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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行支行副行長藏匿山林8年 上演現代版白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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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轟動全國的海南金融大案——中國農業銀行臨高支行原副行長陳建學涉嫌貪污、挪用巨額公款2000餘萬元一案,近日在海南省第一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海南省人民檢察院第二分院依法派員出庭支持公訴。

2003 年12月,農行海南省分行對臨高縣支行加來分理處進行例行檢查時,發現巨額現金短款,臨高縣支行原副行長陳建學聞風潛逃。經海南省人民檢察院調查,此案不 僅是2003年海南案值最大的經濟案,而且案情最複雜,涉案單位幾乎是「全員作案」。檢方共立案查處涉嫌貪污、挪用公款案34件34人,另有包括9名銀行 行長、副行長在內的63人被陳建學「拖」進了農行海南省分行的行政處分名單。

陳建學隱姓埋名潛逃8年,其間,公安部曾將其列為B級通緝犯,懸賞10萬元全國通緝。其實,這8年他並未逃遠,就在臨高老家附近山林裡挖山洞藏身,喝溪水、吃野菜,上演了現代版「白毛女」般的生活。

8年潛逃期間,陳建學的妻子入獄、孩子吸毒、父親癱瘓在床。飽受精神壓力的他熬不過良心譴責,終於鼓起勇氣,於2011年11月8日,來到海南省人民檢察院投案自首。

《法制日報》記者採訪多個部門,瞭解到陳建學一案的詳情以及他在潛逃期間複雜的心路歷程。

全員作案

涉案近百人被追責

1969 年9月22日,陳建學出生於海南省臨高縣加來鎮寶龍村,其父是農業銀行加來營業所會計。1990年,陳建學退伍後,開始做生意創業,在進入銀行工作前已是 擁有數百萬元資產的大老闆。他在國營加來農場大門斜對面,投資百萬元修建了5層樓高的嘉利源賓館,是當時臨高縣加來鎮最大的賓館。

1995年,他進入農行系統工作,2003年升任農行臨高縣支行副行長。一些與陳建學共事過的農行人士透露,陳建學連字都認不全,文化水平很低,念講話稿都結結巴巴的,講起金融產品,更是半天也講不清楚。但能受到領導的賞識,說明他做事有魄力,有一定能力。

2003年12月17日,是陳建學人生的分水嶺。

2003 年12月15日,中國農業銀行海南省分行內控綜合評價小組在臨高縣支行加來營業所檢查時發現,2002年12月至2003年8月期間,該所發放的小額質押 貸款400.5萬元沒有存單做質押,並在查庫中發現短款4.8萬元,懷疑涉及相關人員職務犯罪。後經中國農業銀行海南省分行調查組核查認定,該所辦理的小 額存單質押貸款絕大部分為虛假貸款,臨高縣支行原副行長陳建學有重大作案嫌疑。12月17日,陳建學感覺不妙聞風潛逃。

案發後,海南省人民檢察院成立「12·17」專案組進駐臨高縣查處該案。

經 查,犯罪嫌疑人陳建學在任中國農業銀行臨高縣支行加來分理處主任期間,操縱營業所相關人員採取直接盜支企事業單位存款、虛增存款、發放虛假貸款和虛假掛 失、提前支取儲戶存款等手段貪污挪用公款。該案件形成的風險資金總額達3000餘萬元,陳建學個人涉案總額達2300餘萬元。

海南省人民檢察院反貪局檢察官周廷星說,該案作案手段達20多種,且作案無規律、無章法,幾乎每天都作案,隨意性很大。

挖洞藏匿

逃亡8年飽受煎熬

「從有關渠道打探到自己犯的案是全省最大的,越發害怕了。當時我精神崩潰了,乾脆逃跑吧,避一避風聲再說。」陳建學向《法制日報》記者回憶起他不堪回首的潛逃經歷。

其 實,陳建學並未走遠,一直藏匿在臨高縣加來鎮老家附近村莊的山林裡。那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地方,地形地貌都很熟悉。案發不久,大批民警開始地毯式搜山。「我 跳到山裡一條較大的小溪,鑽進溪邊的洞穴,用大樹葉蓋住臉。有的警察端著槍,有的拿著警棍,慢慢走過來,警犬在呼哧呼哧地跑,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嚇死 了。」說起這些,陳建學仍心有餘悸。

整整兩天,他不敢離開洞穴。實在餓得不行,就趁天黑用手捧些溪水喝。

幾天後風聲稍 弱,陳建學開始日夜不眠不休地挖地道。感到村裡有風吹草動,就躲進去藏起來。「不敢露面,聽天由命吧。」他說,「一共挖了3個,每個不大,但可以容納下 我。選的地方很隱秘,每次躲進去,上面蓋上樹枝、樹葉,從外根本看不出是地道。時間最長的一次,連續在那裡睡了兩個多月。」

