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在股東大會上直言,中國投資者在理財時相對浮躁,美國投資者也有過比較急功近利的階段,市場投機盛行,但這一切都會過去。“中國過去幾年的股災可能會讓投資者從中學習後變得理性起來,慢慢成長,成長的煩惱是必經的。”芒格對此表示認同,此前他尖銳指出,太多中國人相信運氣和賭博,這是缺陷所在。
然而,什麽才是真正的價值投資,如何在適當時間做出合理投資,如何分散風險,一直是一道難題。平安道遠投資管理(上海)有限公司副總經理、首席投資執行官張存相認為,當前大家都熱捧價值投資,但價值的定義是和成長密切相關的。“沒有成長的價值不叫價值,而不講合適的估值也構不成成長投資,成長投資和價值投資不是相互對立的兩個面,而是統一於風險收益比中。”
理解價值投資
上海銀杏資本共同創始人與投資組合經理張峰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資本市場的目的是為了讓投資者分享整個社會發展的成就,“隨著中國理性投資者、機構投資者的成功,隨著監管的加強、泡沫和不合規賺錢情況的逐漸消失,價值投資將逐漸回歸正道。”
張峰認為,投資是每個人必須去做的一件事,在投資中對沖社會變革的系統性風險。“打個比方,人工智能普及後,可能就業人口會縮減至現在的三分之一,巴菲特認為,到那時經濟發展已經充分繁榮,然而就業人口減少會成為社會問題,科技進步提高生產力和導致就業的減少是大趨勢,因此必須通過投資使得自己的財富跟上社會進步,同時保持正面、健康的積極狀態迎接變革。”
大部分人或許都知道巴菲特是價值投資者,但是大家往往忽略了價值投資真正的定義,價值投資也存在風險。GMBP Capital公司創始人兼CEO Howard Chen指出,巴菲特的價值投資不是單純的買入後持有(buy and hold)。“只要是投資就會存在風險,價值投資也是一樣,大多數股票很難有10年以上的生命周期,許多在此期間會被收購或者因經營不慎退市。”其舉例稱,美國股市1969年到現在共發行了23000只左右的股票,而今可以交易的大概在5000只,流動性較強的占60%,即3000只左右,僅占總發行量的13%。
赤子之心資本顧問兼紐約大學專業學院院長陳凱豐(Kevin Chen)告訴記者:“大浪淘沙的過程中,隨著時間推移,價值投資一定是最好的,而那些只喜歡投機、炒概念的投資者一定會被市場淘汰。”陳凱豐強調,要有自己的指南針,投資是一門哲學,左側交易更要耐得住“寂寞”,才能享受回報的“盛宴”。
做擇時投資者
當下市場中所謂有價值的藍籌股就沒有存在泡沫嗎?張存相認為,上市藍籌股存在共性,但也不能忽視個性。“以茅臺為例,因其知名度足夠,增長穩健因此可以稱之為價值投資股,然而是否茅臺就能代表所有的藍籌股,並不能妄下定論。”
同時,張存相指出,買入藍籌股也需要擇時,不是買入就能坐等回報。Howard認為,巴菲特很大程度上就是擇時投資者,在切換增持和減持的時間點上都有近乎完美的表現。
近期巴菲特購入航空公司就是較好的例子。伯克希爾2016年下半年大舉買入航空公司股票,成為達美航空、聯合大陸控股公司、美國航空集團以及美國西南航空的前兩大投資者之一。自去年四季度收購2442萬份聯合大陸控股公司股份後,巴菲特總持股數達到2895萬股,占流通股的9.2%,一舉成為美聯航母公司最大股東。
Howard指出,航空公司經過20多年的整合,只剩下四家占據市場70%~80%的份額,市場消費的需求體量卻有增無減,可以不斷產生現金流,油價在40~60美元之間使得航空產業在未來3~5年利潤可觀,因此巴菲特實時作出調整和切換。
值得註意的是,聯合大陸航空(UAL.N)股價自5月1日後6個交易日內5天上漲,從每股70.43美元上漲至78.55美元,累計漲幅11.43%。而此次因為巴菲特股東大會,往返奧馬哈的航班座位供不應求,機票價格飆升數倍,各航空公司緊急新增數趟早晚航班,賺了個盆滿缽滿。
張存相認為,巴菲特看好消費股是因為,消費品市場穩定性較高,總體需求相對穩定。
