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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新集團二董魏應交目前擔任台北一○一金融大樓公司執行長,啟用已八年多,全台最高的辦公大樓─台北一○一大樓八十四樓卻一直空置,最近,這個樓層終於找到主人,正式由頂新集團整層租下,最快在今年七月底,頂新國際集團將全面進駐,成為該集團在台北的辦公總部,如此一來,魏家堪稱是這棟全台最指標大樓,「由上到下」的當家主人。 不止進駐全棟辦公樓區域的最高層,今年五月,頂新旗下的德克士炸雞(Dicos)連鎖餐廳,也首度返台在地下一樓美食街開張;據透露,頂新在台北一○一大樓的新總部內,除將設立「康師傅」等集團品牌形象館,接待往來廠商與兩岸貴賓之外,魏應州、魏應交、魏應充和魏應行等魏家四兄弟,也分別在該樓層四個角落,保留其專屬且景觀皆無敵的辦公室,展現衣錦還鄉的這家人,兄弟齊心、平起平坐,不變的家族共治精神。 |
513越南排華事件即將滿2年,當時受創最慘的鋒明,現在情況如何? 鋒明是世界前10大的自行車座墊生產廠,年產量7百萬個。排華暴動中6千坪廠房被燒,員工一死一重傷。董事長蔡文瑞出身彰化海繚,這塌火沒能燒毀他。 不到2年,他在鄰近的大登工業區再起7公頃新廠,舊廠廢墟也還留著,像留蓍心上的遺跡。他說:「那一天不該被遺忘,我要記得是從哪裡再次站起來。」「這裡是我的辦公室,那邊擺書桌、這邊是沙發…」蔡文瑞像個盡責導遊滔滔不絕,這個導覽他可能已做了數十次。我們腳底喀擦喀擦踩過一片廢墟,燒斷的鋼樑從頭頂垂下來,透過破了大洞的屋頂,可以直接望見越南很藍很藍的天空。 蔡文瑞是鋒明集團董事長。在513越南排華暴動之前,他只是個低調做代工的自行車座墊廠老闆,一年生產七百萬個自行車座墊,雖然產量高居世界前十大,但身為傳統產業他一直很低調,直到兩年前的那一天。 多年心血毀於一旦 二〇一四年五月十三 日,為了抗議中國大陸在南海設鑽油平台,越南民眾串聯抗議,結果暴動失控,波及平陽省、同奈省的外資企業,暴民們打砸搶燒,受害的台商高達二百五十四家。 位於平陽省神浪工業區的鋒明,是本次受損最嚴重的台商,佔地六千坪的廠房不但被搬空,還遭縱火燒了三天三夜,一名員工重傷、一個外包技師葬身火窟,就連蔡文瑞的三弟蔡仁賓都失聯二天,損失超過台幣三億元。 當時蔡文瑞正好返台洽公,二天後他急著趕回越南,是最早返越的一批台商,當車彎進巷子,蔡文瑞看見他十五年的心血,只剩一片斷壁殘垣。 「我才剛增建廠房,搬了好多藝術雕像進來。」他指著地上一個斷了脖子的白色天使說。「你哭了嗎?」我問他,他吸了口煙搖搖頭:「我從頭到尾沒有落過一滴淚。有個大姐人很好,送我好幾箱威士忌,那半年每天晚上我就靠它們睡覺。」 出身海線從小堅強 堅強是蔡文瑞從小最大的本錢。