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
包凡：華興資本創始人兼CEO
參與嘉賓：
陳文江：鼎暉創投合夥人
李豐：IDG資本合夥人
王江：傲天匯金科技有限公司CEO
楊寧：樂博天使基金創始人
楊鐳：華山資本創始合夥人
包凡：實在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剛從美國回來，今天早上還有發燒感冒，狀態不是特別到位，請大家見諒。首先在座的幾位嘉賓，各位自己先介紹一下。
楊鐳：大家好，我是華商資本的創始人，同時也是泰山天使的創始合夥人，泰山天使大概三年多前組建的，我們投了拉手網，投了佳品網，最早以前我是掌上聯通的CEO，所以對無線還有一點點感覺。
包凡：也是無線的大拿。
楊寧：我也是過去做無線的，我在中國一直在創業，當年在2000年賣給搜狐，第二個公司是在2004年在納斯達克上市，包括後來就是我又做網絡，包 括在上市之後我做了大量天使投資的工作，就拿我自己錢來做投資，像一聽音樂，像熱酷遊戲，國內最大的社交遊戲公司，這些都是我天使投資的，在最近我成立了 一家公司叫樂博資本，這個基金也是把它機構化了。有誰想來投我的基金，所以還剩下一點空間。
王江：大家好，我叫王江，我在微博上的名字可能比我本人的名字更有名氣一點，連長，我實際上是正牌的業餘投資者，我跟前面兩位楊總非常有淵源，因為 第一個公司差點賣給這個楊總，也差點賣給這個楊總，後來賣給另外一個老總，我這次是第三次創業，經常旅遊的人們或者上午人士會用到這樣的產品，所以目前看 起來在市場上是移動互聯網的應用。
在間歇過程中或者業餘時間我個人的興趣是從2007年初第一個天使投資的項目是雷總帶著我投的，從那時候開始，差不多平均每年有兩到三個項目，累積 也做了十來個天使投資的項目，最近剛剛做了一個，可能大家有可能知道，就是移動的一個項目，完全是業餘時間被動地投資。謝謝大家。
李豐：多謝各位嘉賓，我叫李豐，來自於IDG資本。我主要是來學習的。跟無線互聯網，還是被徐老師領導，在新東方工作的時候，跟合作夥伴一起做了半年的聯通偉業，但是後來我離開了。
陳文江：大家好，我是陳文江，是來自鼎暉創投的合夥人，在鼎暉創投之前我是在華能國際，也是做高科技領域的投資。其實做這個行業十多年，是看著天使 投資行業慢慢在中國風起云湧起來，十年前做創業投資，國內連風險投資機構都屈指可數，行業從業人員互相都認識，大概在04、05年一些高科技公司在國外上 市以後，陸陸續續開始在國內投資起來了，尤其這兩年感覺天使投資產業特別紅火，因為整個產業鏈更完善了。早年IDG90年代末是起著天使投資的作用，撒了 很多種子，30萬美金，50萬美金做了很多天使投資該做的事。
包凡：我叫包凡，謝謝剛才徐老師給我做了那麼多廣告。其實我今天更沒有理由坐在這個位置上，我是做投行的，跟天使離得比較遠。
我這個人比較喜歡賽車，在去紐約的飛機上看了一個電影，叫賽納，當他拿了世界冠軍以後，人家問他，在你人生當中，你最值得尊敬的對手是誰?他想了想 以後說，實際上是我剛剛還沒有加入F1的時候，我在做卡丁車手的時候的一個對手，他說在那個時候他就是一個簡單的卡丁車手，沒有經過F1的訓練，那個時候 作為一個車手，他最享受的就是一個賽車的純粹的感覺。我覺得其實在我們投資行業，坦率來說，現在已經越來越正規，這幾年發展的速度也相當快，但是作為我本 人的角度來講，其實我之前也做過一些天使投資，我覺得做天使投資的作用，作為投資人所得到的成就感，這種快感，就像他當初一樣，享受的是純粹的概念，企業 很小的時候，通過你的努力、幫助慢慢地長大了，未來成為一個偉大的企業，給你帶來這種，我談論的不是錢的問題，可能是精神上的匯報，你的成就感真的與其他 的投資沒有辦法相比。
