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0-11 AD
| ||||||
自 己在《蘋果》財經版的訪問中,以新股盈德氣體(2168)作為第四季推介,掛牌首日報捷,但眼前的甜頭,要多得公司順應市場氣氛,將發行價定在中間位。假 如以上限7.91元發售,第一日就不是勁升12%,而是在招股價掙扎,這隻股票要再升,才真正證明自己眼光。盈德招股特別之處,是對小投資者特別慷慨,一 般分配比例都在15%以上,借9成孖展抽要再補錢,上市前一日幾位戰友都因而動搖,忐忑不安頻頻求救。 自己倒不以為然,上市前認為公司非池中物,分配比例 高只是一個小疑點,嚴格而言更與公司前景無關,不可能就此由信心十足,轉向決定落荒而退的極端,如果心理質素如此脆弱,其實要好好檢討自己是否仍適合炒股 票。這點與賭馬見票數不對辦就退縮很相似,自信不足只會長買臨場落飛偏熱馬匹,是極難贏錢的方法。至於在暗盤市場急急腳沽更是下策,暗盤市場成交不多,沽 家幾乎肯定個個是心理質素偏低的散戶,買家則沒有迫切性,所以價位肯定差。 在知道分配結果後,股票掛牌買賣前,基本上無實質工作值得做,既然如此,用唱 K、賭馬、賭波或打麻雀等活動轉移視線減壓,可能才是上策。其實成功的投資者及賭徒,固然重視事前的準備,但買定之後就離手那份決心,卻是很多人所忽略的 關鍵。文:黃國英豐盛融資董事電郵:[email protected] | ||||||
Beats耳機是年輕人心目中時尚和地位的代名詞,但產品成功的背後卻有一個傷感的事實,做音響的魔聲公司為兩位音樂大亨做了嫁衣。
如今走在大街上,你總能在一群打扮時尚的年輕人的身上見到一款印有“b”字Logo的耳機,它就是Beats。這款耳機在年輕人心中儼然是時尚和地位的代名詞,許多人哪怕不聽音樂,也要把Beats掛在脖子上。
Beats耳機的成功無需多言,但大家可能都不知道,在Beats的成功背後,是4個男人之間的愛恨情仇,以及一段科技行業歷史上最糟糕的交易。
雖說是4個人,實際上是分屬於2大陣營:一邊是一對父子,專業做音響設備的;一邊是唱片公司的老板和歌手,名副其實的音樂大亨。
故事的開始還是得從這對做音響設備的父子說起,父親叫諾爾•李(Noel Lee),兒子叫凱文•李(Kevin Lee),他們的公司就做魔聲(monster)。
用偏執再造商業帝國
諾爾•李一手創建了魔聲公司,這位中文名叫李美聖的67歲老人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
他曾是民謠搖滾樂團“亞洲木頭”里的鼓手,也在勞倫斯利弗莫爾國家實驗室擔任過技術員。後來由於輻射損傷了神經,至今仍需要依靠著一輛鍍鉻電動車來行走,但他身上可有著300多項美國及世界專利。
諾爾•李(圖片來源:資料圖)
諾爾•李的創業經歷也很傳奇。1979年,他依然辭去政府的工作,一心要搞高保真音響線,因為他覺得“沒有好的音箱線 音樂無法達到它最好的效果”,他堅信真正的樂迷一定願意花更多錢購買可以傳送“更有活力的聲音”的銅質音響線。
於是他在自家的地下室中開始了自己的事業,他親自嘗試了不同類型的銅線,最終讓他找到了滿意的銅線。
(圖片來源:資料圖)
諾爾•李曾自嘲自己是在做“什麽病也不治的藥”,因為當時音頻線就是一種”無用”的奢侈品,世界上只有數百人需要這種最好的產品,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講,他們根本辨別不出來好產品與壞產品之間的區別。
然而那又怎樣?!