他出身彰化福興,父親經營機車座墊行,但好賭嗜酒,母親天天以淚洗面,因為討債人常常上門,蔡文瑞跟兩個弟弟幼年不得不寄養在親戚家,直到他念國小時才團聚。 「我看媽媽辛苦,總想要幫家裡忙。」蔡文瑞從國小就在店裡幫忙,機車座墊為求平整,需要雙手使勁塑形,切割皮料也易受傷,他幼嫩手掌滿滿都是繭跟傷疤。因為不打算升學,國中他讀放牛班,突發奇想找同學幫忙:「這樣家裡得到人力、同學能賺零用錢,有什麼不好?」放學前他翹課去買豆花、餅乾,笑吟吟堵在校門口等同學。 「想逃都沒辦法,我又用零食吸引他們,這叫軟硬兼施。」早熟的處世風格,讓他從那時起就是團體領袖。 國中畢業後蔡文瑞回到家 中座墊行工作,父親仍沈迷賭博,他已成為實際負責人,但年輕的臉龐卻仿彿原罪,出門跑業務常被人瞧不起,他很不甘心:「我每天工作超過十六個小時,這一定不是我的錯,是因為背後沒有一個響亮品牌!」「台灣機車三大廠不會找我們,只能接一些副廠的零單不死不活地做。」一九八〇年代台灣自行車產業崛起,蔡文瑞接到一些外銷的自行車座墊訂單,他決心快刀斬亂麻,收了機車座墊生意,專攻自行車座墊,取「Foaming」當英文名,打算攻進國際。 跨境出擊草莽設廠 「我犯了很多土生土長台灣企業犯過的錯。」他自嘲:「直接把鋒明翻英文,還以為很帥哩,外國人看你根本亂造字,沒格調。」一九九六年他將品牌名稱改為「Active」,靠著年輕敢衝價格低,自行車座墊同業從極盛期三十幾家收到不到十家,他卻能倖存下來。 「但這行還是勞力密集,留在台灣競爭力持續下降。「一九九八年台灣政府鼓勵南向政策,蔡文瑞決定跟團出國找活路,跑了印尼、菲律賓、泰國、越南等地:「印尼排華嚴重、菲律賓對台灣不友善、泰國快要跟台灣一樣貴了,最後拍板確定越南。」隔年二十九歲的蔡文瑞帶著二弟、跟台幣一千萬元,到異國從零開始:「我錢最少,挑最小的地、地點也是人家挑剩的巷道裡…」蔡文瑞常常一天只睡三個小時、溝通也有困難,花了一年多將廠房建好後投產。 當時越南基本工資約八十元美金(約台幣二千五百元),再加上陸續將簽署貿易協定、加入TPP等,對於外銷為主的鋒明而言是佔盡了一切優勢。產量逐漸增加,又在二〇〇四年成立全球行銷部,廠房不敷使用又增建二廠,把集團取名DDK:「因為我想要做『Saddle King』(座墊王)」。從彰化海風裡成立的小工廠,逐漸站穩世界一線地位。 暗夜噩夢政商相援 「越南人衝進工廠,就在我面前砸毀電腦,我傻在原地,助理連拖帶拉把我帶走。」蔡文瑞的三弟媳、鋒明資材部副理陳莉欣回想起那一天仍心有餘悸:「我找不到我的丈夫,帶著兩個孩子逃命,三天我就瘦了九公斤。」事件發生後,蔡文瑞身為平陽台商會的榮譽會長,又是受創最嚴重的台商,四處奔走焦頭爛額,客戶看到新聞畫面紛紛來探詢狀況。「我都說媒體亂報啦,沒有那麼嚴重。」蔡文瑞苦笑:「其實什麼都燒光了,真的就那麼嚴重。」但蔡文瑞長期在當地積累的好人緣發揮功能,有人借他縫紉機、發泡台,甚至整個塑膠射出廠,他在附近工業區租了廠房,隔週就恢復生產。