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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勿自大 在市場提款(死牛戒毒所)

http://nodeadcow.blogspot.com/2011/07/blog-post_08.html

今天恒指國指都只是微升0.9%左右,成交仍然只有638億咁小,股票升:跌比例大約是1:1。滬深股市平穩。美股開始創高位,中港股市仍然是半死不活。

表面上今天指數沒什麼,但很多二三線股被拋售甚至洗倉。例如今天20大跌幅中有李寧(2331.hk)跌10.7%、博耳電力(1685.hk)跌 9.4%、聯邦制藥(3933.hk)跌7.3%、瑞年國際(2010.hk)跌6.9%、保利協鑫能源(3800.hk)跌5.4%、中國動向 (3818.hk)跌5.4%。

其他較大價的二三線股也表現不好:ASM Pacific(0522.hk)跌3.6%、國藥控股(1099.hk)跌5.0%、阿里巴巴(1688.hk)跌4.2%、敏實集團(0425.hk)跌4.7%。

藍籌股表現最好是內房和地產股。

見市況不是太好,沽出了爭扎於突破邊緣的國美(0493.hk),增持現金。有見爛玻璃(0868.hk)頗硬淨,增持了一點,將持股集中一點,放便管 理。山水水泥(0691.hk)一開市大成交沖上10元的心理阻力,然後調整,收市衰衰地但不是太差,下週再觀察。同業的安徽海螺(0914.hk)也上 試40元,收市升大約1%。利信達(0738.hk)在略為超賣的情況下有承接,回升不少。東岳(0189.hk)一直企的很穩,唔知會唔會有盈喜?

今天組合回報沒有升跌。

最近所見所聞有一些感想。

首先是體育用品股由於李寧的失敗業績而再現洗倉潮。不論是否整個行業每間公司都有問題,這事件顯示了兩件事:公司的經營能力問題以及行業艱難的問題。李寧 和中國動向均要向經銷商大量回購多餘存貨賤賣,不單只以前的所謂銷售額原來是假,也嚴重侵害目前的現金流和邊際利潤;這也反映經營環境艱難,面對外資的名 牌體育用品品牌例如Nike、Adidas 的進取侵佔市場,十分明顯經營困難。假如巴菲特認為一間好的公司是由一班傻子也能做得很好的話,那麼體育用品公司肯定不是傻子能搞得定的行業。

有假值投資者以為中國動向高現金水平兼派高息,早於2010年初$4-5水平已認為自己是$0.5買$1的貨仔,現在市場已充份證明這是愚不可及,主要問 題是假值投資者根本就唔知道那件所謂的$1貨仔其實只值$0.25或更小。據我的估計,中國動向今年的盈利肯定大幅倒退,派息也會削減。現金多並不是投資 考慮,因為間公司會好快敗哂佢。看著歷史的 Dividend Yield 來訓身溝貨,實在是自掘墳墓之舉。思捷環球就是歷史的例證。

在友Blog 看到這一則評論:價值投資者利用財務報表反覆推考, 才估算出企業的合理價值, 這些報表是公開的, 人人都可以睇, 只是大部份人都懶得看, 做成對企業的認知缺乏, 只要我們了解得比別人深入, 就等於知道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這就對我們有利.

我看完簡直笑咗出來,怪不得那麼多散戶輸大錢:

  1. 主導市場的專業投資者或者機構投資者,對公司的基本面包括財務數字,了解肯定多過「我們」,前者定期會面管理層、實地探訪公司(例如英哥 近期才飛去俄羅斯去探俄鋁),得到實時的經營數據以及市場資料,亦有成Team 甚至成層樓的分析員去看財務表。除非那是沒有任何專業投資者cover 的四五線股,否則主導市場的參予者對企業「認知缺乏」的機會是微乎其微,而「我們」認為自已了解得比別人深入、知道別人的不知道,亦多數是妄想。在這個領 域,勝算是對「我們」不利的,而不是有利。
  2. 所謂估算企業的合理價格,誰能判斷那是正確或者準確?據我在股海多年的觀察,老散或者財經評論員的估算多數是錯。最經典例子就是2008-2009年的HSBC,近期的例子就是3818、2628等等。

減少自大思維,多些尊重市場,可減少損失。否則,日日都要「明天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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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跌下神壇: 「滅掉一個公司的,不是競爭,而是自大」

http://www.infzm.com/content/56829

3月26日,拉里·佩吉(Larry Page)將迎來38歲生日。而在此一週後,這個Google的創始人之一要接替埃裡克·施密特(Eric Schmidt),坐回Google的CEO之位,領導Google的產品開發和技術戰略。

佩吉上一次任Google CEO的時間是十年前。現在,經歷了漫長的準備期之後,施密特卸下了「成人監護者」的重擔,而佩吉也結束了輔導課,準備應對Google所面臨的嚴酷挑戰。

兩個月前,施密特在Google發佈2010第四季度財報時,宣佈了此消息。他的Twitter頁面個人簡介也改為:4月4日前,Google CEO;之後,前任CEO和執行董事長。

週一倫敦、週二慕尼黑、週三蘇黎世、週四達沃斯……接下來的新崗位,對施密特而言也許並不輕鬆,他在Twitter上數著自己走向新崗位要趕的場。對佩吉而言,壓力可能更大,因為互聯網已經不是十年前的互聯網。

三十年風水輪流轉,放在互聯網,輪迴的時間更短。過去30年,已經有IBM、惠普、網景、微軟、英特爾、雅虎、Google、蘋果……先後在我們眼前閃耀過。此刻,不少人正掐著分秒計算,Facebook有效訪問量全面趕超Google的時間還有多長。

Google神話

1998年,佩吉與他的同學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在一個科技論文的數據庫索引管理項目中,利用數據挖掘,開發出一個叫作BackRub的搜索引擎。一開始,他們準備將這項技術賣給網絡公司。 推銷不成,他們自建公司,佩吉任CEO,並將搜索引擎取名為Google。

1999年末,作為引入風險投資公司KPCB和紅杉資本各1250萬美元的融資的條件之一,Google得尋找一位外部人士擔任CEO。他們最初的目標人選是時任蘋果CEO的斯蒂芬·喬布斯,最後在2001年找來了施密特。

10年過去,Google員工從200人增加到2.44萬人,收入從不足1億美元上漲到300億美元。儘管競爭對手不斷出現,2011年2月它的市 場份額還是佔到了65.6%(市場研究公司comScore的數據),是第二名雅虎的4倍多。搜索關鍵詞、基於內容的展示廣告,佔到Google收入的 96%左右。

2005年12月的《連線》(Wired)雜誌上,凱文·凱勒赫(Kevin Keleher)撰文《誰在害怕Google?每一個人》。他列舉了Google已經和將要涉足的領域——視頻、分類廣告、電信、操作系統、印刷物、電子 商務等,幾乎要挑釁信息技術產業中的每一家公司。

事實如此,除了搜索和廣告,Google還推出了郵箱系統Gmail(2004)、電子地圖 Google Map(2005)、收購在線視頻網站YouTube(2006)、手機操作系統Android(2007)、瀏覽器Chrome(2008)、在線免費 辦公軟件Docs(2009)、觸摸屏手機Nexus One(2010)。當然,還有一些如Buzz、Wave等半途而廢的項目,以及正在進行中的數字圖書館計劃和無人駕駛汽車等等。

秉持「不作惡」原則,Google無疑是有史以來互聯網企業中最具創新精神的一家,它不僅把搜索和廣告做得風生水起,順便也把原有IT企業的業務做 得更好且免費,還有諸如開源的Map幫助人們重新看世界、Android等改變了行業生態,甚至把觸角伸到了和互聯網相關的通信、能源領域。

2010年第四季度的財報顯示,Google以25.4億美元的淨利潤創下單季紀錄,營業收入達到84.4億美元,同比增26%,環比增長16%。

不過,這份財報同時還寫到——「我們的業務正面臨來自各方面的可怕競爭,特別是那些試圖用網絡信息連接用戶並提供相關廣告的公司。」這些競爭者中, 排在第一位的是雅虎和微軟的搜索,第二位是旅遊、求職、健康類垂直搜索引擎和電子商務網站,來自Facebook和Twitter等社交網站的競爭被排到 了第三位,但也許,它們才是Google最可怕的對手。

