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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頭條張一鳴:1億美元之後,凡是來找的都說不需要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1226/148588.html

2014年6月份,今日頭條裝機量已過2億,日活躍用戶超2000萬。融資1億美元之後,估值已經達到5億美元,下一輪融資後估值將超過10億美元。“今日頭條快速發展,寄托了更多人的希望,就要更以長期的計劃來安排事情,要更慎重。”張一鳴說:“1億美元之後,凡是來找的,我們都說不需要”。

\今日頭條創始人張一鳴毫不諱言他這一年來取得的巨大成功。“在這波移動互聯網公司之中,不論是用戶規模、用戶停留、產品的數據,還是團隊、營收增長,很少有能和我們相比的吧。”
 
目前今日頭條APP裝機量已過2億,日活躍用戶超2000萬,利潤快速增長,知情人士稱,今日頭條現月營收在3000萬元人民幣左右。綜合不同第三方機構的統計結果,今日頭條2014年一直處於新聞資訊類APP前三的位置(來自“速途研究院”、“易觀智庫”等機構的報告,主要依據為下載裝機量與日活躍用戶)。
 
今年6月初,今日頭條融資1億美元、估值5億美元。此前,張一鳴這個名字鮮為大眾所知,其本人也頗為低調,極少接受媒體采訪,專心做著“讓自己興奮的產品”(詳見《創業家》雜誌2014年6月刊封面文章《移動時代掠食者》),只是偶爾會在微信朋友圈發“我最想吃的食物,《七龍珠》里的仙豆,食後精力無窮且七天不用吃飯睡覺了”、“終於在十二點前回家了,今天要睡個好覺”之類的消息。
 
上述融資消息公布後,“今日頭條”和“張一鳴”瞬時成為諸多媒體平臺的熱詞,並引發了業內的激烈討論。張和他的產品受到不少人的質疑、攻擊:一些媒體以社論、發布會等形式聲討今日頭條,甚至起訴它。國家版權局也就此對今日頭條立案調查,但最終並沒有對這一產品造成實質影響:它不構成侵權。
 
不論從公司體量、產品影響力還是用戶規模、現金收入等方面來看,今日頭條較半年前估值5億美元時都有了很大增長。華興資本合夥人、董事總經理、TMT行業主管杜永波對《創業家》評價說,“如果當下它再做一輪融資的話,市場也許可以給它估到10億美金這個量級。”
 
“我希望應該是超過的”,張一鳴說,“多少估值我還真不知道,1億美元之後,凡是來找的,我們都說不需要(投資)。”
 
在張一鳴看來,估值過10億美元今天雖已不是一個公司的終極目標,“但也還是一條界線”。“今年過10億的也沒那麽多。確實整個標準提高了,說明市場空間變大了,大家對移動互聯網寄予了更高的期望。對我自己而言,既然市場空間變大,面臨的機會和挑戰也更大。”
 
高額的公司估值,並沒給張一鳴的生活帶來什麽影響,“融資估值多少不會太改變什麽,我覺得還是產品、團隊比較重要。”張一鳴說,他的生活狀態沒有什麽變化,出門還是喜歡自己訂機票,迄今為止也就自己買過一次頭等艙機票。“我還有個擔心,如果生活狀態改變太大遠離普通人的話,你是不是產品體驗也就有改變了?”
 
估值對公司的方向也沒有影響。“方向主要靠用戶需求,估值多少不改變用戶需求。資源更多了,不意味著目標更明確,你對事情的判斷主要基於自己的理解。創業千萬不要別人說好了,誰願意給我錢了,我就覺得好。我曾經見到有個創業者,投資人說你要做這個方向我就給你投錢,於是他就做那個方向了,這種特別不好。基於判斷做決定是ok的,為了拿到錢,就不好。”
 
變化來自另外的方面。“公共場合說話會更加註意,因為代表公司,因為更多人follow,要為公司負責。”
 
\他因此變得更為慎重。一年前,張一鳴不時會在微博上參與一些公共事件的討論,表達一些不滿:他會全程關註“方寒大戰”,直言支持韓寒反對方舟子;發一張暫住證的照片,並配上“又暫住了,第8年”這樣的評論;類似的還有“關閉評論?封口全民,傻x暴力”、“被禁言了,還好是被醫生(由於張前一天開會開太多導致嗓子啞了)”。
 
