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劏房與兩個孩子的媽 做為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單親媽媽,香港對燕萍來說,是個黑洞。她找不到正職工作,照顧兩個孩子占去她大部分的時間。三人擠在不到兩坪的劏房中,一張床占去多數空間,沒窗,分不清楚外頭晴雨,孩子不時生病。即便如此,租金還是政府各項補助加總的兩倍多,「我不吃不喝不穿,也住不起……。」現在的她找到工作,房子有客廳、廚房,孩子學拉小提琴、打鼓。帶她走出黑洞的是一家社會房產公司──「要有光」。 在香港,有十七萬人過著這樣的日子: 他們住在屋齡超過五十年的建築物中,一間公寓被分成十間以上,在這些被稱為「劏房」的狹小陰暗空間裡,床的上面是曬衣間,馬桶上方是電磁爐、餐桌,沒有對外窗。為了重新鋪設管線,樓層地板加厚了一層,也讓老建築加重負擔,新拉出來的電表把大樓入口遮到看不見牆面。 色情產業為鄰、火災、甚至整棟樓垮,是除了蝨子、抑鬱症外,這十七萬人每天的害怕。六年前一棟樓塌、四年前一場大火,送走十三條人命,也擋不住貧窮線下四十萬人的前仆後繼,香港劏房租金漲幅還比豪宅多出一倍,讓更多人「改房」出租,最新的房型,大小有如棺材,一.五立方公尺的膠囊房月租約新台幣六千元。 劏房問題如社會地雷,但對曾帶領上萬名會員、四十六歲余偉業來說,卻是辭去安麗香港區總經理,中年創業最好商機。 房價及居住問題一直困擾著香港政府,來自國際的資金,加上中國、南亞的移民壓力,讓香港房價居高不下,即使有公共住宅制度,但貧富差距居亞洲最高的香港,申請入住社會住宅的需求卻遠遠超過新屋的建造,政府束手無策,「一年上房」的政策屢屢破功。 問題一:整戶租金太貴找不到房客,成富人的特殊煩惱 把政府都解決不了的問題當作創業機會,經商二十餘年的他,拋出的解方很大瞻:讓弱勢住進富人的第二套房。 「兩個數字,香港貧窮線以下有四十萬人,但有超過三十萬人有兩套房子,」余偉業說。 別以為他癡人說夢,從一二年拿到第一個房產至今,委託「要有光」(Light Be)管理的房產去年底近四十戶,總值超過港幣兩億元,六十幾個家庭在裡面擺脫生存危機,一百六十多人的生活重新回到社會。今年要有光管理的房產將增至百戶。 讓房東把房子拿出來給窮人住,連余偉業老婆都不肯相信,「這整件事都瘋瘋的,直到公司開記者會,我才知道他要幹嘛。」 五年前,他從安麗辭職時,自己也沒有把握。「我的假設是物業主是有良心的,他們願意賺少一點,」一個假設,花了他兩年時間證明。 中年轉業,他彷彿重考一樣。每天跑圖書館,讀香港地產市場研究、政府補助政策,還到劏房、社福機構拜訪弱勢。他發現,香港住宅困境是市場失靈的結果。 要開物業管理公司,他先考專業執照,一邊讀書、一邊進入物業公司擔任助理,提老闆公事包,以了解物業主的世界。 從繼承房產的二代到開發商,余偉業發現他們的需求與難處,房價過高,讓他們找不到租房及買房者。「整個市場被價格給綁住了,我想為什麼不能在價格的束縛外重新思考(think out price)呢?」 房租太高,一戶完整的住宅反而難租,擁有第二套、第三套房產的他們,管理成本比租金收入還高,如何找到房客,競成了這些富人的特殊煩惱。 「還有一些,是為了回饋社會。」早期儲蓄買下的房產,在市場推升之下競成為高價資產,有些物業主希望能以合理的價錢出租,但卻找不到門路跟放心的房客。 問題二:單親媽沒錢租高房價讓政府補助全進房東口袋 市場另一端,弱勢及政府,也遇到障礙。香港政府長期補助綜合援助金、公共住宅,但除非成功住進公共住宅,否則再高的補助也抵擋不過高房價,給弱勢的錢像丟進池塘般進了房東口袋,弱勢家庭還是無法在生活品質、教育上投入資源,社會階級流動凍結。 