺一大筆錢。”

“這次創業孤獨感更強了”,在Faceu的產品規劃會議上,郭列壯著膽子對團隊的人說,“我們的目標是把Faceu做到攝影類排行榜第一名,甚至是總榜第一名”,但是,他望著參加會議的人,聽到的第一句回應是三個字,“不可能”。時隔一年多之後,再次登頂的郭列靠在對面的椅子上,眼睛望向一邊:“你知道嗎?我當時很傷心”。像是在問我,又像是在回憶當時的場景。“當時我只是想給大家樹立一個目標,努力把這件事做好”,可迎面潑來的是一盆冷水。不過,他覺得自己能理解對方的想法,“起碼有人會說真話。”

臉萌的成功給郭列和團隊帶來巨大的名譽,但讓外界包括他們自己沒想到的是帶來了諸多後遺癥。其中一點就是招聘,Sara對於遇到的問題有些意外:“在臉萌爆紅之後,招聘成了最大難度的事,很多人擔心這個產品能維持多久。我們得耐心給對方解釋新產品Faceu要做的是什麽事。”很多人直接拒絕了,擔心爆紅之後的團隊能不能做成第二件事。即使有人願意談談,等郭列辛苦趕過去,原來對方不過是想看看做出臉萌的人到底是啥樣的。“這對他打擊還是蠻大的。”臉萌的爆紅甚至沒有給他帶來財務上的改觀,A輪融資後,他沒有做任何變現。他向女友求婚後,發現自己能夠支配的存款已經屈指可數。

他基本不會出去,也不想和無謂的人交流,更多是和同事們研究和琢磨產品,去微博上一條一條查看用戶留言。郭列說:“當用戶覺得我們產品很有趣時,那是最讓我開心的時候。” 2015年底時,朋友圈和微博上各種頒獎、曬成績的一撥接著一撥,“心里也會有些失落,畢竟我是一個過氣的網紅嘛”,說著說著我們都笑了。很多圍觀者也許忘了,他是一個創業者,但同時也只是一個90後的年輕人。當另一撥被媒體關註的90後年輕人,還在變著花樣刷臉刷奶時,他唯一做的事就是窩在寶安區一座小樓里,琢磨著用戶的喜好和產品的改進。

芭蕾舞史上最優秀的女演員之一、法國奧蕾莉•杜邦(Aurélie Dupont)在談到自己成為大師的經歷說:“芭蕾之美一直與疼痛同行,假如你跳的時候不痛,那說明你跳得不對。”創業也是如此。

“和正確的人一起做事,而不是只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做事”

“和正確的人一起做事,而不是只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做事。”這是郭列新產品研發過程中最大的感受。 Faceu的CTO王忠飛是中科大研究生畢業,之前在騰訊雲,在技術、後臺、產品等方面都有豐富的經驗。但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有自己的主見。郭列覺得他和之前的夥伴有很大的區別,“他很難說服”,之前團隊都是以郭列為主,但是現在,需要用很強的邏輯和思維方式來說服對方,“剛開始很難適應,感覺整天浪費時間和口舌在討論上面”,慢慢的才發現,只有讓團隊優秀的人從心底認可這件事,大家才會在合作上更加默契和投入。在郭列現在看來,團隊爭吵有時是一種健康的表現,因為只有這樣的局面,說明團隊的人對這件事有了自己不同角度的思考,他們對這件事特別上心。

Faceu的產品研發步伐也並不是盡如人意,原計劃15年上半年上線的產品,一直延後,這對於團隊士氣影響很大。在這個過程中,臉萌原有的團隊中的人,陸續有人離開了。“孤獨本身並不太痛苦,那只是你個人的感受,最難受的是離別,大家都很難受。”郭列說。F是臉萌五個聯合創始人之一,那些討人喜歡的頭像大都是他的手筆。Faceu和臉萌產品差別很大,這個方向和他的興趣點並不一致。當他在小區樓下對郭列說想要離開去獨立創業時。郭列有些懊惱,在這個緊要關頭,任何人的離開都是對大家都是一次打擊,尤其是核心團隊。因為辦公室只有一個單間,沒有會議室,他們只好在公司外面的樓梯口反複溝通。但是最後,他還是走了。