可怕的新對手

2004年8月,Google成就了迄今為止世界上最大一單互聯網企業IPO,募資19.2億美元。也是在這年2月,哈佛學生馬克·扎克伯格 (Mark Zuckerberg) 在宿舍裡開啟了Facebook註冊邀請。沒有人能想到,這個出生於1984年的年輕人,6年後就有了5億註冊用戶。在2011年的白宮宴會桌上,他和喬 布斯一起,分別坐在美國總統奧巴馬兩旁。

就像當年Google從搜索開始進入互聯網,然後取代了微軟的位置一樣,Facebook從社交網絡進入互聯網,它甚至都沒有去搶Google的核心業務——關鍵詞廣告(AdWords) 和面向網站的廣告服務(AdSense),卻很有可能不費一兵一卒打敗它。

回頭看互聯網的發展,後來居上者,從來不是通過正面競爭從原先的第一名那裡搶到位置,而是另闢蹊徑,創造並滿足了一種新的用戶需求,建立自己的王 國。這本不是一場零和遊戲,不過由於這場遊戲的裁判是用戶,而用戶的時間和精力有限,他在哪一家停留更多時間,商業利益也會隨著用戶的轉移而遷徙。

此前搜索引擎領先於門戶網站,因為門戶向所有用戶提供同樣的信息,而搜索引擎則可以將用戶指向他們想要瞭解的信息。對廣告主而言,搜索廣告可以把產品信息更精準地推送給客戶。

現在,社交網絡不僅能提供互聯網上的信息,而且是用戶熟人圈所關注的信息,將現實中的人際網和互聯網結合起來,比搜索引擎更具交互性。而廣告主的產品信息,通過圈子的力量、口碑傳播得以推廣,社交網絡蓋過搜索引擎也是情理之中。

具體來看,Google搜索是抓取全世界的信息,並通過一套算法幫助人們更便捷地找到有用的信息。Facebook和Twitter則是讓用戶生產 信息,並通過彼此的熟人關係來獲取。而且,Facebook不對搜索引擎開放,Twitter只是部分開放,這讓搜索引擎好不尷尬。

更讓人無奈的是,在增強用戶黏性方面,社交網站建立在開放平台之上,背後是難以計數的獨立程序人員或者公司,開發出層出不窮的應用,滿足用戶需求。而Google則主要是靠9508名(截至2010年12月30日)工程師的生產力。

市場調研公司comScore的數據指出,2010年8月,全美互聯網用戶在Facebook上停留時間為4110萬分鐘,佔到該月用戶互聯網停留時間的9.9%,而同期人們在Google上停留時間為3980萬分鐘,其中還包括YouTube。

手忙腳亂的追逐戰

施密特在Google官方博客中闡述管理層變動原因稱,是為了「簡化管理結構、加快實施決策的步伐」。確實,他們在社交網絡方面不僅後知後覺,而且手忙腳亂。

Google的三駕馬車(施密特、佩吉、布林)都是計算機科學家出身,讓Google帶有強烈的技術色彩,哪怕是給員工提供優渥工作環境,也是基於 事實、數據和分析,得出這樣更有利於提高工作效率的結果。社交網絡的草根、非技術主義,和他們過往的經驗是如此背道而馳,以至於Google一直沒有找到 互聯網和社交網的結合。

2009年5月發佈的Google Wave,是Gmail和Gtalk的合體,Google本想讓它作為一個開放平台,讓開發者提供基於Wave的各種衍生產品,Wave還支持開放通信協 議,Google有計劃讓它開源成為互聯網通訊平台。可惜,很多用戶不知道該如何使用,反應平平,該產品在2010年底結束服務。

2010年2月推出的Google Buzz,可在Gmail郵件服務中同他人分享各類信息、自動加載好友的活動信息。但Buzz上大部分信息都是由機器自動發佈的,而且常用Gmail聯繫 人列表會在本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公佈在Buzz個人頁面,這甚至讓Google陷入了一場集體訴訟。

Buzz和Wave的嘗試失敗,一再表明Google還停留在按照技術派思路去做社交網絡的事情。不過,從2010年開始,就有傳聞說Google 在開發新的社交媒體Google Me,最新消息是這一產品將在今年5月發佈,而且名稱改為Google Circles。這個時候再推出類似Facebook的社交媒體,聽起來並不現實,在起點上至少就與之有5億用戶的距離。

移動互聯網將是社交網絡另一個更重要的陣地。Google在4年前就已經佈局,Android操作系統佔據移動互聯網終端,順勢可以帶動Gmail、Adsense。雖然這並不是專門針對社交網絡而來,但是很有可能為Google融合社交網絡開闢一新路。

2009年9月推出的定位服務Google Places,也許是Google目前產品中最容易對接社交服務的。它可以幫助商戶建立自己的網頁,並在網頁上顯示它們的位置、所處街道的景象、客戶對服 務或商品的評價,商家還可以通過自己的Google Places網頁打廣告。再加上Google Map和Android的龐大用戶數,這是定位服務(LBS)不可多得的組合。要知道,Foursquare等定位服務公司眼下正是硅谷紅人,甚至被認為 是又一個Google或者Facebook的苗子。

而此時,Facebook已經將目光投向了社交網絡之外,它要做郵箱,也要做搜索,大有橫向發展為又一個Google之勢。這就好像過去十年,Google提供互聯網服務以取代桌面軟件一樣。在此期間,Google也許還有時間為搜索加入更多社交內容。

施密特曾在三年前接受《紐約客》採訪時表示,「滅掉一個公司的,不是競爭,而是自大。我們掌握著自己的命運」。眼下掌握Google命運的,是二次 出任CEO的佩吉。《連線》雜誌網站最近摘錄了史蒂芬·列維(Steven Levy)即將於4月出版的《谷歌是如何思考、運轉,並塑造我們的生活?》一書中部分內容,其中寫到——對佩吉而言,唯一真正的失敗就是沒有去嘗試冒險。

列維在書中認為,佩吉「與眾不同,他將具有比爾·蓋茨、斯蒂芬·喬布斯一樣的影響力。沒有人能像他那樣整合谷歌的野心、道德觀和世界觀;與此同時,佩吉顯得古怪、自大、神秘。在他的領導下,谷歌將更難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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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聯交易逐年上升 北方創業過半收入來自大股東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5/07/4662165.html

關聯交易逐年上升 北方創業過半收入來自大股東

一財網 董來孝康 2015-07-29 19:34:00

北方創業的巨額關聯交易一直是投資者關註的焦點,但北方創業特別強調,該關聯交易並未偏離市場價格,且是為滿足正常生產經營需要而發生的。

7月28日,北方創業發布了2015年半年度報告,營業收入約為8.41億元,同比下跌51.01%,而此前兩年同期收入都超過了17億元;今年上半年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凈利潤近-2959萬元,同比跌幅為113.65%,而2006年到2014年該數據都為正數,這意味著北方創業九年來首次出現虧損局面。

對於經營業績大幅下滑,北方創業將其歸咎於國內鐵路火車市場需求嚴重不足。

同時,《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註意到,2015年上半年,北方創業向控股股東銷售商品、提供勞務產生的關聯交易金額約為4.68億元,相較於2014年上半年3.65億元增長28%,在同期8.41億元營業收入占比為55.65%,

本報記者為此致電北方創業證代梁巖,並聯系其董秘程天罡,但截止發稿也未得到回複。

九年來首虧

北方創業是鐵道部批準的14家鐵路貨車車輛生產企業之一,也是鐵道部重載、提速車輛試制單位之一,主要從事鐵路車輛、結構件、鑄造、車輛彈簧的生產和銷售,且背靠中國兵器工業集團,但眼下收入下滑嚴重。

對於今年上半年收入腰斬,北方創業表示,主要是本期市場需求嚴重不足,鐵路車輛收入大幅下降。

自2013年3月國家鐵路貨運發送量數據就已開始連續下滑,2015年的情況則更加糟糕。

數據顯示,2015年上半年,國家鐵路貨運發送量完成13.77億噸,同比降幅從1月的7.9%擴大至當前的9.7%。

“鐵路貨運發送量下滑主要是在大宗黑貨運輸量上增長較為乏力,通俗來講,黑貨是指煤炭、焦炭、鋼鐵和礦石等資源型貨物。”一家煤炭類上市公司內部人士向《第一財經日報》記者指出,受整體經濟環境影響,短期內幾大資源型貨物貨運量回升的可能性不大。