其中,又以單親媽媽最是弱勢中的弱勢,沒工作、沒房產、需要長時間照顧孩子,而陷入無解的負面循環。在香港貧窮情況報告中,各種貧窮人口中,單親家庭擁有全職工作的比率最低,不到三成。當住進公屋要等上三到六年,這些弱勢家庭跟下一代,只能住進劏房,卻又衍生更多社會問題跟社會成本。 突破點:一間公寓入住三個家庭兼顧房東收益穩定、房客租屋減壓 「政府看似投入了很多的資源,但是都沒有效率,」余偉業說,他想做的,就是讓閒置的資源及需求媒合,讓單親家庭住進第二套房,「商人的使命就是讓資源發揮最大的效益,不是嗎?」 他決定以三年為期,讓一間公寓住進兩到三個家庭,以社福計畫結合房產的方式,讓弱勢站起。房租,依照每個單親家庭拿到的社會補助金為準,如此一來,單親媽媽找到安全、穩定、可以跟鄰居、社工互相照顧的居所,房東則收到比市價低約三%的租金,但省了管理及維修成本,對物業主來說,也成為穩定的長期投資。 曾跟著余偉業拜訪單親家庭的香港社會創投基金創辦人魏華星觀察,余偉業雖是商界出身,但卻相當了解弱勢,沒有距離。原來,余偉業就是弱勢家庭的孩子。 直銷經驗:用訓練下線方式助房客確保她們三年內重返就業市場 爸媽在戰時逃到了香港,若不是有社會住宅讓一家五口安頓下來,他不會有後來一路完整受教育的機會。「所以我一開始就會跟他們說好,要有光不是給你一個房子住,而是給你一個訓練,三年之後要找到人生的方向,」余偉業用嚴格來形容自己的風格,就像過去他帶領安麗一百五十位幹部、上萬名會員一樣,他用短、中、長期訂定目標的方式,激勵單親媽媽們。 「當你的生活是在馬桶上面吃飯的時候,任何人對任何機會都不會說不的。」 要有光的七名正職員工,加上來自牛津、哈佛、律師、會計師背景的志工,長期跟單親媽媽們互動,幫她們做就業訓練、面試練習,確保三年內她們能站起。 但弱勢接受幫助久了,有時會拒絕走出舒適圈、拒絕自力更生。余偉業笑著說,「對社工生氣簡單,但對我們生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既有社工般服務陪伴,又有房產公司的主導權,更有力量要求人住對象接受培訓。 以燕萍為例,兩個孩子在要有光幫助下找到社區共學組織,找到義務的音樂老師敦孩子,「搬進來之後,他們的病少很多,也開心很多,知道這個社會還有人關心我們,」燕萍說。她的房門上,掛著五、六頁的生活公約。 相較政府的僵化、房產公司的追求獲利,要有光補足中間的空缺,可以更彈性利用資源。如今,資源匯集日趨多元,除了個人房產委託出租,還有家族基金會、銀行、大型開發商,以資金、房產、提供設計師、工班等方式,幫助要有光,在香港各區打造「光房」。 驚人的是,三分之二的光房集中在維多利亞港的周圍,香港房價最高的地段。 「其實只有第一戶是我們自己找的,後來都是介紹來的,」余偉業笑說,謹慎的他花兩年摸索,找出政府、社福、商業市場中的各方需求,再花半年,帶三個家庭住進第一戶,建立整套服務流程之後,訓練來自地產及社福的員工,然後才開記者會,公開要有光的新模式。 「很多香港人想回饋社會,尤其大家都用『地產霸權』稱他們的時候,」他將自己形容為階梯,接合上層與底層,只要能為他們創造社會價值,低利潤不是問題。 用「老派的商人」形容自己,他看見跟他同個世代,靠著讀書、努力工作、白手起家的商人,許多人信奉永續的經商,將資源最好運用,不追求無上限的獲利,「因為那樣就變成惡魔了!」 香港的房市因惡魔而失靈,他試著找回永續的商道,連政府也找他拿藥方。我們來到上環永利街,夾在高聳的商用大樓、高價住宅之間,一棟超過五十年的建築前,擺出了歲末派對。