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你那篇教有錢人如何做父母的文章,做子女的承受了有錢父母的疼愛,又何以自處呢?
A:每個人都羨慕含著金湯匙出世的人,他們從小被細心照顧,從當地名校,到常春藤名校,再到回國接班、空降高位。這是第二代商人表面上給人的世俗印象,但這一定是好事嗎?
有的第二代接下大集團的經營權,也承接了「金錢無所不能」的壞理念,用豪門巨賈的金錢,打通關節、賄賂權勢,抄快捷方式、走近路,想的就是用近乎變 魔術的方法,讓公司更大、錢更多,雖然也會有一時得道的風光,但很快就東窗事發,淪為階下囚,變成經濟罪犯,這是最悲慘的金湯匙寵兒。有的第二代,在嚴厲 的家庭教育下,始終唯唯諾諾,不能一展身手,要不是爸爸偉大,就是長兄英明,好不容易熬到頭髮稀疏、意志消沉,才坐上大位,但也無心無力一展雄才了,這是 哀怨的金湯匙寵兒。
還有的第二代,帶著家族期待,早早登上大位,自己也想一展身手,只可惜能力不足、眼高手低,做的新事業十之八九都是慘賠,推動的改革也都是無關緊要 之事,公司江河日下,如果再加上運氣不好,遇上金融風暴之類的意外,整個公司不得不以易主、清算收場,上一代數十年的基業從此毀於一旦。這不只是第二代個 人的悲劇,更是整個企業家族的災難。
也有的第二代,從基層做起,在崗位上兢兢業業地工作。可第二代的光環讓他動輒得咎,做得好是應該的,做不對難免引來各種指指點點,說什麼要努力學 習,像爸爸一樣傑出,像哥哥一樣能幹……不管自己多努力,好像都只能活在父兄的陰影下,好像自己所有的成果,都只是因為自己是含著金湯匙出世的寵兒,得不 到正確而公平的評價。
金湯匙雖然人人羨慕,但絕不是事實的全部,很多可能是燙嘴的金湯匙,你是含不住的。父母的期待、狐群狗黨的煽惑、養尊處優的寵溺,除非自己能有所體會、檢點,否則能不出悲劇也難。
這次收購花費大約1.5億美元。它所收購的巴西CCE公司旗下包括電腦、手機、電視三塊業務。
這是聯想近年頻繁收購中的一個非典型案例。
這次在巴西收購的特別之處在於,以往聯想收購大部分股份的德國Medion、日本NEC都是發達國家、成熟市場中的企業,但巴西卻是發展中的新興市場。
從2009年以來,聯想一直都是複製自身在中國的傳統價格和渠道戰略:在新興市場傾盡全力,在這些對價格相對敏感的地區,依靠高性價比、在渠道中鋪滿
自己的產品來獲得市場份額,並隨著這些PC市場並不飽和、遠沒能人手一台電腦的國家的消費能力上升,自身的銷量和市場份額也隨之上漲。在成熟市場,聯想實
行的則一貫是「保衛」戰略,其投入力度、對市場佔有率的重視程度都十分不同。
由於新興市場的高增長,以及惠普、戴爾這樣的競爭對手對PC市場的悲觀和懈怠,聯想PC出貨量連續13個季度超越整體行業增長,並連續11個季度成為全球前四大廠商中增長最快者。
聯想在新興市場上的範例是俄羅斯和印度。聯想的俄羅斯業務興起的原因,除了奧運帶來的品牌效應外,第一,是由於在「超級銷售」陳紹鵬的帶領下,聯想的
俄羅斯團隊依靠對俄羅斯渠道商的頻繁交流、給對方更優惠的政策和條件,打開了當地的渠道;第二,則是提供高性價比的產品,首先聯想在金融危機導致的供貨危
機中提供了高性價比的上網本,之後又在其他對手沒太反應過來時提供了適合俄羅斯市場的4G產品。用了3年時間,聯想在俄羅斯PC市場的佔有率從0.9%躥
升至10%。
巴西的市場地位毋庸置疑:巴西不僅是全球第五大個人電腦市場,而且根據摩根士丹利的報告,巴西現在的PC普及率只有40%,遠遠低於發達國家85%的普及率,這意味著這個市場潛力巨大。
早在2008年,就曾有消息稱聯想打算收購巴西第一大PC廠商Positivo,但因為對方要價太高和金融危機而擱置。
但在巴西,聯想之前的業務進展卻不那麼盡如人意,雖然聯想早在2009年年底就向這個市場派出了曾任聯想中國區總經理的夏立。
並且,在2011年正式任命夏立為巴西地區總裁時,聯想還曾公開對媒體表示希望能將巴西的市場份額增長到10%以上。而截至今年3月,聯想在巴西的市
場份額僅為約3.6%,聯想CFO黃偉明在宣佈收購CCE時稱聯想2011年在巴西的市場份額為8%左右,在巴西的PC市場上排名第七。
