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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年開175家分店 美珍香把豬肉當精品賣 亞洲肉乾大王王陳山: 感覺對了,就放手去衝

2010-11-22  TWM




為了讓家族肉乾生意走出夕陽產 業,王陳山用現代化的企業經營理念,從原本只有小小一間店的生意,搖身一變成了遍布亞洲7國、175間分店的肉乾王國,營收更從約700萬元暴增至23億 元,他是如何辦到的?

撰文‧徐介凡 攝影‧吳東岳誰是亞洲肉乾大王?答案是美珍香的第二代掌門人王陳山。

美珍香目前在亞洲七個國家,共有一七五家分店;在新加坡、馬來西亞、台灣、中國與韓國都設有肉乾生產工廠。堅持只用豬後腿肉製造肉乾的美珍香,每年光生肉 的進貨量就超過四千噸,若以每條豬腿七公斤來計算,相當於五十七萬條豬腿。

年營業額二十三.二八億元

全因當初的一個轉念

龐大的肉乾生產量,也為這個肉乾王國,帶進年營收約星幣一億元(新台幣約二十三.二八億元),淨利率一○%的亮麗財務數字,更讓全亞洲的法人不斷登門拜 訪。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美珍香這家已有七十七年歷史的肉乾店,直到王陳山於二十多年前接手後,才能有如今的巨大變化。

「我做生意憑感覺、而非計畫,時機成熟、準備充足、感覺對了,就放手去衝。」王陳山說,在他心裡,經營肉乾店是藝術,不是一門科學,打造亞洲連鎖肉乾王 國,更是源自一個夕陽產業逼不得已的改變。

一九七三年,身為家中長子的王陳山還在就讀高中,已開始幫忙家裡賣肉乾,但當時的店名並非美珍香,而是他父親所創辦的合眾,美珍香則是舅公張瑞意所經營。

王陳山回憶,當時烘烤肉乾心裡總想著,「畢業後,我必定得接手經營這間肉乾店,但這只是個沒有發展的夕陽產業,我的人生豈不是全完了?」當年一間肉乾店每 天的營業額,平均只有星幣八百元,利潤只有三%;加上為了節省支出,全採前店後廠形式,每天從早到晚的生活都在店裡。王陳山回憶,「經常被同學嘲笑滿身都 是肉乾味,」也因此,在新加坡從事肉乾工作者,多為五、六十歲、只求一家三餐溫飽的老人。「我跟同學說以後要賣肉乾,每個都笑我,說我沒有未來。」王陳山 嘆了口氣說。

「做肉乾,像從小就已經被安排好的使命一般。」但,看著所有肉乾同業,年輕的他認為,肉乾的發展若只有一家店面,就到了盡頭。「如果,把傳統手工生產的肉 乾變成工廠生產,產量增加,應該也能多賣些地方。」王陳山認為,工廠化是讓這個夕陽產業找到出路的關鍵。

苦戰三年拿下的勝利

生產、通路、銷售關卡重重這個想法,一開始就碰上極大的阻力。先是同業的不看好,傳統肉乾製作過程,從切肉、拌料、鋪肉到烘烤,每個過程都會影響到肉乾的 風味;同業認為,機器取代人工,只會讓美味削減。

此外,家中長輩也不支持王陳山,像他父親就認為工廠生產,祕方可能會被偷學,讓競爭者增加。

儘管諸多不順,但王陳山越往下思考,就越耐不住嘗試的念頭,決定接手家族事業。一九七九年,王陳山服完兵役正式接手合眾肉乾店生意後,即向新加坡政府申請 了一間工廠,試圖用機械化方式製作肉乾。

由於沒有任何同業這麼做,一切都得自己想辦法,連機器都得自己設計;而且資金不多,沒有失敗的本錢。王陳山花了超過一年,工廠才從只有切肉機、絞肉機等生 肉處理機器,陸續擴充到有大型烤爐等設備。

「當時每天凌晨五、六點,豬肉送到工廠以後,我們就得開始忙著去筋、去骨、結冰、切割、醃漬、烘烤等,再送到店裡去賣,每天都要做到晚上七、八點才能休 息。」王陳山回憶。

然而,他們果然碰上同業所預言——「走味」的問題。「我常跟別人說,做三個人的飯很好吃,做三百個人就不見得好吃了。」王陳山說,最終的解決方案是,包括 鋪肉、炭烤,與去除燒焦等無法被機械取代的工作,就都由人力進行;肉乾在工廠只做成七分熟的半成品,送到店面後再進行最後烘烤的動作。這一步,又花了他半 年時間。

當王陳山才欣喜於採機械生產仍能保留肉乾美味的同時,卻又面臨另一個問題。

當時美珍香的銷售店面,只有自己家族的兩間,銷售數量有限,但工廠生產量大,現烤肉乾保存期限又只有七天,經常發生賣不完必須報廢,徒增成本的情況。

王陳山發現,美珍香年營收在一年內成長五成到星幣三十萬元,卻始終沒有同業跟進蓋工廠。因為即使銷售量增加,但由於報廢的問題,導致美珍香的利潤不增反 減。

二百萬美元一年賠光

中、港市場遭遇大挫敗

一九八二年,王陳山做出一大創舉,首度嘗試將肉乾擺到超市去賣;結果一炮而紅,光是過年前兩周的營業額就達星幣五十萬元,不但解決了產量無法去化、肉乾必 須報廢的問題,超市銷售通路打開後,美珍香的知名度跟著增加,生意變得更熱絡了。

這個讓王陳山首嘗勝利喜悅的戰果,讓他順利賺到擴張事業版圖的第一桶金。

三年後,美珍香進軍馬來西亞市場。「馬來西亞華人的風俗習慣跟新加坡很接近,人口又多,我們覺得應該是很有發展的市場。」王陳山說,第一次在國外開分店, 雖然沒有經驗,但因為市場反應與預期相當,頭一年就成功獲利。到一九九○年,美珍香在星、馬兩國,已有超過二十家分店。

人一旦搭上順風車,膽子就變大了,一九九○年,王陳山決定到香港與中國開設分店,「我去香港時,看到香港人都愛吃肉乾,人口又密集,覺得這是個大有潛力的 市場。」王陳山回憶,當時正好碰上中國政府鼓勵企業與外國企業合資,二話不說就投入資金,結果,這次讓大膽的他摔了一大跤。

「我在北京投資二百萬美元的肉乾廠,不到一年時間就血本無歸,打道回府。」提及此事,王陳山不斷搖頭,當時與中國的國營企業合資,沒想到錢一到位後,官員 們無心經營生意,而是四處買新車、玩樂。一年過去,投資資金所剩無幾,不敢得罪官員的他,也只好認賠殺出。

屋漏偏逢連夜雨,另一頭也出現資金問題,由代理商在香港開設的加盟店,為了省租金開在上環,卻因為產品價位偏高、與當地消費者習慣不同,投入的一百萬港 元,在一年內花個精光。

但王陳山像著了魔似的,仍打算奮力一搏,儘管第一間店大賠,他寧可不收任何權利金,建議香港加盟主大舉擴店到五間;然而店數持續增加,業績卻始終未見起 色。

一口氣遭到兩次失敗的重擊,迫使王陳山重新認真思考,自己的策略到底哪裡出了錯。他回過頭觀察星、馬市場的銷售,猛然發現,新加坡因為深耕已久,多數人都 認識美珍香品牌,名氣夠大,銷售自然暢旺。而馬來西亞的成功,也因為馬來西亞人經常造訪新加坡,對美珍香品牌早有認知。

在香奈兒旁邊賣肉乾

高價化、精品化的成功祕訣因此,要想攻進新市場,王陳山決定「只有在各大重要城市一起開分店,打造全國的品牌形象,這樣做才能成功。」這步想通了,即使面 對虧損累累的處境,王陳山仍一舉將香港分店擴充到十五間之多,甚至在銅鑼灣挑了間只有七坪大小、租金卻要三十三萬港元,位於購物區精華地段的店面,以建立 民眾對美珍香肉乾品牌高價位的形象。