這裡是政府委託給要有光的六個老屋翻新的物產,現場上百人包括了要有光的住客、前住客、志工還有合作的公益組織。 眼前,這些單親媽媽開著香檳,為每一個客人倒酒,感謝一年的辛勞,一旁,大的孩子抱著小嬰兒,大哥哥還親了小女孩的臉一下,其實他們才剛結束閱讀課,擔任志工的老師稱讚,這些孩子的進度比一般中產家庭的更快,五、六歲的孩子都能自己閱讀了。 成績單:政府主動交託物業若接手,將可安置近五千個家庭 創造的績效連政府都埋單,香港政府首開先例,將一棟四十戶的前紡織廠宿舍交由要有光經營。如果順利,香港光是閒置校舍就有超過一百間,根據香港審計署統計,只要能改建其中八十間,就可安置四千九百多個劏房家庭。 從政府、企業、弱勢中找到新的方式,重新分配資源,堅持薄利的要有光二〇一五年業務翻倍之後,今年將收支平衡。離開光鮮亮麗的世界五年,「好像我所有經商的訓練都是為了這時候。」他與歐美、澳洲、印度的經理人都在討論,當城市發展到了不是錢可以解決問題的時候,「能不能用新形態的企業,幫社會找解方,這是我們這代經理人的責任,誰不想要一個下一代能過(的下去)的世界呢?。 專家相對論APPLE HOUSE房屋自售平台總經理葉國華:媒合窮富兩端,跨業合作商機大 要有光「社會房產」的營業模式,在同樣專精豪宅市場、具有超過20年房仲經驗的葉國華眼裡,是一片沒人找得到的藍海市場。別人眼中的邊緣人,可能是他(余偉業)的資產,葉國華認為,貧富差距太大、房價高漲之下,閒置房產便成了問題。對地產商,建商、銀行來說,很多賣不出去的豪宅或一般房產,因價格太高沒人買,與其放著繳稅,不如交給要有光活化。「這些客戶名單是很有價值的,租屋客的消費力不能小覷,」葉國華認為,不論是窮富兩端,未來都能跨業合作的機會,把眼光放遠的話,此媒合平台的市場潛力絕對不只是「由民間發起的社會住宅」而已。 撰文者劉致昕 | ||||
美國青貧世代無力買房,愈來愈多人與父母同住,甚至與人合租房子;但是租屋需求持續成長,這些人面臨租金高漲、薪資低廉等問題。 不管從什麼標準來衡量,歷經六年正成長的美國經濟正穩健復甦中,失業率從一0%降低到五%、增加了一千兩百萬個以上的工作機會、家庭財富也達到歷史高點。不過仔細觀察資料,特定產業與地區似乎表現得特別好;這表示這些平均過後的數字,掩蓋了所得差距持續擴大的現況。 除了二十五歲到三十四歲這個年齡區間以外,沒有任何其他人口群體在所得分布上有差距這麼大的情形(如果我們將大學生算進來,這年齡區間就變成十八歲到三十四歲)。儘管所有數據都顯示整體經濟情況改善,這組年齡區間仍面臨嚴重經濟困頓的問題。 與父母同住比率創新高 最近在細讀美國人口調查局的一些統計資料時,我發現了這個問題。相較於一九八0年代的嬰兒潮,千禧世代的年輕人有愈來愈多人生活在貧窮中,不僅就業狀況差,買房子則更是奢求。研究已經表明,若在經濟蕭條時畢業投入職場,所造成的負面影響並不是暫時的:其衝擊將會持續地影響一個人一生的職涯發展與終身所得。 雖然許多專家和政界人士將矛頭指向學貸,最新的調查資料卻指出,靠著借錢念完大學,並不是造成年輕世代貧窮的主要原因。根據《華爾街日報》的報導,學貸一般來說,對那些已取得學位的人來說問題不大。而多數因為負債累累無法取得學位的人,他們則必須設法賺到更高的所得,以償還貸款。 當深入了解這些經濟數據時,我們發現問題的根源,是市場上缺乏負擔得起的房子。 這說明了為什麼這麼多人,到了二十五歲至三十四歲,仍然與父母同住的現象。數據顯示,同住的比率從二00三年開始上升,在0八年經濟衰退後短暫下跌(或許是因為當時美國的首次購屋貸款計畫),之後一路上升。截至去年年底,千禧世代與父母同住的比率來到歷史新高。 還不只是與父母同住而已,愈來愈多年輕人選擇合租公寓。人口調查局的資料證實了這個迅速形成的居住趨勢。