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如果只有一種聲音,或許這是和諧,但和諧可能代表一成不變,甚至代表趨向腐化。所以制衡(check & balance)原本就是世界的常態,主流價值的盛行,代表著非主流正在萌芽茁壯,瞭解組織中的制衡原理,也就能瞭解人生的衝突、對抗之理。
公司內兩個單位吵起來,一個是IT採購管理部門,一個是公司內一家獨立的網絡公司。吵架的原因是網絡公司要購買大量的信息設備,IT管理部門負責採購
管理;網絡公司覺得IT部門官僚、刁難,而IT部門則覺得網絡公司不尊重流程、破壞體制。經過幾次的爭議之後,兩個部門終於水火不容,戰爭爆發,我不得不
介入協調。
不談協調過程,結果當然也可以想像,規則重新釐清,不正確的工作人員、態度都要排除,兩個單位又回到可以工作的狀態。
這件事剛開始我非常生氣,對我而言,這場戰爭是無聊且沒有必要的。因為兩個都是內勤單位,當然要協調合作,而不是對立吵架,所以兩個主管都遭我很大的責難,因為他們處置不當,才會令兩單位「兵戎相見」。
可是等到事情處理到一半,我的看法就改變了。這兩個單位本來的角色就會吵架,甚至整個採購流程的設計,就是在於監督、查核,兩個單位互相監督理所當然。如果兩個單位魚水和諧,那才是怪事,更可能產生弊端。
我終於深刻體會「制衡」的意義,整個採購流程的設計,主要來自採購的監督與效率,防弊是其主要考慮,彼此立場對立,組織設計上就是要讓兩單位不團結,因為不團結而產生力量,得到效率與效果。
這是組織上「不團結就是力量」的道理,每一個組織都有可能產生弊端,通過外部的稽核與管理,當然可以防弊,但外部稽核遙遠而不實時,在組織內設置內稽內控,產生內部監督,當然是有效的。
日本首相安倍晉三4日宣布,三年內將向湄公河流域國家提供7500億日元(約合380億元人民幣)的援助款項用於基礎設施建設等政府主導項目,成為該峰會機制下最大的一筆註資。
為國際社會“做貢獻”?
根據日媒報道,安倍是在東京舉行的第7屆“日本與湄公河流域國家峰會”後宣布以上決定,參加峰會的還有柬埔寨、老撾、緬甸、泰國和越南,統稱為“湄公河五國”。
除了援助款,日本還在峰會上發表了名為“新東京戰略2015”的共同文件,聲稱旨在完善湄公河流域國家基礎設施建設,促進與日本的經濟和安全合作,突出了日本對國際社會“做貢獻”的主張。
安倍在峰會上稱,“作為陸路和海路交通的戰略地帶,湄公河區域的和平與安全對日本來說非常重要”,他還表示歡迎湄公河流域國家為邁向民主和法制做出努力。
有媒體稱,日本希望通過加強與湄公河流域國家關系向該區域出口更多的鐵路、水電站等基礎設施,日本媒體同樣直言,安倍此舉目的在於牽制中國。
除了基礎設施以外,日本還表示將和湄公河五國一起進行培養人才和改善產業結構等提高軟實力的努力。
今年5月,安倍剛宣布將在未來5年投資1100億美元支持亞洲基礎設施項目,但目前尚不明確該投資是否和4日新宣布的投資有重合部分。
2009年起,日本基本上每三年都會在峰會上宣布一次援助投資計劃。此前,日本方面曾在2009年和2012年分別宣布對湄公河區域提供5000億日元和6000億日元的政府開發援助。
投資身影頻現東南亞
就在兩天前,日本共同社報道稱日本政府表示將參加緬甸土瓦經濟特區開發項目,打算參與鋪設連接土瓦與緬泰交界地區的鐵路線,安倍將於近日和緬泰兩國領導人簽署相關協議。
緬甸南部港式土瓦西鄰安達曼海,向東則靠近緬泰邊境,經濟特區規劃占地200平方公里,以深水港、工業園區、發電站、鐵路公路交通、輸油管道及住宅和商業區共同構成總體功能,如果充分利用土瓦港的區位優勢,中東和歐洲運往亞洲的貨物可以縮短航程,省下繞道馬六甲的航運時間。
有分析稱,日本投資土瓦交通線路,將延長目前已經連接越南胡誌明市、柬埔寨金邊和泰國曼谷之間的湄公河“南部經濟走廊”,此舉符合日本的區域戰略意圖,“南部經濟走廊”的開發實際上也得到了由美日主導的亞洲開發銀行的大力資助,再往西看,日本還將這條交通線最終連接至南亞,實現“亞洲經濟走廊”。
據了解,今年3月份,日本6大綜合商社之一的雙日株式會社已經首次在該交通線上提供服務,該公司稱柬埔寨-曼谷之間的物流運輸將從海運的20天縮短至5天。
3日,日經新聞稱,住友商事、日立及三菱重工3家日本大型企業將聯手獲得泰國曼谷近郊城市鐵路訂單,總額超過320億泰銖,約合58億元人民幣。並且,日本政府將就該項目向泰國提供部分貸款。
日本的“仁慈”意在牽制中國?
