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人們都知道,英語裡有個單字叫作「偶像破壞者」(iconoclast),這個字出於西元七二五年,當時羅馬帝國皇帝利奧三世,在皇宮大門摧毀了耶穌的金色偶像。此後「偶像破壞者」就用來指對偶像、權威、秩序不服從的人。 我將偶像破壞者下了操作型定義:「完成別人認為不可能的事的人」。這個定義意味著偶像破壞者與其他人不同。 援用舊經驗,大腦較省力 首先要明白,大腦的生命是有限的。它是一種身體器官,需要消耗能量,也跟任何機器一樣,會遭遇資源有限的痛苦。所以,大腦設法盡量以最有效率的方式做事。這就是多數人開始有問題的地方,也是成為偶像破壞者的最大障礙。 例如,當大腦面對來自眼睛的資訊流時,會以最快速有效的方式詮釋這些資訊。考慮到大腦運作時沒有太多備用能量,所以這意味著它必須同時借用過去經驗和其他來源(如別人的說法)的資訊,使得看到的東西產生意義。 這種事隨時都在發生。大腦為講求效率走捷徑,不過由於進行得實在順暢,我們很難察覺這個過程。我們理所當然的認為我們對世界的感覺是真實的,但這些感覺其實只是我們想像的幽靈,我們卻信以為真。 如果要以一句話形容偶像破壞者的大腦,那將是:它以與其他大腦不同的方式觀看。 偶像破壞行為始於知覺。更精確的說始於視知覺,所以想要像偶像破壞者一般思考,首先就要用與他們相同的方式看。 在視知覺過程中的每一步驟,大腦捨去許多片段的資訊,然後使剩餘部分逐漸同化為抽象的部件。在這過程中,經驗扮演著重要角色。大腦以它最熟悉的方式看東西,所以要能以偶像破壞者的眼光看事物,關鍵在於觀察你從未見過的東西。 透過強迫視覺系統以不同方式去觀看,你可以提升新領悟的機率。看來似乎極為簡單,但也並非十分容易。對多數人來說,年紀越大似乎越難有創造力。但想像力根源於打破這些固有類型的能力,不以「人們以為它們是什麼」,而是以「它們可能是什麼」來看東西。 全球娛樂界最偉大的創新者之一──華特.迪士尼(Walt Disney),也是偶像破壞者,因為他做了一件沒人認為做得成的事。他把動畫卡通從電影預告片,變成了正式放映的影片。 迪士尼從孩童時期就喜歡繪畫,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迪士尼開始靠為廣告和信箋的信頭作畫賺錢。不久,製作電影院促銷幻燈片的堪薩斯市幻燈片公司,雇用了這位十九歲的畫家製作廣告插畫。 迪士尼顯然把握住了將繪畫與電影技術結合的觀念。他不是為電影本身工作,但他的作品也會投射在銀幕上,雖然都只是單幅的漫畫。這些視覺影像(通常畫在紙上觀賞的漫畫)在銀幕上比原圖大多了,而且這些影像對迪士尼的視知覺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在電影科技的耳濡目染之下,引發了迪士尼的想像力。如果他能把漫畫轉變為動畫電影,結果會如何? 工作之餘,迪士尼開始實驗為自己的畫作拍照。那時好像沒人注意到,但迪士尼的實驗改變了他對自己畫作的視知覺,至此,他很快的認為自己不再是插畫家,而是動畫製作者。 動畫並非迪士尼發明的,但他把動畫帶入所有人認為不可能的領域;當迪士尼決定製作自己的動畫來當電影放映時,他就成了偶像破壞者。 用新經驗轟炸,擺脫窠臼 迪士尼的故事中最有趣的是:他並不是某天一覺醒來,突然想到他要創作動畫長片。迪士尼的靈光乍現根源於知覺的轉變,而這種改變打開了想像力的閘門。知覺與想像力密切相連,因為大腦用同一個系統執行這兩種功能。你可以把想像力想成正好是把知覺的機制反轉。想像真正的新奇觀念之所以困難,與知覺系統如何詮釋來自眼睛的視覺訊號有關。不論大腦對知覺做了什麼限制,它自然也限制了想像力。 為了讓思想具有創造性,我們必須跳脫仰賴經驗的分類循環──或者馬克.吐溫說的「教育」。對多數人而言,這不會自然發生。往往我們越努力去嘗試不同的想法,這些類別越難打破。有一種比較好的方式,一個動搖大腦、使它脫離對所見之物先入為主的成見就是:用新的經驗轟炸大腦。只有如此它才會脫離以效率原則運作的方式,重新配置神經網絡。 對抗分類的一種有效策略就是直接面對它。不論對人或想法都進行分類,寫下你想到的類別。草草用幾個辭彙描述一個想法,使用類比,你會很自然的退回到你熟悉的東西。允許自己隨意寫下直覺反應,唯有在你能有意識的面對大腦對類型的依賴時,你才能越過界限去想像。(本文摘自第一章、第二章) |
萊賓最近接受《WIRED》專訪,談Evernote的過去、現在,也談未來。
WIRED問(以下簡稱問):大家都在忙著做電玩、畫圖、音樂、社交等等程式,你卻選擇了相較之下比較無聊的筆記服務,為什麼?