魔聲公司就是成功的吸引了一群音樂愛好者來為昂貴的“優質音質”買單。像槍炮與玫瑰樂隊(Guns N'Roses)的吉他手斯拉施(Slash)到滾石樂隊(Rolling Stones)的基斯·理查茲(Keith Richards),最終都成了魔聲音響線的忠實用戶,諾爾•李成功就這樣,一點一點打造著屬於他的商業王國。
落後就會挨打,跨界就是轉機
除了做音頻線,諾爾•李後來又把同樣的戰略運用到了其他的音響裝備上。他把消費者的胃口從10美元一個的插線板吊到了150美元一個的魔聲電源裝置,把2美元一瓶的清潔噴霧賣到了20美元一瓶,音頻線+各種配件的組合模式讓魔聲公司一度取得了成功。
但成功的產品始終要跟上時代的節奏,在高保真音響時代結束之後,電視音響設備開始火熱之時,面對出現的新機遇,這次魔聲明顯反應太慢了,等到魔聲決定進入音響設備市場的時候,市場早已飽和,魔聲損失慘重。
嚴重失利並沒有打倒諾爾•李,他立刻轉變思路,“既然電視機音響設備走不通,那就轉攻擊頭戴式耳機。”策略既定,諾爾•李開始設計耳機的原型,並派自己的兒子凱文•李(第二位男主)前往洛杉磯,尋求擁有專利的高質量音頻格式合作。盡管這種音頻格式還從未正式出現過,但這次策略的轉變確實讓魔聲的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有時候,事情會以某種特定方式出現,這就是意外新發現的價值。” 凱文•李感有感而發,由於父親的指派,他免不了要跟各類藝人打交道,也意外的結識了吉米•艾歐文(Jimmy Iovine)和Dr. Dre(剩余兩位主角)。
Dr. Dre和艾歐文(圖片來源:資料圖)
Dr. Dre和艾歐文兩人都是音樂大咖。♫Dr. Dre是著名的饒舌歌手、頂級音樂制作人,像說唱新貴Eminem,都是由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艾歐文是極具商業頭腦的音樂人,他曾協助布魯斯•斯普林斯汀(Bruce Springsteen)和50 Cent,8 Mile策劃唱片,後來還當上了唱片公司Interscope的董事長。
這兩人除了做唱片之外,其實很早就希望搞一些其他賺錢的東西,而與凱文•李相遇給了兩人一個新思路——做音響設備賺錢。
雖然雙方都有了合作意向,但跨界合作就像一場婚姻,雙方需不斷的磨合,特別是行業所限認知上的差異。
在Beats的這次合作中,雙方起先最大的分歧點在於魔聲希望做的是高端耳機,而Dr. Dre和艾歐文則由於不了解行情,還糾結於為何不做音響的問題,當然更不要說搞懂為什麽魔音要用耳機來取代音響。
每一個對商業有興趣的人都明白利益是最大的原動力,即便有分歧在利益面前也很容易克服。
對於魔聲公司來說,雙方達成合作,就可以利用Dr. Dre和艾歐文兩人在娛樂和體育界積攢的人脈和影響力,讓產品快速打開知名度,將魔聲打造成為一家主流公司。
而Dr. Dre和艾歐文一方,其實不用付出什麽成本,就可以輕松的將影響力變現。所以追求利益的一致性讓雙方最終克服了很多分歧,最終走到了一起。
急功近利是商業的大忌
商業是很殘酷的事情,任何得意忘形都是最危險的信號。事實上,在雙方達成合作前,凱文•李就把這個道理忘得幹凈。其實凱文•李早早就他還背著父親,動用數百萬美元的資金,秘密開始研發魔聲Beats耳機,在沒有簽署任何合作協議之前,還在工程和營銷方面花了150多萬美元。
凱文•李玩完全玩過了頭,他的任性造成公司積攢了價值數百萬美元的庫存,他坦誠“那時,我們並不知道要生產什麽,產品價格的是多少,成本是多少。”由於前面的急功近利,凱文•李把自己被逼到了無法回還的死角,假若雙方無法成合作協議,他所要面對的將是財務和家庭關系兩方面的自我毀滅。
因此,他想盡一切辦法來嘗試達成促成合作,甚至妥協到:魔音所開發的所有東西,他們的所有權都屬於艾歐文和Dr. Dre,這其中包括耳機、頭帶、驅動器,還有遙控器。Monster負責整個產品的制造和分銷。最終魔聲公司與Interscope達成交易,成立Beats Electronics公司,並開始生產Beats品牌耳機。