法新社評論稱,為了促進經濟和在海外的地位,日本加快了在全世界推銷高鐵,鐵路系統和發電站的腳步,同時,它也熱衷於被視為區域內的“仁慈大國”,並且為了牽制中國在區域內不斷崛起的地位,日本也急忙摻和進區域影響力的競爭當中。
日本《朝日新聞》援引峰會聲明稱,日本和中國被視為在湄公河區域發揮重要作用的“利益相關者”,聲明贊賞中日兩國於2014年底重啟湄公河政策對話,並“歡迎中日兩國保持溝通”。
2014年12月,中日兩國政府代表時隔三年再度重啟“中日湄公河政策對話”,該對話一度因中日關系因釣魚島問題惡化而中斷。該對話主要就各自對湄公河5國的開發和援助計劃交換意見並取得一致。
近年來,無論是民間還是官方,日本在東南亞的投資迅速飆升,受勞動力成本影響,日本企業2014年在東南亞的投資規模超過在華投資的三倍,政府層面,日本同樣加大對東南亞的援助力度,其中越南尤為突出,從2008年到2013年,日本向越南提供的援助總額約為100億美元。
普遍的觀點是,日本加大湄公河流域國家援助一方面是為了加速當地基礎設施建設,為越來越多的當地日本企業提供更好的發展環境,更重要的,日本希望擴大其在該區域的經濟影響力和話語權,同時也是為其終日提心吊膽的安全問題所打的小算盤。而對於資源豐富的湄公河五國來說,順發展潮流而為符合普遍利益,更多投資的到來將加快其運用區位優勢創造財富的腳步。
“我們不會妨礙酷派和360的合作,我們是酷派的第二大股東,怎麽會影響酷派的戰略利益和現實利益?”7月1日,當被問及樂視、酷派、360三方關系的走向,樂視移動總裁馮幸在接受包括《第一財經日報》在內媒體采訪時說。
馮幸
就在三天前,酷派發布公告稱,樂視移動旗下子公司Leview MobileHK Limited公司認購酷派集團18%股份,樂視成為酷派的第二大股東。
酷派前腳和360成立合資公司,後腳與樂視搭上線,這場圍繞在酷派與奇虎360、樂視“三國殺”,外界直呼看不懂。有趣的是,小米去年3月投資了與視頻內容息息相關的迅雷,而日前兩家企業還宣布聯合進軍CDN市場。
在一系列資本動作背後,有業內人士評價,本來沖著小米而去、在智能手機“卷土重來”的360被樂視“橫插一腳”,而伴隨著投資酷派的樂視與小米系業務的漸趨重合,樂視、奇虎360、小米三家巨頭“友商”之間的關系變得越發微妙。
不妨礙360與酷派合作
聲稱不妨礙360與酷派合作的樂視公布了最新的成績單——樂視超級手機目前總發貨量已超50萬臺,7月份產能爬坡至40萬臺。
不過,與酷派和360成立合資公司不同,想要看到樂視與酷派的實質性合作,或許還要再等等。
馮幸告訴記者,目前和酷派方面的洽談尚處於資本運作層面,尚未落實到業務階段,什麽可能都會有。
對於樂視是否會成為酷派第一大股東,馮幸表示不便回應,以官方說法為準,樂視目前是酷派第二大股東。
而對於樂視和酷派未來的合作方向,馮幸透露,樂視會和酷派集團在手機全產業鏈的各個環節全部合作,進行優勢互補,此外,樂視內容和酷派硬件也會進行全面合作。
馮幸對記者透露,賈躍亭可能在決定做手機時就想好了兩條腿走路:一方面走自我研發的道路,另一方面也會考慮和傳統廠商的合作,酷派則是傳統廠商中比較典型的代表。
有業內人士對記者表示,除了手機入口,對於剛剛進入手機領域的樂視而言,更看重的是酷派作為傳統手機廠商的固有優勢——龐大的生產供應鏈能力。酷派的研發優勢、成熟的傳統制造和供應鏈以及渠道優勢的價值,可以幫助樂視間接獲得在產業鏈內更多的話語權 。