“我看不慣的現在就不會說了。”張一鳴對《創業家》說。“以前會說是不會影響到公司,大部分是朋友,小圈子,沒那麽多人關註我。我對社交網絡太了解了,控制不了的,最好就是不要說。”同時,已經成為知名互聯網公司CEO的張一鳴在盡量避免自己成為“大佬”。他不喜歡這種身份。
 
“我有時候會出席一些場合,可能是‘大佬’才去的,我希望並且實際是這麽做的:自己不往這上邊掛鉤,這會成為思維上、溝通上、社交上的負擔。我覺得‘端著’、‘裝’無形增加壓力,有的信息收不到了。有些會議沒被邀請也無所謂,不要覺得自己是‘大佬’。人的最大負擔來自於‘是否被重視’,
 
你做企業做起來的過程中也沒人重視你。”張一鳴不否認自己當然會有虛榮心,“雖然每個人的基礎面和天性不一樣,我還是會克制自己的虛榮心。”
 
更多地出席公共場合,表達能力變得更為重要。張一鳴也在有意鍛煉口才,“(參加會議)我說完到臺下了,我會更留心別人的發言,觀察他為什麽效果好。”公司快速成長,在管理上,張一鳴的做法也在慢慢改變。以前幾乎事必躬親,現在他開始更多地授權。“重要的是重要的崗位有合適的人,沒有的話我就不得不參與。現在我在更多的內部群內是潛水的,還有抽查。目前大概還有兩三個崗位沒招到合適的人。”
 
如何讓信息在公司內部流動得更順暢成為張在管理上“最主要的事情”。“已經過了產品驗證階段,現在更大的挑戰是拼長期競爭力。公司並發的事情更多了,比如以前不用考慮商業化,現在需要考慮商業化對用戶的影響。我更多的責任在於如何讓這些事情更有效地並發,把整體目標分解到各部門,保證公司內部信息能夠傳達給需要的人。”今日頭條目前應用了一套CRM系統,但還沒有讓張一鳴“特別滿意”。
 
今年7月,紅杉中國副總裁曹毅離開紅杉資本創立源碼資本,張一鳴、王興作為LP(有限合夥人)參與。張一鳴並沒有做投資的打算:“我跟曹毅是好朋友,他創業我會支持,如果不是他我不會參與的。我不做投資第一是時間精力不夠,把手上的事情做好已經不容易了;第二是我覺得樂趣不一樣,投資失敗比例蠻高的,做很多事情運氣成分太大,而自己做的事情可控性很高,主要取決於自己的努力。我還是希望做可控性高的事情。”
 
改變最多的是周圍的人對張一鳴的看法。“我在你們采訪之前比較低調,很多同學、朋友其實不知道我幹了這麽件事,並且是超出他們預期的,那段時間他們紛紛微信短信來問。他們會相對把你當作名人、他們眼中的成功人士來看待。哈哈,也有借錢的,不是很多,請教的居多。”
 
不必事事沖在一線後,張一鳴開始註意個人健康。“現在不吃外賣了。很想糾正晚睡,但還沒糾正得了。愈發覺得做的事是持久戰,靠以前積累的精力體力都不足以支撐未來的發展,更註重生產力再造,學習、鍛煉。”
 
公司大了才會註意健康嗎?“不管公司體量大還是小我都不想那麽早死啊。但公司寄托了更多人的希望,就要更以長期的計劃來安排事情。要更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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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曉談金融監管體系改革:“凡是用公眾的錢就要監管”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8413

資料圖:秦曉(東方IC/圖)

7月14日上午,香港金融發展局(FSDC)委員、清華大學和香港中文大學兼職教授秦曉在深圳創新發展研究院智庫報告廳發表了題為“重構金融監管體系:理念、功能和模式選擇”的演講。

曾任中信集團總經理、招商集團董事長及招商銀行、中信銀行董事長的秦曉,被主持人張思平稱為“既懂企業微觀運作,又懂宏觀經濟,既了解中國的經濟也了解全球的經濟”的複合型企業家和經濟學家。他在演講中分析了中國原有金融監管體系的不足,並提出了新型監管體系應遵循的理念原則及具體的金融監管改革政策建議。

