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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球線下活動：與周鴻禕面對面（交流完整版）

周鴻禕（開場白）：這樣的會是第一次，我代表360和我們的管理團隊對大家表示感謝。我就坐著說吧，今天特別不 湊巧我們CFO和我們的財務副總在美國路演，所以今天的會議由我來跟大家做溝通，也歡迎大家來提問。我就講10分鐘，把更多問題留給大家，我就一個感覺， 很多人問我說上市後有什麼變化？其實沒有什麼變化，我們公司的環境非常樸素，我也不願意拿大家的錢去很高檔的賓館跟大家去開會，產品做的好我們自然會口碑 流傳，上市對我們來說壓力很大，過去我們是小公司，很多人把我們當成大公司，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把它放大，會特別的關注。從去年上市，我們應該是3月11 號日本大地震我們是開始路演，有人說要不要停止，我說我們還是選擇堅持走下去，一轉眼上市一年，也交了差不多四份財報，這一年是蠻充實的，很多公司上市的 時候，都在美國找一個大哥，是美國的什麼什麼這種模式非常常見，大家一說美國的大哥干的很好，在中國翻版基本很容易溝通，360這個模式是比較獨特的，到 目前全球就我們一家獨創的模式，我們一聽起來比較難以理解，說你是做殺毒軟件的，說你又不賣錢，說你是通過瀏覽器，國內大家對搜狗、騰訊、百度認可更深一 些，當初我們上市花了很多努力去解釋這麼一個模式。在一年中，我們至少做到和上市的時候做的承諾，我們四個季度財報來看遠遠都超出了當時的承諾。

我 個人在公司裡還是堅持一個理念，我在互聯網幹了將近15、16年，我們看了無數公司是曇花一現，我堅信一個公司最大的價值，第一，無論短期內創造收入，我 堅信用戶離不開你的服務是一個公司最大的價值，這個公司不賺錢，但是每天都在用，對你這個品牌認知，建立信任，這個公司價值是用戶來體現的，用戶很認可 你。我上次開投資會的時候，我常常跟Facebook做比較。AIM都變成了大公司的工具，沒有做出獨立模式，今天很多用戶離不開騰訊，這就奠定了它今天 的基礎。騰訊也有很多的部門，我首先看它找到什麼賺錢的方法，隨著時代的變遷有很多方法，過去你可以賣廣告，有一天你可以做遊戲，最重要的是你的用戶群。 所以我覺得360沒有模仿別人，因為你模仿別人做過的事情，這個行業已經有巨頭了，你去模仿是很困難的，更何況別人已經是噱頭，所以我們從網絡安全出發， 讓中國幾億用戶都接受我的服務，網絡安全大家有很多觀點，但是我覺得這個方向是為的，因為發展到今天，當你花一半時間在網上的時候，在現實生活中要有安全 感，在網上也要有安全感，只要有利益在，網上犯罪會一直存在的，包括電子商務起來在線的欺詐，互聯網有很多的應用，當年很活，你不玩就覺得你落後了，有些 應用，人際溝通，通信，手機未必很好玩，但是你裝了以後多長時間才用一次呢？再好玩的遊戲，你天天砸豬頭你能砸兩年嗎？你跟別人保持通信、聊天的需求是基 本，再過幾年安全的需求是最基本的需求，你把基本的需求做好了大家相信你的品牌和能力。

第二，我們也看了很多公司， 用戶基礎先天不夠雄厚，會想很多主意，為了達到每個季度的指標，你只要有海量的用戶，你稍微做一點事情，我覺得都不是件難事，所以在我們這個歷史 裡，360比不過別人，我們跟騰訊、百度比不了，我們06年下半年剛開始殺入安全領域，用了3年、4年時間，包括安全衛士、包括殺毒，我們做瀏覽器的目 的，如果僅僅看到瀏覽器能賺錢，這是做不起來的，當初我們做瀏覽器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瀏覽器可以賺錢，因為規模不大，我們未來瀏覽器在互聯網是非常重要的， 你用瀏覽器當你電視機，瀏覽器當成你遊戲機，用瀏覽器能做很多，平板一定會取代筆記本，你光靠電視不能滿足人們的需求。很多應用的後台就是瀏覽器，那個瀏 覽器長的不像瀏覽器，它的本質還會是瀏覽器，瀏覽器不僅是上網的路子，未來你很多應用都用到瀏覽器上，你不會關心瀏覽器下面是什麼系統。今天全世界以瀏覽 器為戰略的公司有微軟、蘋果、谷歌。我們當時有機會做瀏覽器，因為我覺得瀏覽器是未來互聯網發展的關鍵。第二，瀏覽器最讓人困擾的是安全問題，我們要解決 這個安全問題，我們進入瀏覽器市場，用我們安全的影響力把瀏覽器做到最大，你開機的時候有一個起始導航頁，我不需要改別人的瀏覽器，這個瀏覽器是我們自己 的，我們推薦給用戶使用，這個轉換率相當高。有人說360是網址導航公司，他們沒有理解說我們做瀏覽器2年半時間，我們做導航還不到2年，我在瀏覽器做一 個首頁，今天所有新網站都希望把自己放到上面的入口，它只是瀏覽器眾多能力中的一點。

我再舉一個例子，你去一個網址 點一個鏈接，你跟網址沒有關係，後來你都幹了什麼？跟你毫無關係，今天在點了我們的網址，你還待在我們的瀏覽器上，還待在桌面上，你還在360平台上工 作，中國最大的平台公司就是騰訊，什麼叫平台？用戶在互聯網上幹什麼都離不開你，你才叫平台，你如果有一個很好玩的遊戲，用戶在你這天天泡10個小時，對 不起你也不叫平台，你只是一個應用。平台公司是什麼概念？用戶不喜歡我的A遊戲，我給你來一個B遊戲，你無論幹什麼都使用我的瀏覽器，你會一直待在瀏覽器 這個平台上，我想借這個機會，跟我們股東跟大家解釋，瀏覽器的戰略意義，今天只是冰山一角，未來有人可能不喜歡這種，你打開一個新頁面，我會推薦一個你最 喜歡的，你常去的網站。瀏覽器推薦給網友一些入口最合適不過了，我們僅僅轉換了很小比例的用戶，變成我們網絡遊戲付費用戶，這是我對騰訊商業模式的理解， 你真的弄出幾個億用戶以後，什麼模式遊戲都可以把這個模式嫁接上。如果你只關注一個模式，一旦這個模式過時了，你就可以轉入下一個模式。

我 們跟騰訊有一點點不一樣的，因為騰訊做的太好了，所以它有很強大的實力，騰訊在它的平台上做了很多業務，有很多控制力，我們也不可能走騰訊之路，我們也不 可能模仿別人，我沒有這個能力做幾百種幾千種不同的應用，中國其他的互聯網公司拉到我這來，我有用戶，可以向用戶推薦服務，我們一起合作，要不你向我付流 量的費，這種模式也非常好，今天所有網絡市場都在跟我們合作，所有電子商務廠商也在跟我們合作，視頻行業兄弟們也都跟我們合作，所以，我覺得360商業模 式說起來比較費勁，如果拿騰訊做一個例子也很簡單，我們是中國最大的利用免費安全，我們應該在中國排前三名，不亞於中國互聯網巨頭。第二，平台基礎，在這 個平台上，我自己業務要嫁接互聯網其他公司業務，平台是一個合作方式，給用戶提供各種五花八門好的服務，同時我也能做到很好的收入，今天360的收入主要 來自於瀏覽器的首頁和網絡遊戲，你如果真的對互聯網有深入的小姐，當用戶一開電腦你就開始起作用，桌面、瀏覽器都是你的，這就提供各種豐富多彩的服務。

很 多公司想做平台，我剛才總結了你能找到一個大公司，每個人一說這個事我都離不開，而且使用頻度很重要，有了服務很重要，我經常查餐館，但是我能每時每刻都 查餐館嗎！第二，大家都說自己是平台，什麼是好平台？有了平台，你網絡遊戲需要怎麼做？你要先進入windows，你再打開電腦，如果用戶進了電腦，打開 360桌面，他就看到了我們的應用了。誰離用戶越近，誰對用戶影響力越大，多走一步，360今天的模式確實是很多人不理解的，老是用一個賣殺毒軟件的想 法，在互聯網上所有賣軟件的模式早就被顛覆了，包括谷歌和安卓都是免費的，賣軟件的模式在未來賣小軟件是可以的，但是基本需求還是要顛覆，我把我們的模式 給大家解釋一下，我相信360很有潛力，今天對我們最大的挑戰我覺得是兩個；

第一，來源於自己。我們不像很多公司那 樣不知道做什麼，不知道怎麼賺錢，我們今天是有太多可能性，你有瀏覽器，有一個桌面，你有這麼巨大的流量，360決定幹什麼，大家都覺得這是很有力的對 手。我們公司時間比較短，我覺得一個好的公司，是需要時間去錘煉的，我們的用戶基礎在過去幾年打的是比較堅實的。不能什麼錢都想掙，我認為我們要有一個節 奏，這是大家看我們網頁的收入，看流量的收入，瀏覽器和桌面在手裡，我覺得我們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第二，我們在互聯 網裡也經過了很多戰鬥，我們最不怕的是打擊。很多公司死不是在對手手裡，而是在自己手裡，過於膨脹，覺得錢多了。我們是很有信心一個季度一個季度的進入。 將來顛覆360的，不是第二家抄襲它軟件的，你在市場裡三年就建立了口碑，後來的跟進者是很難顛覆的，能顛覆傳統互聯網是未來移動互聯網，在未來，我相信 PC產品會被未來互聯網所顛覆。今天你到互聯網，無線互聯網未必，但是中國跟美國比，中國PC和傳統互聯網我們覆蓋率佔35%，最多3年到2年時間，PC 互聯網還會發展。我覺得做得好的公司除了執行力，你要能看到未來發生什麼，我們中國很多互聯網公司，要有一個慣性，在未來2、3年內要做成什麼樣，包括某 些傳統公司手機，會被安卓智能手機所取代，這個用戶群會迅速爆炸，我的主要精力要放在無線互聯網，未來2、3年是我們非常大的一個投入，我們要把在無線互 聯網這塊建立自己的用戶群和云端的服務。終端公司它是很強，蘋果、微軟是終端公司，都要去控制終端，但是當谷歌終端後，比如電視屏幕、手機屏幕、電腦屏 幕，多個終端以後凝聚他們的核心，是云服務。360在這方面花了很多精力，我們上市目的也很簡單，實話說，你一定要成為一個上市公司，你這樣會得到更多的 支持和認可，未來你是上市公司，你股票期權有更明確的佔比，我一樣在公司每天也工作10個小時以上，每個星期6天，我們還有很多想法，我們在內部要求不把 它當成上市公司，我們每天面對無線互聯網和云計算，我們要繼續保持一個創業文化，中國有4億用戶每天都在用我們的產品。

