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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香港很「麥兜」

http://www.cbnweek.com/yuedu/ydpage/?raid=2218

這天下午,我匆匆從九龍觀塘一個後巷經過時,發現原本在巷口被堆到一起的木板已經支成了一個剪髮攤,其中一塊木板上書:每天11點準時營業。一個顯然是老闆兼任師傅的中年男人正在給一位老人剪頭髮,剪的同時還在輕聲聊著天。



      我大概已經有10年沒有見過這種路邊剪髮攤了—一面掛在牆上或者木板上的鏡子,一張椅子以及一個盒子就能整理完的剪髮工具。這些架勢全部擺開,就能開始做剪髮生意,每次收費不過幾塊。這種街攤在內地大城市都已經難以看見,我竟然在香港市區又看到了。


      我遇到的人總說近幾年,香港已經變得越來越面目單一。無論在哪一個區,目光所及的道路兩旁,總是莎莎、周大福、卓悅、許留山、莎莎、周大福……無限循環。 如果去主流的商業區,又會被各大奢侈品大牌閃閃發光的旗艦店佔領。那個曾經在電影中風情萬種又充滿文化碰撞的香港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最近參加美聯工商舖的一次新聞發佈會,美聯工商舖預計香港到了年底整體商舖租金將上漲8%至10%。一位自己開店的創業者告訴我,現在一個8平方米位於旺角街角的小店,月租金都要5萬港元。這樣的租金水平,一般的個體經營者很難承受,能承擔的就只有連鎖店了。


      這讓我想起了麥兜—如果你看過《麥兜》,你可能會對裡頭各種點心店、粥粉麵店和茶餐廳不能忘懷。12年前,我初次到香港旅行的時候,那時的香港還很「麥 兜」。記得有個早上我買了一份報紙,坐在茶餐廳要了一份菠蘿油和一杯絲襪奶茶。翻到刊登林青霞為女兒擺滿月酒的那一版時,老闆還笑盈盈地搭嘴:這小女孩穿 的裙子真可愛。


      但是,上個月當我再次經過那條街的時候,那裡已經成了連鎖店的天下。如果一個初次來到香港的遊客在這樣雷同的街頭迷路,他大概已經很難通過描述周圍的店舖來說明自己所處的位置了。


      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2003年SARS之後,香港政府為了防止樓市崩潰,開始實行土地限制供應政策。同時,為了刺激經濟,香港向更多的國內城市開放「自由行」,消費力的瞬間湧入讓商舖開始供不應求,租金便開始飛速上漲。


      這是一個兩難的事情。如果按照市場規則來理解,那麼隨著經濟發展,人們尋求更專業的服務—比如放棄街頭剪髮而改去髮廊—是很自然的事情,某些古舊的經營形態可能就會被淘汰。而且,商舖當然是價高者得之。


      但是,作為一個看著香港電影和電視劇長大的人,我卻不願意看到香港的那些特色小店消失得那麼快。


      慶幸的是,市場總會找到它配置資源的方法。越來越多的香港個體經營者把店舖搬到工業大廈或者商業大廈的樓上,繼續開他們的咖啡店、服裝店、小書店和飾品店,那裡的月租可能只是街邊店舖的1/5。


      一種被稱為「樓上鋪」的商舖形態正在成為香港新的特色。在那裡,可能還會拾獲一些老香港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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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松:80後為什麼比我們那時還艱難

http://www.yicai.com/news/2013/05/2722413.html
節前的一天晚上,與同事們吃飯,現在的同事,大多是近年參加工作的年輕人,八零後的居多。我回辦公室後,發了一條微博:春節前同事們聚餐,不少孩子散席後都返回租住的房間,打聽了一下,都挺貴的,單位附近的一居室要三千多元。如果不是家裡資助,他們今後都買不起房。我感到八零後的生活,其實比我年輕那會兒,更加艱辛,但他們希望獲得的,卻比我那時要多得多。我感到社會有問題,卻說不清楚。

