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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公司主席為主持股東會中環在線:賣股還賭債 李華華

2008-03-10 Appledaily
政 府都有話,沉迷賭博同倒錢落海冇分別,連港台都拍番套《賭海迷徒》,用病態賭徒嘅親身經歷,去告誡沉迷賭海嘅小羔羊,等佢哋唔好因為賭錢,而搞到負債纍 纍。不過,呢個世界偏偏有人唔信邪,就算自己明明係輸緊錢,都覺得有機會可以一鋪過贏番晒返嚟。華華聽聞,有位上市公司主席曾經因為賭大咗,借落一身債, 搞到差啲連股東大會都主持唔到。不時失蹤過大海其實,呢位上市公司主席做生意好識得跟大趨勢,內房股熱時搞吓大陸地產,家陣又湊興轉型搞資源;但講到嗜好,佢就獨沽一味,就連身邊朋友都知佢得閒鍾意玩番兩手,仲久唔久就唔見人,查實係過大海玩一兩日,不過,呢位主席由於手風麻麻,因而欠咗幾百萬街數。怕蒲頭債主臨門不 過,假假哋都係上市公司主席喎,區區幾百萬銀好小事啫──你咁諗就錯!皆因佢間公司只不過係泥菩薩,業績連續幾年見紅,仙都唔仙吓,公司冇錢,主席就更加 唔掂,聽聞佢為咗避債,匿咗喺澳門幾個禮拜,電話又唔開,連公司啲人都搵佢唔到。正所謂避得一時,唔避得一世,咁啱佢公司要開股東大會,身為公司主席,又 唔係休假中,冇理由唔出席o架,但又怕一蒲頭就債主臨門,結果佢減持手頭上嘅公司股份套現,還咗部份街數,先可以安心出席公司股東會。計華華話,賭錢呢家 嘢,有時細細哋玩兩手,過吓癮咪算囉,如果賭到周身債,仲要匿埋避債,人生仲有咩意義呢?電郵:mailto: [email protected]:
冠x地產(一舊生)朱先生?據港交所資料,在十二月二十四日開股東會,十九日減持少量股份,套現一千多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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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債曝光冠華執董人間蒸發


2009-02-12 NextMagazine
 

本週日,賭王何鴻燊大放厥詞,指經營賭場好像日日印銀紙,想窮都難。

的而且確,很多富豪在賭場傾家蕩產。正被公安扣查的國美老闆黃光裕,原來也是賭船常客;曾被譽為中國首富的他,傳聞累計勁輸八十億元。最近,又有香港財經分析員齊齊力捧的上市公司冠華國際高層出事,其執行董事蘇錦華早前在澳門欠下過百萬元賭債,突然人間蒸發,被公司高調怒炒!

上月,冠華國際突然發出通告,指執行董事蘇錦華因曠工多時,宣布終止其服務合約。冠華財務總監李中成說:「蘇先生曠工超過一個月,根本履行唔到執行董事責任。」

從事紡織及漂染的冠華,一向是華資財經分析員的愛股,經常獲他們唱好。其中陸叔陳永陸更曾入股冠華,持股達半成以上,惟後來股權被攤薄才不須再申報。據悉陸叔的公關公司仍替冠華辦事,更經常帶團看廠及搞飯局;而另一股評人郭思治更自○六年起已任冠華的非執董,故此今次冠華高調炒人,在財經界也掀起小風波。曾多次參觀冠華廠房的股評人胡孟青說:「件事都幾奇,奇在咁高調,同埋個原因咁古怪,從未聽過有上市公司咁樣。」

根據冠華的資料,公司於八三年成立,蘇錦華當時已入職;九六年冠華上市,他更是執行董事,專責管理公司最大的新會廠房。有熟識蘇錦華的人說:「佢係陳天堆(行政總裁)第一批請嘅人,同陳天堆好熟,所以搵佢做執行董事。佢係工人出身,好熟漂染,但平時唔會出嚟,就算公司上市嗰日,佢都無出現。」雖然蘇錦華甚少與股評人打交道,但卻曾招呼中國紡織科學研究院院長參觀廠房。

賭輸二千萬

去年十二月底起,蘇錦華突然失蹤,新會廠房員工說:「之前已經無見佢,過年前上司仲話佢已經無做。」記者再到他的屯門住所,看更亦說:「蘇先生本來就好少返嚟,一年先得一、兩次;至於蘇太,之前都有見,但近呢一個月就未見過。」

