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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o 、滴滴、小米的投資人,他說「投資人投的是錢,創業者投的是命」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425/162801.shtml

ofo 、滴滴、小米的投資人,他說「投資人投的是錢,創業者投的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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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o 、滴滴、小米的投資人,他說「投資人投的是錢,創業者投的是命」

不必為錯過一個案子而沮喪,但是要永遠打磨自己對機會的把握。

創業是一場殘酷的遊戲,不僅對時機、賽道、商業模式的選擇非常重要,勝者還同時要兼具戰略、信念和運氣,或許還要加上一位好的投資人,他/她在提供資金的同時能夠幫助創業者梳理戰略、拓寬視野、補齊短板,無疑會幫助創業者大大增加成功概率。

劉毅然奉行「袖手於前,疾書於後」的投資風格,投資一個項目之前會進行周密的調查和判斷,以及單體模型和市場前景的深入研究。一旦思考清楚,就會迅速出手。盡管作風雷厲風行,但從業 10 年,他始終對風險投資持有一份敬畏之心,畢竟,在他看來,「投資人投的是錢,而創業者投的是命」。

4 月 21 日,劉毅然在「2017 創新中囯春季峰會」上發表演講,以下為這場關於「投資新銳,如何亮劍創投江湖?」主題演講實錄:

大家好,我是元璟資本的劉毅然。我們的「元璟」取自「願景」兩個字,我們有個口號是「助力願景,探索未來」。我們希望找到很有理想的創業者一起實現一些長遠的願景,偉大的變革。

今天這個話題,我講三個過去的成功案例,講一下自己對投資的領悟。 

尋找風險和價值的平衡,考量上行潛力和下行風險

投資永遠不是賭博,而是風險和回報的博弈。以 ofo 為例,在做出投資決定前,我們整個團隊花了三、四個月的時間觀察出行市場,研究自行車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業務模式、發展前景和市場潛力如何。我舉 ofo 的例子是想說,我們主要投 A/B 輪,除了看人之外這個階段我們一定要有一些思考,我們是要思考這個團隊現在的背景、現在做的事情、業務模式以及發展方向?如果團隊的學習能力很強,他們還可以發展什麽業務,有什麽潛力。

如果一年以前有投資人跟你講共享單車他完全看明白了,這其實是不現實的。在我們去年準備投的時候還有很多的不確定性。在 ofo 方面,元璟早於滴滴是 C 輪第一個出價。在此之前,我們花了 3、4 個月的時間來觀察這個市場。這個自行車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業務、有一個怎樣的發展?對我們來說投資永遠是一個風險跟回報的博弈。

在我們準備投資 ofo 的階段,我們是這麽思考的:ofo 在校園市場的模型和領先位置明確,然後進入城市市場。ofo 從校園起來,在那個時點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更能理解的模式,校園走出了很多很成功的模式,中國國外都有,舉個不恰當的例子,Facebook 天使投資人說它當年在哈佛校園的市場份額是 100%。小黃車在校園處於一個領先位置,也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投資的基礎。

我們的風格是什麽?用一句話總結就是「袖手於前,疾書於後」。開始階段我們思考了很久,但一旦想清楚這個事情了,我們就會出手。我們出手的時候,滴滴還沒有出手。可以簡單地說,當時很多投資機構都在猶豫,但沒有人真的願意下手。這是我們對風險跟回報的一個體會。很多東西我們要同時思考上行潛力和下行的風險。一旦我們思考清楚了,無論什麽階段、什麽估值,我們都會很快動手。

關註可持續發展的業務基礎

關於這一條可以講講滴滴。過去幾年大家看到,滴滴在資本市場上很活躍。我覺得這對創業者來說不一定是一件很好的例子。大家要仔細想一下,當年滴滴和快的雖然燒了很多錢,在補貼這一塊,也不全是他自己融來的股權的錢,也有阿里騰訊補貼做支付的錢。而且做成一個平臺的機遇是千難萬難的。我鼓勵更多的創業者思考,我做這個業務長期發展的基礎是什麽?單體模型是什麽?如果沒有融資,是否可以持續做下去?

我想講的是,即便是滴滴這樣的案子,我們當年也進行了很詳細單體模型分析。在我們當年投資的時候,滴滴和快的還沒有合並,專車也還沒有出來,但是美國矽谷那邊已經有了對 Uber 的充分討論,說 Uber 可以顛覆汽車產業。我們就問自己,究竟為什麽是這樣?

