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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樹下:人人可能重抑鬱

1 : GS(14)@2012-08-05 19:37:53

http://hk.apple.nextmedia.com/su ... t/20120804/16574599
抑鬱症是心病,也是新病。它新近成病─三十年前才被正式認定為精神類疾病。1980年,美國精神病學會確認抑鬱症為精神疾病,收入精神科醫師的診斷手冊。它的英文學名是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MDD),或稱 Major Depression,中文譯為重度抑鬱症。英語中原來最有名的 Depression是 Great Depression(大蕭條)。上世紀八十年代,美國人大概覺得大蕭條的噩夢已經一去不復返,以後的麻煩只剩抑鬱症,於是 Depression從現實走入心境。誰能料到從當下陰晴不定的經濟形勢看,未來的人類很可能在大蕭條中重度抑鬱,那才是真正的悲慘世界。
抑鬱症對人類健康的危害據說不亞於糖尿病。但它不同於糖尿病,也不同於其他任何疾病─抑鬱症無法用物理檢查生化測試確診,只能憑藉病家主訴親友觀察醫生問診的原始方法。這種方法漏洞不少,因為抑鬱症的症狀太多,而且有的還互相矛盾。除非是經驗老到訓練有素的精神科醫師,一般醫生聽筒下抑鬱症的漏診誤診率大到驚人。聽說美國抑鬱症病人的漏診率達到三分之二。多麼可怕的數字!如果抑鬱症像豬流感那樣會傳染,三分之二的漏診率應該意味百分之百的傳染率─所有人都已經抑鬱,無人幸免。難怪有的醫生會氣急敗壞地說:抑鬱症只是一種比喻性的疾病,根本不該拿它當正經毛病來治療。
醫生說的當然是氣話。抑鬱症實在不能視為兒戲。美國有3.4%的抑鬱症患者自尋短見,自殺人口裏60%是抑鬱症患者。
美國醫生黛米.沃斯,慈悲為懷,濟世為德,在美國著名的健康網站上發表文章,列舉十類抑鬱症高發的職業。希望讀者自查自療自癒,好自為之,千萬不要自我了斷。
這十項職業從二十一類職業中選出。黛米.沃斯說,其實失業人口中抑鬱症的發作率最高。高達百分之十三。
排在第一和第三項的是私人護理和社會義工。這兩類職業工作辛苦報酬低微之外,心理環境十分惡劣。私人護理的抑鬱症發病率達11%,十有其一。
排名第二居然是普通餐館服務生。仔細想想也對。餐館的工作又吵又亂又累,大多數食客生硬粗魯,喝了點酒會顯得很無禮。服務生除了往菜裏吐痰擤鼻涕以外,找不到其他出氣的通路。心情壞到抑鬱完全合理。
排名第四的是醫護人員。道理很簡單:他們每天的工作就是疾病、創傷和死亡,毫無精神樂趣可言。美國醫生比中國醫生更悲哀的理由:他們還沒有額外的紅包可以拿。
第五名是藝術家、演藝人員和作家。醫生的解釋是,藝術家、藝人、作家的收入不穩定、情緒不穩定、感情不穩定、社會關係不穩定……最後導致精神不穩定。她有實在的數據:去年美國藝術家、藝人、作家抑鬱症發病率是百分之九。
後面的五類職業分別是中小學教師、辦公室的行政助理人員、水電維修工、理財顧問和會計、推銷員。理由不外乎工作壓力大、收入不穩定、工作中缺乏積極的精神獎勵、工作缺乏正面向上的心理動力……
美國的一位網民留言道,以這些理由推論,哪一行不是抑鬱症的高危行業?
我把中國的各行各業默想了一遍。果然如此。刨去高官、巨富、人民警察,差不多人人可能重抑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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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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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樹下:傲慢的蓋茨比 傅鏗

1 : GS(14)@2013-06-08 15:16:30

http://hk.apple.nextmedia.com/su ... t/20130608/18288767

                                       

