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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添景打破農夫「看天吃飯」定律 紅柿子「蔬菜工廠」燃起台灣農業生機

2011-10-17  TWM




看到父親務農辛苦,也因團膳業務需求,鍾添景投入打造「蔬菜工廠」,卻大虧六千萬元,之後他不斷嘗試,並投入發芽食品研發,成功圓夢。

撰文‧林宏文

站在位於新豐占地百坪的蔬菜工廠中,紅柿子公司總經理鍾添景望著架子上一片綠油油的蔬菜,開心地摘下幾片葉子給參觀的朋友說,﹁這種菜比一般乾淨一千倍, 我都是這樣吃的,你試試看。﹂由於是在室內種植蔬菜,在乾淨程度上,比種植在土裡的要乾淨許多,而且也不受天候及蟲災影響,一年四季都可穩定產出。鍾添景 的原則是,別人種得出來的,他就不種。﹁我們選擇的菜種,是需要從國外進口的蔬菜,或是相反季節的蔬菜,例如夏天也可以種出茼蒿菜,這樣才能創造出差異化 的價值。﹂放眼看去,層層疊高的蔬菜架,井然有序排列,生產一般蔬菜的樓層可以到五層,至於體積較小的芽苗菜,甚至可以「住」到十層樓,設計上又要讓每顆 菜都能吸收到足夠的光線,才能夠在一百坪的工廠內,每天生產三千顆蔬菜。

團膳起家 築蔬菜工廠圓夢鍾添景所學與工作經歷跟農業有關。他念文化大學園藝系,畢業後到興農食品負責農藥業務,之後自行創業,切入團膳事業,並朝上游食材做研究整 合,但他動念想做「蔬菜工廠」的關鍵,與他出身農家有關。

鍾添景出身農家,從小就跟著父親在田裡幫忙,每到放暑假,他一定趕回家幫忙。甚至大學聯考的前一天,他還在田裡工作,讓他曬出黝黑的皮膚,並且磨出粗糙的 雙手。至今鍾添景的父親已八十多歲,仍然每天拿著鋤頭下田。

鍾添景回憶,從小家裡孩子多,但家裡收入很不穩定,﹁我的弟弟很會念書,當時父親為了讓弟弟出國念博士,一甲地的稻子賣掉的錢,拿出三分之二只夠買一張到 美國的機票,更何況家裡還有六、七個小孩要養。﹂鍾添景對台灣農業問題,有深切的感受,﹁你看,只要到鄉下隨便逛一下,就可以看見到處都貼著農地出售的牌 子,看了實在很痛心。﹂鍾添景指著紅柿子附近的農田,近來不斷有人買賣轉手,經過炒作,一轉手就可以賺上百萬元,﹁這麼好賺,誰還願意辛苦當農夫?﹂在他 心中,投資蔬菜工廠除了圓夢,解決農業問題外,跟他本身的事業也有關。他創業的紅柿子,是桃園地區最大的團膳公司,最高曾經每天供應八萬份學校及工廠午 餐。由於是各種蔬菜水果上游原料的最大客戶,讓鍾添景很早就開始思考要如何改善食材品質。

七年前,鍾添景把想法付諸行動,但卻出師不利。當時,他與朋友在宜蘭蓋一座蔬菜工廠,但由於當時技術不成熟,加上發光二極體(LED)價格還很貴,六千萬 元的投資全部泡湯。他內心發誓,有一天,他要捲土重來,完成這個夢想中的蔬菜工廠。

鍾添景知道在蔬菜工廠中,LED燈光的技術占相當關鍵的角色,他雖然是LED門外漢,但他找來專家一起合作開發,解決各種散熱及設計的問題。如今LED燈 效率大為提升,並已經改良到第四代,靠著LED燈就可以在室內種植各種蔬菜。

要精進 不讓農業走向衰敗解決了LED燈的技術問題,鍾添景前後投入近三千萬元研究發芽玄米,運用生物科技的方法,催化胚乳,活化沉靜中的酵素,讓糙米可增生更多 新的營養素,這與一般糙米經烘乾處理,致使內部酵素停止活動,營養素因而處於「休眠狀態」的情況大不相同。