萊賓答(以下簡稱答):當時我們想做出給自己用的應用程式,讓使用者隨時都能以最輕鬆的方式記下資訊,不管是聲音、圖片、文字、網頁或文件,一個讓使用者可以儲存且隨時讀取的地方。我們希望重新定義效率,而且從不覺得Evernote是筆記服務,我們覺得它比較像外接的大腦。
問:今天的Evernote已經實現了你們的理想,還是仍在努力中?
答:我們只是跨出一步,我們給自己100 年的時間,幾週前我們剛慶祝完成軍5週年,也就是說我們的進度只到5%。
問:未來對Evernote有什麼期待?
答: Nike對我的影響最深,它一開始跟Adidas和Puma等球鞋品牌在利基市場競爭,也是第一個打入主流的球鞋品牌,成為喜好運動人士心中的首選品牌。我們希望Evernote能成為所有智慧、追求效率人士的代表服務。
問:你所說的100年計劃似乎意味著,Evernote必須創造出能夠製作比文字筆記更複雜的產品?
答:我要要把所有不夠聰明的東西變得更智慧。企業版服務Evernote Business就是要提供企業更有智慧的工具。另一個就是效率,Microsoft Office工具在過去25年代表了效率,使用Office工具的平均時間是1到2小時且要坐在電腦前。而智慧型手機縮短了平均時間至大概2到5分鐘,這是為什麼我認為微軟一直遲遲無法登上行動裝置,因為工具的運作方式根本上就有很大不同,「2分鐘最有效率的工具是什麼?」不會是Office。
未來幾年裝置的處理時間還會繼續縮短,智能眼鏡可能只需要幾秒,手錶可能只要看一眼的時間,必須想出產品新的使用方式、為效率下新的定義。
問:這個市場有很多可怕的對手,像是微軟、Google等等,你怎麼看?
答:市場永遠都會有對手,2008年時我們根本找不到什麼人投資。通常我們向風投公司推銷我們的概念時,他們會基於禮貌地問:「你們的競爭對手有誰?」我說:「每台電腦或PDA甚至是其他裝置,它們裡面通常會內建免費的筆記軟件。」這樣的推銷當然沒有好下場。
但我們沒想過這問題,我們與蘋果、臉書、亞馬遜、Google、微軟的大企業合作可以吸收到他們的用戶,但某些方面又與他們競爭,人生不就是這樣。如果每天早上醒來都可以想著「今天我要做什麼很棒的東西?」而不是一直想著我的敵人是誰,我要打敗誰等等,不是快樂多了嗎?
而且,我們成功和打敗其他對手的手段就是做出很棒的產品。
SENSE隨筆130918
《快思慢想》:大腦內的兩個小人***
執筆人:蟬
每當看到大型廣告牌的時候,我們會不由自主地在心內把廣告標語唸出來,就像是不由自主似的。
坐在朋友開的車子中,乘客和駕車者正暢快地閒談著,一當汽車企圖停泊在狹窄的位置時,所有人都會安靜下來,待車泊好了才繼續聊天。
為何會這樣呢?