儘管如此,美珍香香港分店好不容易經營到損益兩平,已是十年光景過去了。

但這是值得的,如今香港美珍香每年可穩定貢獻星幣百萬元以上的權利金。同樣的模式,王陳山也在台灣複製,他選店面,挑在台北市東區商圈;雖然房租貴,但卻 因為附近都是賣名牌的精品店,讓高價位的美珍香不但成為名牌,消費者認同度也較高,營業額反而創下佳績。

二○○三年,王陳山複製台灣與香港「精品店」的成功經驗,再度進軍中國漳州市場,鎖定精華地段開設分店。果然如他所料,在第一年就達到損益兩平,爾後陸續 到北京、上海等地開設分店,都有一樣的成績;也因此,短短六年內,在中國他一口氣展店六十家,且接下來還會持續擴張。

「這二十年來在亞洲擴張事業,我都有計畫,卻統統都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所以,現在我做生意憑的是感覺。」王陳山笑說,今年他將帶領美珍香進駐韓國,就是 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一年內,他收到超過五百封來自韓國要求加盟代理的信,加上許多韓國客人持續反映美珍香的肉乾非常適合在韓國銷售,「也許,這就是感覺對了吧。」王陳山不注 重精密的市場數據,而全視顧客的現場反應,如今的他,還會親自瀏覽每一封電子郵件。

「牌子掛上去後,就不要再把它拿下來了。」王陳山回憶當年張瑞意把美珍香招牌交到他手上那天所說的話,至今仍情緒激動。對他而言,這不僅是一個家族世代的 傳承,更是他從小到大使命的開始。

王陳山

出生:1957年

現職:美珍香合眾公司董事長

學歷:新加坡實明高中

經歷:美珍香職員

王陳山大事紀

1973年 王陳山在自家合眾肉乾店打工,每天營業額星幣800元1979年 王陳山將傳統手工生產肉乾,改為工廠量化生產,同年正式接掌合眾營運1982年 王陳山將合眾肉乾擺在超市上架,2周營收超過星幣50萬元1985年 正式接掌美珍香營運,分店擴張至8間,同時開始進軍亞洲市場1988年 美珍香年營收首度超過星幣1000萬元,淨利率約5%1990年 投資北京肉乾廠,慘賠200萬美元2000年 美珍香進軍台灣,三年慘賠星幣3000萬元2003年 美珍香在中國廈門捲土重來,業績大好迅速拓點,每年至少開10間2009年 美珍香營收突破星幣1億元,淨利率倍增至10%

肉乾的亞洲天王

——美珍香175間分店遍布亞洲,年產能超過3300噸新加坡 馬來西亞 台灣 中國 韓國進入時間(年) 1933 1985 2000 2003 2010 分店數(間) 33 18 36 62 5 工廠產能(年/噸) 900 300 300 1600 200 註:未設工廠國家包括香港、菲律賓和印尼,分店數分別為15、1、5間;亞洲總分店數為175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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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這樣上班就對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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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做了香奈爾的公關,買了幾件香奈爾後,就以為自己變成香奈兒女士了。這是誤把公司品牌貼自己身上了。當你離開這個公司後,你會發現,離了你,香奈爾還是那樣,什麼都沒變,而那些原本對你點頭哈腰的人都假裝不認識你了。

離開公司,你什麼都不是

很多供職於體面的公司、擁有體面的職位的人,在公司內被灌輸的價值觀其實是:別以為銷售業績好是你的功勞,那是因為我們公司的品牌好;別以為產品好 是你的功勞,那是因為公司多年來的研發投入大;別以為那麼多供應商追捧著你是因為你工作出色,告訴你,你愛來不來,愛走就走,門口等著坐你位置的人正排著 隊呢……

這種公司文化的形成大概是公司希望在員工內部人為製造點緊張氣氛,從而維持工作的高效率。但它的愚蠢之處在於,即使公司對員工再好,也不招員工待見,甚至得到的只有抱怨或報復。

我認識的好幾個資深主管就處在這種氛圍中,令人詫異的是,他們的公司相當體面,他們的產品不僅體面,而且根本就是奢華高端的代名詞。比起和他們做著 類似工作的人,他們有更高的薪水、更好的辦公環境、更多的培訓機會、更多的出差機會和更優越的物質條件,但從他們嘴裡你永遠別想聽到對公司哪怕一丁點兒的 正面評價——當然這只發生在親近的人面前。他們永遠在說公司多麼多麼摳門兒,老闆多麼多麼不作為,待在這裡多麼多麼沒勁,而且,一旦外面有好的機會,他們 會無情地離開,不留下一丁點兒哪怕是禮節性的感激。在聽著他們的抱怨時,我常常想像著他們的老闆——那些社交場合被前擁後簇的產業鏈上的紅人——侷促地站 在更大的老闆面前,被數落成什麼都不是的情景。

正如孩子身上能清澈地映出父母的影子一樣,員工身上也能清澈地反映出一個公司的基本文化。越是被公司蔑視,他們就越是要把自己當成一回事,所謂缺啥 補啥嘛。因此他們對供應商和客戶十分倨傲,有一種捨我其誰的不屑;對下屬苛刻嚴厲,時刻製造著「你不干,有人幹」的壓力,對上級則會誇大工作的難度和自己 的不可替代性(這個好像不單單是這種公司的個性,而是所有管理層的共性),對外人則會不厭其煩地講述自己的職位和自己的工作在這個社會甚至地球發展史上的 重要程度。

公司把他們弄得很緊張,他們把自己弄得很緊張,把下屬和客戶也弄得很緊張,儘管這種緊張有時十分可笑。一個大牌公司的市場部主管跟我說過,在做一次 新品上市的活動時,僅僅因為椅背上沒有綁緞帶蝴蝶結,晚上十點時,中國區經理在電話裡大叫「完了,出事了」,然後把所有剛剛回家休息的員工召回活動現場 ——綁蝴蝶結。這次危機處理在事後一定被當成細節管理的重要案例匯報給管理層了,因為這維護了公司品牌所傳遞的優雅、高貴的形象。為了時不時地讓管理層意 識到「沒有我,就沒有代表優雅、高貴的蝴蝶結」了,「蝴蝶結」之類的危機還會頻繁發生,甚至人為地頻繁發生。

對於員工神經質的緊張,有些公司不僅不會不安,根本就是正中下懷。你的神經質成就我的完美,何樂而不為呢?這種不愉快但高效率的相持直到出現了重大 變化才會改變,比如:員工生孩子了,生重病了,或者父母健康出問題了……直到這時,神經質們才會意識到原來生活中還有工作之外別的支點。但畢竟這樣的倒霉 事不是經常發生,所以還是有很多人繼續以精神抖擻的姿態,充滿恐懼地活下去,為了讓公司覺得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不要妄想「不可替代」

我的建議是,工作將在之後三十餘年裡陪伴著你,因此,首先要找一個喜歡的,就像找老公或老婆一樣,更要找一個適合自己的,這取決於你是什麼樣的人。 當然,你將來也可以改行,但成本會比現在高得多。其次,如果以為擁有各種證書就不容易被替代了,那太幼稚了。證書代表的是知識,而勝任一個崗位尤其是中高 級崗位,最終靠的是學問。我曾被一個朋友的9歲女兒問:「火燒圓明園的是英法聯軍還是八國聯軍?」這是她們小學三年級考試中的一道題目。非常不幸,我答了 「八國聯軍」,結果被9歲女童笑話了一番,但多年的社會經驗讓我沒有因此而自卑。就算在這次考試中我輸給了這個9歲女童,我也不認為我的老闆會放棄我而僱 用她。註冊會計師考試也是一個道理。別的企業都在偷稅漏稅,如果你們不這樣做就無法盈利時,作為財務人員,你的建議是什麼?類似這種題目的答案,註冊會計 師考試的教材上有嗎?最後,大學畢業,不管去哪個行業都是從助理做起。說老實話,助理的工作都很乏味。誰願意做那種「別人動動嘴,自己跑斷腿」的活兒啊。 當然最好是反過來啦。但是就算你再沒有想像力,也可以觀察你的主管或者你的主管的主管的主管,想像一下自己如果變成他們是否心中足夠愜意?這可以幫助你鑑 別出究竟是這個行業你不喜歡,還是卑微的助理職位讓你討厭。