由於發芽加工技術大幅精進,紅柿子在芽類的年營收快速成長,達到上千萬元。不過,目前鍾添景最關心的,還是整個農業的生態能否復甦健全。他很感慨地說,﹁ 老一輩逐漸凋零,但年輕人早已遠離農村,甚至在太陽底下曬幾分鐘就會昏倒。﹂台灣的農業政策與社會風氣,都讓農業走向衰敗之路。

鍾添景清楚知道他的蔬菜工廠,可以解決上述的農業問題。﹁若是一對夫妻想要經營一個事業,要建造一間每天可生產一千顆蔬菜的工廠,只需要兩百多萬元的投 資。﹂鍾添景很興奮地說,生產出來的蔬菜,還可以賣回給紅柿子,收購價是每包(約二六○公克)二十六元至二十九元,所以一對夫婦創業,若請兩個人來幫忙, 每個月都能有十萬元的淨收入,這樣的投資報酬率,遠比一般菜農要強上好幾倍。

鍾添景的研究成果,變成一套可以很容易複製的商業模式,也是因為有這麼完整的事業規畫,讓紅柿子在今年的「台灣生醫暨生農產業選秀大賽」中,獲得評審委員 的青睞,奪下生農組的銀牌獎。此次參與生農組評審的時代基金會執行長徐小波就說,﹁紅柿子的商業模式,讓我們對台灣農業的生機又燃起了一線希望。﹂鍾添景 不只改變蔬菜的種植模式,他憑藉著豐富的團膳及採購經驗,很清楚不僅生產端要做好,銷售管道也很重要。他已在竹北等地設了三個銷售蔬菜的野菜工坊,未來, 蔬菜工廠生產的蔬菜,都可以透過這些據點銷售,同時也可以銷售紅柿子的發芽玄米、發芽穀物、發芽豆類等加工食品。

鍾添景

出生:1957年

現職:紅柿子食品總經理

經歷:食品研發與管理經驗20餘年學歷:文化大學園藝系、中央大學EMBA

紅柿子食品

成立時間:1989年

負責人:鍾添景

員工數:102人

資本額:1000萬元

主要業務:團膳、發芽玄米、發芽穀物、發芽豆類、芽苗菜2010年營收:9358萬元

獲利:1500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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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保部:約談決不會揀軟柿子捏 0

來源: http://www.nbd.com.cn/articles/2015-09-12/945632.html

長長的被約談城市名單上,既有經常在環保部空氣質量月度排名榜上墊底的城市,也有環保模範城市無錫、馬鞍山的身影。那麽,他們為什麽被約談?

衡陽、承德、滄州、臨沂、保定、馬鞍山、無錫、鄭州、安陽、南陽、百色……因為環保工作不力,這些城市的主要負責人都曾被環境保護部約談。在媒體的聚焦下,市長們表達歉意、做出承諾,引發社會高度關註。

約談制度,標誌著環境監察從“查企”到“督政”的轉變。這種手段為何奏效,該如何更好地使用以達到最佳效果?

什麽樣的地方被環保約談?

約談辦法有明確規定,決不會揀軟柿子捏

這兩年,環保約談屢屢利劍出鞘。媒體上,公眾看到市長們的尷尬與道歉,也看到了他們摩拳擦掌向汙染宣戰的決心。

長長的被約談城市名單上,既有經常在環保部空氣質量月度排名榜上墊底的城市,也有環保模範城市無錫、馬鞍山的身影。那麽,他們為什麽被約談?