蘇錦華人間蒸發,與他欠下賭場疊碼仔的巨債有關。現年四十九歲的他,除了在香港的妻子外,更在新會包了四川姑娘劉如萍做二奶,閒時更與她過大海賭錢。有賭場疊碼仔說:「我哋前年開始借錢俾佢哋,因為佢(蘇錦華)係上市公司董事,喺新會又管理成間廠,有頭有面,先借俾佢。」

據聞蘇錦華非常寵愛劉如萍,她較蘇年輕廿多年,二人更誕下一子一女,「二奶望落有少少氣質,蘇錦華成日黑口黑面,但二奶就成日笑笑口,賭輸錢講粗口都笑住鬧,幾好人緣。」一名賭場中人說。

疊碼仔指蘇的二奶較為爛賭,蘇經常替她還債,「二奶上年輸咗成二千萬,蘇錦華都幫佢還。有錢嘅時候,借據未到期都催我哋上新會收數。」蘇錦華看似疊水,但原來每年其董事酬金只約一百二十萬元,即使計及他在冠華的股權及持有物業,總值亦不過一千萬,能清還二千萬元賭債,實屬奇事。

由於蘇錦華一直有借有還,故一眾疊碼仔都很樂意借錢給他。去年十二月中,蘇錦華再同二奶到澳門搏殺。有疊碼仔說:「初時就喺金沙的廣東廳,佢哋問我攞八十萬泥碼,咁有生意無理由唔做,咪簽俾佢囉。跟住輸晒,佢哋又去美高梅嘅金威廳,話要借二百萬。但臨近年關,我哋啲錢無咁鬆動,只係借一百萬俾佢,佢最後賭剩六萬俾番我。」這兩張總值一百七十多萬的欠單,皆有蘇錦華影印了身份證及簽名作實,利息全免,還款期分別是五天及十五天。

生意淡薄不如賭博

事實上,不少有錢人都愛過大海搏殺,同好此道的「金牌庄家」詹培忠也聽聞不少上市公司高層愛「賭兩手」,「佢哋玩得好秘密,唔會俾人發覺。」而上落隨時數以百萬計,「尤其而家生意淡薄,好多人都會諗埋一邊,變咗不如賭博,最終搞到一身蟻。」

像蘇錦華,今次到期找數卻人間蒸發,逼得疊碼仔跑到冠華中港兩地的寫字樓找他還錢,但亦無功而還,「等咗個幾鐘,個秘書先話佢唔喺度。」接着冠華才發出炒人通告,與蘇錦華撇清關係。

但無獨有偶,冠華自去年底開始,同樣交上惡運,十二月公布的中期業績,盈利較去年同期倒退近一成三,現金不到五億元,而總借貸逾二十四億元,當中有十三億元是短債,顯然相當水緊,早前須供股集資約一億五千萬元應急。而冠華的股價,更由去年高位近二元五角,下挫至本週二收市只剩四角五仙,跌幅逾八成。

失踪接二連三

除了冠華有高層失踪外,其實金融海嘯後,亦有同類事件發生。去年底第一天然食品因炒燶利率掉期合約,五名董事先後請辭,其主席楊宗龍亦「失去聯絡」,公司最終在一月自行申請清盤。

此外,去年十一月港交所發出公告,找尋中國水業及中油燃氣合共四名前董事,但至今仍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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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冬雷还原雷士宫斗始末:密谋和恐吓以及赌债

http://www.xcf.cn/500frb/tt/201606/t20160603_773029.htm

  原标题:【独家】王冬雷还原雷士宫斗始末:密谋、恐吓、赌债

  在近三个小时采访时间里,他不停调整着坐姿,仿佛在寻找最舒服的状态。谈及与吴长江不愿深究的过往时,他从茶几上抽出几支火柴,一截一截折断后丢进烟灰缸里,他不抽烟。

  他是雷士照明董事长王冬雷,实际上,他脸上的表情比一年前看上去轻松了些。脱掉鞋,盘着腿坐在酒店套房的沙发上,除了折火柴,时不时还抿一口铁观音。

  王冬雷正在恢复。

  上一次见到他是在2015年底,在一个活动论坛上,他不苟言笑,疲惫不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2014年那场与雷士照明创始人吴长江的商业大战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

  与吴长江的决裂似乎是王冬雷的一块心病

  这是一个充满戏剧性,甚至沾染上鲜血的现实商战故事。它被写入了商学院的MBA教材,这场商战里充满了谎言、利益以及对人性的拷问。当事人中,创始人吴长江最终锒铛入狱,王冬雷则一直忙着修复“伤疤”——既有自己的,更多的是关于雷士照明的。