天氣炎熱時,山區蛇蟲多。陳建學很多次遇到毒蛇,但因為怕暴露行蹤,他不敢放手驅趕,只能硬著頭皮保持姿勢一動不動,讓毒蛇靜靜地從身邊爬過。嚇得他一身冷汗。

晚 上是陳建學最難熬的時候。當鄰近村落的村民進入夢鄉時,失眠總纏繞著他。蝸居山林間,他時刻提心吊膽,怕突然搜山的民警,怕不期而至的村民。一有風吹草 動,汽車聲響或狗叫,總驚得他坐臥不寧。其間,陳建學也曾想潛逃到外面打工,但想到出外無親無靠,害怕途中被抓,最後還是決定「按兵不動」了。

在陳建學看來,8年間露宿山洞「白毛女」般的生活無法用言語表達。他哽嚥著說:「下雨的時候,渾身被淋濕,尤其是冬天冷得發抖。夜晚,一個人在漆黑的洞穴裡任由蚊蟲叮咬。餓了就偷偷鑽出來,到山上挖紅薯、吃野菜,渴了就喝溪水。」

「身體痛苦可以忍受,最飽受煎熬的是我對家裡人的掛念。」陳建學最放心不下的是年邁的父母、妻子和孩子。每到春節,聽著遠處的鞭炮聲,他就越發地想家。一個人晚上躺在寂靜的山洞裡,望著星空,聽著蛙聲和鳥叫,就會倍感傷心,不知不覺就淚流滿面。

「逃亡8年我像老鼠一樣活著,過著生不如死、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陳建學說,在潛逃時他幾乎都剃光頭,潛逃前的一頭黑髮現在已變得花白。

2011年11月8日,逃亡近8年之久的犯罪嫌疑人陳建學到海南省人民檢察院投案自首。

貪婪毀家

希望重過平淡生活

事實上,陳建學的家人為他8年的潛逃付出了更為慘痛的代價。

「在8年的逃亡當中,我的家庭發生了巨大變故,這也促使我選擇投案自首,重新做人。」陳建學說,俗話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但他和妻子感情很深,即使案發後,他們仍然互相牽掛。

潛逃初始,陳建學曾秘密潛回鄰居空屋住了4個多月,與老婆相聚。後來被人舉報,他再次潛逃,陳建學的妻子因犯窩藏和包庇罪被判處3年有期徒刑。直到陳建學投案自首前,與妻子已有7年未見面。

家庭遭受劇烈動盪,陳建學兩個兒子的生活也受到了嚴重影響。在妻子入獄後,大兒子染上了毒癮;而小兒子也不願意讀書而輟學,2010年也染上了毒癮,在網吧上網時,左手被人砍了數刀,住院治療花了七八萬元,案件至今沒有偵破。

陳建學的朋友透露,大兒子自暴自棄跟陳的出事有很大關係。常有小孩子嘲笑其兒子:「你爸是個大貪官,大逃犯。」兒子受不了種種嘲笑,走上了邪路。「我恨我爸爸。」大兒子曾對旁人說。

陳建學72歲的父親原是農行加來營業所的會計,一生老實廉潔,深得鄰居街坊敬重。自從他出事後感覺沒臉見人,父親整天待在家裡發呆,如今成了疾病纏身的痴呆老人。

陳建學的岳父視他為親生兒子,但岳父2010年過世下葬的那天,陳建學聽著震天的哀樂、鞭炮聲,只能遠遠地藏在山林裡,流了整整一天的淚,未能給老岳父送終。

潛逃期間,陳建學和妻兒近在咫尺卻不敢現身見面。投案前夕,陳建學和家人擁抱在一起,號啕大哭了足足半個小時後跪倒在妻子面前表示懺悔。他向妻子承諾,等服刑期滿,回到出生的村子,夫妻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平淡的日子。

向來膽大

無視銀行政策法規

「陳建學出事,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一名知情人士告訴《法制日報》記者。陳建學做事向來大膽,不按常規辦事,喜歡顯擺辦事「呼風喚雨」的能力,銀行的政策法規對他而言形同虛設。在他擔任農行加來營業所主任期間,給當地居民貸款蓋房從不要任何抵押。

在法庭上,陳建學也坦承,虛榮、好強、講義氣的壞毛病害了他。他說,1995年入行以後,沒有經過任何培訓,也不懂會計、財務、金融等業務。他對檢察機關指控的主要貪污和挪用公款事實無異議,全部供認不諱。

在最後的陳述中,陳建學為自己犯罪原因總結了三個方面:一是不懂法律,認為沒有不可以做的事,只有行不通的方法;二是在處理人際關係上感情用事,重哥們兒義氣;三是追求享樂,錢多了,還想再多。對不起黨和組織的培養,希望法庭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 鏈接

河北省高陽農村信用社原副主任宋亞安利用職務之便,夥同他人騙取貸款1.57億元。2007年案發後,宋攜款潛逃,並隨身攜帶名為王新榮的兩張假身份證。高陽信用聯社系統基層信用社8名原主任被刑拘,16名信貸員被取保候審。