Beats耳機避開了傳統主打“優質音質”的營銷模式,利用跨界優勢,通過與大批音樂人、明星合作,讓他們來為魔Beats耳機做宣傳,把Beats搞成時尚的代名詞。大膽的跨界合作果然發揮了作用,Beats一下子獲得了數億美元收入,嘗到甜頭的魔聲公司也開始改變自己的定位,從音響設備制造商轉型到一家時尚公司。魔聲耳機成為了美國街頭巷尾隨處可見的品牌。
共患難易,共富貴難
✖Beats耳機在推出的前半年,由於很多原因,也是失利的,但雙方都能繼續合作下去,但Beats耳機火爆後,之前隱藏的禍根才真正爆發出來,雙方的嫌隙越發不可彌合。
以Dr. Dre和艾歐文為代表的Beats Electronics開始否認魔聲公司在Beats耳機設計和音頻設計中所扮演的角色。他們表示:“我們有自己的工廠,我們控制著一切。耳機音質是由我們來負責,因為我們擁有音頻專利,這絕對是屬於我們的!”甚至認為魔聲公司的貢獻還不如聯邦快遞和富士康。
與之對應,魔聲公司也不甘示弱,諾爾•李公開回應:“他們根本就沒有一名工程師。毫無疑問,是魔聲設計出他們所需的音質。”並且提供了一些機密設計文件,上面顯示了他們在工業設計和音頻設計方面所做的工作。
魔聲最終還是幫了Dr. Dre和艾歐文做嫁衣,他們在耳機音質方面的所有努力、專利、商標設計以及品牌名都被拿走,Beats Electronics只拿出一小筆分手費就把魔聲打發了。
再後來的事大家應該也都比較熟悉了:蘋果以 30 億美元的價格收購 Beats Music 以及 Beats Electronics ,Beats 品牌仍將保持獨立,兩名創始人 Jimmy Iovine 和 Dr. Dre 也一同加入蘋果公司。
蘋果32億收購Beast(圖片來源:kankannews)
這里容黑馬哥再扯個閑篇,近期相信大家都關註到蘋果投了滴滴10億美金這件事吧,人家庫克在投資方面確實是老司機,當年蘋果收購Beats是庫克的代表作呢。
其實,這場成功的跨界合作原本是有雙贏的可能,但魔聲在風險控制上顯然失準,核心還是急功近利害了它,Beats耳機的故事其實是一個很好的警示,提醒每一個創業者認識到商業的殘酷性,即使面對機遇也應保持足夠的克制和謹慎。
(南方周末記者 張濤/圖)
一輛無人汽車幾十萬美元,80%的成本是感知元件。這些感知元件就屬於黑科技,它幫助無人汽車捕捉信號,對路況進行識別和判斷。這些黑科技將繼續進化和發展,直到變得成本很低,然後無人汽車時代就會普及。
現在的電池,基本都是電解液形態,不能隨便彎曲和折疊,否則容易爆炸。以後可能會出現全固態的電池,這就需要突破黑科技技術。一旦做出了固態電池,就能打開和新增無數新的應用場景。最典型的是電子產品的彎曲。
黑科技並非我們創造的一個風口,而是未來3-5年內一定會發生的事。我們認為模式創新的時代結束了,更為底層意義上的技術創新時代已經來臨。
2015年峰瑞成立時,我們確定了3個主要投資方向:消費升級、企業服務和深科技(deep tech)。其中,消費升級和企業服務並不新鮮,但深科技是個全新的投資領域。
深科技主要是美國的叫法,中國創投圈習慣稱它為“黑科技”。不論是哪種叫法,都是指還沒有被大眾應用,處在不可理解、不可想象、不太成熟階段的技術。這些黑科技,往往出現在未來註定要發生的一些科技趨勢上。
比如,我們認為無人駕駛汽車將是一個趨勢。現在已經有無人汽車被研發出來,但成本很高,一輛無人汽車幾十萬美元,80%的成本是感知元件。這些感知元件就屬於黑科技,它幫助無人汽車捕捉信號,對路況進行識別和判斷。這些黑科技將繼續進化和發展,直到變得成本很低,然後無人汽車時代就會普及。
當這些黑科技發展到一個臨界點或者拐點的時候,就會促使相關科技產品迅速進入工業化時代,它是工業化的導火索。
這一幕,之前已經在智能手機和無人機等行業上演過。智能手機之所以能普及,是因為芯片和陀螺儀等關鍵黑科技技術的進步,提高了智能手機的性能,降低了成本。無人機很早就有了,但成本很高,一直在軍用領域使用。但隨著加速器、陀螺儀和計算芯片等核心部件的技術進步,無人機的成本從幾萬美元變成了幾千美元,從軍用變成了商用,現在正降到一千美元以內,開始進入民用階段。