系統1與系統2
心理學家Keith Stanovich及Richard West 提出:人擁有兩套截然不同的思考系統,稱之為系統1 和系統2。它們分別具有以下的基本性質:
系統1的運作是無意識與快速的,運作時當事人毫不費力,也不覺得是自主操作的。***
舉例:在街上看到陌生人怒氣沖天地衝過來,大多數人會立即避開。
系統2運作時需要將注意力集中到目標上面,並且需要消耗腦力。***
例如計算複雜的數學題。
Th. 兩個系統在我們清醒時都處於活躍狀態,但它們並不是兩個平行系統。****
當人們面對外界刺激,需要判斷和反應時,系統1會先作出處理,並為系統2提出建議。系統2雖然活躍,但它傾向保持“低調”,在沒發現重大問題的情形下會接受系統1的建議並相信它的判斷。
故此系統1的直覺和印象,很多時候會轉化為我們的信念believes。 大多數情況下,人們的信念和決定是基於系統1的。***
但是每當遇到問題複雜而系統1無法處理的情況,例如處理雙位乘數問題,系統1便會要求系統2插手。
系統2工作時,當事人會有意識地將注意力投向要處理的問題上面。
系統2另一個重要的職能是:持續監察及修正人的行為,以避免發生錯誤。***
舉例:人在被激怒的時候很可能作出攻擊行為,那會引致危險。於是在情緒不穩時系統2便會嘗試修正,作出“正確”的決定。
兩個系統的合作是相當有效率的, 大多數情況下系統1足以作出正確和快速的判斷,從而節省大量資源。 ***
但此種雙重決策系統也會產生問題:
系統的界限
有個簡單的方法可以體驗系統2全力運行的感覺。 在一堆紙咭上寫上任意的四位數字,嘗試以每秒一組的速度為每組數的每個數位加上1,並唸出答案,例如3673的答案便是4784,這個稱為加1實驗Add-1。實驗結果發現一般人在做加一實驗時系統2都接近滿負荷(腦力較好的人可嘗試Add-3)。
實驗進一步發現:Th. 受試者在系統滿負荷的時候對任務外的事物近乎盲目, 而且對這種盲目狀況一無所知。
Christopher Chabris和Daniel Simons合著的《The Invisible Gorilla》書中記下一個戲劇性實驗。他們拍攝了一段影片,片中安排了兩組分別穿著黑色和白色球衣的籃球員在球場內傳球,要求受試者只數出白衣球隊的傳球次數。由於這個任務比較困難,受試者必需全心投入才能勝任。
在影片半途,一個穿著大猩猩服裝的女人捶著胸在球場中間穿過,過程大概9秒。看過影片的人過萬,但當中只有一半人留意到曾經有大猩猩走過,沒留意到的人堅持沒有猩猩走過,認為那是沒可能會看漏的。**
為甚麼他們看不見那隻大猩猩呢?在點算傳球次數時,系統1負荷處於很高的水平。系統1是自動運行的系統,無法同時處理多個獨立的課題,也不能實施特定的規則去處理不同的問題。*** 故此當系統1正滿負荷應付點算傳球的時候,便無暇亦無能力去作出「多工處理multi-tasking」。
系統2卻不同,它擁有多工處理的能力,但任務轉換成本卻很高,除了要轉換規則,每次還需要將工作記憶清空。**** 若再加上短期記憶自身的限制,在執行類似加3任務時,大腦就好像一個馬戲團演員,同時向空中拋出好幾個球一樣,無法承擔減速的後果。***
系統2最耗費腦力的思考形式就是在被催促之下進行作業。***
懶惰是天性麼?
有散步習慣的朋友會知道,散步時思考是個很不錯的活動。下次散步時不妨做以下的小實驗。以習慣舒適的速度散步,但在途中加插一個環節:心算兩個雙位數的積,你會發現在心算時會停下腳步。這是因為系統2原先正在負責控制身體的工作,額外解答繁複的算術題需要佔用很大的運算能力,身體控制的工作便需要暫時放下。
心理學家Roy Baumeister的實驗發現,要求人去掌控意志和進行自我控制是很“辛苦”的。 如果你必須強迫自己去做某件事,而此時又面臨一個新挑戰,你就會很不情願或根本無法進行自我控制。這種現象稱為「自我損耗Ego depletion」。***
舉例:受試者要求在兩分鐘內記住一串7位的數字,並被告知記住這串數字是首要任務。 在作業的時候,如果加插要求受試人選擇巧克力蛋糕還是什錦水果沙拉,受試人會偏向依賴直覺選擇(系統1),例如味道較濃的巧克力蛋糕,而放棄周全考量(系統2),即使他認為什果沙拉更健康。
Th. 實驗證明當系統2忙碌時,系統1對行為的影響更大。****
自我損耗與認知投入是兩種不同的思維狀態,前者除了消耗腦力外,還會令人喪失動力。***
