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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產信託逼近兌付洪峰

http://magazine.caixin.com/2012-05-25/100393919_all.html

 在2010年、2011年大規模發展的房地產信託,在2012年5月迎來第一個兌付高峰。在外界看來,信託公司由於兌付壓力面臨的違約風險陡增。

  近期,吉林信託為南京牡丹園置業公司、中誠信託為北京華業地產前期發行的地產信託產品因到期無法及時償付,面臨違約風險,備受業內關注。前者於 2011年3月末發行,規模為2億元,期限一年;後者於2010年4月發行,規模為10億元,期限為二年。這兩隻地產信託最終也均由華融資產管理公司接 盤,而將獲得延期支付。

  財新記者被告知,在業內的界定範圍內,前述延期償付行為並非涉及違約。「在前期的合同中,考慮到後期可能面臨的流動性問題,一般都會有一旦無法 到期償付,設立處置期的條款,處置期通常在三個月到半年期,受益人大會同意,只要在此期間償付就不能算違約,這符合《信託法》的要求。」多位信託公司人士 告訴財新記者。

  這種說法得到監管部門的認可,「只要委託人同意,雙方延期兌付協商一致,並不算違約,延期到半年,都可以。」銀監會非銀司權威人士告訴財新記者,他亦坦承,「目前這個時點,不太可能那麼準時回籠現金。」

  糾結於「違約」的準確定義,意義有限。房地產信託的風險,正在逼近。清科研究中心分析認為,大房企因流動性尚能自足,受兌付高峰影響不大,而自身實力薄弱的中小房企首當其衝,資金鏈最易斷裂,也是接盤的首要對象。

  業內認為,兌付壓力比較大的時點主要有三個:2012年5月-7月、2013年3月-4月和2013年7月-8月。中金公司預計,有10%至15%的信託項目可能在今年出現違約風險,需要信託公司自有資金介入或通過資產管理公司收購。

  「理論上,信託產品並不存在『違約』的說法,因為只是理財資金的信託關係,受託人即信託公司並不承擔責任,損失應由投資者承擔。但在實際運作 中,由於信託公司是靠聲譽生存,否則以後就不好賣產品了,所以信託公司往往會選擇承擔責任。」用益信託工作室首席分析師李暘對此解釋稱。

  「不能保證個別信託公司不出問題,但系統性問題、大問題不會有,因為我們對地產信託的結構有把握。」銀監會前述人士告訴財新記者。據其介紹,在 目前地產信託存量6000多億元的規模中,銀信合作、開發商自己投入、單一信託佔一半以上,真正針對個人的集合理財地產信託規模不到一半。

協議延期

  中金公司研究報告統計,2012年預計房地產信託到期規模2234億元,總還款額約2500億元;2013年預計到期規模2816億元,總還款額約3100億元。

  報告顯示,從2012年開始將是房地產集合類信託的償付高峰,三季度到期規模約1000億元,其他季度到期規模350億至500億元。其中3月 是小高峰,到期規模約220億元;7月起至9月是到期大高峰,平均每月在300億元以上。進入2012年5月,兌付壓力與日俱增。

  不過,對於近期曝出的吉林信託和中誠信託的有關地產信託延期償付的問題,業內人士認為,按照目前的房地產信託合同協議,如果開發商未能到期兌付,信託公司在受益人大會授權同意延期的情況下,將有權將信託產品延期,期間規定的收益率將在原有承諾收益率基礎上加以提高。

  例如,原來給信託投資者的承諾收益為15%,延期後,承諾收益一般將提升5個到7個百分點,延期的承諾收益將達到20%以上。資產管理公司(AMC)接盤後,也將享有該收益。這也是AMC有動力接盤地產信託的原因之一。

  長江證券分析師劉俊認為,目前地產類信託的風險,僅停留在單個項目的流動性風險上,而不存在行業性的兌付風險乃至系統性風險。

  在業內人士看來,今年資金面已比去年有所放鬆,信託公司千方百計也會想辦法兌付,「不可能違約。因為一旦違約不僅影響口碑、產品賣不出去,也有被摘牌照的風險;房地產信託兌付風險整體可控,不會出現大的系統性風險,但不排除個別項目出現問題。」這也是業內人士的共識。

  對於市場聚集的風險情緒,一位中海信託人士稱,「今年是投資者為自己前期盲目追求高收益、忽視風險而埋單的時候。」

  由於房地產信託兌付高峰期,市場各方均高度重視,「從融資到發行批下來,要一兩個月,審批也比以前慢多了;對借新換舊的地產信託產品基本不批。」一位信託公司人士介紹。

雙重挑戰

  資深業內人士認為,2012年信託公司同時面臨地產信託兌付壓力和原有粗放增長尋找新盈利模式的雙重挑戰。

  中國信託業協會今年一季度的最新數據顯示,短短三年間,信託業總規模已從2009年底的2萬億元突破5萬億元達到5.3萬億元,在去年年底 4.8萬億元的基礎上,增長了10%,再創歷史新高。多位信託公司人士告訴財新記者,這有可能已經到達高峰,二季度其業務規模已呈現萎縮趨勢。

  「一季度承接了去年的上升趨勢,因為一季度到期產品少,但二季度是第一波地產信託產品兌付集中期,存量減少了,而原有傳統業務增量受監管窗口指導約束,加上今年淨資本約束全面實施,必定會限制增長空間,因此二季度的下滑是必然的,」李暘對此分析稱。

  為了推動信託公司轉變粗放的經營模式、向主動的資產管理轉型,自2010 年下半年,銀監會出台了一系列規範銀信理財業務的監管文件,並在2011年對地產信託一路窗口指導。此前信託業三大支撐盈利的傳統業務證券投資、融資類銀 信合作、房地產信託已依次被監管部門關閉或大幅壓縮。2012年春節前夕,監管部門連續叫停了票據信託和同業存款信託計劃。

  「信託業的增長動力,在2012年面臨分水嶺;信託公司做了這麼多年業務,能做的產品都做了,至少等這波中國經濟結構調整結束之後,信託業才可能重返高峰。」李暘稱。銀河證券最新研報亦稱,2012年將是信託行業的轉折年,行業將出現分化。

  至於信託業能否如願向自主管理順利轉型,「這是一個長期過程,目前單一資金信託仍然佔據全部信託資金六成以上,集合信託業務規模佔比才能真正說明信託業務走向自主資產管理時代。」李暘對此評論。

  目前,信託公司出於調整業務結構、滿足淨資本要求、規避監管、自身風險控制等原因,也放慢了房地產信託發行節奏。

  用益信託工作室分析師岳婷介紹,與往年發行地產信託有所不同,今年發行地產信託的開發商都是較大的地產公司,如萬科、恆大,一是由於投資者比較 謹慎,二是監管部門也在近期再次強調落實「四三二」的合規政策要求,即地產商必須「項目四證齊全、企業資本金達到30%、開發商二級以上資質」。

  發行方式也從股權投資類信託轉變為貸款類信託。「因為以前資質差或項目介入較早的地產公司會選擇權益類方式,但這種方式信託公司不易掌握後期的企業資金流向;而大的地產商不願意把自己的股權給別人,所以更傾向選擇貸款類信託方式融資。」岳婷分析稱。

量價拐點

  數據顯示,2012年一季度信託業共實現營收106億元,較去年同期增長50.23%;實現利潤總額77億元,較去年同期增長63.55%。但業內人士認為,隨著高收益率的地產信託的規模不斷下降,及傳統業務監管限制,2012年信託業量、價將均現拐點。

  根據中國信託業協會公佈的最新數據,在去年監管部門接連的窗口指導下,地產信託規模已逐漸降低。2012年一季度房地產信託規模首次出現負增長,下降為6865.70億元,佔同期資金信託總規模的比例為13.46%,今年一季度發行規模同比也下降40%。

  在經歷了兩年的非常規快速增長後,在監管部門2010年8月下發的一系列文件規範後,截至2012年一季度,信託行業銀信理財合作資產規模已接 近銀監會「融資類業務餘額佔銀信理財合作業務餘額的比例不得高於30%」的要求。中國信託業協會數據顯示,按照特色業務劃分,銀信合作規模約1.8萬億 元,佔比33.83%,所佔比例最大;其次是信政合作規模約2500萬元,佔比4.74%;再次是私募基金合作,規模約1800萬元,佔比3.39%。 PE、基金化房地產信託和QDII所佔比例均在1%以下。

