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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康:中國經濟下行有望於2017年完成較明顯的探底

2016年,一個廣受關註的問題是:自2011年以來,中國經濟持續下滑,目前是否已經到了”L”型的底部?

1月7日,華夏新供給經濟學研究院首席經濟學家、財政部原財政科學研究所所長賈康在深圳舉行的華夏新供給經濟學研究院2017年會上表示,2016年的宏觀經濟運行,是2011年中國經濟持續下行以來,終於有可能對接階段性探底的一年。自一季度開始,連續三個季度龍頭指標GDP報出6.7%的增長率,第四季度很有可能還是6.7%左右,一個年度“小平臺”的表現為多年來絕無僅有。

在此基礎上,賈康給出一個粗線條預測判斷:在2011年以來的中國經濟下行中,有望於2017年完成較明顯的探底。

賈康表示,緊跟著我們應當力求實現經濟的企穩,以對接一個時間越長越好的中高速(6.5%-7%,或6.5%左右,或7%左右)關鍵是要使這一平臺期的中國經濟具備結構優化、發展方式向集約化加快轉變的“升級版”特征。

接著,賈康表示,2017年的改革,將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戰略方陣指導下,在財稅、金融、簡政、國企、養老等相關的制度創新重點改革領域推進,除了繼續著力和優化“去產能、去杠桿、去庫存、降成本、補短板”之外,還需要在優化基礎資源、能源產品的比價關系和價格形成機制,建立房地產業健康發展長效機制,形成有效防範系統性風險的地方政府債務運行機制以及深入推進農業的供給側結構改革等方面,在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精神指導下,克服阻力,有所作為。

中央經濟工作會已明確,2017年宏觀經濟政策的基本取向是“積極的財政政策,穩健的貨幣政策”。

對此,賈康表示,具體而言,應看清中國貨幣政策不具備大規模擴張的必要性與可能性,現實的把握應是“穩健中性”。財政政策方面將繼續以“積極”為主的基調,相關要領首先體現為赤字率還要處理為較高水平,如有必要也可以在2016年3%的基礎上適度上調。

其次是減稅降費,繼營改增之後,2017年中國財政將繼續減稅,可有作為的空間主要存在於增值稅稅率的減並和適度調低上,同時,降費方面值得作為的空間十分值得重視,各類收費、政府性基金,社保、住房公積金等都具備一定的調整降低空間,這樣做對規範政府收入秩序,理順政府與市場、社會的關系會有莫大的好處,應當成為重要的政策選項。

再次,則是進一步優化財政支出結構,使之更加符合供給側改革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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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協委員賈康:征收房地產稅要因城而異

3月2日下午,全國政協委員、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原所長賈康在政協經濟組駐地鐵道大廈,就房地產稅問題接受了第一財經記者的采訪。

此前的2月23日,國新辦召開發布會,住房城鄉建設部副部長陸克華表示:房地產稅是十八屆三中全會明確的改革任務,要加快房地產稅立法,並適時推進改革。有關部門正在按照中央要求開展工作。

就此賈康在接受記者采訪中表示,以上表態絕非一個部門的態度,而是體現出了中央目前對房地產稅改革推進的態度。

去年下半年以來,“抑制資產泡沫”成為政策調控的主基調,其中房地產泡沫是最主要的抑制對象之一。在這種背景下,不論是貨幣政策,還是各地區行政性的限購限貸紛紛出臺。而討論許久的房地產稅的推進也跟著提速。

賈康告訴第一財經記者,稅率要在立法過程中專門討論,稅率一定不是一個全國統一的量值,而是應該給出一個區間,各地走完自己的決策程序後形成具體的稅率設計。

他還強調,征收房地產稅的順序也應該有先有後,比如在房市過熱的城市里應該先行開征,而相對市場較“冰”的就不用著急,等去庫存的事情大體見眉目以後再考慮從容地跟進。

與此同時,他指出,對於首套房的稅率應該給予一定的扣除。

房地產稅最終出臺,首先要完成的是房地產稅的立法,目前已經列入了第一類的立法項目。不過,賈康告訴第一財經,能不能有具體的進展,還要看何時進行立法的一審,要看管理部門的決心。

(第一財經實習生王天然對本文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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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康:於思想解放中認識股份制對私有制的揚棄