按產品分類來看,2015年上半年,北方創業的鐵路車輛、結構件、車輛彈簧、特種裝備和鑄鍛件分別貢獻1.92億、3.51億、0.57億、1.5億和0.55億元,其中鐵路車輛收入同比下滑幅度逾85%。

7月25日,北方創業專門召開鐵路車輛及零部件經營研討會,北方創業公司總經理單誌鵬在會上表示,要發展好鐵路貨車整車和零部件業務,並采取一切措施,想盡一切辦法度過眼前難關。

一半收入來自控股股東

北方創業的巨額關聯交易一直是投資者關註的焦點,北方創業控股股東是內蒙古第一機械集團有限公司(下稱“第一機械”),實際控制人為中國兵器工業集團。

本報記者梳理發現,2012年~2014年,北方創業向第一機械銷售商品、提供勞務產生的關聯交易金額分別約為6.25億、8.18億和8.76億元;同期,北方創業的營業收入各約為30.67億、32.04億和29.84億元,占比分別為20.38%、25.53%和29.36%,呈上升趨勢。

2015年上半年,上述關聯交易金額約為4.68億元,在同期8.41億元營業占比進一步升至55.65%,並預計2015年全年關聯交易金額將達9億元。但北方創業特別強調,該關聯交易並未偏離市場價格,且是為滿足正常生產經營需要而發生的。

據了解,2012年10月,北方創業與第一機械簽訂了《生產準備服務協議》和《委托加工協議》,委托其提供能源供應和通訊保障以及產品委托加工服務等,協議有效期三年,並於2015年3月續簽上述協議。

為此,2012年~2014年,北方創業還向第一機械購買商品、接受勞務,由此產生的關聯交易金額分別約為6.7億、8.01億和7.23億元;預計2015年該關聯交易金額將達8億元,目前上半年已產生2.89億元。

編輯:於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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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的王健林,正是自大的中國電影的集大成者

來源: http://www.iheima.com/promote/2016/1020/159335.shtml

自大的王健林,正是自大的中國電影的集大成者
壹娛觀察 壹娛觀察

自大的王健林,正是自大的中國電影的集大成者

把一個生意做到你死我活、敵我對立的地步,真的是中國人生意經的進步嗎?

本文由微信公眾號壹娛觀察(ID:yiyuguancha)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陳昌業

18日,王健林先生在洛杉磯用“尊敬的洛杉磯市長、尊敬的美國奧斯卡學院主席” 開頭的那番演講,坦白說,我完全感受不到 “尊敬”,相反看著發言稿,我真切感受到的是一個富豪舉著鈔票教訓人的自大——教你該怎麽在中國賺錢,甚至教你怎麽拍電影。

“我還要(告誡)所謂的有些政治人士的觀點,還要保持我的電影所謂的獨立性,這個不符合商業規律。所以如果想賺錢,就研究怎麽賺錢的事情,最好不要和政治掛鉤。”

什麽是商業規律?商業規律就是產品不該有對社會、對人的立場表達嗎?商業規律就是埋頭賺錢,不要關註企業所處社會的前途、所服務人群的命運嗎?

不碰政治的萬達今年制作、投資的是《快手快槍快槍手》《爵跡》。如果《湄公河行動》《烈日灼心》《我不是潘金蓮》《一九四二》這些關涉主旋律、犯罪、維穩、民族災難的政治主題電影擺在王健林先生的桌上,是不是在萬達的生意經里就不會碰呢?

“首先我在這里聲明,我完全是從純商業的角度出發,不帶有任何政治觀點。因為是做商業,要掙錢的,所以我從純粹賺錢的角度來講,既然你看到中國電影市場未來會是一個持續增長的市場,肯定會成為全球最大的市場,那麽你想在中國市場上分一杯羹,去賺到錢,你就一定要了解中國觀眾,你就要想辦法討好中國觀眾。”

我舉雙手同意好萊塢應該更尊重中國觀眾,更關切中國觀眾的審美偏好,但不與政治掛鉤的電影真的是中國觀眾的需求嗎——中國觀眾很關註自己的生存環境,比如房價高壓下的生活艱難,比如入學難逼仄下的階層固化,比如醫療資源匱乏折射下的社會分配不公,這些都是普通人該關註的政治吧。我們既然人人都身處在公共事務中,又怎能不涉及政治呢?

恐怕政治在王健林先生那里被理解狹隘了,可世界並不狹隘地去理解您說的政治——中國觀眾不該被您狹隘地定義了、看扁了,中國觀眾不應該總是沒心沒肺捧著爆米花、可樂去看一場鬧劇、雜耍一樣的電影。

誠然,我們有特殊的國情和行業管理方法,但電影終究是一門藝術,而非絕對純粹的生意。

電影是藝術家或是藝術工作者的表達,在一個13億人口的社會里,人與人的關系就是一種政治,社會的公平正義(價值觀)也是一種政治,在中國如此,在世界亦是如此,不與政治掛鉤的電影,不知道王健林先生理想中的電影是什麽樣的呢?是像影院一樣無需表達的搖錢樹嗎?

至於中國觀眾,比您想的對電影有更高的訴求,他們絕非只是為了享受視聽奇觀或者是哈哈大笑來的,他們生活在這個13億人口的社會和60億人口的世界上,他們想追問一些關於自己、社會乃至國家的問題,他們想與世界共享文明——絕不止是生意。

“你想在中國市場上分一杯羹,你就要想辦法討好中國觀眾。”

王健林先生曾經還說過,“親近政府,遠離政治。”所以,您說的不與政治掛鉤恐怕並不是用來討好中國觀眾的吧…… 

當天王健林還用自己中國首富(最會中國生意的人)和50億元補貼(對青島東方影都的招商計劃)的光環更進一步地在現場教訓起了好萊塢——

“最近一些年,也許是好萊塢的公司過分的控制風險,防止虧損,所以創新的故事是很少,很多都是過去IP的延續,之一之二之三之四,甚至之八之九之十都出來了,我都覺得很奇怪,最會講故事的好萊塢怎麽變成一個過度重視技術和場面的地方了。是不是好萊塢不太會講故事了?所以完全靠IP的延續,靠場面,靠技術。到中國前幾年可以,現在中國人逐漸逐漸變得聰明一點了,所以就不太好騙了。”

王健林先生,您在房地產生意方面是行家,特別是在中國這個領域的生意上,美國人一定不如您,聽您教誨是應當的。可是,在用電影講故事這件事情上我們跟好萊塢比起來還只是學生——正如您自己說的“學生怎麽在這里告訴老師要提高產品質量呢”

學生給老師提意見其實正常,兩種結果,一個是老師聽你的,因為學生變厲害了,不教點新本事不行了;另一個是老師不聽你的,因為學生現在連這點皮毛都沒學會呢,我就算是糊弄也仍然吃得開。

那麽,是中國電影變厲害了嗎?在奧斯卡的舞臺上,咱們拿出什麽能跟世界電影角逐的商業電影了嗎?除了李安這位對岸的華人之外,我們的內地電影人走上過那個領獎臺嗎?又或者咱們近十年在戛納、柏林、威尼斯有什麽令世界像看到當年第五代導演一樣驚喜的傑作了嗎?再補一句,《活著》《霸王別姬》《紅高粱》《黃土地》《秋菊打官司》可都是與政治關聯頗深的啊。

今年票房排名前十的影片里,有哪部國產片是能與《瘋狂動物城》一樣可以給不同層次觀眾以多層次內容享受的呢?即便是搞笑,它的技巧亦純熟到我們必須拜服,更何況動畫技術以及豐富的政治表達——不是嗎,zootopia的英文名譯成《瘋狂動物城》就沒有政治意涵了嗎?還有《美國隊長3》,王健林先生怕是只看到英雄群架,沒看到英雄們在政治上的主義分歧,而那個主題才是這些超級英雄血肉之軀里的人性啊。

王健林先生在好萊塢面前的優越感其實代表了近幾年中國電影的優越感——他和他的萬達正是中國電影這幾年“成功”之後自大的集大成者,這種自大感何嘗不洋溢在這兩年中國電影的方方面面呢?

