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epaper.nbd.com.cn/shtml/mrjjxw/20110413/2282709.shtml
日本地震後,無錫勞動保障監察部門即抽調人員對無錫新區59家規模以上日資企業進行走訪,瞭解目前企業運營和勞動用工狀況。近日,《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從 無錫市人保局處獲悉,位於無錫新區的夏普、索尼電子公司等15家企業因在日總部或工廠受地震影響,後期可能會不同程度出現原材料供應不足、生產減產的情 況,具體影響正在評估中。
據日本媒體4月9日報導,日本最大的液晶顯示器(LCD)廠商夏普,因地震及海嘯導致原材料短缺,計劃將其最大的兩 家LCD工廠停產至5月。夏普駐東京發言人中山(MiyukiNakayama)昨日表示,在大阪府堺市和三重縣龜山市的兩家工廠本月停產,因為缺少生產 所需的燃氣,最早將在5月6日恢復生產。
報導稱,由於震後缺少原材料,包括燃氣,夏普將調配至優先滿足小尺寸LCD工廠的生產需求,因為這類產品目前的市場需求更大。中山稱,夏普擁有充足的電視庫存,可以滿足大約一個月的供應。但對兩家工廠的具體停產時間和夏普具體有多少電視面板庫存並未做說明。
對無錫新區的日資企業而言,無錫市人保局還表示,富士通天電子(無錫)有限公司有部分停工。其他企業的生產經營未受影響,尚未出現非正常減員現象。
對此,富士通天電子(無錫)有限公司工作人員告訴《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公司目前還沒有停工的計劃,地震對公司產生的影響主要是減產。」
據瞭解,該公司是富士通集團間接投資的中日合資企業,業務範圍是汽車導航儀等車載電子設備的製造、加工和銷售。
「以前公司是白天晚上都生產,由於原材料供應不足,現在改為白天生產,晚上不生產。」上述人士表示,「生產中所需要的部分配件要從日本運來,因此這部分產品的生產情況受到影響,但從中國國內購買的部分配件沒有受到影響。」
富士通集團官方網站顯示,由於富士通集團位於日本宮城縣和福島縣的主要公司的建築和生產設備,包括工廠和辦公室排水管損壞,影響了公司業務運作。此外,震後導致的停電也影響了富士通集團在日本關東地區的公司業務。
無錫市人保局表示,在無錫新區的日資企業,雖有部分公司因總部或關聯企業位於日本東北地區,而受較大衝擊導致停產或減產,會對無錫企業的原材料供應及對日銷售帶來一定影響,但從目前的整體情況看,新區日資企業的生產經營及勞動用工狀況相對平穩。
21世紀網獨家報導
在很多本地人看來,過去的一百多年裡始終是無錫支柱產業的紡織業,如今已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
儘管象徵著榮氏家族榮耀的「榮巷」、榮氏故居,以及最初由榮氏家族創辦的無錫市第一棉紡織廠的原址(下文稱「一棉」)雖猶存在,這個由榮氏家族一手創立的產業,卻已不復當年的輝煌。
21世紀網從無錫市紡織工業協會獨家獲得的一份材料顯示,今年上半年,無錫市紡織業約有326家企業出現虧損,同比上漲84.18%,虧損面則增加了17.14%至37.39%;企業虧損額同比上漲158.66%,累計出現6.53億元的虧損額。
實際上,無錫紡織業所面臨的嚴峻形勢,還只是全國紡織業的一個縮影。
據7月6日工業和信息化部發佈的數據,1-5月,全國規模以上紡織企業累計實現工業總產值21449億元,同比增長11.8%,增速較上年同期下降18.3個百分點。
從 企業效益來看,企業利潤持續下降,企業虧損面擴大。1-5月,全國規模以上紡織企業累計實現利潤總額917億元,同比下降2.4%,增速比上年同期低 40.5個百分點;規模以上企業虧損面達18.6%,較上年同期高5.4個百分點;虧損企業虧損額較上年同期增長128.5%,增速較上年同期提高122 個百分點。
從一棉到五棉,紡織廠曾在無錫到處開花。
圖為昔日輝煌的無錫第一棉紡織廠,經翻新和裝修過現已變身高檔私人會所。
榮氏家族的榮耀
學前街與解放環路的交界口,是無錫市的古運河,在夏日微風的吹拂下,古運河水微波蕩漾,就在古運河畔矗立著幾棟破舊的老廠房,與周圍現代建築的對比下,顯得十分突兀。這就無錫第一棉紡廠的原廠址。
「一棉曾經是榮家的企業,雖然現在是國企,但很多(無錫當地)人每當提到一棉,都很自然的聯想到榮氏家族。」一位無錫市民告訴21世紀網。
一棉由容氏家族的掌門人榮宗敬、榮德生創辦於民國九年,十年後,即擁有了全中國24%的紡紗能力,被譽為當時中國的「棉紗大王」。新中國成立後,榮毅仁在政府幫助下,率先把榮氏家業實行公私合營。如今,一棉仍然是一家國有全資企業。