總結起來,在新興市場的成功,第一非常依賴與本地人的關係。
楊元慶上個月曾對媒體表示,聯想在初期開拓俄羅斯、巴西等市場時,通常是從中國選派管理人員,以此保證能夠拷貝在中國市場賴以成功的經營模式。
但現在,他認為「再深入做,還是要依賴於本地的人才」。如今,聯想在美國任命了大衛·史莫克(David Schmoock)為總裁,在歐洲,聯想今年挖來了宏碁前CEO、意大利人蘭奇(Gianfranco Lanci)出任EMEA(歐洲、中東與非洲地區)總裁。
選擇併購一家本土公司,無疑是獲得本地化人才的好辦法。聯想表示,這次收購CCE後,將維持原有的管理團隊不變。此次收購完成後,聯想集團在巴西的員工人數將在兩年內,從目前的大約250人上升至超過4000人。
贏得新興市場需要提供高性價比的產品,不過,與在跟中國毗鄰的俄羅斯做法不同,巴西跟中國相隔了大半個地球,如果選擇中國工廠的產品,僅運費就花費不菲。此外,在巴西,進口商品還面臨著需要繳納高額關稅的問題。
基於以上原因,今年7月,聯想集團已經宣佈要投資3000萬美元,在聖保羅建立新的PC工廠。而收購CCE,則意味著聯想可以一下擁有這家公司主要在巴西免稅區的7家工廠。黃偉明稱,在寫給員工的信中,楊元慶稱收購CCE的好處包括,「獲得位於巴西的重要生產基地」。
收購的好處還在於,基於巴西特殊的緊急狀況—2014年將主辦世界盃、2016年將主辦夏季奧運會—能讓聯想趕在這兩項盛事之前做好準備,享受由這兩項賽事帶來的政府投資、旅遊等對巴西經濟和消費的拉動,包括對電腦、手機等產品的消費能力的提升。
「我們可以自己做,」聯想的亞太和拉美區總裁Milkovan Duijl曾對外國媒體說,「但我們就會錯過世界盃,錯過奧林匹克。」
雙方預計這次收購將在2013年第一季度完成。
當然,收購CCE,還意味著聯想將獲得這家公司在巴西市場上排名第6、去年出貨70多萬台PC、略多過聯想的PC市場份額。兩家聯合後,將成為巴西市場上的第三大PC廠商,市場份額達到14%至16%,僅次於本土廠商Positivo和惠普。
在聯想難以打開局面的德國和日本,收購德國的Medion公司後,其市場份額馬上翻了一倍,在日本與NEC合資並控股合資公司後,也就相當於聯想佔有
了日本25.4%市場的把控權。在截至今年3月底的年報顯示,聯想集團在成熟國家市場盈利為3.53億美元,銷售佔比達到了中國區一樣的比重,都為
42%,日本和德國的兩起併購作用顯著。
聯想和楊元慶在各個場合都表現出了對於成為全球PC市場第一的強烈渴望。
尤其是當全球第一這個目標越來越觸手可及時,聯想就越愛談這個目標。截至6月30日,聯想全球市場份額升至15%,與惠普僅相差0.7%,而在去年同
期,雙方差距還高達6%。當宣佈對巴西CCE的收購後,聯想的CFO黃偉明這樣對媒體計算聯想的市場排名:用IDC的數據差距大概是0.5%,當季度大概
差60多萬台;用Gartner的數據,差距就大概只有20萬台,跟惠普的「差別應該不會太大了」。
去年進行了兩次收購、今年也進展到第二次收購的聯想明確表示了自己對收購的熱情。「在任何地方,如果有這個機會,我們肯定會繼續做這個收購,」黃偉明稱,收購時聯想主要考慮是不是產品互補、團隊文化能否融合、價錢是否合適。
但聯想並非一門心思僅僅考慮傳統PC市場。與去年兩次集中在傳統PC領域的收購不同的是,聯想今年的第一次收購是為了做云存儲。
而這一次,聯想則能「在PC時代的產品領域迅速佔領有利的市場地位」,「向巴西增長最快的細分市場提供個人科技產品……特別是手機和電視」,楊元慶在郵件裡這樣寫道。
銀行擴張日益脫離實體經濟的現象越來越受關注,人們抱怨,不受制約的銀行膨脹賺取了暴利,更帶來嚴重的負外部性,最終受損的將是經濟的長遠增長和社會福利。
2013年6月3日,在上海舉行的「外灘國際金融峰會」上,交通銀行新任董事長牛錫明的發言,再次引發銀行業暴利的熱議。
在這天的論壇上,民營企業家郭廣昌大膽向在場的金融家們提問:我們老是覺得為什麼銀行把那麼多錢都賺走了,好像2000家上市公司,一半利潤是10家銀行拿走了,這樣拿下去,我們製造業怎麼辦,還能拿多久?