在票補、銀幕數紅利掩飾之下的這幾年,我們完全忘記了自己在電影本體上的稚嫩根本不匹配目前直奔全球第一大市場的願景——王健林先生亦承認,去年50億的票補以及資本過熱後國產電影的“粗制濫造”是此輪降速的原因——而王健林先生治下萬達影視的《快槍快手快槍手》也恰是這一輪粗制濫造的典型,盡管或許不是年度最爛,但正是大量類似狀況的糟糕國產片構成了今年被王健林先生輕描淡寫的“小年”。

我們自己還沒精通這門手藝,卻已經自大地在別人的場子里舉著鈔票告訴“老師”該怎麽拍電影,該怎麽做中國電影的生意?這種令壹娛觀察頗感慚愧的自大是哪里來的呢?是買買買的壕情使然嗎?

6月的上海電影節,我們還在妄想做全球老大,在盤算還差幾步。無論如何,在電影本體上的缺鈣是我們無法忽視的基本功缺失,而這一步可能就是中國電影崛起之前的最後一公里。也正是這一步直接讓我們今年的500億目標瀕臨失守。

從2010年的100億到2015年的440億,五年的時間票房翻了兩番——中國電影市場成就的巨大財富讓王健林們有了奔向好萊塢的雄心壯誌,甚至要買下六大之一,甚至敢高喊讓上海的迪士尼主題公園虧損二十年。

把一個生意做到你死我活、敵我對立的地步,真的是中國人生意經的進步嗎?

電影是生意,但這門生意不是造房子,不是捂地塊,這生意是文化——文化是關於人的,是關於思想的,在洛杉磯傳授的萬達電影生意經尊重中國觀眾了嗎,尊重中國觀眾追求思考的需求了嗎?

既然萬達在做文化產品,就該以創作能與世界比肩的代表中國當代文明的作品為己任——這比利稅、慈善對於社會、民族、國家更功在千秋。

“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出自《蜘蛛俠》,這部系列片正是王健林先生說的已經之八之九之十的好萊塢系列片,但就這一句臺詞已經滋養了一代又一代的年輕人長大成人,不知道是不是能滋養到王健林和他的公子

王健林 萬達院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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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押軍備,是因看中其軍事技術?中國軍事專家:“夜郎自大!”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21601

2016年11月24日,香港,香港葵湧貨櫃碼頭發現9輛裝甲車,海關正展開調查(資料圖/圖)

2016年11月23日,像往常一樣,香港海關對葵湧貨櫃碼頭停靠的船舶例行檢查。

一艘從臺灣經港的貨船上,貨櫃被緩緩打開,里面所裝載的物品讓海關人員面面相覷:3個貨櫃裝有仿真軍事用品,9個貨櫃中搜出9輛貨真價實的新加坡裝甲車。

軍備扣押,於是外交場一時風起雲湧。

“中方已向新方提出交涉,要求新方嚴格遵守香港特區有關法律,配合香港特區政府做好後續處理工作。”2016年11月28日,中國外交部新聞發言人耿爽表示。

而新加坡方面似乎態度曖昧。新加坡外交部部長維文一面聲稱,“我們不會允許任何單一事件挾持新中關系”,卻又強調與臺灣地區的軍事合作是“特別安排”。

除此之外,輿論界還衍生出了中國“覬覦新加坡先進裝甲車的軍事秘密”的諸多猜測。北京的一名軍事專家表示,所謂“中國想借機偷師新加坡先進裝甲車”的猜測是夜郎自大,我們的裝甲車、通訊系統毫不遜色。

新方想索回被扣裝備

截至記者發稿時,新加坡軍方和外交部門已派出斡旋小組抵港,至少進行了三輪磋商,目的卻只有一個:索回被扣押的軍用裝備。

2016年11月24日,新加坡國防部發布一份簡短的文告聲稱,被扣押的軍品主要是泰萊斯AV-81輪式裝甲車,供新加坡武裝部隊“例常海外軍訓”使用。但並未透露“海外軍訓”究竟在哪里。

從港口以及相關航運組織提供的航運記錄來看,運載裝甲車的貨船(編號APL QATAR 041)是11月21日從臺灣高雄出發,中途曾在廈門海天碼頭停泊,原定29日抵達新加坡。

種種跡象表明,新加坡與臺灣有著軍事上的聯系。根據新方所稱的“海外軍訓”推斷,這批裝甲車極有可能用於新臺合作40年之久的軍事訓練計劃——“星光計劃”。高雄海關也已承認,香港海關查扣的數輛新加坡陸軍AV-81裝甲車及軍事物資,是新“星光部隊”的訓練用軍品及車輛。

這樣的軍事合作,對於新加坡政府支持‘一個中國’的立場而言,無疑是矛盾的。

對此,外交部發言人陸慷在12月7日召開的記者會上作出回應,希望新加坡遵循一個中國政策,同時遵守香港特別行政區有關法律和法規。

中方軍事系統出色,無需偷師

“AV-81毫無疑問是新加坡自主研發的裝備皇牌,性能良好,得到美國海軍陸戰隊青睞,今年3月才取得價值1億多美元的合約,向美方提供13輛戰車作測試用途。”香港時事評論員黃世澤在新加坡《聯合早報》撰文推斷,“以中國軍方對美國尖端軍事技術的高度興趣,AV-81的技術細節,肯定是解放軍高層想要知道的。”

現代戰爭中,戰場通訊與電子幹擾生死攸關。據稱,被扣押的泰萊斯裝甲車上裝備有跳頻無線電通訊系統,牽涉到新美、新臺、臺美等各方正在搭建的“戰場實時通訊系統”。對此,北京的一名軍事專家並不認可,“美軍只不過是買了幾輛泰萊斯裝甲車當‘陪練’而已,所謂中國想借機偷師‘新加坡先進裝甲車’,更是夜郎自大,我們的裝甲車、通訊系統毫不遜色。”

“幾乎所有的揭秘和猜測,都假定這是香港海關奉中國政府之命所刻意進行的查扣。這種理解犯了一個常識性錯誤,即完全不了解‘一國兩制’下中央政府與香港政府的關系。”新加坡國立大學法學院副教授、亞洲法律研究中心副主任王江雨分析認為。

多年來,為防止“香港特區成為大規模毀滅武器的擴散渠道”,特區政府建立起一整套嚴格的戰略物品進出口管制法律體系。王江雨認為,無論在法理上還是現實中,北京不僅不大可能直接指揮港府的職能部門,即便在執行戰略物品進出口管制時,香港海關也是依法獨立執行。

更可能是新方疏忽所致

從各方公布信息判斷,扣押事件更可能是新加坡方面疏忽散漫所致。

航線設計上,該貨輪不是直接從臺灣駛往新加坡,而是莫名其妙地經停廈門、香港。按照香港海關規定,倘若這些裝甲車僅裝載於船上,只要不“落地”就無需申報。然而,承載方不僅把軍用裝備落地堆場,還沒有報關。

不僅如此,此次涉事船運公司的信譽也有待考究。“臺灣達飛通運公司”隸屬船運公司CMA CGM,至少兩次轉賣於法商之間,財務吃緊,管理混亂。本次運載裝甲車的貨船甚至沒有被歸入“臺灣達飛通運公司”名單,以致最初有媒體誤報“幽靈船載神秘軍火”。

“武裝部隊以商業運輸運載一般軍備已數十年,也常在香港停靠,但從未出現狀況。”新加坡國防部長黃永宏接受媒體采訪時辯解說。

不管原因為何,都無法阻止裝甲車被扣押之結局。如今,九輛裝甲車及相關裝備已轉移至內河碼頭倉庫,被打開的集裝箱再次密封,香港海關安排保安24小時駐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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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略】橡樹資本大佬箴言:對宏觀事件信誓旦旦是誇大其詞的無知與自大

來源: http://www.ikuyu.cn/indexinfo?type=1&id=11374&summary=

【策略】橡樹資本大佬箴言:對宏觀事件信誓旦旦是誇大其詞的無知與自大

2016年堪稱“黑天鵝之年”,從特朗普當選,英國公投退歐,到意大利公投失敗,媒體、專家和民調機構的預測基本完敗。

對此,資產管理千億美元的巨型對沖基金——橡樹資本(OaktreeInvestment)創始人、聯席董事長HowardMarks在最新一封給投資者的信中,談到了自己由此吸取的教訓。

