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史140528
漫云女子不英雄 (三)韋后 和 安樂公主
撰稿人:黑白子
「神龍政變」成功,太子李顯再居九五之尊,改年號神龍,復國號為唐。
復位後的唐中宗,終於可以過一過大封功臣的癮。他把弟弟李旦晉封為“安國相王”,妹妹則封“鎮國太平公主”。單從「安國」與「鎮國」這兩個不分高低的封號看來,二人真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過在李顯的心目中,神龍政變期間大顯身手的太平,其地位顯然是稍稍在李旦之上。
首先,太平的夫婿「安定王」武攸暨,獲破格晉升為「定王」。從「安定」到「定」,雖僅一字之差,地位卻不可同日而語。「安定」是郡名,「定」是國名。非皇家血裔的武攸暨,竟能由郡王拔升為親王,這是特例。親王殊榮,自魏晉以降,只有皇子或皇帝的兄弟方可得享。即便是立下大功的文臣武將,能身居郡王行列,已是極矣盡矣的最高榮譽。
翌年,中宗再頒令讓太平公主開府,設置官署,享五千戶實封。要知道,親王是男子,開府後府內可設有長史、司馬一類官員辦理公務。唐代女性的社會、政治地位雖遠比其他朝代為高,但始終較男性矮了一截。有唐以來,僅得高祖李淵的女兒平陽公主,自太原起兵,即率領娘子軍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才恩賜破例開府。太平公主竟然得到中宗恩準開府,這可是儀比親王的極高待遇。
除了相王和太平公主外,中宗重掌天下,即封韋氏為后,並且不顧朝臣勸阻,破格追封韋后父親韋玄貞為王。至於策劃神龍政變的張柬之、桓彥範、敬暉、袁恕己和崔玄暐等五人都官封宰相,爵賜郡公。最讓人意外的是,神龍政變前身居敵陣,甚得則天皇帝寵信的上官婉兒,竟在毫無朕兆下獲封為三品婕妤,不久再拜為二品昭容,專掌起草詔令,握生殺大權。儘管沒有文獻顯示上官婉兒擔當了是次政變的內應角色,但從中宗在事成後對她的反常重用,似乎已經很好地說明了一切。***
原則上,不論婕妤抑或昭容,都是「皇帝的女人」。不過「巾幗宰相」上官昭容,居然得到中宗賞賜宮外府第,然後每天就像現代上班一族一樣,平明入宮辦公,成為歷史上絕無僅有,能居於宮外的皇帝妃嬪,這件事本身就顯得耐人尋味了。可能打從一開始,中宗根本就沒有意思要上官婉兒當傳統意義的「皇帝的女人」。那個年代,即使是天子,要想任命一介女流為朝臣,亦必須面對巨大的現實壓力。因此冊封上官婉兒為婕妤、昭容,或可視之為一種「另類」的補償手段。
李顯雖然成功透過一次流血政變,結束了母親武則天的武周天下。但讓他始料不及的是,緊接而來的第二波女子干政浪潮,正由他有意無意間一手釀成。繼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之後,李顯的第二任妃子韋氏,以及他最疼惜的女兒安樂公主,終於得到走向台前亮相的千載良機。
(三)苦盡甘來的韋后
韋氏的前半段人生,真可謂備極榮寵,幾乎把所有好運都集於一身。 她出身京兆的名門望族,與太子李顯成婚一年即一索得男,嫡長子重潤又獲封為皇太孫;兩年後高宗病故,丈夫繼位,皇后的寶座,離她僅是咫尺之地。沒有人料想得到,一切的美好,就從這裏開始了翻天覆地的逆轉。