今天在座的幾位，我不能說他們在中國投資行業是最成功的，我能夠說他們是這個行業裡面最幸福的人，最快樂的人。所以今天為什麼我也坐在這兒能夠來參會。
今天這個論壇主要談論的是移動互聯網，第一個問題，我想請一位天使的代表和一位VC的代表給我們點評一下，因為上幾撥互聯網的行情，像電商、視頻這 些大的行情都過去了，我相信再往前面走的話，作為天使投資不會是他們關注的熱點。我想聽聽大家關注什麼?要不然李豐和楊鐳你們倆先說一下，現在你們都在看 什麼東西?關注什麼東西?下一撥的行情在哪兒?這三件事怎麼結合起來，是不是有一些新的機會?我先談這些。
我補充一下，我同意這三個是未來發展的方向，但是作為天使投資人來說，實際上是要投一個顛覆性的東西，很重要的一點，這三個大的方向裡面，有沒有空間給未來的一個小公司?有沒有小公司可以在裡面脫穎而出，而不是被互聯網裡面的大頭把控。
楊鐳：絕對有的，我想跟大家講，做天使投資人也好，創業也好，一定要在這裡面，同一件事情上面去找出一個在新的環境下面創新的模式，這個事情被別人做了，但是你用新的模式，也會做出不一樣的東西出來。
楊寧：在中國真正的機會在哪兒?只有靠大創新，大創新才是顛覆性的東西，只有顛覆性的東西才能有機會。為什麼是這樣呢?對於大公司來講，顛覆性的東
西太多了，如果每出一個新的玩意兒，我都得去學，要不然就沒法判斷。所以等這個氣候起來了，他再學，就晚了。創業分兩種，一種叫做勇敢的探尋新世界，原來
不存在這個市場，完全是新興的剛剛長起來的。第二個，你做得更快、更大、更好，所以咱們只能做勇敢的新世界。我看好的幾個行業，第一個市場剛才楊鐳講
了，Mobil我是看好的，這是從無到有的一個市場，它其實跟傳統的互聯網不一樣。第二個關於寬頻，現在用戶獲取信息，現在不看文字，現在看圖片，將來看
的是什麼?寬頻。第三個是中國變成一個消費型社會，中國原來大家的消費太少，以後未來的趨勢，不是說想去整合一堆線下，而是真正的去做線下，線上、線下結
合，真正的開連鎖，加上線上。
包凡：王江你給大家說一下，你這個行業裡的巨人是怎麼顛覆的?
王江：我覺得從兩個方面，今天中午跟雷總吃飯的時候我談起了，作為投資，你所參與的投資公司是什麼價值的公司，我覺得在新的熱潮帶來的時候，看到的滿意的機會也並不是太多，我是說的第一流的空間和想像格局並不是太多。
但是雷總在一年多前交流的時候，雷總就高瞻遠矚的指出來，我自己現在在做CEO的公司，包括參與投資美團，我認為將來可能美團在10億美金以上的公司，還有我自己參與投資的公司，我會想這可能是未來幾千萬，一億美金的公司，我覺得要分層分級來看。
剛才楊鐳提到的確實說到我心坎裡去了，最起碼我有信心，因為我們一直在研究移動終端。移動終端給用戶體驗、用戶結構、商業模式帶來巨大的變革。說到最熱門的商業模式，我談一下我的三點理解，以及我所做的事情和我投資的很多公司都朝這個方向在努力。
第一個特點，你的用戶群和品牌，是用互聯網的方式建立起來的。
第二個特點，由於你有了大規模的品牌和用戶，你對傳統行業產生了本質的影響。
第三個特點，因為影響到傳統行業的提供服務和方法以後，繼而對消費者產生了巨大的價值，形成了螺旋上升的商業模式。所以說前兩天我參加一個電視節目 的時候，就說酒店管家未來是不是想做一個新鞋城?我說不是，我們一旦新的模式建立起來，攜程在我們眼裡只是過去的一個事情，我們要建立一個新的在線的模 式，利用新的商業模式，建立一個新的在線旅遊的大的平台、市場。
包凡：你能評論一下，競爭格局的問題或者說脫穎而出的問題，在上一代的互聯網裡面，大家都說在中國其實環境不好，你覺得在新的環境裡面，咱們不說其他的，在移動互聯網裡面，競爭環境是比較好還是比較差?