大 家都說云計算，我打瀏覽器的時候，在你桌面上，我就可以告訴你我有什麼服務，你可以用一下。每天大家都在用我們的PC瀏覽器，我們瀏覽器有一個帳號在云端 都打通了，今天中國智能手機用戶還不到1個億，3年以後中國智能手機用戶會達到5—7個億。我覺得今天是有它的優勢，如果我們不能保持我們創業的心態，無 線互聯網和有線互聯網是不一樣的，我們要更多瞭解用戶的需求，第一個5年我們完成了在PC上的上市，從2012年下一個5年是我們在無線和云的時代。我在 雅虎干的時候，當中國區總經理，他們每個季度要達到要求是用財季來做，大家又不希望超多了，超不了也不行，這種是本末倒置，你公司自身產品和用戶能力不 行。第二永遠有未來投資，應該探索各種社交網絡的類型，今天奇虎必須為未來做投資，我們在云服務和無線上，這幾個都是我親自在抓的，我做投資還是用創業的 心態，我作為一個上市公司的CEO一點都不像，也沒有換好車，也沒有打高爾夫，每天都吃工作餐，我們手裡有更多資源，我們有更多用戶我們有機會，再一次做 改變中國和網絡的事，這是360的理念。

再補充一點，這一年來屢屢做空，我覺得360本身我們通過四個季度的財報向 大家證明，我們能夠做出承諾，在美國上市大家可以看我們的反應，國內對競爭者的認知，有時候也不得為了公司打打口水戰，也是為了公司省點費用，既然在美國 上市了，我就要接受美國的市場規則，你有做空的權利，通過這個說明我們整個的團隊是能夠按照國際主流資本的要求，而且跟很多國際公司做溝通，我不會講特別 的包裝，精心組織的，我相信國際很多公司對我們360非常認可，最後看你產品的創新，和你的業績。我們市以來在中國互聯網360很多產品，用戶過千萬甚至 上億，很多產品在行業裡是最領先的。你們關注360除了關注我們財報，再就是關注用戶的成長，另外多用我們的產品，看我們是不是繼續保持不斷做顛覆性的創 新，不斷拿出產品讓大家覺得能創造很大的價值，只要產品創新驅動型公司，只要給用戶創造出好用的產品，這個公司才有長遠的發展。下面請大家提問。

媒體：我是財訊的記者，周總一直在對比360和騰訊，在說到用戶基本服務不可或缺性，及時通訊很重要，安全也很重要，不可或缺，但是騰訊做的背後人際關係，把及時通訊不可或缺變成了QQ不可或缺，我想知道周總怎麼把安全的不可或缺變成360的不可或缺？

周鴻禕：騰 訊能跟我們一樣嗎，這是要花時間做出來的。我剛才的比喻是抽象，我們業務是一樣的，都找到了不可或缺的方向是很重要的，首先你要找對方向，在這個方向裡騰 訊做的很堅實，我們今天市場份額或者這幾年在激烈競爭情況下我們能保持市場份額的優勢，通過技術創新保持了領先，我們云安全網絡也有一定網絡效應，因為我 是云安全我用戶越多，我對威脅的敏感傳遞的速度越快，同樣有人用安全體系，效果跟360會差很遠，如果你非要說360用戶跟騰訊一樣，今天我們就不坐這開 會了。所以我們需要一個過程，我們在360衛士上用戶通過使用時間的長短也開始有他的積分了，我剛才強調云端服務很重要，我們的瀏覽器云收藏夾用很多，很 多人把他的收藏夾放到云端，我們也發佈了新的云存儲的產品，我沒有必要去抄襲別人，這往往是做不到的，但是用戶每天都用你的東西，他有很多東西存在你這， 也有他的帳號體系，這是從另外的途徑增加你的粘性，我們也在逐步的去探索。

雪球用戶：360桌面執行下載量？

周鴻禕：發行都很好，桌面我們最近出了2.0版本，我個人覺得版本還有很大改進空間，桌面的活躍用戶數沒有問題。

雪 球用戶：我跟周總有特殊情感，因為他是我的老闆，但是他不認識我，因為我最早是在音訊網址工作，後來去了迅雷，所以周老闆也算是我的老闆，我想問一下，剛 才您也說了，大家都知道360始終在做，做了很多的東西，其實奇虎是一個特別的例子，您做這個事情的時候有沒有一個參照的東西？

周鴻禕：我 跟國內很多同行比，我一直對內講專注，很多公司都不是餓死的，很多公司是撐死的。奇虎有很多可能性進入很多領域，但是有很多東西有可能是誘惑也有可能是陷 阱，我們做的比較專注，做的東西還可以，不會做幾百米服務。我們做的有沒有參照？實話說沒有，因為在這之前免費殺毒，在歐洲有幾家廠商我們都接觸過，他們 的免費不是一種真正的免費，都是把免費作為一種營銷手段，給你比較普通的版本免費了，每天彈窗告訴你花錢升級到最新的版本，這時候的免費不是給用戶最好的 服務，還是一種宣傳的途徑，我們認為這種我們覺得不是真正免費，我們做安全的時候，我們定位是安全做得很明確，把安全做成品牌，在安全之上找別的模式，反 過來，咱們也說句實話，商業模式是探索出來的，真的不是在屋裡規劃出來的，你在屋裡規劃處商業模式，計劃趕不上變化，你走出去肯定不是這麼回事。中國互聯 網哪一家模式跟它融資的時候跟它之前的商業模式肯定大部分是不一樣的，當時我們沒有想到瀏覽器，也沒有想到開放平台，你擁有海量用戶群，你肯定能想出辦 法，我們在做的過程中逐漸意識到，我們的衛士殺毒，然後瀏覽器，我們瀏覽器剛出來的時候第一個月也沒有用戶，你沒有用戶群你做什麼也做不起來，我個人覺得 360的模式並不是精心設計的，反過來隨著你每一步的用戶群的建立是經過實踐檢驗的，我們的模式具體也沒有參照，如果你說有參照，是神上的參照，從精神 上，參照，互聯網很多成功的公司都是先通過免費做一個基本的服務，這是有很多參照率的，騰訊是一個例子，馬云的淘寶也是一個例子，我就免費開網店，每天做 排名掙的錢都不亞於另外一個搜索引擎了，你說馬云當初想到了嗎？我覺得他可能也沒有想到。有些小業務一出來就掙錢，但是越是很多大業務在剛開始的時候就是 免費，把用戶弄到幾個億，我說到幾個億是有分水嶺的，你有幾個億的海量用戶就可以成功。

雪球用戶：我從戰略投資角度說一點，奇虎上市我沒有看到大宗的交易，您沒有拋售過奇虎股票了是嗎？

周 鴻禕：我賣過一次公司，當年1億美金買過上一個公司，掙了點小錢，你稍微有點錢把生活改善一點，你拿更多的錢對你的生活沒有本質性影響，我們投資了很多公 司，如果現在不做這個事，我就專門做公司肯定會做到最好，但是我為什麼選擇做這個呢？一方面，我也不服氣，我覺得中國互聯網裡我遭遇過很大的失敗，因為我 曾經在搜索方面有幾次大的機會，但是我失掉了，這是一個教訓。這對我來講，我要在這個行業裡證明是對這個社會有價值的人。第二，我們360公司不算很大， 但是出道以來多次改變中國互聯網的事情，包括通過免費安全顛覆傳統殺毒行業，包括跟騰訊的競爭合作，我們在去年把中國互聯網推向了開放的模式，360很 小，但是我開放，大家就不得不開放，大家都比著開放，所以開放就變成了大勢所趨，我覺得能夠做這樣的事情，包括無線互聯網來了，云時代來了，繼續做這個事 情，我覺得很激動。我少拿點現金，我們出差也好，住酒店也好，生活上並沒有你們高！我今天有這麼一個上市公司的平台，我有這麼多優秀的團隊，有這麼多用 戶，我覺得我們未來還有很多設想，做很多產品的想法，我覺得應該多次改變中國互聯網。

媒體：新華社的記者，我想問在美國上市都會面臨一個問題，華爾街對他們的架構做出的要求，在360做的這種情況下，我們股價離最高持股還有一段差距，華爾街對咱們有沒有在股價上的要求？如果他們對咱們有一個要求的話，您這邊怎麼應對？

周 鴻禕：我一般不愛看股價，它天天波動，其實沒有什麼道理的，天天看股價的人做不好公司，我確實不太關心股價，到目前為止，我們一年來發行量很謹慎的，我們 那次路演還做的不錯，當天股價飆升非常高，目前我們股價比我們發行量要高，沒有賠錢的，我就很開心。無論要求股東還是你的業績，除了你能看到收入方面的業 績，你還要關注一個公司商業價值外，還要關注你的用戶和你的創新，產品的價值，360是新公司，對未來幾年，我們中國市場的潛力，我覺得你能做好，資本市 場一定會給你一個正向的看法。