中宗因「失言」一事,激怒了太后武則天,慘遭廢為廬陵王,謫居房陵。常言道天威難測,寄寓房陵期間,一家子陷於朝不保夕的憂慮。那十四年不堪回首的歲月,真是提心吊膽,度日如年。李顯能熬得過來,全靠韋氏從旁鼓勵。正是患難夫妻恩情重,李顯精神上對韋氏非常依賴,並曾信諾若能重見天日,一定讓她隨心所欲。否極泰來,今朝李顯再度御宇,他亦沒有忘記承諾,不單立韋氏為后,還讓她像當年的武則天那樣,垂簾聽政,與聞政事。這當中,還有一層更深的用意,就是中宗在朝廷上的班底不足,扶植皇后的勢力,等於加強自身的力量。
在過完大封功臣的癮後,中宗仔細看一看朝中上下的各派勢力,迅即察覺到自己的處境,完完全全是一名孤家寡人。相王李旦雖然是他的親弟,但在自己外貶的日子裏,母親曾立其為帝,是為唐睿宗。到母親稱帝,才廢去皇位,改封為皇嗣,賜姓名武輪,軟禁於東宮。對於遠離京畿十多年的中宗而言,這個曾經當過皇帝、當過太子的弟弟,始終讓他放心不下。而被軟禁多年的經歷,也讓李旦深明韜晦的重要,所以當中宗封他為安國相王時,他隨即推辭不就。可見兄弟二人,各有顧忌,難言推心置腹。
至於幼妹太平公主,在神龍政變已表明心繫李家。但話分兩頭,這個妹妹始終是武家的媳婦,要找一個可以讓李顯絕對放心的人,沒有比韋后更為合適。只可惜韋氏的娘家,當年亦受「失言」一案牽累,全家遠貶廣西,韋父死於途中,四名兄弟悉數客死他鄉。韋家業已破落,再無人可以任事。
回看那幫以張柬之為首的文臣,一個個自恃功高,在朝廷內不斷提拔、安插自己的親信把持要津,漸漸引起中宗不滿。而最叫他萬難容忍的是,文官體系竟上疏勸諫,不讓韋后臨朝干政。然而當朝文武,屬於皇帝心腹的,實在少之又少,要剷除這批功臣,時機還未成熟。
李顯當年太子府的部屬,因連番政治角力,早已被打散得七零八落。其中最有能力和聲望的前宰相、左庶子 魏元忠,遭張易之兄弟構陷,貶為端州高要縣尉。李顯重登帝位,即時派驛馬專程由嶺南把魏元忠召回。不過,此時張柬之等五人已雄踞相位,魏元忠回朝後,初授衛尉卿,繼而調遷兵部尚書,才逐步掌握實權。一個魏元忠當然不足夠,這個時候的李唐王朝,還有一股龐大的勢力,可以助李顯把張柬之等人連根拔起— 武家。
前文提及,太平公主的夫婿「安定王」武攸暨,獲破格升為「定王」,固然是中宗愛屋及烏的表現。但若果配合往後的發展來看,這是一步算路深遠的好棋。
為要拉攏武家,中宗曾幾度微服登門私訪武家的掌舵人武三思。之後,他更亮出一招「夫人外交」,先由上官婉兒與武三思暗通款曲。
上官婉兒在武則天末年,已經跟武三思有私情。大概李顯亦知道這層關係,才會派上官婉兒出馬。隨後,上官婉兒更引薦武三思與韋后認識。據《資治通鑒》記載,武三思經常出入禁中與韋后下棋、打雙陸,唐中宗李顯就站在旁邊拿著籌碼算輸贏。
「夫人外交」加深了彼此的連繫,但還未足夠,中宗皇帝決意與武三思結成兒女親家。當時李顯所有女兒都已經出嫁,為了要聯姻,他不惜在神龍元年命兩名已婚女兒,效法姑姑太平公主離婚改嫁的先例。最得李顯寵愛的安樂公主改嫁給武三思的兒子武崇訓,另一位女兒新都公主也改嫁給了武三思的侄子武延暉。
李武兩家再度結成緊密的政治聯盟,整肅功臣的行動,即將展開。
參考書籍:
《蒙曼說唐——亂世紅顏》
作者:蒙曼