                好萊塢重新翻拍的超豪華影片《大亨小傳》(《了不起的蓋茨比》)於5月10日在美國上映。雖然知道40年前的舊版同名影片難以超越,我還是帶着期待的心情第二天便觀賞了新片。新片的最大特點可以說是突出了美國鍍金時代的奢華和鋪張。但是也許筆者已經屬於老派人物,對於那種過分誇張的豪華和鋪張總是喜歡不起來。比如蓋茨比的那幢別墅,1974年的電影中還是那種在紐約上州海德公園附近可以見到的上世紀初大財主的別墅,而在今年的電影中,那別墅可只是在挪威的童話中,或是佛州迪斯尼公園中才有的神奇建築,帶着哥特式的尖頂和奇妙的色彩。
春風三月回申城時,一位多年的友人陪我到豫園的綠波浪吃飯。推開紫紅色的木窗,外面下着細雨,春風微微拂面,帶來淡淡的清香,在與朋友的交談中心情十分愉快。如果與不同的人吃飯,或者一人獨吃,那心情一定是不同的。看《蓋茨比》新片時,我竟也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位佳友的名言:「人是最美的風景」。蓋茨比短短幾年便發了大財,住在超級豪華的別墅裏,但他的舊情人已經嫁了他人,他的大把金錢並不能填補心中的空虛。他用各種舞會派對既想吸引舊情人過來,同時也聊以掩蓋生活中的孤獨和寂寞。然而金錢的腐蝕力給了蓋茨比一種人生中最危險的錯覺:他在生意上的成功使他感到自己無所不能,所以他要把舊情人黛西奪回過來。他讓鄰居卡拉威(正好是他舊情人的表弟)安排在卡拉漢家裏與情人意外「邂逅」。卡拉威告誡蓋茨比說,「過去是不能改變的」,蓋茨比不屑一顧,回答說,「過去當然是可以改變的」。正是在這裏,蓋茨比犯了古希臘人所說的「Hubris」(傲慢),跨越了人與神的界限,認為凡人也可以做到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影片中的高潮場景是蓋茨比,卡拉威,黛西及其丈夫湯姆布坎南等五人開着兩輛車來到曼哈頓的一家高級酒店,此時的蓋茨比早已經贏回了舊情人黛西的心,但是他遠遠不滿足,他要黛西在眾人面前說,她從來就沒有愛過她丈夫湯姆,以此來表示他蓋茨比可以重新「改變過去」。然而黛西最終淚流滿面,還是說不出那種違心之話,蓋茨比控制不住自己,火冒三丈,失去了風度。傲慢達到了頂峰,於是傲慢也開始崩潰,最後傲慢又通向了災難。
原書作者菲茨杰拉德用「Great」來形容蓋茨比,顯然帶着某種既讚嘆又嘲諷的口氣。事實上「Great」翻譯成「大人物」可能更為準確傳神。蓋茨比原本出身貧寒,他那些牛津大學和戰爭功勛的傳說都是他自己吹噓出來的,目的是為了遮蓋他那些不光彩的非法酒類買賣。貧寒出身的「大人物蓋茨比」是一位暴發戶,某種程度上仍然被傳統的上層社會排斥在外。他的傲慢最終導致了他自身的毀滅。作者說「大人物蓋茨比」,仿佛也是在暗示一個「傲慢的蓋茨比」。影片開始時,在長島通向曼哈頓的一個三叉路口上豎立着一個巨大的廣告牌,廣告牌上是兩個巨大的眼睛。敘述者說,那是上帝的眼睛。那潛台詞無疑是說,超越了人神界限的人,必然會遭到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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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樹下:同性婚姻  趙式芝