雪球用戶：我來自上海，基於人際關係方面，在搜索這塊能不能談談您的看法？

周鴻禕：我 們很多投資人都犯了一個錯誤，我們喜歡用概念闡述產品，其實你一旦推向概念之後，我們討論起來覺得大家都變成了理論研討，但是用戶不會因為你貼了什麼標籤 用你的產品，在公司裡，大家過度專注在概念上會使你遠離用戶和市場，我們做產品的思路反而不是做這種產出，我們是關心你解決用戶群什麼樣的問題。現在用戶 用某一款產品怎麼樣？你去解決這個問題，把用戶拉到你的產品上是最重要的，當你做成功了，有人給你做一個馬後砲總結說你看這是做什麼模式，用一個名詞，這 是可以的，如果沒有做這個產品前給自己套了一個模式，套一個標籤，很多公司出來說我比谷歌做的好，我做下一個搜索沒有一家成功，你要就能得到流量，用戶都 用你，我解決了他解決不了的問題，但是目前看到，只要基於搜索方跟社交結合的都沒有看到真正革命性的東西，因為大家去搜索的時候，你的需求跟你上社交網絡 的心態是不一樣的，未來顛覆搜索的東西並不是今天讓用戶敲關鍵詞的東西。如果用戶特別瞭解你，你沒有敲關鍵詞的時候，你每天打開瀏覽器的時候，就把你想要 的東西推薦給你了，你蒐集量一定會減少。它可能就是一個顛覆，所以我是覺得今天即使360上市了，也要保持它的創新，還是要更多關注產品的細節，最後你把 所有產品都培養成O2O了，為什麼這家微博成功了，那家沒有成功，概念都一樣，最後成功不成功還是在產品某一個點上跟用戶體驗的創新。我再補充一點，我今 天說話是比較隨便的，既然是我們投資人，你提的那些意見，我會直率把我的觀點向大家闡述。

雪球用戶：我本來有很多問題，我就只提一個，咱們公司收購過2366和91助手有一些合作，我想請周總談談我們收購的策略，一直說無線互聯網這邊，有很多云應用，大家在智能手機端就不再用這種方式，而用云應用方式，公司在這方面有沒有什麼佈局？

周鴻禕：大 家幻想的云應用是永遠做不到的，它不是語音識別的問題，而是視覺的問題。我覺得無論是觸屏、鍵盤、語音在不同場景下，我從來不相信一種操作方式把其他都顛 覆了，大家都在開會，你拿著語音在說就不合適，我們也在關注這個領域，我們也看過國內的一些公司在做，我感覺一個公司要有自己的發展思路，你的產業鏈不可 能通吃，我們做輸入法，你不能從最前端到最後端全是你一家的業務，這樣做也做不好。我過去是一個創業者，很多VC都成我的老朋友了，我們關係很好，我做 360的時候，在投資這方面做的比其他公司早一點，我們很早就有意識的做早期投資，但是我們畢竟不是VC，我們投資購併還是從公司業務發展，我們會跟我們 業務很接近，我們手機衛士是我們收購轉化過來的，你做瀏覽器說起來不難，但是要把一個瀏覽器做到極致是需要時間的，你再聰明，生孩子都需要10個月，不可 能說我聰明3個月就出來了，我們瀏覽器收購了世界之窗，從04年開始做瀏覽器，打磨4、5年的產品，我們又加上安全的概念，把它做的很成功。

我 自己有投資的經驗，我們有這個意識，做360的時候，很多東西不能完全靠自己從零做，第一，我們是有一個投資在做這個工作，我們希望在價格上合適，我們不 願意更多做很多宣佈，對投資和購併，我們成功率是很高的。我們投資合作率，有時候是看重這個團隊和這個產品，很多公司自己沒有用戶群，我做到殺毒和衛士， 有2億多用戶群的時候，再把360瀏覽器做出來，我就可以很快把它推到下一個用戶。手機衛士也這樣。剛才我說到平台戰略，我還是相信，理論上中國互聯網什 麼事如果我帶一個隊伍做沒有做不了的，但是不能同時做這些事。很多事我們會選擇，如果有好的合作夥伴我們就跟人家合作，或者他做技術我來做產品包裝，我們 共同來推動，只要這個產品用戶量起來了，無論是做一個渠道，還是做一個市場，我們只要把權利利益說刑初，這樣會使你公司加速，未來我們投資購併方面，還會 繼續保持這樣的力度，只不過我們不願意對外講太多。

雪球用戶：剛剛聽到您這邊說咱們360未來幾年要做無 線互聯網云計算的佈局，我想問問咱們360在PC業務上是已經有很大用戶的基礎了，以安全為切入，手機平台上用戶的需求和習慣跟PC完全不一樣，我們這邊 能不能建立這樣的先發優勢？第二，在手機有很多的瀏覽器，一些公司都建立了先發優勢，我們360怎麼去追趕這個先發優勢？

周鴻禕：無 線上，安全是無線的基礎需求。我們在無線上也投了很大的精力，也收購了一些公司。現在智能手機用戶群僅僅是很小的一塊，現在暫時領先確實不說明什麼，但是 我也講了，我們一個很大的優勢在未來PC用戶和智能手機用戶重合率會越來越高，你在週末的時候可能還會用PC，在閒暇的時候用手機，在家的時候會用 paid。無論我們的手機助手還是云存儲，我們的產品跟別人有很大不一樣，我們會跟PC產品打通，這是360很大優勢。你手機受到電視的約束，包括帶寬和 資費的約束，你天天用手機狂下很多資源和軟件遊戲是不現實的，手機屏幕很小，真用手機進到商場裡，你發現裡面有很多東西，但是你很難去發現，我們有手機助 手後可以在PC上讓用戶用這麼大的屏幕更容易更方便找各種豐富多彩的應用，用戶可以在上班的時候，用電腦下各種各樣好的東西，直接導到手機裡，可以在手機 裡玩遊戲，這也是好的習慣。我們不太會區分手機的東西和PC的東西，我們認為都是為了滿足用戶需求，一個產品不同終端化，再用云把它聯繫起來，這是我們的 戰略是非常清楚的，我們有PC桌面和手機的桌面，我們有手機助手，手機助手是一個橋樑，在這方面360是比較有信心的，你問到其他的同行，我覺得今天你可 以問任何一個公司，在無線互聯網上沒有人敢說我無線互聯網塵埃落定了，因為無線互聯網剛剛開始，用戶多長時間換一次電視？3—5年，電腦大概2年，多長時 間換一次手機呢？換的速度都不到一年吧。所以手機的換機頻率很高，這就意味著已有的用戶，不能靠持續產品去創新，所謂的佔有量並不是很大的。

    過 去山寨機的時代肯定是過去了，我不願意提一些公司的名字，有些公司手機佔有量還是很大的，但是基於大屏幕觸屏的，將來賣1千塊錢甚至6、7百塊錢雙核智能 的手機絕對取代傳統的這種，這些用戶進來，這時候用智能手機用戶習慣大屏幕習慣和小屏幕用過的習慣是不一樣的。現在大家都在談4G的，巴塞羅那其實是兩個 信號，Wi-Fi會改變互聯網，Wi-Fi速度也會提升，在美國各個地方都會找到Wi-Fi接入點，大家對手機的體驗跟過去的手機確實是不一樣的。你今天 的優勢如果不能保持創新，你被顛覆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中國無線互聯網才剛剛開始。我覺得對360來說未來一定有很多機會。

雪球用戶：周總您好，我想問一下您剛才說的是無線互聯網時代會顛覆互聯網時代很多東西，隨著語音合成技術，語音入口重要性會不會超越瀏覽器？基於此誕生幾個巨頭？

周鴻禕：萬 事皆有可能。我以後不用哪個瀏覽器，就直接說話，但是還是要分解到應用上，今天在手機上，一開始大家認為瀏覽器會很好，我的觀點是這樣的，pad取代筆記 本後，人不能總是娛樂，還是要工作的，要麼是平板要麼是筆記本，這個瀏覽器確實不會被取代，但是在手機上，有相當一部分是瀏覽器佔領的時間，互聯網最後競 爭就是時間的競爭，一個人一天就這麼多時間，你玩一個遊戲，可能瀏覽器就不用，為什麼我們瀏覽器做APP，我們儘量兩邊都要壓，未來有一個趨勢，將來很多 APP背後就是瀏覽器，瀏覽器裡面做的跟本地應用似的，你裡面放得都是土豆、優酷的視頻，是一個視頻聚合器，就是一個播放器，所以新的瀏覽器的技術是很重 要的，未來我們說手機很重要，但是並不否定其他的終端，只有瀏覽器把這些不同的屏幕跨平台連接，如果都用一個操作系統，要麼是顧頭顧不了尾，要麼顧尾顧不 了頭。比如說PC和桌面系統上，將來桌面系統也會進家電，你根本不用關心操作系統是什麼？都是瀏覽器的一個入口，上面有很多應用，Facebook也用瀏 覽器的應用，未來有很多變數，你不能這麼早來下這個結論。

雪球用戶：我想問一下，windows8的安全和360…

周鴻禕：這 個問題我特善於回答，我就說幾點，windows8里面很多關鍵我們360都已經做了，我說兩點，windows8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麼樂觀，如果你完全做 到桌面和筆記本上，對鼠標和鍵盤上對用戶習慣改變的太多，我覺得360桌面比它有更大的優勢。第二，到平板來講，我的判斷是平板用戶是因為沒有鼠標鍵盤， 用戶對它的要求是越簡單越好，決定平板成敗是什麼呢？ipad3已經告訴你了，用高品質的硬件，包括更好的體驗。今天很多領域我們都做了動態圖標，這都很 容易，這不是最重要的，如果windows8出來能夠免費還可以，如果它仍然賣的很貴這就是另外一個範疇的事了。