陳凱豐則表示,消費品企業和產品不太容易作弊,能吹的“牛”相對較少,現金流也相對清楚。”陳凱豐建議,投資者不要僅僅跟風熱點,而失去選擇自己能看得到、用得著、想得明白的股票,與人性的貪婪博弈。“要投資現金流、估值方面不錯的公司,也可以參與基建相關的公司。我覺得價值投資還是要服從最基本的投資邏輯,投資可以理解的東西是更穩健的選擇。”
讓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
巴菲特長期以來都對對沖基金、私募股權基金、互惠基金等另類投資持質疑態度,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對投資顧問收費制度的不滿,其曾在股東信中公開表示,對沖基金就是“傻瓜的遊戲”,長期以來的業績都不及那些並不複雜的指數基金。巴菲特甚至公開挑戰對沖基金經理立下十年賭約。
但對於一般的投資者來說,選擇將資金投入適當的基金,交予專業的人管理卻是更理性也更正確的投資之道。畢竟,投資者有千千萬,而最終成為巴菲特的卻只有一個。
Howard從事指數基金的量化投資十余年,他認為指數基金的底層邏輯之一是分散投資降低風險,而巴菲特的理念則是主觀投資,重倉持有所看中的公司是風險較高的一種做法。“這就是為什麽大部分的投資者不能成為巴菲特,不僅因為抗風險能力沒他強,選擇沒他準,還在於,雖然信息披露的逐漸公開透明化減少了客觀層面的信息不對稱程度,然而信息和知識汲取量的巨大差異形成主觀條件的不對稱。”
Howard進一步解釋,資金體量與收益某種程度上呈反比,資金體量越大收益的曲線越趨於平滑。舉例來說,一百元初始資本的投資收益達到100%相對容易,而1億元初始資本想要得到100%的回報就難得多了。“巴菲特的公司價值幾千億美元,而量化基金則是以萬億美元計,以黑石(Blackrock)為例,其體量大約為5萬億美元,中國所有基金的總和粗略統計大約在1.7萬億至2萬億美元之間。因此僅僅用收益作為唯一衡量指標,而不考慮不同體量下獲得收益的難度,是不客觀的。量化基金分散風險做結構性的配置,收益自然相對低。”
FOF(基金中基金)和MOM(管理者之管理者)的創新模式在美國已經推行了15年左右,記者在大會會場問詢多位與會人員,他們表示或已經購入FOF或MOM的產品,或看好兩者發展未來考慮購入。Howard認為,兩類模式未來在中國會被大力推行。
5月,中國基金業協會已正式發布實施《基金中基金估值業務指引(試行)》,目前共有32家基金公司上報了64只公募FOF產品,FOF落地進入讀秒。而2011年,平安集團和羅素集團合資成立平安羅素,並正式引入MOM模式,張存相便是在成立初期最早進入公司的核心人物。
張存相表示,一般投資者在選擇被投基金產品和基金經理時會遇到四大困局:第一,選擇的時候數據匱乏;第二,信息相對不完整且不透明,盲人摸象做判斷;第三,公司的知名度或規模往往成為投資者第一考量的標準,存在非合理性;第四,更多通過過往業績選擇,與投資面向未來做安排的導向背道而馳。
張存相表示,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基於專業的機構選擇合適的產品和投資管理人,基於資金的性質和法律法規的要求進行組合投資和管理,基於不同個體的不同風險偏好,分散風險,獲取合適的投資收益。
MOM投資組合是多元資產、多元風格、多元投資管理人的組合,能夠做到篩選多元投資風格的投資經理,構建投資經理的組合,並持續對其業績進行動態管理,分散風險,降低波動,獲取較好的、持續穩定的投資收益。
張存相強調,MOM和FOF只是投資管理的模式,無論是牛市、熊市還是“猴市”(形容股市的大幅振蕩的情況),所有的投資追求的終極目標都是風險收益比。
2014年,王欣入獄前,快播已占據著全網視頻點播8成以上的市場份額。
【黑馬高調頭條】第269期
文 | 首席創業官
2月7日消息,創業家今日從知情人士處得到消息,快播創始人王欣已於今天出獄。
該知情人士告訴創業家,王欣今日下午剛剛出來,“剛洗完澡,理完發”。
一石激起千層浪,江湖又開始湧動。大家奔走呼喚 :王欣,欠你一張會員卡。大佬們各忙各的天下:江湖已經變。
確實,江湖已經變。讓人唏噓不已的是,為什麽會是王欣?