  信政合作產品和往年有所不同的是,今年比較常見的是以財產權方式投資,標的是政府的應收賬款。

  比如,5月12日發行的中融信託•民泰4號財產權信託集合計劃,規模4億元,期限為一年半,預期收益率10%,標的是昆明市土地開發投資經營有 限公司以其對昆明市土地礦產儲備中心合法享有的本金金額為人民幣4億元的應收賬款,委託給受託人設定財產權信託。信用增級情況包括三部分,一是項目到期後 由昆明土儲償還該部分應收賬款,2011年昆明土儲的土地出讓金收入為229億元;二是若昆明土儲無法償還該部分應收賬款,則由其母公司昆明發展投資集團 有限公司承擔差額補足義務。

  業內人士介紹說,由於融資類銀信合作產品受政策限制,眼下銀信合作投資地方平台的理財產品,有部分是以財產權信託方式,屬於投資類信託產品。

  中國信託業協會數據顯示,從功能分類來看,融資類信託資產佔比進一步下降而投資類產品相對增長。從行業投向看,投向基礎產業的信託資金餘額為 1.12萬億元,佔比最大,為21.85%,而投向房地產資金餘額佔比下浮最大,佔比下降1.37%。一季度投向房地產領域的新增信託資金為441.89 億元,同比、環比均下降。規模方面,一季度排名工商企業第一,地產信託佔比排名第二。

  「近年信託公司自主管理信託收入的比重的確已逐年上升,但仍不到一半。」銀監會非銀司權威人士向財新記者坦承,「中國的信託業仍處於依賴規模的粗放增長階段,量大但質不高。」

  受市場流動性改善等因素影響,近期銀行理財產品、信託理財產品預期收益率全線下滑。用益信託工作室數據顯示,4月地產信託平均收益率從去年的 10%以上降到9.96%。從1月-4月的成立數據看,在各種集合信託資金投資領域中,成立規模佔比最高的是工商企業,為465.54億元,佔比為 27%;房地產信託位居第二,成立了174款產品共343.68億元,佔比為20%。今年以來,各領域資金佔比較均衡,集合信託資金分散於各領域,「一家 獨大」的形勢不再。

  隨著房地產信託的嚴格監管、票據信託、同業存款信託等業務被叫停,經歷了去年快速增長的信託業或將出現拐點。自去年四季度起,由於監管層的監管 力度加強,信託業務增速已出現明顯下滑,最明顯的是銀信合作業務的快速下降。此外,隨著《信託公司淨資本管理辦法》的全面實施,信託行業原有「粗放式」的 增長模式受到嚴格制約。

  李暘表示,根據用益信託發佈的行業景氣指數,今年一季度景氣指數呈下降態勢,預計今年信託資產增速放緩可能性較大,而房地產信託受限也會對信託公司利潤造成影響。

  業內人士預計,在經歷了三年的快速增長後,在傳統主營業務受限、暫無明確業務突破方向的前提下,預計今年行業業績增速將放緩,利潤總額將因房地產信託業務量下降受到明顯影響。

  安信信託首席分析師楊建海認為,2012年在量、價兩方面都有壓力。「量」方面的壓力在於負利率改善的背景下,信託行業的規模增速或有所下行, 再疊加銀信監管政策的執行,不排除絕對規模的下降局面;「價」方面的壓力在於高利潤率的房地產信託產品的新增規模面臨萎縮風險,這將拉低整個行業的信託報 酬率,2012年信託行業的盈利不容樂觀。■

  本刊記者馬媛對此文亦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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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億信託業終極支柱:剛性兌付的秘密 張永鵬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2f179b50102ed47.html

這是信託業的終極秘密,正因為有了它,信託才從一個邊緣化的金融機構,成長為擁有接近十萬億規模的金融明星——這就是信託行業的兜底術。信託公司的兌付危機並不少見,但是大多數危機都在暴露之時,就被信託公司用兜底術化解於無形,正因如此,信託業歷經宏觀經濟的跌宕起伏的考驗,依然屹立不倒。信託業也借此豎立起無風險高收益形象,資金為此蜂擁而來。本專題就是揭開信託業兜底術的真面目。

   

  信託三招保剛兌 人人都可能是兜底人

  

  歷經宏觀經濟週期的跌宕起伏,信託業卻能夠在一邊快速膨脹的同時,一邊堅守「高收益無風險」的完美形象,這不科學,但是過去數年,信託業基本都做到了。

  

  新一輪隱形銀根收縮襲來,信託業還能這麼淡定嗎?

  

  6月20日,銀行間市場「錢荒」爆發以來,銀行同業資金一度收緊,而央行的「冷對」也預示著宏觀資金面緊縮週期的到來。

  

  「我們本來有額度的客戶,結果7月份就放不出款了」,深圳某國有大行人士透露「這種時候只能讓融資方排隊,等上級行批下來頭寸」。

  

  銀行資金的收緊,勢必也讓多數融資企業面臨資金緊張的壓力,而這種壓力,也會向信託計劃的如期兌付問題上傳導。

  

  「年底就是8號文的考核時點,而下半年銀行流入房地產的資金會越來越少」,華南某股份行公司部經理指出,「另一個風險較大的則是地方平台,許多城投公司都是靠展期維續的,資金鏈收緊後,其到期風險也有可能會暴露」。

  

  事實上,信託計劃的融資方會多渠道融取資金,負債率普遍較高,因此在銀行收緊貸款後,信託計劃的對手風險也會大增,其中,尤以投向房地產和融資平台的信託計劃為代表,此二者是信託行業的重點涉足領域。

  

  一側是實體經濟資金狀況的不甚樂觀,另一側則是日益膨脹的信託業資產規模。截至今年一季度,信託業資產規模已達8.73萬億。較去年同期增長64.72%。而如果保持一季度的增長速度,二季度信託業規模有望接近十萬億。

  

  「每遇到一輪行業週期,或者資金面緊張時,融資方資金鏈就會吃緊,而信託的兌付風險也就隨之而來。」某央企旗下信託經理指出。然而可能到來的新一輪兌付考驗,又將拷問信託業長久維持的「剛性兌付」潛規則。

  

  而記者調查發現,面對兌付危機,信託公司往往會在項目運行中,採取多種方式化解、轉移各種風險。例如通過「募新還舊」展期兌付,或者依賴信託公司股東等重要關聯方或資產管理公司接盤,除此之外,亦有較具實力的信託公司嘗試以「信託資金池」托盤,為信託計劃續命。

  

  然而,前述那些與「剛性兌付」相生相伴的五花八門的「信託兌付術」,在一輪又一輪的經濟週期面前,是否還能依然奏效,而面對種種壓力,被業內質疑已久的剛性兌付卻又如何打破,都為整個信託業畫上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發新還舊漸成常態

  

  所謂「發新還舊」,即通過發行新一期信託計劃募集資金,償還前一期的到期信託,以延展融資方的本息兌付期限。

  

  如今,面臨可能存在的兌付風險,「發新還舊」的操作方式已並不鮮見,甚至正逐漸呈現出常規化的態勢。

  

  「目前多數可能出問題的信託,在不能按期兌付前,信託公司往往會採用這種方法來化解風險」,華北地區某信託經理坦言,「如果信託公司認為融資方沒有實質性問題,只是階段性的時點風險,募新還舊是操作成本最低,也是讓雙方共贏的方法」。

  

  「部分融資方需要面臨本息兌付時,也有可能會更換信託來接盤,這種時候需要客戶和相關信託做好提前溝通,約定成本」,前述華北地區信託經理告訴記者,「雖然融資方資金緊張,但是它在這種時候更像『甲方』,由於剛性兌付的存在,信託公司往往求著融資方再發一期」。

  

  然而,依靠發新還舊來保兌付的方式,在現實中仍然要面臨諸多問題。一方面是融資方用於增信的抵質押資產需要進行變更登記;另一方面則是兩期信託計劃的兌付、發行期間的「空當期」,需尋找一筆資金實現信託計劃的前後「過橋」。

  