結果,有很多跟帖,令我頗有感觸。

我跟他們相差二十年。二十年前,我跟他們一樣,來到北京上班。一九九一年,一個月大概有三五百元的收入。兩年後上升到了千元。另外,單位可以分房子。大概上了五六年的班後,我分到了兩室一廳,有八十平方米。後來又用十幾萬元的"單位優惠價"買了下來,一直住到現在。那時候的時尚玩意兒,比如BP機什麼的,也都有了。我還在一九九二年買了第一台黑白的筆記本電腦。那時,常與同事一起到新華社西門外下館子,啤酒兩元一瓶,我們無憂無慮。我買書也很多,九十年代,書還很便宜。二零零零年,我的《二零六六年之西行漫記》(《火星照耀美國》)出版,四百多頁,賣十七塊錢,現在再版,同樣厚,要賣四十塊錢。我在一九九八年買了第一部手機,一千多塊錢。

我覺得,八零後年輕人與我那時不一樣的是,他們面對更豐裕的社會,有更多的生活需要去享受。而且,由於信息和交通手段的方便,世界離他們更近了,總是有那麼多的炫目東西,就在他們眼前不停晃動。他們等不及,立馬就想要。一九九一年,對於年輕人來說,沒有蘋果手機,沒有平板電腦,沒有MP4,沒有出國旅遊,沒有錢櫃,沒有互聯網,沒有那麼眼花繚亂的時裝、化妝品、手錶、運動鞋,沒有那麼多的電影、影碟、圖書、動漫、科幻......是的,科幻,最近這才變得有些酷了,現在的年輕人可以去參加成都的科幻大會,坐火車或坐飛機從很遠的地方過去,他們翹了大學的課前往,自己找旅館住。那時,我幾乎沒有這麼想過。我在一九九一年,連出租車也沒有打過。另外,八零後還要有電子遊戲,要有穿越、懸疑和盜墓。同時,我那時的奢侈品,對他們來說則成了必需品,比如筆記本電腦,比二十年前便宜不了多少。至於工作,則更成了奢侈大件。他們經歷了大學擴招,記得我那時,幾個人考一個崗位,他們是幾千個人考一個崗位。而他們的確面臨更多的需求,他們要買房,他們要買車,這些也都成了他們立足於世的身份標誌。總之,冷戰結束後的這二十年,是物質世界迅速進化的二十年。人們還說,這個時代的基調是和平與發展的,人們更多地耽於享受而不是搏鬥。總之,如今,這一切都清清楚楚地擺在八零後的面前。這些都要花錢,花大錢。我無法想像,他們那每月三四千塊錢的收入,怎麼去滿足。

我那時還能看得到未來,我不會說,我靠工資一輩子買不起房。但八零後靠工資,目前來看,的確一輩子買不起房。

社會出了什麼問題?一九九一年,冷戰結束,再加上一九九二年,南方講話後,中國進入了新一輪的改革開放,我作為科幻作者,滿懷激情地想像過,二十年後,中國發展了,中國繁榮進步了,經濟上的,社會上的,體制上的,環境上的,很多問題應該都解決了。在我讀大學時出生的新一代人,會過得比我更幸福、更豐裕、更開懷,這絕對絕對是沒問題的,否則,時代就停滯了或者倒退了。

但如今的年輕人,活得比我那時,壓力更大,磨礪更多,糾結更重,形容他們,常常有"苦逼一代"。當然,這首先是物質上的。從八零後他們降生那時起,中國一躍千里了,實現了幾千年來未有之夢想,超了英,超了日,如今已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它的外匯儲備世界第一。它舉辦了奧運會和世博會。我那時,出國看不到什麼中文,現在,機場商店,都有了中文。所以,八零後面對的問題,所謂"苦逼一代",這是一個很嚴重也很尖銳的問題。怎麼會這樣?時代難道真的停滯或倒退了?常人卻無法想像。每天,我們看到的是私車堵成江河,餐館裡人山人海,歌廳要排隊等候,報紙上充滿對功成圓滿的讚頌。