Baumeister另一個重大發現,所謂的「腦力」並不是一個比喻,而是具有實徵性的作業狀況。*** 神經系統消耗的葡萄糖比身體其他部位更多,而腦力活動的葡萄糖消費更加高昂。當系統2高度運作時,血糖便會下降,情況就像跑手在肌肉中提取糖份一樣。 他進一步指出,透過注射葡萄糖的確可以令自我損耗的情況得到緩解。
舉例:8位不知情的以色列保釋官每天都要審閱保釋申請,在相當穩定的總體批准率(35%)下,發現每次用餐後獲批的數量會上升,達到65%,而用餐之前的批准率就是零。證明又餓又累的保釋官容易否定申請,因為否定是默認的選擇,而批准則需要額外作功。
由於思考系統(尤其是系統2)的能耗甚大,故不難理解為何“最省力法則”也適用於認知活動。 如果達成同一個目標的方法有多種,人們往往會選擇最簡單的那種。 以經濟學的語言描述,便是追求成本效益,因為 “懶惰是人的本性”。***
參考:
《Thinking, Fast and Slow》, 2011, Daniel Kahneman
Daniel Kahneman是2002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
讓普通汽車變智能的事,汽車製造商一直在高端車型上嘗試,越智能越昂貴。互聯網公司的目標則是以最便宜的價格,讓普通車也能智能化。作為數量過億的移動平台,汽車已經成為互聯網公司的新戰場。
在手機、電視、路由器之後,汽車成為互聯網公司的下一個目的地。
作為中國最大的互聯網公司,「BAT」三家都已經動手。2014年4月,北京車展期間舉行的百度硬件峰會上,百度發佈了智能互聯車載產品「CarNet」,可將用戶的智能手機與車載系統無縫結合;5月5日,全球移動互聯網大會GMIC大會分會場,騰訊發佈了路寶盒子,稱之為一款智能汽車「可穿戴設備」,可實現汽車與騰訊云服務的互聯;阿里巴巴在收購高德地圖之後,也開始製造汽車智能產品。
這難道不應該是汽車製造商考慮的問題嗎?事實上,各大汽車製造企業早已致力於研發各種傳感器與線路佈局,讓汽車更好地接收信號並做出相應動作,讓人們獲得更好的駕乘體驗。只不過,這些最新的汽車電子產品首先應用在高端車型上,汽車越是智能,價格越是昂貴。
這恰恰造就了互聯網公司的機會。中國截至2013年底的汽車保有量為1.37億輛,這對互聯網公司來說意味著足夠龐大的可改造對象。
「汽車算是人們擁有的最貴卻無法進入的電腦,就像是一個未知框。自從我們能夠和車載電腦對話,通過你的智能手機進入它,然後你可以做很多事情了。」這是Automatic聯合創始人之一Thejo Kote在2013年3月接受《福布斯》採訪,談到創辦這一公司的動因。
Thejo Kote等人於2011年伯克利大學畢業後即創辦了Automatic公司,2011年5月進入孵化機構Y-Combinator,隨後拿到風險投資。
說汽車是電腦並不為過。1969年,大眾汽車率先在其Type3汽車上搭載了具有掃瞄檢測功能的車載電腦系統,此後在汽車消費者對實時掌握油耗情況以決定加汽油的需求驅動下,車載電腦逐漸發展為原始的OBD。
OBD的全稱是車載診斷系統(On-Board Diagnostic)。這個系統隨時監控汽車發動機的運行狀況和尾氣後處理系統的工作狀態。一旦檢測到汽車尾氣排放超標,它會馬上發出警示。當系統出現故障時,故障燈(MIL)或檢查發動機(CheckEngine)警告燈亮,同時動力總成控制模塊(PCM)將故障信息存入存儲器,通過一定的程序可以將故障碼從PCM中讀出,根據故障碼的提示,維修人員能迅速準確地確定故障的性質和部位。
美國強制要求1996年後生產的汽車必須安裝OBD系統,如今它已經成為了汽車的標配。目前國際通用的標準是OBDII,所有車輛在出廠時都配有一個OBDII接口,車輛檢測時將檢測設備接入該接口通過ECU讀取車況數據。現有的智能車載設備都是通過OBD接口接入汽車。
汽車廠商在汽車智能化方面選擇的是從前裝入手,幾乎每一個車商都有自己的車載系統,和其他電子消費產品相比,汽車車載的發展滯後是件很無奈的事——一款新車從設計到生產的週期需要兩三年時間,對於信息技術來說,兩三年的時間實在是太漫長了。而車企們並不願意向互聯網公司放開車載系統。
3個月前,蘋果發佈的CarPlay一度打擊了人們對互聯網改變汽車的信心。CarPlay並沒有如預期的那樣運行iOS或iOS應用、形成一個獨立的車載系統,而是將iPhone通過USB連接到汽車,讓雙方進行通信握手,隨後用戶可以通過Siri、觸屏顯示器、物理按鍵控制,而不必動手和觀看手機屏幕便可使用到iPhone的各種功能,包括播放音樂、導航、通話、閱讀短信、觀看在線視頻。
