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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地皮的故事 郁爾

1 : GS(14)@2013-05-30 12: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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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爾第一篇於主場的文章是說一個老人家的是非,亦側寫了一個政局或政策變遷對老百姓的影響。今日肅貪反腐的風氣之盛,全職情婦經濟陷入困局,令郁爾想起一塊地皮,和另一個經濟體的緣滅緣起。

幾年前,郁爾與地產公司富二代愛華考察內地地產項目,記得當日天氣炎熱,只是在車站待了五分鐘,兩人已經汗流浹背,「大熱天時,要你過嚟,真係唔好意思,我地去食晏先,食完再去睇地。」愛華抹著汗道。

年屆廿七的愛華,是家族經營、中型地產公司的太子爺兼執行董事,其父是城中隱形富豪,亦是郁爾的舊老闆。雖然有著富二代的家底,愛華一向彬彬有禮,亦是實事實幹的年輕人。

郁爾回應道:「好呀,係呢…呢邊D盤賣成點?」

同行的小戴答道,「這陣子比較困難,畢竟有一些客戶跑了。」小戴是內地地產營業部主管,在行內待了很久。

「哪些客戶跑了,跑到哪兒去?」郁爾好奇問道。

小戴有點尷尬道:「這個嘛,我們快到餐廳呢,讓老闆跟你說好了。」

抵達餐廳後,愛華一邊喝著V牌有氣礦泉水,一邊道:「早兩個月,地方政府掃黃,市內三間大型夜總會拉人封艇,有D小姐返左鄉下,有D就去左第二個市做。」

郁爾一臉狐疑,愛華再道,「佢地唔少係半職阿二,有人養、自己亦搵到,係呢恕炒家既中流柢柱。」

見郁爾仍然半信半疑,他再笑著道:「佢地「走難」嗰幾日,市裡面兩間銀行既現金幾乎都被佢地提走晒,你千祈唔好睇少呢班女人仔呀!」

郁爾突然發現,眼前看似純樸的城市,背後原來有著夜店經濟支持,其起跌足以影響其他行業興衰。

午膳後,愛華帶著郁爾到當地市郊視察地皮,當時地方政府有意批出一塊與高鐵站相鄰的地皮,予愛華公司興建高級酒店和會所設施。其實愛華對這地皮發展大計信心滿滿,只是其父的綠燈未開,故他才會請郁爾幫忙,希望借這局外人的口說服其父。

離開時,郁爾問:「酒店主要客戶係邊類人?這地是否無價寶?」

愛華答道:「係官,佢地每年去唔同既省市開會交流同聯誼,而呢恕既政府希望搵個信得過既地產商,起一間似樣D既酒店同會所,所以你都可以話呢塊地皮係無價寶。」

郁爾知道愛華年來皆投放不少人力、物力和財力,以證明其公司乃一家「信得過」的地產商,只是沒想過這些投資一下子便換來一塊地皮作回報,亦沒想過這酒店最終只是這些官員的私人會所。

X X X X X

兩年後的某個星期三。

「A,你聽日有咩做呀,無既話,陪我上去見陳總?」耳筒裡傳來的是杜拜姐的聲音。

「可以,反正long weekend,但係你地上次唔係已經傾掂晒咩?」

「去到,再話你聽。」

郁爾從不會拒絕杜拜姐的請求,除了因為她為人實際,甚少作無謂或無理的請求外,她亦懂得有來有往,所以這人情絕對賣得過。

杜拜姐是一家美資券商企業融資部的阿姐,當時正與內地一家能源企業洽談上市事宜。這企業的陳總來自東北,為人豪爽,酒色皆好,杜拜姐每次與他見面,總要預備晚飯後的餘興節目,而這些節目,幾乎每次都需要她組內的男同事幫忙應付,她只需事前或事後付款,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在機場的Agnes b café內,杜拜姐終於道出請郁爾同行的原因。

「上次陳總要我幫佢手喺夜總會恕揀女,D女仔個個光脫脫,只係扲住一個手袋仔,一字排開喺我地面前,佢話我係女人,一定知邊忽係真邊忽係假。」

郁爾一臉愕然,杜拜姐有點無奈道:「嗰個場,除左客之外,不論男女,小姐又好侍應又好,個個都係光脫脫架,入到去,我仲以為自己眼花。」

郁爾問道:「所以今次阿吉就縮沙?」

阿吉是杜拜姐的左右手,亦是其組內高大威猛的男同事之一。

「佢下個禮拜結婚,今日開始放假。另外嗰兩個又要跟另一單,佢地班衰仔叫我定d黎,話家陣淨係幫手揀咋,又唔係叫我落埋場,激到我呢。」。

三個小時後,抵達當地機場,和杜拜姐等候計程車期間,郁爾好奇這全裸夜總會的來頭,結果在百度搜尋出,這家夜總會便是當日擬建高級酒店和會所的地皮所在,這夜總會的名字正是愛華當日向郁爾提及的酒店名字。