台灣各界前往越南探視,他積極導覽,大家都看到了他的慘烈,保險理賠、信保貸款很快核發下來,蔡文瑞在事發後四個月,開始籌建比原廠大三倍的新廠。 「要恨他們嗎?暴民走後,是越南員工去隔壁拉水線灌救,大火熄了後,也是越南員工搶救出模具。」對於越南,蔡文瑞的感情很複雜,雖然家人都希望他撤離,但他肯定的是不能走這個決定:「薪資一個員工就差一萬元以上,出口關稅又差百分之二十,走了,我能去哪裡?」像蔡文瑞這樣的台商很多。兩年了,雖然越南政府的賠償承諾尚未兌現,保險公司理賠也還有許多家在掙扎,但排華暴動後,沒有一家台商撤出越南,根據經濟部的資料,越南的台商超過四萬人,而且還持續增加中。 產量大增浴火重生 「如果不是那場暴動,我可能不會這麼快籌建新廠,這場火,讓我學到很多。」蔡文瑞意氣風發走在剛落成的新廠中,為了避免延燒,六座廠房棟距都加寬;為了保護台幹,宿舍必須用指紋辨識才能進入,目前產量已經回到事件前的水準,二〇一六年底預定將再成長三分之一。 走在舊廠裡,蔡文瑞不斷接電話、撥電話,他又習慣事必躬親,叨叨絮絮用電話叮嚀員工:「我是說,新廠那個緊急出口燈不是向左啦,要向右…」我環顧四週,卻在一片黑濛濛斷壁殘垣裡,瞥見一只不知從哪飛來、顏色鮮麗的鳳凰風箏,在風裡緩緩搖動,振翅欲飛。 撰文:鄭郁萌 攝影:許添瑞 設計:簡崇寧 |
2016年8月2日,中國廣州,天河區某購物中心的餐廳,門庭冷落。(南方周末記者 翁洹/圖)
“廣州市氣象臺從7月31日‘妮妲’進入南海後就開始預測,其將以強臺風級別在珠江口附近登陸,最終‘妮妲’以強臺風級別在深圳大鵬灣登陸,登陸地點和強度與預測很接近。”
“妮妲”沒有對廣州造成嚴重風災的原因主要有兩個,第一個原因是“妮妲”是個“大眼”臺風,其眼區直徑達100公里,一般臺風的眼區為30公里左右,“妮妲”是正常的3倍多。臺風眼經過的區域,會讓人感覺好像沒有風雨威脅。第二個原因是,珠三角腹地高樓林立、建築物密集,這使得臺風行走所經地面粗糙度很大,沿途所受到的摩擦力也大,一定程度上減弱了臺風的風力。
一場名為“妮妲”的臺風為整座城市按下了暫停鍵。
2016年8月1日下午,廣州市召開新聞發布會,會上廣州市三防總指揮部總指揮周亞偉宣布,為切實保障人民生命和財產安全,從8月1日14時起,廣州市發布全市防臺風防汛全民動員令,啟動全市防臺風和防汛一級應急響應。在一級應急響應期間,在全市範圍內實行“三停”,即:停工(業)、停產、停課。
這是廣州史上首次因臺風而實行“三停”。緊跟著廣州的步伐,三個小時後,中山、江門、珠海都相繼發布了防汛一級應急響應,在全市範圍內實行“三停”,深圳甚至發布了史上第一個“四停”通知,“停工(業)、停產、停課、停市”。
生活在珠三角地區的人們對臺風並不陌生,但如此這般如臨大敵,還是非常少見。
1日下午2時過後,“臺風要來了”的消息在社交媒體蔓延,但廣州的大多數上班族仍在等待消息,“明天我們還上班嗎?”