一棉的原廠位於無錫市的市中心,是無錫市「寸土寸金」的區域,因此,如今無錫一棉很多老廠房經過翻新,已經改建成了豪華私人會所。
「這些建築都是以前一棉的老廠房,古運河邊的還沒有改造,現在已經保護起來了,不准隨便進入,未來很可能也會重新翻新的。」曾經在一棉工作過一段時間的老工人,指著那些熟悉的建築告訴21世紀網。
一棉老廠附近的古運河,川流不息的河水彷彿在訴說,無錫棉紡織業曾經繁華的歲月。
雖然與周圍格格不入,一棉老廠房附近卻被無錫人視為風水寶地。古運河和大運河自此川流而過,老廠房附近也被開發成最為高檔的商品住宅,「西水東」和「京梁合」兩個小區被當地人稱為「引領無錫最奢華」的住宅區。
榮氏家族的榮耀還是無錫人最驕傲的一件事,但榮氏家族所從事的行業之一:紡織業,如今卻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困境。
「以前紡織業是無錫的支柱產業之一,從一棉到五棉,再到大大小小的民營中小紡織廠,紡織廠在無錫到處開花。尤其是曾為榮氏家族的企業一棉,最輝煌的時候廠裡的工人有一萬多人。」提到以前無錫市棉紡織廠的輝煌,就連當地出租車師傅都得意洋洋的回憶。
但好景不長,處境日益困難的棉紡織廠們已幾經合併。「二棉、三棉、五棉如今都合併到和一棉了,如今在距離市中心20多公里的錫山區。」
「以前能在一棉廠裡上班是很了不起的事,如今的無錫本地的年輕人都不願意進一棉廠了,(廠裡)都是外來妹。」一位無錫市民如是的說。
無錫市第一棉紡織廠另一處未經翻新和裝修的廠房,旁邊就是名為『西水東』的高檔商業住宅。
紡織工業多項指標都在惡化。
紡織業光輝不再
8月31日,星期五。本該是正常上班的工作日,但是位於無錫市錫山經濟開發區芙蓉中一路128號的協新毛紡織有限公司(下稱「協新紡織」),卻是另一番景象。
「今天休息,廠裡沒有什麼人。以前管理人員都是週一至週五上班,但是今年以來,因為訂單不足,廠裡每週開工四天,休息三天。管理人員也跟工人上班一致,週五也休息了。」協新紡織的一位工作人員無奈的告訴21世紀網。
由於是休息日,廠內既沒有任何工人和車輛來往,也沒有機器的轟鳴聲,佔地面積200畝左右的廠區,顯得特別空曠和蒼涼。
就在幾個月前,協新紡織還擁有800左右的工人,這些工人分為三班,每班工作8小時,一天之內三班倒。這種情況下,工人正常上下班,而廠裡的機器是24小時運行的。
如今,協新紡織的工人總數已經不到600人了,三班倒變為兩班倒,工人的8小時工作時間拉長至12小時換一班。從來沒有停過的機器,目前每週也出現三天的休息時間。
「沒辦法呀,產品沒有銷路,生產出來也只能放在倉庫裡,現在倉庫裡積壓了不少貨了。更何況由於成本上漲,有的品種生產出來就注定是虧損的,那還不如不生產呢」說到此,上述工作人員語氣中飽含苦澀。
工作時間變長了,工人的總數量減少了,但工人們的收入卻不增反降。據其介紹,以前一般工人每月的工資大約在3000元左右,現在每月可能只有1500元了。
這種情況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在亞洲經濟危機,以及2008年全球經濟危機的時候,是不是同樣出現這種情況呢?
「以前我們廠從來沒有出現過停工的情況,即便是在亞洲金融危機和08年經濟危機時,都沒有今年情況困難。」對於上述疑問,該工作人員表示。
據瞭解,始建於1935年的協新紡織已擁有近80年歷史,它不僅是我國民族毛紡工業的搖籃,還是我國紡織工業的重點企業。
目前,協新紡織擁有精紡紗錠25000枚,年產高檔精紡呢絨可達600萬米,產品60%以上遠銷北美、歐洲、韓國、日本、香港等國家和地區。
身為一家大型企業的協新紡織還僅僅是無錫市紡織企業的一個縮影,「協新經歷了快80年發展的廠如今都開工不足,其他中小紡織廠的情況可想而知了。」一位曾在紡織廠工作的當地居民告訴21世紀網。
據瞭解,無錫市紡織工業增速繼續放緩,經濟效益繼續下滑,形勢嚴峻。
無錫市紡織工業協會數據顯示,2012年上半年,紡織企業銷售收入為834.68億元,同比微漲2.85%。但是實現利潤僅為30.74億元,同比增幅為-16.26%。
嚴峻的形勢中,紡織企業的虧損面大幅增加,數據顯示,紡織業虧損的企業個數高達326家,同比上漲84.18%。虧損企業的虧損額約為65323萬元,同比上漲158.66%。
與此同時,紡織業的產成品存貨以及企業的應收賬款卻在攀升。上半年,紡織業的產成品存貨額高達122.67億元,同比上漲13.93%;企業應收賬款同比上漲12.72%,上半年累計額為154.71億元。
(21世紀網:饒玉哲)
處在寒冬中的無錫尚德太陽能電力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無錫尚德)這段時間顯然並不好過,加之最近美國、歐盟對於中國光伏產品雙反的調查影響,這位光伏巨人也開始了其「瘦身」計劃。