正當郁爾消化和思考著這一浪接一浪的驚喜時,杜拜姐在旁邊道:「嗰間野係香港公司開架,個老細我都見過,好後生架咋!」郁爾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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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豬肉枱(一) 郁爾

1 : GS(14)@2013-05-30 12: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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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兩篇有關別人的是非,加上看過蔡先生的分析員和iBanker的生涯回顧,頓然很懷念過去一段日子,尤其在「豬肉枱」的時光。或者人年紀大了,總是喜歡「話當年、說從前」,更重要這些記憶見證了郁爾曾經這樣走過的一段路。

「豬肉枱」是投行、券商世界的二度空間,長長窄窄的寫字枱,僅可容納數字鍵盤、電腦屏幕、電話,屏幕通常兩個或以上,並向高空發展,所有電話都附設錄音功能,一排排分佈於辦公室內。無論是公事抑或私事的電話,無論是地線抑或手機,坐於這枱的人都習慣與其他人分享內容和細節,因為大家本來就坐得挨肩擦臂。市況好的時候,大家齊聲呼喊、粗口問候之聲不絕,市況靜的時候,隨處可聽見「鼻鼾聲」,這裡是一個黑白分明、愛恨清楚的地方,是人是鬼從不含糊的地方。

無論是管理層、分析員抑或其他部門如企業融資部的同事,平常如何(自詡)高貴、自重和專業,來到這枱,便得尊重這枱生活的人-sales和trader,因為他們才是真正走在前線,操控和看見實實在在「幾百萬上上落落」的人,在交易時段內,他們只會在乎兩件事:「貨」和「錢」,交易時段外,他們只在乎一件事:「客」。其他事和人,都只跟隨上述三件事而出現或存在。尤記得郁爾第一天在這豬肉枱工作,老闆第一句吩咐是「陣間有班「蛋散」過黎,你記住唔好理佢地。」

郁爾當然只有點頭。過了不足十分鐘,三個西裝筆挺、面帶虛偽笑容的男士到達,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白色西裝配紅領呔的,率先跟老闆道:「早晨呀Terry,今日個市點呀,應該幾好架噃…...」,但見老闆雙眼只盯著電腦屏幕,頭也沒轉一下,紅色領呔只好再自說自話,「今日會唔會有消息呢?你知黃總架嘞……佢鬼死咁緊張,尋晚餐飯你又唔得閒黎,搞到我地一個當三個咁飲……」

豬肉枱當然仍是寂靜一片。正當紅色領呔準備打圓場和領隊撤退時,老闆突然跟trader泰說:「阿泰,33同33半同我各擺半球,4零繼續坐。」然後再向紅色領呔表示:「個價無得講,貨就係得咁多,你識答黃總啦?仲有,下次唔該你收市先好過黎。」

雖然郁爾避寫了上述短短對話中的一些粗口俗字,但當中老闆的氣勢,理應無減半分。後來郁爾才知道原來老闆手執幾個主要基金客戶,他一人的業績幾乎等於一些小型券商整個銷售團隊的總和,即使阿總級的管理層來到這枱,都得給幾分薄面。但私底下,老闆其實是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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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豬肉枱(二) 郁爾

1 : GS(14)@2013-05-30 12: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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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好唔開心呀,係咁架勒,啱啱開始,唔駛擔心」,「有咩咪攤開黎講咯,無咩好隱瞞架,佢地係老闆,唔係老豆,唔駛死人塌樓咁既樣」,「叻仔,最緊要係可以呵住個客,兼可以食埋個佣」,上述是舊老闆Terry發給郁爾的手機短訊中譯版。對,是手機短訊,並非whatsapps或其他智能手機軟件的訊息;對,是流利的美式英語,並非港式中文英文;對,是坐「豬肉枱」、冷靜落盤的老闆,並非坐在家中、關懷備至的媽媽。

Terry自小於外國長大,大學畢業回流香港,從華資券商經紀跑腿起步,一直打拼至今天自立門戶,表面上是中資券商的機構銷售部主管,實際上自成一國,團隊的佣金、工作時間、營運模式,一眾老總從無話語權。即使如此,Terry從來不會忘記當日「做細」的日子,並認定當日若非有資深同事教導,今日亦難有此成績,所以對下屬或年資較淺的同事,永遠擺出大哥哥(或老父)的模樣,循循善誘、苦口婆心勸我們這些、教我們那些,這可能與上一篇他瀟灑「落盤」形象大相逕庭,但的確這是他的真正面目。