現行金融監管體系:一行三會+機構導向+分業管理

秦曉在演講中提出金融監管體系存在的理由:一是金融機構涉及吸收公眾資本,“凡是用公眾的錢就要監管”;二是金融體系運作過程中存在系統性風險,金融監管的功能就是“防範系統性風險”。

在這一金融監管體系功能分析的前提下,秦曉以一系列的“關鍵詞”展開了他對金融監管改革的思考與建議:在2008年次貸危機引發的國際金融風暴之後,全球多個國家對傳統的金融監管理念進行了反思,並圍繞著諸如“宏觀審慎”這樣的新監管理念展開了一系列監管體系改革與調整。

在這一國際金融體系變革的背景下,中國的金融監管體系改革既面臨著全球性的監管理念更新與調整,也有著本國國情下所面臨的特殊問題與挑戰。他同時指出,在此前制訂的《十三五規劃綱要》中,對未來的改革方向與目標做出了“非常到位的描述”,那就是加強“宏觀審慎管理”,建立“功能監管”與“行為監管”並重的新型監管體系。

在回顧當前金融監管體系的建立過程時,秦曉指出,這一自改革開放以來逐步形成,並在亞洲金融風暴以後形成政策體系框架的金融監管體系,在過去多年發展中,對維護金融秩序穩定、促進金融監管專業化做出了積極貢獻,並培養了一大批專業性金融監管人才。

但隨著利率市場化等一系列金融市場基礎制度改革的推進,近兩年來金融行業已經形成了某種業態的混合經營——如金融控股集團和大資管市場的出現,雖然還不能叫全面的混業經營,但實質上的跨行業“混合經營”模式已經出現。

在這一市場發展趨勢下,前期以機構監管為導向,“一行三會”管理架構下的分業監管模式,面臨著諸多新的挑戰,難以防範跨行業“交叉感染”式的系統性金融風險,不利於維護金融穩定——而這本是金融監管機構的初衷與目標。

秦曉將新型“混合經營”業態下,“一行三會”等監管機構所面臨的挑戰歸納為五條:一是監管競爭;二是信息分割;三是協調困難;四是監管空白;五是監管套利,並分別結合實際案例分析了相應“監管困境”的表現及原因。

在監管競爭方面,秦曉強調中國監管機構同時具有市場監管和行業主管的雙重功能,使得監管機構有動力把所監管的行業“搞大搞強”,與防範風險的監管職能形成“目標沖突”。他在債券市場為例,指出財政部、證監會、銀行間市場交易商協會和發改委分別審批政府債、公司債、金融債及票據以及企業債,最終形成四家主管部門“競相降低發債門檻”,導致債券發行量從去年6月開始飆升的現象,加大了金融市場的信用風險。

在監管協調方面,他以兼具保險、銀行和投資(非銀行金融)業務的平安集團為例,指出對類似的“金控集團”需要保監會、證監會和銀監會等多個部門協調監管,協調難度較大;而在信息分割和監管套利方面,秦曉以去年股災的“硬著陸”和基金子公司的“套利”式資產規模與數量劇增為例,指出監管部門在信息不完備和監管標準不統一的情況下,無法有效履行其監管職責。

在監管空白方面,秦曉除了指出當前包括互聯網金融、P2P在內的大量金融創新業務存在“監管空白”與“監管套利”並存的現象外,更強調指出體量龐大的影子銀行體系所面臨的“監管空白”,不但掩蓋了整個銀行體系不良率的真實情況,而且“可能誤導我們對金融體系系統性風險的研判”。

未來金融監管理念:宏觀審慎+功能監管+行為監管

在分析了現存金融監管體系所面對的諸多困境與挑戰後,秦曉以全球發達經濟體的監管改革為例,指出未來的全球金融監管改革的兩個主導方向:一是強化“宏觀審慎監管”;二是倡導“功能監管”和“行為監管”。