賺錢動力強,風險控制弱。
對這個尖銳的問題,牛錫明沒有迴避,他直截了當地指出了銀行業暴利的原因——資產膨脹太厲害。
牛錫明,現在金融業的盈利水平確實比較高,在整個上市公司中,佔據了半壁江山,共有一萬多億的盈利。但他認為,銀行盈利這樣高,主要還是這幾年銀行資產膨脹得太厲害。
牛錫明解釋,中國銀行業2002年資產只有20萬億,2012年年底突破了100萬億,這麼短的時間之內金融資產大幅度膨脹,這是銀行利潤最重要的來源,利潤主要是資產膨脹型的利潤。
事實上,牛錫明記憶中的數據已略為保守。根據銀監會的統計,截至2013年一季度末,中國銀行業資產規模為138萬億元,2012年底為131萬億元,而2008年底資產規模不足62.4萬億元,四年增幅約為70萬億元;再看美聯儲公佈的數據,2012年底,美國銀行業資產為13萬億美元,折合人民幣83萬億元。
銀行業資產的快速膨脹究竟是喜是優?為什麼近幾年膨脹得如此迅猛?這當然是相當複雜而敏感的宏觀問題,與宏觀貨幣調控部門的宏觀政策直接相關。
牛錫明則明確表示了對龐大資產的擔憂,他說:這麼大的金融資產,本身所掩蓋或潛伏的金融風險,還是比較大的,而我們只看到了它顯性的一面,就是利潤,但沒有看到它風險的一面。
很明顯,這也是目前中國金融界的普遍憂慮:我們現在是贏得了利潤,但是利潤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只有兩個來源渠道,一個是把其他部門的利潤轉移到了金融部門,一個是以未來的不良資產為代價,贏得了現在的利潤。
牛錫明繼而又含蓄地點出了銀行業暴利的另一個深層次原因,他說,我在金融業幹了三十多年,我感覺到我們的盈利機制建設是比較完善的。因此,大家在市場上去競爭業務、取得盈利,這個動力是超強的。但是風險的控制機制相對是薄弱的。
賺錢動力強,風險控制弱,這番話幾乎從一個側面給出了答案。
錢去哪裡了,都去還銀行利息了。
總的來說,銀行資產的膨脹有兩個途徑,一個是中央銀行基礎貨幣的超發,一個是商業銀行信貸的發放。就是因為以上兩條,中國金融體系發放的M2已經超過100萬億,這最能說明為何商業銀行資產如此膨脹。
央行發行基礎貨幣是因為漸進升值的人民幣匯率政策,為了控制人民幣匯率過快升值,只有用人民幣購買貿易順差和進入境內的熱錢,這是純粹的印鈔,這些就是基礎貨幣,又叫高能貨幣。
商業銀行拿上這些基礎貨幣後,要去掙錢盈利,就只能拚命放貸,又加上中國行政性控制的巨大利差,導致放貸就是穩賺不賠的生意,誰放的多誰就掙錢多。
前幾年的圖景是,央行經常和商業銀行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央行懼怕信貸投放過多,導致通貨膨脹,就通過發行央票或者定向票據,或者打電話窗口指導,甚至召開行長會議進行約談等等方式,但是商業銀行總是不大聽指揮。為何?答案只有兩個字:掙錢。
因此,中國的銀行業在房地產和地方融資平台貸款風險方面,吹起了兩個大泡沫,這兩個大泡沫是中國宏觀經濟的兩大毒瘤,到現在還在時刻折磨著宏觀調控者的神經,進一步的投資拉動基本無從談起。
最近中國出現資金熱、經濟冷的現象,人們問錢去哪裡了,結果發現,銀行的錢被借去歸還銀行利息了,哪裡有資金進入實體經濟?