誰都知道一個真理,如果在一家公司,有哪個人的角色和職位是「不可替代」的,將是管理上的最大失敗。更準確的說法是,我們都在努力使自己的性價比達 到最高:的確有比我便宜的,但是活兒沒有我好;也有活兒比我好的,但比我貴很多,並且很有可能待不長。這個道理跟找終身伴侶差不多:他可能不是最有情趣 的,但肯負責任並且專一;她可能不是最漂亮的,但獨立上進並且也很體貼。他們組合在一起,安逸和諧,這樣的愉悅感,是不可替代的。你和你的工作的組合,也 是一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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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這樣上班就對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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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認為公司待你不公平嗎?

從事醫療器械採購工作的讀者Jessica Li在給我的郵件裡抱怨了兩個問題:一、公司裡工程師所在的技術部門地位更高,相比之下,自己從事的技術服務崗位顯得微不足道;二、辦公室遍佈關係戶,新 來的報關員是董事長朋友的女兒,每天上班就是來八卦,還對人頤指氣使,更可氣的是,大家還都在巴結她。於是每天辛苦工作的Jessica既得不到同事應有 的尊重,又要受關係戶顯赫地位的刺激,頓覺天下不公。

類似的不公平還有:每次都是我去窮鄉僻壤出差,老闆的親信們總是去繁華大城市;公司平均加薪8%,我只加了6%;被提升的那個人明明還沒有我能 幹……這個世界上有讓人人都覺得公平的行為規則嗎?以最近美國次貸危機中人人喊打的金融高管的天價薪酬為例,美林銀行前首席執行官斯坦·奧尼爾,被趕下台 時還拿到了1.62億美元,當整個美國向他舉起「恥辱」的抗議招牌時,他自己可能很坦然,首先這是合約規定的;其次他會覺得,如果沒有他的努力,美林銀行 也許會虧得更多。

「不公平」的感覺分為兩種:一是只有你自己或你周圍極少數人覺得對你不公平;二是大多數人認為對你不公平。在網絡上,群眾對這兩種情況的回應最能說 明問題。有人發「在上海月入萬元的悲慘生活」的帖子,不僅得不到同情,反而榮遭「找抽」待遇;而杭州一個年輕人被汽車撞死,現場交警有明顯的包庇肇事者之 嫌後,網上頓時討伐聲一片,並最終迫使相關部門重新查實。公平不公平,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然而就算是再厚道的人也會發現,「不公平」的的確確出現在我們周圍每一個可能的生活細節中。拿我自己的經歷來說吧,在一個北京的五星級酒店裡,當我 和英國飛來的同事一起拖著行李進入房間時,有服務生跑過來主動幫英國同事拎行李,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樣。我跟英國同事調侃了這件事,這個學習政治學的博士 若有所思地說:「一個好的制度,應該把人性的弱點考慮進去。」因為有人性的弱點,酒店服務生也許認為,歐美人給他小費的可能性比我這個亞洲人更高,事實上 他如果真這麼考慮將是英明的,因為我的確經常忘記給小費,畢竟周圍沒這個風俗習慣。但他的行為,至少影響了酒店在一個客人心目中的形象,並很可能被這個客 人投訴在網絡上,或寫在雜誌上,因而引起嚴重後果。同樣,因為人性的弱點,有人會違背自己的心願,在六一兒童節不陪自己的孩子,卻去陪單身的老闆打羽毛 球,並表現得很開心;或者,因為知道新來的同事是董事長的關係戶,而紛紛獻慇勤。好的制度能成功地屏蔽掉這些弱點。我曾經介紹實習生給上海通力律師事務所 的前合夥人陳青東先生,他說,他們公司規定,需至少三位合夥人面試實習生,並一致通過才能錄取。因此,雖然身為七大合夥人之一,他也不能擅自聘用不合格的 實習生。如果有這樣的制度擔保,就算新來的報關員是董事長朋友的女兒,你也沒有理由相信這是任人唯親,除非收集到足夠的證據。

即使是最優秀的公司也沒有完美的制度,因此我十分尊敬那些用自己的努力甚至是某些程度的犧牲促進制度走向完善的人,比如因為英國的《每日電訊報》刊 登的「報銷門」醜聞,英國議員的「第二處住所補貼政策」將被改進。這一事件還使得英國各黨在競選綱領上紛紛重點強調「清廉」,受益的當然是老百姓和納稅 人。所以親愛的Jessica,如果你真是遭遇了制度不公,消極一點至少可以明哲保身;積極一點,不妨試著努力發出點聲音,看看能不能因為你的努力讓制度 得以改善,這也許是比你的工作大得多的事業,並絕對能為你帶來包括那些牛氣衝天的工程師的尊敬。

你的價值真的被低估了嗎?

工作中最鬱悶的事情之一就是,你覺得自己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完全是治國領軍的奇才,但在別人的心中,你也許有那麼點特色,比如文筆還不錯,人挺老實,名牌大學畢業等等微不足道的特色,但與你的自我評估絕對有天壤之別。

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人們好像總是過於苛刻地看待別人的優點,又總是過於慷慨地對待自己的缺點,所謂嚴於律人,寬以待己是也。因此對他人的好評存在 過高期望值的人,首先應該自我檢討心理的成熟度。但好在職場除了「好評」之外,最重要的評定標準還是薪金和職位,因此可以不斷用這兩個硬指標把自我評估調 整到最準確。

我的觀察是,對自己適當地高估一點是有益的,一是可以爭取到更好的職位和薪水——至少膽子大,敢開口嘛;二是可以迅速幫助自己提高——佔領了制高點後,才有機會比較出自己的不足。但過於高估自己則是有害的,容易給人眼高手低的壞印象,搞不好還會被視為人品有問題。

事實上一些職場新人的價值的確被低估了,因為當前中國職場對工作經歷的估值過高,尤其是在名牌企業的工作經歷,哪怕只有一年,也可以翻幾番拍賣掉。 以前我有個很能幹的同事,從大學畢業起連續三年和其餘同事一樣每年以8%的速度加薪,結果可想而知,人家在第三年以三倍的價格被競爭對手公司挖走了。後來 我聽說有的諮詢公司對新招來的大學生的加薪在頭兩年大幅提高,這一定是因為受夠了培養一個就被高薪挖走一個的痛苦之後得到的教訓。

至於名牌企業工作經歷被高估的現象,我也遇到過。印象比較深的一例是,一個4A廣告公司的資深廣告創意人士,竟然在一個民企廣告公司老闆那裡,拿著 五萬的月薪,做一本難看的雜誌。他的經歷說明,在一個帶著光環的公司的工作經歷和滿嘴的專業英文術語,在一些本土企業家的眼裡,還是挺值錢的,但真相遲早 會被揭穿的。那本雜誌在誕生一年零兩個月後就夭折了,被高估的價值當然也被市場打回原形。

英文能力的價值被高估了,這導致一些很有實力但英文不好的人的價值被低估了。因為對英文沒有自信,我在一些私營小企業見過好多能幹的人拿著不高的薪水做著外企裡至少兩個人做的事。而實際的情況是,在外企工作過的人也不見得英文就好,英文不好不見得就工作不好。