  5月13日,王冬雷在安徽蚌埠的一家酒店接受了《中国企业家》记者的独家专访。蚌埠是他的老家,这是他数年来第一次重回故里。

  “考上大学后就离开了,直到后来办企业,市委的领导招商引资邀请我,中间很多年都没回来过。”王冬雷一手端着茶盅,神似追忆。

  跟了他多年的公司高管说,王冬雷是一个工作狂,像台机器,“没见他有什么爱好,烟酒不沾,不参加任何娱乐活动,每天三点一线。”

  一场围绕一家上市公司的控制权大战让他名声大噪。他自己说,外界无从了解其内心的煎熬。

  去吴化

  如果时间倒推几个月,王冬雷肯定没有精力坐在我们面前,展开一场关于商业和人性的探讨。彼时,他正忙着抢救雷士照明,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事关这家公司的生死存亡。

  吴长江2014年年底被刑事拘留后,王冬雷与他的恩怨暂告一段落,但他与“老雷士”的争斗却才刚刚开始。

  作为雷士照明的创始人,吴长江的个人行事风格对雷士照明影响深远。重庆一名熟知吴长江的商界人士对《中国企业家》记者说,吴长江草根出身,讲江湖义气,但做事没章法,“有典型的袍哥气质”。

  雷士照明和吴本人一样,内部也流行着草莽文化,江湖气浓重。

  这场商战告一段落后,王冬雷接手雷士照明很快发现,对这家公司的再造将会是一个系统而漫长的工程。在他看来,这无异于二次创业。

  “作为一家企业,它缺失太多。你能想象像雷士照明这么大的一家制造企业,竟然没有完整的计划体系吗?我个人认为需要24到36个月,才能从根本上把这家公司变成一个现代意义上的正常公司。”王冬雷说。

  变革的第一枪,王冬雷指向了人,这也是他最痛苦的地方。王冬雷深知,人是这个世界最复杂的情感载体,“不到万不得已不换人,因为你换了一个人,接下来将会有十个人跑来问你下一个被换掉的会不会是他。”

  即便如此,王冬雷还是对高管层进行了大换血。他从自己一手创办的企业——德豪润达调派人手,再从美的、海尔等企业挖来人才,“去吴长江化”的第一步,他选择自上而下的强势打法。王冬雷说,这些高管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是雷士变革的主力军。

  对中层干部的改造并没有那么容易。目前,雷士照明共有300多名中层管理人员,这个层级的管理人员中,王冬雷已对其中100多名进行了考核,他 说,最终的结果“90%都是杰出的”。他通过办班培训、答卷考试逐一对中层管理人员进行考核。为此,他还重金聘请了前华为公司的顾问来授课。

  王冬雷本人也经常给雷士照明的原管理团队上课。他走进卧室拿出笔记本,逐一解读他对雷士照明的文化和战略定位,他说,他曾在一堂课上用了两三个小时,总结了十二条。

  雷士照明对于王冬雷而言是陌生的,他曾经设想的两家公司实现产业联动非但未能如愿,反而因此深陷泥潭。

  “现代社会,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中产阶级对生活的质量追求也越来越高,我希望我们设计制造的灯具不仅仅具有照明功能,还能有艺术品、美的价值在其中。”他说这话时,如同陶醉其中。

  但按照雷士照明的现状,王冬雷显然很难实现这个目标。一个令王冬雷十分震惊的例子是,作为一家制造业公司,雷士照明此前的内部生产环节离工匠精神相差甚远。

  “从来不加班,员工5点以后就下班,有一天下午5:30,我打算召开一个会议,结果发现办公室的人全走了。”王冬雷说。

  从2015年年初开始,王冬雷开始为雷士照明建立起所谓“中央计划”体系,他试图让雷士照明从订单、生产、销售各个环节紧凑连接。

  而构建供应链体系第一步则是优化供应商招标制度。王冬雷坦言,“这侵蚀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在头三个月里,供应商抵触不按时交货,影响了部分生产。对此,王冬雷不得不将矛盾公开化,将招标放在台面上来,择优选择供应商,淘汰不合格者。

  “供应商与吴长江时期的雷士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里面牵扯到的利益最多,是雷士改革最头疼的事之一。”王冬雷说。他希望通过这项制度淘汰或优化一些供应商,然后优化库存。2015年,雷士照明减少了2亿多元的库存。

  捆绑利益改革都是艰难的。王冬雷用了六个月的时间重新构建着一家公司的框架。王冬雷说,到2016年年底,雷士照明的LED产品销售额将占据80%-90%,而到今年6月份,LED产品的毛利率将全面超过传统照明产品。