雪球用戶：現在360已經有4億用戶，這4億用戶每天瀏覽量也是很大的，我們現在有了推薦的功能，我們有沒有可能從資訊平台變成媒體平台？

周鴻禕：我們什麼時候也不是資訊平台啊？

雪球用戶：現在有了推薦的功能，現在新浪微博很多品牌跟它合作，那麼品牌怎麼和360合作？

周鴻禕：360 從來沒有把自己定為媒體，也不是資訊平台，我們是用戶過程中非常堅實的橋樑，大家都避不開的接入點，作為很多品牌廠商，還是需要更多的流量，淘寶很有品 牌，淘寶也是我們很好的合作夥伴，谷歌也是我們的合作夥伴，這兩樣也付給我們行當程度的收入，我們有很好的合作，有很多合作方式，你如果是一個媒體當然可 以跟品牌合作，但是不是說要跟品牌合作就要把自己變成媒體，360的品牌化要保持自己的中立，跟大家都能合作，跟新浪我們也能很好的合作，跟鳳凰跟很多人 都能合作。

雪球用戶：我有一個問題，360的用戶雖然有4億，但是以後要做個性化的服務，你可以從手機上轉到電腦，你剛才說要不斷提升我們在用戶心目中的位置，您怎麼來做呢？現在互聯網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互聯網用戶和商業環境也跟以前不一樣。

周鴻禕：我 認為應該最樸素的常識來判斷，很多網友願意把錢投到視頻裡，因為很簡單大家都不看電視，過去互聯網像玩具，現在互聯網是生活的一部分，你大量時間除了吃飯 睡覺就這麼多時間，大部分時間花在互聯網，那互聯網的價值當然越來越大，把廣告放到這上面當然是大勢所趨，在互聯網這塊360干的事很特殊，因為是安全的 角色，安全大家不會認為是誰都能幹的！360做了幾年，如果沒有用戶口碑不可能獲得這麼大的量，即使在有競爭後，對手公司用各種方法，刷等級等方法也沒有 撼動360的市場地位，恰恰說明了用戶對360信任度是最高的。瀏覽器，360做出來3年，我們就告訴用戶瀏覽器不安全，確實有很多不安全的地方，用戶就 相信我們，這是最典型的例子。我們360只要干保護用戶的事就會得罪一些同行，這是沒有辦法的，你要不得罪同行，你還得不到老百姓的信任。當時有很多流氓 軟件，360得罪了很多同行。360用戶一直保持持續增長，競爭對手對我們的攻擊和辱罵，有一個網站說360是賊放了半年的視頻，這都沒有影響360的發 展，說明用戶有自己的判斷。在這一點上，中國互聯網走到今天，中國最缺乏的東西不是錢，不是別的，是信任。我們到未來，我們在內部對自己產品的保護和隱私 方面都要求非常嚴格，我是在放大鏡下做事，我稍微犯點錯我的競爭對手就會跳出來，所以我們對自己的要求比國外同行還高。

    我 們跟鳳凰合作，鳳凰把它的有意思的媒體應用放到360桌面上，我們放到桌面上的圖標跟windows8一樣，叫動態圖標，這個圖標有一個方塊，閃現一個信 息，不是彈窗，給你標一個數字，告訴你有12個軟件要更新了。而且讓用戶主動裝這個應用。在信任的問題上，恰恰360這幾年堅持寧可得罪同行，都要堅持把 這個做好。你們炒股買360的股票，行業中人感覺怎麼老有人罵360呢，我原來在微博上親自做客服，我們用戶今天對產品沒有耐心，你做一個軟件的時候會出 錯，用戶出來罵你很正常，做一個普通消費者，用戶對我們產品有一些意見，寧可你罵我，我也要把它看成改善我們產品的機會。我們目前產品的增長這是最有說服 力的，為什麼老有同行罵我們，360做殺毒軟件的時候，中國有句古話幹什麼別做斷人財路的事，我今天干了要保護用戶，不僅僅對付藏在陰暗處的病毒，把用戶 插件封死，同行罵不罵我，肯定要罵，很多人從那時候就恨上我了。

    我們做木馬，做木馬的同學要靠做木馬賺錢， 那個產業鏈也很龐大，也養活了很多人，今天所有木馬產業鏈的都在罵360，他們木馬出去很容易就被360幹掉了。我們當年做免費殺毒，把殺毒公司的鍋都給 砸了，對我的仇恨大家可以理解吧，我表示理解。黑白兩道都罵我就給大家造成了誤解，是不是360產品有什麼問題，但是你真的作為360用戶你會發現360 產品一直在持續的改善，我們今天把用戶的體驗不斷做好才使我們贏得用戶的喜愛，得到用戶的認可。

雪球用戶：換一個話題，當公司越來越大的時候，您怎麼保持公司系統持續的創新力和平衡力度？

周鴻禕：實 話說，公司越做越大以後，又要像大象又要像跳蚤那樣活蹦亂跳是不可能的，但是公司要發展永遠要有一個方法，你要不斷灌輸和強調創新，這一點很重要，我們這 一點上沒有危機感，我天天在琢磨無線對未來得改變，我不會覺得今天我4億用戶就已經成功了。第二，要保持戰略和聚焦，如果你想做的業務太多，你公司做1千 個業務，像干雅虎似的，什麼業務都有，什麼業務都不強，我為什麼強調我的平台戰略，看起來跟人家賺了錢，很多事不用自己做，這是外部膨脹，內部來說，公司 保持一個小團隊，我們重要產品都是保持小團隊化，本身保持獨立，可以快速推進，我們比較成熟的業務，有的業務做4、5年了比較成熟，要追求穩健，我們在創 新業務上我們會繼續保持，不會整個公司一刀切，用一種管理方式，我會保持小團隊化，在小團隊裡保持團隊精幹，我自己也花很多精力帶這個小團隊，像內部創業 的精神。

    你說到所有思想的東西，我們在分股上是較大的，很多公司剛開始融資的時候才給20%，我們到上市我 們還有穩定的值可以不斷充滿它，讓很多員工知道我能拿到期權，確實能夠實現更好的回報，另外還是要有意識控制公司發展的膨脹速度，如果有一家公司產品幾百 種，蘋果公司就圍繞iOS為核心，超過幾百家公司的利益，保持公司適度的聚焦和專注，反而也能創造很好的價值。

雪球用戶：360產品在PC端比較成功，拉動了瀏覽器，在PC端把後台操作的東西展示到前台，顯得這個東西很高級，在移動端，各種打分來騷擾用戶，這時候你拉動其他360瀏覽器，360輸入法這些東西很難拉動。佈局以後的應用是靠360怎麼做？

周鴻禕：我 認為360對用戶有很強的影響力，或者很強渠道推廣能力，騰訊也有這樣的能力，問題是很多軟件不能強加用戶，因為所有都可以卸載，瀏覽器從來不自動運 營，360很多產品的份額，我覺得不僅僅是拉動，拉動只是起到一定作用，本身產品體驗也要做得很好，我們安全瀏覽器5.0版本速度非常快，我們和谷歌合作 急速版體驗都是非常好的，如果產品做好了，因為中國很多用戶是需要能探索到的，他要知道你錦上添花的作用，在手機上，包括360產品都沒有大面積去推廣， 第一沒有打廣告，沒有很強力的去推薦，360成功秘訣不僅僅是拉動，在手機上我相信，手機有很多侷限性，很多人今天用360手機衛士，手機幫你攔截騷擾來 電，垃圾短信，我一直把這個體驗做到超越同行，今天我們手機助手這種產品本身也是給用戶同樣推薦優秀的作品。

雪球用戶：我想問一下，奇虎最近在內部方面做了一些動作，包括設立首席隱私官，董事會也做了變動，未來奇虎提高內控和監管的方面有哪些措施？從我的理解提高這些是對做空最好的打擊。

周鴻禕：第 一，因為我們在美國上市，美國上市一年的公司要過美國404，最主要是公司內控，360一方面是龍頭企業我們要保持創新和活力，既然去美國上市，就要尊重 市場，我們有很專業的團隊，我們在內部是保持了很好的內控體系，包括大的相應專業公司的配合，我們最近在董事會上做一個調整，美國對商業公司的要求，我們 逐漸引入更多外部的獨立董事，我是公司管理層，我再去做審計委員會主席，這是違背產品制衡，我們要引入外部更多的董事，這是很正常的，按照美國上市公司規 定的調整。隱私這塊，因為360產品是安全的，既要保護用戶的隱私安全，對自己的隱私安全就要非常的注意，對公司制度這塊也是非常重要的。未來我們在這方 面會繼續加大力度，我覺得隨著公司收入增長，公司有很多的資源，在內部的監管、控制、財務都會繼續加大。第二，360大家也不太瞭解，360這個公司，我 投資它的時候，那時候我已經干國公司了，我第一次干公司的時候可能不懂，後來我自己也做投資人，投了錢以後對你最大的要求，你公司要非常正，不能出問題， 我們這個公司一成立就組建了強有力的財務部門和內控部門，所以我們一開始我忘記了哪個律師事務所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做審計了，我們找了一個VC，VC對你 會提出公司治理的要求，公司一方面在產品上創新，公司治理結構上是非常保守，跟國際資本對接，都要按照資本市場的要求，我們是2010年11月份我們做了 決定去上市，我們實際上2011年第一個沖上去的，非常快，在行業裡都是奇蹟，很簡單，就因為我們內控做的好，我們審計做的好，你審計做的好不好是決定你 上市的速度，最後你審計有很多問題有很多疑點的話，很多公司一回來有好多問題，我們的問題非常少。我們上市速度那麼快，就是因為內控上，我們一開始就按照 國際化的公司要求，上市後公司有這方面實力，也能找到各方面的人才。也不光是為了做空，我符合上市公司的規定，每個季度達到或者超越我的承諾。

    中 國公司需要的是耐心，靠一個概念去炒作沒有意義，未來能夠比如6個季度、8個季度、12個季度都能把我說的話兌現了，這是最重要的。很多人對中國概念產生 了質疑，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像奇虎360這樣的公司踏踏實實的做，再過4個季度8個季度就真正做到了。這個公司上市時間長了是需要時間的，很多東西是需要時 間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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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槿惠方面再次拒絕面對面調查 代理律師稱總統沒空