對市場行情有個準確的判斷,從而給自己找個好價位的位置當然是明智的,但維繫並且讓自己的行情不斷升值,就是另一個大系統工程了,需要用一生來探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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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這樣上班就對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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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為老闆的能力有限而苦惱,主流的思路是,憑什麼他能力並不高卻能成為我的老闆呢?如果換一個思路就可以迎來截然相反的情緒——太好了,「敵人」的弱點很多,不用多久,我就可以取代他了,或者至少,不用多久,我就可以對付他了。

不自信的老闆

任職副總經理的朋友告訴我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的上司——總經理,午飯時間竟然跑到他的辦公室,在他的電腦前呆坐良久。躲在外面的他進去不是,不 進去也不是,只好退後幾步,裝作急匆匆衝進辦公室的樣子,對總經理嚷嚷:「怎麼,東西忘這兒啦?」然後目送自己的老闆倉皇離開。再看看電腦屏幕,停留在 Outlook收件箱界面上,原來是在查看郵件內容。

據說這位新上任不久的總經理,對自己嚴重缺乏自信。不知道是因為沒出國留過洋的緣故,還是因為這一次的非常規越級提拔也同樣給他帶來了非常規的超級壓力,他極其渴望贏得同事的認可和尊重。

這種渴望迫使他想聽到同事背地裡對他的議論,想知道美國總部對他的評價,當然更想弄清楚有洋學歷的副總經理是怎樣和美國總部談論他的。於是親自客串了一回商業間諜。

其實不自信並不可怕,再能幹的老闆都有不自信的時候。明智的人會用種種方法彌補自己的不自信,當然這些方法並不包括偷看別人的電子郵件。

和我共過事的一位香港老闆剛到內地工作的時候,曾經很誠懇地對大家說:我對這邊的文化不太瞭解,可能會在有些事情的處理上產生誤會。如果有此類事情發生,請你們一定要告訴我原委,幫助我找到更好的解決方法。

一個香港人就這樣輕鬆打破同事的戒備。看似簡單的幾句話,其實並非人人說得出口。既然做了老闆,怎麼能夠「不太瞭解」呢?事實上的情況是,就算當上地球之王,也會有「不太瞭解」的時候。而且,官越大,應該瞭解,而實際上卻不瞭解的東西越多。

如果說香港老闆採取的是「以無招勝有招」的手段,老老實實把自己暴露在同事面前,等著別人的援助的話,那麼另一位從醫藥行業被獵頭挖到時裝行業的高 層則採用了以靜制動的策略。在最初的一兩個月裡,她拚命地請認識的朋友吃飯,瞭解這個全新行業的蛛絲馬跡,每天把睡眠降到三小時,閱讀這個行業的參考書 籍。結果她講出來的術語和數據,居然讓新同事以為她是資深內行。雖然她新入行,而她的同事已經在這個行當裡打拚了數十年,但至少在這一刻,新入行的人是自 信的,而那位資深同事會突然地不自信起來。

老闆是個「混混」

我聽到過以下幾種「混混老闆」的事蹟:

經常出席行業峰會,熱衷於出頭露面發言致辭。但在公司裡開會只講大道理,對具體項目,甚至是大項目缺乏瞭解。從來沒有見到他加過班,除了他的老闆偶爾來視察工作的時候……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外面養著自己的小公司,或者與客戶有公事以外的合作關係,經常把公司項目批給自己的小公司或相熟的客戶做,作努力經營公司狀,實則努力為自己撈利益……

仗著為公司服務多年得來的頭銜與地位,享受著令人豔羨的福利——公司幫租的豪華公寓和帶司機的公車等等,卻基本不參與公司的具體業務,成了被公司養著的有名無實的富貴閒人……

其實很多職業人的理想就是成為這樣的「混混老闆」,領著高薪,就著高職,不干事。財務也自由了,社會地位也有了,還有時間享受生活,完美!只不過這些人率先一步實現了而已。

有的「混混老闆」表面上看起來很少參與具體事務,其實卻是政治高手,擅長與公司各部門周旋。這其實是當老闆必備的能力。對經理、總監以上職位的人來 說,腦子裡最優先的事情應該是什麼呢?完成指標?幹一番事業?爭取讓職位再上一個台階?我覺得都不是。排第一位的,應該是保住自己的位置。位置都保不住, 妄談什麼業務呢?我目睹過一些業務高手在管理崗位上遭遇「滑鐵盧」,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懂政治。從這一點看,「混混老闆」們通常具有過人的老闆素質,不 干事還可以保住老闆的寶座。

管理學上把「明星經理人」稱為「社交型領導」,算是一種領導風格。其實這種領導並不好做,樹大招風,容易招致競爭者的攻擊。至於這個「混混」到底有沒有貪污受賄,則需要證據支持,有公司財務部、人事部、行政部等負責監管。憑空八卦,人家可以告你誹謗。

我倒覺得,如何讓高級管理人員保持一貫的努力和工作激情,是公司決策層要忙的事,對於這些「混混老闆」的下屬來說,兩件事最重要:一、避免成為「混 混老闆」手下的「混混下屬」,這樣恐怕會永遠斷送成為老闆的可能;二、研究一下「混混老闆」是如何混成現在的「老闆」職位的。他們應該是極聰明的人,善於 利用公司政策,用最少的投入,得到最大的收穫。若能學到幾分,未嘗不是好事。

有的老闆,為了做點事,願意適度地冒點丟官帽子的風險,這種老闆,最受熱血沸騰的下屬愛戴;大多數老闆,樂意讓下屬賣命,前提是不能危及自己的地 位,這也是好老闆;「混混老闆」,大多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主兒,希望下屬少做少錯,沒事最好回家洗洗睡了,不要多事。對有抱負的下屬來說,長期跟著這 樣的主兒混,恐怕對業務素質的發展不利。但也有一些「混混老闆」,不僅善於為自己謀福利,還推己及人,善於用福利來籠絡下屬,跟著這樣的「混混老闆」混, 倒是條捷徑。只是這捷徑輪不輪得到你走,就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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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這樣上班就對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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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失業

我目睹過一個網絡公司宣佈裁員的場景。臨收工前十分鐘,老闆宣佈開全體會議,通報公司近況,然後讓數十人留下來。五分鐘後,這十幾位同事木著臉從會 議室出來,各自默默收拾辦公桌上的物品,還有行政經理在一旁監督著,然後就永遠地離開了公司。整個過程,從全體會議到被裁員者離開辦公室,不超過二十分 鐘。偌大的辦公室靜悄悄的,連鍵盤聲都很少,只聽見收拾東西的瑣碎聲音,特別刺耳。

有個在國企工作的朋友,試用期將滿時,在簽正式合同時突然退卻。只因那份合同上寫明,如合約期未滿提出辭職將賠償薪金若干。朋友想了想,還是沒有簽,於是突然失業。比起上述失業者,他真的很幸運,至少還有機會選擇。

相比起失業者,在業者過得也未必自在。一個在投資公司任副總裁的朋友已經三年沒休過假了,每天工作十二小時以上。甚至董事會建議他休假時也被他婉言 謝絕。他私下裡對一幫朋友苦笑:「哪裡是我高風亮節哦,只怕這一休,就連這個職位也一起被休掉了。」那時他們公司連他一共6位副總裁,缺了誰都不會影響公 司的正常運轉。

只要有一個被解僱的威脅懸在頭上,坐在哪個位置上都是戰戰兢兢的。一個跨國公司的亞太區高級總監每次提到自己如何勤政愛民時總要綴上一句:「不然我怕被解僱。」雖然她的年齡和資歷已經使得這個危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顯然這個危機還是存在的。

不過在怪態百出的網絡公司,又別有一番景緻。由於公司強迫原來招進來做製作人或者編輯的員工去做銷售或者賺錢的項目。許多人擺出一副「幹不了」的架 勢,對老闆怒目相向,潛台詞就是:「有本事你炒我呀!」由於不願支付遣散費,老闆只好扮出一副可憐相掙得一點同情分,哪裡敢提一個「炒」字?那時的員工別 提有多神氣了。

我們有機會做個愉快的打工仔嗎?