但是,的確我們有了一些不滿。這些不滿,是慾望過高了?脫離現實了?脫離國情了?我覺得也不盡然。我的那些年輕的同事們,他們是獨生子女,在家裡是心疼的寶貝,卻為了租房便宜一些,住在四環、五環,每天擠地鐵公共汽車,花兩個小時來上班,這讓我感到辛酸。我有時在想,一九九一年時,社會上當權的,大都是三四十年代出生的。他們為什麼沒有創造出一個比期望中更美好的社會?他們為什麼沒有給年輕人帶來更充裕的各種財富?哦,也許,他們有自己的苦衷。

八零後與我另一個不同的是,他們比我們這一代人,有更多的精神上的追求。

六十年代與八十年代生人的不同,是我們這些人大多更現實更世故。經歷了文革,經歷了冷戰,經歷了八十年代末期的動盪,很多人只顧個人,只看眼前,心機很重,理想則幾乎喪失了。但我覺得八零後更純真。他們出生在一個真正開放起來的時代,他們許多人不知道什麼是飢餓、算計和傾軋,他們對未來的烏托邦有憧憬,他們有夢,儘管那麼大的生活壓力,但他們還是看到了很多的美好。他們的眼神是清澈的,他們的笑容是陽光的,不像一些五零後六零後那麼虛假和城府(我們在二十年前就那樣了,而且我們比八零後更懂得怎麼去搞"關係")。他們會為一本小說、一篇散文、一個博文、一部電影感動得流淚。他們有近於單純的理想。他們工作很認真、很敬業,常常是為了守衛心中的一份真誠。在我的單位,加班到深夜的,往往就是八零後了,不少人挑起了大梁。我也看到,他們中的不少尋找各種機會體驗那些純粹精神層面的東西。雖然他們沒有多少錢,但他們中卻有那麼多人熱愛科幻----這個被許多成年人視為幼稚天真的文藝品種。而我那時不是這樣。我到單位十年,身邊沒有遇上一個喜歡科幻的。但八零後來了後,這樣的人就多了。大學裡面,都雨後春筍般湧現了科幻協會、科幻俱樂部。學生們很投入,他們為了見一面最喜歡的科幻作家劉慈欣,久久守候,在見到時,熱淚滿面。當然了,他們的眼光也很高,欣賞的東西,理解的東西,比較深入,有時比較空靈高遠,有時是具有普世價值的,是宇宙性和終極性的。我們那時要費勁思考一番的,他們一下就明白了。他們基礎更好,專業素質更強,也更有文化和教養。更讓我有感觸是,他們的思維比較正常,也就是能按照常識、能按照事物的本來面目去看問題。六零後不少人已對很多蠢事習以為常,但八零後看一眼就知道什麼很搞笑。

八零後活得很難,但他們卻在北京奧運會火炬被搶的時候,自己組織起來,出來捍衛這個國家的榮譽。這讓五零後六零後很感動。需知有些五零後六零後的人,早已不把這個國家當回事了。有的人高喊著為中國爭民主自由的口號,其實在為自己謀私利。他們把年輕人推到前面,自己卻躲到一邊。

在我看來,八零後(也包括七十年代末出生的人)應該是中國最有希望的一代人。在他們之前的中國人,我覺得基本上還是農民,也就是用農耕意識來生活的人,有的人居住在大城市裡,但他們的思想行為方式大致是鄉村式的。不是說農耕不好,它卻與工業文明和信息文明的人類進化大過程脫節。特別是在一種滋生於河流與黃土上的農耕意識的深處,經過幾千年封建大一統文化的錘煉,它的特點是在權力面前唯唯諾諾,崇拜關係和面子。但八零後,從整體上講,是第一代真正的城裡人。他們有了具有了平等和自由意識及行為。中國要現代化,這是一個新的起始點。