對於金融體系的這種負外部性要有足夠的警覺。
不過,監管層屢次對銀行業的放貸以及產生的暴利,給出了委婉的辯解。
2012年2月,原中國人民銀行副行長吳曉靈在亞布力論壇上發言,認為保持銀行業的利差是有「好處」的,這些好處就是:由於國家銀行是通過剝離不良資產,然後進行財務重組上市,在國家改制的過程當中背了很多的財務負擔,在一定的時間之內保持銀行的存貸款利差,保持銀行盈利能力,是為了儘早償還過去的歷史欠債。
2013年3月的兩會上,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周小川在回答中外記者提問時對銀行業暴利的說法也進行了辯解。他說,說中國銀行業存在暴利有點過分,但是相對於其他行業,去年銀行業的利潤狀況確實是不錯的。周小川認為銀行業的利潤的高低可能由多種因素決定,其中有一種因素是(銀行業利潤)存在很大的週期性。
針對銀行業高利潤是否主要是由利率管製造成的問題,周小川說,「高利潤是不是完全是利差的原因,還需要進一步分析。」他解釋,從亞洲金融風暴到現在,中國存貸款基準利率的利差大致在3個百分點左右,其中在亞洲金融風暴期間高一些,大約是3.6個百分點左右。亞洲金融風暴期間以及危機恢復期間,銀行是全面虧損的,而且虧損留下的窟窿,之後好多年都沒有完全補上。可是那個時候的利差比較高,而現在的利差則有所收窄。
兩位高管把維持利差、導致銀行業暴利的初衷歸結於歸還歷史欠賬上。可是,是誰承擔了銀行業巨額不良資產的成本?
就銀行業而言,我們看到的是,除了當時被下崗的人員以外,其他人隨著銀行業很快進入暴利階段,薪水猛漲,遠遠高出社會平均水平。
至於就不良資產本身而言,則政府為此專門成立了不良資產處置部門,也就是四大資產管理公司。先後被剝離的達20萬億的不良資產,是以發行特別國債的方式交給四大資產管理公司處置的。它們處理不良資產所得收益連歸還特別國債的利息都不夠,最終這些特別國債還掛在中央銀行的賬上無人問津,早被大多數國人忘卻了。
而從銀行業分離出來的四大資產管理公司最近幾年也成了暴利行業,此前的不良資產在一輪輪貨幣超發泡沫中突然升值,不良資產成了優質資產,資產管理公司們自然賺得缽滿盆滿。
那麼,被剝離的不良資產成本到底是誰來承擔?要想讓四大資產管理公司來還,已經幾無可能,那麼央行的掛賬只能以發行貨幣稀釋存款人的存款價值為代價。
這樣,在當下中國的銀行業就產生了這樣的景觀:當宏觀經濟上升時期,銀行業瘋狂放貸,風險控制被棄之不顧,資產膨脹,利潤暴漲,銀行業薪酬待遇讓全社會豔羨;當宏觀經濟下行,不良資產形成,處理不良資產又成了政府的職責,而對不良資產付出「對價」的則是全體國民,銀行業在「經濟安全」的藉口下安然無恙,當然不排除在改制時一些下崗職工付出成本。這就是目前中國銀行業在「護犢心態」和「父愛情結」之下的道德風險。
從長遠來看,銀行業暴利對中國會產生什麼影響?就大的方面來說有兩個,一個是社會層面上的,一個是宏觀經濟層面上的。
在社會層面上,產生了嚴重的社會分配不公。就以2013年5月17日國家統計局發佈的數據為例,「2012年城鎮非私營單位就業人員年平均工資」和「2012年城鎮私營單位就業人員年平均工資」顯示,非私營單位的平均工資遠高於私營企業,其中金融業收入最高,是農、林、牧、漁業收入的4倍還多。
宏觀經濟層面上,則是形成了製造業的空心化,同時產生了房地產和地方融資平台債務這兩大毒瘤。
如此看來,限制金融業的暴利已經是刻不容緩,根治它,則必須從最根本的改革開始,一個是利率市場化,一個是匯率市場化,一個是資本賬戶的開放。
更重要的是,監管者需要站在社會福利的角度,對於金融體系的這種負外部性要有足夠的警覺,從而及時調整政策,維護經濟長期穩定增長。
7月下旬,金螳螂的實際控制人朱興良被帶走。之後,檢察機關表示,7月27日起,對朱興良執行監視居住。
同時,金螳螂發佈了上半年業績快報,報告期內,金螳螂實現營業總收入67.6億元,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淨利潤約6億元,分別同比增長31%和44%。
因「個人原因」被調查
金螳螂在蘇州有不一般的名氣。它是建設中的蘇州第一高樓——「秋褲樓」東方之門的「裁縫」,該項目的幕牆工程也成為金螳螂承接的高度最高、單體工程量最大、技術難度最複雜的項目。