28日據韓國國際廣播電臺報道，樸槿惠總統的律師柳榮夏宣布，總統將拒絕檢方的面對面調查。

柳榮夏28日表示，不能接受檢方29日對總統進行面對面調查的要求，實感遺憾。他說，目前總統需要擬定能迅速轉變時局的方案，在29日之前還需要在國會推薦的兩位特別檢察官候選人中任命一位，在日程上較為困難。

柳榮夏還說，身為辯方律師，還要為27日檢方起訴的車恩澤和目前檢方正在進行調查的前經濟首席秘書趙源東的有關內容進行準備。

此前，檢方在20日起訴犯罪嫌疑人崔順實等人之際曾稱樸槿惠總統為共謀，隨後樸槿惠總統方面表示將不會接受檢方的直接調查。於是，檢方於23日向柳榮夏律師發送了希望在29日進行面對面調查的公文。

韓民眾12月繼續舉行燭光集會要求樸槿惠下臺

另據韓聯社消息，由1500多個公民社會團體聯合組成的“要求樸槿惠政權下臺的非常國民行動”方面於28日表示，計劃在12月的幾個周末繼續舉行大規模燭光集會，平日則在光化門舉行集會，並將一直抗議示威直到樸槿惠下臺。

韓國民眾26日在首爾光化門廣場舉行第五輪燭光集會，要求總統樸槿惠就親信門負責並下臺。主辦方估算全國共有190萬人參加集會，警方估算為33萬人。

11月26日，韓國民眾在首爾光化門廣場舉行第五輪燭光集會

微信推出面對面紅包 今年不再有春節紅包營銷活動

1月23日，據微信官方消息，微信正式上線面對面紅包功能。微信方面表示，面對面紅包為微信長期功能，並非針對春節期間的運營。這個新功能可以讓大家以更方便、更有趣、更環保的方式給身邊的人發紅包。

與群紅包相同，面對面紅包也可以發普通紅包和拼手氣紅包，但差別在於領取方式不一樣。通過面對面紅包，給身邊的人發紅包，只需要簡單三步：1、將微信更新至6.5.4版本；2、打開【微信】-【我】-【錢包】，進入【面對面紅包】，選擇紅包金額、數量並支付後，手機上即顯示“紅包二維碼”；3、身邊的人掃一掃你手機上的二維碼就可領取紅包。

微信表示，面對面紅包不只針對春節，這一新功能可以被長期使用。另外，微信也對“微信今年不再有春節紅包營銷活動"做出了回答，希望"用戶能夠更加輕松，花更多的時間和家人、朋友相處，多見面、多聊天，更好地回歸生活"。

此前，在騰訊大學微信公開課Pro版演講當中，騰訊公司高級副總裁、微信之父張小龍表示，今年春節不會有微信“搖一搖”紅包活動，因為“搖一搖”紅包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

張小龍稱，微信作為工具不能有太多節日運營的活動，微信應該是日常使用工具而不是通過節日而變動，微信剛剛啟動的時候，通過微信紅包能夠帶動更多人使用，如今，“搖一搖”紅包歷史使命完成，今年不再有這樣的活動。

張小龍表示，微信只是一個工具，希望在春節當中微信的使用者能夠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家人，微信作為一款工具在設計上追求更高的效率。

30次下團組，面對面聽取230多名代表委員發言——習近平的兩會時間

2017年3月8日，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參加十二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四川代表團的審議。這是習近平同代表親切交流。（新華社記者❘蘭紅光❘攝/圖）

（本文首發於2017年3月16日《南方周末》）

“一個手機走遍天下，總書記用手機嗎？”樊蕓事後回憶，她當時就是這麽隨便一問，沒想到習近平馬上作出回應。

習總書記離開遼寧代表團時，“大夥兒鼓掌至少鼓了十多分鐘。”陳秀艷感覺“那個掌聲就沒有頭了”。

習近平總書記形象地說當前脫貧工作，關鍵是要精準發力，向基層聚焦聚力，有的需要下一番“繡花功夫”。

在總書記看來，政治生態汙濁，就會滋生權欲熏心、陽奉陰違、結黨營私、團團夥夥、拉幫結派等一系列問題，侵蝕黨的思想道德基礎。

“你提的問題，我們今天都能接得住。”2017年3月5日下午，上海代表團的全國人大代表樊蕓針對互聯網企業的壟斷現象發言後，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笑著接話：有網信辦的同誌在場。會後，樊蕓將她的發言稿給了中央網信辦相關負責人。

這是自2013年以來，樊蕓第五次與習近平總書記一起審議政府工作報告。作為上海團的人大代表，習近平每年都會在3月5日下午參加上海團的審議。

除了上海團，習總書記還分別參加十二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遼寧團、四川團、新疆團和解放軍代表團審議，看望出席全國政協十二屆五次會議的政協委員並參加聯組討論，與代表委員們共商國是。

從本屆全國人大和全國政協的第一次會議開始，習近平總書記先後30次參加團組審議討論，面對面聽取230多位代表委員發言。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踐行新發展理念，內政外交國防、治黨治國治軍……

今年的“兩會”是本屆人大、政協的最後一次會議。南方周末記者梳理習近平今年下團組的講話時發現，有些事他持續關心，有些關鍵詞被他屢次提及。

“時不我待，舍我其誰”

關鍵詞：知識分子、擔當作為

在今年的兩會時間里，習總書記3月4日下午首先看望了參加全國政協十二屆五次會議的民進、農工黨、九三學社委員，並參加聯組會。

聽取9位委員發言之後，習近平發表重要講話。“中國共產黨歷來高度重視知識分子。”習總書記指出，我國廣大知識分子是社會的精英、國家的棟梁、人民的驕傲，也是國家的寶貴財富。他強調，全社會都要關心知識分子、尊重知識分子，營造尊重知識、尊重知識分子的良好社會氛圍。

據現場媒體統計，習近平在講話中22次提到了知識分子，“廣大知識分子要以時不我待的緊迫感、舍我其誰的責任感，主動擔當，積極作為。”

習近平總書記的講話在代表委員中激起強烈反響。民進中央常委黃震委員說，廣大知識分子要永葆情懷、開拓進取，為經濟社會發展貢獻智慧，為建設世界科技強國貢獻力量。農工黨湖南省委專職副主委蔣秋桃代表說，我國知識分子隊伍越來越壯大，要堅持國家至上、民族至上、人民至上，立足崗位、不斷學習、學以致用，不斷提升我國的競爭力。

習近平總書記非常重視政協工作。3月11日晚，習近平、李克強、張德江、俞正聲、劉雲山、王岐山、張高麗等黨和國家領導人一起出席在人民大會堂舉行的茶話會，與少數民族代表委員們歡聚一堂，共慶全國兩會勝利召開，共祝偉大祖國繁榮昌盛，共話中華民族美好未來。

本屆兩會以來，每次政協會議一開幕，習總書記即參加聯組討論，發言重點也因界別的不同而各有側重。2013年，他在參加科協、科技界委員聯組會時強調，要堅定不移地走中國特色自主創新道路。2014年參加少數民族界委員聯組會，習總書記強調堅持民族團結、社會穩定，定了統一的多民族國家發展道路之恒心。2015年，在參加民革、臺盟、臺聯委員的聯組會時，他強調兩岸攜手、共謀福祉，定了兩岸人民共同發展之決心。2016年參加民建、工商聯委員聯組會時，習總書記重申了基本經濟制度，要給民營企業更多獲得感，並對構建新型政商關系作了闡述，就是“清”“親”二字。

今年適逢各民主黨派換屆之年，各民主黨派中央及其省級組織都要進行換屆。習近平總書記在今年的聯組會講話中強調，“各民主黨派要搞好政治交接，努力換出新幹勁、換出新氣象”。

廣東自貿區南沙片區行政服務中心企業幫辦服務專區，無償提供企業設立登記的咨詢、指導和申請材料幫核服務。（新華社/圖）

“讓更多千里馬競相奔騰”

關鍵詞：改革開放、創新驅動

在習近平治國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中，位列新發展理念之首的便是“創新”。3月5日，習總書記在上海代表團強調，解放思想，勇於擔當，敢為人先，堅定踐行新發展理念，深化改革開放，引領創新驅動，不斷增強吸引力、創造力、競爭力，加快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國際大都市。

巧合的是，樊蕓的發言重點也落在這一關鍵詞上，她還與總書記進行了互動。樊蕓說的是“科技創新”，與網約車有關，自然會提到手機。

“一個手機走遍天下，總書記用手機嗎？”樊蕓事後回憶，她當時就是這麽隨便一問，沒想到習近平馬上作出回應。

“這一下子就拉近了和總書記的距離，非常親切。”樊蕓說，她接著講述了自己春節期間一段並不愉快的打網約車的經歷，主要是遭遇了加價。發言期間，樊蕓看到習總書記聽得很仔細，並在案頭做一些記錄。

但她沒有料到的是，次日下午，滴滴出行副總裁王欣就發來短信，大意是聽說她提出了跟網約車有關的建議，希望和她見面談一談，後來通過電話約好在上海見面。

圍繞科技創新，樊蕓將發言的重點落在人才上，她提出要改革所得稅稅率結構不合理的問題，增加科技創新的動力。“總書記後來在講話中回應了我的問題，專門提到了科技人才體制機制改革問題。他強調要推動人才政策創新突破和細化落實，真正聚天下英才而用之，讓更多千里馬競相奔騰。”

習總書記的講話反響熱烈。上海科技大學教授朱誌遠代表說，總書記要求上海有新作為，意味著推出更多深化改革開放、推動創新發展的舉措。隨著上海建設具有全球影響力科創中心的進程，科研工作者作為骨幹力量，應發力改革開放、積極創新，推倒實驗室技術與產業需求應用之間的籬笆墻，帶動產業發展、助力中心建設。