與王欣入獄後,受輿論一邊倒的支持相反,王欣曾經的老板陳天橋作為大型網絡遊戲行業第一個吃蟹的人,盡管被當時輿論視為電子鴉片之父、“社會罪人”,最終卻安然無恙。
創業本身就是打破條條框框的過程,然而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則是一個很難抉擇的事情。作為創業者在這場影響王欣的創業歷程中,王欣又做錯了什麽?
一
初次創業失敗
1980年3月,王欣出生於湖南郴州。老家地處湘、粵、贛三省交匯處,境內崇山峻嶺,羅霄山脈蜿蜒其中,更有東江、永樂江、程江、船形河水水相聯。受到船山文化的影響,資興當地學風甚濃,歷史上曾出現過2個狀元、8個進士。
高中畢業後,他考上了南京郵電大學。正是在該學院,王欣開始對計算機感興趣,尤其對Foxbase、C語言、C++等編程語言相當著迷,整個大專三年除了機房還是機房。
1999年,王欣已經是計算機編程高手,畢業後,他直接去了深圳,不久就加入龍脈信息。
此時的王欣已經自信滿滿,即便是從最底層的網絡工程師幹起,他半年就做到小組組長,一年做到部門負責人,到了2002年,王欣已經是主管技術研發的副總經理。
這期間,有一位叫曾李青的高管離開龍脈,不久就去了騰訊,然後就成了騰訊創始人之一,然後身家就暴漲過億。
可以說,曾李青的成功對王欣觸動很大。
所以,2002年底,互聯網的寒冬剛剛過去,王欣就再也按耐不住了,他馬上與朋友在福田路的中電信息大廈成立點石軟件,一口氣開發出個人即時通訊、企業實時通訊和娛樂資訊服務3款產品。
在此期間,王欣結識了盛大的陳天橋。那個時候,王欣22歲,陳天橋29歲。一看還有比自己更年輕,更懂網絡技術,更懂產品開發的人,陳老板欣喜不已,立馬提出收購點石軟件。
不過,等到盛大上市後,王欣的點石卻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這下,陳天橋幹脆連人帶團隊一鍋端。
就這樣,王欣進入了盛大,擔任數據服務部助理總監,主導“盛大盒子”的研發。
什麽是盛大盒子?說白了,就是整合電腦、電視、手機、電影、音樂、遊戲等內容,將電視升級為網絡終端,實現占領用戶客廳的偉大夢想。
日後樂視、小米等構建的互聯網生態就是這個套路。但要知道,那可是2005年,陳天橋有戰略,有人才,但是時機沒有選對。
不像後來的樂視,生態圈涵括了十幾萬部電視劇、電影、動漫以及賽事的版權,盛大盒子是個空的,沒有內容,對用戶就沒有任何粘性。
更可怕的是,電視內容制作和發行糾纏著太多利益,也是電信與廣電的主戰場,稍有不慎,就成為無辜的第三方。事實上, 2006 年 4 月 11 日,有關方面發文點名盛大盒子違規,這直接宣判了盛大盒子的死刑。
沒有辦法,王欣只能重新回到深圳。
不願意打工,創業又找不到方向,王欣就把自己關在家里看片。
現在,很難考證王欣是否因為看片不方便而發明快播,不過,後來快播出現改變中國視頻行業的格局。
二
一代人的快播記憶
對於很多80、90後來說,快播是他們青少年時代的記憶。
2014年,王欣入獄前,快播已占據著全網視頻點播8成以上的市場份額。
作為一個以技術驅動的公司,快播當時是第一個把p2p技術玩到極致的公司,在2007年左右,就開創了用戶在線看電影的同時下載電影而網速不受影響的技術,這種用戶體驗當時只有快播能提供。