在成員離開的協議上,郭列設置了一些門檻。盡管過程並不愉快,F最後還是接受這些條件。在離開時,他和郭列站在兩臺電梯前,電梯門同時打開,郭列留在了原來的電梯門口,他走向另外一部電梯,當他的電梯門快要關上時,郭列望過去,發現他哭了,“突然覺得心里好難受,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後來他甚至不敢聯系對方,有事需要溝通時也是委托團隊成員轉達。同樣,對方也是如此,在Faceu登頂後,對方想給郭列祝賀,但是也是開不了口。但最後,郭列還是主動打電話給他,冰釋前嫌。“如果他在創業的過程中,遇到管理或融資等任何問題,我都會去幫他解決。畢竟,我有一些經驗。”

再後來,遇到同樣的事,再也沒有發生這種場景。“我覺得需要大氣些。”

本霍洛維茨在《創業維艱》中說:“從史蒂夫·喬布斯到馬克·紮克伯格,所有出色的企業家都會經歷掙紮,而且是苦苦掙紮。因此,人人都會掙紮,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你一定能掙紮成功,你也許會挺不過去,這就是掙紮的惱人之處。但掙紮是成就偉大的競技場!”

二度登頂後,郭列在朋友圈說,他的目標就是要在40歲之前做一家偉大的公司。這就意味著,他還要一路掙紮!

 

文/南七道(創界網創始人,微信ID:nanqid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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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存臉萌,郭列攜Faceu卷土重來

來源: http://www.iheima.com/space/2016/0218/154305.shtml

導讀 : 一個不爭的事實是,社交創業的失敗率非常大,比電商等其他領域的失敗率要大太多。

今天的講述者是郭列,89 年出生卻成了 90 後創業者代表。郭列在華中科技大學就讀期間開始創業,畢業後他不安於在騰訊公司上班,離職做了風靡一時的社交 App 臉萌。不過,臉萌爆紅帶給他的榮耀和臉萌成為流星帶給他的低谷同樣深刻。剛剛過去的這個春節前,郭列帶著新的社交產品 Faceu 歸來。這一次,他想超越臉萌的輝煌,把 Faceu 做成像 Snapchat 一樣偉大的產品。

P.S.,最後一部分是問答,峰小瑞帶你看郭列的變與不變。

下面是他的故事。

把“萌”做成一門生意

Faceu 是我新做的社交產品,用戶可以用 Faceu 拍攝短視頻和照片,並實時在人臉上疊加具有動態效果的貼圖和道具。這個春節很多人玩 Faceu,你在朋友圈看到的那些頂著兔耳朵、留著貓須、抹著腮紅、頭上長草,口吐彩虹的自拍賣萌照和自導自演小視頻,就是用 Faceu 做的。

在我看來,Faceu 和臉萌這兩個產品都是切中人的 “萌” 的需求。在亞洲國家,包括中國,萌的需求很旺盛。

但是,這兩個產品的成長軌跡是不一樣的,臉萌更像一個遊戲,你不用露臉,而 Faceu 的使用門檻更高,它需要用戶把臉露出來,正因為這個,Faceu 更好玩。如果 Faceu 能基於人臉產生非常優質的內容,是可以做社交的。舉個例子,2004 年紮克伯格黑了哈佛大學的網站,利用學生的花名冊和登記照,讓其他學生在線對照片打分,以選出學校里人氣最高的男生和女生。因而,我認為做社交,臉的信息很重要,特別是沒有修飾的臉。Faceu 不能選相冊,實時拍照還不能修圖,也不能緩存,它能產生跟臉有關的實時拍攝的優質內容,因而具有很強的社交屬性。

Faceu 的目標不是做相機。我們從相機工具切入,再做 IM(Instant Messaging),最後做 SNS(Social Networking Sites)。選擇先從相機切入,是因為我覺得在中國做圖片和視頻社交的核心,是要把工具做好,不然大家都不願意用,這是個很怪的事情。在美國,攝影排行榜上第一名到第五名很少有修圖工具,但是在中國,第一名到第五名都是修圖工具。因此,如果你要做圖片和視頻社交,一定要把工具做好,讓用戶有意願在上面產生內容。從視頻和圖片切入做社交,如果工具做不好,社交更加不用談,這是一個很大的坑。