賈躍亭也在6月30日的微博中稱,樂視移動智能公司成為酷派第二大股東,“開放閉環的樂視生態將推動酷派快速進入手機生態時代,酷派深厚的產研供銷、售後能力與樂視強化學反應,全流程共生共贏。開放的樂視生態,正在推動傳統手機產業進步和變革。”
此外,酷派的專利儲備也或將成為樂視手機出海的保護傘。根據公開資料,酷派專利數量已超過5000件,海外專利數量超過500件。作為有著10余年制造手機經驗的老廠商,酷派在手機應用、通信、雙卡雙待等多方面都積累了一定數量的專利,並參與了工信部組織的5G研發小組。
今年4月中旬樂視手機同時在中美兩地發布,已經透露出賈躍亭對於海外市場的試探和野心,馮幸也對記者透露,今年內樂視手機將會正式在海外市場進行售賣。
三個“友商”的戰爭
看起來,酷派的角色更像是360、樂視兩家制衡勁敵小米的武器,誰都想把這個武器掌握在自己手中。
華強電子產業研究所手機和電子行業分析師潘九堂就曾在微博透露,周鴻祎和郭德英“相識相戀”的東莞松山湖生產工廠,同樣也是樂視想要倚重的生產資源所在。
不過,被“橫插一腳”後,360或將發起反擊。此前,奇酷已經大幅削減大神手機售價。對此,有人認為這是希望與小米搶占千元機市場,也有人將其解讀為庫存積壓過多。
對此,潘九堂評價:“從周教主重視和吸引策反了原酷派不少還有激情和戰鬥力的高人,以及奇酷在研的幾個項目來看,(360)還是很舍得下本的……為清庫存順便惡心營銷下宿敵可理解,但我絕不信周教主只有這幾板斧。”
一位接近奇酷的知情人士對《第一財經日報》透露, “預計不久,將公布周鴻祎全資控股奇酷科技的消息。”
目前奇酷賬面上約有4億美元在運營,又有原酷派高管李旺、祝芳浩的加盟,而此前從酷派硬件方面進入奇酷約1000人。換句話說,周鴻祎希望將奇酷的決策權掌握在自己手里,最小化酷派與樂視能產生的影響。
不過,奇酷手機能否逆襲已經是紅海的手機市場,目前看來仍需時間。
同時,已是酷派第二大股東的樂視表示,自己投資酷派,並不會影響酷派與360的合作,畢竟這涉及到酷派的戰略利益。
樂視移動公司總裁馮幸把手機行業劃分為三大陣營,以中興、華為、聯想為代表的傳統制造派,它們擁有渠道、供應鏈、加工制造等優勢;以小米、魅族為代表的互聯網營銷派,在產品之外通過互聯網營銷或服務來競爭;而樂視通過“平臺+內容+終端+應用”形成生態手機陣營,比如樂視移動戰略入股酷派,讓生態陣營更加壯大。
在這背後,可以看到的是,小米與樂視,兩家互聯網公司圍繞在手機、電視、視頻等多個領域的交鋒,火藥味漸濃,甚至爆發了一場圍繞“生態”的大規模爭論。
從小米的三大核心產品手機、電視、路由器來看,目前樂視和奇虎360已經從不同角度開始發起正面攻擊。前者有智能電視和智能手機,後者則已切入智能手機與路由器領域。
特別是對小米的生態系統而言,一切都是以手機為核心,涵蓋智能硬件、內容、雲服務……而樂視從電視到做手機再到投資酷派,可謂滲入小米的腹地;小米開始構建視頻等內容業務,發力智能電視,這實際已經威脅到樂視的核心業務。
“隨著互聯網生態圈的無邊界化,二者的滲透越來越重合。”業內人士對記者分析指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360和樂視之間究竟會針鋒相對還是選擇聯手、兩者和酷派能否實現1+1+1大於3?時間將給出答案。
在中國的基因行業,華大基因是名副其實的“黃埔軍校”。行內幾乎所有稍具知名度與影響力的企業,皆由華大離職者創辦,它們的業務涵蓋了科研測序、無創產前檢測、個人基因組、腫瘤基因組、微生物基因組、基因大數據等所有細分領域。由於華大離職創業的人為數眾多,這個群體被外界冠之以華小及華創之名。這些羽翼日漸豐滿的華小及華創們,已匯聚起不容小覷的市場競爭勢能。