9月17日,無錫尚德對外宣佈將「暫停在無錫地區部分電池工廠的生產,同時繼續優化組織架構,以實現提高開工率、降低生產成本、改善現金流等經營目標。」
光伏行業的寒冬不可能在短時間退去,無錫尚德是否會繼續調整公司的生產結構,也成為業內關注的焦點。而公司方面對《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不會對未來的預期做出評判。
值得注意的是,這段時間以來,無錫尚德並不是首次對外宣佈收縮產能的光伏公司,業內的多家光伏企業都在不同程度上「瘦身」自保。對此,中國光伏產業聯盟專家王世江在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採訪時表示,這都是企業在行業寒冬中為了存活下來改採取的權宜之計。
尚德的「瘦身」計劃
無錫尚德在17日晚間對外宣佈,基於全球光伏行業形勢持續惡化,特別考慮到美國雙反和歐盟反傾銷調查對中國製造的影響,公司決定暫停在無錫地區部分電池工廠的生產,同時繼續優化組織架構,以實現提高開工率、降低生產成本、改善現金流等經營目標。
公司方面表示,這次的產能調整僅涉及到公司在無錫的部分電池生產,即電池產能下調至1.8GW。其他產能保持不變,即組件產能繼續維持在2.4GW,硅片產能維持在1.6GW。
無 錫尚德在2012年Q2的財報中披露,公司7%的收入來源於光伏系統、電池、硅片和生產設備的銷售。雖然電池銷售佔到公司整個銷售的比重並不大,但是縮減 產能所傳導出的卻是陣陣涼意。這份財報還顯示,公司預期年度的出貨量將由原先的2.1GW~2.5GW調整至1.8GW~2.0GW,與此同時,公司的營 收環比雖然有一定的增長,但是同比卻有較大的減幅。
「光伏行業正進入調整期,為此每一家光伏企業都在做出快速反應來適應變化、應對挑 戰。」對於這次調整,無錫尚德CEO金緯先生曾坦言,「通過對電池產能做適當的優化,我們可以極大地提高開工率。同時,再輔助於組織架構優化和節約經營管 理費用等措施,我們就有信心實現提高管理效率、降低生產成本的經營目標。」
企業過冬各顯「神通」
無錫尚德宣佈縮減產能只是眾多光伏公司在寒冬下的一個縮影,就在幾天之前,同為光伏組件廠商的天合光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天合光能)也宣佈了其「瘦身」計劃。各大光伏企業也紛紛探索著「嚴冬」中的「取暖」方式。
9 月12日,天合光能宣佈,將2012年的出貨量由此前預期的2~2.1GW下調至1.75~1.8GW,旨在進一步節約成本。公司CEO高紀凡公開表示, 「為了應對如今越來越激烈的競爭,並實現可持續性發展,我們正在實施將光伏組件及光伏系統兩條業務線分開,並把規模維持在最小單位等一系列節約運營費用的 措施。」財報顯示,天合光能二季度毛利為2900萬美元,環比下降43.1%。
近日,江西賽維LDK太陽能高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江西 賽維)拋售物業以求渡過難關。公司宣佈,作為公司融資策略的一部分,已向所在地政府出售了部分房地產物業和土地使用權。儘管公司通過與新余市政府的上述交 易籌集了更多資金,但第二季度仍發生3050萬美元虧損。江西賽維9月17日發佈的二季度財報顯示,公司上季度毛利為-9200萬美元,毛利率為 -39.1%,雖環比有所收窄,但同比依然遠低於去年同期的2.2%。
除變賣資產外,選擇建設光伏電站消化過剩產能也是部分企業選用的方式。9月14日,海潤光伏公司發佈公告稱,公司計劃成立兩家全資子公司,通過子公司在甘肅、新疆兩地建設光伏電站。該舉動被認為是在出口歐美市場遇阻的情況下,通過自建電站消化過剩產能。
王 世江認為,在歐美市場遇阻的情況下,雖然《太陽能發電發展「十二五」規劃》已將(到2015年底)全國太陽能發電裝機容量提高到了2.1GW以上,但就目 前國內光伏行業的產能水平來看,期望國內市場來消化光伏企業多餘的產能實為「杯水車薪」,在目前形勢下通過建設電站消化過剩產能並不現實。一方面做電站初 始投資很大,「只不過是把組件的存貨改成了應收賬款而已」;另一方面在並網方面還存在輪流調度的現狀,「電力送不出去的話,錢怎麼保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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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三,全球最大太陽能股之一、在美國主板上市的無錫尚德,因拖欠內地九大銀行逾七十億元人民幣債項,被無錫法院宣布破產,消息震動整個財經界。