封存臉萌,複盤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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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列的手機里還有臉萌 App,他還打趣把公司地址說成“臉萌宇宙總部”。

臉萌目前的日新增用戶超過兩萬,主要新增來自海外。有很多人想在臉萌里加廣告,也有人讓我把臉萌賣了,我都不願意。我很珍惜臉萌這個作品,就讓它一直封存在那里,畢竟它是我創業做的第一款比較成功的產品。它實現了我的一個理想——帶團隊做一個 App Store 排行榜第一的產品。

我們做臉萌的時候只是想說做一個大家都會用的產品,沒太去考慮它的持續性。很快,我看到了臉萌的天花板。因為我們參考了 imadeface,這個產品火了一陣就不火了。臉萌可以說是萌系的 imadeface,如果它沒有更多功能,成長軌跡肯定和 imadeface 一樣。意識到臉萌可能無法持續的時候,還蠻難過的。特別是當外界也這麽說的時候,我非常想要去證明給他們看,說我們其實可以做好。

我們做了很多事:重新繪制頭像素材,增加寫實表情,允許用戶用臉萌和朋友合影,開發周邊產品,等等。但現在我覺得當時挺傻的。不要因為外界的評論或者輿論去引導你做不同的決策。我現在甚至不怎麽看外界評論了,因為大多是紙上談兵。更何況創業者肯定會遇到很多質疑,如果不想要被質疑不想失敗,可以乖乖上班,或者幹脆什麽都不做。

大概在 2014 年九十月份,臉萌做到海外第一後,我們就沒有再花大力氣做臉萌,而是馬不停蹄地轉向一個新項目,當時我們找了很多解決方案,想要做一個有彈幕的朋友圈,但這個做了一半就沒再做了。主要原因是我當時太浮躁了,到處出差參加活動,產品做得很爛,團隊也很散漫。

臉萌的熱度下來以後,很快我經歷了一個低潮。真的是當你火的時候大家都來找你,當你不好的時候大家都不來找你。社會對年輕人失敗的寬容度不高,從臉萌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來。

於是我得出一個最終結論,你不要理會大家怎麽來看你,無論你好還是不好。當你不在意外界的看法後,你的心態起伏不會太大,反而更能獨立思考,做出更好地決策,這是走向成熟的標誌。

這次做 Faceu,我比之前更系統地開始思考:產品到底解決什麽痛點,生命周期有多長,最大能做到多大,天花板在哪里

我現在的心態是,成功都是階段性的。臉萌是一個時期的產品,我下次再做成一個產品也是階段性的。我對自己的要求是,不要看臉萌這一個產品,也不要看未來某個產品,所有這些產品都是用來練手的。如果我能在 40 歲的時候做一個非常偉大的公司和產品,我就很滿意了。

微信變得臃腫,社交創業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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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同學玩 high 了

臉萌和 Faceu 都是社交產品,我一直做社交創業,一方面是我喜歡,另一方面是我覺得自己有一點天賦。我曾經參與很多其他方向的創業項目。比如,我從騰訊離職後,跟一個在騰訊的技術老大做過 O2O,我們當時想做一個提供兩三小時內送貨上門服務的微信便利店。但是,我兜了一圈,發現還是喜歡社交工具和社交產品。此外,社交產品的持續性很好,做好了是一件非常大的事。

但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是,社交創業的失敗率非常大,比電商等其他領域的失敗率要大太多。很有可能只有一兩家公司能成,有可能出來一兩家好公司後好幾年都不會出新的了。本質上來講,我覺得社交創業首先要找這個階段內的痛點。而且,做社交有幾個時間點,一個可能跟設備和技術相關,另一個機會點是當關系臃腫到一個極值的時候

在移動互聯網發展早期,當大部分人還都在用 Facebook 的時候,年輕人覺得 Facebook 上的社交不自由,或者社交內容很無聊,他們流向 Instagram 和 Snapchat。