1 : GS(14)@2013-07-17 21:52:14

http://hk.apple.nextmedia.com/su ... t/20130716/18335542
很高興在過去的一年,社會各界對同性婚姻和同性戀情的看法持平了許多,喜見更多人願意站出來公開自己的性取向,大家也不再避忌,主動加入討論性傾向歧視立法,實在是向前跨越了一大步。
何謂同性婚姻?大眾對婚姻這個字眼,有着根深蒂固的聯想──傳統的婚姻是一男一女的結合,組織家庭生兒育女。以我的經歷,部分上一輩會將同性婚姻的焦點放在性事上面,他們會想,你們晚上在睡房搞些什麼?
我的另一半楊如芯的父母,很早便知道女兒喜歡的是女性,他們支持女兒尋覓伴侶陪伴終身,因為他們明白,每一個人都有權利和自由去選擇自己的終身伴侶是什麼人,不論夫夫、妻妻或者夫妻的結合,都是基本的人權,應該得到法律的尊重,這是合理的要求。我希望同性戀得到社會的認同,容許伴侶民事結合得以立法保護,伴侶民事結合毋須要套上婚姻的包袱,令到事情複雜化。
香港在96年成立法定機構平等機會委員會,專責香港的反歧視,促進平等機會等工作。既然性別歧視、種族歧視、殘疾歧視、家庭崗位歧視可以立法保護,為何伴侶民事結合不能立法保護?性別歧視條例立法前也有反對聲音,有人擔心講錯說話會輕易入罪,也有人稱聖經不支持男女平等。但事實證明,即使華人社會傳統思想向來男尊女卑,最終卻也突破了重重障礙,女性因為立法得到了社會保障和尊嚴,可見立法能讓社會更文明。
究竟香港何時適合就伴侶民事結合立法?這個真的不好說,一切都是事在人為,如果政府有意願推動,立法可以很快。現時大陸在某些層面上比香港思想更開放,不排除某天中國已經就伴侶民事結合立法,香港仍在原地踏步。爭取性傾向歧視立法當然有其迫切性,但即時未能在短期內立法,我們也得有耐性、有堅持,因為只有放棄才會失敗。
香港書展明天舉行,在此向大家推薦由「大愛同盟」策劃的同志小說《大愛同誌》,主題是「聚結各方大愛力量,張揚攣直大千色相」。大愛同盟成員聯同多位知名作家及插畫家獻稿撰文,包括林夕、周耀輝、鄧小宇、蔡康永、陳雪和平機會主席周一嶽等等,也有其他宗教界同志友善代表撰文,以不同身份及角度談論性傾向,還有插畫家小克、黎達達榮等為「大愛」一題進行創作。
書中穿插十二組香港不同性小眾訪談紀錄,對象包括何韻詩父母、跨性別人士、女同志家庭、聽障同志等等,透露他們面對自己或家人朋友不同性向時遇到的問題,並細訴如何可以勇敢愛自己、愛別人的心路歷程,一起以文字和行動,與大家分享他們對多元同志文化以及平權運動的所思所想。
本周日我會聯同何韻詩、黃耀明一起出席《大愛同誌》的簽名會。是次出版為大愛同盟的籌款活動,收益會用作支持大愛同盟的運作,包括推行公眾教育,宣揚人人平等的大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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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樹下:中史必修 何福仁

1 : GS(14)@2013-07-17 22:03:08

http://hk.apple.nextmedia.com/su ... t/20130717/18336783

                                       

                香港回歸後,中史科從必修改為選修,這是後殖民地破天方的怪政,帝殖政府於是變得比我們更重視本國的歷史(可見西方後殖的一套理論,對香港並不適用)。本來要愚民,就要禁止學習本國歷史和本國文學,因為歷史與文學,令人追尋身份,啟發人爭取自由自尊。再加上新高中課程的惡搞,要入大學,中英數通識四科必修之外,另加兩個選修,中國歷史中國文學必然更邊緣化。這兩科的學生逐年萎縮,自可預見,這就很難解釋不是為了國教科開路。
香港回歸後種種改革,以教育最惡劣,沒有人會反對改革,教育卻愈改愈壞。教改之前,曾出現一些怪論,攻擊中史科最悶,教法最枯燥。前者是指教材的編寫,後者則屬技術層面,問題出在教師。論者可沒有說中國人不須讀中史。記得2000年,我一位尊敬的教育家(教統局成員;曾是我的同事,又成為我在教育學院的老師;我很遲才進教育學院)在報上以兒子在中史課和老師訂下「互不侵犯條約」為例,說明「中史科最悶」,也顯示中史教師的荒唐。他舉的個案,不會是孤本。中史老師的而且確應該反省。不過,在長期重理輕文、金融掛帥的社會,中史科最悶其實是成見。我同樣可以舉我一位侄女為例,她中學時最喜歡中史,大學就專攻中史。我可不會說:中史科最有趣。她畢竟是少有的例子。教育家這種論證,我當時百思不得其解;十多年後,教育局長再說一次。課程綱要由教育局制定,教科書經教育局審批,然則此局豈能卸責?舊調彈過,可並無改善之意。再過幾年,中史可歸瀕臨絕滅之列。孰以致之?
倘說悶,任何科目都是悶的。平情而論,應是苦樂參半。學習,要有進益,總得下一點苦功。要大成功,就要吃大苦。當然,絕對的苦,是受難;但絕對的樂,恐怕只像打機,甚至不是遊戲(積極的遊戲也是一種學習)。苦和樂是辯證的,不能把學生吃苦,都推到教師身上。尤其不能因為某某科悶,或者看似不實用,就不需要。例如數學,加減乘除之外,微積分還有什麼實際用途?但不能說學生不須學習。相反,有些科目,例如中史,即使悶,策劃教育的人,仍然必須提供。
上述的教育家,去年考察俄國教育,在報上說:「由於在哈巴洛夫茨克要停留幾乎整個白天,於是住進了當地的旅館。這是俄國遠東地區的重鎮……城市歷史不長,是史太林時期才正式建成。看資料才知道她一度屬於大清版圖,後來重歸蘇聯。」哈巴洛夫茨克,另譯哈巴羅夫斯克,俱為俄名惡譯,中文稱伯力。原屬中國土地,可遠溯到唐代,1858年璦琿條約被迫劃入俄國,「重歸蘇聯」云云,這是不修中史的惡果!(教育之一)                                                                                          