  事實上,針對變更信託計劃抵質押物的登記事宜,大多信託公司早已駕輕車就熟。「在這種變更信託計劃的續期操作中,抵質押的變更登記都是在一天,最多兩天內就可以完成」,前述華北某信託公司信託經理坦言,「這對信託公司已早就不是難事,關鍵在於要找到過橋資金。」

  

  而在該信託經理看來,在發新還舊的信託操作中,保證業務辦理流程的高效顯得尤為關鍵,「過橋費很高,如果對接得不及時,將會拉高發新還舊的周轉成本,一般就是1-2天內走完流程」,該信託經理表示「資金大多來自私募或民間的自然人出資,當然,這塊的成本多數時候仍然要向融資方轉移。」

  

  「有次我們的一隻信託出了問題,需要資金過橋,公司直接找來5個自然人,一共拿出3個億的資金頂上去,上午進來,下午就拿走了」,北京某信託經理透露,「在北京、江滬浙等地,專門有一批有錢人做這個生意。」

  

  這意味著,對於進行「發新還舊」操作的信託公司來說,積累過橋資源則顯得頗為重要。

  

  「信託的過橋資源很多時憑私人關係建立和維繫,而價格則屬於高利貸,一般為日息3‰」,北京地區某私募人士介紹,「我們也有幫信託過橋的時候,有私人關係,但也要看融資方和信託公司的情況,如果風險較大,我們收費絕不止這個數」。

  

  而在資金接續端,信託公司則需提前準備信託發行工作,完成銷售部門、銀行以及第三方銷售公司等渠道資源的調度,保證接續資金的到位。

  

  人人都可能是兜底人?

  

  對於融資方的時點兌付風險,信託公司尚可以以發新信託的方式為其續期。然而,當融資方出現資金周轉從緊、而經營能力卻又出現惡化時,信託公司則需要付出更多「真金白銀」來保證項目本息的如期兌付。

  

  「融資方不滿足發新還舊的條件,而計劃又要面臨到期清算,則將考驗信託公司的兌付能力」,前述華北地區信託經理指出,「這時信託公司會用風險準備金或其他的資金代為其墊付,而後再對抵質押資產進行處置變現」。

  

  兌付危機來臨時,風險準備金無疑從形式上成為信託公司風險防範的「第一島鏈」,然而,當信託風險暴露時,發生的通常為連本帶息的全額風險,並非該準備金所能覆蓋。

  

  「集合信託計提的準備在2%或以上,每家信託公司的標準也各不相同」,一位四川信託人士告訴記者。按照2%的比例計算,信託公司至少需要發行50只規模相等的信託,方能完成對一隻信託計劃「剛性兌付」需求的覆蓋。

  

  以中融信託為例,2012年底,中融信託一般風險準備金約為2.05億元,而該金額尚不及某單只集合信託募集規模。如曾於去年暴露風險的中融·青島凱悅城項目,該項目發行規模高達3.845億元。

  

  在風險準備金不足的情況下,「未分配利潤」往往會成為信託公司以表內資金為項目兜底墊付資金的真實來源。「拆未分配利潤來保兌付,並不會對信託公司的正常運營造成太大影響。」前述華北地區信託經理強調。

  

  值得注意的是,針對信託公司是否會利用資本金為信託計劃進行兜底、墊付或過橋的疑問,有業內人士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可以利用的資源很多,從任何角度看,信託公司不可能用自己的資本金來墊付的」,東北地區某信託公司信託業務部總經理指出,「而且這也將影響信託公司的正常經營,得不償失」。

  

  正因如此,由信託公司股東方來出面收購不良信託資產則成了另一種可行的兌付模式。

  

  「不少信託公司的股東方資金頗為雄厚,有充足的閒置資金用以完成對旗下不良信託資產的收購和處置」,前述北京地區某信託人士介紹,「而這類信託公司多以央企控股為典型。」

  

  據本報記者統計,在信託業協會註冊的68家會員信託公司中,為央企及中央金融機構控股的信託公司已達23家之多,超過信託公司總數的1/3。

  

  事實上,近年來信託公司因其所具備的「全能牌照」的價值,被諸多實力資金方爭相搶奪,其牌照價格也日漸水漲船高;許多大型企業希望控股一家信託公司,從而為其自身所在行業的投融資活動提供便利。

  

  「我們就想尋找一家可收購的信託公司,但現在這塊牌照太難搞下來了」,某大型國有集團旗下產業基金人士表示「聽說現在一家信託公司的牌照就值數十億」。

  

  正因為最近幾年大機構控股信託牌照的慾望愈加強烈,客觀上促使了信託公司牌照落入資金與實力都愈加雄厚的機構手中,這顯然也為相關信託公司的不良資產回購創造條件。

  

  然而,信託公司的背後越來越多的央企、國企身影,也引起了業內人士的非議。「剛性兌付加上國有的股東,而後國有股東再對項目進行隱性擔保,這實質上將風險轉嫁到了國資體系」,一位國有大行人士指出,「本質上說還是納稅人在承擔風險,這與買者自負的理念越走越遠。」

  

  資金池的秘密

  

  隨著近年來信託公司產品發行模式的變化,其保兌付的方法也隨之升級。其中,信託公司發行的資金池產品成為了區別於傳統信託計劃的典型案例。

  

  與前述「發新還舊」的展期兌付、或以表內及股東方資金接盤等方法相類似的是,信託公司發行的「資金池產品」也在暗中擔負著「保兌付」職能。

  

  目前,資金池信託一般分為「多對一」和「多對多」兩種模式。前者利用「短拆長貸」的期限錯配,以滾動發行多期的方法為單一項目提供融資;而在後者的「多對多」中,資金池的運作則更為靈活,信託公司可將該池資金投向多個項目,例如部分TOT(信託中的信託)產品。

  

  一位接近中融信託人士向記者坦承,當前「多對多」的資金池產品亦承擔著為其他集合信託「兜底」的職責。

  

  「例如某家信託公司通過發行兩期資金池產品,募集到規模在200億左右的池子,信託公司會在其中配置相當比例的現金,既能應對開放日的贖回,也可以留出頭寸來兌付其他風險項目」,該人士指出,「在期限設計上,資金池產品往往將封閉期設置為半年甚至更短,從而通過滾動發行將池子保持在一個適當的規模。」

  

  在該人士看來,以信託資金池來接盤不良信託,對於提高信託公司的流動性管理能力大有裨益。

  

  「通過靈活配用,資金池既可以在『發新還舊』的操作中為兩期信託提供短期過橋資金,又能為部分風險項目提供暫時性的墊付」,該人士表示,「資金池資金屬於表外,一來避免了以表內資金來接盤不良信託的局面,二來能夠降低信託公司對外部資金的依賴性,提高主動管理風險的能力」。

  

  不過,「養池兌付」模式仍然要面對許多問題,首先,此模式對信託公司的市場地位和發行能力要求較高。

  

  「資金池不是每個信託公司都養得起的,一般需要在市場中建立足夠的渠道和地位,信託公司才能把池子做大」,前述央企系信託人士強調,「錯配可以讓信託公司獲取超額收益,但沒有牢固的渠道很難保證份額募集的順利」。

  

  該人士認為,資金池信託的短期兌付需要以新募資金來償還,若資金募集端出現斷續,信託資金池則既無法成為化解風險的工具,其本身也可能會成為風險暴露的源頭。

  

  查詢公開資料可知,中信信託、中融信託、中鐵信託、新時代信託等信託公司發行的資金池產品較多。例如中信的聚信匯金系列;中融的匯聚金、財富、鵬程、鵬睿系列;中鐵信託的財富管理系列;新時代信託的聚鑫源、恆新系列等產品。

  

  有報導指,新資金池信託的設立已於去年10月因證遭監會「窗口指導」而被叫停。彼時,資金池因被指投資標的、信息披露不明而廣受詬病。記者從前述北京某信託經理處得知,目前該類產品的新創設仍未放行,但已發資金池項目仍可維持正常運作。

  

  此外,該模式亦存違規之嫌。銀監會《信託公司集合資金信託計劃管理辦法》明確規定,嚴禁信託公司將信託收益歸入其固有財產,或者挪用其他信託財產墊付信託計劃的損失或收益。

  

  信託資產處置 AMC的新戰場

  

  發新還舊、股東兜底與資金池是了為避免信託兌付時的流動性風險,而在完成保底之後,抵押資產將要砸在信託公司手中,此時,妥善的資產處置是確保信託公司不會因兌付而陷入虧損境地的關鍵一環。