  但摆在王冬雷面前的路依旧漫长而艰巨。他皮肤黝黑,身形敦实,摆在沙发一旁的皮鞋沾满薄尘。

  风波还原

  与吴长江的决裂似乎是王冬雷的一块心病,即便他总试图轻描淡写地描述这段经历。熟知他的人说,王冬雷性格隐忍,不容易妥协,“嘴上说没事儿,其实心里很难受。”

  时间倒退至两年前,2014年8月8日,这是雷士照明与其创始人吴长江彻底决裂的一天。这天下午,雷士照明召开董事会电话会议,全票通过罢免吴长江执行董事、CEO职务的决议。

  这个决议让吴长江十分生气,他在电话会议上情绪十分激动,“我不会执行这个决议!我不会执行这个决议!”吴长江反复地说。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一名刚开始投反对票、两名希望了解情况而持保留意见的独董,在表决时也投了赞成票。

  决议已经达成,从法律上来说,吴长江不再与他所创办的公司有关联。当天下午3:11分,在罢免决议刚刚通过、董事会会议还在继续的时候,王冬雷出现在了吴长江位于重庆国际金融中心26楼的办公室门口。

  按照吴长江后来对媒体公布的说法,当时有人踹开了办公室的门。事后,现场出现了争执,进而发生扭打等行为,直到重庆防爆警察到场。这次事件后来被吴长江形容为“用暴力手段血洗进行公司控制权之争”。

  对于这段过往,王冬雷此后很少对外提及。在他看来,这是公司的“家丑”,不可外扬。

  “那时吴长江在雷士都没有股权了,他哪有资格来争夺控制权。”王冬雷说。

  事实上,这并不是吴长江第一次被辞任雷士照明CEO职务。此前,在与资方股东阎焱和施耐德陷入股权之争时,吴长江便被“赶出”过雷士照明一次。 2012年5月25日,雷士照明发布公告,吴长江因个人原因辞任董事长、公司执行董事兼首席执行官,并辞任公司董事会所有委员职务。

  但当时驱赶吴长江的行动并没有成功。一位知情人士告诉《中国企业家》记者,在被辞任公司一切职务不久之后,吴长江曾经组织工人把董事会拘禁了24小时,逼迫董事会同意让他继续成为雷士照明的CEO。

  “当时有几百个工人拿着铁棍,围攻董事会。如果董事会成员不同意,不仅不能吃饭,连厕所都不让上。”上述人士说。

  此后,吴长江主导了雷士照明员工罢工、经销商停止下单、供应商停止供货一连串真实的商战大片桥段。剧情核心只有一个,他们的要求是让吴长江尽快回归,并要求让资方施耐德退出雷士照明。最终,这起风波以雷士照明成立临时运营管理委员会,吴长江任负责人而告一段落。

  但冲突双方都明白,矛盾并没有解决——吴长江不甘心被排挤出董事会门外,阎焱未能赶走吴长江同样心有不甘。

  这种僵持并没有维持多久,王冬雷的出现打破了平衡。王冬雷回忆起当年的“接盘”仍心有余悸,“如果后来处理不好,两家上市公司都可能面临着灭顶之灾。”

  但当年,王冬雷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看重的是雷士照明的品牌和渠道。当时,雷士照明已经发展成为中国照明行业第一品牌,拥有3000多家专卖店。

  2012年12月5日,吴长江将雷士照明股份增持至22.07%,成为第一大股东。两周后,德豪润达以共计16.54亿港元的价格收购雷士照明 普通股及股东NVC(吴长江持有的离岸公司)共计6.33亿普通股,占股20.08%,成为雷士照明最大股东。同时,吴长江通过NVC公司入股德豪润达, 成为其第二大股东。

  德豪润达从NVC购得雷士照明11.81%股份,交易金额9.51亿港元(折合人民币7.72亿元);而德豪润达还向NVC定向增发1.3亿股,交易金额为7.6亿元。

  两者账面上看价格相当,但吴长江个人从账面中获利约3亿人民币——包括雷士照明5700多万元和德豪润达2.48亿元。

  对于此次合作,王冬雷的解释是,当年德豪润达正向LED行业转型,转型过程中遇到过一些压力。后来他弟弟得知吴长江正在卖他所持有的雷士照明的股票,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遇。