這主要肇因於房價居高不下,以及所得成長趨緩,迫使年輕人必須犧牲居住環境品質。 看看那昂貴的房租,就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輕人與父母同住。舉債度日或以債養債,只是社會現象的背景罷了。 在美國房地產泡沫破滅後,有一大堆屋主發現他們的房子拿去借「淨值房貸」,只能貸到一點錢,或根本貸不到款。這些沒辦法輕易賣掉房子的人,也沒辦法換屋搬到更大更貴的房子。這表示市場上沒有足夠的起家厝能供給首次購屋的年輕人。 強納生·米勒是MillerSamuel房地產公司的執行長,他形容現在房市並未完全恢復至金融海嘯前的水準。即使海嘯已過了七年之久,他表示,在所有量化數據裡,被忽略討論的是過低的房市庫存。這也是為什麼其他指標沒有變化,但是房價卻依然上漲的原因。 起家厝庫存降低的原因是什麼呢?賣家。只有當他們賣房子的時候,他們才能成為買家,但是那些貸款成數超過四成的,通常拿得到的淨值房貸很少,或根本拿不到貸款,這讓他們無法換屋。我們一直以來都在關注那些拿不到貸款的人,卻忽略了有限的淨值房貸對房市的衝擊。 房市需求由買變租 有限的淨值房貸與低房屋庫存影響,讓許多本來在正常情況下,應該成為首購族的人,卻選擇了租屋,導致從0四年以來,美國房屋自有率逐步下修。正如上一個十年,許多投資者在低利率的誘因下炒高房價,現在趨勢從金融海嘯過後開始反轉,以前是購屋需求居高不下,現在反而是租屋市場供不應求。 現在美國大城市的購屋門檻,已經高到遙不可及。千禧世代與父母同住比率最高的郡,前六名有五名皆毗鄰或靠近紐約市:如紐約州的納蘇郡與蘇福克郡,新澤西州的巴賽克郡、孟莫斯郡與博根郡。 所以對千禧世代來說,只能寄望於兩個未來變數。第一,景氣維持復甦,且薪資開始逐漸提高;第二,從一五年下半年起緩慢回升的房屋自有率,能夠維持力道持續回升。如此可以減輕許多租房族壓力,房租降低,可望讓這些荷包吃緊的千禧世代喘一口氣。 也許青春應該浪費在年少輕狂,然而,對青貧窮忙的世代來說,想狂也很難吧。 淨值房貸(Home Equity Loan) 指房地產在已有抵押貸款的情況下,可進行的差額抵押貸款;差額指房地產最新市值與未償還貸款之差額。 | ||
電視綜藝節目更大的想象空間在於版權的運營,變“內容產品為版權資源”。
黑馬說
隨著制播分離的發展和成熟,平臺不再是公司賴以生存的資源,反而讓中小型綜藝公司承擔了更大的風險。在資本的促進下,未來綜藝節目市場將出現比較明顯的整合,能全產業、跨領域運營綜藝節目的企業或將成為市場的領軍者,而中小企業則需要在產業鏈條上找準自己的位置,才能不被市場拋棄。
作者|吳麗仟 編輯|吳立湘
“現在大家的生意挺不好做的,很多綜藝公司轉型得不好,可能就沒了。”
如果不是好幾個月沒有接到項目整包的活,可能這位做了十幾年的資深制片人不會說出以上的話。
最近,安徽衛視一檔喜劇類脫口秀節目《來了就笑吧》冠名裸奔,引起了小娛的註意。雖說今年安徽衛視整體排名有所提升,節目也不乏人氣嘉賓,但最後播了9期依舊沒有金主跟進。據了解,這個項目投資近5千萬左右,它背後的制作公司世熙傳媒,繼去年《音樂大師課》第一季後,再次裸奔。同時,該公司的副總裁謝鎮鴻也被曝離職,現已加盟360影視擔任副總裁。
作為一家以模式起家的老牌制作公司,世熙從2006年開始轉型做節目,十年來積累了不少電視臺資源,但一直沒做出什麽代表作。令人憂傷的是,隨著制播分離的發展和成熟,平臺不再是公司賴以生存的資源,反而讓這些中型公司承擔了更大的風險。而整個行業背後,很多公司或多或少存在盈利模式單一,明星資源、廣告資源薄弱,沒有核心競爭力、不擅長有效整合資源等問題。