直到下午6時前,廣州依舊悶熱,此時“妮妲”還在300公里外的南海海面上盤旋。6時過後,一場雷陣雨突然來襲,在過去的一周里,類似的雷陣雨並不少見,但在此刻它被誤解為臺風登陸的信號。
正值下班高峰期,以為臺風已經到了的上班族們瘋狂地尋找各種回家的辦法,五羊邨地鐵站里,有人等了17趟車,才擠上了回家的地鐵。
也有些人不得不放棄地鐵。18時28分起,廣州地鐵四號線高架段石碁—金洲停運,這一段暴露在地面上的地鐵,成為了廣州第一段因臺風停擺的列車。
更多的列車則選擇了提前收班,22時30分起,一號線西朗站-花地灣站、五號線滘口站—坦尾站、六號線潯峰崗站—沙貝站停止對外服務。
在廣州的市中心珠江新城附近,出租車司機黎萬文聽到滴滴里不斷傳出消息“調度費20元、40元”,一路漲到了60元。即便如此,黎萬文也不願再接單,天空電閃雷鳴,這讓他擔心自己很有可能被堵在路上。與此同時,滴滴和優步加價倍率也在不斷攀升,部分地區甚至出現了5.5倍的高倍率。
同樣熱鬧的還有超市和菜市場,在臺風來臨之前,這里上演了一場搶購戰。
五羊邨附近的東興南路菜市場,平時要到晚上8時才收攤,1日下午,沒等到6時只剩下零星的幾家商戶,收市時間整整提早了兩個小時。據菜市場的商戶反映,大約四點鐘開始,菜市場就湧入了一大批人,“有人三斤三斤的買,非常誇張”。
超市里,搶購的風潮一直持續到晚上10時,五羊邨的華潤萬家前,收銀臺前一直排著長龍。在永旺超市東方寶泰店里,晚上8時前,青菜都被搶購一空,僅剩土豆、洋蔥、番茄、南瓜等及海鮮肉類尚有存貨。
南天廣場勝佳超市的店員發現,“買礦泉水、蔬菜、零食的人比較多”,超市貨架上的泡面幾乎都已售空,保質期較短的面包也已所剩不多,甚至“有位顧客買了將近兩千元的泡面,整箱整箱地拿”。
超市的經理預計,“可能有些人還沒意識到(臺風來了要囤積貨物),明天囤貨應該會很明顯”,但此刻已經有人微信上轉發了“很多店打算明天停業”的消息。
出於安全考慮,鐵路方面也早早做好了停運的準備。廣州南站,大廳的顯示屏已經被清空,廣播里不斷重複著所有列車停運的消息。
除了一些未開出的列車,一些經停廣州開往深圳的高鐵也被迫停運,G1311便是其中一列。下午,壽文靜在鹹寧搭上了這趟車,如果不出意外,晚上8時06分就會抵達虎門站,丈夫會在那等她和兒子。臺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在廣州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後,傳來了列車因臺風停運的消息。
望了望窗外,壽文靜並沒有發現一絲臺風即將到來的跡象,她給老公打電話哭訴,“兒子還有一泡屎在屁股上呢”。丈夫提出開車來接她,但臺風隨時可能登陸,她拒絕了家人的提議。
也有人作出了不同選擇。60歲的李德正乘坐的G828,也停運了,但幸虧女婿還是冒著危險,從東莞開車趕到了廣州。
由於臺風天需要承擔更高的風險,南站附近的黑車,平時拼車去深圳是100元一個人,當晚漲到200元。
更多的人選擇更為保險的方式——留宿廣州,以至於車站附近的酒店出現了爆滿,價格也跟著水漲船高,普通標間的價格達300多。
陳英也是G1311的乘客,她既不願意去住店也不願包車回去。“實在太貴了,不劃算”,帶著四歲的兒子,她在車站打起了地鋪。為了照顧滯留的旅客,原本在晚上12點半關門的廣州南站也網開一面,整晚都燈火通明。直到淩晨兩點半,售票大廳也依舊開著門,兩處退票窗口依舊還有旅客在退票。
淩晨兩點,廣州南站外一片蛙叫聲,偶爾淅淅瀝瀝飄起一點兒小雨。兒子睡著了,陳英伸長脖子,看了看窗外,她很疑惑為什麽臺風怎麽還不來,“是不是不來了?”