“華十六年,俊王出走,睿王同行,燁宗上位……”
這據稱是某位華大內部員工在匿名社交平臺“無秘”里寫的一篇文言文的開頭,描述的是2015年下半年(華大創辦第16年)華大所發生的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人事地震。
就在華大基因遞交IPO申請材料的前夕,華大基因CEO王俊(俊王)、華大科技CEO李英睿(睿王)、華大基因COO吳淳、華大基因CIO黎浩等核心高管層的四位成員,幾乎在同一時間從華大離職,王俊離開之後的職務空缺由尹燁(燁宗)接替。
對於這場蹊蹺的人事變局,外界甚感驚詫,並引發了關於汪建與王俊的“宮鬥”猜測……
離職之後的王俊,隨即加入到了基因創業大軍中,並迅速成為一顆創客新星。
基因界的華小與華創
2015年10月,深圳碳雲智能科技有限公司(下稱“碳雲智能”)宣告成立,創辦人正是王俊領銜的前述華大離職四高管。
出走的王俊,僅僅是華大離職創業者的其中之一。在中國的基因組學應用行業,華大基因是名副其實的“黃埔軍校”。過去數年來,華大的管理層、銷售骨幹、實驗室骨幹,如星星之火般向外播撒,幾成燎原之勢。整個行業的中堅力量,幾乎都與華大有著或近或遠的淵源。
在這個行業里,幾乎所有稍具知名度與影響力的企業,皆由華大離職者創辦。由於華大離職創業的人為數眾多,這個群體被外界冠名以華小及華創。
新財富根據公開資料整理了一份華大離職高管創業名錄,這份不完全名單涉及20余人、近20家企業(附表)。
整體而言,這份離職創業名錄呈現出如下一些特征。
其一,華小與華創們的創業方向,涵蓋了科研測序、無創產前檢測、個人基因組、腫瘤基因組、微生物基因組、基因大數據、設備器械等基因組學應用的所有細分領域。
其二,從離職者身份來看,最大比例的創業者系原華大科技(即華大基因科研服務事業部)高管。主要原因是,科研測序業務是華大基因最早成熟的業務,同時也是後續發展不及預期的業務,因而離職者眾。而且,其創業方向也是科研測序占比最大。
其三,從創業時間來看,最早始發於2009年,當年有健海生物(該公司情況有點特殊,來自於華大的聯合創始人羅龍海,並不是在2009年創辦之初加入的,而是2015年前後帶著項目和融資,以聯合創始人身份加入的)、百邁克兩家華創類公司宣告成立。而最大一波創業潮則出現在2014及2015年,這兩個年度離職創業的華創與華小,超過歷年累計數量的一半。
其四,從融資情況來看,該等創業企業有近乎一半獲得至少一輪的股權融資,有的有公開披露融資金額,有的則未披露金額。
這些羽翼日漸豐滿的華小及華創們,已匯聚起不容小覷的市場競爭勢能,部分項目在估值及市場份額上都有不俗表現。
“俊王”出走
王俊的離職創業,標誌著其在華大基因“二號人物”地位的終結。
在華大內部員工眼里,王俊並不算是職業經理人,而是地位僅稍低於汪建而遠高於其他員工的聯合創始人。“汪建是大老板,王俊是小老板,基本這麽默認。可以這麽說,王俊在BGI(華大基因英文縮寫)永遠僅次於汪老板,不管他具體頭銜是什麽。”
在華大基因創辦初期,還寄身在中科院體系內之時,身為華大創始人之一的楊煥明相中了還在北大讀生物學研究生的王俊,並把他拉來一同創業。年輕的王俊把握住了機會。
“王俊當時就表現出超人的能力以及求知欲,之前有聽(領導)回顧說,還在中科院的時候,看到楊祖宗(華大內部對楊煥明的雅稱)同汪老板討論啥,王俊都會很直接求老板告訴他,他做學生時就表現得非常主動”。華大內部人士向新財富透露。