Marks認為,專家對於未來的意見總是被給予極大的重視,但意見終究只是意見而已。對於大部分未來事件,並不存在所謂的“事實”,而我們有的僅僅是看法而已。

談及媒體時,Marks表示,如今的新聞媒體與30、40或50年前的完全不同。很多媒體機構擁有極其明顯的立場傾向,因此即使我們整天閱讀報紙、觀看電視和收聽電臺節目,都很可能無法全面了解整個事件。

“無論媒體對即將發生事件作出多少預測,無論你觀看與否,都不會對實際結果產生任何影響;如果人們接受這樣的事實,那麽很多人的生活將會變得更加平靜和富有成效。”

市場對“宏觀”的興趣在過去十幾年中大大增加。Marks坦言,自己過去幾年經常被問到的問題是:“美聯儲會在哪個月加息?經濟或市場可能會出現什麽問題?我們現在處於什麽階段?”但他對此的回複一直都是:我怎麽會知道呢,而且,你為什麽這麽關心?

因為事實是,對於油價、利率、匯率等這些明顯因素的變動(當然還包括其他很多例子),市場很可能早已預測到並基本消化這些變動相關的影響。只有那些沒有人能預測到的意外事件發生時,才對市場造成最嚴重的沖擊。但大部分人都想象不到這些意外事件,而且這些事件在大部分時間內也不會發生。因此,他們才會被稱之為意外事件。

Marks發現,最近非事實信息的地位得到提升,而“真正的事實”卻遭到玷汙。他非常擔憂真正事實的消亡。他也認為,宏觀前景的大部分都是不可知的,因此橡樹很少根據這些事情做出投資決定。

“我在一年前與沃倫·巴菲特共進晚餐時,他表示:值得我們關註的信息應該是重要的,而且是可知的。最近一段時間里,投資者對於宏觀前景的洞察顯示出前所未有的熱情,這是重要的因素,因為它影響著市場表現。但有一點值得註意:沃倫和我都認為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不可知的。他很少根據這些事情作出投資決定,而橡樹亦如此。”

他在文末援引了來自《觀察家報》一篇關於媒體的文章的最後一段“金玉良言”:

公元一世紀的希臘哲學家愛比克泰德(Epictetus)曾經說過:“對於無關緊要的事情,我們要甘於表現出無知或愚蠢,這樣才有希望取得進步。”對於如今的全天候媒體世界,我們能采取的最有力的應對方式之一就是說:“我不知道。”或更加進一步說,“我不在乎。”當然,不是說不在乎所有的事情,只是大部分事情而已。因為大部分事情無關緊要,而且大部分新聞故事都不值得花心思關註。

以下是HowardMarks的投資者信全文:

在美國總統大選結果塵埃落定時,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正是這篇備忘錄的萌芽。讀者們可能會指出,在11月14日發表的備忘錄《慢慢想吧!》的結尾處,我曾經說過不再撰寫關於政治的題材。沒錯,我確實這麽說過,但我並沒有說我不會思考政治。無論如何,這篇備忘錄探討的主題並不是政治,而是關於意見的。

去年春天我出席了一個籌款晚宴,席間,希拉里的一名高級顧問在尋求在座賓客的支持,因為希拉里和她的競選團隊當時正面臨著伯尼·桑德斯來自民粹主義角度的抨擊,正在竭力想辦法制定有效的反擊方案。在座的大部分人對此感到焦慮,直到有一位人脈廣泛的資深民主黨人站了出來,很篤定地跟大家保證:“不用擔心,她肯定會贏的。從數據上看這是毋庸置疑的。”這個時候,希拉里的支持者才放下心中的疑慮。而結果證明他是對的:希拉里在民主黨提名中的確大獲全勝。

在10月末期,希拉里的私人電郵服務器事件再次發酵,聯邦調查局窮追不舍展開新的調查,這時,這位資深民主黨人在被問及是否還對希拉里獲勝抱有希望時,他還是說:“不用擔心。她肯定會贏的。從數據上看這是毋庸置疑的。”但結果呢?希拉里敗選了。

專家對於未來的意見總是被給予極大的重視,但意見終究只是意見而已。相對於普通人而言,專家的看法正確的時候可能更多,但他們不可能永遠正確、或接近永遠正確。從今年的選舉中,我們看到了大量的專家意見。我將在這篇備忘錄中對此進行一些反思。

民調開始失靈

在去年6月份英國脫歐的公投中,民調機構就遭遇了該年首個“滑鐵盧”。直到結果出爐之前,民調機構和博彩公司都認為留歐有七成的勝算。但結果“脫歐”以領先幾個百分點險勝。

大家對英國脫歐的結果都感到十分震驚。無論是留歐派還是脫歐派對這一結果都毫無準備。在接下來的一兩天內,英國主要政黨的領導人紛紛下臺。這時,人們才開始認真討論脫歐結果意味著什麽,及如何完成真正的“脫歐”。

對於民調機構出錯,大家認為主要是因為英國缺乏民意調查的經驗和專家,而在美國,這種情況就不會發生。實際上,在2008年和2012年的美國大選中,經營FiveThirtyEight民調網站的內特·希爾(NateSilver)分別成功正確地預測了全部50個州和49個州的大選結果。

2016年,FiveThirtyEight民調網站在7月份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結束後預測希拉里獲勝的幾率稍高於50%。接下來在8月份,該網站預測希拉里的獲勝率高達8:1,當時民主黨的全國代表大會剛結束,特朗普則被認為失誤連連。在9月26日第一輪總統辯論之前,該網站又預測希拉里以微小差距領先。但是,該網站從未預測希拉里會落敗。甚至在選舉日,該網站預測希拉里將有71.4%的機率贏得大選。*其他大部分民調機構對她的獲勝機率預測介於80%至99%之間,且僅有一個機構認為特朗普可能勝選。

最後的結果是,盡管特朗普在普選中以近290萬票或約2%的差距落敗,但仍以306對232張選舉人票贏得大選。尤其是,特朗普贏得多個“搖擺州”,例如賓夕法尼亞、密歇根和威斯康星,而民調曾經顯示他在這些州大幅落後。由此可見專家的預測並不準確。

最後,意大利總理馬泰奧·倫齊(MatteoRenzi)致力的改革公投再次見證了2016年民調機構預測失敗的慘痛經歷。其中民調預測支持憲法改革的贊成票僅落後3%,但結果卻以20%的巨大差距遭遇慘敗,總理倫齊也因此抱憾下臺。雖然公投結果符合民調預期,但差距之大卻出人意料。

對於2016年民調的表現為何如此糟糕,大家都感到十分不解。雖然很明顯民粹主義呼聲越來越高、民眾普遍存在反建制反內幕的情緒,但這些民調機構不是應該早已察覺了嗎?尤其是,特朗普在很多重要群體的表現方面比預測的要好得多(或者遠沒有那麽差),比如西班牙裔和受過大學教育的女性。

出於某些原因,2016年的民調機構在所有三個國家中的表現,要麽是沒有接觸到真正具有代表性的投票者的意見,要麽是沒有引導出誠實的回答,又或者是未能準確地解讀數據。因此,民調機構未來的意見權威性可能已被大打折扣。

專家也不過如此

我對專家意見在短時間內的重大轉變感到相當震驚:

?在競選過程中,希拉里的競選團隊和基層組織能力被認為是極富經驗、高效且勢不可擋的,而特朗普的團隊則被認為是組織無序的、競選經費不足且缺乏協作。而現在則恰恰相反,特朗普的競選團隊被視為是十分高效的,而希拉里的團隊被批評誤判多個重要征兆、錯失數個良機。

?在競選時,希拉里被認為道出了大多數選民的心聲,而特朗普被認為只是受到邊緣群體少數狂熱選民的擁戴,無法獲得足夠的選票贏得大選。但大選結果出來後,特朗普馬上被形容為能體察底層民眾,廣納良言,希拉里卻被認為高高在上,遠離民眾。

?尤其是,現在有人指出希拉里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解決白人男性所關心的問題,沒有對那些被經濟發展落下的失業的人群提出解決方案。但在競選過程中,沒人指出這個錯誤。

?最後,直到選舉日,包括我本人在內的大部分觀察者討論的都是共和黨可能會因為這次選舉而變得四分五裂,傳統共和黨人、茶黨保守人士和那些對經濟現狀不滿、反建制的特朗普支持者將各自為政。這可能成為現實,但現在民主黨也被認為面臨同樣的風險,因為希拉里代表的溫和派與桑德斯/沃倫為首的激進派可能出現分裂。

以下是大選結束六天後我在《慢慢想吧!》備忘錄中寫的一些內容:

現在讓我們回想一下,在上周剛剛結束的大選之前,我們到底知道什麽?