其實這已不是習近平總書記第一次在“兩會”期間提及“創新”，他已連續5年在上海團強調“創新發展”。

2013年是習近平就任總書記之後第一次參加全國“兩會”，那時我國的經濟已由較長時間的兩位數增長轉為個位數增長階段。“春江水暖鴨先知，上海是最先感受到的。”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在這個階段，要突破自身發展瓶頸、解決深層次矛盾和問題，根本出路就在於創新。”此後幾年，他都在上海團發表跟“創新”有關的講話。

今年，習總書記在上海團還將“創新”一詞用在他對上海自貿區的期待上：“力爭取得更多可複制可推廣的制度創新成果”，努力把上海自貿區建成開放和創新融為一體的綜合改革試驗區。“總書記講話時總會引用一些文言文，名人名言。”樊蕓回憶總書記談到自貿區發展時就用了“取法於上，得乎其中”這句話。

上海自貿區掛牌於2013年下半年，從2014年全國“兩會”開始，就成為習近平屢次提及的重點。對於自貿區這塊試驗田，習近平總書記提出過這樣的希望：“播下良種，精心耕作，精心管護。”三年多來，上海自貿區成就斐然，新增註冊企業4萬家，超過了過去20年的總和。

經過3年多的培育，上海自貿區取得了優異的成績，新增註冊企業4萬家，超過了過去20年的總和，其經驗也被推廣，廣東、天津、福建自貿區就是以上海的試點內容為主體，進行了各有側重的探索，累積了100多項制度創新成果。隨著2016年底，浙江、河南等7個自貿區獲準成立，自貿區又在更大範圍內開花結果。

由一枝獨秀到多地開花，自貿區是全面深化改革、擴大開放的結果。與“創新”一樣，“改革”也是習近平每年“兩會”期間念茲在茲的重要話題，今年也不例外。

3月5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參加上海團審議時提出要“深化改革開放，引領創新驅動”。此後，他去遼寧、四川、新疆3個代表團時，都著力提到了“改革”。

把國企作為振興的龍頭

關鍵詞：振興東北、國企改革

離開上海團2天之後，3月7日上午，習近平總書記參加了遼寧團的審議。這是本屆人大會期內，他第二次參加遼寧團的審議。按照過去的慣例，在每屆人大任期內，總書記除了每年要參加自己所在的代表團和解放軍代表團審議外，5年內參加其他地方代表團的審議不會超過1次。

“你都見到總書記了，你不做出點成績，都對不起這次能見到總書記。”3月7日中午，59歲的陳秀艷仍難掩內心的激動。她是營口市老邊區柳樹鎮太平山村黨總支書記，也是遼寧團今年新當選的40名代表之一。

當天上午在她發言時，大連市人大常委會主任里景瑞作了仔細觀察。“總書記不時在插話”，里景瑞回憶，當陳秀艷講到村里的公路修好了，習總書記就問修路的錢上級撥的還是本地籌的，陳秀艷回答說是上級撥的。

里景瑞記得很清楚，上午共有7人發言，總書記插話17次，少的1次，多的7次。“總書記問得非常細。”里景瑞說，比如說遼寧的外經貿額到底有多少，其中是出口多還是進口多，遼寧省城市化率達到了多少，現在每年新增加市民占比多少等。

遼寧省文聯副主席馮玉萍在發言之前心里一直很忐忑。“我前面有6位代表發言，誰都想多說一點。”當馮玉萍介紹說自己是評劇演員時，習近平與她互動：“評劇是北方的吧？”馮玉萍告訴他是的，發源地在唐山，但在東北生根開花結果。

最後，習近平總書記發表講話，提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遼寧振興必由之路，要把國企作為遼寧振興的龍頭，深入實施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戰略，下決心振興遼寧工業，再創遼寧工業輝煌。他還強調，不論經濟發展到什麽時候，實體經濟都是我國經濟發展、在國際經濟競爭中贏得主動的根基。

代表委員們對此非常認同。中科院院士、長春光機所王家騏代表說，國企改革是東北振興的重頭戲，應抓緊解決歷史遺留問題，尤其是要對“僵屍企業”動刀，拔掉輸液管、撤掉呼吸機，還要盡快剝離國企非主業，讓國企甩掉包袱增強市場競爭力。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員吳恩遠委員暢談體會時說，東北的市場活力還沒有被充分激發出來，需要通過改革理順政府和市場的關系，營造良好的投資和營商環境，推動東北老工業基地再次騰飛。

從講話可以看出，習總書記是在“振興東北”的框架下提出了推進遼寧國有企業改革。不僅是今年，此前在2013年、2015年、2016年，他參加遼寧、吉林、黑龍江代表團審議時，都提出了要推進國企改革，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

但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就是，東三省的傳統產業比重過高，國企數量龐大。有統計顯示，東三省中，遼寧國有經濟占比超過了30%，吉林超過40%，黑龍江則超過50%，這樣的比例使得東三省經濟結構調整艱難。

2016年“兩會”期間，習近平在國有經濟占比最多的黑龍江代表團說，對國有企業發展，政府的作用更多的是體現在支持、扶持、杠桿作用，但沒有現存的“金娃娃”擺在那里。當場有名基層黨支部書記邀請總書記到黑龍江考察，兩個月之後，習近平如約而至。

“他還多次提到年輕時到遼寧的一些事情。”大連市人大常委會主任里景瑞回憶3月7日習總書記參加審議的情景時說，他提到第一次到遼寧時是13歲，去的哪個城市、看到了什麽、那個地方縣委書記叫什麽名字都能記得。

習總書記離開遼寧代表團時，“大夥兒鼓掌至少鼓了十多分鐘。”陳秀艷感覺“那個掌聲就沒有頭了”。

要下一番“繡花”功夫

關鍵詞：脫貧攻堅、精準扶貧

習近平總書記今年參加審議的第三個代表團是四川代表團。當天正值“三八”婦女節，習總書記向女同胞們致以節日祝賀。走進會場時，代表團里藏族和羌族的代表分別向習近平獻上了潔白的哈達和鮮艷的羌紅。

第一次跟總書記近距離接觸，好醫生醫藥集團董事長耿福能覺得有點緊張。但因為習總書記的一番話，氣氛很快就緩和了。

據耿福能回憶，習近平總書記走進會場與大家握手時，有位代表準備了幾張習近平去四川時的照片。習總書記看過照片後，說他第一次去四川時跑到腿都“短”了，準備去峨眉山的那天遇上大雪封山，仍然堅持上山。

習總書記還提到他去過朱德的老家儀隴，在那里聽到一個說法“儀隴可以沒有錢，但不能沒有‘德’”，因為當地除了有朱德，還有一個張思德。他開玩笑說，自己在延安梁家河當村支書時，還學習四川的做法回去後挖了個沼氣池。“幾句話之後大家就不緊張了。”耿福能說。

進入代表發言環節後，四川省委書記王東明首先發言，接著就是來自基層的駱雲蓮，她是雅安市漢源縣永利彜族鄉古路村支部書記。聽說總書記要到四川團參加審議，她立即打電話回四川，要了幾張2013年雅安地震後重建的照片。

發言時，駱雲蓮問習近平“可不可以給你看照片”，習近平點頭。有張照片是習近平總書記災後在蘆山縣體育館安置點親一個小男孩，孩子名叫駱俊誠。習近平看到後立即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剛進去時小孩還被嚇了一跳”。

作為來自貧困地區的代表，駱雲蓮接下去的發言跟脫貧攻堅有關，這也是習近平總書記一直關心的話題。

聽說駱雲蓮所在山村的道路已由“天梯”變成觀光索道後，習近平立即插話，問修索道所需經費是不是政府安排的，駱雲蓮回答說兩百多萬都是政府出的，習近平點頭表示高興。

6名代表發言結束後，習總書記發表重要講話。他說四川是農業大省，也是脫貧攻堅任務最艱巨的地區之一。習近平總書記形象地說當前脫貧工作，關鍵是要精準發力，向基層聚焦聚力，有的需要下一番“繡花功夫”。

確保到2020年所有農村貧困人口如期實現脫貧是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作出的莊嚴承諾。習近平就任總書記之後反複就脫貧攻堅工作作出指示。2013年11月，他在湖南湘西十八洞村提出的“精準扶貧”，成為此後扶貧工作的重要指導。

2014年開始，習近平總書記每年在“兩會”期間都會談及扶貧工作。當年是在貴州代表團提的，2015年在廣西代表團、2016年在湖南代表團，每次都有針對性地提及了脫貧攻堅工作。在湖南代表團時，習總書記還打趣地問湘西州州長：“去年有多少人娶媳婦？”代表們聽了都開心地笑了。

現在離2020年還剩3年，脫貧攻堅時間緊、任務重。今年“兩會”期間，除了在上海團，習總書記在另外幾個團都強調了扶貧。3月10日，他在新疆團表示要全面落實精準扶貧、精準脫貧。3月7日在遼寧代表團，聽完省委書記陳希介紹遼寧過去存在經濟數據造假的惡劣風氣後，習總書記強調脫貧不能“摻水”，“不要脫離實際隨意提前，這樣的提前就容易摻水”。

不僅在“兩會”期間多次強調脫貧，會場之外，習近平總書記在十八大之後已將國內主要的貧困地區都走了一遍，河北阜平、甘肅定西、湖南湘西、貴州遵義、安徽金寨、寧夏固原、青海海東等地都留下了他的足跡。

為確保扶貧工作的連續性，去年地方換屆時，中辦、國辦聯合發出《脫貧攻堅責任制實施辦法》，要求貧困縣黨政正職不脫貧不調整、不摘帽不調離。

今年3月8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四川代表團再次強調這一原則。他說要選派好駐村幹部，保持基層扶貧幹部相對穩定，現在所有扶貧地區的領導幹部不要動，要堅守崗位，保持工作連續性和有效性。