              

                 何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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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樹下:杜老誌風月 沈西城

1 : GS(14)@2013-08-06 23:48:45

http://hk.apple.nextmedia.com/su ... t/20130806/18365142

                                       

                有關風月事,最喜二書,一是清人余懷所著《板橋雜記》,二是今人陳定山力作《春申舊聞》。前書作於清康熙三十二年,述晚明秦淮風月,旖旎纏綿,細緻誘人,三百多年來都為採風辨俗的風雅之士所喜。至於《春申舊聞》,寫早年十里洋場上海,徵引之廣,描述之深,六十年來無有出其右者。我小時播弄過,迨近年重新翻看,意會更深。也許受了二書影響,早對風月場所有所渴望。解放後,蘇州秀媛,北里花枝,盡來我家作客。我十歲之齡,已被伊等熏得暈酡酡。其中一個「三阿姐」,青幫三大亨的黃金榮就是她乾爹,跟定公筆下的「黑貓」王吉是姊妹淘,有影偕雙。這位三阿姨(我的稱呼),人小樣,有如香扇墜,嗓音清脆如黃鶯,姿態靈巧似乳燕,交際酬酢,八方應之,只要她在,男人不分老少都如沐春風,給她哄得暖洋洋。
心嚮往之,長大了,就很想到歡場看看。記得那年我十六歲,堂兄權作嚮導,帶我去跳舞。第一家去了灣畔的「新加美」舞廳,有點名氣,那時也已廁身一流舞廳,惟絕不若黃球的「杜老誌」那樣聞名遐邇。聽說,荷里活男明星威廉荷頓到香港來拍《蘇絲黃的世界》,也曾到「杜老誌」觀光,於是我央堂兄帶我去「杜老誌」。堂兄一聽皺眉,非是近鄉情怯,而是頭寸苦澀。原來「杜老誌」的消費是「新加美」的四倍,「新加美」茶舞一票(兩節音樂)一元,「杜老誌」就要四元;至於晚舞,「杜老誌」是八元一票。如今聽來,八元一票,沒啥了不起,可要知道那年代一般白領,工資每月二至三百元,「杜老誌」八元一票,兩節音樂,一快一慢,耗時不過五分鐘,以一個小時算,收九十六元,連加一,便要一百零五元。客人上來跳舞,當不會跳一個鐘頭就引退,算兩小時吧,就是二百一十元,幾近普通人士一月工資,消費不可謂不大。其實「杜老誌」也僅有茶舞旺,晚舞沒什麼生意,你摸上去,鬼影幢幢,毫無生氣,原來富商巨賈、走馬王孫、皮裘公子都只會挑華燈初上時分上「杜老誌」跳茶舞。此時,場內衣香鬢影,曲懢迷花,一眾小姐衣各式旗袍,多以嫣紅、粉紫、銀白為主,配以緞花高踭皮鞋,穿花蝴蝶似地在客人當中周旋折旋,翩躚盪漾,正如定公所云──「紅粉憑欄,褐裘倚檻」,裙屐雍容,目挑心招,客人哪得不迷!
那夜,我跟堂兄上「杜老誌」,一如劉姥姥入大觀園,彷徨不知所措。那些小姐都比我大(我是全場最小的舞客),大抵出於新奇吧,她們都很願意跟我聊天,讓我覺得歡場也有人間的溫暖,一頭栽進去,一栽四十年。「杜老誌」的小姐不好追,有一位富商,鵠一小姐兩年,香澤未親,付出已有兩層樓房。「杜老誌」鼓吹「追求」文化,小姐要追,追得到,固然好,追不到,味道更妙,那是畢世伯親口對我說的。這番「追不到更妙」的道理,現代人是永遠不會明白的。「杜老誌」到了八十年代,敵不過日式夜總會的興起而關門,自此,歡場的「追求」文化煙滅灰飛,再無痕跡。余懷說得好──「樓館劫灰,美人塵土,盛衰感慨,豈復有過此者乎!」                                                                                          