所以,我們現在要給八零後什麼?如今掌權的,五六十年代的人,可能很少去這麼想。他們太忙了,他們已經經過奮鬥,形成了自己牢固的利益集團或圈子。有的人正在陞官發財的路上繼續奮力跋涉,有的人則喪失了良知和正義,忙著做昧心事。房價也正是被他們這裡面的一些人搞高的。某種程度上講,八零後是在六零後的剝削中成長起來的。八零後正在為六零後實現自己最後的人生目標而打工。當然,主觀上講,六零後所做的一部分,也是為了自己的孩子,也就是九零後的,積累一筆財富,讓他們今後不要過得這麼難,但是,卻無法為八零後,或者九零後或零零後,提供了一個更好的、更公允的大環境。這正是殺雞取卵。因為這一代掌權的人,有的的確很自私,貪得無厭,也狹隘和保守。他們出生於亂世,有亂世的哲學。他們整體上還是沒有太多文化。有文化一些的,在二十年前出國了。

我本來覺得,決定一個國家命運最關鍵的,就是要有創造性的東西,有喬布斯那樣的東西,這會在八零後這裡勃發,但現在看來,還是很難。因為八零後的生活很難,同時他們又沒有遭遇前幾代人那樣的瀕死苦難。他們處於這樣一種半死不活狀態。他們理應創造更大器的東西,但他們被瑣事纏身,目光收了回來,思想和精神糾結了,打起轉轉。

房子當然是一個問題。但不僅僅是房子。八零後的一些新鮮想法往往又遭遇打壓,因為他們進入社會時,社會遭遇了矛盾凸顯,恰恰又更需要穩定,更需要權威,更需要服從。

不過我也看到,一些有些背景或者不那麼有背景的家長,靠著用各種方式和手段在八九十年代獲得的積累,已經給自己的孩子買下了房子,也把他們送到西方國家讀書。這些在多個方面相對活得寬鬆的八零後,會在未來中國的發展中,扮演什麼角色呢?我不知道。

而那些在城市裡做著搬家工人、建築工人的八零後呢?

要給八零後一些什麼?比如,給韓寒一個更舒服和更自由說話的機會?這是一個很要緊的問題。我在看《金陵十三釵》時,印象最深的一個鏡頭,是片子開始前,韓寒扮演著一個廣告片中的角色。韓寒未能堅持他最初的"不拍廣告"的理想。也許這個理想本來就是錯誤的。但這的確也曾是理想,我年輕那時,沒有過這樣的理想。我感到,八零後已經很低調了,不必要一味去質疑和嘲諷,不管是在他們求職時,還是在寫作中。

我覺得,應該在一代人年輕的時候,就要讓他們在物質和精神上,不要過多陷入絕望。但中國的一些情況,正在讓大家變得十分絕望。很多東西,比如,住房,這並不是過分的要求。

六零後批評八零後為了買一個蘋果手機,不惜賣腎,批評他和她不靠努力工作,不懂得艱苦奮鬥,卻沒有去想,這個手機本來就或是他或她該得到的。這正是他們的理想,跟我們當年為了某個精神不惜犧牲性命是一樣。但他們的機會卻更少了,才要出此下策。

八零後可能是中國曇花一現的、最後一代有理想主義色彩的人。九零、零零後也許會笑話他們,怎麼把自己的生活搞得那麼糟,怎麼那麼的不切實際。

當八零後最終也與社會妥協,與五零後六零後妥協,當他們最終也變得世故和圓滑,中國就將再一次喪失創造的機會。這種事似乎總在發生。

 

編者註:

韓松,1984~1991年就讀於武漢大學英文系、新聞系,獲文學學士學位及法學碩士學位。1991年,他以優異的考試成績進入新華社,歷任記者、《瞭望東方週刊》雜誌副總編、執行總編,對外部副主任兼中央新聞採訪中心副主任等職。韓松的作品極富文學情趣,結構精巧,內蘊深遠,可謂獨樹一幟。1988年、1990年獲中國科幻銀河獎,1991年獲世界華人科幻藝術獎,1995年獲中國科幻文藝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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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這一行的人不歡迎我們迪士尼戲劇集團總裁談音樂劇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6351