對一些人來說,辦公室意味著工資、事業、實現自我的價值;對另一些人來說,辦公室意味著每天能和相熟的人一起吃午飯,有一張看上去還算體面的名片可 以出去交換新鮮的面孔和話題,自己的座位上有一部公司的分機可以與外面的世界產生自然而然的聯繫。就像是加入到一個打工俱樂部一樣,可以擴大社交圈,並且 可以解悶。這樣的人正是在「愉快打工」。

對「愉快打工」的人來說,工作成為一種需求,這好像和小時候學的共產主義勞動者對待工作的態度是相似的。

能有這樣的覺悟,一是因為不缺錢,二是因為缺乏慾望,不想運用自己的金錢和人脈去改造世界或者維護世界和平。

有個女翻譯因為厭倦了獨自在家工作的日子,也想找一份能待在辦公室裡朝九晚五和同事相處的工作。薪金的多少、職位的高低她並不在意,唯一的條件是希 望有三個月左右停薪留職的假期。她終於找到了一份工作,一家小規模的翻譯公司。一共15個員工,卻能搞定13個語種。公司考慮到資深女翻譯質優價廉,破例 應允了那三個月的條件,打的算盤是,在她不在的日子裡,大不了找個大學生來實習唄。可憐這個有多本譯作的人,在老闆那裡不過相當於英語系大四學生。但是女 翻譯工作得很愉快:一年當中九個月給老闆打工,三個月給自己打工,如此交替,再也不會厭倦。

最近見到一個更神的人,一家文學雜誌的編輯。雜誌社採用彈性坐班制度,每週只要去兩三次即可,剩下的時間他用來打理自己的房產。由於熱衷投資,他和 自己開公司的太太在上海房產最低谷的時候買入五套房子,出租、出售、服務房客成了他的第二份工作。由於他開著豐田吉普,並持有文學雜誌社編輯的身份,很容 易贏得房客的信任與好感,就算房子的煤氣灶、自來水管出了問題,而他未能及時趕到,房客也很少有怨言。畢竟,請得動一位文學編輯上門維修煤氣灶,並不是件 容易的事。如今和他同年進雜誌社的同事已經成了他的領導,或者領導的領導,他依然和當初一樣,做的還是最初的事——編輯。用他的話說:雜誌社發的工資差不 多剛剛夠我養車的,就算當了最大的領導,又有什麼意思呢?

活在當前最大的好處就是,大家再也不必在同一條路上擠死。你升你的職,我發我的小財,他睡他的懶覺。和諧社會,各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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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這樣上班就對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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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一位剛結婚的上海男士說,如今身邊好多適婚年齡的情侶之所以還未結婚,主要原因是婚房尚未解決。以目前北京、上海的房價,絕大多數30歲以下的情 侶若想完全自食其力地付完首付,再支付每月按揭,就算勒緊褲帶每天喝西北風過活,也不一定付得起。而看上去似乎大多數中國人又不願意在租來的房子裡成婚, 於是就愁壞了一批人。對適婚女士來說,如果喜歡的人沒有婚房,而有婚房的自己又不喜歡,那麼是該嫁給喜歡的人還是喜歡的房子呢?

大概是被上兩代人的貧窮經歷嚇怕了,這一代中國年輕人的首要任務就是確保自己食宿無憂,具體物化為:小兩口有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除了每月付的按揭 外,還能有供家庭吃喝玩樂的餘款。這即使是在歐美發達國家,都算是高標準嚴要求了。而最讓人擔憂的是,「人格獨立」這項應該算是基本的素質要求卻被忽略 了,父母為孩子準備婚房成了大勢所趨。可見相比居者有其屋,一對年輕人的行為與意識獨立不算什麼,這應該是一種文明的恥辱吧。

在愛丁堡,我在一對年輕情侶的家裡借宿過。男士是劍橋天文學碩士畢業,在一家公司當技術人員;女士還在讀碩士,在一家甜品店打零工。他們用每月收入 的三分之一租了一間一房一廳的房子,午餐常常吃女士從店裡帶回來的工作福利——免費甜點。雖然沒什麼存款,女孩一年還是能有一兩次跟隨男士出差的旅行。我 對比著中國相似人群的經濟狀況算過一筆賬,發現如果選擇租房的話,中國大城市同樣教育水平的情侶的生活水平一點兒不比他們差,甚至更好。因為人工便宜,中 國白領可以花很少的錢僱用鐘點工。

買了房子的情侶也有問題。有對家底殷實的情侶在上海和南京分別買了房子,因為男方先是在上海工作,後又被派駐南京工作。而現在的矛盾是兩人長期過著 分居生活,女方說什麼也不願去南京生活,理由是不想辭去現在安逸穩定的工作,以致鬧到分手邊緣。比起這對小情侶,那些跟隨著愛人經常跨國大搬家的人好像要 求得少多了。

眼下的中國應該是矯枉必先過正的時期,從什麼都沒有,變成什麼都想有,至少別人有的我都得有。由這種氾濫的慾望引發的煩惱實在很難讓人同情,甚至令人生厭,就像討厭那些紛紛登上富人榜還在說房價不高的房產開發商一樣。

幹一行,恨一行

湯姆•克魯斯和妮可•基德曼鬧離婚的時候,據說妮可的Fans實在氣不過,只好這樣排解:讓他跟那狐狸精走吧,看他們能挺多久。

這大概是最有效的報復手段:你喜歡什麼,就給你什麼,然後悠悠地蹺起二郎腿,欣賞一幕由仇人們主演的從悸動到習慣,由麻木到厭倦,由爭吵而漸漸反目成仇,最後不得不離棄的悲情戲。

妮可與湯姆的最初,又何嘗不是意亂情迷、天昏地暗?只是把激情當成事業經營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目的不同,收穫不同,經營手法自然也不同。及彼不能顧此,只好一拍兩散了。

出來做事又何嘗不是如此?喜歡了就想投入地去做,結果發現喜歡的部分不過是盲人摸到的象鼻子,剩下的龐大身軀面目可憎,卻與那喜歡的部分渾然一體,躲都躲不過。

有個討厭搞人際關係的人選讀了理工科,在一家外資企業科研部門工作。本以為這裡會太平點,沒想到照樣三六九等,等級森嚴,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於是恨恨地說:「當初不如去做公關,至少那裡的人際關係是擺在桌面上搞的。」

有個酷愛藝術設計的人如願以償成為一名家具設計師,可每每設計出的精品無人喝彩,而他眼中的俗物卻在市場上大紅大紫。一邊順應市場,出產俗物,賺得盆滿缽滿,一邊痛斥這個行當無趣透頂。

於是化妝品公司的女孩會悄悄地說:其實我最討厭化妝,而食品公司的人見到零食就反胃。

碰到一個音樂編輯和一個炒股票的。兩人相互羨慕不已,都覺得對方的工作有趣。但音樂編輯說:這年頭,音樂實在是沒得做了。炒股票的說:這年頭,股票實在是沒得炒了。然後又說:不信,換換?

換了就好了嗎?鬼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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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這樣上班就對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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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會做的事,很難嗎?