  

  事實上,在多數不良信託資產的處置中,四大金融資產管理公司(中國長城資產管理公司、中國信達資產管理公司、中國華融資產管理公司和中國東方資產管理公司,下統稱AMC)等機構在其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

  

  同時,也有信託公司在履行剛性兌付後,通過常規司法途徑來對到期信託資產進行清算,如對抵質押資產實施處置和拍賣變現等;而根據信託交易結構的差異,在部分資產處置中,該種方式或讓信託公司獲得更高收益。

  

  「偽不良」的接盤衝動

  

  AMC在各類不良信託資產的承接中從未缺席。

  

  在發起信託計劃初期,信託公司即可引入AMC作為擔保方提供增信。然而,由於資管公司的較高報價卻讓信託望而卻步,因此這種模式較為鮮見。

  

  「資管公司可以在信託計劃成立時為其提供增信擔保,但它們要價也高,拋除信託計劃本身的成本外,直接要價8%」,北京地區某信託經理表示,「這個價格太離譜了,基本沒有信託能接受。」

  

  而在信託清算階段,AMC亦是不良信託最積極的接盤者。據業內人士估計,目前已接盤房地產信託規模或超過300億。

  

  「AMC在壞賬處置上比信託公司要更有優勢」,華北某信託經理表示,「它們在歷史上就是專業盤活壞賬的,有一套成熟的資產處置體系和渠道,同樣資產處置,他們總能獲得更高的收益」。

  

  在資產處置方式上,AMC一般有三種方式:一是分拆賣給市場其他投資者;二是拍賣抵押物變現;三是與債務人洽談重組事宜。

  

  而在部分信託人士看來,資產管理公司之所以熱衷於接盤不良信託的根本原因,實際上是看中了信託資產的「偽不良」屬性。

  

  「就算融資方的經營能力真的欠佳,但在信託計劃增信時,抵質押物與足值率至少有所保證」,前述華北地區信託經理指出「所以通常說兌付風險,其實質是時點兌付的流動性風險,而不是項目優劣與否的信用風險」。

  

  「由於抵質押物的處置需要時間,無法立即變現,如果此時信託無法籌措資金,則容易被資管公司『趁火打劫』」,該人士強調「AMC顯然不做虧本買賣,對於信託資產質量的真實情況是一清二楚的」。

  

  值得注意的是,由於AMC抄底信託的衝動不止,為防範風險向AMC集中,監管層曾於去年下發《金融資產管理公司收購信託公司不良資產業務指引》,對該業務進行規範。

  

  此外,由於大多數不良信託的「偽不良」特質,除了四大AMC外,亦有部分私募基金亦成為不良信託的接盤愛好者。

  

  損益各異

  

  如此一塊「肥肉」,亦有信託公司會選擇自行兌付後處置信託資產。

  

  「我們往往會盡最大可能和客戶溝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處置抵質押資產的」,前述華北某信託經理坦言「不過發生實際虧損是很難的,像土地、房產或股權都是只做3-4折的質押率,變現後基本能夠覆蓋本息和罰金」。

  

  事實上,在信託資產的抵質押處置上,其損益也各有差異。例如不同的信託交易結構設計會對資產處置帶來不同影響。

  

  「通過交易結構的設計,有時候對不良信託資產處置後的收益會超過業務本身」,東北某信託公司業務部總經理表示,「例如有些融資方持有金融企業股權或上市公司股權,而我們將信託計劃設計為股權受益權投資,在增信過程中將對方持有的股權買斷,而融資方則以回購股權的形式還款」。

  

  據該總經理的介紹,股權受益權投資與傳統的股權質押作為增信在信託資產處置上會有所差異。在股權受益權信託中,若融資方發生違約無法回購股權,信託公司在處置後獲得全部變現收益;而在股權質押中,信託公司從處置收益中取出自身所得後,還要將剩餘現金歸還融資方。

  

  另一方面,抵質押資產的價格異動也會對資產處置帶來不確定性。

  

  如中融信託2010年發行的青島凱悅中心項目集合資金信託計劃,募集資金3.84億元,預期收益率為9%-11%,根據計算該筆信託兌付款約為4.36億-4.48億。

  

  後來,該項目方發生兌付困難;而去年中融信託在自行兌付後,通過司法渠道對項目進行拍賣,然而人民法院訴訟資產網的顯示,該項目參考價僅為3.3億元,僅為兌付款的74%-75%。彼時,亦有業內人士表示,該項目沒有進行合格的盡調,因此才導致抵押資產價格虛高。

  

  與此同時,因融資主體的身份不同,亦會給資產處置的現實操作增添難度。

  

  「像投到融資平台的項目,根本就不敢出事」,深圳某信託人士告訴記者,「名義上抵押的是財政土地或資產,可是到頭來信託公司不可能真的把政府的土地拿去拍賣」。

  

  「錢荒」後遺症:信託收益高卻無人問津

  

  「錢荒」對於信託市場產生的影響正在顯現。

  

  首先導致信託產品利率升高,但高利率並未能如願吸引到更多資金。相反,信託產品無法完成募集計劃的現象仍十分普遍。

  

  據wind統計,7月份首週,新成立的集合信託產品融資規模周環比下降了逾七成。而在此前的六月份,信託募資規模無論是環比還是同比數據已經均出現下滑。

  

  「錢荒」對信託業的影響在6月份開始顯現。諾亞財富最近發佈的一份研報也顯示,六月份,信託新發行產品的平均收益率為8.4%,收益率中位數為8.6%,新發行產品的平均收益率較之前上漲,尤其是工商企業類項目融資成本提升明顯。

  

  7月份這一局面並未改善。據wind數據,截至7月18日,已發行的信託產品平均收益率上升到8.87%;尤其是股權投資類信託,由8.63%一路上揚到10%。

  

  7月份以來最新推介的不少信託產品都有較高的預期收益率,譬如華融國際發行的山西梅園華盛信託貸款集合資金信託計劃、云南浙商投資特定財產收益權轉讓暨回購集合資金信託計劃,支付給投資人的最高收益率都超過11%。而實際融資成本可能更高。

  

  北京某上市地產商剛剛談成了一筆信託融資,按照「明股實債」的設計模式,約定由這家開發商每年支付信託公司12%的行權費,今年一季度這一費用只有11.2%。

  

  該公司人士透露:「如果算上信託佣金等費用,這筆信託融資的成本已經接近20%,而且融資難度也在日益增大。」

  

  信託融資本是中小企業重要的融資通道。這也意味著錢荒影響下,中小企業融資活動或越來越難。北京某信託研究人士指出,下一步,銀行將把多出來的融資成本轉嫁給客戶,其表現形式將是減少貸款額度和提升貸款利率。此外,銀行的資金池業務也會向多數融資項目收緊,尤其是資質欠優的中小企業將首當其衝。

  

  業內人士普遍預測,這一格局或將延續到今年下半年,諾亞財富研究總監李要深日前撰文表示,銀行理財資金與同業資金向來是非標業務的主要資金來源,假設非標融資總體需求不減少,集合信託等非標融資業務需求會上升,集合信託產品平均收益率有望在下半年繼續上升。

  

  但收益率的抬升並未帶去信託融資額的正比例變化,正如上述北京某地產公司所言,信託融資難度正在加大。

  

  信託募集規模縮水從六月份已經初見端倪。根據相關數據,6月份共成立集合信託產品319款,融資規模為509.40億元。與今年5月份相比,成立的產品數量和融資規模分別減少14.71%和0.52%;而與去年同期相比,成立的產品數量和融資規模分別大幅減少33.95%和40.58%。

  

  7月份以來,信託融資能力繼續萎縮,信託貸款類信託共成立27只,募集規模合計47.38億元,而在6月份同期,這一類53只信託募集規模124.05億元。股權投資類信託規模由6月同期的11只29.91億元,下降到4只8.38億元。

  

  另在7月份,大批信託產品出現了募資達不到預期的情況。比如中泰信託武廣新城應收賬款投資集合資金信託計劃,擬募集規模6億元,實際募集規模只有1.2億元;中泰信託另一款產品江蘇中南建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貸款集合資金信託計劃(三期),計劃募集規模9億元,實際募集規模只有7000餘萬元。