廣州南站再往南,就是廣州的最南端,也將是臺風最早光顧的地方。
這里早在兩天前就已經進入了戰備狀態,廣州南沙區南偉貨運港副總經理陳亮元的手機每隔半個小時,就會收到一條來自區海事局的短信,實時更新著臺風的位置、等級,以及預測的登陸時間。
這里經歷過最嚴重的一次臺風是在1997年,但按照預報的情況來看,陳亮元認為這次的情況可能要超過當年,因此他們特別“在原來措施的基礎上,給吊門、貨櫃都多加了一根固定繩索”。
雖然現場已經做到了“萬無一失”,但是他們依舊保持著極高的警惕,“所有的領導都將24小時備戰”。
接近淩晨,臺風“妮妲”仍在海面上盤旋,遲遲不見登陸,南沙港的江面上依然看不到任何異象,甚至有些悶熱。幾公里之外的南沙客運港,更為安靜,下午3時,最後一班客船抵達客運港後,整個港口被關閉,所有船只被送往上遊的黃埔港避風。
平日里熙熙攘攘的候船大廳空空蕩蕩,只留下七八個值班人員在忙著收拾懸掛在空中的指示牌,50歲的譚錦峰則坐在值班室里盯臺風。
在客運港工作了一輩子,譚錦峰每年都要和臺風打交道,這次他也像往常一樣坐在值班室里值班,周邊被臺風的動態包圍著——收音機里播放著海事局的廣播,電視里直播著臺風的近況,連身後的打印機都在滋滋滋地打印著香港天文臺的最新情況。“臺風來之前,就已經把準備工作做好了”,譚錦峰說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里安安靜靜地等著“妮妲”的到來。
南沙客運港門口的虎門聯絡道在往常連掉個頭都要十幾分鐘,而在這天晚上卻很難找到一輛車。出租車司機孔師傅是路上唯一的一輛出租車,臺風要來了,朋友的船要在南沙港停靠,他特意過來幫忙辦一些手續。
“這次的臺風肯定不會從珠江口登陸的。”孔師傅頗有信心地說。
2016年8月2日,中國廣州,天河區某購物中心的工作人員正在安裝擋水門。(南方周末記者 翁洹/圖)
8月2日3時35分,臺風“妮妲”以強臺風級別在深圳市登陸後向西北方向移動。這之後,它穿過深圳市,強度迅速減弱,7時在珠江口內河面減弱為強熱帶風暴;10時其中心位於廣州海珠區,中心附近風力10級(28米/秒,相當於100公里/小時),中心最低氣壓988百帕。
正如孔師傅所祈禱的那樣,這場臺風展現了異常溫柔的一面,許多人一覺醒來發現,臺風並沒有留下太多來過的痕跡,而因此多收獲一天假期的人們,在自己的朋友圈里為臺風“妮妲”點贊:“一個優秀的臺風應該是這樣的:不占用節假日,來勢兇猛,全市停工,調轉風向,擦肩而過,環流影響,危害減弱,下雨交差,皆大歡喜……”
臺風的威力顯然不及相關部門“嚴陣以待”的預期。廣州市氣象臺助理首席預報員李懷宇在接受南方周末記者采訪時表示,“妮妲”沒有對廣州造成嚴重風災的原因主要有兩個,第一個原因是“妮妲”是個“大眼”臺風,其眼區直徑達100公里,一般臺風的眼區為30公里左右,“妮妲”是正常的3倍多。臺風眼經過的區域,會讓人感覺好像沒有風雨威脅。
8月2日8時左右,妮妲到達南沙時,異常平靜,除了天空有點陰之外,甚至沒有下雨,而當時的南沙正位於“妮妲”的臺風眼的位置。
“妮妲”臺風眼經過的區域比一般臺風大,同時從開始接觸臺風眼到臺風眼離開的時間也比一般的時間要長。一般的臺風眼離開一個地方需要1小時左右,而“妮妲”的臺風眼則需要3小時左右。
3個小時後,也就是接近中午12時,當“妮妲”右側的大風區再次影響廣州時,已經減弱為熱帶風暴了,大風的威力大減。