?民調結果幾乎一邊倒地顯示希拉里將贏得大選……

?在大選前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特朗普獲勝的可能性很低,如果獲勝將不利於市場。

但實際情況令人相當震驚:首先,希拉里敗選了……其次,美股居然錄得2014年以來表現最好的一周!……因此,從上周的事態發展中我們可以得出兩個重要結論:

?首先,沒有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事件。

?其次,沒有人知道市場會對這些事件作出什麽反應。

從2016年發生的各種意外事件中,我們應該總結出其中一個重要教訓就是:專家通常不能理解普通人和他們的想法。很明顯,在傳媒界工作的人沒有理解到很多普通美國人的想法,具有大學學歷的人沒有理解那些沒有這些學歷的人,生活在沿海和大都市的人沒有理解生活在其他地區的人。專家們絕對沒能理解強大的情緒和理念如何影響了一個重大選舉,當初甚至認為是不可能發生的。

當然,對於大部分未來事件來說並不存在所謂的“事實”,而我們有的僅僅是看法而已。所謂的專家,特別是那些收取報酬的專家,通常會將他們的觀點說得像事實一樣。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所說的就一定會成為現實。

媒體又如何呢?

在我的青年時代,公眾獲取信息的主要來源是數量有限的幾個媒體機構。當時除了三個電視網絡和四家本地電視臺,再無其他渠道。而在1987年之前,這些電視臺都必須遵守聯邦通訊委員會的公平原則規定:廣播電視從業者必須報道具有爭議性的公眾事件,並提供表達對立觀點的平等機會。美國著名電視新聞主播愛德華·摩洛(EdwardR.Murrow)是當時美國最受尊敬的人之一,而我也經常提及他的名言:“不感到困惑的人並不真正地理解實情。”沃爾特·克朗凱特(WalterCronkite)、切·亨特利(ChetHuntley)和大衛·布林克利(DavidBrinkley),他們都是備受尊敬的新聞人物。不同的報紙可能會有傾向民主黨或共和黨的立場,但除了社論版之外,他們在報道事件時基本上都會避免出現黨派偏見。

後來隨著有線電視網絡的普及,各類媒體在爭奪觀眾方面也變得異常激烈。其中一些選擇成為全天候的新聞機構,還包括一些談話類廣播電臺。電臺主持人拉什·林博(RushLimbaugh)、福斯新聞網行政總裁羅傑·艾爾斯(RogerAiles)和新聞媒體大亨魯伯特·默多克(RupertMurdoch)意識到,具有高度政黨傾向、甚至煽動性的節目,將可能吸引數量龐大的觀眾,從而帶來巨大利潤。電臺煽情節目的主持人唐·伊穆斯(DonImus)和霍華德·斯特恩(HowardStern)開始在語言和行為方面逐步擺脫各種標準的限制,而一些新聞和談話類節目也開始模仿他們。所以現在我們隨時可見直言不諱、喧鬧激烈的措辭,以及具有高度政黨傾向的言論。

如今的新聞媒體與30、40或50年前的完全不同。很多媒體機構擁有極其明顯的立場傾向,因此即使我們整天閱讀報紙、觀看電視和收聽電臺節目,都很可能無法全面了解整個事件。因此,民眾對2016年總統選舉期間的媒體報道怨聲載道。

如今的媒體人物極少像當年的摩洛一樣表達困惑之情。相反,他們更傾向於將預測表達得像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回想一下,上一次聽到電視評論員說“我認為”或“似乎”這些詞是什麽時候?

實際上,他們經常讓我想起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有關經濟學家的描述,稱他們是“從來不按市值調整的投資組合經理。”意思是說,他們容易忽略自己犯錯的時候。在2015年8月或9月,當特朗普在尋求共和黨提名的過程中開始取得一些勝利時,《紐約時報》的一位專欄作家就斷言,因為特朗普無法承受敗選的可能,他將會在1月份初選開始之前退選。但我們並沒有看到這個結果,當然他也沒有再提出這種觀點。

如何對待媒體

鑒於本屆總統候選人自身的情況、對比的鮮明、以及近期媒體報道的趨勢,我去年花了大量的時間,通過網站、報紙和電視報道關註政治發展。我認識的大部分人亦是如此,包括讀者們在內也可能是這樣。對於很多人而言,這就是頭等大事,甚至發展成一股狂熱。

我的兒子安德魯已經幫我推測出了媒體的影響:

?關註事件的進展讓人覺得自己積極地參與其中,並了解事件的來龍去脈。

?當人們認為自己深入了解事件後,他們在考慮問題和采取行動時會更加自信。

?但媒體專家往往並不比我們擁有更深入的見解。

?無論如何,人們更傾向於關註與自己理念相同、而非相悖的媒體。

?因此,盲目跟隨媒體專家雖然令人心情舒暢,但對於理性的人而言卻是在浪費時間。

基於這些原因,我非常欣賞在大選結束後一周11月16日發表於《觀察家報》的一篇文章。文章的題目是《想要真心希望美國再次變得偉大?從現在起別看新聞了》,作者萊恩·霍利得(RyanHoliday)在文中介紹了身陷新聞周期是怎樣的感覺。

由於多個原因,現在媒體中出現了這種情況:

……現在的體系越來越傾向於追求長時間的關註度,但卻舍去了高質量的、可靠的信息。我們現在面對的“新聞”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但原汁原味的報道卻越來越少。正如作家兼學者湯姆·尼克斯(TomNichols)所指出的,媒體提供了更多的觀點和所謂的分析,但專業度上相對匱乏。

美國文化作家恰克·克勞斯特曼(ChuckKlosterman)曾談到,當你走過橄欖球隊的運營辦公室發現所有人都在觀看ESPN節目時,會感到非常奇怪。難道他們不是應該比普通觀眾或者記者更了解相關信息嗎?但其實並非如此,他們也跟我們一樣沈迷於同樣的媒體節目,受制於同樣的群體思維……

Twitter無法讓你在最短時間獲取最優質的信息,相反,它會讓你陷入一個充滿各種觀點和爭辯的爭議世界,或者一個讓你安心、讓你覺得其他人也跟你想的一樣的回音室……

我們也成為了這個生態系統的一部分,因為我們好奇心旺盛,對此已經無法自拔。

所以作者霍利得在文章中開出了一劑很有用的解藥:

我不是要遠離世俗或者完全脫離時事,而是決定以後不再實時地追蹤事件發展。我每周日都會看新奧爾良聖徒隊的橄欖球比賽,但不會再在每周二《體育中心》的電視節目上再浪費時間。

無論媒體對即將發生事件作出多少預測,無論你觀看與否,都不會對實際結果產生任何影響;如果人們接受這樣的事實,那麽很多人的生活將會變得更加平靜和富有成效。

專家們知道什麽呢?