至於何解是手機短訊,因為Terry每日放工後習慣去酒吧飲酒,每月總有一兩次醉倒街頭,有人幫忙召的士已是萬幸,能安全無恙、返抵家門更是可貴,至於手機這些身外物,當然無法兼顧,所以他只會用低階版的諾基亞手機,並備有兩至三部存貨在家。雖然這些手機或與Terry的身家、成就不大相符,但至少符合用家習慣和脾性。他不大談論名車、音響或女人,他愛的是股票、杯中物和煙草,因為他認為這些東西帶來的快感較實在。

當初他聘請郁爾的原因亦很實在—「我要一個識計股票俾個客聽既人」,事實上,當時「豬肉枱」各人已有其既定崗位,有「吹水叻」、專門陪客戶遊山玩水的,亦有搭通本港內地富二代網絡的,當然不乏讀報紙和大行報告給客戶聽的,還有唯一一個當時真正朝九晚五的人-trader泰哥。在這團隊裡,郁爾明白自己的職場價值,亦體驗了豬肉枱的人情味。當年郁爾用一條算式,說服了一家公司以「正常價」配售股份,老闆Terry則動用他的人情牌,游說一內地基金大客「先買後賣」,按理兩方客戶皆需付佣金予Terry,他不但沒有收取,更代郁爾向公司爭取免去一些手續費用。Terry知道這刁對他來說,僅屬雞肋,但對郁爾而言,這次是重要踏腳石,亦是日後郁爾能否於此行立足的關鍵。

交易最後告吹了,郁爾當然感到不是味兒,但知道老闆明明身在外地,亦於收市後特意打電話慰問,心裡的確十分感動。那些年的豬肉枱,除了價、貨、客外,還有人情和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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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屆如退潮 誰沒穿泳褲 郁爾

1 : GS(14)@2013-05-30 12: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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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換屆從來並非遙不可及的事,中環人從去年下半年早有準備,炒作經濟政策變更話題,股評人、分析員個個頭頭是道,大行C券同步唱和,不過炒作股票以外,中共換屆的確燒著某些人的神經。

上月郁爾與行家朋友茶敍,本來閒話家常,對方突然煞有介事問起舊公司的一位家臣健康狀況,郁爾見行家朋友如此有心問候一位素未謀面的老人家,當然心中有疑,但行家繞了一圈「套料」,郁爾亦只答了一句,「佢似乎都唔想撈……」

行家朋友用力點一下頭,並道:「你舊大老闆搵我帶隊人過去,替佢個位,大老闆話老人家身體唔好,想全退。」

郁爾還未及回應,行家再道:「我係有興趣過去,但唔肯定老人家係唔係真係想退咋。」

行家朋友擔心老人家表面上全退,背後仍發功、甚或「阻頭阻勢」。事實上,老人家自七、八十年代為舊公司打拼金融業務,過去一直是大老闆的左右手,亦是最早打入內地政協圈子的本地金融從業員之一,更是內地不少大家族的「御用鑊鏟」。不過市傳近年大老闆嫌其功高蓋主,更常與老人家經常鬧意見,迫令老人家轉戰內地房地產業務。然而行家朋友擔心不無道理,因為目前主理舊公司金融業務的重臣,均是老人家的人馬,老人家「講一句」的效果,絕對多於大老闆「講十句」。

郁爾只有回應道:「嗯,可以幫你問下。」

這次於Landmark café的茶敍,當然由他買單。

正當郁爾思考向何人「套料」,手機便彈出舊同事仔K臣的whatapps訊息-「有無工介紹呀,做到甩晒轆」。

去年開始,K臣的工作只有一個,即服侍老人家。老人家近年長居內地,左至與官員攀關係,右至捐錢興建公路學校,K臣則負責跑腿、文件往來、撰寫講辭,郁爾差點忘了他其實是個分析員。K臣約我在長江的cdc coffee break,未坐下已問了兩次,「呢恕唔怕撞到熟人咩?」

郁爾答道,「你搵工咋,又唔係走私,更何況你係想搵工,而我又唔係黎同你見工,駛唔駛咁驚呀?」

K臣一臉無奈道:「唉,近排掂親既file,份份都話confi(confidential),樓上d人又換晒,做到個人食唔安坐唔落。」

一問之下,原來老人家負責的幾個內地地產項目均要重新審批,所有法律文件需從頭做起,箇中原因是主要地方官員換屆後便「大執位」。

郁爾好奇問道:「老人家從來熟知邊黨邊派,何以如此失策?」

K臣回應道:「邊黨邊派無變,只係河北變河南,四川變南京咋!」

他續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工程叫停,文件重頭做過,呢D都算係小事,人地已經算俾面老人家。聽講有行家要扲塊地去重新估值,如果證明當日官員估值程序有錯,另補差價不得止,分分鐘會惹上官非。」