  “当时吴长江因在外欠着赌债,把他所持有的雷士照明的股份抵押给了瑞士银行,委托后者卖掉。后来我们找到了他,直接从他手上买入股份。”王冬雷说。

  在入主雷士照明后,王冬雷很快做了一个后来令他悔不当初的决定——把吴长江重新扶上CEO的位置,这也为双方后来矛盾爆发埋下了隐患。

  让吴长江担任CEO是双方合作后的一个条件。吴长江曾对外公布了一份与王冬雷的“秘密协议”。彼此约定,股权交易完成后,德豪润达要支持NVC方代表成为雷士照明董事、董事长;NVC代表要成为德豪润达董事、副董事长。

  王冬雷则解释称,当时约定在找到合适职业经理人来担任CEO后,王才退出,由吴长江出任董事长。但事后是吴长江自己不同意,认为董事长没有实权,CEO才能更好操控公司。

  随后,王冬雷在董事会力排众议,向阎焱和其他股东为吴长江做担保。“我当时觉得作为雷士的创始人,吴长江还是有能力的,只是因为跟阎焱不和,才把公司搞成这样。撇开这些,他还是能够把这家公司运营好的。”

  他的另外一个筹码就是,德豪润达已是雷士照明的第一股东,在商场拼打数十年的他自信能够管好公司和吴长江本人。但此后的事实证明,王冬雷这次失算了。

  2013年1月13日,王冬雷进入董事会成为非执行董事,同一天吴长江出任雷士照明首席执行官。三个月后,阎焱辞去雷士照明董事长职务,王冬雷被选为新任董事长。再两个半月后,吴长江重返雷士照明董事会,成为执行董事。

  在外界看来,那段时间是王冬雷与吴长江的蜜月期。对于这种说法,一切尘埃落定后,王冬雷说,“那时候对我来说或许是,但对吴长江来说并不是。” 彼时,有媒体将王冬雷比喻成拯救吴长江的白衣骑士,甚至将两人的关系形容为亲密无间的搭档。在新闻发布会上,王冬雷与吴长江一唱一和,配合完美,曾经同坐 一席的照片至今仍流传于网络。

  对于当年的一桩旧事,王冬雷思索片刻后一声叹息:“那都是做给外界看的,这只是生意。”

  “我们不是朋友。”过了良久,他补充道。

  王冬雷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后来得知,吴长江在将股票卖给德豪润达后的第一周便召集了他的6位心腹高管,传达了两层意思,“第一是雷士照明现在成外人的了,要团结在一起,谁进来把谁赶走;第二则是要把雷士往烂里做,把股价做到2元,然后再一起把雷士买回来。”

  但对此王冬雷并不知情,依然沉浸在“蛇吞象”的憧憬之中,在他看来,德豪润达向LED的转型成功在望。而在他的眼皮底下,一场兵刃见血的商战正在预热。

  恩怨决裂

  “蜜月期”并没有维持多久。

  王冬雷和吴长江完成资本联姻后便摩擦不断,最初仅限于在业务整合、人员调配等分歧上。双方第一次大的矛盾发生在吴长江的弟弟吴长勇身上。

  当时,吴长勇是雷士照明负责采购的副总。吴长勇在外成立了一家名为华龙盈科光电股份有限公司的马甲公司,雷士照明大量采购都通过该公司,倒手后再加价卖给雷士照明。

  王冬雷对《中国企业家》记者说,这其实是吴长江从2013年回到公司后开始策划实施的一系列动作中一环,目的便是一步步掏空公司。

  很快,一沓沓举报信被放在了王冬雷的办公桌上。他开始秘密派人调查此事,证据确凿。调查结果让王冬雷大为震惊,“他弟弟私自售假货数额高达一两亿元,导致公司损失了七八千万元。”

  雷士照明内部人士向本刊记者证实,吴长勇在外私设公司与雷士照明进行内幕交易是“公开的秘密”,很多人都明知,却不点破。

  随后,王冬雷把吴长江从莫斯科叫了回来。在他的办公室内,他把吴长勇私下售假货和内幕交易的证据交给了吴长江。由于吴是公司CEO,王冬雷让他自己处理此事。

  两周后,吴长江向王冬雷回复了此事的处理意见。第一,吴长勇并没有内幕交易;第二,把吴长勇调离采购岗位。当年8月,吴长江还就此事对外称王冬雷是在捏造、诬陷,“我们会告他诽谤”。

  王冬雷说,当时他把所有证据的原件都给了吴长江,“一个蛇皮袋扔给了他”,后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这次事件是我第一次在内心开始觉得不能再跟这样的人进行合作。”

  为防止更多内幕交易发生,王冬雷做了一些应对措施。2014年7月15日,雷士照明公告,吴长江退出雷士照明10家附属公司董事职位。其中,惠州雷士光电及雷士照明(中国)等公司改由王冬雷任新董事长。