  

  根據wind數據,截至7月18日發行的有募資額的56只信託產品中,高達30只產品的募資額未能實現預期,佔比高達53.5%。統計數據還顯示,募集資金規模相比計劃規模缺口大的多數與地產建設有關。

  

  來自IFIDN的數據,7月份最為慘淡的一隻信託來自四川信託發行的,三亞金中海藍鑽項目貸款集合資金信託計劃開放第四期,成立規模只有900萬元,而該項目預期收益率高達11.2%。

  

  這對信託來說存在較大的風險。因為許多基礎資產通過信託融資是為了償還之前的信託融資,在新的融資能力達不到預期的情況下,基礎資產的資金量可能斷裂。

  • 來源:21世紀經濟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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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結信托剛性兌付?中誠30億高危礦信托兌付大限將至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71902

1月31日,就是中誠30億礦產信托的兌付大限,融資方振富能源實際控制人身陷囹圄、名下礦廠停產、核心資產短期難於變現。至今沒有信托敢於打破“剛性兌付”潛規則,寧可自掏腰包,也要全額兌付投資者,而中誠一案的複雜性和龐大金額是否成為“第一單”呢? 21世紀的報道對中誠案的分析顯示,理論上來講,銀行代銷信托計劃,無需對計劃的到期兌付問題承擔責任,但是誠至金開項目當初實為工行山西分行“推薦”項目,中誠扮演的角色實為“通道”,甚至剛開始時鑒於項目本身存在的瑕疵並不願意承接,可最終仍在內部人士力推下成行。而如今項目風險暴露,中誠方面自然不願“獨吞苦果”,雙方就此陷入長期博弈之中僵局難解。最終的處理方案,至今仍未達成共識。 該報道在最後認為,“不論對於銀行還是信托,都上了沈重的一課,對信托公司而言,不要以為大行牽頭的項目,甘心做通道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盡調走形式,指望出了事銀行可以兜底,或者發放貸款替換信托資金。而對銀行而言,不要以為只是扮演代銷角色就可以無視項目風險,畢竟客戶是自己的,一旦出現問題,隱形的信用背書讓後續問題的處理必將十分棘手。” 21世紀經濟報道: 1月31日,就是中誠30億礦產信托的兌付大限,融資方振富能源實際控制人身陷囹圄、名下礦廠停產、核心資產短期難於變現,讓這單信托項目的順利退出被蒙上了巨大的不確定性陰影。 而據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了解到的消息顯示,在項目最終到期前的最後一個分配日,中誠信托已向投資者宣告無法按照預期值兌付當期收益。 ...   按照信托合同約定,中誠信托應於每年12月31日前向優先級受益人分配該年度信托凈收益,來源主要為振富能源的分紅、處置所持股權所得價款、股權維持費、回購保證金等。 此前,中誠信托曾在2011年及2012年末向投資人進行了兩次收益分配,共計分配信托凈收益5.8460億元。 但深陷泥潭的振富能源實際從2012年第二季度開始便未按約定支付股權維持費,亦未提前支付股權轉讓價款。 而2013年12月20日第三次行至信托收益分配基準日,信托專戶內貨幣財產余額卻僅為8634.26萬元,不能夠滿足全體優先受益人當期預期信托凈收益總額,中誠信托最終決定,按照合同規定,僅按照實際收益水平分配受益人。 ... 故事仍要從頭講起,時間還要倒回至2011年。當年2月1日,中誠信托成立“誠至金開1號”礦產信托計劃,首期募集資金11.117億,後經過二期擴募,項目總規模達到30.3億元,其中30億元(優先級信托受益權)由代銷方工商銀行發售,3000萬元(一般級信托受益權)由融資方實際控制人方面認購。 信托資金將對振富集團增資用於煤炭整合中煤礦收購價款、技改投入及資源價款等支出,增資後,信托計劃持有振富集團49%股權,集團實際控制人王平彥父子持有的另外51%股權也質押給中誠信托。 盡管表面為股權投資,但這款信托計劃實際為附帶到期回購條款的類債權融資,回購對價是優先級資金基礎上溢價17%(年化),即為融資成本,在信托計劃到期前3個月,振富將回購信托計劃持有的49%股權。而在信托運行期間,振富需按約定支付股權回購保證金及股權維持費,以確保到期股權回購順利進行。 ... 在煤炭生意如火如荼的同時,王於鎖、王平彥父子還一直大手筆染指當地火熱的民間借貸,規模難於估計,終致刀口舔血的資本遊戲難以為繼。2012年5月,王平彥本人被當地警方控制,名下礦廠大面積停工擱淺,還款來源重創致使信托本息受到重大威脅。 ... 除此之外,北京某信托業務部人士認為,除了上述采礦權糾紛導致的風險瑕疵,該項目還有幾個值得深思的問題,一是信托公司接受了太高的融資杠桿,為凈資產只有11億的振富集團提供高達30億元的融資;二是優先與次級資金的比率高達100:1,結構化設計的保障作用形同虛設;三是盡職調查中對於“或有負債”問題把控的困難度以及風險控制的主動缺失已經成為礦產信托運行過程中重要的隱性風險。   多位知情人士透露,中誠扮演的角色實為“通道”。如今項目風險暴露,自然不願“獨吞苦果”,銀信雙方就此陷入博弈。 不遺余力的努力和嘗試一直在進行,但時至今日,距離兌付大限還剩最後20天,如何順利收尾妥善解決兌付問題仍未有明顯跡象。如何度過“到期日”一劫,成為最大的懸念。 盡管在很長一段時間周期里,信托項目遭遇流動性危機的案例頻頻讓業內風聲鶴唳,但中誠的30億礦產信托事件,不論從涉及金額、處理難度、影響範圍還是各方利益博弈的複雜程度而言,都屬其他項目之不能及,可謂信托業近幾年內爆發的“頭號重案”。加之這單信托產品在項目來源上的特殊性,也讓其處理結果關乎信托行業兩個存在頗多爭議的問題,一是“剛性兌付”,二是“通道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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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鹽城多家農資互助合作社出現兌付困難

http://www.infzm.com/content/97856

中新網報導,1月24日上午,江蘇鹽城亭湖區新洋經濟區瑞鑫農民資金互助合作社門前,眾多儲戶排隊兌付自己的存款。據瞭解到,包括該合作社在內的當地三家合作社「人去錢空」一事被曝光後,受到社會廣泛關注,相關部門正抓緊落實儲戶存款兌付。

亭湖區委農村工作辦公室主任虞龍壯表示,亭湖區目前只有瑞鑫、東城、新洋三家合作社出現兌付困難問題,但並沒有「人去錢空」,有關部門已經介入,採取措施幫助合作社追要投資資金,保護農民互助金安全。公安部門也已經介入調查合作社運作中是否存在違法行為。

亭湖區有關負責人表示,在政府相關部門介入下,春節前三家合作社都將陸續開門兌付。瑞鑫合作社先兌付存款總額的8%,剩餘款項兌付方案正在協商,爭取一年內結清。新洋合作社先兌付存款總額的10%,剩餘款項將在三年內結清。東城合作社爭取年前開兌部分款項。年後相關部門仍將繼續採取各種措施,盡快按約定及時兌付。

瑞鑫農民資金互助合作社的社員孫賢才說,他在該合作社共存款56000元,目前兌付8%,所以暫時只領到4480元。「雖然拿到的錢不多,但是大家看到了希望,能安心的過個年。」

央廣網1月23日報導,近幾年鹽城市開設了幾十家「農民資金互助合作社」,通過吸儲和放貸的方式經營運轉,向儲戶承諾,存款到期後可得到利息和分紅。

從2013年初開始,該市亭湖區陸續有儲戶反映存款無法兌現。到2014年年初,鹽城市亭湖區東城、環保產業園、新洋農民資金互助合作社已經大門緊鎖,銀聯、鹽東鎮、瑞鑫農民資金互助合作社均已沒錢兌付。在亭湖區鹽東鎮農民資金互助合作社,辦公室的一位值班人員稱,因為取錢的人多,放出去的貸款難以收回,導致資金鏈斷裂。