表面上,這是一間從內地「走出去」的民企,因瘋狂併購及管治不善,導致欠下巨債無力償還。實質上,是過去地方政府為谷政績、替企業包底、再由內地銀行向企業無限「放水」濫借的典型案例。「水源」,正是○八年金融海嘯後,中央推出的四萬億元救市方案。不過自今屆人大、政協兩會期間,中國銀監批示內銀要「自己擦屁股」後,無錫尚德這間光伏(即太陽能)公司首當其衝,而九大內銀因其問題巨債,亦紛紛中伏。 記者走在無錫街頭,深深感受到這裡較其他內地城市「先進」:在新發展地區的馬路兩旁,豎滿一支支裝上太陽能板的圓柱;泊在路邊的單車,設太陽能防盜系統,泊車位亦以太陽能運作;無錫尚德位於高新技術開發區的廠房,就更誇張,辦公大樓的整個外牆,裝上了兩塊超巨型的太陽能板,恍如玻璃幕牆,氣勢磅讛。 知名度僅次「無錫排骨」 這家無錫尚德,在Google search上搜查,排序僅次於「無錫排骨」。創辦人施正榮曾是中國首富,更「紅」到出國際,有「綠色英雄」之稱,被英國《缳報》選為「拯救地球五十人」,又被《時代周刊》譽為「環保英雄」。公司在無錫落戶,連帶全國其他太陽能公司亦爭相在這裡設廠,人人富起來。不過,記者上週在無錫街訪,原來現在人人都對無錫尚德恨到「牙癢癢」。「政府很豬頭!破產就好了!」無錫人李小姐說,無錫人都知地方政府在尚德身上,花了過億元,「最討厭這個尚德,政府的錢不就是納稅人的錢!你說是不是?」另一無錫人周先生也嘆道:「唉,我本來就不看好新能源,不好做,都是政府搞的鬼!但這麼容易就破產?」無錫尚德的確是吃無錫政府的「奶水」長大,其起與落,正是內地政府、銀行及企業之間「三角關係」的最佳寫照。 起:政府補助撐腰 ○○年,原籍江蘇、在澳洲研究太陽能電池的「海歸派」施正榮,回流並創立太陽能企業,本想落戶上海,最後被無錫政府的誠意「感動」,落戶當地。連當地的士司機肖先生都知:「當年尚德本來想在上海浦東發展,是無錫政府和市委,硬把這項目拉回來,想把無錫發展成一線城市嘛。上海出什麼條件,無錫出更好,稅收優惠啊、土地啊,這些年來,政府資金、政策都補貼很多。」當時施正榮只須掏出四十萬美元現金,其餘六百多萬美元資金,由六間有政府背景的企業承擔。當然無錫市政府亦有「回報」,成功向中央取得逾億元國家和省市各類科技研發基金,前總理溫家寶甚至曾參觀無錫尚德廠房。這種招商引資的「你爭我奪」,在內地極為平常;私募及創投基金傲揚投資集團總監尹滿華,便體驗過這種「關切」:「大陸鮋地方政府,其實同一間公司無分別,為引資會用盡方法。好似我去常州武進區投資一間公司,剛拍板落實,隔籬市個市長第二日就打來,話如果我取消單deal(交易),搬去佢個市,條件會好一倍!」他解釋說:「佢懐要升官發財,必須要政績,即係就業、稅收,所以會為企業提供稅務優惠和地方,有時連廠都幫你起埋﹗」 承:市值近千億港元 ○五年,無錫政府送佛送到「西」,為尚德成為在美國首間上市民企做好準備,其間控制尚德七成五股權的國有股東集體退出。美國主板上市後,尚德不斷擴充產能,營業額由○五年的二億二千多萬美元,攀升至○八年近廿億美金。一家盈利只有三千二百多萬美元的公司,市值竟然達一百二十億美元,市盈率高達三百七十五倍!意氣風發的施正榮,更曾致公開信給美國總統奧巴馬,希望對方支持太陽能業,稱陽光是人類「與未來溝通的另一種語言」。無錫尚德配股,獲投資銀行高盛、英聯等垂青;由於發展太陽能的原材料、尤其多晶硅的需求激增,價格被推高,他說:「多晶硅由○三、○四年約廿幾蚊美金一公斤,升到去○八年的四百蚊。」為此無錫尚德與多晶硅供應商簽了近六十億美元的十年期貨合約,由此種下了禍根。 轉:內銀借貸「托市」 ○八年一場金融海嘯,就將無錫尚德「打殘」;隨後,海嘯蔓延至歐洲,歐債危機爆發,歐洲國家自己都「勒緊褲頭」,自然削減對太陽能之補貼,加上供應過多,令光伏產品價格插水,對於有一半生意來自歐洲的尚德,可謂屋漏兼逢連夜雨。再者,美國又推出反傾銷稅打擊來自中國的太陽能產品,多晶硅價格暴跌至二十美元,打回原形,令尚德損失慘重。○八年第四季,尚德錄得季度虧損六千五百萬美元,毛利率僅百分之零點六。這時內地宣布四萬億救市方案,一眾內地銀行大力放水,為無錫尚德等民企製造「巨型水泡」。同時間,北水南調,不少公司打覑「新能源」的旗幟,亦排隊來港上市抽水,如大唐新能源(1798);另一方面,從事環保電廠的保利協鑫(3800)亦「轉投」太陽能發電懷抱,加上其他光伏股,一時間「五光十色」。翻開尚德的年報,銀行貸款由○五年上市時只有五千六百萬美元,增至去年八月底的十四億四千萬美元﹙約九十一億元人民幣﹚,七年間激增二十五倍,負債比率突破百分之百。 結:爆煲無力挽 來到中國銀行的無錫分行,職員徐小姐直言,中行是尚德的「頭號債主」,「以前銀行批得很鬆,尚德來借錢,沒有東西做抵押,全是信用貸款,政府扶植的企業,怎想到會破產呢!