今年是改革開放40周年,我從繼續深化、推進改革這個角度,在此探討一個解放思想方面與混合所有制改革以及資本市場功能認識相關聯的題目。

關於解放思想,最高決策層有明確的表述,在今年1月23日,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的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二次會議上,強調“思想再解放,改革再深入,工作再抓實,推動全面深化改革在新的起點上實現新的突破”。中央對於“思想再解放”的強調,我覺得是意味深長、非常有必要的。現在輿情上也可註意到,一些地方的領導人,也在強調解放思想了。

前一段時間,國經智庫主辦的《全球化》雜誌約稿,希望我提供一篇關於紀念改革開放40周年的文章。在那里面我討論了解放思想問題,強調了幾個維度,一個是解放思想必須正視已經形成的利益固化的藩籬來求其破解;再一個,需要正視已經出現的極端化的思維和觀點交鋒中的暴戾之氣的氛圍,加以矯治;還有,就是要重視中國官場和社會仍然流行的一些落後於時代發展的思維定式而力求摒棄;第四方面,是要將中央決策層已經明確表述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戰略方針正確地把握為改革開放在新的發展階段和攻堅克難中的承前啟後繼往開來,澄清思想迷霧,力求決戰決勝。最近一段時間,我覺得在原來提的四條思想解放要點之上,還有兩條非常值得探討,應該加上。

牢牢把握我國處於並將長期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

第一條是:再次強調思想解放,就必須進一步強調和貫徹落實黨的實事求是思想路線,來牢牢把握我國處於並將長期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個基本國情與最大實際。

顯然,我們必須基於把握人類社會發展基本規律,來牢記共產主義遠大理想。這個遠大理想其實聯系著現在各媒體反複說的“不忘初心”。這個初心是什麽呢?媒體上一般都沒有跟著說出來——我還沒有見到標準的說法。不忘初心的這個初心是什麽,我在我們財科院講課時也問過研究生,我說你們認為初心是什麽?很多人答不上來。後來有人說,那應該是“為人民服務”吧。我說為人民服務沒有錯,但我覺得全球公權在手的主體,沒有一個會否定為人民服務。實際上共產黨人的初心應該比這個認識層次更高,就是我們要洞悉科學社會主義揭示的發展規律,從這個發展規律上引出我們的信仰,這個信仰不是迷信,是科學的、對真理的追求,形成遠大的奮鬥目標。所以,關於這個初心的表述,我覺得還是要從《共產黨宣言》里去提煉出關於它的核心概念。這個核心概念其實就是《共產黨宣言》中說的未來理想社會應該是“自由人的聯合體”,而且給出了一個非常明確的定義:那個社會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自由發展的前提條件——體現著“解放全人類”的情懷。未來的美好社會,是這樣由馬克思主義創始人所勾畫的。其實在中國革命過程中間,這個“自由”,是和民主、富強、老百姓過好日子的憧憬緊緊聯系在一起的,延安時期,根據地最吸引人的魅力之所在,是“自由之神在縱情歌唱”。我覺得十分需要在解放思想過程中間,引導一些嚴肅的討論、深刻的分析。

在解放思想這個概念之下,我覺得應當擺脫屢屢興風作浪的“左傾”教條主義的影響和幹擾,這樣才能在思想認識和實際行動中去有把握地防止講遠大理想而重現“跑步進入共產主義”這種為害甚烈的錯誤。前一陣子就有令人困惑的問題:著名高校資深教授登高一呼“消滅私有制”,結果人心惶惶。中央正在講保護產權呢,大家都掂量著中央說過的要增加老百姓的財產性收入呢,怎麽一下子就非常冠冕堂皇地用《共產黨宣言》的話來說消滅私有制的問題了?如果現在超越階段直接搬用消滅私有制的共產主義遠景目標,來指導現實,雖然聽起來冠冕堂皇,但一定會損毀實事求是撥亂反正形成的多種經濟成分並存、公有制與非公有制經濟都構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重要組成部分的這個基本格局,必然無法有公信力地保護產權和鼓勵民營經濟蓬勃發展,將導致我們喪失在實現“中國夢”道路上應該具有的前進定力,毀壞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以數十年改革開放帶來的生產力解放的大好局面。

十九大的報告中有非常重要的論斷——“兩個沒有變”:首先是“我國仍處於並將長期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國情沒有變”,而且習總書記強調,“要牢牢把握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個基本國情,牢牢立足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個最大實際,牢牢堅持黨的基本路線這個黨和國家的生命線、人民的幸福線”。這個話是非常切中時弊的。這是應高度重視的“沒有變”的第一條,面對實際生活,我認為就是要警惕猛唱高調的“左傾”冒進的言語和錯誤傾向。