被約談的省會城市鄭州,主要問題是“大氣汙染問題突出,空氣質量指數不降反升、防治形勢嚴峻”;河北保定市長因白洋澱汙染問題遭約談;河南駐馬店市長被約談的主因是皮革汙染被群眾多次舉報,幾次督辦整改效果不明顯;而不久前,環境質量一直排名河南省前列的南陽市市長被環保部華北督查中心約談,原因在於地方政府環境保護不作為。被約談城市各有各的“毛病”,但政府的責任都不可推卸。

2014年5月出臺的《環境保護部約談暫行辦法》中,11項情形列為被約談的條件,主要包括:未落實國家環保法律、法規、政策、標準、規劃,或未完成環保目標任務,行政區內發生或可能發生嚴重生態和環境問題的;區域或流域環境質量明顯惡化,或存在嚴重環境汙染隱患,威脅公眾健康、生態環境安全或引起環境糾紛、群眾反複集體上訪的;行政區內存在公眾反映強烈、影響社會穩定或屢查屢犯、嚴重環境違法行為長期未糾正的等等。

環境保護部環境監察局副局長汪冬青說,在實際操作中,約談最主要的原因可以歸結為三類:首先是群眾舉報,環保部門查實並發現所在地區確實存在比較大的環境問題的;其次是年度考核沒有通過或者治理項目進展緩慢的;另外一種情況是環保部門在專項或者綜合執法中發現問題,需要敦促當地政府解決或者警示的。

約談的城市中,還沒有超大城市的身影,是不是環保部門不敢動它們?汪冬青表示,約談絕不是揀軟柿子捏。環境保護部副部長翟青曾約談過安徽、河南、甘肅等省的領導。“只要存在重大環保問題,我們一定會照章辦事,予以敦促。”

除了約談地方政府,“兩桶油”、北京市排水集團等大型企業也先後被約談。環保約談正在全面“發威”。

約談效果為啥能立竿見影?

法律法規是依托,公開是法寶

被約談後,市長們紛紛表態要積極整改。河北滄州市長王大虎表示,環保部的約談是對滄州市的一劑猛藥,要立即推進全市環境整治攻堅戰;山東臨沂市長張術平說,“接受了這次約談之後,我向你們保證,不會再接受第二次約談”;鄭州市市長馬懿說,自己的問題必須整改,不能找客觀理由;廣西百色市市長周異決當場表態,回去親自抓環保……

整改不是空話。環境保護部華北督查中心主任劉長根告訴記者,被約談後,相關地區黨委、政府有關負責同誌多次來中心,就約談整改工作進行座談交流。

約談後整改是否到位,最終還要看環境質量是否得到改善。以被華北督查中心約談的幾個城市為例,今年1至5月份,滄州、承德、駐馬店城市環境空氣質量均呈現出改善趨勢——這4個城市PM10和PM2.5濃度均值分別為151微克/立方米和81微克/立方米,與去年同期相比分別下降15%和21.6%。其中,1至5月份,承德市PM10和PM2.5濃度均值分別為114微克/立方米和46微克/立方米,同比分別下降11.6%和22%,環境空氣質量綜合指數均值也從7.01下降到5.95,扭轉了去年環境質量不升反降的被動局面;駐馬店市空氣優良天數57天,同比增加19天,優良率提高了13個百分點。

在環保領域,行政手段不少,但效果常常打折,約談為啥能取得這樣的成效?

“首先我們有新環保法撐腰。”汪冬青表示,新環保法明確規定,地方各級人民政府應當對本行政區域的環境質量負責,同時,“大氣十條”“水十條”等國務院文件中都明確可使用約談這種手段,依法辦事,讓環保部門夠硬氣。

在一些公眾眼里,約談是個新鮮事,其實,環保約談由來已久。過去,減排不力的省份也會被約談,但都是找個分管副手“談一談”。環保部環境與經濟政策研究中心主任夏光表示,約談當地政府“一把手”,確實是新環保法實施後的一個變化,也是約談取得成效的重要原因。

在專家們眼里,約談效果好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公開”。公開約談,讓城市的環保問題在公眾面前曝光,讓被約談的城市主要領導丟面子,壓力大。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資源與環境政策研究所副所長常紀文表示,沒有媒體參與,約談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

約談制度往何處去?