《獅子王》是第一個在中國嘗試長期連續演出的音樂劇。托馬斯·舒馬赫也不知道它能演多久,但“能在迪士尼開園的時候開演,就已經成功了。”(迪士尼戲劇集團供圖/圖)

它能在中國演多久我不知道

南方周末:迪士尼音樂劇做海外版本的時候,與當地的藝術家怎樣合作?

托馬斯·舒馬赫:音樂劇是嚴格的複制版本,根據場地,會有些許不一樣。演員大部分是當地的音樂劇演員,制作團隊大多也是從當地找。但我們要自己去挑人。我們要做翻譯版本,翻譯不是什麽大問題,但只有到演員面對觀眾演出時,你才能看出來那些笑料是否奏效,感情是不是出來了。

文化有時候挺複雜。《阿拉丁》在東京演出,故事里一個關鍵情節是蘇丹的女兒對抗父親,她說不要照他的話去做,她自己有主意。日本的觀眾驚呆了:沒有女孩子跟自己父親那樣說話的。我們爭了很久,到底要怎麽演這場戲。在劇院試演的時候,像我這個年紀的觀眾都說,女孩不能這樣跟爸爸說話的,可是我的日本翻譯25歲,她說她從來都是跟她爸這麽說話的。有時候一些笑話在另一個文化里也不好用,但我們做了那麽多年,也見慣了,該想辦法想辦法。

南方周末:2006年《獅子王》在上海有一輪巡演,當年觀眾反映怎麽樣?

托馬斯·舒馬赫:演了102場,在上海大劇院。但那是英語版的,當時起用了我們澳洲的制作與演出團隊。就是想知道有沒有人來看。反映很好,但只演了三個月,而且我認為受眾比較小,他們懂英語——當然我們也翻譯了字幕,他們也早知道這個戲是講什麽的。普通觀眾不是這樣。

其實在美國,我們到不同的地方巡演,也面對大量這種觀眾:他們沒有進劇場看戲的習慣,也沒見過我們在舞臺上用的各種技術。《獅子王》的普通話版在上海上演,我想普通中國觀眾的體會,跟他們也會是一樣的。

南方周末:中國還從來沒有一個戲連演十幾年的。你們自己是否意識到,你們可能是頭一個嘗試這麽做的。

托馬斯·舒馬赫:這確實有點實驗,它能演多久,我不知道,我甚至覺得,能夠在迪士尼開園的時候開演,就已經成功了。這個劇創造了很多歷史紀錄。在百老匯上演18年多,始終是票房最佳音樂劇之一。在倫敦亦是如此,已經上演16年,在漢堡上演了15年。但這些城市是成熟市場,有著穩定成熟的劇院受眾。我們為上海的普通話版本的制作傾盡全力,就像我們為百老匯做這部劇時一樣。

《瘋狂動物城》不會變成音樂劇

南方周末:對歷史悠久的百老匯而言,迪士尼戲劇集團是新人,你們怎樣尋找自己在這個系統中的位置?

托馬斯·舒馬赫:一開始是挺難的,他們覺得迪士尼這個龐然大物要進入城市里的這盤小生意——紐約是大城市,百老匯是里邊的一個“小城”。大體上可以說,這一行里的人不歡迎我們。他們總是覺得,這幫從加州來的人,從來沒幹過戲劇……觀眾是歡迎我們的。我們第一部戲《美女與野獸》賣得很好,演了很長時間。