■ 說「法」

金融行業內部監督體系亟待完善

在我國的金融系統中,由於缺乏完善的內部治理結構,其監督機制是上級監督下級。在這種機制下,監督很難奏效。沒有相對獨立的監督機構與監督人員,必然導致相關規章制度形同虛設,權利不但不受約束反而衍生為犯罪的工具,腐敗的根源也正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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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麗媛高歌白毛女的玄機 朱泙漫屠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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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認為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總書記習近平在三中全會中所宣佈的最重要事項便是涉及農村土地改革的事宜。這項容許農村土地可以抵押的政策若果能夠落實,中國不單可以延續另一個三十年高增長經濟神話,更大有機會把國家政經體制推上另一個層次。

毛匪的土改是中共1949年立國其一項最血腥、最富爭議而其影響之深遠可能遠超當年土匪出身之中共所能理解之政策。中華五千年的歷史基本上脫不了農民、土地和糧食的問題。每逢天下大亂之後的大一統政權,人口因戰亂大減令農民在農耕糧食收入基本解決,因此亦每每能自置農地耕作而有開國初期之小康盛世。一旦盛世滋丁,人口急増土地收成不足支持,農民便會因為貧病借貸而觸發土地兼併令土地集中在極少數人手中。由於饑貧交加自然亦引起社會動亂而引致內戰甚至外族入侵。最終大一統皇朝亦只有土崩瓦解。
晚清民初是典型土地高度集中而內憂外患最劇烈的中國亂世,毛匪這名湘潭土包子能以鳥槍先敗擁有優良美械的國軍,再於朝鮮雲山撃潰米帝所恃便是不是洋專家不明白的農民武裝起義而建立大一統的鐵律。令紅軍子弟兵前仆後繼去賣命的動力便是土改,因為只有在中共立國後透過土地才能把土地重新分配予當時超過九成無立錐之地的貧農。因此當年的『白毛女』中雖有日本皇軍和偽軍欺凌楊白勞和喜兒,但紅軍打的只是村地主黃世仁。可見『白毛女』在意識形態認定土改才是中共鳥槍奪天下之根本。
土改之於經濟最重要的影響是釋放處於半奴隸的農民生產力和積極性(這點其實有點像香港樓價高企而四大地產商屯積了大量農地令其他中小企被擠壓有異曲同工之處),這於中共第一個五年計劃中取得空前成就有莫大關係,亦是典型分裂後大一統兼撃敗外族(韓戰)後典型的經濟反彈。可惜毛匪錯誤相信極左路綫令土改昇華至人民公社的大鑊飯模式,在去貨幣化和否認土地私產權的影響下令中共經濟幾乎陷破產邊緣。
根據美國哈佛學人羅斯·特裏爾(Ross Terrill)的《毛澤東傳》(Mao: A Biography)記載中引述毛匪接見外賓時的講話,筆者懷疑毛匪可能早於1960年代中思想開始右轉。但由於當年土改和極左路線的包袱,令毛匪只能在他認為是真正治國之材的鄧小平和極左代表的四人幫玩弄權鬥以自保江山。土改的極左路綫卻意外地在三十年後鄧小平的改革開放中創造了一個十億中國人都由一窮二白而無法無天的Ground Zero平台上萬馬奔馳的經濟奇蹟。整個1980年代的中國可能是近數百年來少有中國人可以幾近完全自由的環境下一夜致富的機遇。
近年中國沿海民工荒反映了兩個現象,其一是中國人口紅利漸失,其二亦更重要是中國農民實在富起來。一方面中共不斷削減農村的苛捐雜稅,令外民工衣錦還鄉建樓亦實際上創造了新的財富。在農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只要土地所出能支持人口,外面甚會金融危機通脹根本之於農民沒有甚麼影響。由於近年急速城市化,仍然實行土地集體擁有制的農民往往在村領導賣地後每人往往有以十萬計人民幣分。近年不少洋專家假洋鬼子以城市人思維去預測中共倒台而一次又一次落空,便是忘記了中國當今基本上仍然是以農民為主的土包國,可見將來中共的成敗興衰仍然在於農民和土地之間的問題。
習總容許農地可以按揭是中共自當年土改以來一項非常重要的意識形態大右轉,這亦是跟習總在三中全會中全面投向市場經濟的思路是一的。值得留意的是中共自1978年代開始的變革其實緊緊釘住米帝近一百年發展的策略。習總放寬農地信貸其實不過是當年羅斯福總統的New Deal中以按揭谷經濟的A貨國策。一旦放寬鬆農地信貸,一方面民間借貸成本會下跌。農民亦會一夜富起來令尊購買力大增有利內需甚至小本經營生意。在環保紙幣狂印人口年年滋生下,農產品價格長遠看漲,農地價格易升難跌,未來中國的三農問題將不會是溫飽而是錢多到洗唔晒!

習總已經清楚替血汗工廠模式劃上句號。由近年在中共默許下急速成長的中國信託業和影子銀行,乃至容許農地抵押,正顯示習總效法米帝以信貸泡沫興邦的決心。當舞龍獅旗的人仍活在那虛無縹緲的過去時,深得Anglo-Saxons的Pragmatisms真傳的共匪正攜手與米帝狂印鈔以掠奪全世界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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