未來將更重視預警性約談,考慮邀請公眾參與

“約談作為環保監管的新手段,還要落在監管效果上。”劉長根表示,約談之後,環保部門進一步強化了日常監管。通過定期開展整改情況調度,聚焦整改不到位的地區和問題,持續傳導督查壓力。同時,根據公開約談要求和整改時限,及時組織後督察,統籌暗查與明查,綜合使用常規督查與突擊檢查,提高督查有效性,深入了解各地實際整改進展。

約談成效有目共睹,但環保工作者也有一些擔憂。“約談市長,市長面子掛不住,回去收拾環保局長,最終變成環保部門的‘自殘’”,有人如是說。駐馬店市對7名政府責任人員免職、警告,其中4名是環保系統的工作人員;保定市安新縣給予對違法建設項目整改緩慢負有監管責任的縣環保局局長陳建斌、副局長張懷玉行政警告處分,這些事實似乎印證了這種說法。

對此,汪冬青表示,約談的目的是督政,環保工作出了問題,該誰的責任追究誰的責任,一些地方追究了基層環保部門的責任,也追究了相關的其他部門的責任,只要不偏頗,就沒有錯。

被約談的名單越來越長,也讓人擔心這項有效手段被濫用。“環保部的約談原則是根據需要選擇重點,形成示範效應。”汪冬青表示,地方政府負責人必須檢視自己的工作,防止被約談的風險,不能等到鞭子落到頭上的時候才整改。

約談分為兩類:誡勉性約談和預警性約談。“目前采用的基本都還是誡勉性約談,未來我們將更重視預警性約談,希望以此提示風險,減少對生態環境的影響。”汪冬青表示,今後,約談將更註重宏觀,從區域發展角度找到矛盾所在,提示區域發展問題,促進產業升級。約談的公開性也會升級,將吸收專家建議,嘗試邀請公眾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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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生化危機:實控人爛帳難清 收購者掐準“軟柿子”

以“煤老板”起家的ST生化(000403.SZ)實際控制人史瑉誌,最近住在北京華僑大廈,正遙控著兒子史躍武、助理陳海旺等人,身背20億元外債的史家早已屢屢失信,而面對門口的“野蠻人”——發起要約收購試圖取得上市公司控制權的浙民投天弘,足以令他坐立難安。

外界習慣稱“50後”的史瑉誌為老史,對於老史而言,今年本該是ST生化“枯木逢春”的一年:“好哥們”深圳信達此前幫著接盤了逾10億元的債務,拖延多年的股改承諾也有了要兌現的苗頭,核心資產廣東雙林借著血制品行業的東風水漲船高。然而,半路殺出浙民投天弘,危機由此橫生。

和萬科、愛建一樣,史家選擇了讓ST生化停牌,緊接著馬不停蹄宣布要收購山西知名血制品企業——山西康寶,這看起來本是個不錯的反制計劃,但在外界眼里,卻有幾分“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意思。

“史家沒錢,也借不到錢。”和史家打了多年交道的人士告訴第一財經記者,且不說山西康寶股權結構複雜,年利潤超ST生化數倍,多年來史家爛賬連連。其所持上市公司股份早已被多輪凍結和質押,幾乎沒有其他資產可拿來抵押或質押,股東內訌也尚未解決。ST生化和它的實控人,更已被列入失信人名單多時。

爛帳連連

史家通過振興集團目前持有ST生化22.61%(6162萬股)的股權。振興集團一度是山西當地頗有名氣的煤電鋁大王,曾躋身全國民營企業500強和山西省工業30強之列。

2005年4月,振興集團與三九醫藥簽訂協議,成為ST生化第一大股東。但煤電起家的史家對制藥行業並無多大興趣,本著“做藥多沒意思,一車煤就多少錢”的態度,首先被置入上市公司的就是價值2億多元的振興電業65.216%的股權,與此同時,置出ST生化持有的三九集團2.06億元的部分應收款、昆明白馬制藥有限公司90%的股權。