在中國的情況是,從 2014 年底開始,大家開始明顯地感覺到在微信朋友圈里分享不自由。這體現在兩方面:你的時候要分分組,總想著給誰看不給誰看;內容質量在變低,比如雞湯太多,你總想著屏蔽誰。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現在,我覺得這個趨勢會越來越嚴重。微信社交讓年輕人不自由,恰恰是 Faceu 等新產品的機會。

如果 Faceu 在中國有一天可以成為像 Snapchat 在美國那麽流行的產品,我是最開心的。但我們未必能做得像 Snapchat 那麽好,除去文化差異,Snapchat 趕上了兩個很好的時間點:它出來時是 2011 年,移動互聯網浪潮剛開始;其次,當時 Facebook 的關系鏈開始變得臃腫龐雜。Faceu 趕上了微信關系鏈龐雜的時間點,但是移動互聯網發展這麽多年,已經成熟了,該建立的用戶使用習慣已經建立。所以,現在我們做這件事難度還挺高的。

馬不停蹄,到底為什麽堅持?

創業是冷暖自知的事兒。

2016 年一月中旬,有一次我兩個通宵沒睡覺,第三天又忙到淩晨一點半,頭暈得不行,我擔心自己會猝死,還打車去了醫院。那幾天 Faceu 正好在 App Store 榜首,我心想能多做一點就多做一點。但那天我加班加到快要出事的時候也會想,我為什麽要這麽辛苦?到底為什麽堅持?

答案很明確。我希望在中國創立一家偉大的、能打開全世界市場的公司。我希望四五十歲的時候能實現這個理想,在沒實現之前,我還是得繼續努力。

創業一路走來,我覺得從 0 到 1 蠻難的。雖然臉萌和 Faceu 都火了,但是我頂多只能算執行力比較好。因為不管怎麽說,臉萌參考了 imadeface,做 faceu 時我也研究過 snapchat 和 snow。所以,未來我們團隊的創新能力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和要學習的地方。

做 CEO 是非常好的學習過程,一邊做一邊思考提升會很快,因為你一直在遇到問題,然後解決問題。幸運的是,在互聯網上有很多優秀的創業者分享幹貨。比如,雷軍的招人方法對我影響很大。他說,如果你要找一個人,至少要找 40個、50 個,甚至 100 個人。這讓我非常震驚,因為我之前一般都只找兩三個,招人你花的時間不夠是不行的。獵豹移動的 CEO 傅盛也常常寫文章講公司 CEO 最應該做什麽事。喬布斯的很多分享也給我很多啟發,比如他會講怎麽對待優秀的人。

這兩年 90 後概念被炒得很熱,資本市場也比較支持,年輕創業者站在了很好的時間點。不過,大家剛出來創業都缺乏經驗,可能都會犯錯誤,但是我們把這個時間放長遠一點,五年、十年以後,今天這群年輕創業者一定更有經驗,更能做成事情。比較好的狀態是,大家淡忘年齡,更多地關註自己在做的事情和自己需要吸取的經驗。

郭列的變與不變

峰小瑞:2014 年的六一兒童節,微信朋友圈是屬於臉萌的。那時候,你參加發布會,黑色 T 恤上面寫著 “When you have nothing to lose”. 2016 年的春節,微信朋友圈是屬於 Faceu 的,這次創業的心態有什麽變化?

郭列:這次創業,我其實有一點歷史包袱。畢竟臉萌曾經那麽火,我也拿過不少獎,外界會有期待。第一個產品那麽火,第二個做不好,大家就會罵垃圾。有些投資人也會著急,說,“你趕緊出啊,別一個產品做一年”,但是我不想讓不夠好的產品上線。我希望一款產品出來,不論受不受歡迎,至少質量很高。

峰小瑞:2014 年你拿獎時說,“我和小夥伴有個夢想,就是承包全世界的 App 排行榜,我出來創業的目標就是打造 App Number 1(排名第1的應用)。”你現在還那麽關註產品在 App Store 的排名嗎?