東城農民資金互助合作社儲戶薛女士稱,銀行的吸儲員告訴她,他這個是政府行為,有政府的公章,給你一定的利息,還有適當的分紅。「因為我們相信政府,所以我們就充分的相信他了,我們就把錢丟進去了,誰想到在11月份,吸儲員就告訴我們說,出事了。」

據《東方早報》瞭解,這些「農資互助合作社」經當地農業主管批準成立,並獲得了由當地民政局核發的「民辦非企業單位登記證書」;合作社的設置從櫃檯、等候區、顯示屏等均與一般銀行無異,但主要通過吸儲和放貸的方式經營運轉,並向儲戶承諾存款到期後可獲得年利率約3.5%的利息和分紅,因此在運營之初頗受青睞。

當地稱違法挪用致資金鏈異常

據前述《東方早報》報導,1月23日下午,亭湖區承認,相關信用社無錢兌付的消息基本屬實,目前鹽城市有關部門已介入調查,並將盡最大努力為儲戶盡快收回存款。

亭湖區委農村工作辦公室主任虞龍壯表示,目前該區涉及無法兌付的儲戶可能有2000多戶。而據儲戶們初步統計,涉及金額或達數億元。

據介紹,在經營運作過程中,部分合作社違法違規操作是導致現在資金鏈異常的根本原因。

虞龍壯介紹,以瑞鑫合作社為例,其負責人羊寧搞了一套假賬對付農村辦等部門監管,實際上卻把資金投到房地產開發上了,目前一時無法收回;東城合作社是負責人跑掉了,自己刻了章印了單據,屬於非法集資,目前公安機關已經立案。

虞龍壯承認,該區委農辦管理經驗不足,在監管上存在漏洞,但會通過資產處置等盡最大努力為儲戶們奪回損失,最晚2015年全部結清。

據瞭解,此前鹽城大豐市也曾出現類似事件。隨後,大豐市相關部門表示,該市已建立相對完善的綜合管理平台,對各合作社的資金進行實時監控,同時該市農工辦將和各鄉鎮簽訂責任狀——一旦合作社出現問題,將由鄉鎮承擔責任。

有輿論把此事和銀行破產倒閉的擠兌潮相提並論,不過《北京青年報》評論指出兩者完全不是一回事。

評論稱,根據《農民資金互助社管理暫行規定》的明確規定:農村資金互助社以吸收社員存款、接受社會捐贈資金和向其他銀行業金融機構融入資金作為資金來源。農村資金互助社不得向非社員吸收存款、發放貸款及辦理其他金融業務,不得以該社資產為其他單位或個人提供擔保。——既然如此,哪來的「儲戶」呢?所謂「眾多儲戶存款無法兌付」,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股東退股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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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評級機構警告中國力保30億元中誠信托剛性兌付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74792

三天前,中誠信托與三家戰略投資方達成共識,將全額兌付30億元涉礦中誠信托產品“誠至金開1號集合信托計劃”(誠至金開1號)的本金。一向對中國形勢較為樂觀國際評級機構紛紛警告中國有關政府及機構此次力保中誠信托剛性兌付,認為浪費了一個降低影子銀行道德風險的機會。 據中誠信托本月27日公告,前兩年已按照10%兌付利息的誠至金開1號此次只兌付本金,第三年剩余部分7.2%利息不兌付。 財新由中誠信托內部人士處獲悉,此次接盤的三家投資者分別來自中誠信托、工商銀行和山西地方政府推介。 三大國際評級機構之一——惠譽的分析師Jonathan Cornish認為,救助誠至金開1號的投資者等於 政府在向中國金融系統內部輸送道德風險,這種風險可能實際上整體變得更大了。 我們認為,政府錯過了一次明確表示非銀行發行產品當然不會得到支持的機會。 另一國際評級機構穆迪分析師認為,中誠信托的三方接盤解決方案限制了風險傳染,但政府仍未能創造適用於未來違約的機制。 (全額兌付)加深了人們心中的概念,即產品出問題時投資者依然會得到某種方式的救助。這與建立健全的市場管理和良好的信用市場背道而馳。 國際評級機構標準普爾的分析師Liao Qiang認為,救助誠至金開1號長期來看會適得其反,因為它會讓抑制這類產品發展的努力付之東流。 中國央行數據顯示,2013年全年,中國社會融資規模同比增長9.7%,達到17.29萬億元的年度歷史最高水平,全年新增人民幣貸款同比增長8.4%。信托公司和其他影子銀行實體提供貸款增至創紀錄的5.2萬億元左右,占社會融資總額的30%,這一比例高於2012年的23%。 美銀美林預計,中國今年到期的信托貸款約合6600億美元,金融業投資者的風險將更有可能影響實體經濟。 高盛以下圖展示了中國的融資總額與GDP之比今後會怎樣增長,其中實線為基準預測,虛線為預測惡化情境,淺色線條部分為預測好轉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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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誠信託30億本金將按期兌付 暫時無法兌付利息

http://www.infzm.com/content/97937

21世紀網消息,1月27日午間,中誠信託在官網發佈《誠至金開集合信託計劃臨時報告(五)》,稱就該款信託產品,已與意向投資者達成一致。這意味著此前一度使投資者擔憂的中誠信託30億元的危機,或已找到接盤方。投資者將面臨兩種選擇,一是立刻簽字拿到本金,但未獲得足額預期收益;二是繼續持有,收益及本金需視項目未來情況而定。有投資者表示,工行相關人員稱暫時只能兌付本金,收益目前無法兌付。

中誠信託30億礦產信託,按合同約定將在1月31日到期終止。《證券時報》報導,《授權委託書》顯示,投資人如果簽署《授權委託書》,同意向意向投資者轉讓信託計劃項下全部信託受益權(包括與該優先受益權相關的所有權益),轉讓價格為所持有的全部優先受益權所對應的信託資金本金金額,並授權信託公司代理信託投資人簽署轉讓文件及辦理轉讓款的劃付等事項。投資者要麼在29日17:00前簽署《授權委託書》,盡快獲得本金,要麼繼續持有信託產品,面對信託資金本金部分或者全部遭受損失的風險。

由此,700位投資者將面臨兩種選擇,一是在2011年、2012年已獲得正常預期年收益、2013年獲得約2.8%的收益基礎上,還將拿到信託產品的本金,即投資者總共將得到「本金+一年9.5%的收益+一年10%的收益+一年2.8%的收益」,如投資者簽字同意,本金將於今年1月31日前到賬;如投資者不同意以上解決方案,即認定投資者還需要持有,未來可能會獲得預期的全部本息收入,但也有可能拿不到本金。

該項目投資者楊先生對《北京商報》記者表示,工行相關人員稱暫時只能兌付本金,收益目前無法兌付,如果同意,本金將在1月31日前到賬。

新浪網報導,中誠信託1月20日已與三家戰略投資者(接盤方)達成初步共識。根據中誠信託內部人士消息,三家戰投分別來自中誠信託、工商銀行和山西地方政府推介。

對於30億元本金的來源,工行明確表示不是通過工行出;山西省金融辦表示,地方政府也沒有兜底;有消息稱很有可能是華融資產接盤,華融董事會辦公室稱華融資產並沒有接盤中誠信託,公司內部沒有得到相關信息。

對於中誠信託第一大股東中國人保接盤的消息,人保相關人士表示,他們也不知道消息的真實性。

據瞭解,中誠信託的危機爆發於1月下旬。據證券時報網18日報導,中誠信託1月16日發出的「誠至金開1號」2013年四季度的管理報告。在報告中,中誠信託沒有提到任何兌付的說法,並表示信託財產在1月31日前變現還存在不確定性,不排除通過訴訟方式向相關主體主張權利。

這一報告引起了投資者的擔憂,並迅速引發業內關注。

據瞭解,中誠誠至金開1號集合信託計劃立於2011年2月1日,涉及約700位投資者,共募集資金30.3億元,2014年1月31日是其兌付日。其中,30億元(優先級信託受益權)為工商銀行對社會投資者發售,3000萬元(一般級信託受益權)由山西振富集團實際控制人王於鎖、王平彥父子認購。該信託資金的運用方式是對山西振富集團增資。誠至金開1號集合信託計劃由工商銀行私人銀行部發行,銀行收取的發行費用是4%。

事實上,自「誠至金開1號」信託產品問世以來就官司不斷。截至2013年12月31日,振富能源公司及其下屬公司共涉及8起訴訟。這些訴訟涉及民間借貸,加上實際控制人王平彥因非法集資被捕,結案日期難以預料。