美國第八大企業奇異,要從工業巨頭變身新創公司,這也是其掌舵者伊梅特,擺脫前任執行長光環的第一步。 當台灣一直在談轉型的同時,不妨來看看工業巨擘奇異(GE)近期的改變。 「奇異正成為一百二十四歲的新創公司!」《彭博商業週刊》說。 分拆出售金雞母 市場叫好,股價漲二三% 工業巨擘奇異預計今年上半年將向美國當局申請,從「系統重要性金融機構」中除名。如除名成功,《經濟學人》說,奇異執行長伊梅特(Jeff Immelt),將是成功安樂死「大到不能倒」銀行的第一人。 伊梅特,正在把一個金融資產規模一度高達五千億美元、名列美國第七大金融機構的金融部門(GE Capital)多數業務從公司移除,賣給不同公司。而這個部門獲利曾高達總體四成,堪稱公司金雞母。而今,他大賣昔日金雞母,根據其二○一五年年報,奇異已剝離超過千億美元的金融資產、簽署交易近一千六百億美元。 這麼劇烈的變動,讓奇異去年營收持平、淨損五.二%,競還獲得投資人信任,一五年其市值增加四百億美元,股價上漲二三%,同期標普五百指數只微增〇.七%。 此外,這個美國第八大,擁有 三十三萬員工的企業轉型過程,《彭博商業週刊》解讀為:伊梅特擺脫前任執行長傑克.威爾許的幽靈之旅。 時間回到二〇〇八年。金融海嘯後,所有人對銀行業不信任,把其看成有毒資產。二〇〇九年,花旗銀行股價一度跌到不到一美元,奇異股價也從二〇〇〇年高點縮水剩十分之一,這都加速展開了伊梅特拋售資產的轉型計畫。 然而,這與威爾許當年致力發展金融產業的邏輯,完全相悖。曾任奇異台灣執行長、台大領導學程兼任副教授許朱勝指出,威爾許搭上了金融環境穩定成長的順風車,利用時機購併大量公司,增加營收,利用財務槓桿,讓公司越長越大。但這也種下禍因,當金融海嘯來襲,奇異就倒大楣了。 《金融時報》說,剛上任就遇到九一一恐攻美國的伊梅特,曾抱怨自己太倒楣,時局混亂之際接管奇異,但「任何人在一九九〇年代都能治理奇異,連狗都行。」 聚焦有未來性的事業 拚物聯網,讓飛機更會飛債券天王葛洛斯(Bill Gross)也抨擊,威爾許時代創下奇異年年近一五%的獲利成長,管理高層「並未完全坦白」,其實是透過財務槓桿美化營運。 許朱勝形容,財務槓桿就像加了化肥,讓植物長得很快。 但伊梅特所處的金融環境已經不同,這時公司要靠產品自己的生命力,有機生長,才能鞏固競爭力。 一直活在威爾許光環下的伊梅特,在低潮時,反而看到擺脫前任勢力的好時點。伊梅特去年底對《商業內幕》表示,金融業最好的投報率連一〇%都不到,但奇異想眾焦發展的工業業務,卻能帶來一七%、一八%的報酬率,「最終還是算數問題。」伊梅特果斷賣掉未來性有限的部門,如低利潤的家電部門,剛賣給海爾,因為奇異不缺現金,有耐心等到好買家,海爾付價五十四億美元,比原本與伊萊克斯談好的價碼高出六四%。 如果說,威爾許的策略邏輯是,替公司找到現金發電機,讓公司快速長大;現在,伊梅特則是找 未來性強的企業,讓公司長得好。即便,短期遭遇年度獲利 虧損,也是必經之痛。 《財星》曾形容,伊梅特是唯 一飽受投 資人嚴酷 對待,卻不只保住工作、還維繫公司聲譽 的CEO。 《彭博商業週刊》最新封而指出,伊梅特轉型計畫最終一步,就是壓注「大型物聯網」他要透過數據分析能力,讓飛機飛得更有效率、延長發電機產品壽命、火車跑得更快。 根據報導,已經有航空客戶應用奇異的程武,監測噴射引擎的磨損狀況,根據數據校準個別引擎的維修時間,不像以前都在固定時間換修。奇異還開發出智慧型風力渦輪機,能自動彼此調節葉片角度,捕捉更多風力,據稱能提升高達兩成的發電量。 下一步:賺軟體財 四年內要跟微軟齊名 奇異想賺軟體財。誓言二〇二〇年躋身全球十大軟體公司,與微軟、IBM、甲骨文(Oracle)齊名。目前奇異軟體部門營收達五十億美元,約與影像軟體商Adobe相當。今年一月,奇異甚至宣布將把已在康乃狄克州待了四十二年的總部,遷往有大量工程師的波士頓。 這個前身是愛迪生創立的燈泡公司,一度成為工業巨頭、金融銀行、媒體大亨,現在又想變成數位工業巨擘。它的變形幅度令人驚愕,但也因此,其才能歷經百年不衰,正說明了:唯有跟著時代需求,做自己當下最無可取代的事,才是不變的最佳策略。 撰文者陳筱晶 |