郭列:Faceu 登榜我還是很開心。但我現在不像當年那麽關註排行榜,畢竟誰也不可能永遠待在榜上,我更關註的是產品是否解決了我想要解決的問題。

峰小瑞:臉萌拿到第一筆融資時,你說“這筆投資如果換成熱幹面,可以繞華科(華中科技大學,郭列的母校)好幾圈。”你現在拿到融資的心情是怎樣的?還會想著把它換成熱幹面繞華科幾圈嗎?

郭列:這個蠻有意思的。當時天使融資拿的錢不多,但是真的蠻開心的,超級開心!後來 A 輪拿得錢多,但沒有那麽喜悅,沒有那麽驚喜了,還是第一次吃糖更興奮些

峰小瑞:記得你曾經的招人標準是,“非逗比不要”。現在還這樣嗎?

郭列:2014 年的時候我的確說過非逗逼不要,現在想起來蠻搞笑的。當時真的亂說了,是一個剛剛創業成功的公司講出來的話。本質來說,招人的標準肯定要跟崗位相關,比如說技術崗位的人要經驗豐富一點,設計師崗位對設計的感覺有要求,運營崗位則需要逗逼一點。

峰小瑞:2014 年你接受采訪時,說對張小龍不感冒,還說“他們都是一幫 30、40 的大叔。”現在怎麽看張小龍和他的微信?

郭列:當時確實說過這話,但我其實特別尊重張小龍。張小龍和馬化騰是最優秀的產品經理,我之前在騰訊工作也聽過他們的一些分享。我當時講他們是大叔,是在賣小,是自己比較想搏媒體眼球,但是我現在覺得這種事情還蠻可恥的。

峰小瑞:感覺你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最近你說“希望 40 歲的時候,像雷軍一樣,在中國創立牛逼的公司。”這是要活到老創到老嗎?

郭列:我真是這麽想的,如果我能一直創業創到老,我覺得蠻好的。在公司上班我比較不適應,創業我蠻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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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龍的門徒:千萬萌妹Faceu是新“約炮神器”?

來源: http://www.iheima.com/space/2016/0304/154535.shtml

導讀 : 男人社交時喜歡聊女人,女人社交時喜歡聊男人。

2011年,張小龍站在灰白大理石與淺藍色透明玻璃構建的騰訊巨型會議室,給騰訊的產品經理們做一個長達十幾個小時,涉及200多頁PPT的內部培訓。

2011年的張小龍正在研發微信,和菜頭形容張小龍狀態是“怒馬即將破空而出,踏殺天下人,卻無人知曉”,雖然那時在騰訊內部,大家早已公認張小龍是馬化騰之後的產品二號人物。

當時郭列就坐在臺下。後來他選擇創業離開騰訊,幾年間創造了全球擁有5000萬用戶的“臉萌”,以及最近登頂APPstore排行總榜第一的視頻社交應用Faceu。

多年後,郭列對於那場演講諸多細節早已記不清,唯獨被張小龍關於“人性”論述長久縈繞腦海。

在幾年社交產品探索中,郭列發現他與這位華中科技大學校友(張小龍畢業於1994年、郭列畢業於2011年),產品老炮張小龍的“人性觀”撞了個滿懷。

臉萌與Faceu創造者郭列

Faceu在發酵的“社交荷爾蒙”

Faceu結合了前沿技術“人臉識別”(收集動態人臉信息進行互動反饋),用戶可以用前置攝像頭拍攝出許多有趣的互動視頻。

Faceu是郭列繼“臉萌”之後又一個千萬級用戶的產品,也是他獲得數千萬A輪融資之後沈寂一年打磨出的新產品。一經推出又爆紅網絡,成為APP總榜排名第一的應用。

Faceu的“激萌相機”功能正吸引著大量年輕人使用它。Faceu目前擁有數百萬20歲左右年輕活躍用戶,其中70%是優質的女性用戶。

Faceu的用戶優質且互動意願高

如果你研究過微信、陌陌,甚至Facebook、Snapchat(閱後即焚)的初期崛起歷史,你就會發現Faceu建立了非常好的社交網絡爆發“先手” —— Faceu的用戶環境有著誘發“社交荷爾蒙”爆發的基礎。