  此事让吴长江极为愤怒。吴长江在后来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当时他在新西兰出差,董事会只是通过邮件通知了他本人。

  三天后,王冬雷和吴长江在其珠海办公室内进行了一次面谈,面谈内容被王录音。在录音里,吴长江亲口承认自己在澳门有4亿赌债,每个月要还 1000万利息,若不按时偿还赌债,黑帮分子将对其下手。吴长江所欠的债务当中,有2亿元是澳门水房(澳门黑帮组织)的钱,每个月利息500万元。

  王冬雷至今依然记得两年前的那个周五,在吴长江亲口承认赌债之后,他对此前吴长江对公司的种种掏空行为找到了合理的答案。

  熟悉吴长江的商界人士说,吴长江“是个聪明人,但赌性太强。”

  那一晚,他一夜未眠。第二天,王冬雷起了个大早,冲了一个凉让自己清醒些,然后驱车前往中山。在那里,吴长江与其朋友老李开了一家家具照明公司。

  王冬雷告诉对方,吴长江欠了4亿赌债之事,并询问其能否每个月拿出500万元现金给吴长江还利息,“其他的钱我再想办法弄,当时想的是花钱送走这尊佛。”但这一提议遭到吴长江朋友的拒绝,并表示吴长江早在两年前便从这家公司手上抽走了一亿多元。

  对于吴长江旧相识的话,王冬雷不知真假。但此趟中山之行空手而归让他垂头丧气。回到珠海后,另一个消息则立刻让他从丧气转向震怒。

  7月18日,吴长江在离开王冬雷的办公室后,立刻赶到了上海,召集了雷士照明的5位核心经销商——他们也是吴长江与阎焱、施耐德股权之争的助推者。他们筹划着再次上演一回当年的“逼宫”行为,目的是把王冬雷赶走。

  很快,吴长江又把全国其他主要的经销商召集在一起,并要求他们把身份证进行复印,然后签字画押。这5位核心经销商威逼其他经销商称,“现在老大有难,你们必须签字。如果不签,我们这几兄弟干死你。”

  一位雷士照明的经销商向记者证实了此事。

  “当时是一个一个轮着来,先跟你聊,然后要你按手印,同意他们的行动,目的其实就是要逼王冬雷下台,跟以前逼阎焱他们一样。”上述经销商说。

  绝大部分经销商都被迫签字,但也有少数经销商在签完字后,立刻给王冬雷打电话,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他。

  王冬雷听到这场密谋是在2014年7月20日,他立刻给吴长江打电话质问,但吴矢口否认,并称在上海只是跟几位朋友打麻将。

  “我们也别再打哑语了,你内部不再是铁板一块,你们在密谋什么我一清二楚。”王冬雷一语挑明,但吴长江依然否认。

  最后,王冬雷破口大骂,“吴长江你太不够意思了,你去打电话给老李,你问他我是怎么对你的,可你现在干的他妈什么事。”

  放下电话后,王冬雷浑身冒虚汗,一阵昏晕袭来。他说,几十年来,他第一次如此怀疑自己的判断。

  王冬雷不再对吴长江抱有希望,双方彻底决裂。

  本刊未能联系到吴长江,确认他眼中的吴长勇内幕交易事件及上海逼宫事件。

  8月8日下午,雷士照明董事会电话会议上,吴长江被免去了执行董事、CEO职务。作为临时CEO,王冬雷在投票完成后出现在雷士照明重庆总部,进行交接。

  10月22日,惠州市公安局正式对吴长江等人涉嫌挪用资金立案。雷士照明内部的第三次“内斗”阶段性终止。

  2015年1月,吴长江因涉及经济案件被羁押。他在实名微博上发布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在2014年12月2日,他写道:这两天上海实在太冷,不过 见到华东几个经销商兄弟,心里却很温暖!特别是你们那句无论我干什么都愿誓死相随的话,让我感动落泪,感谢大家的信任和支持,我不会放弃的!明天一定会更 好!