這個時候,我覺得也非常有必要重溫鄧小平南方講話中的警句:“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在思想解放的旗幟下,堅定不移地貫徹實事求是解放思想、經濟建設為中心的黨的基本路線,必須緊密結合十九大報告中強調的“我國仍處於並將長期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是基本國情,是最大實際。聯想到當年關於這個認識經歷全黨全國反複討論以後,鄧小平有一個概括性的說法——社會主義本身是共產主義的初級階段,而我們中國又處在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

這個初級階段多長呢?鄧小平說需要我們幾代人、十幾代人甚至幾十代人堅持不懈地努力奮鬥。這樣一個認識,其實是我們整個現代化戰略的一個務實基礎。思想解放在這方面就是應該堅持實事求是,堅定地認識到我們是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樣才能把握最大實際,也才能真正繼續在現代化戰略的貫徹過程中保持我們的戰略耐心和戰略定力。

堅持和發展充滿生機活力的馬克思主義

接著還應該強調順理成章的第二個角度,強調解放思想就應該堅持和發展充滿生機活力的馬克思主義。

其實對於合格的馬克思主義者而言,這是應有的作為。我們如果研究馬克思的思想和理論的發展,也可以知道他在有生之年也是在不斷地探索,在不斷豐富和發展他的思想體系。現在十分需要強調:不能停留於生吞活剝地背誦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某句話。比如前面提及的《共產黨宣言》,里面確實有消滅私有制這樣一個表述,但是緊跟著又說明“共產主義並不剝奪任何人占有社會產品的權力,它只剝奪利用這種占有去奴役他人勞動的權力”。這樣就說清楚了個人占有和社會產品的關系。

當然我們還應進一步擴展到去理解馬克思的其他論述:在《資本論》里,馬克思還有這樣一個明確的表述,就是應該在資本主義時代成就的基礎上,在協作和生產資料共同占有的基礎上,“重新建立個人所有制”。過去理論界對這段話所體現的思想曾經有過反複討論。我的基本認識是這樣的:所謂消滅私有制,應該指的是生產資料所有制上的私有制概念,這應該是個十分明確的概念。重建的是什麽呢?如果說重建的是生活資料的個人占有,那麽實際生活里,生活資料天然就是歸個人所有、占有的,包括工人階級的必要生活資料里那個V的部分,天然也是工人要占有的,該吃的吃進去,該穿的穿起來,他才能作為勞動力發揮功能。這種個人對於生活資料產品的占有,無所謂重建的問題。

我體會馬克思的視野中,已經有生產資料所有制層面對於股份制的觀察,因而相關的重要見解隱含著對於資本市場作用升級的一種肯定——雖然學術界對這些概念討論起來還有見仁見智的不同看法,但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說:這個認識結合著《資本論》中馬克思已經指出的股份制對於生產資料私有制的“揚棄”,其發展則再結合著當代實際生活中“使股份制成為公有制的主要實現形式”——這是中央的論斷,寫入了最高層級的中央文件,以及對接著十八大以後關於混合所有制的更為強調。

以我的理解,混合所有制是在標準的現代企業制度即股份制的基礎之上,在一個一個企業內部產權結構里面,把公的股、非公的股,國的股、非國的股,以及員工的股、自然人的股,充分地混起來。這種混合所有制,中央認為是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的重要實現形式——對這樣的看法,都應該結合馬克思主義是在發展中的原理和馬克思關於“揚棄”的概念,來進一步深化認識。在馬克思當時的認識基礎之上,我們現在需要進一步就此來做更多的討論。

“揚棄”在馬克思的德文文獻里,是“autheben”,如果譯成英文,應該是“sublate”,據研究者考證說,它的起源是個哲學名詞,指的是事物在新陳代謝過程中發揚它體內的積極因素,而拋棄它體內的消極因素,有點像我們中文過去所說的“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這個意思——不是顛覆性地否定原來的,而是在去蕪存菁的意義上來發展升級。