它在搜索算法上十分開放,沒有什麽限制,而且兼容性強大,用戶可以直接用快播播放BT和迅雷的種子文件;並在2008年就開發出了視頻剪輯的功能,用戶隨時剪切自己喜歡的片斷,做成MV,這也是很多人喜歡快播的原因。
然而,當時落魄地回到深圳,處於苦悶中的王欣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改變世界。
當時我國寬帶普及率僅僅為 4%,而且寬帶下載速度普遍在 100kb/s,別說看視頻,看電影,就是看張圖都費勁。
而市場上主流的播放器是豪傑超級解霸、暴風影音等,提高下載速度的方法無非就是擴容、擴容,再擴容。但是服務器再擴容,哪能趕上我國網民的增長速度?所以根本無法解決網民所咬牙切齒的卡、頓、白屏等問題。
王欣從中嗅到了巨大的商業機會。2007年5月,在深圳車公廟一套不足10多平方米的農民房里,他決定開始第二次創業。
他很快將發力點放到網絡的計算能力和帶寬上,並琢磨出一種對等互聯網絡(P2P)技術,“向其它下載過該文件的電腦獲取,下載完成後自動分享。”
這款軟件就是日後名震互聯網的——快播。
通過這款播放器,網友可以邊播邊下,服務器的壓力自然大為減輕,下載速度也大幅提高,“下載人數越多,下載速度越快。”
正如快播的名字中的“快”字一樣,快播的發展狀況很快就“如日中天”。
2009年,快播手里已握有幾單上千萬的廣告合約,當時快播的員工都在暢想何時赴美上市。
一家公司的崛起常常是以犧牲業內其他公司的生存發展為代價的,這是競爭。一個組織的勃興,乃至明星的走紅,又常常以獲得散沙般最多的群眾支持為基礎的。王欣的平臺模式,以技術、以體驗、以免費、甚至以不可描述的內容,獲得了大量的群眾,同時這也侵害到了其他視頻網站的生存。有人說,如果“他不進去,現在80%的視頻網站根本就活不了。”
那些視頻網站,以及它們身後的資本力量焉能坐視。
三
亂拳打死“老司機”
“惡人卡斯卡,你在做什麽?兄弟們,幫我!”
這是凱撒大帝在元老院里遇刺時,躺在血泊里臨終前的呼號。
如同凱撒大帝泛起眾怒被群起而攻之,急速發展起來的快播也面臨這樣的境地。
把目光放回2013年,優酷土豆集團、搜狐視頻、騰訊視頻、樂視網、中國電影著作權協會(MPA)、美國電影協會(MPAA)、日本內容產品流通海外促進機構(CODA)、萬達影業、光線傳媒、樂視影業等多家公司聯合發布“中國網絡視頻反盜版聯合行動宣言”,表示將聯合對抗百度、快播等日益嚴重的網絡視頻盜版和盜鏈行為,並宣布已向法院起訴百度、快播的盜版侵權案件共立案百余起,涉及百度盜鏈、盜播移動視頻版權的影視作品逾萬部。
不久,2013年12月27日,國家版權局認定,快播公司構成盜版事實,予以25萬元人民幣的罰款,並責令其停止侵權行為。2014年5月20日,深圳市市場監督管理局向快播送達了行政處罰聽證通知書,擬對快播涉嫌盜版侵權一事處以2.6億元罰款。
在這場喊殺快播的“集結號”中,樂視的賈躍亭據說是將王欣送入鑒於的最後一棒。當年,參與王欣案件的辯護人稱,國家版權局對快播的行政處罰告知書中顯示投訴者為樂視網。
諷刺的是,王欣最終不是以盜版侵權名義進入監獄,而是因為非法傳播淫穢視頻。
當年快播庭審中,公訴人和王欣的關於快播是否涉及淫穢的辯論,至今讀來令人反思。
公訴人:起訴書上寫的,快播軟件已被用戶用於播放淫穢視頻,這件事你知道嗎?