王俊的才能在華大內部公認“是汪老板之後最優秀的”。且不說被外界反複說道的,主持項目、在國際頂級期刊發表論文之事,還有兩個鮮活的事例可做腳註。
據稱,華大開發出無創產前DNA檢測這一產品,這個想法的源頭即來自王俊。“孕婦外周血含有胎兒遊離DNA片段,這個是香港中文大學 Dennis LO(盧煜明)發現的。但是,其實,用測序儀去測這個外周血,是王俊提的。於是,加緊做研發,出數據,然後申請算法專利”。王俊的研發設想以及行動上的推進,最終孕育出了一個極具市場前景的產品,並且成為了華大基因目前的兩大核心業務之一。
另一個標誌性的事例是,華大對納斯達克上市公司CG的私有化收購,“是王俊談的,(華大)花的最大一筆錢”。這個收購的完成,使得華大獲得了為數不少的專利,具備了自主生產測序儀的能力。華大內部人士表示:“基於CG技術的 BGIseq500騰空出世,秒殺其他國產儀器。雖然目前比不上Illumina, 但一般企事業單位采購儀器的時候,會有進口儀器額度控制,國產有很好的,會優先買國產儀器。”
在CG公司收購估價上,王俊又一次顯示其精準的判斷力。“華大購買CG公司,當時定預估的收購價,是王俊確認的,最後與核算師評估的最優收購價竟然相差無幾,王俊對這個也很自豪。”
王俊因為其出色的才能及戰略眼光,深得汪建的信任與器重。
楊煥明當選中科院院士之後,逐漸淡出了華大基因的經營業務,王俊的地位隨之逐步強化,已不再是一個職場意義的職業經理人的身份,久而久之便在華大內部形成了“汪建大老板、王俊小老板”的身份認知。
雖說王俊與汪建大部分時候能保持意見一致,但也有產生分歧的時候。華大內部人士稱:“早些時間,汪老板一直要搞片區化,就是到處都有華大,北京華大、天津華大、雲南華大這樣,片區老總都是汪老板點的人。而王俊則是要縱向管理。所以後來,比如在武漢的銷售,其實屬於BGI深圳總部分派到武漢的,價格權都在深圳總部。武漢的片區老大,是管不到具體的銷售、業績的。但是有時候片區老總又有當地區域所有業務的管轄權,比如武漢的銷售團隊又需要向武漢片區老大匯報。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總之看總體博弈,看誰當時拿到話語權。”
2015年7月,王俊辭去華大基因研究院院長、股份公司CEO職務。當時華大的官方解釋是,由王俊主導組建以人工智能為核心、關註前瞻性業務發展的新業務機構。但是3個月之後,外界獲得的消息卻是,王俊離開華大,創辦碳雲智能。王俊的出走,顯得分外突然。
“路線之爭”
由於王俊持有華大基因的股份,有競業禁止的約束,不得與華大基因同業競爭,因而其領銜創辦的碳雲智能,業務方向為建立一個基因大數據平臺,運用人工智能技術處理這些數據,幫助人們做健康管理。
據稱,王俊的這個創業方向,也是其在華大基因時期與汪建存在“路線之爭”的一個體現。
汪建主張的華大,是橫向的全面出擊與縱向的全產業鏈。橫向上體現為:基礎研究(華大研究院)、社會責任(國家基因庫)、科技服務(原華大科技)、醫學檢測(原華大醫學)、個人健康(原華大健康)、農業育種(華大農業、華大小米、華大水產)、基因工程(原華大方舟)、生物科技創投(藍色彩虹),甚至創新人才培養(華大學院);縱向上體現為:儀器制造(收購CG)、試劑研發(華大制造)、測序生產、信息解讀、技術轉化、產品推廣等一系列環節。所以,汪建的想法是要縱橫通吃。在商業模式上,汪建擅長於B2B或B2G(廣義的Government,包括政府、研究機構、醫院等公務機構)模式,而並不重視2C模式。