據《理財週報》報導,中誠信託這筆30億元信託的兌付風險暴露最早在2012年出現在第一季度。

當時,在中誠信託發給「誠至金開1號」投資者的管理報告中,就提及「振富能源公司因債務糾紛涉及2項訴訟,導致振富能源公司銀行賬戶被查封」的信息。而在此之前,中誠信託這款產品已運行了整整一年。

之後,中誠信託一方面委派律師事務所和會計事務所對振富集團及其關聯公司的賬外民間融資進行核查、梳理;另一方面向監管部門及當地政府匯報。這一時期,中誠信託、監管層、當地政府都介入了該信託的風險處置之中。

2012年下半年,事態的發展更糟。作振富集團的大股東王平彥因高利貸被當地公安局批捕,而其所留下是數十億元的高息債務。

此時的投資者已經向中誠信託、工商銀行多次交涉要求保證兌付。報導稱,為瞭解決這一問題,工商銀行董事長姜建清、工商銀行副行長羅熹,以及中誠信託負責人,都曾經親赴山西,與山西省級領導會談。

直到2013年末,這場由中誠信託、工商銀行、振富集團、地方政府以及監管層參與協調的信託兌付風波還未形成最終處置方案。

而日前就中誠信託的公告來看,神秘第三方的接盤或終為這場風波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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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性兌付再現:聯盛重組達成共識 高收益信托再次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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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權人已經就深陷債務泥潭的山西聯盛能源有限公司(下簡稱聯盛能源)的重組達成共識,由國開行牽頭聯合三家地方企業向該公司額外提供50億元人民幣投資,以避免債務違約。 本周一(2月17日)聯盛能源重組各方召開會議,國開行山西分行等聯盛集團債權人、山西大土河煤焦集團等擔保人、聯盛集團實際控制人邢利斌,在《山西聯盛集團戰略重組指引》框架下,就聯盛集團資產、股權、債務重組、引入戰略投資等方面達成基本共識。聯盛集團債務重組在清產核資的基礎上,將積極引進戰略投資者,加快進入重組實施階段。 2013年11月29日,負債280億元人民幣的聯盛能源向柳林縣法院提出重整申請後,在金融市場引起震動,債權金融機構和擔保企業反映強烈。其中6家信托公司總計向聯盛能源提供了約50億元人民幣的貸款,但最終的債權人是從這些信托公司購買以那些貸款為基礎的高收益投資產品的富裕投資者。 聯盛能源最大的債權人是中國國家開發銀行。截止去年10月,聯盛能源欠國開行45億元人民幣。作為主要債權人,國開行在聯盛能源重組談判中占據主導地位。 據《21世紀經濟報道》消息,山西省3家未透露名稱的本地企業將向聯盛能源投資30億元人民幣。與此同時,國開行將向該公司進一步提供20億元人民幣貸款以換取50%的股份。該計劃將給予聯盛能源6年重組時間,並將優先兌付陸續到期的理財產品。 新華社報道稱,聯盛能源逾90%的債權人已同意重組方案,還有少數金融機構提出不同意見。 此前《21世紀經濟報道》引述消息人士稱,上述資金將優先償還到期集合信托計劃;其他銀行貸款、單一信托計劃等債務延期償還,利率一定幅度下調;另外,2014年銀行貸款停息一年,待明年企業正常運轉產生盈利後開始還本付息。 本周三(2月19日)吉林信托將有1億元涉及聯盛事件的信托產品到期,華爾街日報援引投資者消息稱,此前該理財產品已經有7.64億元都無法按時兌付了。 本次重組協議實際上等於政府為影子銀行產品托底,將連勝能源壞賬納入中國各銀行以及其他向該公司提供貸款的金融機構(包括農村信用合作社)的賬目上。這是中國政府及其金融機構在不到1個月時間里,第二次救助影子銀行產品。 許多分析師都認為,中國應允許信托產品違約,讓投資者認識到高收益投資的風險,以便市場更好的對風險進行定價。 今年1月,在政府牽頭下,中誠信托有限責任公司發行的誠至金開項目30億兌付風波涉險過關,全額兌付本金,但第三年剩余部分7.2%利息不兌付。 據中信證券數據,2014年,近150億煤礦類信托產品到期,煤礦類信托再次迎來集中兌付期,礦業信托風險仍然高企。 聯盛集團董事長邢利斌在國內為公眾所知是因為其女兒2012年的婚禮被國內媒體廣泛報道。這場在海南三亞舉行的婚禮邀請了中國多位明星演出。但邢利斌否認了有關他為女兒婚禮花費人民幣7000萬元的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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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滄資本1.5億元理財產品驚爆兌付危機 違約風暴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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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紀經濟報道》報道稱,投資人爆料,海滄資本旗下AAA級別公司擔保的理財產品出現兌付危機,涉及資金約1.5-2億元。海滄資本的法人代表姜濤於7月8日就已同公司失去聯系。在中國政府機構多次表態打破剛性兌付的形勢下,海滄資本的兌付危機是否會掀起一場違約風暴? 該報道稱,陷入兌付危機的項目總額接近1億元,由海滄資本旗下海滄投資擔任基金管理人,預期年化收益率在10%-12.5%,由河北融投擔保集團擔保;項目融資方為唐山市華瑞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和刑臺依林山莊食品公司。 其擔保方河北融投擔保集團2007年4月成立,是由河北省國資委組織部分省屬大型國企出資組建的專業擔保機構。投資者稱: 我們買這個產品的一個很大原因就是看到河北融投給它做了擔保,河北融投是AAA級別擔保公司,又有政府背景,沒想到項目還是出現問題。 上述報道稱,記者了解到,海滄資本掌門人姜濤已經於7月8日與公司失去聯系。公司基金賬戶資產不足以兌付本金。 海滄資本兌付危機後續如何還未明朗,但此前中國官方和研究機構已多次警示各類信托產品和理財產品的信用風險。 華爾街見聞網站曾多次提到中國信托業的兌付問題,今年春節前,三家機構力保中誠信托30億元涉礦產品剛性兌付,春節後又傳出,吉林信托總規模10億元的“松花江77號”產品連續六期逾期未兌付。 兩個月前,中國央行在長達205頁的《中國金融穩定報告(2014)》中明確指出: “應在風險可控的前提下,有序打破剛性兌付……當理財產品出現兌付風險時,應合理界定理財發行方、渠道方和投資者之間的責任和義務,各自承擔相應的風險。” 中國央行發布上述報告三天後,新華社經濟分析師王鶴發文重提警示。文章援引中信證券研究數據,預計2014年將有7966只集合信托產品到期,規模共計達9071億元;考慮到結合利息支付等因素,今年僅集合信托需兌付的本息將近1萬億元。 在中國央行上述報告發布前一天,華爾街見聞的文章還提到,野村控股預計今年第三季度(9月開始)中國將發生信托兌付危機,屆時到期的信托產品將從一季度的6940億飆升至1萬億人民幣。 就在昨日,銀監會正式印發有關通知,要求銀行業金融機構設立理財業務經營部門,負責集中統一經營管理全行理財業務,稱“銀行必須嚴格落實監管要求,不得提供含有剛性兌付內容的理財產品介紹。” 巴克萊曾在3月報告中指出,2014年中國信托產品可能發生有序違約,這也是改革往正確方向邁出的一步。因為打破剛性兌付是必要之舉,雖然短期內讓市場情緒受到負面影響,但長期來看對銀行業有利。 而海滄資本獲得高級別政府背景公司擔保的理財產品仍難逃兌付危機,或許正顯示出,中國理財產品也到了徹底打破剛性兌付的最後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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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募債兌付危機集中爆發 剛兌時代將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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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以來,違約、打破剛性兌付等字眼頻頻出現,違約正常化似乎已經開始成為今後債券市場的一個趨勢,而在這一趨勢中,中小企業私募債成為了最先犧牲的違約高發地。 自2012年6月問世以來,中小企業私募債至今已經運行26個月。數據顯示,2014年將有46只中小企業私募債到期,發行總額共計41.43億元,平均票面利率為8.79%。 本周央行公布的最新數據顯示,6月債券市場發行債券9835.7億元,同比增加84.1%,其中,銀行間市場發行債券9614.6億元,同比增加87.5%。 華通路橋能否在最後一刻避免違約? 最近最大的焦點集中於華通路橋,這只簡稱“13華通路橋CP01”的短期融資券,如果違約,將成為30余年債券市場歷史上首只出現本金償付逾期的產品。 據《21世紀經濟報道》,華通路橋原本計劃的償付資金,源於王國瑞持有礦權此前已與一家央企子公司洽談的出讓計劃。由於王卷入到當地案件調查,且已被免去政協委員,上述和更多潛在的變現交易已近乎停滯。 7月上旬公開的這起償付危機,雖尚未最後落定,卻已在各個層面警示習慣“剛性兌付”的市場。一場由企業董事長協助調查直接引爆,總資產過100億企業集團遭遇的4億元債券本金償付風波,或將重構整個債券市場的風險定價體系。 國有擔保公司也陷入違約風波 天津國有擔保公司海泰擔保近日發生危機,造成其擔保的上海交易所私募債“12津天聯”債面臨違約。 “12津天聯”於2013年1月28日在上海證券交易所掛牌,是由天聯濱海複合材料有限公司發行的一筆中小企業私募債,債券金額5000萬元,票面利率9%,期限為兩年。由海泰擔保承擔不可撤銷連帶擔保責任。“12津天聯”將於2014年7月28日回售到期,即該債券的持有人可以把債券回售給發行人天聯複材。但天聯複材可能無力回購這部分債券。 超日債違約是來自於太陽能行業的產業危機,而12津天聯的違約事件則是一起典型的金融危機事件。 據財新獲得的資料顯示,截至2013年一季度末,海泰擔保的擔保余額為75.92億元,擔保倍數高達13倍,已超出了法定擔保倍數。 另外,截至2014年4月末,海泰擔保因涉訴被申請強制執行的案件已有19起,涉及金額約2.7億元,並已被全國法院失信被執行人名單信息查詢系統列入失信被執行人名單,海泰擔保業務陷於停滯。 海泰擔保的危機始於與之有緊密業務往來的民營企業家翟家華涉案。翟家華是中國善爾健康集團董事局主席。2001年以近10億元的身家成為首次入選福布斯富豪榜的內地富豪榜。2013年下半年,翟家華涉嫌經濟犯罪被拘捕,海泰擔保被發現在對翟家華等的擔保貸款管理上存在嚴重問題,對翟家華及其相關公司盡職調查不善,遭多家合作銀行關註,要求提前還貸,海泰擔保的資金鏈驟然繃緊,並引發天津金融圈的多米諾骨牌效應。 而債券發行方的相關資料顯示,天津市天聯濱海複合材料有限公司,2009年11月26日,註冊資本1億元,法人代表王吉群。主營業務為玻璃鋼夾砂管道及玻璃鋼制品等高分子複合材料制品的研發、制造、銷售及安裝。前身是河北天聯實業有限公司。 債券發行時的資料還顯示,截至2012年9月30日,天聯複合材料公司經營活動現金流量凈額為-3,408.85萬元,現金流很不理想。當時公司解釋稱,公司產品銷售主要采用分階段收款的結算方式,並且存在部分質保金回款期相對較長,同時公司在快速擴張期給予大型優質客戶較寬松的回款政策,導致公司應收賬款余額增長較快,收現率相對較低。在國有背景的海泰擔保公司提供擔保的情況下,投資人認可了這一解釋,債券才得以順利發行。 中債登暫停對兩只債券估值 近期私募債風險的蔓延還體現在其它債券的兌付危機方面。7月21日晚,中債登發布公告稱,即日起暫停對“12金泰01”和“12金泰02”這兩只債券的估值,原因是無法掌握這兩只債券是否違約以及最新進展。 據財新,由湖州金泰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在上交所發行的首批中小企業私募債“12金泰01”和“12金泰02”均出現未按時支付本息的實質違約情況。截至21日,發行人湖州金泰未對此事件進行澄清。 中債登表示,鑒於中小企業私募債信息披露不透明且發行人的財務及評級等信息均無法從公開渠道獲取,已經無法掌握該事件的最新進展,故暫停對兩只債券的估值。 由於涉及部分存量券價格波動較大,7月21日當天貴州赤天化集團有限公司、漢江水利水電(集團)有限責任公司、沈陽焦煤有限責任公司、永泰能源股份公司和保定天威股份有限公司共五家發行人評級遭評級公司調降。 超日債開啟的違約浪潮 今年初,超日債付息違約成了首只違約的企業私募債,由此開啟了中國企業債違約的大幕。 華爾街見聞網站此前曾報道,今年3月4日,*ST超日發布公告稱,該公司無法按期全額支付“11超日債”的當期利息,打破了國內債券市場剛性兌付的神話,引發債市、股市震動。 隨後,私募債兌付危機頻發: 3月12日,中小企業私募債“12華特斯”因發行人浙江華特斯聚合物科技有限公司破產重組遭遇兌付危機。“12華特斯”2015年1月到期,規模為6000萬,由東莞證券承銷。 3月28日,由徐州中森通浩新型板材有限公司在2013年發行的私募債——“13中森債”出現了利息違約,當期債券規模為1.8億元,收益率為10%。該筆債券的擔保方——增信機構中海信達擔保有限公司拒絕為此承擔代償責任。不過4月4日,事情出現轉機,受托管理人華龍證券要求中海信達代付利息。證監會也出面表態,“13中森債發行人中森通浩經營正常,未正常兌付利息的主要原因是其流動性管理存在問題”。 7月16日,江蘇恒順達生物能源有限公司發布公告稱,由擔保公司代為償還債券本息。此前,江蘇恒順達因為資金緊張,拖延員工工資,未償還債務高達1.23億元,只能停產寄望於債務重組。 7月16日同一天,華通路橋集團發布公告稱,由於董事長兼實際控制人王國瑞被查,無法主持工作,將於7月23日到期的債券本息兌付存在不確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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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政府出面協調 華通路橋短融券本息兌付資金到位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100770