進入民用之後,會爆發更多的應用場景,應用場景豐富了,平臺級公司就會出現。比如智能手機能爆發,主要是聲學、芯片、顯示和觸屏等黑科技解決了,然後才出現手機操作系統安卓。PC也是,先有關鍵技術的突破,然後才有Windows等操作系統的出現。
我認為未來黑科技領域如果出現一個平臺級公司的話,一定跟能源有關。
過往人類歷史上若幹次工業革命,都是通過商業模式把生產效率推到了極限。但現在你很難從供需關系的邏輯上找到更好的提升效率的辦法。我們認為從大的商業邏輯來看,共享經濟模式已經把資源利用的效率推到了極限。比如,Uber和滴滴已經把交通資源的利用效率做到了極致。要想把效率再提升一個層次,就需要無人汽車來解決了。於是Uber開始砸重金在研發無人駕駛汽車。
所以我們只能在提高基礎設施運行的效率上尋找下手點。什麽是基礎設施?我們認為是能源。過去能源行業也進化過好多次。從最早燒煤,到用電。從最早遠程輸電,到後來就近建發電廠。
現在能源這塊需要被突破的黑科技技術有很多,其中儲能技術是關鍵,儲能就是電池。現在的電池,基本都是電解液形態,不能隨便彎曲和折疊,否則容易爆炸。以後可能會出現全固態的電池,這就需要突破黑科技技術。
一旦做出了固態電池,就能打開和新增無數新的應用場景。最典型的是電子產品的彎曲。現在很多電子產品的屏幕已經可以彎曲了,但電池不能彎曲。
針對能源,我們投資了一個電池項目叫“清陶”。我們還投資了一個GPS芯片項目,它能做到讓GPS的耗電量降低為原來的七十分之一。這意味著,一旦這個項目產品化和工業化,能極大促進可穿戴設備的發展。現在可穿戴設備普及度不夠,主要是GPS耗電太快,設備待機時間太短。
目前我們基金的總規模是40億元左右,超過四分之一的資金投向了黑科技領域的十幾家公司,覆蓋VR、人工智能、機器人、生物科技、環保、材料、能源、醫療與大健康等領域。下一步我們還將加大對黑科技的投資力度。
在投資黑科技時,我們的思路是投資核心科技趨勢之下的關鍵技術。
比如我們重點關註VR行業。這個行業有個大問題就是眩暈感。造成這種感覺,一方面跟用戶的生理因素有關,另一方面也跟一些VR黑科技還沒有被突破有關。
VR眼鏡要給你呈現相應的情景,需要捕捉你的移動狀況,這涉及傳感器技術。傳感器捕捉到了你的移動情況後,會把信息傳回CPU等計算單元,計算單元把信息計算一遍,然後把相應的情景呈現給你。這個計算過程要精準,呈現速度要快,要不然你移動了,看到的情景還沒動,你就眩暈了。所以,我們投資了一個VR領域做雙目攝像頭的項目,它能低成本且高質量地完成信息捕捉和處理。
VR行業的另一個瑕疵是畫面有時候會發生拖尾現象,造成不真實感。這是因為不僅要計算單元算得快,還要顯示單元顯示得足夠快和足夠清晰。所以,就算傳感器技術解決了,避免了眩暈感,但如果相應的顯示器技術不解決,VR還是不能帶來很好的體驗。
可見,黑科技之間是相互制約和依存的。所以,對關鍵領域,我們采取的是全產業鏈布局的投資思路。比如,我們既投資了做VR視頻播放技術的公司,又投資了VR聲音解決方案的公司。
一旦所有關鍵技術得以突破,就會大量投資進入VR內容領域,內容一多,VR的發展就會加速普及,然後催生更多的VR應用場景,這樣人才和資金又會更多,形成一個正向循環。
我們還重點關註智能機器人領域的黑科技,主要是交互技術,而交互的關鍵又是語音識別。谷歌的搜索技術已經很好,但依然只能識別簡單的句式。對機器人來說也是,目前很難識別人類太長的語句。所以,我們投資了一個叫聲智科技的語音識別公司。它是中科院的團隊出來做的,原來做軍工項目,現在做商用。
我們傾向於投資那些很快就能實現工業化,或者接近工業化的黑科技。我們認為最好的科技產業化,是需求已經開始出現,你只需要讓科技成果在既有的鏈條上去商業化,不需要大規模地更改上下遊的產業鏈。
現在投資黑科技的機構很多,除了我們這種專註黑科技的機構外,一些老牌VC和專註於清華創業者的天使投資機構也在布局。
我們強調的是對黑科技創業者在投後上的支持。比如,我們在美國投資了一個黑科技眾籌平臺propel(X),並負責該平臺在中國的運營。我們希望通過這個平臺,服務和扶持國內黑科技創業者。
現在中國擁有黑科技技術能力的人,大多數有海外背景,主要是技術極客。但黑科技還需要創業者具備產品的工業化和商業能力,需要他們具備企業家素質,這對很多技術人來說比較難。所以我們會幫他們去尋找相應的合夥人。