在朱興良「被帶走」後,金螳螂看起來一切如常。《第一財經日報》記者本週到金螳螂蘇州總部採訪時,正好遇到午飯時間,許多工人從電梯、樓梯走下來,邊走邊說笑,辦公室的氣氛看上去都還正常。
朱興良的聲名大噪始於兩年前,因個人財富備受關注。
《新財富》雜誌2013年500位富人榜顯示,金螳螂的朱興良家族,以189億元的身家榮登江蘇首富,列全國第22位。2012年,同一份榜單,朱興良家族財富為100.6億元。
朱興良出身草根,1976年高中畢業,然後學了油漆、木工手藝。1993年,朱興良和他的團隊在蘇州成立了金螳螂,誰也沒想到,在財富的道路上,會走得這麼遠。
一個關於金螳螂上市的小故事鮮為人知。據說當初朱興良去和證監會溝通上市時,被笑話:「搞裝修的,也要上市?」
2006年11月20日,金螳螂登陸深市中小板,募集資金2.6億元,是國內建築裝飾行業首家上市公司。
他的命運從上市這一刻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是因個人原因被調查。」一位消息人士向記者透露。
各種原因,眾多猜測。金螳螂公司發表聲明稱,公司會及時發佈相關公告,並強調公司經營情況一切正常。
作為裝修界的龍頭,金螳螂2012年淨利潤增幅達到五成,公司董事長倪林在2012年業績說明會上表示,公司計劃2015年行業總產值規模將達到約3.6萬億。
大行業小公司
倪林說,他們是典型的「大行業、小企業」,對裝修行業,他們最多的一個比喻是「林大,鳥多」。
從2003年開始,朱興良就徹底放權,退出了管理層。金螳螂的董事長由倪林擔任,楊震為金螳螂的總經理,王瓊為總設計師,這三人都是設計師出身,這是業內有名的「三劍客」。
王瓊還有一個以他名字命名的工作室,主要承接國際連鎖五星級酒店的裝修設計。
他們都在金螳螂擁有不少股份。朱興良有一種「有福同享」的魄力。2009年,金螳螂集團與倪林等43人簽訂《股份轉讓協議》,倪林等43人以協議轉讓方式受讓金螳螂集團持有的金螳螂有限售條件的流通股(發起人股份)2200萬股,佔金螳螂總股本的10.34%,轉讓價格為每股1.00元。
這只是金螳螂股權激勵的一個開端。金螳螂一位中層向記者透露,公司80%的高層都是從基層做起的,大部分都是從設計師開始做起,所以在行業中的離職率比較低。
高管激勵,然後開始減持,儘管市場對此做法一直頗有質疑。
此前,他們有高管對媒體表示,公司沒辦法要求高管不賣股票。
何止高管減持,朱興良本人也有「表率」作用。從今年1月1日開始,金螳螂高管減持合計16.4351億元。
其中,從5月29日到現在,朱興良家族通過旗下兩個公司減持套現12.5557億元,朱興良家族減持了大約10%的個人股份。
作為金螳螂的實際控制人,朱興良這一舉動,對資本市場的影響比現實中來得更大。
「影子控制人」
並不是每一個員工都認識朱興良,但每一個入職的新人,必定認識楊震或者倪林。
朱興良出現在金螳螂的時間比任何一個員工都少,消息人士表示,他徹底退居幕後,只有一些重大場合,才會出現。朱興良與云峰基金的許多人認識,就是在一次蘇商大會上。
在政府的眼裡,他代表的是金螳螂,在投資者或者員工眼裡,楊震、倪林才負責具體運營。
朱興良更像是一個「影子控制人」,不負責公司的正常運作,儘管他長袖善舞,富有個人魅力。
這或許是朱興良為公司長遠發展考慮而做的決定。他為自己打造了一道很強的「防火牆」,把他和這家企業隔開了安全距離。
一位券商分析師向記者透露,這些創業團隊跟著朱興良有20年的時間,現在更不可能因為公司臨時的一些變故發生變化。
據說,最困難的時候,倪林從設計師轉做施工人員的第一年,他們是向公司借錢回家過年的。
他們都是一起從無到有,慢慢過來的。
金螳螂的團隊裡,有3000多名全球最大的室內設計師團隊,一些重大項目,中方和外方的設計師可以團隊作戰。
金螳螂的半年度快報還顯示,公司營業總收入、營業利潤、利潤總額、歸屬上市公司股東的淨利潤增幅均超過30%。
不得不說,金螳螂對待市場十分謹慎,此前的投資者關係活動中,包括云鋒基金在內的37家機構參加了會議,公司大部分核心管理人員也都參加。
朱興良此前一直想在當地建個酒店,他們的供貨商客戶實在太多了。