但2008年,史家所掌控的多個煤礦被關停,“優質資產”旋即變成“燙手山芋”,振興電業陷入連年虧損,2009年更因環保問題停產,生產線至今已成廢鐵。振興集團在ST生化股改時承諾準備對上市公司實施的煤、電、鋁資產註入一事也成泡影。

“老史念念不忘的是老本行,一直也以為煤電鋁會再起來。”前述人士對第一財經表示。

2009~2015年,振興電業每年虧損數千萬元,累計計提資產減值就超過1.6億元。此外,置換出的昆明白馬等資產輾轉進入振興集團,但振興集團卻拒絕承擔相關債務,而由此造成ST生化損失超過1億元。盡管此後ST生化據此將振興集團告上法庭,但換來的結果卻是2012年又一不良資產——金興大酒店的置入,土地使用權問題一直未解決的金興大酒店,被振興集團甩鍋給上市公司,輕松償還1億元債務。

這些引起了ST生化中小股東的極大不滿,更讓他們不滿的是,因連續虧損,ST生化於2007年暫停上市,此後便開始了長達6年的停擺。盡管2008年公司就恢複盈利,此間中小股東數十次投訴,監管幾度發函,但史家一直以“歷史遺留問題”為借口拖延複牌。

ST生化在2012年曾對原來的股改承諾做出修改,新承諾變更為,振興集團會將振興電業等虧損資產進行回購,助ST生化恢複上市,但這一承諾至今未能實現。

阻礙股改承諾實現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史家的債務問題。多年來,無論是振興集團還是ST生化,早已深陷在債務泥沼中。史家所控制的振興集團、ST生化、振興電業甚至“唯一”值錢的資產——廣東雙林的股權都相繼被司法凍結,一度面臨被拍賣,直接阻礙了不良資產的置出以及上市公司的資本運作。

從在山西河津借錢跑運輸創業開始,到把生意擴大到四川、河南、新疆,史瑉誌家族如今債務纏身。此前,第一財經記者所做的相關統計顯示,振興集團的外債到目前已超過20億元,其中10余億元被深圳信達於2016年以來接手,在深圳信達的幫助下,ST生化也得以把兩大不良資產——振興電業和金興大酒店置出上市公司。

除了ST生化外,振興集團目前尚在存續的子公司有7家,投資在500萬元以上的分別是山西振興、中煤振興、昆明白馬、振興煤化。但這些資產,無論是煤炭、土地還是生產設備,都很難變現。

眾多的ST生化股東抱怨,史家置入的資產都成了累贅,在企業經營上也常常讓外界覺得匪夷所思。十幾年來,ST生化幾乎沒有成功的重大資產重組,喪失基本信用,對股民一再失信,亦罔顧監管措施,多次以身試法,成為資本市場著名的失信家族企業。

此外,ST生化原董事長史躍武還因行政處罰無法在上市公司任職,轉而由其弟弟史曜瑜一人身兼董事長、總經理、財務總監三職。

何以守住廣東雙林?

過去十幾年,盡管ST生化經歷了6年停擺,至今還戴著ST股的帽子,但史家成員一直以來生活優渥,多名家族成員在上市公司身兼要職,實控人史瑉誌居住在北京華僑大廈每年費用不菲,皆因ST生化坐擁一優質資產——廣東雙林,浙民投天弘27億元的要約收購就為廣東雙林而來。

在史家老本行煤電鋁產業江河日下的同時,血制品行業卻得以意外爆發,血蛋白的市場價格從100多元一支瘋漲至高點的400多元一支,史家的“金山”從煤礦變成了血制品。而在煤電鋁資產沒救之後,廣東雙林也得到上市公司支持,積極擴充血站,提升采漿能力。

廣東雙林多年來為母公司貢獻了99%以上的營收占比。數據顯示,2016年ST生化歸屬母公司凈利潤僅0.54億元,但當年廣東雙林實現凈利潤1.13億元。

“沒有廣東雙林,ST生化已經破產10次了。”ST生化第四大股東天津紅翰法人代表嶽海濤告訴第一財經,此前該公司一直是廣東雙林的代理商,正是看中了它的價值,天津紅翰於2012年從湖南衡陽國資委手中,通過協議轉讓獲得ST生化609萬股股票。不僅是天津紅翰,ST生化也曾被華夏基金、興全基金等著名公募基金舉牌。