為了發展業務,就算出問題,也得放貸,有政府在背後撐覑嘛,以為尚德千年不還,萬年不賴!」年報顯示,○五年至一一年期間,中國銀行供尚德借取的信用貸款,達三十四億元人民幣,而國家開發銀行,亦在一一年底尚德股價跌至幾毫時,批出十九億元人民幣信用貸款,當中還未計由兩間銀行牽頭、達十二億五千萬人民幣的銀團貸款,讓尚德繼續以收購自救。不過,一名審閱過尚德資產的會計師質疑指︰「不斷收購,提升產能,賭市場需求,肯定輸鰦!點解銀行咁驚?如果鱓錢買鮋係無形資產、技術同產能,咁真係貼牆紙好過!」去年尚德榮登財富中國500強「虧損榜」第二位,為一眾走向行業低潮的太陽能股,如保利協鑫、興業太陽能(750)等,敲響警鐘。不過施正榮繼續錢途「光明」,與公司有多宗關連交易。一○年,尚德與亞洲硅業簽署了總額達十五億美元、為期七年的長期供貨合約。翌年五月,亞洲硅業卻明目張膽成為施正榮家族的控制企業;搵銀模式與一眾民企老闆「相似」。 四萬億救市「埋禍」 中行及國開行充當「大好友」,某程度獲地方政府擔保;去年九月,無錫市時任市長朱克江親自出面,要求銀行拯救,免得尚德破產,無錫市臉目無光。不過今年全國人大、政協兩會,要求整頓銀行業後,就以無錫尚德突然破產告終。投資銀行德銀估計,中銀過去向太陽能企業的借貸總額達二百億元人民幣,分分鐘凍過水。內地社科院金融研究所研究員王增武直言,○八年金融海嘯後、內地銀行「大放水」,能否收回成為疑問︰「四萬億資金主要經商業銀行流到市場,去到基建項目、高新技術企業等,銀行壞賬風險值得關注。」基金經理尹滿華說得更白︰「尚德係龍頭企業,信譽高,政府都要靠佢交稅,就算有咩事銀行都覺得政府會包底,所以一定易借錢。今次政府無俾錢救,真係好意外,市場好大回響。相信中國政府未來方向,都係會『減少干預』o架!」屆時內銀的貸款質素,便徹徹底底露出水面。 國開行真面目 國家開發銀行近年「大水喉」的姿態惹人注目,如為港交所(388)提供高達一百四十億港元信貸額度,「鯨吞」倫敦金屬交易所。另外,去年底泰國正大集團有意接手礇豐(5)的平保(2318)股票,有傳亦由國開行向正大提供貸款,涉資四百四十億港元。「大水喉」如此豪氣,背後當然有靠山。國開行董事長陳元乃中共元老陳雲之子,而陳雲與習近平的父親習仲勛皆是中共八大元老,關係密切。陳元更於本月中結束之政協會議中,當選全國政協副主席。於九四年成立的國開行,亦有「中國第二財政部」之稱,過去投資於「西部大開發」、「振興東北」、「新農村建設」、「走出去」等大型基建項目,於一一年的貸款額高達五萬五千億元人民幣。故此,國開行批出的貸款,往往被市場視為國家行為,地位昭然可見一斑。 |
被視為“神算子”的上海銀監局最近兩次預警涉房地產類信貸,其稱,幾家大型銀行上海分行的異地房地產項目已經出現“去化周期明顯延長,銷售價格存在下行壓力,風險狀況不容樂觀”的現象。這其中便包括常州、無錫等靠近上海的二線城市。
《第一財經日報》報道稱,異地貸款之所以受到特別關註,是因為其有四大不利因素:較難全面了解客戶、企業有可能被過度授信、風險發生時不便協調、貸款集中度一般偏高。
而目前,上海銀監局在調研中已經發現了局部病竈。此外,統計數據顯示,一季度末,上海轄內銀行業異地企業(項目)表內外授信余額5782億元,已占轄內貸款總額的14%,其中敞口余額4338億元。
以下是一財網的全文:
因對鋼貿和銅融資的預警“兩發兩中”,上海銀監局的調研和預警一向被業內視作“神算子”,可以幫助銀行在風險全面爆發前嚴陣以待。也正是因此,其去年底和近期兩次風險提示均涉房地產類信貸,已讓業內“高度警惕、審慎新增”,某銀行上海分行管理層人士稱。
《第一財經日報》從接近監管層的消息人士處獲悉,上海銀監局近期已對異地房地產授信進行風險提示,“建議轄內商業銀行持續關註存量異地房地產項目的資金鏈狀況,加強風險監測和防範,並審慎介入新增異地房地產項目”。
該人士透露,上海銀監局的提示是鑒於其近期對常州、無錫等地的實地調研。據稱,幾家大型銀行上海分行的異地房地產項目已經出現“去化周期明顯延長,銷售價格存在下行壓力,風險狀況不容樂觀”的現象。
總體而言,上海銀監局調研發現,即便是靠近上海的二線城市,常州、無錫等地區房地產市場目前已進入慢速發展和項目分化階段。
同樣落腳在房地產類信貸,去年年底,上海銀監局則對轄內各商業銀行預警了商業地產融資風險。
地方銀監的風險監測縱然和轄區銀行的信貸余額、貸款集中度和操作風險等行業情況有關,但作為順周期的銀行業,較大面積風險往往和整體經濟運行趨勢高度相關。無獨有偶的同方向事件是,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劉世錦日前表示房地產歷史性拐點到來,這被媒體解讀為官方智囊對“拐點”予以承認。
風險之困:還款資金或依賴母公司