王江：從兩方面來看，有好的一面，有差的一面，現在和15年前中國的互聯網行業開始創業最大的不同就是互聯網15年以前所有人的起點都是一樣，都是 草根、平民，都是從零起步，沒有騰訊、百度、阿里巴巴的巨頭，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騰訊和阿里巴巴，到了今天這些巨頭依然生命力很旺盛，騰訊是典型的例子， 依然生命力十足。所以整個的互聯網創業的方向受到了很大的壓力，實際上這也有好處，沒錢的時候，其實你會做沒錢時候的基礎工作，當你一類的創業方向受到擠 壓的時候，就是如何整合傳統行業建立新的一種模式，這是機會，也是好的機會。
包凡：聽聽兩位投資人的意見。
李豐：有一件事情是說，坦率來講，我們從大眾點評可以能看出來，有一個趨勢，有很多上市公司，還有一些大家都認為很大的垂直領域但是沒有出現足夠好 的解決方案，比如說拿點評的餐飲來講，除了餐飲以外，還有很多，醫療健康和金融等等方面包括教育，歷史上大家前赴後繼，大家試了很多次，但是沒有出現很好 的解決方案。從點評能表現出來一個好的事情，有一些拿過去的互聯網模式比較難以解決的一些大的垂直領域，它現在可能會出現一些小的端和端之間的解決方案， 我想在最近的一年當中，我自己也參與和負責了三個不同的線上線下也好，做金融創新的。我想這是一個可能的機會。教育和健康都是在看的，還有生活服務。
第二個，我們多投了一類公司，宏觀的數據也只是顯示說，大概在過去的兩年多的時間，產生了號稱人類歷史上比如說80%和70%多的數據量，導致的結 果是你的移動終端或者在PC上，或者在ipad上都無所謂，在任何終端上都知道一個數據，導致的就是很難像過去一樣，比如說搜索引擎是一個拉的動作，那這 個拉的動作現在我們最後能從大家新浪微博使用的習慣上來看已經變成了推的動作，數據的過載肯定會導致越來越多的問題出現。顯然是一個不管你叫個性化，或者 叫數據驅動，或者叫計算驅動這樣的一個數據推送過程，因為最終互聯網更多解決還是人和信息之間的關係，信息爆炸了之後我們想解決，是一個比較典型的數據的 應用。
大概在一年裡頭我自己也參與了跟數據不同的公司，這兩年當中，在移動互聯網上我們看了很多也投了一些，但是我們也在思考一個問題，借這個機會跟各位 天使交流和學習，我們一直在想說有一個挑戰，我很怕O2O變成一個很重的公司，運營非常沉，需要很多人，有沒有新的一個解決辦法，剛才王總也在講。
第二個挑戰是搜搜，搜搜我們也看了非常多，移動上的搜搜我們也在想美國，我們一直不知道說搜搜這件事情在美國的互聯網網民和手機網民當中的使用習慣 上的成熟度和普遍度，換句話說就是騰訊之外對於新浪微博這樣類型的不同的搜搜，除去之前的開心網，我們也在想，到底中國網民對這種東西的習慣是建立在哪個 階段，因為平台剛才大家都講了挑戰很大，有非常多巨頭在那等著你和看著你所以說後兩個問題是我們在思考的。
陳文江：前面幾位嘉賓都講得蠻全面的，我從另外一個角度補充一下，從我們的角度來看，國內的消費水平和人均GDP達到今天這個狀態之後，滿足了基本 的衣食住行，實際上到了一個消費升級的階段，尤其是對消費服務的需求特別強烈，而傳統的國內本身在消費服務領域比較初級的很多以前都是傳統的消費行業。所 以我們思考，怎麼借助移動互聯網這個工具來提升消費服務行業，提升消費服務行業的效率和運營效率，降低成本，從這個角度上來尋找一些投資的機會。第一代的 互聯網巨頭基本上是以傳統，虛擬經濟為它主要依託成立起來的，這是一個點。當然我們說的消費服務可能相對會比較廣，除了常說的吃喝玩樂以外，我們把健康、 教育這些都歸到大的類別裡面。
第二點，我想補充的就是，我們覺得在今天的產業格局下，如果沒有像雷總這樣的影響力、魄力、執行力和資源的話，對初創者來說，還是專注從一個細分的 角度做專業化，找到一個點，儘量去做深、做專，做出差異化，然後再去延伸，可能還能有一定的機會。即便你不能做成上百億美金的公司，可能也會有別的機會。