他要把金螳螂打造成「競爭對手尊敬的公司,客戶首選和信賴的公司,社會認可、股民追捧的公司,員工值得依託、實現自我價值的公司」。
這些願望,和他們獲得的「魯班獎」都刻在金螳螂的大堂裡,每一個走進金螳螂的人都可以看到。
這家公司看上去運作正常,儘管,他們的老闆——實際控制人「被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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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六十多年歷史的連鎖度假集團Club Med,從中國復星集團入股後,也在黑龍江、桂林相繼成立度假村,Club Med透過中國市場的挹注,經營成績從谷底翻升,股價也由黑翻紅。 撰文‧許瓊文 來自法國的知名連鎖度假集團Club Med,在今年八月初,於中國桂林設立首座「自然山水型度假村」。Club Med大中華區執行長郝禮文特地來到台灣,與知名藝人Janet共同出席宣傳活動。 Club Med在全世界已經有八十個度假村據點,提供陽光沙灘、滑雪、自然山水的度假服務。 而中國桂林是Club Med繼黑龍江之後的第二個中國據點。郝禮文坦言,「中國市場為Club Med帶來非常大的貢獻,目標在二○一五年,Club Med在全中國將有五個度假村投入營運。」這個擁有六十年歷史的度假品牌,曾經歷大環境嚴苛挑戰,走過二十世紀,以歐洲為主要市場。但是到了二○○八年,受到全球金融風暴影響,歐洲旅遊市場受到波及,Club Med在○九年時虧損高達五千三百萬歐元。 一○年六月, Club Med接受中國綜合性投資集團「復星集團」投資將近一○%的股份,終於在一一年轉虧為盈,上半年獲利約一千七百萬歐元。 Club Med如何經歷一連串轉虧為盈、起死回生的考驗?中國復星集團又在這中間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從○一年起,Club Med的營收獲利就一路跌跌撞撞,因為經濟疲弱,以及恐怖攻擊影響旅遊市場,出現連續三年虧損將近二億歐元的情況。 轉型一:鎖定頂級市場 當時浮現的經營問題,導致行政總裁遭到撤換,再者最重要的是,過去所開創度假村式的旅遊概念,對於歐洲新一代的旅遊族群來說,已經失去吸引力。 這種以全包式假期行程,標榜不必帶錢、夜晚不用鎖門,且有G.Os(Gentle Organizer,帶領活動的多功能服務人員)創新形態,引來許多競爭者相繼模仿,成為Club Med跌跤的致命傷。 為了挽回頹勢、對抗大環境,Club Med展開第一階段轉型,重新檢視過去的成功模式出了什麼問題。因此,Club Med首先回頭關閉不賺錢的度假村,在三年內讓十八家表現不佳的度假村關門熄燈。 此外,Club Med重新做出品牌定位,跨入頂級市場,鎖定金字塔頂端的消費族群,從廣告、行銷及產品包裝上,都專為這群人而設計。 郝禮文說,在法國甚至有一個Club Med專門店,就像蘋果概念店一樣,專賣「旅遊概念」。 雖然經歷經營模式的轉變,以及品牌的重新定位,但是大環境仍然嚴峻,歐債風暴讓Club Med仍持續虧損。直到○九年,在中國復星集團的協助下,Club Med起死回生,開始在一一年首度出現獲利。 轉型二:引資進入中國市場復星集團素有「中國巴菲特」之稱,管理資產超過一五八○億人民幣(約新台幣七三五○億元)。 復星集團副董事長兼執行長梁信軍指出,「中國市場如此大,一旦讓企業導入中國市場,整個企業會有根本性的改變!」Club Med就是藉由復星的投資,不只在資金上獲得挹注,更為Club Med開拓中國市場,以免受到歐洲市場的拖累。 郝禮文對於復星的加入做了很好的注解,他認為「Club Med已經不是純粹的法國公司,而是中法合資公司。」他進一步解釋,復星提供的不只是資金,而是「關係」,無論找適合發展度假村的土地,或是尋找合作夥伴,復星總是有「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提供Club Med適當的關係,讓事情順利推動。 Club Med在中國,並不自己投資度假村,而是與當地的業者合作。