但走到現在,大家對我們的了解更多了。我們剛舉行了一個盛大的周年慶晚宴,所有百老匯主要從業人員都來了,非常溫暖。

我們的劇目是很跨文化的,用人是平等主義的,有各個不同種族的演員,別的地方可大多不是這樣。我們也給了這個行業很多的回報,比如贊助了很多針對家庭、兒童的演出,我們帶大了一代劇場觀眾,我們的戲是他們人生中頭一次看到舞臺藝術。我們提供了數以千計的工作崗位……我想現在大家都看到了我們做的這一切。這里的人也用了很長時間才明白,在進入迪士尼之前,我,我們這兒的很多人,就已經在戲劇行業里幹了。

南方周末:拿《冰雪奇緣》來說,把一部動畫片改編成音樂劇,都要做哪些事?

托馬斯·舒馬赫:我今天的日程里,除了和你們談《獅子王》,就是《冰雪奇緣》的工作。兩層樓之上,作者就在,明天,我們要把第二幕的本子整個過一遍,包括第一幕、第二幕里所有的歌曲。今天早上我就在跟他們討論人偶造型,馴鹿斯文應該是什麽樣,雪寶應該是什麽樣。昨天,我在新澤西試雪,你都想不出舞臺上的雪有多少種,我們頭上衣服上內衣里都是“雪”。我們要決定怎麽把雪吹起來,怎麽給雪打光,是用液態雪還是紙片雪還是金屬雪……

所以,劇本、音樂、設計、特效……所有這些工作都得同時做。

南方周末:迪士尼的新片《瘋狂動物城》在中國也火極了,它變成音樂劇的可能性有多大?

托馬斯·舒馬赫:我們並不把電影改編成音樂劇。我們是把電影的音樂劇改成舞臺的音樂劇。音樂一定是這件事的核心,不管是《歡樂滿人間》《獅子王》《美女與野獸》還是《阿拉丁》。你們今晚會看到《阿拉丁》,它和電影原作很不一樣,又懷有電影原作的靈魂,但你必須有音樂把二者關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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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化騰回憶騰訊第一筆融資:那時互聯網VC全在北京

在12月17日深圳舉行的第二屆中國深商大會上, 騰訊董事局主席馬化騰表示,深圳無形中已經形成了IT、通信、智能硬件制造的整套生態鏈,所以要做智能硬件的話,即便你在國外研發原型,生產也必須要來深圳。

這和深圳的創業環境密不可分。作為創業大咖,馬化騰本人對這一點感受頗深。馬化騰於1984年隨父母來到深圳,從初中到大學都在深圳就讀,大三、大四就看到師兄參加一些課外的項目,如軟件開發,所以當時已經感受到深圳整個創業的氛圍很濃厚。

馬化騰說:“我記得,我當時想畢業後可能是自己開個公司,後來發現什麽都不懂,你只會寫軟件,不了解市場,不了解趨勢。我加入一個公司去磨煉自己,在這個過程中學到很多東西,也感受到了深圳是一個非常有創新活力的城市,可以說是一個創業的熱土。”

他補充道:“所以我從一個只會寫軟件的書呆子,到被感召去創業創新,這和整個深圳的環境是完全分不開的。”

在他看來,深圳的另一個特點是開放。因為企業家們來自五湖四海,沒有保護主義,政府也非常重視和吸引外來的企業和人才,所以很多企業來到深圳創業,或者把總部從外面搬到深圳來。

他在追憶騰訊的第一筆融資時感慨:“我們在第一屆高交會拿到風險投資,那時候深圳也非常難,互聯網所有的VC、PE全都在北京,沒有VC過來深圳,所以沒有深圳舉辦的高交會平臺,小企業非常難接觸到這些資本。”

微信里的信息安全問題一直頗受外界關註。目前,大量的信息在微信里面流轉,企業甚至不需要註冊域名、申請網站、申請托管空間,就可以直接申請公眾號,公眾號里面提供服務號。

馬化騰說:“未來可以直接用小程序就可以建立高效的、基於社交通信平臺的網站信息,企業就可以在上面跑起業務,也不需要開發很難推廣的APP。”