肉雞屠宰再也不能“任性”了,而是在屠宰前要讓其感覺舒適,沒有恐懼和壓力。日前,青島農業大學食品科學與工程學院教授孫京新主持制定的山東省地方標準《肉雞福利屠宰技術規範》通過質監部門批準發布, 這是山東省也是全國首次制定的關於肉雞福利屠宰的行業標準。
肉雞福利屠宰是指肉雞在屠宰前和屠宰時如何適應其所處的環境,滿足其基本的自然需求。科學證明,如果肉雞感覺舒適、能夠自由表達天性並且不受痛苦、恐懼和壓力威脅,則滿足其福利的要求。
山東省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家禽創新團隊加工與質量檢測崗位科學家、青島農業大學食品科學與工程學院孫京新介紹,在肉禽加工行業,禽類屠宰過程中的 福利問題受到越來越多的國家、組織的關註和重視。這一方面是人道地對待動物的直接反映;另一方面,也是有效地改善產品品質的需要。
《肉雞福利屠宰技術規範》中提到,抓捕、運輸、裝卸等過程中,要采取降低應激的措施。抓捕雞時要用捕捉器或雙手抓雙翅等,不能抓單只翅膀或大腿部,禁止拖拽等;運輸過程不超過3個小時,還要註意溫度和衛生;宰殺前要靜養,要安裝胸部撫摸板,使雞得到依靠和摩擦,有助於保持安靜;宰殺時必須先通過氣體等方式將其“致昏”, 使其失去知覺。
據孫京新教授介紹,山東省是最早引進白羽肉雞進行大規模集約化現代化養殖的省份。目前,山東省肉雞養殖數量占全國20%以上,居全國首位。山東是全國肉雞生產大省,這一標準將有利於促進山東以及全國肉雞實現標準化福利屠宰加工,有利於進一步提升加工技術水平,也有利於加快雞肉質量安全控制與國際接軌。
我國肉雞加工產業化起步晚,屠宰技術還不夠成熟,特別是福利屠宰程度不高,在宰前管理、產品質量與安全控制等方面還缺乏技術規範,導致肉雞屠宰加工過程中發生不同程度的應激,雞肉淤血和微生物汙染嚴重、斷翅斷骨比例大、雞肉類PSE肉發生率高、保水性和色澤差,肉雞初加工過程中福利屠宰無章可循,使中國雞肉及制品難於順利進入國際市場。
此前,商務部決定自2016年8月30日起,對原產於美國的進口白羽肉雞產品繼續征收反補貼稅,實施期限5年。 商務部裁定,如果終止反補貼措施,原產於美國的進口白羽肉雞產品補貼可能繼續或再度發生,對中國白羽肉雞產業造成的損害可能繼續或再度發生。
凱恩斯在經典著作《通論》的最後一章,曾經預言,當經濟步入長期結構性的衰退,市場經濟失效,利息長期低迷,後果可能意味着資本主義的縮滅;在大師淒美的修辭下,結局就是「收租佬的安樂死」(The Euthanasia of the Rentier)。 馬克思《資本論》將「收租佬」(Rentier)和「資本家」(Capitalist)幾乎互通使用。從前的世界,資本家中有地主也有工業家;但不事生產的地主收租階層,更是去封建社會過程中,必須要批鬥的對象。如是者,地主總是站在廣大人民對立面的階級敵人,比工業家要再低一級。 當○八金融海嘯還未正式打到埋身,已經聽過不少預言,說次按風暴打得好,資本主義時辰到。但自○八年起往後的四、五年,卻似乎是國家福利社會的存在危機,多於是資本主義社會末日。 