「我們是純粹的經營管理。過去我們自己投資建立度假村,現在我們漸漸以合約方式,降低投資風險,也更靈活。」郝禮文說,Club Med桂林度假村就是與當地台商曹日章「愚自樂園」的合作案。 目前中國的旅遊市場,正在經歷三個階段的成長,郝禮文分析,第一階段是「check list」(清單)階段,也就是中國旅客為了在旅遊清單上打勾,證明他們到此一遊,多半是跟隨旅行團走馬看花。 進入第二階段後,開始有消費者不想跟團,漸漸培養自主旅遊的能力,以自由行走訪各大都市,但是大部分中國旅客仍會比較青睞華人為主的城市,例如新加坡、香港等地。 到了第三階段,旅客開始不跟團、不買紀念品,只想純粹地度假、休息,與家人、朋友共處假期。「對我們來說,這就是Club Med鎖定的族群!」郝禮文說。 雖然目前Club Med主要的消費族群還是以外國人為主,但是黑龍江度假村的客源則有七五%是中國人,而且人數正快速成長中。 郝禮文簡單地計算,在中國人口中,有一%最富有的人,目前這群富人約有一半的人能接受Club Med這樣的旅遊形態。「光是這群人就大約有七百萬人。」郝禮文相信,中國市場是Club Med徹底翻身的機會。 Club Med藉由復星集團進入中國市場,從經營成績證明這是一起非常成功的中法合資案,接著能否創造Club Med下一個榮景,令人拭目以待。 地中海會度假村Club Med 成立時間:1950年 總裁暨執行長:亨利‧季斯卡(右)主要業務:全包式度假村經營成績:2005~2011年會員數成長7倍(從6000人增加到45000人),營業額則成長27倍。 |
周四,據新浪報道,蘋果公司CEO庫克訪問中國期間表示,中國遲早成為蘋果公司最大的營收來源。不過,庫克稱中國消費者對蘋果最流行新品反映有些緩慢,包括iPhone和iPad。庫克與中國副總理馬凱見面,討論了如何提高用戶數據的安全性。周四蘋果股價再創歷史新高。
這不是庫克首次提出“中國是蘋果公司最大的金主”。2013年1月,庫克就曾提出,中國市場終究將超越美國,成為蘋果最主要的收入來源。
不過庫克指出,中國消費者對蘋果公司最流行的新品反映有些緩慢,包括iPhone和iPad。這與此前蘋果公司首席財務官Luca Maestri說法略不一致,Maestri表示中國對蘋果公司產品需求非常強勁。
蘋果公司新品iPhone 6和iPhone 6 Plus於10月17日在中國內地上市,售價分別為5288元和6088元起。蘋果最新財報數據不包括新品在中國的銷售。整體看,上季度中國(包括臺灣和香港)給蘋果公司營業收入總計貢獻了58億美元,占比達14%。
蘋果公司在中國大陸的第一家商店於2008年設立。庫克表示,蘋果計劃在未來兩年內在中國再開25家零售店面。
周四早,庫克到訪了富士康的加工廠。下圖為庫克在Twitter上發言,他稱很高興遇到張凡(音譯)這樣有才幹的員工,她在鄭州負責生產iPhone 6。
庫克本次中國之行還與中國副總理馬凱見面,討論了蘋果公司計劃如何提高用戶數據的安全性。
周四,蘋果股價再創歷史新高。據華爾街見聞網站報道,受益於9月發布的新品iPhone 6和iPhone 6 Plus,蘋果四財季營收同比增12.2%,達421.2億美元。四財季Mac銷量大增創單季銷售紀錄,但iPad銷售不佳。蘋果樂觀展望本季度節假日 iPhone消費。蘋果CEO Cook稱銷售速度比預期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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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經實習記者 杜靜 發自北京
4月10日以來,新華聯(000620,SZ)一直處於停牌狀態。關於停牌的原因,公告稱“擬用自籌資金收購金六福投資(00472,HK)控股股東JLFBVI持有的全部金六福投資股份(公開資料顯示,占比50.41%)”。
將虧損1.93億元的金六福投資收入麾下,但新華聯似乎並沒有進軍酒類市場的打算。2014年報里,新華聯表示將貫徹執行住宅地產、商業地產和文旅地產的“三駕馬車”戰略,將地產業務做大做強,同時加速戰略轉型,逐步實現“地產+金融”的多元化發展目標。