2017年3月10日，習近平總書記參加新疆代表團審議，同代表們親切交談。（新華社/圖）

要像保護眼睛一樣保護生態

關鍵詞：生態文明、供給側改革

3月10日，習近平總書記到新疆代表團。他每年參加一次少數民族聚居省份的代表團審議已成慣例，前4年分別去了西藏、貴州、廣西和青海代表團。

“當天激動得睡不著覺。”兩天之後，新疆代表團的穆合塔拜·沙迪克回憶起跟習總書記共同審議的情形時說。

她記得最清的是，習總書記用自己小時候的故事來闡釋“民族團結一家親”。總書記說他那時住在黨校宿舍大院內，那里有各少數民族的鄰居，小孩子們在一起玩。他特別提出當時黨校也有維吾爾族的老師，有了牛羊肉還相互請客。習總書記希望大家“像珍視自己的生命一樣珍視民族團結，像石榴籽那樣緊緊抱在一起”。

作為國家西部屏障，新疆地位重要。在新疆代表團，習近平總書記就強調以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培育壯大特色優勢產業。

這是習總書記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深化之年，第四次在代表團審議時強調“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在去新疆團之前，三次下團也都提到這一點。

參加上海團審議時，習總書記說“國內經濟下行壓力較大，我們堅持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隨後他到四川代表團又指出必須深化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在遼寧團時，他強調“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遼寧振興必由之路。

與在其他團稍有區別的是，習總書記在新疆團指出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之後，馬上就強調了加強生態環境保護，“努力建設天藍地綠水清的美麗新疆”。

生態保護是習近平在地方、在中央工作期間都極力強調的，他不止一次表達過“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態度。2013年7月，他到湖北調研經濟情況和改革情況，在湖北省領導幹部座談會上講了改革的五大關系之後，就又特別對生態文明進行了闡述。

在各種建設中，習總書記認為，“生態不能建設，生態文明可以建設，生態是保護的問題，是順應的問題，怎麽建設它呢？搞一個假生態，那不行。”

十八屆三中全會確定將生態文明建設作為新一輪改革六大主題之一後，中央深改組至少有5次會議討論過生態、環保的議題，審議通過了十多份跟生態環保有關的文件，包括《黨政領導幹部生態環境損害責任追究辦法（試行）》《關於健全生態保護補償機制的意見》等，以及《關於劃定並嚴守生態保護紅線的若幹意見》等。

擔任中共中央總書記之後，習近平每年“兩會”期間都不忘對生態和環境的重視。2013年他在江蘇代表團時說要紮實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實施“碧水藍天”工程，讓生態環境越來越好。次年在貴州代表團提出了綠水青山和金山銀山絕不是對立的看法，認為改善生態環境就是發展生產力。2015年，習總書記來到江西代表團，打了個比方說“要像保護眼睛一樣保護生態環境”。2016年，習總書記在青海代表團明確要求保護好三江源，當年8月，他還飛抵青海，親自察看了三江源。

政治生態也要“山清水秀”

關鍵詞：政治生態、從嚴治黨

習近平總書記今年參加審議的4個代表團中，遼寧團比較特殊。遼寧省駐京辦主任劉鳳海認為，去年以來遼寧最大的問題就是恢複政治生態。

對於遼寧今後的工作，習總書記強調要以推進幹部作風轉變為抓手，全面推進幹部隊伍建設。一個地方要實現政通人和、安定有序，必須要有良好的政治生態。在總書記看來，政治生態汙濁，就會滋生權欲熏心、陽奉陰違、結黨營私、團團夥夥、拉幫結派等一系列問題，侵蝕黨的思想道德基礎。

本次“兩會”期間，習總書記不止一次提到“政治生態”，他在四川代表團時將政治生態看成“是檢驗我們管黨治黨是否有力的重要標尺”。

實際上，自2015年全國“兩會”開始，“政治生態”“從嚴治黨”就成為他在代表團發言時的高頻詞匯。習近平總書記當年參加江西代表團審議時指出，自然生態要山清水秀，政治生態也要山清水秀。黨內如果有腐敗分子藏身之地，政治生態必然會受到汙染。因此，必須做到有腐必反、除惡務盡。

同年3月9日，習總書記參加吉林代表團審議時再次強調：“政治生態汙濁，從政環境就惡劣；政治生態清明，從政環境就優良。政治生態和自然生態一樣，稍不註意，就很容易受到汙染，一旦出現問題，再想恢複就要付出很大代價。”

“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理論構架搭建完成後，2015年還首次出現在政府工作報告中。習總書記當年3月5日在上海代表團還留下了一句後來被廣為傳頌的話：從嚴治黨，關鍵是要抓住領導幹部這個“關鍵少數”。

黨的十八大之後，中共中央將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擺在了更加突出的位置，政治局會議至少有19次涉及治黨的議題。2016年，習總書記在中紀委第六次全體會議上又指出，政治生態好，人心就順，政治生態不好人心就會渙散。

但凈化政治生態並非一朝一夕之功，今年3月5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上海代表團審議時還強調：“全面從嚴治黨永遠在路上。”

我們為什麽都不願面對面交談了？

思想潮 2017-08-21 14:38

來源 | 思想潮（ID：sixiangchao）

文丨雪莉·特克爾 

編者按：面對面交流其實是我們所做的最具人性，也是最通人情的事。但如今我們卻想方設法地避免交談。即使一部靜音手機都會阻礙我們的交談。只要看到手機，我們就會有所疏離，交談時也沒那麽投入。在屏幕上，我們總是呈現出自己想要展現給他人的一面。

我們因技術變得沈默無聲，當然這並非否定技術進步的意義，而是在提醒我們迫切追求進步的同時，別忘記了自己對新事物的責任。

本文是麻省理工學院社會學教授雪莉·特克爾（Sherry Turkle）著作《重拾交談》內容節選，經思想潮刪節編輯，中信出版社供稿。

同理心日記

 數字時代為什麽更需要對話？

我們無時無刻不在說話。我們會發短信，發帖子，在網上聊天。身處滿是屏幕的世界，我們甚至覺得更加輕松自在。和家人、朋友、同事或愛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會對著自己的手機，卻不會相互交談。我們都承認，自己寧願發條信息或發封郵件，也不願意見一面或是打個電話。

這種新的媒介化生活已使我們陷入了一種困境。

面對面交流其實是我們所做的最具人性，也是最通人情的事。面對面交談是一種相互間的完整呈現，我們可以學會傾聽，培養同理心，還可以體驗被傾聽和被理解的快樂。另外，交談還能促進我們的自我反思，也就是進行自我對話，這是兒童早期發展的基石，而且會貫穿一生。

但如今我們卻想方設法地避免交談。即使我們時刻保持聯系，也還是躲著對方。因為在屏幕上，我們總是呈現出自己想要展現給他人的一面。當然，任何地方的任何會面都會有這種表演的成分，但是在網上，在我們閑暇時，我們更容易創作、編輯、修改提高。

我們總說“無聊時”會看手機。因為我們已經習慣了時刻與網絡相連，不間斷地獲取信息和娛樂內容。我們總是心不在焉。上課、做禮拜或是開商務會議時，我們會註意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覺得沒意思時就會翻翻手機找點兒好玩兒的。詞典里現在有了個新詞叫作“低頭族”（phubbing），就是指那些在手機上打字的同時還能保持眼神交流的人。我的學生告訴我，他們一直都在這麽做，其實沒那麽難。

我們開始把自己看作同一類人，並且忠於這一群體。在安靜的時刻或是覺得無法抵抗上網的誘惑時，我們會查看手機上的消息。即使是小孩子都寧可發發短信，也不願和朋友們見面聊天——或者說，他們寧願玩手機，也不願花時間遐想。遐想正是他們與思緒獨處的時刻。

這一切都導致我們遠離交談，至少是遠離那些開放式的即興談話。在這種交談中，我們彼此交流想法，呈現最真實的自己，不隱藏自己的弱點。不過，正是在這種交談中，我們增強了同理心，增進了親密感，社會行為也因此更具有力量。正是通過這樣的交談，教育和商業的創造性合作才得以繁榮。

但是，這樣的交談需要時間和空間，而我們總說自己太忙。在餐桌旁、客廳里，在商務會議上，或者走在街上時，註意力不集中的我們會發現一種新的“寂靜的春天”。這個詞是蕾切爾·卡遜發明的，那時我們隨處可以見到科技變化對環境的危害。現在，我們又意識到了一種新的情況。這次，科技對同理心造成了沖擊。我們發現，即使一部靜音手機都會阻礙我們的交談。只要看到手機，我們就會有所疏離，交談時也沒那麽投入。

盡管此刻的我們面臨嚴峻的形勢，我寫這本書時還是滿懷樂觀之情。一旦意識到問題，我們就可以重新思考自己的行為。當我們開始思考時，交談就在那里，隨時等著我們重拾。數字社會中，人與人日漸疏離，解決之道就是談話療法。

在很早之前，我就發現電腦會給人一種陪伴關系不需要友誼的錯覺。後來，隨著編程技術的提高，它會讓人誤以為友誼中不需要親密感。面對面交談時，人們會彼此詢問，但電腦從不這樣做。和人們相處時，如果你註意觀察，知道如何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事情就會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真正的人需要對方回應他們的感受，並非敷衍了事的隨意一個回應就能打發。

在虛擬世界待得越久，孩子們就越想沈浸其中。相反，與人共處能教會孩子們如何經營感情，起點就是與人交談的能力。這又讓我想到了霍爾布魯克中學老師的擔憂。這里的中學生把更多的時間花在發短信上，他們幾乎沒有什麽面對面的交流。這就意味著，他們失去了培育同理心的機會，失去了學習眼神交流、傾聽和關心他人的機會。交談會帶給我們親密、共享和深交的經歷。重拾交談相當於重新找回我們人類最基本的價值觀。

移動技術及其帶來的所有新奇之物已經在我們的社會中根深蒂固，但現在是時候思考這種技術會如何阻礙我們珍視的其他東西。而在認識到了這一點之後，我們又應該如何采取行動呢？我們可以重新設計技術，改變應用它的方式。