我們花了很多的時間去思考,滴滴未來如果出現專車,它的定價是怎樣?定價高讓司機受益,定價低讓乘客受益,但這兩個定價空間有沒有重合?當時的滴滴有很多戰略上的選擇,比如在補貼、定價點上會偏向乘客端或者是司機端,但當繁華散去的時候,也就是說這個沒有補貼之後,這個業務是否還成立?我們當時算的是大概有 5 到 10 塊錢的重疊空間,在這個空間之內,滴滴平臺、乘客跟司機三個人是共贏的。這就是這個業務持續做到很大很大的基礎,可以切下個人出行市場很大一塊市場。

總結一下,我覺得我的風格是傾向長線投資,我們可以等很久,但同時我也希望創業者可以想清楚,這個業務持續發展的動力是什麽。很多早期的 VC 可能會想說,我投這個案子會有人可以繼續投下一輪,這固然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最終這個業務是要能夠成立,這個投資才能夠最終退出。

推演產業發展長遠格局

最後,我講一下小米。2011 年我們在投小米的時候,小米團隊的幾個合夥人剛到位,連第一代產品還沒有,還只是一個概念。回頭看我們很幸運,我覺得參與了一個很有時代意義的公司的發展。但回頭問自己,除了運氣之外,我們做對了什麽?我們想對了什麽?

2010 年底、2011 年初的時候,我們對全球互聯網做了一個研究。橫向比較全球各種模式,得出 3 個結論:

1、移動互聯網發展的早期,利潤池還是在硬件,而不是在軟件。當時很多軟件服務還都很不成型,很不標準;

2、蘋果代表的垂直整合模型才是最優的模型,才能給用戶帶來最佳的早期移動互聯網的平臺。當時有很多傳說其他嘗試的合作模式,比如說 Facebook 跟 HTC、騰訊和深圳手機廠,等等,都是松散的合作模式,各種屏幕規格 / 內存大小等,難以統一。

3、手機通信錄是最好的社交。今天大家可能覺得這些事非常的簡單,非常的顯而易見,但在 5、6 年以前可能只是在全球剛剛冒頭,whatsapp / line 這些剛剛出現。那個時候小米的米聊也是讓我們眼前一亮的產品。我們覺得是有一個機會做成一個非常大的跨 OS 的平臺,移動互聯網的平臺。那個時候騰訊的微信還沒有開始。只不過騰訊反應很快,我們投資後兩個月騰訊就推出了微信。

投資人看案子通常會說我的一個基礎假設是什麽?樂觀假設是什麽?我們很少看到樂觀假設在投資後完美發生。但是小米在我們投後面幾年幾乎完美的做到了我們的樂觀假設,但是做到的形式不完全一樣。大家知道最後米聊因為微信的原因沒有做出來,但是小米在移動互聯網、在硬件上的成就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想。

我們問自己說,什麽是運氣?運氣一定還是做對了什麽事情,還是想對了這個產業發展的趨勢,這個大方向跟你最初的設想很難是完全一樣的,但是你一定是設想對了什麽東西,在一些設想上你可能是超水平發揮了,有一些是沒有思考到的。但是如果一開始沒有想過這個大方向,都不知道怎麽走,你肯定不會有一個大的成功。

我記得很久以前,紅杉創始人講過一句話,風險投資總體來說還是一個令人沮喪的行業。我個人覺得是一個興奮和沮喪並存的行業。風險投資的特點決定了你一定是投很多的案子,然後一小部分案子大成,大部分案子是小成或者是不成。我覺得市場上成功的案子算很少,市場上成功的案子也算很多,我們很難為了一個錯過的案子而沮喪。我覺得我們可以做的是,思考什麽事情是可以複盤的,什麽事情是可以重複的。

比如當年阿里巴巴成立的時候,Joe 蔡放棄香港高薪事業加入馬雲,這是一個很有代表性的事件。他一定是比投資人看到了更多的東西,而馬雲在那時候就能把包括 Joe 蔡在內的十八個創始人團結在身邊,展現了過人的視野和領導能力。

這個也許是可複制的投資考慮,回頭再看當年投滴滴的時候,柳青的加入讓我覺得也是很驚人的相似,她的視野看了那麽多公司,願意親自投入這家公司,你投資人做再多的 DD 也沒有她願意把自己的生命投進去重要。程維為了吸引柳青加入滴滴,團隊跑到西藏去拉練,在山上一起唱歌,唱到動情之處抱頭痛哭。盡管那個時候程維還是一個非常靦腆的人,但是他確實是有這樣的視野和行動力。他在很早就預見到公司未來需要一個柳青那樣的人,也付出實際行動爭取。這又是一個可投資的點,道理其實也簡單,投資人投的是錢,創業者投的是命。

總結起來,我對自己的期望是說,不必為錯過一個案子而沮喪,但是要永遠打磨自己對機會的把握,怎樣可以更多的抓住案子,有些機會可能屬於你,有些機會可能就不屬於你,對於創業、創投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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