這是蘋果「iOS in the car」項目公佈近1年後的成果,一定程度上也是蘋果和車商之間妥協的結果——此前,車載主導權問題讓車企對蘋果這樣的公司心存戒備,習慣了主導汽車一切的汽車製造商,雖然願意在車載娛樂方面兼容蘋果的接口,但是絕不肯主動將汽車最關鍵的大腦位置拱手讓給一家互聯網公司。
不是每一家互聯網公司都像蘋果、谷歌那樣能和汽車廠商們坐下來談判,儘管汽車廠商百般不情願,但還是讓互聯網企業找到了一個小切口,那就是OBD。
「汽車整體比較封閉,唯一開放的就是這個OBD接口,所以大家都想要攻佔這個點。」AutoBot聯合創始人郝亞偉對南方週末記者說。
當地時間2014年1月7日,2014年拉斯維加斯國際消費電子展(2014CES)正式開幕,寶馬集團展示了一系列即將投入應用的互聯駕駛科技,包括可實現動態極限駕駛的新一代BMW動態自動駕駛系統、智能手錶遠程車輛管理App等應用。 (東方IC/圖)
「BAT」三家互聯網大佬,在進入智能車載硬件領域時的動作幾乎如出一轍——依託自己的地圖服務,聯通車載系統,提供各類互聯網服務功能。
在美國,最早為這類設備作出定義的是美國科技公司Mavizon。2010年10月,Mavizon對外公佈了Mavia這一車載設備的信息,通過智能手機控制汽車,可以開/鎖車門、控制車窗、汽車定位、汽車診斷,如果發生車禍,可以自動發送帶位置信息的短信給用戶的家人和911。這款產品基本框定了迄今為止OBD產品的主要功能,並於2011年初在拉斯維加斯消費電子展上展出,直到2012年8月才開始接受預訂。
今天,在美國的同類產品中最知名的應該是Automatic。Automatic被CNN評選為2013年度十大發明之一,與其一同上榜的還有谷歌眼鏡。
Automatic於2013年末上市,提供一款白色車載智能硬件Automatic Link和配套手機應用,售價99.95美元。
它可以提供停車位置信息;可以提前預知出問題的零部件;在路上和其他車輛發生了碰撞,它可以發送救援信號,並給用戶設定的緊急聯絡人撥打電話;超速、油門過大或是急剎車,會發出提醒;它還能幫助駕車人更好地瞭解自己的汽車和駕駛習慣。
緊隨「BAT」,中國很多創業小公司也把智能車載硬件作為自己的主營業務。
2014年3月初,「AutoBot智能跡錄儀」在一個叫做點名時間(demohour.com)的平台上做了一次眾籌。
AutoBot為它設定的目標是10萬元人民幣,不到半個月,募資金額超過了這一數字。到活動結束,他們一共收到了501人支持,籌資18.6968萬元。
生於1987年的郝亞偉是AutoBot團隊的聯合創始人,這應該算是他的第四次創業。大二輟學後,他曾創辦過兩家網站Leadcamp、Car371,之後就職於阿里巴巴云計算公司。2011年5月還做過一款微博客戶端微格。
AutoBot的全名叫做「AutoBot智能跡錄儀」,郝亞偉團隊對它的定義是一款智能的車載設備,能夠分析並幫助用戶養成良好駕駛習慣,提供更省錢、環保、安全的出行建議,通過OBD接口,可記錄車輛狀況,支持車輛檢測、油耗計算、自動遊記、軌跡記錄等。
郝亞偉對南方週末記者表示,OBD產品只是第一步,它會成為一個基礎服務,將來可以圍繞著它來做很多有趣的事情。
OBD產品在中國才剛剛開始,他們在相互競爭的同時共同面對產品推廣的難題,APP免費、但是硬件標價299-399元不等,有些加裝了通訊模塊的產品還包括為通信流量續費,用戶接受這類產品和服務,還需要時間。
但有的公司已迫不及待,甚至大膽地提出製造「互聯網汽車」的想法。
2014年6月17日,上海博泰悅臻電子設備製造有限公司發佈了一款叫做iVokaMINI X的產品,打出「1億汽車,從此智能」口號。這家公司原本主業是面向車企的智能車載系統服務,iVokaMINI X是他們轉向私人消費者業務的開始。
該公司CEO應宜倫透露,他們正在進行一個大膽的造車項目,計劃在2018年推出一款名為「擎感」的互聯網汽車。
無論是「BAT」,還是小創業公司,他們目前所提供的產品功能基本大同小異,要徹底改造傳統汽車,還取決於他們未來如何與車商合作改造車載系統以及車聯網的成型。
2014年6月底,谷歌可能正式發佈全新車載操作系統,讓人很是期待,它能不能像谷歌開源的安卓手機操作系統改變智能手機格局那樣,讓汽車提速進入智能汽車時代?
SENSE隨筆140821
故事如何改變你的大腦?