這里面大量的信息安全,包括網絡謠言以及其他很多不良信息,甚至黃毒賭等內容都給騰訊帶來了非常大的壓力。

前不久在微信的公眾號上面,一些所謂的返利網和一些與金融、傳銷有關的活動非常猖獗,給用戶帶來了損失。

馬化騰表示,這給他們很大的反思,將在企業社會責任方面做的更多,包括金融的安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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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雲起家時的杭州市長仇保興:政府那時並沒有規定要他搞什麽

日前,在浙江大學舉辦的“浙江省特色小鎮研究會揭牌儀式暨特色小鎮高峰論壇”上,國務院參事、國家住房和城鄉建設部原副部長仇保興稱,人的變化,導致了特色小鎮的逐步變化。

他提到,特色小鎮從小鎮+“一村一品”的1.0版,升級到小鎮+企業集群的2.0版,再到小鎮+旅遊休閑的3.0版,目前已經進入到小鎮+新經濟體(並進入城市)的4.0版。

具體來說,仇保興表示,特色小鎮的1.0版,小鎮服務於周邊的農村、農民、農業,服務於農業的產前、產中、產後,這種小鎮的模式跟農耕文明同樣悠久。改革開放以後這三十多年來,由於浙江沒有國家的投資,沒有大工業對其機制的約束等外部條件的限制,使得特色小鎮應運而生,走向了2.0版,鄉鎮企業“家家點火、村村冒煙”,小鎮里面所有的人都進行了專業化的分工與合作,相互之間構成一個高效率的生產體系,形成“塊狀經濟”,“塊狀經濟”的所在地就是一個特色小鎮。

到上世紀80年代末,沒有被“塊狀經濟”所覆蓋的小鎮,由於保留了明清的建築、古代的風貌,其外觀建築是獨一無二的,奇特的文化與建築和地形的和諧融合,就成為旅遊資源。不過,旅遊是一把雙刃劍,也會攜資金將小鎮改造成低俗、急功近利的模式。

仇保興稱,當前特色小鎮4.0版的貢獻最大,因為城市這三十多年來的建設出現了大學城、產業城等,將城市天然有機的聯系割裂,而浙江的特色小鎮就能夠發揮城市修補、生態修複、產業修繕的功能,增強城市活力。

那麽,4.0版的特色小鎮“特色”如何形成呢?

仇保興認為,“特色”的影響力有三個維度,是否浙江唯一、是否中國唯一、是否全球唯一。至於“特色”如何形成,他舉例說,馬雲在杭州創業成功,政府並沒有規定要他搞什麽,而是其根據外部世界的動向發揮主動性創造出來的阿里巴巴。

他認為,特色小鎮的特色不可能全部由“規劃”所覆蓋,本身特色小鎮就比以往的產業園區更難規劃,具有廣泛的不確定性,甚至混沌。這個“混沌”特別複雜,特別難以琢磨。不過,借助於當前互聯網和城市的創新體系,4.0版的特色小鎮能夠進入到全球的價值鏈當中,但是這種企業集群的變遷,是一連串間斷的或者是相互沖突的事件積累的結果。

值得註意的是,4.0版的特色小鎮產業和空間的活力,源於其個體的自適應所形成的“自組織性”。

仇保興認為,任何一個有活力的組織,都必須是自己組織出來的,從下而上,就具有無比的活力,比如東陽橫店的影視小鎮是中國最大的影視體驗主題公園群,每年遊客增長30%以上,而政府投資做的第一代影視城,現在破落得一塌糊塗,草長得比房子還高,遊客一年比一年少。

因此,這對政府的管理方式提出了新的要求,他認為要跟管理一般的產業完全不一樣,其基本策略可概括為,激勵不取代、簡政不專權、護航不包辦、評估不刮風。說到評估體系,盡管一直在提評估要科學,但說易行難,因為按照GDP總量、財政、稅收、投資、就業評估未必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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