這篇備忘錄也讓我有機會重新談及我在2015年講過的話題:《紐約郵報》的全美橄欖球聯盟投註指南。在橄欖球賽季的每一周,該郵報的11位專家都會向讀者建議投註哪支球隊。下面是專家們在整個17周的賽季中對256場比賽作出的預測結果:

預測最好的專家的準確率是55.1%。

預測最差的專家的準確率是48.8%。

平均準確率是51.6%。

專家們每周挑出最多三個“最佳投註”供讀者選擇。以下是他們在最佳投註建議方面的預測表現:


預測最好的專家的準確率是62.7%。


預測最差的專家的準確率是43.1%。

平均準確率是54.0%。

從這些數據中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

接近50%的整體準確率顯示,專家建議的準確率和擲硬幣的概率差不多。

平均來說,專家們在“最佳投註”中的準確率僅僅比整體預測的準確率稍高出2.4%。

其中兩個專家在“最佳投註”的預測比在其他預測的結果更差。

11位專家中有8位的準確率超過50%。但由於通過博彩公司投註需要每周繳納約5%的費用,因此在扣除費用後,基本上11位專家整體的投註建議中無一真正地創造了價值——這是否聽起來很熟悉?即使是專家的“最佳投註”平均準確率,在扣除費用之後,也不會產生正回報。

附加兩個觀察結論:

在第16周,所有11位專家都預測占有優勢的紐約巨人隊將擊敗費城老鷹隊,而其中有5位專家認為不被看好的紐約噴氣機隊將打敗新英格蘭愛國者隊。這兩場比賽的分數都進行了“分數差”的調整,因為博彩公司會為了平衡兩支隊伍的獲勝率而制定“分數差”。比賽的實際結果是,占有優勢的巨人隊以5分之差輸掉比賽,意味著他們的分數再減去2.5的分數差之後,表現更差;而噴氣機隊則以38分之差慘敗,而原先預計只以16.5分之差敗陣。換言之,專家在做預測時可能十分偏愛紐約的球隊,並且,對這兩場比賽的預測錯誤率高達73%。

投註者還可以就全場總分高於或低於某個分數進行投註,即兩隊的分數之和是否超過或低於博彩公司設定的門檻分數。這只是為投註者提供的另一種投註方式。結果顯示,在這方面專家正確預測了128場比賽(準確率為52%),錯誤預測了123場比賽(其中有5場是平局)。再一次證明,專家的預測還是沒有給投註者真正創造價值,尤其是扣除費用之後。

雖然經濟學家不會公布他們的表現數據,但《郵報》至少為我們提供了這些橄欖球專家的表現。其實,專家的意見並沒有帶來實質性的幫助,而相關的報道則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對專家預測缺乏價值的討論。

宏觀的重要性

市場對“宏觀”的興趣在過去十幾年中大大地增加了。我認為大部分可追溯至格林斯潘執掌美聯儲的時期,當時美聯儲加大對經濟的幹預,而投資者對此的關註度也相應增加。如今,很多分析師似乎沈浸在央行行為、政府行動、利率和貨幣趨勢以及市場走勢上面,而對具體企業的表現卻沒那麽關心。

我們所聽到的也幾乎全部是關於這些“宏觀”層面的討論。而且大部分人認為如果能了解到這些“宏觀”的發展前景,就握住了通往投資成功的金鑰匙。因此,我將會重點討論這個主題。

由於我經常與現有客戶、潛在客戶、特許金融分析師協會和學員團體接觸,所以我有很多機會了解人們的想法。通常,他們所問的問題僅限於相對較少的幾個方面。在過去幾年中,我聽到最多的問題是:

·美聯儲會在哪個月加息?

·經濟或市場可能會出現什麽問題?

·我們現在處於什麽階段?

·對於我正在拜訪的國家,我對該國的前景有什麽看法?

美聯儲何時加息?——在2013年5月22日的國會聽證會上,時任美聯儲主席伯南克出乎意料地表示:“如果經濟繼續改善,而且我們有信心這種改善會持續,那麽我們將可能在接下來的幾個會議中放緩購買債券的步伐……”通過暗示美聯儲可能“逐步減少”其購債規模(即量化寬松,刺激計劃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伯南克提前在為開啟加息做鋪墊,而多年來利率一直處於極低水平。

自此之後,人們就一直非常關心什麽時候開始加息,而這也是我最常被問及的問題。我對此的回複一直都是:我怎麽會知道呢,而且,你為什麽這麽關心?

首先,我怎麽會知道呢?我一直表示,我並不是經濟學家或者美聯儲的觀察家。而且我認為,即使是經濟學家或美聯儲觀察家也不知道答案。沒有人會一直提前知道這些事情發生的具體時間,特別是在美聯儲自己也可能不知道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但更重要的是,為什麽會有人對此這麽關心?如果我說是12月開始加息,我問這些人,你們會采取什麽行動?如果我將這個時間改為3月,你們會采取不同的行動嗎?如果因為預期在3月加息而與預期在12月加息時采取不同的行動,那就表明你忽視了一個問題:預期3月加息的影響可能早在3月之前就已經反映在資產價格之中了。這意味著,可能加息的日期並不是一條很有用的信息。

可能會出現什麽問題?——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這幾年我們一直處於增長適度但通脹較低、不慍不火的經濟環境下。經濟增長速度既不會慢到出現衰退或通縮,也不會快到出現惡性通脹並需要采取限制性行動的地步。各大市場表現強勁,預示對未來抱有信心,但也沒有強到出現泡沫的跡象。投資者的心理也是如此。

大部分人都不會說事情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實際上他們也知道這並不可能。他們只是不能決定什麽事情將會往壞的方向發展。事實是,對於油價、利率、匯率等這些明顯因素的變動(當然還包括其他很多例子),市場很可能早已預測到並基本消化這些變動相關的影響。只有那些沒有人能預測到的意外事件發生時,才對市場造成最嚴重的沖擊。但大部分人都想象不到這些意外事件,而且這些事件在大部分時間內也不會發生。因此,他們才會被稱之為意外事件。

雖然我可以猜想到諸如爆發戰爭、通脹速度降低或者經濟突然停頓之類意想不到的災難事件,但這些都不太可能會發生,而我對這些事件的了解程度也不比其他人多多少。過去三年中對市場產生最大影響的單一事件應該是油價在2014年6月至2016年2月間下跌了75%。但有誰成功預測了嗎?

我在2007年7月金融危機爆發前夕撰寫的備忘錄《一切都很好》中,我堅信經濟繁榮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但我並不知道催化這場金融危機的罪魁禍首是次貸危機,所以在備忘錄的結尾處我列出了“我沒有想過會發生的事情”。即使到了現在,這也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程度,而大部分其他人似乎也是如此。

我們現在處於第幾局(周期階段)?——可能沒有人能說清楚什麽會終結目前的積極態勢,但人們還是想知道我們到底處於什麽階段,以及什麽時候結束。人們自2008年金融危機期間就開始問我現在處於什麽階段的問題,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停止過。

首先,我必須承認在這個問題上我有些挑剔,但多數人在問問題的時候甚至都沒有說清楚他們的問題是關於哪個具體領域的。是關於經濟複蘇、信貸擴張、低違約率、投資者積極心態,還是上揚的股市?對於不同的領域,答案顯然是不同的。

但更重要的是,這個問題的前提假設是我們已經知道具體事件會持續多久。就拿一場標準的棒球比賽來說,比賽一共包括九個球局,因此“第二局”、“第六局”或“第九局”都有各自清晰的意義。但對於我們這里討論的事件而言,我們永遠都不知道這些事件的“局”會持續多久。

因此,相對於問“處於第幾局”,我倒建議投資者問這樣的問題:這種情況是否還會持續下去?投資者心態是悲觀、普通、還是樂觀?資本市場是緊縮、正常或極度寬松?相比於問事件還有多久結束,這些是能夠答得上來的有意義的問題。因為對於多久會結束,沒有人能夠回答。

某個國家的前景如何?——我的看法是,人們往往會把智商、良好的投資業績、在某些領域的專識、以及對所有事物的全面了解進行混淆。因此,我再次強調,我並非經濟學家,(就算是,我能夠正確預測的能力也是有限的。)除此之外,我還想指出,即使投資者具有豐富的經驗,甚至也比較聰明的話,並不意味著就能夠預測具體某個國家的宏觀前景。人們經常在我去過某個國家一兩天之後就問我對該國的看法。但是要知道,我去這些國家時,一般都是拜訪幾個大城市,只和金融界人士見面,並花許多時間在回答問題而不是收集信息。實際上,在近期的訪問中,當我再次被問及這個問題時,我跟在場的聽眾說,我想在座各位應該比我更了解你們自己的國家。有時我對於所訪問的國家會有一些自然的印象,但這些通常都沒有多少數據支持,而且很可能只會在很長時間之後才會成為現實,或者根本不會發生。

大選的啟示

當然,美國總統大選是2016年最大的事件,這給我帶來了無數的問題。到底誰會成功當選?我和所有人一樣看的是民意調查,而且也住在沿海地區,因此也得出了和其他一樣的結論。我並沒有與眾不同的洞察力,能夠質疑希拉里勝出的可能性。

這兩位候選人作為總統會有什麽區別呢?很明顯,任何人都可以輕松得出這樣結論:希拉里政府的一舉一動將較容易被預測,而且會遵循既定的慣例行事,但特朗普政府則不同,對於他來說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雖然特朗普政府在一些方面可能做得比希拉里政府好,但也有很大可能性會更差。

雖然選舉日當天和隨後幾天我都在澳大利亞,但是有關大選結果所產生影響的問題接踵而來。實際上,正是這些問題才激發我在接下來的周末於首爾撰寫了《慢慢想吧!》這篇備忘錄。在這篇備忘錄中,我提出了以下這些開放式問題:

·特朗普在競選時提到的言論主張,有多少是真心想實施的?