因此,一不小心成了炮灰、被動轉型、轉型失敗的中小型綜藝公司,其實一抓一大把。
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元純傳媒”嗎?這家公司成立於2003年,原本在紀錄片領域發展較好。但2015年以來,它大舉進軍綜藝市場,先是因北京衛視的《造夢者》收視率達不到對賭而賠了不少錢。後來,該司又接到一檔大型戶外節目《星廚集結號》,但因為運營不到位,還沒播出就夭折了。經小娛查資料,這家公司目前轉型做起了網劇。
甚至,還聽說有某家制作過山東衛視的節目的公司,近期已經因付不起房租,從東三環搬到了遠在東六環的同行處“借住”。
據不完全統計,現在市面上已經積累了幾千家制作公司。但包括幾十家省級衛視、六大視頻網站在內,總共也只有幾十家平臺能接納它們。也就是說,大家處在僧多肉少、集體混戰的局面。更何況,現在電視臺為了圖省事,恨不得讓社會公司加資本、找廣告、拼模式、堆制作、搶明星、拱營銷,幾乎所有環節都社會公司包辦,而他們只想靠著出租頻道資源變現。
但就算在這種局面下,仍有大量新公司挾資本以令諸侯,將中小型公司封殺殆盡:沒有冠名沒關系,歡樂傳媒就先以《歡樂喜劇人1》的裸奔換來了今年“歡樂系”綜藝的全面開花;沒有制作沒關系,藍色火焰就能通過兼並團隊(挖角韓國PD金榮希等)來插足湖南、北京等大衛視;沒有資金更沒關系,謝滌葵、易驊、岑俊義等團隊都早已被資本盯上,估出了體制內不敢想的天價……
或許我們真應好好停下思考,究竟什麽樣的公司會面臨出局,什麽樣的公司能成功上位,哪些綜藝公司值得投資,未來會否出現一些龍頭企業?
哪些小船變巨輪?搭上資本的快車道就能揚帆起航?
首先,不管是電視臺或視頻網站,都大有瘋狂圈地的跡象。通過分析這些搶手的公司發現,現在從小船變巨輪,順利揚帆起航的公司,都是掌握了獨特的核心競爭力、以此撬動其他資源、開拓其他盈利模式的公司,主要分為四類。
第一,以平臺為驅動力。
這里分為兩種情況,第一種以燦星、遠景影視為代表,都是脫離了體制的制作團隊出來創業後,連續生產出現象級IP的公司。不僅獲得了資本的青睞,同時也都在觸電網綜。第二種以浙江衛視的藍巨星、東方衛視的東方娛樂傳媒為代表,從屬於體制內、又從體制內衍生出來的社會公司,除了做網絡綜藝節目,後者還公布了與愛奇藝合作電影、網劇的計劃。
第二,以上市公司、廣告公司、客戶資源為驅動力。
以千足傳媒為例,在被上市公司上海新文化100%收購後,溢價150倍。據小娛觀察,現在千足在網絡綜藝這塊,《拜托了冰箱》成績不錯,但可能還是缺少了一檔現象級的電視綜藝。所以接下來,它與江蘇衛視合作的《戰鬥吧男神》、與東方衛視的《加油美少女》,應該都會朝這個方向發力。”
第三,從純制作段切入。
即憑借以往現象級代表作或制作實力撬動其他資源,以謝滌葵、易驊、岑俊義等為代表。
第四,以明星資源為驅動力。
現在不少經紀公司,往往以提供藝人資源為主要方式,切入這塊市場。像藍天下,一開始通過與英皇合作《十二道鋒味》,以1億多的投入,獲得了近5億的廣告收入。在打響名氣、積攢口碑後,又成功撬動其他藝人資源,打造出《來吧冠軍》,公司定位就是“做垂直領域的爆款”。
總的來說,綜藝市場的核心資源主要在集中在明星資源、廣告資源、或制作實力等方面。
值得註意的是,幾乎所有想發展成綜合性公司的人,都在試圖擺脫“主要依賴廣告客戶活”的方式,在有意識地建設其他商業模式,如燦星發展了自己的經紀公司—夢想強音;東方衛視打造出自己的全媒體內容提供平臺後,已經把觸角觸及網劇、電影等熱門領域。用業內某資深人士的話說,“這就是審時度勢,順風而上啊,因為最後的結果還是要上市的,這是為自己規避風險的方式,也是企業成長最大的加速器。”
為什麽部分制作公司的小船“說翻就翻”?