既然新華聯的未來發展戰略中,並沒有做酒的打算,公司卻擬收購一家涉酒公司,其背後的用意是什麽?年報中對此有一定披露,“公司將充分利用香港等資本市場,加快並購整合的步伐,使資源快速向優勢領域和戰略性領域集中。”財經評論員嚴躍進表示,對於新華聯來說,搭建一個專業的海外融資平臺是完全有必要的。
實際上,金六福投資和新華聯屬於同“系”,都是新華聯集團董事長傅軍旗下上市平臺,其中金六福投資是傅軍整合收購中國酒業資產的資本平臺。
購回金六福投資股權
新華聯的停牌並沒有引發過多猜測,因為公告已經寫得清清楚楚,“公司近期與在香港交易所上市的金六福投資有限公司的控股股東JLFBVI商談股權收購事宜。”
新華聯和酒業的淵源,要從十幾年前談起。2004年1月,新華聯國際收購了港股上市公司實力中國,收購完成後,新華聯國際引入雲南香格里拉酒業作為公司主要資產。2007年,傅軍將新華聯國際的大部分股權轉讓給合夥人暨金六福投資董事長吳向東,隨後新華聯國際於2008年更名為金六福投資,金六福投資正式登陸H股市場。
2004年底,新華聯集團還斥資1.54億元收購通化葡萄酒29.07%的股權,成為第一大股東,開啟其在葡萄酒行業進軍的步伐。當時的大背景是,酒類市場急遽變化、新的消費觀念不斷誕生,中國白酒產量已經從1996年的801萬噸滑落到323萬噸,葡萄酒產量卻從17萬噸增長到了40萬噸。
不過,通葡股份(600365,SH)財報顯示,在新華聯接管的八年間,公司凈利潤一直難見起色,2004年~2011年凈利潤額分別為103萬、143萬、-2.64億、215萬、-3789萬、-2286萬、391萬……直到2012年6月,新華聯所持通化葡萄酒股權易主吉林省吉祥嘉德投資有限公司。
不過,金六福投資的現狀並不太理想,股價長期低於1港元。阿思達克數據顯示,金六福投資2014年錄得營業額2.55億港元,按年下降24.1%,虧損由上年度的8197萬元,擴大至1.93億港元。將虧損中的金六福投資重新收入麾下,新華聯意欲為何?《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致電新華聯不動產總經理蘇波,對方表示出差在外不便接受采訪。
財報顯示,2014年新華聯實現營業收入35.01億元,同比上漲34.59%;實現營業利潤4.36億元,凈利潤4.03億元,其中歸屬於母公司的凈利潤4.21億元,同比下降17.12%。
面對房地產行業的現狀,新華聯給出的答案是“把發展重心向主流城市和真正能成為旅遊目的地的城市傾斜”,主打住宅地產、商業地產和文旅地產的“三駕馬車”,同時加速“地產+金融”的多元化戰略轉型。
新華聯主張“保低息、抓大額、盯海外、重文旅”,2015年計劃繼續拓展海外融資渠道,降低融資成本,促進海外項目建設。
或成海外融資端口
身陷虧損的金六福投資,到底蘊藏著什麽價值?
“對於有過幾次海外投資經驗,並且重點發力海外市場的新華聯來說,搭建專業的海外融資平臺是完全有必要的。新華聯後續海外擴張的步伐還會加快。”嚴躍進告訴《每日經濟新聞》記者,目前收購金六福投資的股權只是第一步,不排除後續將房地產海外業務註入金六福投資的殼公司里,從其收購情況來看,難度並不會太大。
嚴躍進還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即新華聯借殼金六福投資,在H股市場上市,“從目前H股和A股市場的聯動來看,隨著滬港通的開通,可以看到A股市場的股市利好會快速傳導到H股市場。”在他看來,新華聯作為深市上市公司,可能也會對即將到來的“深港通”比較敏感,“可以大膽假設,其借殼金六福投資上市後,能夠實現A+H股的聯動發展機制。從財務的角度看,能夠帶來企業估值水平的提高。”
事實上,去年以來,內地房企一直在積極拓展海外融資渠道。4月10日,泰禾宣布擬以自有資金3000萬港元在香港設立全資子公司泰禾集團 (香港)有限公司;4月14日,建業地產與法國巴黎銀行、德意誌銀行、摩根士丹利及華僑銀行訂立購買協議,發行金額為3億美元、於2021年到期的年利率為8.75%的票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