              

                 沈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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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樹下:吳順忠大兄 蔡炎培

1 : GS(14)@2013-10-01 17:15:11

http://hk.apple.nextmedia.com/su ... t/20131001/18444592
佛說,我們全是有緣人,縱使一面之緣也是緣。我信。像蔣芸一文的長青樹汪明荃,在九哥(簡氏兄弟簡而和)的喪禮上碰見。素顏的汪「阿姐」,細細粒粒,白白淨淨,挺斯文的。原來小妮子是九哥的乾女兒,所以在歌連臣角,由她㩒掣。從而省起在明報南康大廈我出升降機,他等升降機的何守信,像丐幫弟子孭個袋,又像和尚收經,跟「東方保羅紐曼」李怡,天生小生的賣相;當然還有銀幕上的神父羅家英。
《壹週刊》創刊,聽「文化教父」羅孚先生說,肥佬黎狂擲一億元創辦,社址在青山道。打響名堂了,移師北角,自家也來上一首新詩!十足「汝之粗口彼之詩」,可惜黎先生畢竟是個企業家,「亂噏廿四」中,「今夜不設防」的不文霑,都冇佢咁型仔,直逼「猪嘜匡」!倪老匡,久違了,你好。
在青山道的《壹週刊》,文字編輯部就由我的朋友吳順忠大兄領班。大兄是《讀者文摘》舊人,也許又是戴天「這條友仔」好介紹,引薦過檔。《壹週刊》的文字編輯部,當然有別星系的「特級校對」,流風所及,吹到明報去,率先用上「正字表」,有時真是改不勝改。如「部份」為「部分」;「化算」為「划算」;「泡製」為「砲製」;「汗毛」為「寒毛」;「劍拔弩張」為「箭拔弩張」……其實,有些早已約定俗成,如「買賣」,何必多此一舉「賣買」呢?話雖如此,有些最常見的錯別字,必須更正,如「舒緩」是「紓緩」;「別緻」是「別致」;「精致」是「精緻」;「精彩」是「精采」;「打書釘」是「打書盯」;「知識份子」是「知識分子」……「錶」最好仍是「錶」,「表」什麼呢,不然,伴貓如伴夫的陸離又要大動肝火了。好了,「蔡氏股份有限公司」嘮嘮叨叨老半天,吳順忠大兄系出廣西師範大學嘛,尋且出了書《有的放矢話中文》,每個中學學生哥理宜人手一本,編輯手頭必備的參考書,庶幾可免墮入「文字障」。What the fxxk這樣深文周納的「離×譜」,還是留待當差的「紅膊頭」去研究研究罷。
金融海嘯後,知悉小弟馬本無着,他的部門一有人放大假,新春期間要多個人手,再不然,《壹週刊》分枝開來的出版部需要人手,可就電召一番。好在藍田離將軍澳實在不遠,幾個車口兒而已,且有循環「陽光巴士」接送,遂可兩餐享用一下膳堂的小菜,以及看看那個詩意盎然的觀鳥臺。
順忠大兄退了休,「了無消息石榴紅」。濯堂思果先生生前常說,懷人是受熱情之累。聽唔落。別說佛緣了,生而為人,連這一點點「熱情」也沒有,要跟神父告解,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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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樹下:王敬羲,一頭犟牛! 沈西城