綜上,越來越多影視公司、廣告公司、藝人經紀公司,都在通過收購、投資優質的制作公司等方式進入這個市場。它帶來的直接結果是,拉高綜藝制作的門檻,提高市場集中度,同時加速淘汰一批沒特色、沒實力、沒背景的中小型公司。
目前正在創業的資深導演、亞歌文化副總裁唐健告訴小娛:“現在隨便做一檔小成本的素人類節目,沒有投入任何明星,投入都可能高達上千萬。”而這一點,不少小公司深有體會,“除了你們看得見的硬成本,還有給員工發的工資、辦的保險公積金,辦公室租賃的費用、水電費等等,很多時候甚至連衛生紙、垃圾袋都要算得一清二楚。”
“沒有強大的、足夠的流動資金,往往是最讓公司頭痛的事兒。”在資深制片人小A看來:“很多公司本質就是一個小團隊,擅長的領域往往比較單一。但現在很多項目,必須要加入更適合的導演或團隊進來,或者要買一些好一點、貴一點的道具什麽的。但如果事先沒計劃好,或者你花不起這筆錢,你就沒法加強團隊力量,最後的效果肯定大打折扣。這會讓公司進入一個不太好的循環。”
“被拖款也往往是壓倒公司的最後一根稻草。”據某電視臺廣告中心員工透露:“只要是稍微大一點的平臺,不管是電視臺還是視頻網站,拖款是常有的事兒”。以電視臺為例,作為國有企業審批流程相對複雜、繁瑣,可能你賠錢做了節目,但會很久都拿不到錢。一個非常勵誌的例子,是歡樂傳媒做《歡樂喜劇人》,第一季沒有冠名賠了錢但積累了口碑,到了第二季,全面爆發,對東方衛視、歡樂傳媒,都是雙贏的效果。但你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企業都能有這麽多資金撐腰。
“如果你選擇先賠錢做節目,寄托於播出時吸引到廣告商,是非常危險的事兒。運氣不好的話,很可能連維持公司的日常運轉都保證不了。”對此,業內專家B表示。
那中小公司究竟該怎麽轉型呢?
在資本的促進下,未來綜藝節目市場將出現比較明顯的整合趨勢,表現為廣告公司入股制作公司,影視上市公司收購制作公司、廣告公司、營銷公司等。除廣告收益外,電視綜藝節目更大的想象空間在於版權的運營,變“內容產品為版權資源”,圍繞一個創新版權資源開發包括電影、動漫、出版物、新媒體等多種產品,延伸產業鏈。能全產業、跨領域運營綜藝節目的企業或將成為市場的領軍者;而中小企業則需要在產業鏈條上找準自己的位置,才能不被市場拋棄。
此前,華策副總裁、負責綜藝的杜昉曾公開表示,在整個綜藝節目制作工業化過程中必須有的公司,比如專職攝像的、後期的、甚至是包裝的公司,只要有實力就能活得很好。而圍繞綜藝版權資源的創造、開發、整合與營銷,也將有一批專業公司脫穎而出。
昨天下午(27日),浙江杭州首宗“只租不售”的住房用地正式出讓。這意味著杭州住房租賃試點進入了實質性階段。
這塊只租不售的租賃住房用地面積約3.9萬平米,建築面積約9萬平米,最後競買成交的折合樓面價遠低於同地段商品房用地價格。而就在今年8月,杭州市已經推出19條工作舉措,通過明確就近入學等公共服務“租購同權”、稅收優惠等政策來鼓勵住房租賃市場。杭州市預計用三年的時間,基本形成一個穩定的住房租賃市場。
杭州市住保房管局租賃工作領導小組 鄭陳良:主要是以滿足市民的多層次的住房需求為主要出發點,以建立租購並舉的住房制度為主要方向。在未來三年內,我們租賃住房的量必須要達到商品住宅量的30%,未來五年內公租房的保有量不少於8萬套。
通過政策上的激勵,杭州市還將吸引一批具有一定規模、品牌的住房租賃企業作為住房租賃試點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