包凡：今天是天使大會，問問兩位投資人，12位理事的公司，你們有投過嗎?能夠給大家首先評價，評論一下VC跟天使之間的關係。
陳文江：剛才下午開場之前，我忘了是薛老師還是徐老師說的，做這個行業需要人緣好，所以點評的時候，如果有不到之處，一定請各位大佬原諒。
從我們的角度，因為我們一方面，像剛才說的，過去三五年，天使投資在國內風起云湧之後，我們VC同行有的時候聚在一起也會交流，整個天使投資起來以
後，對我們VC行業到底是威脅、競爭還是說是有協同效應?互補還是怎麼樣?我個人總體覺得是良性的、正向的，就像我剛才說的，十多年前，國內整個風險投資
行業是比較單薄的，只有少量的風險投資機構、VC機構存在，往前看，沒有天使，所以很多時候不得已，VC也要去做一點天使機構該做的事，承擔的風險也比較
高。那有了這個天使投資人之後，他們大部分都是從行業和產業裡面出來的，除了有資金之外，有行業的人脈，有對行業產業的經驗和趨勢的判斷，他們可以在早期
的時候就投資一些初創企業者，除了在資金之外，也給這些初創企業者提供很多其它方面的幫助，包括產品戰略、公司戰略和發展方向，包括人員招聘還有其它方
面，所以對整個產業的發展是非常良性的，把產業鏈做得更完整了。
包凡：李豐給點評一下各位天使投過的公司。
李豐：這個問題是個挑戰，有一些行業當中瞭解得比較多的，薛老師投人的方式，主要是找海外名校的同學。曾總以騰訊系的為主。雷總投熟人，我們跟薛總 和文勝的合作時間比較長了，我們有幸投過他們的很多公司。我們跟創新工場的合作其實是更多的基於說，我們也一直在想，因為我們剛才講了，我們在移動互聯網 上一直在考慮到底應該確定的投資方向，最重的在哪裡。所以在我們還在想非常有幸投了創新工場本身，這對我們當時沒仔細想明白的情況下應該是最好的方式，也 非常感謝創新工場這個機會讓我們去投，我們用類似的方式我們也非常感謝的是說，我想雷總參與的公司，我們目前可能還會投，在我印象中，我不知道是不是準 確，但我看過兩三個，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我們沒有機會去投。我剛才想講的最後一句話最重要的就是我們最有幸的是我們投了小米。
然後剩下的諸位當中我們有我印象中可能剩下的合作的機會暫時還比較少，因為我們跟季總是因為他做三年創業公司我們都投了，所以我想他也更積極活躍的參與到更多天使投資當中，我們也像更早和蔡總合作一樣，有比較深的合作。
包凡：你最有發言權，你給點評一下，各個流派的不同在哪裡?
李豐：其實比較熟的還是剛才講的這幾個比較熟，但我想從他們投的公司上我們不一定看全了，因為從融資和投資的角度，我想在這個行業，TMT行業當中看得最全的還是您本身。您應該拋開您是天使會當中的一員，純粹在融資和投資兩個角度來點評一下，我們大家歡迎。
包凡：在座的12位董事，只要是他們投的公司，應該是沒得說。
陳文江：我來說兩句，先說明一下，既不代表鼎暉的觀念，也不代表我個人的觀念，只是把VC同行的交流和創業者的交流分享一下，我自己就是彙總，平時 跟大家交流，我覺得應該分為這麼幾大類，第一類就是明星效應，個人影響力的這種投資風格，基本上天使會都是明星影響力的，就是咱們今天VC整個創業投資在 中國，本身產業應該不是一個主流的金融資產，但是在中國被搞到特別熱，所以這些行業天使大佬們也都成為了明星，而且每個人，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通過各種招 數成為了明星影響力，有青年導師，有導師派的，有社會公益派的，有行業派的，各種各樣的招數，這些我覺得是一類的天使投資人。
第二類我覺得就是以人脈為主，驅動了這種投資，可能很多都是投熟人或是一個圈子的人，比如說曾總這種說騰訊，騰訊的人或者朋友推薦的人才投資，然後金山系出來的兄弟也有幫忙，這是一類的，可能很多是人脈驅動的。
第三種我覺得是平台化運作，資源化運作或機構化運作的，我歸到這個類別裡邊。像蔡總，他旗下的很多公司其實互相之間都會起到很好的聯動效應和協同效應，資源共享，帶動得都很紅火。