執筆人:蟬
2003年英國作家Mike Jay出版《The Air Loom Gang》一書,講述19世紀英國著名偏執型精神分裂癥患者James Matthews的故事。 Matthews在30歲左右幻想出一個圍繞“Air Loom Gang噴氣織機幫派”的複雜故事,並確信自己是故事中的角色。 他的幻想世界非常精緻,對角色的描寫,場景和器材的設置都做到鉅細無遺。 藝術家Dickinson更在2002年將故事中的噴氣織機打造出來,在歐洲巡迴演出。
單看Mathews的故事創作,讀者不禁由衷讚賞其豐富的想像力。 事實上瘋子與藝術天才早已被聯想在一起,心理學家Kay Jamison更主張精神疾病與創造力有密切的關聯。 根據她的統計,具有雙重人格的小說作家比例是一般人的10倍以上,而詩人患有精神錯亂的機率比一般人高出40倍。
在《The Righteous Mind》一書中, 作者Haidt指出判斷與證明是兩個分離的過程。「證明」的目的是為了描述 「判斷」的過程,使其他人可加以理解,並推導出同樣的結論。*** 判斷與證明之所以相互分離,是因為左右腦的作業方式有所不同。
己知人類左右腦分別交義負責身體右左兩邊的肢體操作和感官功能,而左腦則單獨負責語言運用。 60年代醫生Bogen為了治療癲癇病患者而施行了左右腦分離手術,將用作交換左右腦資訊的 胼胝體切除,以舒緩病情。由此發現了有趣的事情:胼胝體被切斷的病人(與右腦結連的)左眼看到一系列事物,他能夠以左手指出其中相互關連的物件,卻無法透過語言說出選取該物件的原因。***
當受試者被質問為何這樣選擇的時候,他會編織故事去合理化他的行為,那就等同於說謊了。
〈故事的結構〉
電視劇、電影、漫畫和小說等媒體的功能都是說故事。 每當人們“閱讀文本”的時候,腦海中便會難以自拔地呈現出故事情境的畫面,甚至把原先沒有的細節也一起創造出來。
人類仿彿不能離開故事,但故事有甚麼演化價值呢? 在眾多合理的解釋中,一個主流說法是:人類透過故事逃離現實生活的煩惱。
Th. 故事,無論題材和背景為何,都擁有一個重要的元素:麻煩。
故事 = 主角 + 窘境 + 試圖解脫 ****
如果創作故事是為了讓人逃離生活的煩惱, 那為何受歡迎的故事並不描述現實中合理的生活,而是現實中難以遇到的麻煩呢?
90年代意大利神經學家Rizzolatti發現 “鏡像神經元mirror neuron”:一種只需透過觀察別人的經歷,便能產生相同的反應的神經細胞。 鏡像神經元的存在可以解釋為何心理狀態具有感染力:同理心。***
神經學家透過實驗,發現大腦對虛構故事的神經反應與現實狀況一般無異。 美國實驗心理學家Steven Pinker在《How the mind works》內提出,閱讀故事讓人對未來難題作出心理準備,並產生一套行得通的解決辦法。情況就好像棋士透過解題練習,讓大腦得到鍛鍊:修整神經路徑並進行連結。
但鏡像神經元如何分辨真實與虛擬呢?
〈永不睡眠的故事〉
數千年來 “夢”都被解釋為一種神秘的訊息。 佛洛依德在20世紀將夢視為來自「本我」經過加密的信息,只有精神分析師擁有解碼的能力。 現代科學對佛洛伊德學派不屑一顧,當代研究夢境的權威Allan Hobson認為尋找夢境的象徵意義是浪費時間。
Hobson在1977年提出「隨機活化理論RAT」,認為大腦在晚間也有正經的工作,尤其是在「快速動眼期REM」。 “夢境”是大腦將亂七八糟的資料隨意組織起來***,這等於說夢境是垃圾訊息,剛好與精神分析的傳統矛盾。
然而隨著學術的進步,RAT越來越站不住腳。
RAT理論認為,大腦會在REM時期從各個區域提取資訊,揑造一些瘋狂的故事,並藉此整理資料。 然而在睡夢中,如果運動中樞對夢境作出真實的反應, 例如跳起與大叫,便會令人陷入危險。所以在睡眠進入REM時,腦幹會釋放出阻隔物,阻止身體作出反應,此即「睡眠麻痺sleep paralysis」。 俗語所謂的“鬼壓床”便是當精神清醒時,身體仍未從睡眠麻痺中恢復的狀態。***
然而夢境的內容雖然難以記錄,但造夢時的情感反應卻可以量度。 2009年神經學家Katja Valli和Anti Revonsuo透過實驗作出評估,每人每年REM期間大約有一千二百場夢,而當中的八百多場至少會作出一次威脅事件,每年共約有一千七百多次威脅事件。
夢境遠比一般人的日常生活更具威脅性:夢境似乎是一個「搶先體驗壞事的舞臺」。