馬克思在討論股份制、指出股份制的揚棄作用的時候,確實也有一種區分,認為股份制帶來的,在一般企業的私有制下是消極揚棄,而在工人的合作工廠那里,就成為積極揚棄。我理解他所說的工人的合作工廠,無非就是股份制形式下工人持股形成的這種聯合、合作的經濟主體。按照一個消極、一個積極的區分,消極的應指比較形式意義的變化,積極的就是已經不僅是形式上的變化,而且帶有實質內容。但無論怎麽說這一區分,馬克思對於股份制的認識,已經指向了至少有形式上和過渡方向上的肯定,實際上自然而然也就延伸到了和股份制概念不可區分的資本市場運行上。在形式上和過渡方向上的肯定,也留下了一個在發展的過程中怎麽樣使形式和內容進一步實質性結合,這樣一個發展升級過程的考察問題。

任何理論觀點的提出,都帶有時代特征和客觀局限,馬克思在一百多年前提出了對股份制的重要認識,但在他有生之年可能沒有得到更多的機會再進一步觀察,以及對思想做出進一步的發展。然而他已經說到了揚棄,當時的社會制度和經濟發展背景之下,股份制具有的哪怕是消極揚棄意味的這個資本社會化特征,在他的思維靈感里,給出了對我們而言非常重要的進一步理論聯系實際去發展這一認識的巨大空間。

如果是接著考察這一百多年的歷史進程,我們作為有出息的馬克思主義者,結合實事求是、與時俱進的原則,我們完全可以也應該沿著馬克思的這個思維邏輯來深化認識。一百多年以來,股份制下的市場主體即股份公司,已經發生了更為非凡的變化。除了早已比較普遍地存在著本企業員工——產業工人持股和社會上普通勞動者、公共機構在股份制企業中間持股之外,國家特定層級上的政府也可以持股,並且酌情做增持減持的操作。較近時期非常典型的,一是亞洲金融危機之後的“港元保衛戰”中,香港特區政府動用公共基金入市,再以後根據需要,在穩定了局面以後又以盈富基金模式逐漸減持。二是在美國,金融創新走過了頭,引發金融海嘯,然後形成沖擊全世界的金融危機以後,最關鍵的供給側管理舉措(需要我們很好總結借鑒的)是動用公共資源給花旗、“兩房”、貝爾斯通等金融企業註資,一直到給實體經濟層面的跨國公司通用汽車註資。這都是在股份制的框架之下對應於其包容性而有的特定的一些操作。

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以後,大家可以註意到,典型的所謂資本主義世界里的大企業、跨國公司,已經不像過去的洛克菲勒、摩根、梅隆財團等,已沒法這樣命名屬於哪個家族了——通用電氣、通用汽車等,它們的股權高度分散,大量的產業工人、普通勞動者、藍領人士都在里面持股,股票在資本市場上不斷做各種交易,這里面你說誰是資本家的代表?我們近年也查了一下,在美國政府給通用註資這一輪操作之前,通用汽車、通用電氣第一大股東所占的股份比重,只有幾個百分點,前十大股東合在一起的比重,也就是10%~20%,股權高度分散特征是非常明顯的。

我們要客觀地認識,為什麽在生產力解放的過程中,只要能夠有效保護產權,社會化大生產背景之下傳統的私有制可以在股份制里面適應社會化大生產的需要,來發展生產力?現在西方標準的股份制公司上市的時候,叫“gopublic”,絕對不是“私”的概念,它是更為“公”的概念了。上市成為一個公眾公司以後,企業必須認真承諾自己的社會責任,必須把自身信息按照相關規則充分披露,必須對所有股東和利益相關者負責——以這種機制,能夠較好地適應社會化大生產之下解放生產力的要求。

從這個角度來認識,我覺得非常有必要積極探討:中央已經說到的股份制、混合所有制,從馬克思的認識指向、邏輯,到現在在現實生活中怎樣理解“重新建立個人所有制”(馬克思語)。如果從這個角度聯系起來觀察,傳統的私有制在社會化大生產形成以後升級發展的過程中,所謂重新建立個人所有制,可認為絕不是簡單停留於生活資料層面,它可以將一股股所謂虛擬資本和後面實際運行的實體資本,形成一個規範化的市場連接機制,而社會成員在這里面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來參與投資,適應社會化大生產的需要,形成股市交易帶出的要素流動,同時在這里面又可以內洽地有一種“個人所有制”,把這種資本社會化機制融合於其中——我個人認為,這就是我們需要探討的從消極揚棄到積極揚棄的升級。