雷總這邊旗下的很多企業也是有這樣的聯動效應，我是今天上午才從杭州趕過來，也是昨天在杭州參加李志博他們的活動，他現在在那邊也是打造這樣子的一 個氛圍，把他們投資旗下的創業公司和杭州的創業公司聚集在一起，聚集在一個創業園區裡面，這些企業無論是在日常業務交流、行業交流還是一些合作上都能夠起 到一些聯動作用。
當然李開復老師的創新工場也是這方面的典範，你們這些華興機構可能都是專業。
第四類是兼職的一些天使投資人，大部分天使會的都是接近全職的天使投資人，但是也有一些像王江、季琦、江南春這些，他們可能今天還管理著龐大的上市 公司，包括因為還要花很多時間精力，可能只是兼職做一些天使投資人，他們可能更多的只能是從行業資源、管理資源、人脈資源上做一些，這是我能想到的。
包凡：謝謝，也是滴水不漏。最後我想留一點時間給現場的各位朋友互動。其實我們成立這個天使會，包括辦天使投資人大會，其實也是想以我們單薄的力量 來推動整個行業的發展，能夠真正讓中國整個天使投資的行業發展得更好，更加規範。從這個角度來說，我想請在座的各位給天使會說兩句，從你們的角度，我們怎 麼樣能夠更好地發揮我們的作用。
楊鐳：天使投資這個事情，說實在的，天使投資真的是很辛苦的。到目前為止，我們從帳面上看，我們投資回報率是9倍，因為徐老師也是在泰山天使裡面， 這算還不錯的。我從第一天做天使起，業內各位朋友都跟我說一句話，做天使做到最後是做慈善事業。我覺得其實我們做天使的這些人，剛才忘了誰講的，其實真不 是說看這事能賺多少錢，而是那種快樂、喜悅，和創業者們在一起溝通的感覺，能夠幫他們每天每天成功，每天每天進步，使他們的企業有規模。雷軍說「我投資的 概率是百分之百，只因為失敗的全忘了。」這個話其實說得很對，你得有那個心態，用那種方式做，有一天在這個裡面會產生優秀的企業。你看咱們做天使投資有一 個特點，其實天使投資真不是什麼人都能玩的，都要有一定行業的背景，要看懂行業、看懂人、看懂商業模式，在這個前提下還有失敗的概率，所以最重要的是要有 平和的心態，幫助創業者，大家互相之間也要幫助。我在行業裡面這麼多年，我發現企業投完了以後，那些人其實是我朋友，他當時問我一句，說這個人怎麼樣?這 個人跟你合作過，感覺怎麼樣?這樣的話可能就不會投一些不該投的案子，就是大家互相幫助，才能做好。所以天使是一個痛並快樂的行業，它會對中國的投資業、 創業會起到非常正面的作用。大家抱著這樣的心態做，應該還是會把這個事做得很有生氣的。
楊寧：我覺得天使投資這個階段，其實風險真的是蠻大的，它跟你做VC、PE的階段，基本上就越晚期，基本上你保本的可能性越大。所以在這麼危險，這 麼高危的投資環境裡面，我覺得其實大家，我感覺天使投資人沒有任何競爭的感覺，尤其是上市之前，大家都擠破頭，詆毀對方。所以天使這個階段，這麼高危，大 家結伴進入一個黑森林，到處都是猛獸，如果大家還是在那兒互相吵吵，我覺得大家都會死掉。你們兩位可能更有發言權，但是我感覺越接近上市的基金，打得越 凶。所以天使會這個組織非常好，結伴同行，降低彼此的風險，風險共擔。像有一個案子一個創始人，我不太瞭解，當時我就問了徐老師，他給我的意見就非常好。 所以大家多溝通、多互動，既然是黑森林，那麼危險，所以大家互相幫助，彼此都活得更好一點。
王江：我自己，包括我觀察周圍比較成功的人，給我整體形象來講，天使投資是一個相對獨行俠的一個生意模式，我腦子一想天使投資人就是我周圍那幾個朋 友，這幾個朋友都沒來參會，但是他們也非常成功，就是斜挎著包，戴著帽子，投資者讓你去哪你就去哪，就是請客、吃飯、買單、聊天，這是我心目中典型的天使 投資人的形象。
但是實際上這種獨行俠，在具體項目的過程中，在整體的產業氛圍可能並不是交流的氛圍，大家共同進步的氛圍甚至互相學習的氛圍並不是太行，所以天使我
覺得就是在做平台，做一個交流平台就是天使投資依舊可以是一個獨行俠的聲音，但是大家可以在這個平台上進行交流，大家還可以在這個平台上各顯其能，各有自