房地產貸款會不會出風險,首先得看地產商有沒有銷售回款覆蓋貸款本息的能力。數據最能說明問題:國家統計局剛公布的6月份全國70個大中城市房價指數創下自2011年1月開始統計以來下跌範圍最大紀錄,6月份新建商品住宅價格環比下降的城市多達55個,二手住宅價格環比下降的城市也增加到52個。
上海銀監局還註意到轄內銀行異地貸款較多的長三角地區情況,其稱:此前“長三角地區的部分城市集中出現在降幅榜中”。調研發現,雖然以無錫、常州為例目前情況仍屬於“較為平穩”,但地產商銷售的價格已“普遍低於前期評估”。
“轄內異地貸款尤其是異地房地產貸款存在較大風險隱患,應引起商業銀行充分關註。”上海銀監局稱。
風險隱患從何而來?從房地產開發貸本身來看,上海銀監局稱,若上述兩地房地產市場仍持續目前狀況,“銷售周期可能超過貸款期限,且銷售回款難以覆蓋項目貸款本息”。
從這些項目的還款資金安排來看,上海銀監局稱:“預計還貸資金將較大程度依賴母公司或股東支持,若股東方資金鏈緊張,銀行信貸資金將面臨風險。”
對此,上海銀監局建議銀行“謹慎評估當地房地產市場走勢,密切關註存量異地房地產貸款風險狀況,關註企業建設和銷售進度,監控企業資金流向,采取有效措施督促企業加速回籠銷售資金,做好異地貸款風險管理。”
“要結合自身發展戰略,建立針對地區、行業的持續風險評估、篩選體系,全面收集信息,鎖定營銷重點和方向,審慎開展異地授信業務,避免信貸投放的盲目性,有效防範區域性風險和行業性風險。”上海銀監局表示。
異地之難:個別項目建安成本存疑
除了房地產市場本身受宏觀經濟所帶來的貸款風險隱憂的影響外,當貸款去了“異地”,個別銀行還面臨著經營方面和操作帶來的另一重風險。
“異地貸款有四個不利因素:較難全面了解客戶、企業有可能被過度授信、風險發生時不便協調、貸款集中度一般偏高。”上述銀行上海分行管理層人士對《第一財經日報》稱,因此銀行一般情況下不鼓勵異地授信。
先說“較難了解客戶”。上海銀監局調研發現,從貸前審查來說,“與本地貸款相比,異地貸款由於受地域等限制,貸款行與異地客戶之間建立的信用關系不穩定,往往難以有效了解異地企業真實的經營、財務、信譽等狀況”;而從貸後管理來看,“銀行的客戶經理也難以實施有效的貸後跟蹤管理,及時掌握企業的經營動態。”
“能被異地授信的很多是集團客戶,在現在形勢下,不少集團客戶都是‘兩張臉’,表面看規模大、賬面好、貸款又有擔保,給人以大而不倒的假象,內底里財務體系複雜、關聯公司走賬、關聯交易藏垢,讓銀行很難清晰跟蹤債務人的資金走向,其融資鏈拉得很長,投資和對外擔保又較多,在經濟下行周期有資金鏈告急的可能。”上述分行管理層人士稱,“異地銀行較容易被假象迷惑,比本地銀行較晚發現公司問題。”
值得引起註意的是,上海銀監局在調研中已經發現了局部病竈。接近監管層的消息人士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調研中有個別地產項目建安成本達6000元/㎡,大大高於其他項目,數據真實性存在明顯疑點。
此外,據上述分行管理層人士經驗,異地貸款企業往往還承受著其本地和異地的多頭授信,有時候多家銀行搶客戶,還有“過度授信”的風險,貸款集中度也一般比較高。而一旦風險真的爆發,本地銀行熟悉當地營商環境,往往更早察覺風吹草動,甚至收貸;異地銀行就會鞭長莫及顯得被動。
該分行管理層人士還遇到過一個問題,某異地貸款企業屬當地經濟龍頭性質單位,在其分行發覺對方財務出現問題並決定收回貸款時,甚至遭遇當地政府出面叫板,以該銀行其他當地業務開展為“要挾”。正常程序的貸款管理出現困擾,而異地銀行又缺乏當地協調人脈。
異地之貸:占轄內貸款總額的14%
上海的銀行究竟在外地放了多少錢?《第一財經日報》獲取的一份官方調研數據顯示,一季度末,上海轄內銀行業異地企業(項目)表內外授信余額5782億元,已占轄內貸款總額的14%,其中敞口余額4338億元。
更值得註意的是,上海轄內銀行業通過理財資金、代為推介信托、委托貸款、證券承銷等其他方式投向異地企業或項目的余額就高達1762億元。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上海銀監局的風險提示尚為一種主動掃除異地監管“盲區”的未雨綢繆。貸款質量方面,異地不良貸款還只有11億元,不良率僅0.26%;貸款投向方面,真正去往較多隱患的房地產行業的資金也不多,上海銀監局收集了一季度末四家大型銀行分行一億元以上異地貸款明細情況發現,四家行億元以上異地貸款合計654.62億元,其中房地產行業相關貸款145.14億元,占比22%,比重較全口徑貸款中房地產貸款占比略低。
從地域投向看,上海轄內銀行異地授信投向東部地區4754億元,占比82%,其中投向江浙地區2558億元,占比44%,這種集中度偏高並非好事。其余包括投向中部地區552億元,占比9.5%;投向西部地區475億元,占比8.2%。