參考:
《故事如何改變你的大腦?The Storytelling Animal: How stories make us human》(2013) Jonathan Gottschall
本書為紐約時報書評選書
| ||||||
二○一四年諾貝爾生物及醫學獎得主歐基夫,鑽研大腦定位系統四十年,開啟腦神經科學全新領域。有過一段不墨守成規的青春,他建議年輕人應自由探索,別被教育系統限制住,一旦找到熱情,就全力衝刺! 撰文‧楊卓翰 人類已經理解痛覺、觸覺、視覺這種直接的神經反應,但是我們的記憶儲存在哪裡?我們的方向感從何而來?這些更抽象、更複雜的謎題,直到約翰.歐基夫(John O'keefe),這位二○一四年諾貝爾生物及醫學獎得主的研究,才發現通往人類大腦的鑰匙。 害羞學者 解開人類大腦之謎 我們的大腦裡有近一千億個神經細胞。人類所有的思緒、記憶、感情,都是藉由神經細胞來傳遞、記錄訊息。當你看到這行字時,腦中已有數十億個細胞正在運轉著處理訊息。 一九七一年,歐基夫發現動物大腦中的海馬迴中有「位置細胞(Place Cell)」,如同「腦內GPS」能記錄我們身處何處、面對什麼方向。這個研究,在當時被視作笑話,不被主流學術認可,但之後的四十年,歐基夫與他的學生默瑟(Moser)夫婦,不但開啟腦神經科學全新領域,能治療失智症,也一同獲得瑞典皇家學院的肯定。 「歐基夫發現了大腦定位系統中第一個神經細胞;這也讓三十多年後默瑟夫婦能發現另一種網絡細胞。這些研究解開數個世紀以來科學家的疑問,讓我們對大腦運作的方式有了全新的了解。」諾貝爾委員會在聲明中說。 七十五歲的歐基夫,身材高大,一頭銀髮,兩排鬢鬍則修剪得整整齊齊,像極沉穩的船長。站在科學發現的第一線,歐基夫卻格外害羞。他只願意在學校為他辦的記者會露臉,面對聞風而來的大批記者及攝影機,他穿著卡其褲、海軍藍西裝外套,兩手夾在雙腿間,顯得十分彆扭。因為四十三年來與他為伍的,除了家人與同事,就是實驗室裡的小白鼠。 多彩青春 放棄飛機夢 與白老鼠為伍「我現在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歐基夫說,然後是一陣大笑。他的腔調很有趣,因為他出生於愛爾蘭家庭、在紐約長大、在加拿大蒙特婁求學,又回到英國做研究。繞了世界一大圈,英、美、法腔在他口中不斷變換,就像他多彩的生長環境,讓人摸不清底細。 歐基夫在把自己深埋於白老鼠實驗室前,嘗試過的路,和他說話的腔調一樣多變。他年輕時對古典文學有過興趣,也在紐約大學念過航空學、造過飛機,之後他選擇心理學和哲學,直到二十多歲,才開始專攻腦神經。「我的確有著一段不墨守成規的青春。」他對記者說。 一般人可能對變換跑道充滿疑慮,但歐基夫在年輕時,轉換專業比翻書還快。「我在紐約讀高中時,曾經想要念古典文學。」不過,受到戰後美國蓬勃發展的航空業影響,歐基夫夢想可以親手做出一架飛機;所以高中畢業後,他到紐約大學的夜校讀航空學位,白天時則在格拉曼航太公司(Grumman Aircraft)上班。 白天工作、晚上念書,歐基夫還嫌不忙,他多方探索,最終發現了真正的熱情所在。 「在紐約大學時,我除了工作,還修了心理學和哲學,開始對人類心理的運作方式感興趣。而哲學就是在解釋人類的認知和行為,我深深地為這種人類最根本的東西著迷。」他在今年二月卡弗里獎論壇上說。因此,他放棄了飛機夢,中斷了紐約大學夜校,轉讀紐約市立大學的全職學位,研究腦部行為反應。 雖然在起跑線前猶豫不決,但歐基夫一旦找到熱情,就全力衝刺。在畢業後他到加拿大蒙特婁麥吉爾大學──當時數一數二的腦神經研究學院繼續研究。 無畏嘲笑 探索海馬迴位置細胞 雖然專攻一個領域,但是歐基夫探索的個性沒有改變,在行為心理學大師赫柏(Hebb)的指導之下,歐基夫開始用各種不同的方式研究神經心理學。「赫柏非常鼓勵學生嘗試新的主意、新的技術。所以我在探索中,學會各種記錄神經細胞的實驗。」歐基夫說。 歐基夫打破傳統,創造出一種實驗,就是分析白老鼠腦中的不同神經細胞,在自由移動中發出的各種訊號。利用這種技術他發現,老鼠就算蒙上眼睛,還是會在某個特定的位置時,海馬迴其中一個特定的神經細胞一定會發出電波;當老鼠在其他地方時,另外一個神經細胞則會啟動。 知道自己發現了動物在腦中記錄自己定位的「位置細胞」,歐基夫和海馬迴專家的同事納德爾(Lynn Nadel),在一九七一年將研究發表在期刊。