很少人意識到,貨幣是其中一個政權和人民的信任基礎。貨幣制度崩潰,政權也會動搖。貨幣的信心危機,就是政權的存在危機。手上有點資本的人,在過去幾年就像在大海漂流的浮木,總想找個沙灘停下來。雖然說貨幣信心危機已經導致到國家主權的不穩,國債在這幾年仍然是價格高企。 與此同時,也有資金選擇了地產。總之,非貨幣資產,表面上價格,全面有進賬。話說回頭,就算如地產般的非貨幣的資產,也必須要政府捍衞私有產權,才能有確定的價值。假如政府帶頭破壞私產價值,甚至侵吞私產,人民和政權互信的另一個基礎也崩潰,政權也只剩下威脅利誘;正如深圳河以北的社會一樣。 凱恩斯眼中,市場經濟未能促成全就業(Full Employment),政府就應該出手。可是當政府也自身難保,又應當如何是好?一般的經濟學者,將就業(Employment)理解成工人每個月有糧出。但作為一個古典派,我認為就業率應廣義地被理解成「所有可生產的因素」(All factors of production)的使用率。投閒置散的工人,停機空轉的器材和荒廢了廠房商店等,都只不過是同一件事的不同面向。不同的經濟和生產模式,對不同的生產因素的使用有不同的組合。 普遍而言,愈是進步的經濟模式,生產因素的組合也愈複雜,也愈難一眼看得明白。原則上,政府的管制和干預與進步新興經濟模式,往往有不兼容之處,例如過去幾年開始大行其道的共享經濟,就處處跟政府過時的規管有衝突。可惜在香港地,官僚和政客的眼界,看得不夠遠,也看得不夠仔細。錯過了的機會,也永遠沒有人會記得。退一萬步說,就連我們以為最簡單的收租物業管理,其實也大有學問。民間組織107動力最近對食環營運的街市進行調查,發覺管理不善,租金收得太低,竟然會令街市變成了儲物貨倉,浪費珍貴資源。諷刺是,在另一邊廂,被外判管理的街市,卻明顯做得更好,但外判卻是政治不正確的概念。在商言商的領展,被原始的鬥地主文化不斷衝擊,更不在話下。事實上,今時今日零售業對地產的依賴愈來愈低,網購也漸漸成為市民生活一部分,仍然停留在十九世紀末的抗爭思維,是否有點不長進? 李兆富,筆名利世民,時事評論作家、出版人。作者Facebook專頁:http://www.facebook.com/leesimon.hk |
每經影視記者 溫夢華
“你的網感夠強嗎?”隨著互聯網的迅速發展,“網感”一詞成為年輕人口中的“時髦”。
與此同時,互聯網的興起發展也為影視行業帶來了更多的關註。不僅資本熱錢不斷湧入,就連互聯網平臺也紛紛參與影視制作。市場環境不斷多元化,競爭也更加激烈。而隨著“網感”受到影視創作的熱捧,影視與互聯網的融合式發展也早已是業界常態。
只是,在當下多元的環境中,雖說年輕一代早已對網絡習以為常。但對於行業資深老手來說,當下互聯網的發展又帶給他們哪些機遇和挑戰?當影視遇上互聯網+,他們又有哪些煩惱和妙招呢?
今天,在2017北京國際電影節“多元環境下的電影發行與互聯網+的思考”論壇上,中影周寶林、萬達曾茂軍、安樂影業江誌強等多位行業大咖做臺,說起了他們對於多元化的理解和思考……
2017北京國際電影節“多元環境下的電影發行與互聯網+的思考”論壇上,多位行業大咖共同分享他們對電影多元化環境的理解和思考(每經影視記者攝影)
【中影副總經理周寶林:就像現在不提“業內”,更多的在說“跨行業”】
主持人:今天有一個主題詞叫多元環境。就像現在,我和各位老大哥、老朋友坐在一起,我感覺這就是一個多元的環境,那麽,您在工作中對於多元的環境有什麽樣的感受呢?