換句話說,Faceu有與高質量異性互動產生“性張力”的美好想象空間。

雖然微信之父張小龍、陌陌創始人唐巖、Snapchat創始人埃文·斯皮格爾與Facebook紮克伯格等“社交網絡老炮”已經不再提起,但他們初期的爆發,與現在faceu的狀況相同,正是構建了社交網絡中的那些美好的“性張力”。

微信初期主推的“搖一搖”與“附近的人”構建的“性張力”(約炮可能性)瞬間秒殺當時的競爭對手米聊,讓米聊看起來“像無聊的短信替代品”;第一代“約炮神器”的大旗就是陌陌扛起;Snapchat初期80%內容是裸照;Facebook剛開始就是美國頂級高校校園約會的社交應用……

初期優質用戶從何而來?

上一個產品“臉萌”爆紅帶來的5000萬用戶,證明了郭列的工具型產品的天賦,而郭列正用這項天賦為自己新社交產品faceu開路。

郭列說:“工具的好處是能快速的積累用戶,工具甚至能讓你決定積累什麽樣的用戶。Instagram就是從圖片工具入手,而後形成了一個圖片社交網絡。Snapchat則用閱後即焚的機制吸引了厭倦傳統社交網絡的青少年用戶,從而形成了擁有明顯特征用戶群的社交網絡”。

Faceu上最受歡迎的“激萌相機”功能,郭列只用了三個月便開發完成,但Faceu正逐步推出的社交產品,郭列卻用了一年時間思考與研發。

對於郭列來說,“臉萌”是離開騰訊獲得產品“自由權”之後的一次釋放,他說:“臉萌是完全自High的去做一款牛逼的產品,釋放的是自己的荷爾蒙,faceu要解放的是別人的荷爾蒙”

faceu正在逐步開放社交功能,現在用戶可以查找周圍的“萌友”

郭列對於Faceu的規劃是“相機工具切入,再做 IM(即時通訊),最後做 SNS(社交網絡)”。

郭列認為,“激萌相機”只是引入目標用戶(年輕群體——70%為優質女性用戶)的一個工具,是構建後續“Faceu社交帝國”的第一步。當用戶基礎建立之後,郭列計劃讓Faceu內部的社交網絡產生巨大化學反應。

與早期的張小龍、唐巖、埃文·斯皮格爾、紮克伯格等前輩一樣,郭列正在試圖用產品解放“人性潘多拉”。這對於年輕的郭列並不容易,但他已經開始了一場“大設計”,而工具型產品的天賦是郭列當下的資本與王牌。

關於人性的潘多拉,能釋放他的必然是頂級產品與人性洞察者,但釋放之後並不好控制,在初期社交網絡化學反應完成之後,張小龍和紮克伯格就很好的控制了這股“力量”,而陌陌的唐巖並沒有,埃文·斯皮格爾尚在被觀望中,不過他極有可能就是“美國版唐巖”。

2013年我曾寫過一篇互聯網傳播過千萬的文章《互聯網十大約炮聖地》,前言如下:

“一位創業者曾和我深談過,他說:‘一個社交產品無論多好,想獲得成功,都必須先用剛需去推動’,或許你的社交產品和平臺並不是為約炮而生,但是約炮卻能讓你的產品迅速成功——這或許將成為大多數社交產品成功不可或缺的一種原罪。”

三年過去,看過了諸多社交網絡的原點與崛起,我更加堅定我當初的觀點。

產品細節:人性的關鍵部分

領悟大趨勢,並不一定讓你贏得戰爭,關鍵部分往往藏於細節之中。

例如中國早先的視頻社交Blink,與圖片社交Nice雖然都踩到了好的社交網絡演變趨勢,但最終都折戟了。

Blink幾乎把熱門的視頻社交功能都融入其中,但完全沒有用戶去使用,而Nice則遇到了用戶瓶頸,活躍用戶流失巨大。

幾乎所有產品大神都強調過一句老話——“要與你的用戶談戀愛”,但太多產品設計者都沈迷於自己的高潮中無法自拔,而不去理解愛的質量完全由對待對方細節所決定。

郭列則慶幸自己的及時醒悟,他說:“對我觸動最深產品理念之一是張小龍與馬化騰做產品時會放下自我,去從大眾的角度思考”。這簡單的一句話並不容易理解,郭列也用了三年才吃透。