他從經濟學原理的角度,解釋了傳統的“微觀審慎監管”理念來自於對金融機構“獨立性”的假設——按照這一假設,某家金融機構的倒閉破產不會影響市場中其他金融機構的健康運行,因此也不至於引發系統性風險。

但秦曉以次貸危機中雷曼倒閉所引發的金融市場連鎖反應為例,指出傳統金融理論中認為單一金融機構只要資本充足率足夠,就不致於受到其他金融機構倒閉影響的“獨立性假設”是不成立的,而建立在這一假設基礎上的“微觀審慎監管”在很大程度上忽略了金融行業的“行為和資產價格相關性”,從而導致了全球性金融危機的爆發。

在這一反思的基礎上,秦曉指出,宏觀審慎監管的引入,是針對現代金融體系中,金融系統內部、金融系統和實體經濟經濟之間的聯系越來越緊密,國際資本流動越來越頻繁的現實,“超越了微觀審慎所隱含的獨立性假設”。

也正因為如此,宏觀審慎監管相對於微觀審慎監管而言並非“替代關系”,而是一種“獨立互補”的全新監管維度。

與這一防範系統性風險的新“監管維度”相類似,“功能監管”則是針對混業經營形態下,機構經營形態的“混業化”而推出的監管“功能升級”:針對具體經營業務而非金融機構本身進行監管。

如果說“宏觀審慎監管”和“功能監管”主要體現了金融監管體系順應市場發展以“防範金融風險”這一監管目標的話;那麽“行為監管”則體現了監管體系的另一關鍵功能:投資(消費)者權益保護。

在其後的問答環節中,秦曉闡述了他對金融監管與金融創新兩者關系的理解,在他看來,作為政府和監管部門,首先需要管理和防範的是金融市場系統性風險,而對於金融創新的判斷與理解更多的應該更多的交給市場來決定。

而在金融創新過程中可能出現的對投資(消費)者權益的侵害,他認為應該由獨立的行為監管機構來進行執法監管,體現出“防範系統性風險”和“消費者權益保護”不同的監管理念與監管維度。

與此同時,秦曉提出中國作為一個發展型經濟體,必然會經歷一個放松管制和金融自由化的過程,但在這一過程中同時也要註意“過度自由化”的問題:由於監管不配套或理論認識上的誤區所帶來的過度自由化,是上一輪亞洲金融風暴爆發的重要原因之一。

秦曉認為在這一輪金融監管體系改革中,中國面臨著雙重問題:一方面是要放松利率、匯率等各種管制,持續推進金融自由化;另一方面也要審慎深入地防止過度自由化帶來的金融市場風險放大效應。

在分析梳理了英、美、澳大利亞等國的金融監管改革模式,以及中國當下可能的金融監管架構選項後,秦曉以十三五規劃中的金融監管“關鍵詞”——宏觀審慎、功能監管、行為監管——為導向,提出了未來金融監管改革的政策建議。

在排除了“單一超級央行”和現行“金融協調委員會+一行三會”兩種模式後,秦曉及其研究團隊推薦的改革方案是參考英國模式的“央行+行為監管局”或澳洲模式的“一行雙峰”式監管架構。

對此,秦曉解釋這兩種模式“在理論上比較完善”,既符合宏觀審慎的原則,又強化了綜合監管和功能監管,同時實現了行為監管與審慎監管的適度分離,較好地解決了監管競爭和監管套利的問題,並降低了監管協調成本。

對於當下的中國金融市場環境而言,秦曉不主張單獨分離出“系統性重要銀行”形成分別監管的形態,認為在中國的特定環境下,應該考慮“將金融機構和業務統一在央行這個綜合監管機構之內”,因此他認為“央行+行為管理局”的英國模式是更佳選擇。

同時他也坦承這一“理想目標”不太可能一步到位,需要小心權衡改革的成本與收益。從中國現有分業監管的實際出發,他對於監管改革的路徑提出了“分步走”的建議:先將系統重要性金融機構監管職能移交央行,形成以“一行兩會”或金融協調委員會模式下的“過渡模式”以完善宏觀審慎監管框架;在完善宏觀審慎管理的基礎上,逐步實現功能監管並強化行為監管,最終形成“央行+行為管理局”的新型監管架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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