華通路橋4億短融券兌付危機在最後時限獲得轉機,避免成為中國首單本金違約債券,力保剛兌不破。 消息人士向路透社透露,華通路橋該筆今日到期的4億元短期融資券本息兌付資金到位,違約風險解除。該報了解到,目前的兌付資金主要來自兩方面:一是當地政府協調籌集的資金;另外則是發行人自行籌集的部分。 今日早些時候,21世紀經濟報道稱,山西省政府在保兌付方面做了協調工作,避免此事影響全省企業的融資環境。從7月21日起,短融券的償付資金以各家欠款單位回款的形式陸續到賬。但尚不確定財政資金通過哪些欠款單位清償欠款,亦無法確認來自山西省級和陽泉市級財政的資金比例。 華爾街見聞網站介紹過,7月16日,華通路橋一紙公告引發了市場關於中國首單本金違約債券即將出現的猜想。該公告稱,因公司董事長正協助相關部門調查,公司於去年發行的、將於下周三到期的4億元人民幣一年期短期融資券,將存在本息兌付的不確定性。 事後,國泰君安債券分析師徐寒飛表示: “華通路橋很可能會違約,若果真如此,違約對投資者的風險情緒影響是大的。” 實際上,此次兌付轉機是在最後期限才出現的,各方博弈激烈可見一斑。 在兌付最後期限,資金籌措仍一度出現僵局。一位知情人士曾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除非省級政府出手,否則兌付希望較小。” 22日晚間信息顯示,山西省各級政府最終協調應收賬款回款,幫助華通路橋完成償付。該報記者從華通路橋內部人士處獲得的數據顯示,山西省內各級政府欠款近5.95億,其中陽泉市轄區政府性主體欠款4.42億,山西省其他地區欠款1.53億。 此前,陽泉市本級及下轄區縣財政可供償付華通路橋應收賬款的資金約為5000萬,遠不足以覆蓋4億元的短融券本金。因此一直在等待上級政府參與協調。 從省政府層面看,華通路橋短融券一旦違約,很可能影響山西省政府為吸引省外資金支持“穩增長”所做的努力。一位接近核心的華通路橋內部人士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考慮到一旦華通路橋短融券出現違約,將影響本已嚴峻的山西省企業融資環境,省政府在保兌付方面做了協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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