在經商慘敗,背了上億元新台幣的債務,又終於還清債務,一步步走出谷底後,台灣主持人曹啟泰說:我發現我天生是個主持人的料,我熱愛這個工作,並且 為自己的能力而自豪。這個發現在外人看來也許很可笑,他不是早就該在二十年前知道了嗎?事實上他那時不知道。在主持生涯走上巔峰的時候,他認為他的興趣是 經商,而主持只不過是一個無聊的、無趣的,甚至面目可憎的賺錢工具。我問過他:你幹嗎去做那些虧本生意啊?他說:年輕嘛,總想試一試,不試怎麼知道?這讓 我想起那種兜兜轉轉到最後才發現原來真愛是初戀的愛情故事。

這樣的故事還有很多。離我遠的,比如大導演科波拉,是為了還華納的債才接拍他根本不屑拍的「黑社會」片《教父》的。他的理想是拍藝術片,雖然這些藝 術片讓他虧了很多錢。當然他很幸運,他所鍾愛的《現代啟示錄》同樣也讓他名利雙收,儘管賺得比《教父》少多了。離我近的,比如一位做服裝面料生意的朋友, 突然愛上了心理諮詢,覺得面料生意不過是用腳也能把玩的掙錢的營生,不值得花太多注意力。他也是砸了不少錢在心理諮詢上,當然,顆粒無收,然後面料生意又 一落千丈,於是陷入低谷。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其實自己對面料生意是有激情的,因為有人告訴他,提起面料,他的眼睛就會放光。

每個人都有和自己較勁的時候。想做的事和會做的事,總是南轅北轍。總的規律是,當一個工作順風順水的時候,它帶來的滿足感和成就感就越來越少,這時 另一個看似能帶來更大滿足感的夢幻工作就會應運而生。當然,這個夢幻工作對大多數人而言都是海市蜃樓,中看不中吃,甚至是要賠進整個身家的。這種現象,經 濟學早有解釋,叫「邊際效用遞減」;這種心理,也早有古話總結,叫喜新厭舊。

好像現在討厭自己工作的人有很多,不知有多少是因熟生厭的。我記得十多年前認識過一群熱愛討論電影的人,他們有的來自國際知名諮詢公司,有的是供電 局的,反正都是一群跟電影毫無關係的人。幾年後,他們中真的有人做了電影雜誌的主編。可是在當了主編幾年後,我又有幸見過這人一面,已經和諸多電影媒體從 業者一樣沒有激情了。現在他已經證明做跟電影有關的事是他會做的,不知是否依舊是他想做的。

我絕不是強迫你愛上你會做的工作。但在追尋你想做的事時,最好不要完全丟棄你會做的那些事,尤其是那些你能事半功倍完成的事情。當你追夢受挫時,那些「舊愛」很可能讓你從谷底再度翻身。

從來學不會珍惜的「飯碗」

除了財經電視頻道里經常坐在紅沙發上斜著身子接受主持人訪問的大佬們外,我在現實生活中很少見到至少口頭上珍惜自己工作的人。比如,一個供電局的財 會人員在提到自己工作時很不以為然地說:很無聊的,飯碗而已。這個漫不經心的「飯碗」究竟有多重要呢?從被裁員後的人身上可見一斑。一個最近被裁員的網絡 公司事業發展部前員工對我說:他一改原先早上鬧鐘怎麼鬧都不醒的常態,如今就連週末都是早上七點準時醒來,雖然對他來說,如今天天都是週末,醒來幹嗎呢? 上上網,到處貼貼簡歷,請朋友們推薦職位,愁一愁下個月的網費怎麼付……無非是尋找飯碗及為失去飯碗而發愁。看來擁有「飯碗」時的幸福感雖然很有限,但失 去「飯碗」後的痛苦卻比想像中大百倍。

「飯碗」帶來的是溫飽。一般處在溫飽狀態的人不會對溫飽感恩戴德,而是想得到更高遠的東西:比如奢侈的住宅和物品,遙不可及的志向和慾望,一呼百應 的虛榮心和號召力。這就是為何在餐館每張桌子上,談論的話題都比較大的原因。在一次記者同行的聚會上,大家談的是中國新聞業的深度市場化改革議題,座位上 的每一個人都很像宣傳部的官員,彷彿已經制定好了未來的中國新聞業格局;一個MBA聚會上,話題是中國A股市場及創業板的未來,哪怕只投了2萬人民幣的散 戶也在發表中國股指走向的宏觀概論;而我遇到過一個25歲初入房地產市場做銷售的小夥子,他熱衷的話題是土地買賣,他有個關係,手裡有幾百畝地,問我能 「消化」多少畝。當然,比起談及每天如出一轍的工作瑣事,這樣的話題肯定更刺激,更富戲劇性,同時也讓日常工作顯得更黯淡。試想一個剛剛定下中國新聞業改 革走勢的人,怎麼能甘願再回報社值夜班,只為查出稿件中的「的」字是否被寫成了「得」字呢?這個時候,誰還會想到每月養家餬口的「飯碗」所依靠的正是把 「的」改成「得」,而不是靠制定中國新聞格局呢?

與這些更熱衷於尋求紙上談兵快感的人相比,善於從本職工作中發掘快樂的人幸福感會更高,而且更容易留住手中的「飯碗」。比如我見過的一個快遞員,在 交給他一個快遞時,他興奮地說了一句:「今天運氣怎麼這麼好,連著接了兩個大單子。」那個快件跨了上海的三個區,算是單價比較高的一個吧,竟然讓他這麼快 樂。他的表現讓我想起一個報社副主編截然相反的態度。晚上在辦公室簽大樣時,副主編對一個朋友說:「現在外面資金那麼多,隨便拉一個就好單幹了,誰還在這 裡幹這個?」當然了,那是好幾年前經濟形勢大好滿大街是錢來追人的光景。現在不同了,估計他在簽大樣的時候會有一些惶恐與珍惜相伴的情感,而不是往日的不 屑。萬一報社不再需要那麼多副主編了呢?帶著這份惶恐,他工作一定更積極,說不定還更快樂些。

經濟學的一個基本概念,它說的是在一個以資源作為投入的企業,單位資源投入對產品產出的效用是不斷遞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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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這樣上班就對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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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雅著餓死,還是變俗了生存

先做展覽,後做公關,最近又改做網絡時裝名品直銷的前同事對我感慨,越是看上去很美的生意,越是賺不到錢;越是看上去俗不可耐的生意,越是來錢。比 如,離奢侈品越近,她越是發現做奢侈品生意賺錢很難,錢都被豪華商場賺走了;反而是那些製造並銷售看上去俗不可耐,也沒多少人知道的牌子的衣服的人,身家 個個過億。

類似的感慨我聽到過很多次了。比如一個做塑膠禮品的人,通過關係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計生委的人,結果人家看在朋友面子上才訂了幾十個,還有附帶條件, 希望他們接下一個製造供免費發放的避孕套的單子,量很大。為了維護關係,禮品製造商很不情願地接受了條件,最後的結果是,那幾十個主打產品沒賺到錢,幾百 萬個避孕套,倒賺了不少。

文化產業也一樣。電視製作人向我訴苦,本來想做一檔高雅的文化時評節目,可是收視率的結果顯示,如果嘉賓們相敬如賓,溫文爾雅,收視率就上不去,而 嘉賓若像「超女」的評委一樣吵得翻了臉,最好像包小柏那樣當場宣佈老子不干了,收視率就會一路狂飆。這就是為什麼越來越多電視節目裡吵的吵,哭的哭,罵的 罵的原因。俗嗎?很俗。可是一般觀眾都是一邊看,一邊罵它們俗。罵來的收視率也是收視率啊。有收視率才有廣告收入,沒有收視率就意味著這檔節目很可能會關 門大吉。

高雅著餓死,還是變俗了生存,這在目前似乎已經不再成為問題。先活下來再說,會成為生意人的第一選擇。

所以有位書商對我說,現在我們做的書,書名越俗,賣得越好。看看現在暢銷作品的名字《和空姐同居的日子》、《裸婚》、《求醫不如求己》,不是大實話 就是往獵奇驚悚上靠,相比之下,六六的《蝸居》,書名已經是文藝精品。大概是被席捲全中國的川菜、湘菜的紅油剁椒轟炸慣了,如今大家的胃口都比較生猛。斯 文淡雅的書名,引誘不起人的購買慾。比如我現在看的《水流云在:英若誠自傳》,若不是朋友推薦,估計我也不會買,名字太素淡,留不下印象。