我們現在由共產主義這個遠景引導之下的社會主義實踐里,從不成熟走向成熟,當然就要利用這種社會化大生產背景下已經有的一系列的資本社會化發展機制,作與時俱進的創新。

(作者系華夏新供給經濟學研究院首席經濟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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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構中央地方財稅關係的思路 賈康

1 : GS(14)@2013-10-21 23:40:23

http://www.mpfinance.com/htm/finance/20131021/news/ec_ecj1.htm


【明報專訊】「營改增」(編者按:營業稅改增值稅)改革由試點而向全國推開,財稅成為近期新聞熱點。顯然,「營改增」今年8月1日後按上海「1+6」方案框架覆蓋全國並將適時擴大行業覆蓋面,必然「倒逼」涉及中央——地方財稅關係的通盤財稅體制安排的深化改革與關係重構。

由「營改增」倒逼而成的直接現實問題是:把原歸地方掌握的財源中,營業稅是唯一的大宗財源,改為增值稅後,按現體制75%要歸中央(每年的增量中則有70%歸中央),地方政府今後的主力財源是什揦——即依靠什揦主要的財力過日子?

不貫徹分稅   「病因」在行政層級多

我的基本認識是,須結合「十八大」後,時不我待的整體改革設計工作(有望在稍後召開的「三中全會」上形成指導性文件),把財稅服務經濟社會發展全局的深化改革任務,落實到一套「路線圖與時間表」的狀態上,其中關於中央——地方財稅關係的中長期優化重構思路,亟需廓清。相關的要點,至少涉及以下幾方面的認識。

首先,需要明確,省以下分稅制遲遲不能真正貫徹,「病因」並不複雜:就是因為「地方」的概念在中國至少有省、地級市、縣(含縣級市)、鄉鎮4個層級;加上中央,整個政府財力分配體系中至少共有5個層級。依20個左右的稅種實行5級「分稅」,在技術上是無解的,因而1994年以來,實際僅在中央和省為代表的地方之間維繫了分稅制框架的基本規範,而省以下遲遲未能進入分稅制狀態。往前看的出路,則在於逐步推進「鄉財縣管」和「省直管縣」兩個層面的「扁平化」改革,把財政的實體層次減少到三級,使省以下的分稅制由無解變有解。

財權配合事權 建設風險防控

第二,按照中央、省、市縣三層級框架深化「分稅制」改革、重構和優化中央——地方財稅關係的基本原則,是必須以合理界定各級政府職能即「事權(支出責任)」為始發環節,構建「一級政權,有一級合理事權,呼應一級合理財權,配置一級合理稅基,進而形成一級規範、完整、透明的現代意義的預算,並配之以一級產權和一級舉債權」的三級分稅分級、上下貫通的財政體制。

第三,為以上體制框架推進,可以做、並應盡快做的事項包括:

1)由粗到細設計中央、省、市縣三級政府事權(支出責任)明細單,列明各自專享事權、以及共擔事權的共擔方案;

2)盡快推進已建設多年的「金財」、「金稅」、「金關」、「金審」、「金農」、「金盾」等政府資訊系統建設工程的聯網和升級,切實形成服務與公共資源合理配置、各部門協作調控的資訊共用平台和科學決策支撐平台;

3)積極形成各級政府資產負債表和公共部門財務報表體系,配合今後的公共債務風險防控體系建設和公共財政建設。

改革資源房產稅 增地方財源

第四,設計和推進稅制改革的分步漸進配套方案,包括:為處理「營改增」進度較快而地方未來主體稅種打造較慢之間的矛盾,找出過渡方案:例如資源稅改革應以更大決心,抓住煤炭市場價位回調的寶貴時間窗口,把「從價」機制擴大到煤炭;房產稅應積極穩妥擴大試點範圍,積累經驗凝聚共識;環境稅的改革應在「十二五」期間推出一輪實際動作;個人所得稅應創造條件實行分類與綜合相結合,加上按家庭贍養因素調整扣除的改革方案等。

地方的合理收費、使用者付費制度,也應借鑑國際經驗結合地區情走向規範化,將收入納入預算體系管理。

以上各項所合成的財稅改革,在優化、重構中央——地方政府間關係和財稅體制機制的同時,其追求的效應是直接服務於中國的經濟轉軌、社會轉型和現代化「中國夢」願景的。地方政府層面,需從全局視野認識理解財稅領域這一勢在必行的改革,積極與中央層面互動優化可行方案,並實施某些必要的「先行先試」開拓創新。

賈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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