既然異地貸款並不受鼓勵,為什麽還有14%的貸款“出滬”了呢?上述大行分行管理層人士告訴《第一財經日報》,一方面,有些轄內銀行對接集團公司,需要對其散布在其他區域的主體提供綜合服務;另一方面,也有總行“下旨”或分行協調的“聯合授信”,類似於“行內銀團”,上海分行有管理義務;此外,也可能有一些中小銀行在江浙部分城市沒有分支機構,由上海分行輻射業務。
《第一財經日報》記者還獲悉幾樁極個別案例。此前鋼貿貸款逾期發酵時,有不止一家銀行為了遮掩壞賬,為鋼貿商或與其相關的外省市融資主體提供大額信貸(在滬鋼貿商不少產業鏈發展至江蘇省,且外省市承貸主體多為地產類企業),再用這些資金覆蓋實際已經發生的壞賬。
比如鋼貿企業A有1000萬貸款到期無法還款,而A企業本身已經上了黑名單無法獲得上級行的續貸批複,銀行就可能找一家在外地的地產企業B(與A暗地關聯或由A控制),給B提供2億授信並在利率上給予一定讓步,由B承諾還上A的所有壞賬。
對於難以探測清晰的異地授信,上海銀監局要求銀行總行制定較本地業務更為嚴格、更為細致的涵蓋貸前擔保調查、資金使用控制、財務監測和實地調查等方面的異地貸款風險控制辦法;對於采用“行內銀團”方式開展異地貸款業務,明確主辦行和協辦行之間具體的管理職責和相應的權利。
上海銀監局還要求銀行成立專門的信貸管理團隊對本行異地貸款進行管理,並建立大額異地融資信貸員定期實地跟蹤管理制度,加強動態監測和風險預警。
用3年左右的時間,將一家破產企業拿下、註入H股上市公司、再分拆甚至可能送往A股單獨上市,資本大玩家鄭建明為所有一級市場的參與者上了生動的一課。
這家破產企業名叫無錫尚德太陽能電力有限公司(下稱“無錫尚德”),新能源界無人不曉。登陸美國資本市場的第一家華人企業、制造過首富神話,但2013年因經營不善被鄭建明迅速買下,註入至順風國際清潔能源有限公司(01165.HK,下稱“順風國際”)。 然而1000天之後,大戲再開一幕,無錫尚德或在A股“滿血複活”。
第一財經記者從多方知情人士了解到,鄭建明或讓江蘇順風光電科技有限公司(下稱“江蘇順風”,無錫尚德母公司及順風國際子公司)連同“榮德系”等共同打包,選擇在今年下半年於A股上市,如果來不及則會推至明年。不過,該說法尚未得到順風國際方面的確認。分析人士認為,要獲A股市場高度認可,江蘇順風上市時間不能拖太久。
分拆尚德
5月31日,順風國際宣布將以50億元的售價向鄭建明的私人企業---亞太(中國)投資管理有限公司,出售含無錫尚德在內的江蘇順風100%股權。目前順風國際的第一大股東也是鄭建明所持企業,因此江蘇順風一案構成關聯交易。
無錫尚德由施正榮一手創建、曾是國內光伏電池及組件產品制造業老大,由於經營不佳、多晶矽長期訂單壓頂、銀行負債過高等陷入絕境,原有母公司尚德電力的股價也從99美元一路大跌至不足1美元。2013年3月,無錫尚德債權銀行聯合向法院遞交了無錫尚德的破產重整申請。
當年年中,一直不動聲色的鄭建明突攜順風國際反超多位潛在買家,以30億元報價拿下無錫尚德,並一次性清償了對方所欠銀行、供應商及其他關聯方的107億元巨額債權。雖有不少供應商對於債務處理方案不滿意,但也只能接受30%左右的賠付現實。這位參股多家H股的低調大佬想要做什麽?市場人士並沒有猜到。
鄭建明最初由上海房地產起家,此後參與H股投資及其他實體運作,也曾是玖源化工(00827.HK)、熔盛重工(01101.HK)、賽維LDK(LDK.NYSE)等大股東。如果不是收購無錫尚德,他的背景並不為眾人所知。
拿下無錫尚德後,順風國際股價也受到極大追捧,2013年10月單月的股價漲幅高達64%,2014年5月摸高至12.18元每股。8個月時間,鄭建明的順風國際市值就翻了3倍左右。
故事遠未結束。握有無錫尚德這張牌,鄭建明很快調兵遣將、大刀闊斧進行業務整合,公司也在光伏景氣度提升的同時步入佳境,為此後分拆並上市A股埋下伏筆。
2015年下半年,新能源的天空“多雲轉晴”,全行業滿負荷生產,江蘇順風受無錫尚德產出俱佳影響,業績大幅提升。順風國際透露,當年全公司(大部分為江蘇順風旗下無錫尚德)的組件銷量和貿易量為995.8兆瓦、308兆瓦。2015年,順風國際的單晶矽電池片、多晶矽電池片為116.2兆瓦和679.1兆瓦;貿易量1.6兆瓦、90.3兆瓦。
江蘇順風對順風國際而言極為重要。2015年順風國際主營收入70.324億元,組件和電池片的收入分別達到40.42億元、16.3億元,矽片有9000萬元進賬,其他收入來源是電站發電及LED板塊等。
從順風國際中拆出江蘇順風,對鄭建明來說並不容易,“分拆及上市從2015年就開始計劃,直至今天算是有了一個進展,”知情人士告訴第一財經記者。這樣一來,鄭建明也向外界告知了順風國際此後的業務偏好是新能源電站和LED,而江蘇順風另外再做布局。
A股上市?