雖然書市的這一規律我已有所耳聞,但是當出版商給我的新書取名為《成功是個什麼玩意兒》時,我的第一反應還是「天哪,不行」,就像得知自己的孩子被 取名為「富貴」一樣。但是經過出版商循循善誘的教導以及「銷售部對這個名字很有信心」之類的疑似威逼利誘後,我還是妥協了,如果這個名字真的賣得動的話。 怕就怕名字取得俗了,賣得還是不好,實際上這種可能非常大。媚俗也是有風險的。

有些詩人書商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平衡金錢和藝術的關係。白天他們出「什麼玩意兒」之類的書,賺眼球,賺銷量,晚上回家在博客上寫後現代的詩。這些詩不供出版,不為賺錢,只留給自己看。那些心心唸唸想做高雅生意的人,大概可以參照這個玩法,不求回報地將高雅供養下去。

沒有了成就,當然沒有成就感

在我收到的讀者求助郵件中,數量最多的主題是如何找到一個「好工作」。通常「好工作」要具備以下條件:工資待遇高,公司體面,工作強度適中,工作內 容有趣……排第二位的當屬「該不該跳槽」的困惑:工作遇到了瓶頸,現在有個新機會,當然,你肯定猜到了,後面跟著一個「但是」——新工作有可能不穩定,有 可能被派遣到另一個城市,擔心自己不適應,並且也許會非常忙。排第三位的問題,就屬「沒成就感」了。很多人對自己的工作沒成就感,尤其是初入職場不久,尚 未建立起人脈和個人品牌的新人,或者眼看著比自己入行晚卻爬得比自己快的老人。

通常我不會回答這些問題。因為在我看來,這些所謂的「問題」,真正的根源只有一個,就是對工作的期望值過高。他們眼裡的工作就像一個段子中20歲女 人眼裡的理想丈夫,「他最好帥,有錢,風趣,願做我忠實的聽眾,品位高雅,衣著得體,狂野浪漫,時不時給我驚喜……」而到了40歲,這個理想會被修正為 「看上去還像個人,禿子也行;等我上了車才開車;搬得動家具;上完廁所能把馬桶蓋歸位……」而眼下的這場經濟危機,也許能讓這些活在20歲女人幻想中的職 業人快速成長。

據英國《金融時報》的專欄作家露西·凱拉韋分析,要求工作本身要有意思,還要求工作應該有意義,本身就是富有的專業階層病態的想法。在她看來,工作 就是工作,就是在完成僱主要求的同時,獲取食物和住房的報酬,除此之外的任何收穫都應該視之為額外盈餘。而且她發現,在金融危機引發裁員風潮後,這類「工 作沒成就感」的痛苦的抱怨聲減弱了很多。

雖然很尖刻,我還是很贊同她的理論。並且我猜測這些覺得工作沒成就感的人大概是看多了媒體上坐在紅沙發和聚光燈下成功人士的採訪,幻想著不用通過任何努力和冒任何風險——即沒有什麼「成就」,就能享受到他們的「成就感」。

還有一種操作性更強的方式可以解決這種心病,就是學會享受自己的工作。我在歐洲多次遇到這樣開心的人。在倫敦的康登集市(Camden Market),一個喝啤酒的泥瓦匠老頭兒衝我大叫:「嗨,又見到你啦!」開始嚇了我一跳,後來才知道是逗我玩兒。他介紹自己從威爾士過來打工,因為這裡 工錢給得高,而自己的技術又很好(說這句話時他相當自豪),他對自己的工作很滿意,正打算把太太接過來長住。在愛爾蘭一家踢躂舞主題餐廳遇到的一位老太太 服務員也很有意思,當時已是晚上十點,她一邊利索地幫我們換著盤子,一邊還在欣賞台上的舞蹈表演,並且腳底下也沒閒著,在練著舞步,對我擠眉弄眼地說: 「我剛學的。」我當時的想法是,如果我有她一半的工作熱情和態度,一定比現在有成就得多。

如果這樣的方式依然解決不了「沒有成就感」的困惑,那就什麼有成就感就去幹什麼吧。不過,千萬不要再糾纏於什麼「但是新工作可能會不穩定」、「然而 我會被派駐深圳,與太太分開」、「這個事業做得不好可能沒什麼收入」……天下什麼餡餅都同時掉下來給你,你就有成就感了嗎?這樣的成就感也太廉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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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這樣上班就對了(5)

http://www.infzm.com/content/80407

許多人一談起工作,就言必稱「事業」。其實,工作就是一份工作而已,是養家餬口的營生,與「事業」本無太大關聯。只是「工作」在生活中所佔時間太多,沒時間搞事業,錯把工作當了「事業」,以致工作事業兩無成。

當你對工作產生了感情的時候,當你差點就認為你遇到了自己一生的事業的時候(動什麼,不能動感情?)突然發現,它根本不是那麼完美,一旦與之親密接觸,你就開始發現各種缺點,你開始討厭它,厭倦它,恨不能趕緊擺脫它,差點忘記了它只是一個不懂得任何情感的飯碗而已。

工作事業大不同

奧地利作家弗朗茨•卡夫卡(Franz Kafka)生前的工作是半官方組織「勞工事故保險局」文員,但他為世人所知的最重要身份卻是風格驚世駭俗的小說家。儘管他在工作中人緣不錯,也曾在12 年的時間裡從「助理員」被提升到高級職位的「總秘書」,但這份工作對他來說,僅僅是一份提供衣食住行的工作而已,因為他並不喜歡這份職業。他真正願意不計 代價投入時間與精力的是寫作。雖然他在世的時候,寫作並未為他帶來任何名譽與利益,但這才是他終生的事業。

卡夫卡的事例可以提供區分工作與事業的三個標準:一、是否真心喜歡;二、是否不計回報;三、是否可以延續終生,矢志不渝。

只有工作才會退休,事業是永遠不會退休的。作為教師,你可以一直教到生命的終點;作為管理藝術的愛好者,你可以在65歲退休後依然提供管理諮詢—— 美國《財富》雜誌作過一個「新退休理念」的報導,不少企業高管都表示樂意在退休後依然從事諮詢類的工作,主要不是為報酬,而是希望繼續實現自己的價值;作 為工廠的鉗工,你可以試著把廢鐵絲鉗成手工藝品——我在上海南京西路路邊的一位老人那裡買過這種東西,擺在家裡也很別緻,還帶有「環保」的時尚標籤;作為 南京長江大橋附近的雜貨店店主,你可以經常上橋看看,說不定能挽救一些人的生命。江蘇宿遷人陳思就是以此為事業的。從2003年開始,他每個雙休日的白天 都守望在大橋上,搜尋心事重重的徘徊者,隨時準備把他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將近七年的時間裡,他救了160多人,現在他有一個私人博客「大橋日記」,講述 一個大橋自殺救助志願者的所聞所見。

讓陳思堅持下來的動力是一種個人價值實現的滿足感,這也是他多年來為了繼續幫助被解救人生存下去,甘願自掏腰包的原因。用馬斯洛的人類「需求層次理 論」可以解釋陳思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的心理動機——一切為了自我實現,這在某種程度上和那些每天堅持九點前到辦公室的億萬富豪是一樣的。

不是每個人都活在這個層面上的。基本的生理、安全、社交的需求被滿足,已經算是幸福人生了,如果尊重的需求再被滿足,就算活得很成功了。只有極少數 人才願意為虛無縹緲的自我實現再繼續付出努力,這種努力的結果,用馬斯洛的話說就是能得到生命的「巔峰體驗」。而這種快樂,應該比升職加薪更持久。