己的方式，各有自己的招數來去獲取自己中意的創業者交流和投資的機會，我覺得這是一個合作的品牌，然後分散的渠道，我覺得這是大家可以互動起來。
李豐：我想我們只有一個小的祝願，我想做為天使投資最重要的是說，也是跟創業者一樣，我們想天使投資不管是否機構化，其實是非常重要的事，簡單解釋 就是說如果一直有為創業者提供資金，最大的好處就是更早發現更多的理想主義者創業者。我們也特別祝願說我們的天使們能多投一些中國的理想主義者，原因是當 我們去美國很多次，跟他們的天使投資談的時候，他們也有兩種，一種自己喜歡來投，另外一種我在很多大公司有董事會的席位然後來投，因為他們有理想，所以相 互之間有很深的感情。我們就希望說，中國的天使投資人可以多投一些有理想主義色彩的人。
陳文江：我剛進這一行做風險投資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的老闆就告訴我，創業者特別不容易，我們要尊敬每一個創業者，因為創業過程可能會非常漫長，會經 歷很多很黑暗的時候，非常不容易，我們現在對年輕團隊也是這麼教育他，對每一個創業者我們都是懷著一顆尊敬的心。同樣對天使投資人，我們也是特別尊敬，因 為這些天使投資人他實際上不是簡單的提供資金給創業者，也不是簡單地想賺錢，因為他們本身都是相當，在財富上面都相當有實力了，很多的時候他們也是一種回 饋社會，然後想把自己的一些經驗分享給新一代的創業者，這種東西我們也希望能夠傳承下去，能夠帶動整個的創業的環境和產業的提升。所以非常希望天使投資這 個產業能夠更加紅火，當然剛才也像李豐說的，希望天使和機構投資之間可以找到和諧的合作模式。
包凡：所以估值要合理，謝謝。最後在場的大家有沒有什麼問題?
問：問題非常尖銳，VC和天使之間，什麼樣是共贏的?你們最理想的是什麼樣的狀況?這個問題問給天使基金。
楊鐳：我站在天使的角度來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們投資基本上80%都給VC投了，我首先這麼看，其實我先給你說個體會，天使投資人投完的案子，手裡 好的案子，在找VC的時候是有選擇的，這點我跟你說，我們當時在接觸中發現一些VC的觀點，因為你別忘了你現在接觸的對象可不再是創業者了，這幫天使你想 在座的各位也都不是一般二般戰士，所以你跟他接觸的時候如果你的實力，VC的實力不夠強的，你有可能被人家，通過一次兩次接觸人家下次不理你了，我們現在 在行業裡有幾家響噹噹的VC，在內部不敢說黑名單，灰名單，包括裡邊個別人，我們對某些VC的個別人的某些投資秉性和風格，隨便說，不點名啊，說這哥們， 就是不敢拍板，就這哥們不敢拍板，特別肉，特別拖，而且特別不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這種其實真的，你同意吧?其實這點說白了我們都有一個灰名單。我們的 VC裡邊在跟創業者接觸的時候，創業者比較老實，也不敢說這話，說完了就算了，但是現在你們面臨的是另外一層，這幫業內的大佬們。所以我們後來接觸過幾 次，有些人我們就不找了。
第二還是要跟我們比較信任的，甚至是出手比較快的這些人去接觸，從估值來講的話，永遠會追求一個最高的所謂的利潤點，但是這些人其實還很聰明，他反 而更知道能夠欣賞VC帶來的價值，你別以為天使以後的估值會更高，如果他認可你帶來的價值比其他人高的時候，他寧可在某些方面做一些降低，因為創業者有的 時候反而看不到，其實天使投資人在這方面，他反而能夠更合理地來選擇。而且他也知道緊迫感。還有一件事，一旦他跟某一些基金合作，那個渠道暢通了，他以後 好的案子不斷地會送給這些人。所以估值不會是特別大的問題。
包凡：我有一個很簡單的答案，什麼是雙贏的模式，我們在座的12個人這種合作的模式就是雙贏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