據知情人士透露,鄭建明未來會將江蘇順風連同“榮德系”等資產打包,進入A股上市,假設順利時間點是今年下半年。
“榮德系”的實體主要為揚州榮德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和鎮江榮德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生產經營矽片產品,與無錫尚德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也曾是施正榮創辦的企業,此後股權易主。
一位港股分析師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 H股行情差、順風國際近年來業績不佳,如果將無錫尚德等實體資產長期放置香港市場確實不易讓無錫尚德獲融資。截至第一財經記者今天發稿時,順風國際總市值44.8億元,A股同行的營收與其相似甚至更低,但市值早已超越,協鑫集成(002506)、億晶光電(600537.SH)以及航天機電(600151.SH)、海潤光伏(600401.SH)、東方日升(300118.SZ)等分別為342億元、88.11億元,132億元和118.1億元人民幣、124億元。
江蘇順風1.3G瓦左右的光伏出貨,對應50億元的售價是否合理?一位資深光伏分析師對第一財經記者說,如按照3.7元每瓦(含稅)、5%凈利潤率、25倍市盈率來算,預計這部分光伏資產對應的估值在40億元左右,因此50億元可能還稍顯貴一些,不過江蘇順風應還有其他資產,多出10億元賣掉也算合理。他說,“要在A股上市的話,江蘇順風的動作得快一些,光伏產業的最佳時期是在去年下半年至今年6月前,630電價下調大限到來後,市場將會出現明顯回調。而且,目前A股市場本身也不算好,制造行業公司選擇此時上市未必是最佳時間點。”
順風國際負債不低
鄭建明將制造業板塊剝離後,可有效緩解順風國際負債較高、財務費用大等問題,為香港上市公司收購、建設電站進行必要的“彈藥”補充。
首先,順風國際的現有債務量並不小。去年年底前,公司總債務項已達124億元,向銀行借款96.31億元(2014年為61.1億元),可轉換債券為21億元。為取得貸款和一般信貸融資,順風國際已將賬面價值9.84億元的貿易應收款和應收票據、賬面價值為104.17億元的物業廠房和設備、預付租賃款及太陽能電站質押給了銀行。此外它還有14.75億元的現金存款及受限制銀行存款也質押給了銀行,以求獲得信貸融通。賣出江蘇順風後,其財務費用尤其是借款利息和可轉債利息都會減輕一些。去年一年順風國際的財務費用為7億元,而前年是3.22億元。
第二,在拿出江蘇順風之後,上市公司順風國際將把主要註意力集中在電站項目上。電站是一個大投入、產出慢的行業,因此未來對於融資也仍有長期需求。
第三,去年年底前,順風經營活動產生的現金流量為16億元,比2014年僅僅多出8700萬元人民幣;現金與現金等價物凈增加額也從2014年的7.13億元增至9.3375億元。順風國際的貿易應收賬款周轉從前年的43.9天變為了85.4天,存貨周轉同樣由前年的39.6天變為了54.4天。整個行業的拖欠風已成慣例。順風經營性現金增加情況不理想、應收賬款期限長,這兩項對未來建設和安裝電站的大投入等現實狀況並不有利。將江蘇順風“速度”賣出獲取真金白銀,也將是順風國際股東及管理層所期待的。
順風國際去年主營收入攀升了22%,達到70.324億元,但凈利潤只有4480萬元,盈利不佳在順風國際看來有幾點:2015年雖並網電站1780兆瓦,但光伏政策實施的困難影響公司在這部分板塊的收入與利潤。“國家給予光伏電站的上網電價補貼嚴重延遲,2013年8月到2016年2月,全國光伏電站應收的電價補貼為300億元,截至2015年年底,順風國際應收電價補貼是10億元。而電池及組件價格在去年也有所調低,公司發電業務受到了棄光影響,企業在去年也沒能與2014年一樣,獲得了發行可轉債負債部分攤銷期變動的9.92億元一次性非經常性收益。”順風國際說道。所以,賣掉制造業部分、拿到一筆現金,或讓順風國際純電站轉型戰略的實施更為順利。
一個疑問是,如果無錫尚德連同江蘇順風一同上市,當年的創始人施正榮是否會買入大量股權,重新把自己的名字寫在“董事長”一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