王欣:這個是可以明確回答的,不管好壞視頻,都需要播放器打開。
公訴人:用戶用快播點播網絡在線淫穢視頻你知道嗎?
王欣:這是個別用戶,快播無法辨別用戶是在線播放還是本地播放。
公訴人:你們說自己對避免用戶點擊淫穢視頻做了很多措施,但是,在你們的緩存服務器中查到了大量淫穢視頻,對此,你怎麽解釋?
王欣:我也覺得很奇怪。快播幾億的文件,淫穢視頻只是其中很小部分,存在舉報盲點。
公訴人:既然你們無法有效監管不良信息,為何不人工逐一觀看?
王欣:如果這樣的話,公司就開不下去了……
公訴人:你們明知自己的技術已經被網民利用,明知已經很難監管,為什麽你們還不轉型?
王欣:我們只是一家技術研發公司,就算用戶不用我們的技術,也會用其他公司的技術。現在,專心做技術的公司非常難得。
實際上,早在2年前,王欣或許就在冥冥中意識到自己將來的結局。
彼時,中國網民總數量5.64億,快播總安裝量已經超過3億。一家主流媒體發文稱,快播是“2011視頻行業最大的黑馬”。
2012年12月10日,他在朋友圈中說:“如果有一天我變成流氓,請告訴別人我曾經純真過。”
四
快播之罪
被國家法律懲罰後的王欣反思:
“我們可能確實存在一些惰性或者一些僥幸思想,就沒有起到監管的力度的話,你影響的不是幾個人,可能是一代人,因為我自己也有兩個小孩。”
相比於身負一代人的罪名,對家庭的傷害或許更讓王欣難捱。
王欣的妻一次在微博上寫道:
今天小女兒問我:“媽媽,你去北京看到爸爸了嗎?”
“看到了”
“那你為什麽不把爸爸接回來呀?”
……
再過幾個月,王欣女兒想見爸爸的願望就能實現。
如果不考慮減刑,王欣3年6個月刑期將在2018年2月結束。妻子也很期待他精神抖擻面對新的生活:“感謝又一年的相伴,終於快要出來重振雄風了。
王欣過去4年的“不愉快”即將畫上句號。
然而,句號絕不代表終結。拋開行業競爭爾虞我詐,王欣事件到底告訴了創業者們什麽道理?
一方面,快播公司不是一夜之間壯大的,屬地監管部門曾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讓王欣和快播存在了僥幸。
早在2012年,王欣試圖推出不良信息舉報系統,借此封殺不良內容來源。但是,如果真的嚴格按照模型來,90%的客戶都要流失掉,可惜王欣下不了手。
當行業野蠻生長時,創業者們確實滋潤一段時間。可是,當公司的體量和社會影響力到達一定程度時,一定要進行內部的變革,壯士斷腕。要麽可能“疼死”,要麽無可挽回的死去。
另一方面,更為重要的是,創業者或許要反思技術的力量。
今天所看到的一切,改變我們生活的事情,都可以歸結為一些新技術的發明。所以這是一種力量,它是地球上已經被釋放的最最強大的力量。
而生活於其中的人,已經被技術所釋放的強大力量所馴服。以技術為信仰讓王欣和快播走得飛快,卻也削弱了他對於道德底線的感知。
特別在當下,第四次技術大爆炸的年代,飛速更叠的技術已經超越人們自身身心的更新速度。新的事物層出不窮,新的技術也飛快發展,過度的膜拜技術會使人們容易迷失在技術的洪流之中。
一個創業者通過技術發現一片未知的創業新大陸,在為著金錢抑或是內心征服感裹挾著資本洶湧向前時,也許等待我們的是一個“潘多拉魔盒”。
原子彈和核電站用的都是核裂變技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