史家和浙民投天弘的股權鬥爭,所要爭奪的實際上就是廣東雙林。根據ST生化和深交所披露的信息,6月21日,浙民投天弘向ST生化提交要約收購相關文件,隨後ST生化盤中停牌,但至6月28日,ST生化披露要約收購報告書,同時公告策劃重組。7月6日,ST生化再披露稱,擬以非公開發行及現金的方式收購山西康寶。

披露要約收購報告書和宣布重組的時間“神同步”,讓外界一直對ST生化重組是否確有其事存有疑問,有中小股東已於7月向中證中小投資者服務中心遞交關於虛假陳述、證券欺詐的投訴函,投訴ST生化違規停牌、虛假重組。

為對重組的真實性一探究竟,第一財經曾致電山西康寶總經理周凱。周凱表示,雙方此前確實有過溝通,還曾經一起看過湛江的工廠,但對於山西康寶而言,不存在並購或者被並購。“兩家企業整合在一起,成為業內前三,對山西康寶和廣東雙林都是好事,一切都在初談階段,成交條件還不好說。”

想吃下山西康寶,對於ST生化來說,理論上是一件艱難的任務。山西康寶2016年凈利潤3.06億元,而ST生化僅0.54億元。由於山西康寶和廣東雙林存在同業競爭,ST生化選擇全資收購,但山西康寶股權結構複雜,個人、機構、國有股東混雜。除了ST生化聲稱正在談判的自然人股東外,還有蘇州聚博股權投資、山西省長治市婦幼保健用品廠、長治市國資委等八大股東。

振興集團欠下的巨額舊賬未清,深陷其中的深圳信達近年來多次試圖推動ST生化進行債務重組和增發,以獲取股權,也均未能如願。截至目前,史瑉誌所持有的振興集團全部股份,以及振興集團持有的ST生化6162萬股股權已全數質押在深圳信達手中。

除此之外,史家還要面臨來自天津紅翰的索賠。據嶽海濤稱,天津紅翰所持有的609萬股ST生化股份2014年即可解禁,當年10月該公司向上市公司申請解禁,但被以衡陽市國資委與天津紅翰股份轉讓違規、存在惡意串通等理由拒絕,目前天津紅翰已發起對ST生化的訴訟。不僅如此,2016年下半年,天津紅翰還曾試圖大舉收購振興集團債務,以謀求拍賣後者所持ST生化股份,將史家踢出局,但最終因深圳信達出手幫助史家進行債務重組而落空。

這早已不是ST生化第一次後院起火,2013年重返A股以來,ST生化多次試圖進行重組,替振興集團背鍋還債均未成功。最近一次重組開始於2015年年底,ST生化欲以22.81元/股的低價向振興集團定增23億元,從而將持股比例提高到43.51%。

但機構股東和中小股東均用腳投票,以振興集團債務叢生、股改承諾未實現,根本無力定增為由投了反對票。實際上,史家的這次重組背後亦有深圳信達的身影,此前有振興集團債權人透露,深圳信達本欲在ST生化此次重組中分一杯羹,而交換條件則是為史家提供重組的財力支持。

在浙民投天弘盯上ST生化之後,史家再度試圖向深圳信達伸手,但後者此前已經多次吃力卻不討好。還會有“白馬騎士”再來馳援嗎?

眼下,浙民投天弘看上了廣東雙林這塊“肥肉”,也是因為盯上史家和振興集團爛賬難清的“軟肋”,掐點來捏ST生化這只“軟柿子”。不過,如嶽海濤所說,史家一向不談判、不妥協、不退讓,如此,除了停牌ST生化之外,史家又將怎樣守住廣東雙林,並安然度過危機,外界尚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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