另外,我們還投資了一些黑科技領域的底層技術公司。這些技術公司可以幫到黑科技創業者。
黑科技並非我們創造的一個風口,而是未來3-5年內一定會發生的事。我們認為模式創新的時代結束了,更為底層意義上的技術創新時代已經來臨。
今天的模式創新已經頂到了天花板。過去20年,中國經濟增長一直靠的是增長創新,大家做的都是增量市場。但現在,中國經濟發展沒那麽快了,所有行業都面臨一個轉折點,需要從增量市場向存量市場轉變。比如,互聯網行業,網民數量和互聯網的滲透經過了十幾年的高歌猛進,現在開始趨於平緩。但效率的提升依然有空間,這個提升效率的工具,就是技術創新,是黑科技。
黑科技對中國經濟來說意義重大。中國經濟轉型升級,需要提高各個產業的附加值。而黑科技顯然是提高附加值的最好辦法。而且我覺得中國在黑科技領域有很大機會和優勢。一是中國有很多擁有黑科技專利的人才,過去都去國外,現在都願意留在國內。二是中國的產業鏈和配套基礎比較好。三是過去產學研更多停留在口號上,現在國家、企業和風險投資都開始關註和投資黑科技,產學研的結合會真正啟動。
但對於黑科技的投資,又費柴火又費人。
科技投資方向很多,每一個方向都很專,每個人只能看一兩個垂直的方向。投資黑科技要求投資人非常專業,你光懂相關領域不行,還要有外腦作為專家和顧問。
投資項目又不好找,找完了以後不好論證。你既要在學術上論證它是否可行,不要太超前,又要在工業上論證它能規模化和工業化。
投資商業模式,你只需要做兩個判斷。一是商業趨勢為什麽會出現,什麽時候會出現。二是這個商業趨勢下,哪一類的商業模式可能勝出。而技術投資除了商業判斷和敏感度,還需要專業度。比如投資人工智能,你需要知道關鍵技術是什麽,可以用什麽機制解決,誰解決得比較好。
但技術投資有個好處是,如果你找對了項目,這事基本就成了。因為黑科技從一開始就具備內生價值,技術創新不需要像商業模式創新一樣去建立一個閉環。
過去,大家的投資路徑是,找到一個商業模式和對應的公司,先投第一筆錢,讓這個公司把想法變成實踐。第二筆錢是讓他們小規模慢跑起來。第三筆錢是讓他們發足快跑,跑馬圈地。最後一筆錢,是讓他們去爭第一,讓他們做到行業壟斷。如果做不到第一,可能就死掉或者被賣掉。
但技術投資的每一輪融資,都是對過去既有價值的認證和認可,每一輪融資都讓它的價值進一步積累。原來是你死我活,大家一天到晚催著CEO稀釋自己的股權不斷去融資,為的是跑到終點,成為第一名。但現在黑科技公司是共生共存。無論是投資人還是創業者,都沒有太大的壓力。
而且,做商業模式創業,需要面對BAT等巨頭的競爭。但技術創新的創業者,即便你融資慢一點,發展慢一點,只要你確實有技術含量和壁壘,巨頭很難打死你。對技術創業者來說,融資能力只是其中一種競爭手段,不是全部,也不是最重要的手段。
當然,投資黑科技,要有一定的耐心,因為它的投資周期會比商業模式的投資長一些,但投資風險也要低一些,投資回報也可能更大一些。對於黑科技,退出渠道很多。比如現在很多公司都在投資和購買黑科技公司。尤其是上市公司,對黑科技很感興趣。
峰瑞資本創始合夥人李豐1973年出生在合肥,擁有北京大學化學理學學士學位與美國羅徹斯特大學化學理學碩士學位。他先是加入新東方工作7年,然後出來短暫創業,之後加入IDG工作了7年。在IDG,李豐重點關註電商、O2O、互聯網金融、教育、年輕人生活方式等領域,主導投資過三只松鼠、宜信、銅板街和Bilibili等項目。
2015年,李豐離職創辦峰瑞資本,重點投資黑科技。所謂黑科技,也叫深科技。它主要指的是在一些前沿科技趨勢下,尚未被完全突破,或者做得還不夠好的關鍵技術。比如人工智能領域的語音識別技術、無人機領域的懸停技術、VR領域的傳感和顯示技術。“模式創新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技術創新的時代已經開啟。”李豐對南方周末記者分析說,對所有投資機構來說,不能再簡單地尋找一個風口,而是要賭那些註定要發生的事。黑科技,就是未來三五年註定會發生的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