李懷宇提到,另一個讓臺風減弱威力的原因是,“妮妲”橫穿深圳進入廣州,珠三角腹地高樓林立、建築物密集,這使得臺風行走所經地面粗糙度很大,沿途所受到的摩擦力也大,一定程度上減弱了臺風的風力。此外,這個“大眼睛”的臺風,也僅僅是從廣州南邊擦過,並沒有到達廣州的人口核心區。
不過,這是否意味著氣象臺的預報並不準確呢?李懷宇進一步解釋,“廣州市氣象臺從7月31日‘妮妲’進入南海後就開始預測,其將以強臺風級別在珠江口附近登陸,最終‘妮妲’以強臺風級別在深圳大鵬灣登陸,登陸地點和強度與預測很接近。”
不過也不可否認,影響臺風強度的因素很多,大氣環流形勢、海表溫度、地形因素、海陸差異、潮水,包括臺風自身結構的變化等等諸多因素,都會對臺風強度預測產生影響,而目前描述大氣運動的數學物理方程很多都是近似方程,還不能完全解釋各種大氣運動過程,“我們對臺風當前結構及變化機理尚未認識清楚,預報起來就更難了。”李懷宇說。
在接受《南方日報》采訪時,廣東省防總相關專家也表示,根據《廣東省防汛防旱防風防凍應急預案》,當預報未來24小時內,有風力14級及以上強臺風登陸或嚴重影響我省,啟動一級防風應急響應。而“妮妲”從預報到實際登陸都是強臺風的強度,符合一級響應啟動的條件。
根據《廣東省氣象災害防禦條例》,臺風黃色、橙色、紅色預警信號和暴雨紅色預警信號為停課信號,除必須在崗的工作人員外,用人單位應當根據工作地點、工作性質、防災避災需要等情況安排工作人員推遲上班、提前下班或者停工。
此次“妮妲”正面襲擊的珠三角地區,處於經濟發達、人口密集的區域,戶外廣告、施工棚等致災風險多,發布高級別臺風預警的城市,啟動停課、停工等措施是合法而且必要的。
一些網友對於此次臺風政府應急是否過度還提出了質疑,《人民日報》也專門刊文評論稱,“妮妲”勢頭不及預警,“應急過度好過疏忽大意”。文章認為,“自然災害的發生具有突發性,危害具有不確定性,正因此,按照最壞情況來準備,是最保險的做法,也是對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的真正負責態度。對相關部門的履職行為,我們有必要給予更多理解和包容。”
從歷史上看,正面登陸珠三角地區的臺風並不多,自上世紀90年代以來,過境廣州的臺風只有9個。其中1999年8月22日第8號熱帶風暴也與“妮妲”類似,發展為臺風後,在當日下午5時30分在深圳大鵬灣沿海地區登陸,登陸時風力也是12級。23日,該臺風正面襲擊廣州。
2016年8月2日傍晚,臺風“妮妲”正式離開廣東,進入廣西境內。
15日淩晨3時05分,今年第14號臺風“莫蘭蒂”在廈門翔安沿海登陸。福建省氣象臺發布的最新臺風警報稱,登陸時,其中心附近最大風力15級(48米/秒,強臺風級),中心氣壓945百帕。中央氣象臺今晨繼續發布紅色預警。
9月15日晨,受臺風“莫蘭蒂”影響,福建省泉州市刺桐北路與湖心街被大水淹沒。(圖片來源:新華社)
據新華社報道,記者從14日21時蹲守廈門市防汛抗旱指揮部大樓,親歷了臺風“莫蘭蒂”登陸時的威力。15日2時左右,廈門市防汛抗旱指揮部所在的9層高水利大廈開始在狂風暴雨中輕微搖晃,室內燈光出現短時閃爍的狀況。至淩晨3時,大樓已經停水,走廊上不斷傳來“乒乒乓乓”的玻璃破碎聲。隨後的狂風暴雨持續了近兩小時。
15日6時多,風雨漸小,在廈門蓮嶽路,短短的1公里的路面上,一片狼藉。十幾棵兩層樓高的大樹橫七豎八地倒在道路上。鐵質路燈也被大風吹倒,交織在一起。在道路兩旁的低窪處,有30至40厘米的積水。多輛準備穿行的汽車因大樹擋道,掉頭而回。