  另一名熟悉吴长江的商界人士对《中国企业家》记者说,吴长江是一个天生的演说家,擅长交际,拥有过人的情商,“是个聪明人,但赌性太强。”

  反思

  雷士事件是王冬雷经商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一次挫折。这次事件前后,王冬雷一周内瘦了二十斤。

  王冬雷身边的人说,尽管与吴长江的争斗让他焦头烂额,但王冬雷从来没有把这些烦心事告诉家人。王冬雷自己说,他排解内心痛苦的方式,就是努力不去想它,“一想就睡不着觉。”他自我调节的方式是跑步,他说只有在跑步的时候,他的心绪才能够得到稳定。

  但王冬雷不可能不去想,他说,几个月来每天的睡眠平均只有三四个小时。“受了这么大打击,我不得不重新思考对人、人性的看法,对生意的看法,对企业管理的看法,它对我的教训实在太大。”

  对于王冬雷而言,这场商业纠纷无疑是他经商生涯的分水岭。他说自己是一个感性的人,最大的弱点是过于重情义,“这不是优点,作为一个将军,应该杀伐决断,太过人情味是不行的,这点我很清楚,我正在努力克服。”

  “到今天为止,你恨他吗?”

  “谈不上恨他,要恨只能恨自己。”王冬雷背靠着沙发,抬头望着一会天花板说,“他嗜赌又不是一两天了,他同学曾经救过他,阎焱曾经救过他,最后都被他坑了。同样的故事到我这里是第四次,我没有看到他人性中的恶,那就只能怪我自己了,恨他干吗?”

  历史不可假设。但对自我重新定义后,王冬雷依旧坦言,当年收购雷士照明前若是阎焱提前告诫他,他还是会选择收购。这就是人性的复杂,在利益面前,很少有人经得住诱惑。

  事实上,除了对人性之矛盾深度思考外,王冬雷更多的是对过去自己用人原则和公司治理的推倒重建。在自己原始创办的德豪润达公司,王冬雷一直秉承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在这套原则下,德豪润达成就了行业内“小家电之王”的地位。

  但同样的方式在另一家企业里却漏洞百出。雷士照明事件似乎让王冬雷重新加深了对人和世界的矛盾认识。“尽管要坚信人善的一面,但在制度设计上必须防止人恶的一面。你应该相信一个制度,一个法规,一个流程,而不能相信任何个人的说法。”

  即便如此,这场耗时日久,惊心动魄的夺权大战依然给王冬雷留下了心理阴影。王冬雷身边人说,在与吴长江矛盾白热化时,王冬雷在外出差不得不一晚更换一处住所,“担心不安全。”

  “这件事给你最大的教训是什么?”

  沉默了很久,王冬雷紧锁眉头回答:“我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在国内收购小企业了,宁愿去国外买,中国的小企业没有底线,这太可怕了。”http://www.xcf.cn/500frb/tt/201606/t20160603_773029.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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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地下錢莊還賭債,外匯局罰了個人上千萬

浙江夏某在過去的幾年間,通過“地下錢莊”償還境外上億元的賭債,此舉被被國家外匯管理局在外匯違法違規專項檢查中發現,並處以上千萬元人民幣的罰款。

國家外匯管理局8月31日再次通報一批近期外匯違法違規專項檢查的處罰結果,其中一個案件引人註目。

2012年6月至2016年9月,夏某為實現非法向境外轉移資產目的,將14188.45萬元人民幣打入地下錢莊控制的境內賬戶,通過地下錢莊兌換外匯匯至境外賬戶,用於償還境外賭債。該行為違反《個人外匯管理辦法》第三十條,構成非法買賣外匯行為。根據《外匯管理條例》第四十五條,處以罰款1418萬元人民幣。

這是外匯局年內第四次公開通報,進入7月以來,外匯局的通報頻次增加,每隔兩周左右就進行一次通報。值得註意的是,本次通報的23起外匯違規典型案例中,包括8家銀行、8家企業、6名個人,甚至還有一所學校。

據了解,淄博高新區外國語學校利用15名境內個人的個人年度購匯額度,以分拆購付匯形式向境外轉移資金117.29萬美元。該行為違反《外匯管理條例》第十二條,構成逃匯行為。根據《外匯管理條例》第三十九條,處以罰款40.25萬元人民幣。

據第一財經記者梳理,銀行的外匯違規案例主要包括違規辦理轉口貿易案、違規辦理內保外貸案兩類,此外還有個別違規辦理貿易融資案、違規辦理經常項目資金收付案、違規辦理個人分拆售付匯案。

除上述兩例案件,在被通報的8家銀行中,以民生銀行天津濱海支行被罰金額最高,達1349.07萬元,並被外匯局暫停對公售匯業務3個月,責令追究負有直接責任高級管理人員和其他直接責任人員責任。

據了解,2015年2月至2017年3月,民生銀行天津濱海支行在辦理內保外貸簽約及履約付匯時,未按規定對預計還款來源、擔保履約可能性及相關交易背景進行盡職審核和調查。