1 : GS(14)@2013-11-30 15:48:49

http://hk.apple.nextmedia.com/su ... t/20131128/18526806

O年夏天,杲杲出日,其炙如刃,案頭電話忽響,一聽,是陌生男人嗓音,自稱「王敬羲」,《南北極》月刊主編,想約我見面,還沒回話,已說出日期和地點,敬他是前輩,只好答允。這是我跟王敬羲往來之始,此後五年,一年起碼見面五六十趟,自忖對他有一定的了解。O八年,王敬羲去世後,坊間出現了不少寫他的文章,褒貶相交,貶者指他剋扣版稅,拖欠印費,這些事,的確是有的,卻未如所說的糟。王敬羲是一個性格很犟的人,有如一頭耕牛,直往前衝,不看左右,你嗆他,他比你更嗆,若你放低身子,他會反過來毫不吝嗇助你一把。那趟邀我,是為約稿,他在我主編的《花花公子》上看到有關寫真的文字,很感興趣,準備在《南北極》也刊發一篇相類的文章,希望我能動筆,我以「雜誌水準高,力有不逮」推卻了。他不以為忤,用半鹹半淡的廣東話說「那只好我自己動筆了!」那最好,雖然這之前從沒跟王敬羲有來往,他的文章,看過不少,最欣賞的是他用「齊以正」筆名撰寫的《香港億萬富豪列傳》,生動深刻的文字,將富豪的容貌勾勒得栩栩如生,讀其書如見其人,我向他表示了「佩服」。他隔着眼鏡的雙眼一翻:「是真還是假?」似乎有點不相信。人人說王敬羲高傲,其實也有謙虛的一面。
王敬羲,江蘇青浦人,我的同鄉,可他不懂上海話,連國粵兩語都不靈光。王敬羲自己說:「我學話很笨,幾乎沒一種話講得標準。」我提異議,說「你罵人時用的廣府粗話字正腔圓。」氣得他半死,掄起拳頭,作勢要打。跟王敬羲相交的人都知道他脾氣壞,動輒與人執拗,有一回,他請《南北極》的作者吃飯,馮兩努在座,不知怎的,話題扯到「感冒」,馮兩努以為患了感冒,不必吃藥,只消多喝水、多睡覺就好。王敬羲一聽,大不以為然,打開隨身公文箱,撿出一盒盒的藥,介紹說「傷風丸,維他命,强心丸!馮兩努,你可知道,我能活到望甲之年,全靠它們!」馮兩努不忿氣,力言不要做藥丸的奴隸,王敬羲一聽,光火了:「馮兩努,你罵我是奴隸,那你是什麼?」此言一出,馮兩努窘住了,王敬羲的老朋友阿譚打圓場,千辛萬苦才把火頭捺下,是夜不歡而散。其時,馮兩努正為《南北極》撰寫文章,我怕王敬羲會停他的稿,孰料,非但沒有發生這種事,還加了馮兩努的稿費。於是我明白王敬羲就是好爭一口氣,心術並不壞。後來,我開始為《南北極》翻譯井上靖的《敦煌》(井上靖是日本大作家,喜研中國文物、歷史,《敦煌》是他的力作)。不久,王敬羲約我到「凱悅酒店」大堂的咖啡館見面,要求我在譯文上多做些修飾,說我過於直譯,「信」是做到了,卻欠「雅、達」,他列舉了董橋翻譯的《再見,延安》說:「董橋的譯文做到了『信雅達』,你要好好學他!下趟,我送你一本《再見,延安》。」我唯唯否否,心裏嘀咕:「誰不知道翻譯要『信雅達』?能力所限,做不到啊!」過不了多少時,譯稿叫停,理由是《敦煌》已出了單行本。其實是王敬羲不滿我過於直譯,找個借口讓我好下台階,真夠熨貼!(王敬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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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樹下:永遠拖一筆 沈西城