9月15日,受臺風“莫蘭蒂”影響,福建省廈門市一處街道的樹木被風吹倒。(圖片來源:新華社)
15日淩晨的廈門街頭,火車站附近工地的活動板房塌了。(圖片來源:廈門日報)
“莫蘭蒂”登陸廈門 風雨潮三碰頭
據中新社報道,這是今年來在福建登陸的第2個臺風。資料也顯示,“莫蘭蒂”是今年以來全球最強臺風,也是1949年以來登陸閩南最強臺風。
此次臺風登陸適逢天文大潮期,大風、暴雨和風暴潮三碰頭。福建省氣象臺高級工程師夏麗花說,“莫蘭蒂”會給福建帶來全省性的強風雨影響。夏麗花提醒,需特別註意多種災害的疊加影響,防範臺風強降水可能引發的城鄉積澇、山洪和地質災害,防範臺風登陸前後南部地區陸上強風的不利影響。
據氣象部門15日3時20分發布的臺風影響實況顯示,福建中南部沿海風力達9~14級,陣風15~17級,局部陣風達17級以上;近3小時雨量,福州、莆田、泉州、廈門部分鄉鎮降水超50毫米,局部超100毫米。
9月15日,福建省泉州市刺桐北路被水淹沒。(圖片來源:新華社)
為防抗臺風正面襲擊,福建已“聞風而動”,嚴陣以待。14日,福建沿海六個設區市的中小學、幼兒園停課一天,閩臺海上客運航線全面停航;14日到17日途經福建境內的旅客列車停運超180列。福建沿海也撤離海上作業漁船32137艘,轉移漁排人員19080人,轉移福州以南船上所有人員共60915人。
作為此次臺風登陸地,廈門14日15時30分起即停工(業)、停產、停課、休市,所有景區已告關閉。因臺風邂逅中秋佳節,廈門最富特色的民間中秋習俗“博餅”聚會也被要求全部取消。
福建省防汛抗旱指揮部稱,預計“莫蘭蒂”登陸後繼續向西北方向移動,強度逐漸減弱。但不容樂觀的是,今年第16號臺風“馬勒卡”已在“莫蘭蒂”東南方生成,將於17-18日移入華東沿海地區與“莫蘭蒂”影響區域產生部分重疊,增加“莫蘭蒂”風力、雨情的不確定性因素。
風雨過程將影響廣東、浙江、上海等8地
作為今年以來全球最強臺風,“莫蘭蒂”絕非“徒有虛名”。風雨過程將影響臺灣、福建、廣東、浙江、江西、上海、江蘇、安徽八地。
前天起,臺灣、福建及廣東沿海已開始出現狂風暴雨。13日00時至14日20時,臺灣東部出現大暴雨,屏東局地500~777毫米;臺灣沿海地區出現11~13級陣風,蘭嶼和東吉島最大達17級,造成臺灣超萬戶停電,福建廈門大面積航班取消、10座大橋封閉,上海、南昌多輛列車停運。
9月14日,在屏東到墾丁的公路上,樹木被大風吹斷。(圖片來源:新華社)
9月14日,受“莫蘭蒂”襲擊的臺灣高雄街頭(圖片來源:東方IC)
中央氣象臺預計,“莫蘭蒂”將以每小時20公里的速度向北偏西轉偏北方向移動,強度逐漸減弱。
在其強大的威力下,中央氣象臺預計,未來三天,廣東東部、福建東部和南部、浙江東部、江西東部、上海、安徽東南部、江蘇中南部和臺灣東部等地的部分地區將有大暴雨,局地有特大暴雨;臺灣以東洋面、巴士海峽、臺灣海峽、南海北部海面及臺灣南部和沿海、福建東部和南部、廣東東部及沿海、浙江東南部沿海、東海南部等地風力將逐漸加大到7~10級,部分海域或地區風力有11~12級,局部海域可達13-17級甚至以上。
氣象專家提醒,此次臺風來襲正值中秋小長假期間,出行、旅遊人員較多,因此各地更應加強臺風的防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