此外,企業和個人的非法外匯交易行為也在外匯局的查處範圍之內。主要包括一些貿易公司的逃匯、虛假貿易融資,以及個人非法買賣外匯轉移資產等案件。涉嫌違規的公司逃匯手段主要有,使用虛假報關單和提單、使用虛假發票、利用多名個人購匯額度分拆購匯用於購買境外房產等。

今年,為了貫徹落實國務院關於打好防範化解金融風險攻堅戰的工作部署,外匯局進一步加大了檢查和查處力度。外匯局表示,加強外匯市場監管,對各類外匯違法違規行為保持高壓態勢,不斷加大處罰力度,嚴厲打擊虛假、欺騙性交易,維護健康良性外匯市場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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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林潔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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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畫‧周末狂徒】為還賭債連環毒殺阿伯爛賭女看護被電椅處決

1 : GS(14)@2016-10-16 08:19:58

生於德國的女連環殺手阿爾塞尼奇.安娜(Arsenic Anna),1932至1937年任職老人看護期間,為了償還賭債,竟然下毒殺死至少5名老人侵吞他們的財產,最終難逃法網,成為俄亥俄州首名被電椅處決的女性。安娜1906年生於德國,21歲時移居美國俄亥俄州,早年生了一名兒子。在1930年與一名德國移民哈恩(Philip Hahn)結婚。婚後,安娜曾兩次要求給哈恩投保價值2.5萬美元的保單,但都被拒。結果不久後哈恩突然病倒入院,原因不明,送院時一度受安娜阻撓。最終哈恩拾回一命,但這段婚姻就此告終。1932年起,儘管安娜欠缺工作經驗,但仍成為一名老人看護,開展她可怕的殺人之路。安娜首位照顧對象是73歲老人科恩(Ernest Koch)。儘管年過七旬,科恩開始時還相當健康。但在1933年5月6日,安娜對他很溫柔,但不久後,他在毫無先兆下死亡,在遺屬留下了一間房子給安娜。及至1937年,安娜先後照顧的四名老人先後死亡,而且都留下了一筆遺產給安娜。海斯(George Heiss)是難得生還的一位,有天安娜給他一杯啤酒,剛巧有幾隻蒼蠅「偷飲」,當場掉到地上死亡,他眼見此情此景,要求安娜自己喝下那杯啤酒,但安娜堅拒,結果海斯將她趕出家門。但可惜他沒有報警,讓安娜繼續行兇。最後一名死者奧伯多弗(George Obendoerfer),在與安娜和其兒子到科羅拉多州期間突然病倒死亡。最終安娜在奧伯多弗葬禮上的可疑行為,以及來歷不明的銀行轉賬紀錄,引起了警方懷疑。驗屍報告發現,奧伯多弗體內存有砒霜,揭發了這一系列的殺人事件。安娜最終被判殺人罪成,判以死刑。她1938年6月被判以電椅處死,行刑當天她還在囚室與記者開派對,但在走往死亡室那段路開始歇斯底里,要監獄神父捉着她那綁在電椅的手安撫她。但行刑時,她警告說:「你可能都會同樣被殺的,神父。」神父微笑點頭,再放手,她最後的遺言是:「不!不!別這樣對我!有人可以幫幫我嗎?」最終她被電死,終年32歲。綜合網上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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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反目】蔡少芬代還千萬賭債

1 : GS(14)@2016-11-29 07:55:24

蔡少芬(左)、黃素梅(中)、張晉(右)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為錢反目的問題不時聽聞,娛樂圈亦有多對母女因錢銀轇轕導致關係決裂。



張韶涵

09年張韶涵與母姜柔伊(右)為錢反目,她被父母聯手指控棄養,張韶涵哭訴大反擊有幾年的錢被媽媽拿走。


蔡少芬

蔡少芬母親黃素梅嗜賭,00年她為母孭債千萬,宣佈脫離關係,哭訴因母親欠債而受滋擾,近年母女已恢復來往。



錢慧儀

98年錢慧儀父親錢志強下跪,要求錢慧儀歸還150萬首期,錢慧儀丈夫馬清揚痛斥岳母陳翠翠是幕後主腦,自始親情不再,09年母親去世後跟父言歸於好。



鄧小艾

伶王新馬師曾鄧永祥97年病逝後,即發生爭產風波,更要對簿公堂,06年,祥嫂61歲壽宴,本與子女和好,惟去年又再反目,鄧小艾曾說:「我哋冇同阿媽繼續來往,自從好番之後,我哋對佢係服侍周到,但佢都唔滿足,我哋都頂唔順。」




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entertainment/art/20161129/19848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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