跟擁有事業的人交談,不僅十分愉悅還很有美感。因為不再受世俗標準的衡量,一切皆源自內心的渴望,並且可以永無止境地努力下去,這會使整個過程充滿 挑戰和想像力。在愛爾蘭的貝爾(Birr)城堡莊園,我見到過熱衷栽培植物的羅斯伯爵。在從聯合國退休後,他專注於從世界各地蒐集奇花異草。他的花園中已 有50種樹木被列為「不列顛群島冠軍」。因為支付不起巨額的遺產稅,很多愛爾蘭的城堡主人都將城堡租售給了政府或大集團。羅斯伯爵和他的兒子也有工作,分 別是聯合國的官員和房地產商。工作的經濟收入,以及開放部分城堡供遊客參觀,讓他們得以保有這座珍稀植物園的所有權。

如果渴望得到一份工作為的是薪水,渴望陞遷為的是社會的尊重,那麼擁有事業為的則是釋放自己的所有能量,看看自己的智慧到底能走多遠,這是個甘心付 出、不求回報的過程,因為在實踐自己所想所思的過程中,已經可以品嚐足夠多的快樂。當媒體蜂擁而至報導陳思,各種非議也隨之而來的時候,陳思也搖擺過,迷 惑過,一度懷疑過自己。但在兩週的「離職」後,他又回到了大橋上,繼續自己的使命。因為這已經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就像他的妻子和孩子一樣。這種快樂,也許 是旁人無法理解的,卻已經點亮了他的生命。

我們為什麼總是討厭自己的工作

我的工作郵箱經常收到別人群發來的勵志郵件,用漂亮的PPT文件製作出的人生格言之類。比如激勵著很多人的、奧美廣告創始人大衛·奧格威的名言: 「活著的時候要快樂,因為你會死很久。」比如看上去沒這麼高貴,但更實際的工作3F定律:「好工作應該具備三個F——Fun(趣味)、Fame(聲望)、 Fortune(財富)。」

這種看上去像真理的名句的問題在於,單獨看其中一個,都很正確。看得越多,人越迷糊。為什麼因為死很久就一定要快樂呢?真的有一個工作能夠趣味、聲望和財富三位一體嗎?

有這種略顯激憤的質疑是因為周圍有很多討厭自己工作的人。比如當年的中文系才子,如今是一家能源公司的高管。他現在的工作已為他帶來足夠的聲望和財 富,舉個例子吧,他擁有的特權之一是他的專車可以直接送他到機場的停機坪。這種漫不經心提到的小細節往往能從聽眾的神情上收穫極大的快樂。但遺憾的是這份 差事沒什麼趣味,所以他閒時喜歡找文化圈的朋友談天說地,並表達一些想寫點什麼的慾望。然而真的約他寫點什麼時,他又會慎重地拒絕——理由是寫文章這種差 事在現今的中國既帶不來聲望也帶不來財富,雖然有趣,雖然寫完之後會感到快樂。

我還遇到過一個討厭自己工作的法國人,他在一家化妝品公司做市場推廣。酒喝多了後,他會這樣描述自己的工作:「就是變著法兒騙那些女人今天把臉涂 紅,明天又再買藍的塗上去。」除了自己看不起自己的工作之外,輿論給他工作的評價也讓他承受著不少壓力。比如在社交聚會上,一旦換過名片,美女和周圍人的 目光便被名片上寫著「資本」、「金融」、「諮詢」等字眼的人吸引過去,一個身處化妝品行業的男人便備受冷落。

更多的討厭自己工作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工作,或者是遠遠地看著喜歡,稍微走近一點後又發覺其實並不喜歡。這種情況在大學剛畢業時最為普遍。太多的年輕人最喜歡問的是:我怎麼才能進那家大公司?哪一份工作更有前途?他們還來不及關心:我會不會喜歡這個工作?

那麼到底該怎麼對待自己的工作呢?我想所謂的財富、聲望和趣味與人生不同階段的需求有關吧,不同的時候,需要不同的優先序列,或許這是個雖然中庸卻比較實際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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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這樣上班就對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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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吧,公司請客!

有個促狹鬼在提到如何利用公司資源時,曾對飲用水開炮。他說,在辦公室加班到很晚的時候,可以用它洗了腳再走。

雖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此用水,未免小氣了些。

還是製藥公司大度。他們絕對不會浪費水,就像不會浪費自家的產品感冒藥一樣。成本一角的藥片,按市值換算成兩元一粒,用簡易的塑料袋包裝起來後,每 月免費發放給員工50片,折現一百元。去老同學家做客那天,正好傷風,噴嚏不斷,於是有幸享受了一包。吃不了,兜回家。鼓鼓囊囊一袋子,可以治五六次感 冒。

就像武大郎賣燒餅,賣一個,保本;賣兩個,淨賺。賣不完的,帶回家給老婆吃。

所以化妝品公司鼓勵員工多多塗粉,尤其是自家產的,並不惜以一兩折的成本價傾銷給職員;餅乾公司的員工一定見了餅乾就逃,吃怕了。有個賣男性保健品的老闆開玩笑說,實在沒賣掉的,送給員工親戚朋友,提高私生活質量,也是好的。

做媒體的,就只好用空著的廣告版面換點實惠:機票、口紅、公寓房、酒店房間、健身卡、減肥藥等等。年終時給記者編輯搞個聯歡摸個獎什麼的,也算是年 終獎吧。我想起在出版社工作的時候,花兩百元買的一套百科全書,厚厚精裝20大本,滿滿一箱子,從買來至今一直在書架頂層站崗放哨。裝潢公司的人看了很眼 饞,問我可否以同樣的價格給他們也買幾套。這種文字裝飾品,比一幅畫、一個雕塑之類的,品位又高了一個檔次。

公司的資源,實在是無限的。就連在心理門診實習的大學生也懂得利用。解剖感情的情感專家,收費每小時兩百元。大學生青春當頭,感情問題多多,有事沒事找專家聊聊,不知省去了多少諮詢費。

野蠻面試淡定姐

這樣的面試,我經歷過一次。

那是應聘一家外資公司。面試結束後,老闆照例說一週後給消息。於是所有的應聘者作鳥獸散。離家一公里時,我接到他的電話,告知我被錄取了,然後跟我確認薪金數額,並叫我調轉車頭,回去參加新產品上市的頭腦風暴會議。

記得我當時鎮定地對著話筒說:「您說的薪金是稅後的,年終雙薪,對吧?」

一個朋友遇到的情況更刺激。他應聘的職位是電腦公司程序員。面試完,他緊張地問考官:「我什麼時候能得到回音?」考官微微笑道:「現在。」然後給他發了電腦,叫他馬上開始工作。

進了公司才知道,招聘永遠是匆匆忙忙的。領導一般不挨到最後一刻是不會輕易放出一個職位編制的。因此才有了上述情景。但另一個有趣的現象是,一方面應聘者的簡歷雪片般飛來,另一方面招聘方總為找不到合適的人而頭大。雙方就像戀愛扶貧對象一樣,怎麼都對不上。

我的老闆高薪招一名助理時,面試了上百人依舊未果。後來知道,他總是嫌應聘者學歷太高、志向太遠大。這給他不安全感,怕他們屁股剛坐熱就要跑。他的 經典提問是:「你想怎麼做好這份工作?」他心目中的理想答案是:「我只想把你所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據說這個答案是現任GE公司董事秘書的原創。以 秘書身份進入董事會的,這位女士還是第一人。可應聘者的回答往往氣勢磅礴、心志高遠,給人一種「不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的感覺。遺憾的是,老闆需要的 就是那個意義上的不好的士兵。

朋友在廣告公司面試了幾個平面創意後,憤憤地說:「圍巾永遠戴在脖子上、耳環永遠穿在耳朵上,一點創意都沒有。」

我記得,他當年參加面試的時候,也是這樣子沒創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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