“從我的經驗來看,主要體現在四方面,即主體、資本、營銷手段以及競爭的多元化。這種多元的狀態是由於電影產業的自我優化而形成的,是一個必然的階段。”
細說起主體的多元。周寶林笑著打了個比方,“過去中影發行是這個行業里的江湖老大。但隨著市場經濟的到來,這種發行主體、中影的地位都發生了深刻的變化。專門從事發行業務的新生力量在不斷崛起,這就正體現了發行主體的多元。”
而資本的多元,“就像現在不提“業內”了,更多的是在說‘跨行業’。現在電影產業跨行業越來越多。投資的主體也越來越多,不僅僅是國有的、民營的、混合型經濟的主體,投資電影發行的主體也越來越多。”
此外,“隨著現在的營銷手段層出不窮,票補、保底、墊付宣發費等恰恰體現了營銷手段的多元”。
“競爭方面也是同樣,不僅是片方、檔期的競爭,還有院線的競爭,為了擴大影響力誰都競爭,不過競爭不了萬達,跟萬達沒有競爭(笑)。”不過,他也指出,正是因為多元環境,所以在發行上也要向縱深發展,以更廣泛的思路、互聯網的思維方式來做發行,要從影片前期就介入等等。
【萬達曾茂軍:前端是內容後端是觀眾 所有公司都在打通產業鏈上下遊】
主持人:我在全國訪問過50家以上的萬達影城,城市新興繁華地段購物、飲食、看電影都是在萬達商城。而且風格各異,各有特點,作為民企院線發行的老大是怎樣的特色發展呢?
“本身我作為嘉賓之一發言就是中國電影多元化的體現。2002年中國啟動了院線制改革才有了民營資本的進入,才有了今天的萬達。”拿起話筒,曾茂軍首先笑著感謝道。
在他看來,電影的多元最核心體現在內容、觀眾以及發行方式和發行終端三方面的多元化。
“過去中國的電影更多關註票房產出,魔幻、英雄片比較多,但現在電影內容的多元化已經開始體現特別的明顯。”相比之下,好萊塢在美國電影市場多元化體現的明顯標誌是不同類型的電影都有自己的生存空間。“我覺得中國電影發展到今天已經開始逐步的向另一個多元化去發展,未來不同類型的電影一定會有自己成熟的觀眾群和票房。”
“前端是內容後端是觀眾。第二個多元化是由觀眾的多元化所決定的。中國目前電影觀眾多元化趨勢是不夠的,未來會更加呈現出多元化。比如最近熱映的《速8》可能會成為中國第一部影片破30億的紀錄片。而相比之下,其他的國產影片正是由於觀影人次的多元化不足,所以票房不足。”
第三個多元化是發行方式和發行終端的多元化,現在幾大互聯網的平臺公司開始從過去的電商平臺進入了發行、進入了上遊的制作。“同樣,萬達雖然是靠做電影終端起家的,但是現在也開始通過終端進入到上遊的制作、發行。所有的公司都在打通產業鏈上下遊。”
【《捉妖記》制片人、安樂影業江誌強直言:“我越來越不明白、越來越弄不懂”】
主持人:多元化是中國電影的必由之路,在經歷了華語電影的歷史階段後,當下整個影片的運作、宣發等過程都和以前大不不同。作為一位影壇老前輩,江先生您是如何看待這個多元化環境的呢?
“我越來越不明白、越來越弄不懂,以前遇到的情況今天完全用不上。相比全世界,中國的電影發行是改變最快的一個。”江總的這番直言,頗有些“玩不轉”的意味。
“今天在美國發行電影,還是比較原始的方法,將廣告發在電視上。但是現在中國很多人不花錢在電視買廣告了,中國的觀眾怎麽選擇電影往往完全是互聯網控制一切。”談起當下美國電影和中國電影在發行中的不同,江總如是說。
“從一個電影人的角度來說,我自己覺得在中國要懂得發行,就是要懂得觀眾怎麽去消費,誰懂得去掌控觀眾,去掌控電影觀眾的消費,它就是占領電影發行的有利地位。對我來說,這麽多年的經驗,以前用過的東西今天真的不能再用了,這就是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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