·在真心想實施的舉措中,有多少是他會去努力落實的?

·在他會努力落實的舉措中,又有多少是起效的?

對於這些問題,我們仍然不知道答案。對市場而言,很明顯特朗普更有可能是一個非常支持商業發展的總統。但他將會采取什麽措施,以及這些措施是否能成功都不得而知。

當然,現在離大選結束也才過去九周。如果有專家現在對你說,關於特朗普政府未來可能的執政情況,或是英國脫歐、失去改革和總理倫齊的意大利、印度經濟廢除85%的貨幣(為了遏制貪汙和地下經濟體,印度廢除了以500和1000為面值的最高面值的盧比,它們不再是法定貨幣)、或法國和德國即將到來的選舉會有怎樣的結果,那他一定是在胡說。

我對專家意見的看法

由於我在過去幾年已經花了很長時間討論這些問題,我在此簡要總結一下:

·對於未來的分析不是事實,僅僅是觀點。任何人如果信誓旦旦地說他所認為的宏觀事件將在未來發生,那他一定是在誇大其詞,可能是因為無知、狂妄自大或是不夠誠實。

·經濟、利率、貨幣和市場的發展並非科學推算的結果。因為有人的參與,就會涉及到人的情感、弱點及偏見,因此也就會導致結果非常難以預測。正如物理學家理查德·費曼(RichardFeynman)所說:“試想一下,如果電子也有情感的話,物理學該比現在難多少!”

·對這些問題有自己的看法是一回事,但是對這些看法信誓旦旦並據此采取行動則完全是另一回事。

·根據不確定的預測大膽采取行動,這不僅僅會帶來誤導,還是十分危險的。美國著名作家馬克·吐溫(MarkTwain)曾經說過:“讓你摔跟頭的不是你不了解的事情,而是讓你非常確定但卻是錯誤的那些事情。”

·橡樹的每位員工對宏觀事件都有自己的看法。當我們發現市場中出現極端事件時,特別是資本市場行為,我們善於立即采取強有力的行動。但我們也非常清楚哪些是我們所不知道的,當環境變化不大或無法作出明確判斷時,我們不會貿然行動。

在此以我對宏觀層面的最新領悟,以此結束本節的討論。最近我意識到,在我投資生涯的前幾十年中,環境變化的速度很慢,以至於人們認為所處的環境會一成不變,因此周期變化有跡可循且值得信賴。但從大約二十年前開始,在科技創新加速發展的推動下,一切都變化得如此之快,認為環境一成不變的觀點已不再適用。

如今,科技發展、顛覆型創新、人口變化、政治不確定性和媒體趨勢等因素令我們所處的環境瞬息萬變,同時也令我們對過去所熟悉的各種周期感到陌生。這也讓敢於對宏觀前景進行預測的人們遭遇前所未有的困難。

事實是怎樣的呢?

盡管我對預測(特別是對於被當作事實來表達的觀點)持比較悲觀的看法,但我仍相信事實是存在的。然而很不幸的是,在黨派傾向越來越明顯的環境中,“事實”這個概念也已經隨之淪陷。最近我們已經目睹了非事實信息的地位得到提升,而“真正的事實”卻遭到玷汙。

2016年出現的“假新聞”是個十分嚴重的問題。有些人認為已經嚴重到影響了美國總統大選結果。社交媒體的普及讓人們很容易就能發表和傳播自己的觀點,而即使這些觀點純屬捏造,也有人會相信。例如,希拉里在一家披薩店組織虐童團夥這則假新聞只是2016年各種假新聞中的冰山一角。社交媒體是否能扮演好適當的角色、撤銷不真實言論,以及如何處理維護言論自由並防止謊言公開傳播之間的沖突,我期望關於這兩方面的討論會持續進行下去。

與此同時,我非常擔憂真正事實的消亡。如今,似乎所有東西都被貼上了值得懷疑的標簽。即使大部分科學家認為人類嚴重影響了氣候變化,以及大部分在任的世界領導人也這麽認為,但是我們還是聽到有人說“這只不過是個觀點罷了”而不予理睬。前幾天,我曾聽到一位前美國參議員將國會預算辦公室的某個報告稱為“假新聞”,他所領導的政策智囊團對報告的內容提出異議。如果連沒有政黨傾向的國會預算辦公室所作的報告都無法被接納為客觀且真實的,那還有誰的可以?

在一個黨派之爭無比激烈的年代,對專家嗤之以鼻以及言談舉止標準大幅降低的環境,是否還有事實的容身之處?是否還存在意見、事實和假事實之間的區別?是否還存在所有人都可以信任的人物,是否還會出現另一個愛德華·摩洛?是否還有一個陳述不會遭受輕視,即使它並不能完全被量化和證實?如果沒有視頻影像,歷史是否就會被無限制地篡改?我們怎麽教育子孫後代“真相”這個詞的含義?他們將會相信什麽權威呢?這就是我們所生活的時代。

宏觀投資者的表現

對一項投資策略的決定性考驗是其能否實現良好的回報表現。我們可以據此分析一下:首先,“大家都知道”宏觀環境是最近衡量投資者表現的關鍵決定性因素;其次,近期出現很多重要的宏觀事件,為那些先知先覺的人士提供了大量可以發揮他們預測能力的機會。因此,對於根據宏觀因素進行投資的投資者而言,已經具備了供他們大展身手的素材。

我們一起來看看對沖基金研究公司(“HFR”)發表的兩個宏觀基金指數的表現結果,並將其結果與所有對沖基金的指數進行對比:

盡管平均對沖基金的回報很少,但對於平均宏觀基金的回報而言,我們稱之為嚴重不足也不為過。實際上,從統計學角度來講,平均宏觀基金的凈回報可能已經與零無異。因此,根據這些指數,我們很難說這些薪酬豐厚的基金經理讓基金從宏觀事件中獲利。

結語

接下來,我將通過總結近期的所思所想來作為這篇備忘錄的結尾:

首先,我在一年前與沃倫·巴菲特共進晚餐時,他表示:值得我們關註的信息應該是重要的,而且是可知的。最近一段時間里,投資者對於宏觀前景的洞察顯示出前所未有的熱情,這是重要的因素,因為它影響著市場表現。但有一點值得註意:沃倫和我都認為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不可知的。他很少根據這些事情作出投資決定,而橡樹亦如此。

其次,我想在此引用上文提到的來自《觀察家報》一篇關於媒體的文章的最後一段話。我認為這段話實屬金玉良言:

公元一世紀的希臘哲學家愛比克泰德(Epictetus)曾經說過:“對於無關緊要的事情,我們要甘於表現出無知或愚蠢,這樣才有希望取得進步。”對於如今的全天候媒體世界,我們能采取的最有力的應對方式之一就是說:“我不知道。”或更加進一步說,“我不在乎。”當然,不是說不在乎所有的事情,只是大部分事情而已。因為大部分事情無關緊要,而且大部分新聞故事都不值得花心思關註。

最後,我在去年春天接到的一個電話的內容,是由我曾經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初共事過並一直保持聯系的一個賣方金融的經濟學家打過來的。他說:“你改變了我的人生,”“我已經不再做預測了。我會研究我所作推斷的數據和報告,但我不會再對未來發表任何意見。”你看,大功告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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