與一般視頻社交APP不同,Faceu更關註手機“前置攝像頭”,因為郭列認為前置攝像頭才是用戶視頻互動的入口,記錄人臉動態才是社交互動的關鍵,後置攝像頭主要拍攝的是他人和風景,主體並不是“我”。

而中國人的社交內容創造門檻較高,是因為總想向別人展現“最好的我”,為此Faceu光是濾鏡就實驗了幾十個版本,加入各種讓人看起來有趣可愛的動態貼紙——“要把女孩子最可愛的狀態體現出來,她們才會願意發送自己的視頻讓別人看”。

郭列的產品功力皆體現在這些細節中,而這些細節又都有路徑匯入“人性”的大河中。

投資大師巴菲特的投資合夥人查理芒格曾說過“真正合理的事物,你能找到它匯入更高層認知或思想的路徑。”

faceu與same新一代“約炮神器”的崛起:騰訊的投資與打壓

《互聯網十大約炮聖地》寫完三年,如果要再度評選新“約炮神器”,那麽我只會把票投給faceu與same。

在去年年初,談到社交網絡話題時,馬化騰曾專門聊到了same。他說社交的新機會存在於“好像看不出什麽潛力,但又透著未來感”的地方,為此騰訊投資了same數千萬美金。有趣的是與faceu一樣,same上的用戶70%也是優質的年輕女性用戶,並且平臺“性張力”強大。

same中的用戶也非常優質

雖然faceu與Same有諸多類似點,但Same獲得的是騰訊的投資,而faceu卻在上線一個月後就被騰訊打壓——騰訊迅速限制了faceu在朋友圈的分享。也許是郭列的“工具型開路”的社交網絡打法太過於有侵略性,會快速滲透到其他社交網絡中,或許騰訊基因讓它對社交產品的感覺太過敏銳,但騰訊對一家小型創業公司做的社交產品進行如此快速的反應真是前所未見。

郭列認為自己的機會在於未來愈發臃腫的朋友圈,太多社交關系湧入一個社交平臺,讓年輕人沒有能疼快發布社交內容的空間時,他們就會試著“轉場”。

最後附上三年前知乎聯合創始人黃繼新探討我那篇《互聯網十大約炮聖地》文章的演講——《社交時,我們在幹什麽?》

以我的人生經驗看來,男人社交時喜歡聊女人,女人社交時喜歡聊男人。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87761

《今日頭條》23億購Faceu

1 : GS(14)@2018-02-25 03:28:13

【本報訊】內地科技網站《36氪》昨引述消息人士報道指,內地新聞網站《今日頭條》已完成收購內地手機拍照應用程式(app)「Faceu激萌」,交易總價約3億美元(約23.4億港元),Faceu並成為今年多個地方衛視春晚冠名贊助,成廣告贏家。

內地變臉相機app

Faceu是將人臉識別技術結合相機功能的手機app(圖),拍攝與相片處理同步進行,於2016年1月上線,形式與snapchat及SNOW的變臉相機app相似。創辦人郭列去年10月曾透露,Faceu累計下載用戶有2.5億個,75%為女性,估計「00後」佔比達七成,每月活躍用戶有8,000萬人。報道指,去年上半年Faceu完成一輪5,000萬美元融資時,一直秘而不宣的投資者就是《今日頭條》,而去年底《今日頭條》已與Faceu進行收購談判,至於3億美元收購價,較過去多輪融資的估值只稍微上調。今年浙江、北京及江蘇等地方衛視春晚本由《今日頭條》旗下火山小視頻及抖音冠名,因文化部2月中至4月底在全國範圍開展網絡表演市場專項規範整治行動,封殺多個短視頻平台,故要臨急將冠名贊助者轉為Faceu,春晚網絡版更用馬賽克遮蓋原本的冠名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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