「大老闆成日淨係識問點解會咁,又怪老人家無瞻前顧後,仲暗示老人家有心無力,老人家都做到心灰意冷,唉!」

如此看來,是自願也好,是被迫也好,老人家萌生退意看來屬實,但老人家在內地既有人脈、又有錢途,郁爾擔心老人家一退,舊公司在內地地產項目或處處碰壁,更重要的是內地「水喉」可能從此上鎖,金融業務料備受牽連,行家朋友即使有再大能耐,亦需時收拾殘局。

郁爾回頭再想,大老闆借換屆一事發揮,表面上為內地地產項目進度受阻而問責,實際上似是借機排除異己。是次換屆如退潮,一下子讓人看到人性真相,到底是大老闆或是老人家沒穿泳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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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強,照舊? 郁爾

1 : GS(14)@2013-06-21 00:0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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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茶餐廳,拿著報紙坐下,大隻榮邊放下茶水,邊問:「照舊?」。郁爾點了一下頭。過了一陣子,熱奶茶和餐蛋麵送至面前,但呷了一啖奶茶後,郁爾即抬頭望向水吧,始發現原來沖茶的是陳仔,而非牢騷黃,望著面前的餐蛋麵,郁爾突然覺得今早早餐已打折扣,即使還未開始吃第一口。大隻榮見郁爾久未「起動」,即道:「牢騷黃同老細嘈左一鑊,唔返架勒!D麵唔啱心水呀?幫你轉多士咯。」

郁爾只是笑著搖頭。

近日兩個機構對本港競爭力排名予以下調,其中瑞士洛桑國際管理學院(IMD)2013年全球60個經濟體的競爭力排名,香港在連續兩年位居榜首後,今年連跌兩位,只排名第3,並是過去五年最低。財經事務及庫務局局長陳家強出席立法會會議時,指今年競爭力排名下跌,與亞洲整體經濟放緩有關。他又舉例指出,亞洲區內的經濟體如新加坡,由第4跌至第5,台灣則從第7跌至11,而本港在亞洲的整體排名仍然維持第一。對於IMD的調查結果,郁爾從不太相信有跨國公司會以此作設立據點的唯一標準,再者過去五年IMD的調查結果向好,整體輿論正面,特區政府官員和建制派議員紛紛樂意附和、討論,誰又會在意這些非官方調查和數字背後的潛規則?不過郁爾對陳局長的亞洲第一論感到愕然,剎那間我們好像回到八十年代,自居亞洲四小龍之首,並信心滿滿認定「人降我降」實屬天理,這種視野教郁爾幾乎忘記陳局長,過去曾經是香港科技大學工商學院院長,而非工廠妹萬歲年代的line長。

同樣來自學術界的調查結果-中國城市競爭力研究會和理工大學公共政策研究所的調查指,2013年香港競爭力排名急跌至第5位,較去年下降三級,遜於江蘇、山東及浙江省,廣東省仍佔首位。研究協會認為近十年香港經濟增速緩慢,反觀內地經濟高速增長,使香港與內地城市的差距愈來愈小,同時香港對內地城市經濟的影響力也隨之下降,國際地位開始受到來自內地城市的強力挑戰。

這讓郁爾想起,多年前一家中資企業來港上市的投資者發布會。當日中資工業企業的女主席帶著其管理團隊,與一眾投行人員午宴,郁爾甫坐下,便發現主席和管理層手上均有本筆記本,即使午宴期間,人人筆不離手。午宴結束後,郁爾好奇地問企業財務總監筆記本的事,財務總監有點尷尬道:「游總說,咱們第一次來香港,看過、聽過、吃過的,都要記下來,就好好學習。」從這隊單純樸實的管理層身上,郁爾看到的是內地人的競爭心態。郁爾並非認同上述調查的排名,亦不認為中港城市差距收窄是問題,而是無法避免的事實。郁爾關心的是,在這前提下,我們如何自處呢?當內地城市不再以香港,甚至亞洲城市作競爭目標時,特區政府官員如何思考香港於這地球村的定位?

沖茶的是陳仔,不再是牢騷黃,奶茶味道變了,餐蛋麵亦變成未知之數,「照舊」早餐組合出現變化,郁爾慶幸大隻榮說的是「轉多士俾你?」,而不是「街口嗰間碗餐蛋麵賣貴我地兩蚊,仲要少一塊餐肉呀,你話我地係唔係好抵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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