1 : GS(14)@2013-11-30 15:49:52

http://hk.apple.nextmedia.com/su ... t/20131129/18528476

王敬羲一介書生,既圓滑也好玩,有個時期,迷上了唱「卡啦OK」,拉我作伴,為啥?回答得好「你是浪子!」我真的受驚若寵,於是一班人就唱去了。我們去的是菲林明道那家小店,坐大堂,輪番上台唱,到王敬羲,他擺手,例不來。阿譚愛逗他,一定要他唱,不唱罰錢。王敬羲哇哇叫:「什麼錢?我罰酒!」旁邊的老闆娘插口:「王老闆,阿譚說的對,不罰酒,罰錢!」說也怪,剛才還頂得面紅耳綠的,老闆娘這一說,王敬羲竟乖乖答應了,柔聲問:「老闆娘,不唱罰多少,你說了算!」阿譚在王敬羲背後,伸出五根指頭,老闆娘會意:「王老闆是老闆嘛,罰五百,當請我們的女同事吃點心。」我乍一驚,王敬羲豈會就範?孰料王敬羲二話不說,打開皮夾包,抽出一張五百元,塞到老闆娘手上:「拿着!」真的聽話。那家小店,我們常常去,消費不大,老闆娘對我們的招呼卻好到無以復加,我有點詫異,沒必要如此熱情招待啊!跟王敬羲說了,他瞇着小眼睛,蠱惑地一笑:「那全歸功於我。」呀?你有什麼功?王敬羲低低說:「我永遠欠她一張單子。」怎麼回事?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咱們的王老闆敬羲跟老闆娘混熟了,簽了一張兩千元的單子,此後每來,先付欠款,離時再簽新賬。我問他緣何要如此做?他說:「浪子,你好笨!拖一筆,人家就一定對你好,怕你走了上筆賬。」我恍然大悟,難怪他永遠拖版稅、印刷費,就是要人家對他好,而非「賴賬」不付。
《花花公子》離職後,有個時期,我純靠賣文為生,王敬羲知道了,主動聘請內子雲蒂到《南北極》當助理編輯,月薪六千,算是幫補我的經濟。上班不到兩個月,雲蒂跟我說那天下午同王敬羲因廣告佣金吵了一架。聽了,很愕然,也不知如何處理,碰巧那夜王敬羲邀飯,我準備臨時向他道個歉,豈料他一句也沒提吵架的事,哈哈呵呵,東拉西扯,談了半夜。第二天雲蒂下班回來,我問她事情到底如何?雲蒂說「沒事呀!昨天我氣得王先生險些兒心臟病發,今天見面,他沒生氣,還要我好好地幹,佣金也給了!」後來,雲蒂常跟王敬羲吵,不止是她,編輯朱小姐也抬槓,而《南北極》卻在吵吵鬧鬧底下,每期必準時出版。我認識王敬羲的那五、六年,他的心思都放在「賺錢」身上,荒廢了他的專業——創作。我看過他的小說《康同的歸來》、《奔潮山莊》,雜文《偶感錄》和《觀天集》,很欣賞他的文字風格,老前輩說過倘能專心一意地創作,絕對會是一個優秀的作家,這也就難怪王敬羲崖岸自高,瞧不起其他文人了。最後一趟跟王敬羲見面,是九六年的春天,他告訴我要移居廣州,臨別,送我一本譯作《幽默大師》(The Adventures of Mark Twain),眨眨眼:「浪子,好好看看王敬羲是怎樣譯的!」後來,我真的把它跟原著對看了,終於明白什麼是「信雅達」!敬羲兄,這方面我真的不及你!當年沒請你好好指教,是我的損失,如今已沒有這個機會了!那春日的一別,想不到是永訣。夜裏,想起王勃的詩「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辛,無論去與往,俱是夢中人。」老朋友,你猶在人間。
(王敬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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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孝真櫻花樹下開工

1 : GS(14)@2015-04-08 09:11:22

韓劇「收視女王」孔孝真早前落實與韓國男神金秀賢拍攝KBS新劇《Producer》,由於新劇將於下月初首播,近日二人已開始密密趕戲。昨日早上先有粉絲表示親睹金秀賢和孔孝真在家門前為劇集拍攝,不過由於劇組不讓粉絲拍照,所以劇迷暫時未能一睹男神的新劇造型。直到昨日下午,孔孝真、金秀賢、車太鉉及IU就現身汝矣島,據知他們在借來的市內公車中拍攝劇集預告,該預告會在電視劇的開頭播出,由於汝矣島四周開滿櫻花,氣氛非常浪漫。而金秀賢上周五為代言的服裝品牌ZIOZIA舉行簽名會,據知簽名會當日金秀賢所穿着的運動外套,瞬間被各方搶購一空,目前外套已告賣斷貨,可見金秀賢的魅力認真驚人。除了外套賣斷貨外,金秀賢代言的健康產品Lemona在內地的銷量亦直線上升,更帶挈代言產品的公司股價也上升。撰文:施洛冰



■金秀賢(左)一行人昨日現身汝矣島,為新劇拍攝預告片。

■金秀賢上周五出席簽名會時所穿着的外套,已被搶購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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