“三把椅子”的良性循環

我們因技術變得沈默無聲，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們的“談話能力因此退化”。這種常常在我們的下一代面前表現出的沈默，已經引發了同理心危機，削弱了我們在家里、在公司以及在公共生活中的重要性。針對這一問題，我已說過，最簡單的解決之道就是談話療法。本書闡釋的就是我為什麽贊同交談。

首先，我要請出一個人，很多人都誤以為，他之所以隱居是為了逃避交談。1845年，亨利·戴維·梭羅為了學習如何更“審慎”地生活，遠離人群中那無休無止的嘮叨，搬到了馬薩諸塞州康科德的瓦爾登湖畔的一間小木屋生活。不過，他為了達到這一目的所選的家具卻表明，這絕對不是一次簡單的“靜修”。他說，小屋里有“三把椅子，獨處時用一把，交友時用兩把，社交時用三把”。

這三把椅子仿佛良性循環鏈上的三個點，將談話與同理心以及自省能力連接了起來。獨處是我們發現自我的時刻，我們會做好與他人交談的準備，聊聊自己的真實感受。當我們建立了安全感，就能夠傾聽他人的訴求，真正聽到他們不得不說的心事。在與他人交談的過程中，我們會更善於進行內心的對話。

當然，這種良性循環是個理想模式。不過，如果我們認真對待的話，還是會起到效果的。獨處增強了自我安全感，有了安全感，就會增強我們的同理心。之後，與他人的交談為自省提供了豐富的素材。正如獨處時，我們會為與他人交談做好準備一樣，與人交談時，我們能夠學會如何讓獨處更有效率。

技術破壞了這種良性循環。

這種破壞從獨處開始，也就是梭羅的第一把椅子。最近的研究顯示，人們如果獨處，即使只有幾分鐘，他們都會受不了。有一項實驗要求實驗對象安靜地坐著，沒有手機可用，也沒有書可以看，就是安安靜靜地坐15分鐘。實驗開始時，研究人員詢問實驗對象，如果覺得無聊，他們是否會考慮接受電擊。他們表示堅決不會。無論如何，讓自己受不得勁電擊絕對是不可能的。不過，剛剛過了6分鐘，就有不少人願意接受電擊。

這一結果令人震驚，不過從某種程度上說，也並不奇怪。如今，當人們獨自等紅燈或是在超市排隊結賬時，我們會發現他們看上去幾近恐慌，會不自覺地伸手去拿手機。我們已經習慣了時刻與他人聯系起來，孤獨似乎是技術應該解決的問題。

上文提到的良性循環也因此土崩瓦解：因為害怕獨處，我們把註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與此同時，我們喪失了關註他人的能力。如果找不到自我，我們就會失去施予的信心。

我們也可以從另一種角度來看這個循環：我們過於關註彼此，喪失的則是我們了解自己的能力。

我們正遠離交談，同時也在遠離自省、同理心和良師益友，也就是梭羅那三把椅子所代表的美德。不過，這種遠離並非不可避免。當良性循環被打破時，交談可發揮修補作用。

當然，我們不能忘記好的一面。盡管被技術的力量拉扯，但人的適應性也很強。比如，在一次禁止攜帶各種電子產品的夏令營中，僅僅5天的時間，孩子們的同理心就得到了提高。測量標準是：他們看完照片或視頻中人物的面部表情，能否正確判斷他們的情緒。為了研究，我自己也參加過一次禁止攜帶電子產品的夏令營，見證了上文所說的那種適應性。

有一天晚上，一群14歲的男孩在一間小屋中閑聊，聊的是最近一次為期三天的野外徒步旅行。我們可以想象，在不算太久之前，這種徒步旅行最令人興奮的就是“那種艱苦的體驗”，或是欣賞未遭破壞的大自然。如今，這種旅行給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離開手機的日子。有一個男孩稱：“那段時間你什麽都做不了，只能靜靜思考，和朋友聊天。”還有一個男孩利用小屋里的這次閑談，思考他對安靜的新體會。“人們難道不知道有的時候你可以透過車窗，靜靜地看著時間流逝？這難道不是很美好嗎？”

線上與線下十字路口

有些人可能會問：“為什麽要寫一本關於交談的書？我們無時無刻不在說話。”有的人會說：“為什麽要提這些負面的東西？你肯定知道網上那些新式的精彩談話吧？”我確實知道。如果沒有臉譜網，我此前就無法與布魯克林216小學六年級的同學們重聚。女兒23歲時雖然在遙遠的西海岸工作，但是短信拉近了她和家的距離。

人們之間的關系大多由線上和線下的互動構成。我們可以發短信示愛，政治辯論和社會活動也可以在網上發起。為什麽不看看這些正面的效應，為什麽不慶祝我們擁有了這些新的交流方式？

因為這是我們在解釋技術帶來的進步時所舉的例子。我們喜歡聽這些正面的消息，因為它們不會阻止我們追求新事物——新的給人安慰的東西，新的令人分心的東西，新的商業形式。我們願意聽這些例子，因為如果它們是唯一重要的事，我們就不用在乎一直存在的其他情感了——我們比以前更孤獨了，孩子的同理心與實際年齡相差得更遠，而全家人吃飯聊天時要想不被打斷也幾乎不可能了。

我們發現自己為了多登錄幾次郵箱，放棄了凝視孩子的眼睛或是花時間和他們交談的機會。如果10年後我們的孩子因此付出了代價，他們害怕孤獨而又對彼此間的依戀關系擔心，我們那時就會集中精力嗎？將這種令人不安的可能性與在臉譜網上建立的友誼或是在推特網上與他人的精彩互動進行比較，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這並不是一個我們可以雙手合十祈禱利大於弊的遊戲。我們要獲得益處，同時要做出必要的改變，這樣我們才不會付出代價，因為任何技術都不值得付出這樣的代價。

交談的“價值主張”

我記得人們第一次接觸聯網的個人計算機是在20世紀八九十年代。那時，當人們要打遊戲、寫東西、做電子表格，或是發電子郵件時，才會“來到”電腦旁。電腦提高了人們的工作效率，同時帶來了很多新的樂趣。但是，這一切並沒有表明，發短信可能會代替交談。

僅僅幾年後，孩子們就玩起了智能手機、社交媒體和聊天工具。如今，那些孩子已經長大，成為教師、商人、醫生，並已為人父母。

當新一代的人聽到“遠離交談”這個問題時，他們往往會問：“這真的是個問題嗎？發短信或在網上聊天，就不算‘交談’嗎？此外，這種方式傳達的信息也是‘準確無誤’的，這有什麽問題呢？”當我和他們談起開放式交談，有人讓我詳細說明這種交談的“價值主張”。有人告訴我，交談似乎是件“苦差事”，不僅要發出很多邀請，往往還存在著欺騙、瑕疵、失控和無聊。這有什麽值得爭取的嗎？

其實，我們在愛情和工作當中碰到的很多問題都可以通過交談解決。研究顯示，沒有交談，我們的同理心、創造力和滿足感都會減弱，我們與他人的關系也不會那麽緊密。我們正在退化。但是，對於那些伴隨著手機長大的一代人，他們習慣於用手機發短信，研究結果中的那種退化，他們似乎並沒有感受到。在他們的成長過程中，面對面的交談並不多。

當然，不管哪一代中，都有人明確了解交談的價值，不用他人提醒。但是，即使是這些贊成交談的人往往也會讓我大吃一驚。他們中的很多人似乎都敗下陣來，他們說未來已經超越了他們。一位2009年大學畢業的電影導演告訴我，在他畢業的那年，交談就已經進了墳墓。有些家長給我的印象尤為深刻，他們說希望自己的孩子吃飯時不要發短信，但在孩子們拿出手機時，他們卻覺得無法反對。他們擔心現在提出忠告為時已晚，還擔心如果自己不接納新事物，就會落後於時代。

我所描述的不僅僅是遠離交談，這種遠離還代表著逃避自己作為良師益友的責任。技術仿佛會施魔法，讓我們忘記了生活的本質。我們將新事物——任何已經過時的新事物——與進步混為一談。不過，在我們迫切追求進步的同時，我們忘記了自己對新事物的責任，對後代子孫的責任。我們應該將自己知道的最珍貴的事情傳遞給下一代：我們應該告訴他們我們的經歷、我們的歷史，和他們分享我們曾經的對與錯。

我們不僅要讓孩子們收起手機，我們自己也要以身作則，收起我們的手機。如果孩子們不學會傾聽，不學會為自己勇敢發聲，不學會如何在課堂或家庭聚餐時與他人交流，那麽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學會施與受呢？這是建立友好關系所必需的元素，也是民主社會公民辯論的基礎。要重拾交談，首先要承認用心說話和傾聽是一種技能，是可以學會的。交談需要練習，而這種練習現在就可以開始，在家中、教室里或是公司中都可以開始。

重拾交談的時刻到了

2011年，我的著作《群體性孤獨》（AloneTogether）出版，這本書主要講述了在時刻相連的生活中，我們對彼此的漠視。我知道，我所描述的癥狀大多數人都不想看到。我們為技術著了迷，這種文化氛圍已經形成。像年輕的戀人一樣，我們擔心說太多的話會破壞浪漫的感覺。但現在才過了幾年，氛圍就發生了變化。我們做好了交談的準備。當我們有了手機以後，我們發現自己離孩子、愛人和同事越來越遠。我們要重新考慮“連接得越緊密，就越幸福”這一過於簡單的信仰。

現在，我們可以估量一下溝通之道都逼我們做了些什麽。我們知道處於這樣一個時刻相連的世界，我們的神經處於高度興奮狀態。我們意識到自己渴望那種“永遠在線”的感覺，但這卻成為我們全力以赴、做到最好的絆腳石。所以，我們應該認清楚技術所帶來的一切。

我們意識到，我們需要社交媒體所禁止的那些東西。我在之前那本書中提出了一個正不斷演變的問題，而這本書則是要呼籲大家行動起來。現在是修正航線的時候了。此刻，已經萬事俱備。我們擁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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