他倆還把研究寫成書《認知地圖──海馬迴》,而歐基夫對哲學的執著,也在書中顯露。「當時大部分人都覺得我們瘋了,因為這本『神經學著作』前五十頁都在講哲學!」納德爾回憶。 歐基夫的挑戰不只如此,牛津大學生理學退休教授史坦(John Stein)指出,「當時學術界都不看重這項研究,除了發表在非一流期刊之外,大家也認為研究有瑕疵,沒有考慮老鼠的嗅覺或其他人為因素。所以當時他們忍受了很多嘲笑。」歐基夫也說:「我們一開始受到很多質疑,因為海馬迴深埋在大腦中,離直接接收訊號的部位還很遠,所以很多主流科學家都不相信其中的關聯。」 勇於嘗試 失智症新療法現曙光 但是,歐基夫並沒有放棄,接下來的四十年,他用更多不同實驗方式證明當初的發現。○五年,默瑟夫婦發現海馬迴位置細胞,與內嗅皮層中的網絡細胞(Grid Cell)形成了完整的位置系統,讓大腦的地圖更清楚。 「現在,歐基夫的研究已是腦神經重要的基礎,也證實阿茲海默症、失智症等腦部退化與位置細胞有關。」長庚醫院腦神經外科主治醫師陳品元說。「除了小鼠,未來也可能應用在大型動物,或是人類身上。」陽明大學生物醫學工程學系副教授陳右穎,正與歐基夫的實驗室合作,已成功利用老鼠腦部訊息反推預測老鼠的位置,「他的實驗,在人類史上太重要了。」他說。有了歐基夫的基礎研究,未來失智症的治療除了藥物,也可能採用物理性的電療方式,讓腦部退化疾病不再是「不可逆轉」。 若歐基夫沒有在年輕時勇於嘗試、勇敢跨界,我們也無法享受這珍貴的果實,七十五歲的他,仍然不打算停止尋求解答。 在記者會上,歐基夫也擔憂英國教育太過保守:「我自己走過好幾個國家,年輕人應該讓他們自由探索、體驗。但是現在英國的教育系統越來越狹隘,我們應該激發好奇心,而不是用體制來限制下一代。」歐基夫永遠不停歇的探索之心,也許正是我們教育下一代,最重要的一件事。 約翰‧歐基夫(John O'keefe) 出生:1939年 出生地:紐約,父母為愛爾蘭人現職:倫敦大學學院解剖學系和認知神經科學研究所教授學歷:加拿大蒙特婁麥吉爾大學生理心理學博士 家庭:已婚、育有2子 獲獎:2014年諾貝爾生物及醫學獎 | ||||||
全國政協委員、百度CEO李彥宏在今年的兩會上提議建立“中國大腦”計劃,以推動人工智能跨越發展,搶占新一輪科技革命制高點。
他在提案中提到,可以以智能人機交互、大數據分析預測、自動駕駛、智能醫療診斷、智能無人飛機、軍事和民用機器人技術等為重要研究領域,支持有能力的企業搭建人工智能基礎資源和公共服務平臺,面向不同研究領域開放平臺資源,高效對接社會資源,依托統一平臺協同創新。
“我不僅希望像發改委這樣的傳統政府部門介入進來,也希望中國的軍方可以介入。矽谷的興起與美國政府‘登月計劃’的帶動是很有關系的。我們的軍隊能不能把一部分費用放在國家大的基礎項目上,帶動整個民族創新能力的提升。”李彥宏對《新京報》表示。
作為21世紀最為前沿的技術之一,人工智能近兩年迅猛發展。歐美等發達國家紛紛從國家戰略層面加緊布局,以引領新一輪科技創新大潮。
特斯拉創始人、“鋼鐵俠”Elon Musk去年就曾提到,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意識到人工智能的發展到底會有多快。“在未來,人工智能要滅絕人類,就像我們現在刪除垃圾郵件那麽簡單。”
西方科技巨頭早已開始在人工智能領域加大投入。2012年,谷歌聘請了人工智能行業領頭人Ray Kurzweil,同年5月還宣布與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和幾所大學合作推出量子人工智能實驗室。去年1月谷歌確認收購人工智能技術公司Deep Mind。該公司的投資方包括香港富豪李嘉誠旗下的創投機構維港投資(Horizons Ventures)。
由此谷歌人工智能和機器人帝國雛形顯現:從上遊制造業供應電子產品組裝生產線,到現有物流供應鏈自動化,包括從生產廠區到運輸點的運送,還能將貨物送到消費者的家門口。
“但我國在人工智能領域的基礎研究積累、應用實踐經驗和科技創新投入較發達國家均有較大差距,且國家層面尚未制定針對人工智能的全面推進計劃。”李彥宏提到。
(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