而王俊作為一個技術骨幹出身的領導者,其“理想”的方向和汪建並不相同。王俊執掌華大的年份中,測序產業開始加速發展,各路華小與華創如雨後春筍般冒出,與華大分食市場,且趨勢不可逆。王俊可能意識到壟斷完整的產業鏈是不現實的,因而需要和產業鏈其他參與方一起通力合作。他在華大基因力主的雲計算平臺BGI-Online的開發,就是這種思維的體現。BGI-Online的終極模式,有可能演化成合作開放平臺,吸引開發者、其他生物信息服務商入駐,再由入駐平臺的分析商向終端用戶提供科技服務或健康服務。這相當於B2B2B或B2B2C模式,類似於淘寶、天貓的“平臺”角色。
由於汪建的“產業鏈化”+“2B、2G模式”,和王俊的“平臺化”+“互聯網”+“2C模式”,在根本路線上有所不兼容,一個企業不能有兩個截然不同的前進方向,王俊的出走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王俊創辦的碳雲智能,實際正是在踐行其“平臺化”+“互聯網”+“2C模式”之理念。這家成立不足半年的新生企業,於2016年4月初即宣告獲得10億元融資,企業整體估值達到65億元。由此看來,王俊團隊在資本圈的影響力與號召力不容小覷。
測序強人李瑞強
在華創群體中,另一個出類拔萃者便是李瑞強。
李瑞強,1979年生,本科就讀於東南大學應用物理學專業,2002年本科畢業即加入了華大基因,從事基因組與生物信息學研究。期間於2004年在英國Sanger 基因組中心訪問學習,2010年獲得丹麥哥本哈根大學生物學博士學位。
李瑞強加入華大基因之後,從生物信息研究部的普通程序員幹起,之後一路升任組長、主任,最後做到了科研服務事業部總裁兼公司副總裁。
據稱李瑞強在基因測序界有“絕世武林高手”之美名,且在科研測序領域擁有強大的影響力。他在華大基因任職期間,先後參與或主持了水稻基因組圖、家蠶基因組圖、黃瓜基因組、大熊貓基因組、馬鈴薯基因組等多項基因組計劃。並且,圍繞著這些研究成果,在國際著名學術雜誌《Science(科學)》和《Nature(自然)》及其子刊發表了18篇科學論文。華大內部有一種傳言稱,當年李瑞強由於才能超群,讓王俊感受到某種壓力。
2010年末2011年初,在科研服務事業部負責人(華大科技總裁)的任上,據稱因與上司王俊產生分歧,李瑞強遂另立門戶,創辦了北京諾禾致源生物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下稱“諾禾致源”),並從華大基因帶走了蔣智、吳俊、周廣宇、田仕林、李艷萍、閆軍、劉文彬、曹誌生等一批骨幹員工。
諾禾致源成立之後,很多科研測序客戶都是沖著李瑞強的個人實力去的。對於這些機構,如果能夠與李瑞強合作完成測序,並在國際頂級學術期刊聯名發表科研成果論文,對提升自身的學術地位將相當有利。四川農業大學委托給諾禾致源的藏豬基因組測序研究,核心成果就形成論文《比較基因組學鑒定藏豬和家豬的自然和人工選擇》,並最終刊發於《自然》子刊《自然·遺傳》。
也正因如此,諾禾致源在科研測序領域風生水起,做到了國內市場占有率第一,成為華大的有力競爭對手。有內部監測數據顯示,2015年國內科研測序市場份額,諾禾致源以25.5%的占比,微超華大基因的25%。同年,諾禾致源獲得國家開發投資公司旗下PE國投創新的首輪投資,金額不詳。
華創先驅高揚
除了在科研測序領域對華大構成強大威脅的諾禾致源,在醫療測序領域,華大基因同樣面臨貝瑞和康的強勢競爭。而貝瑞和康的聯合創始人高揚,系原華大健康總經理;董事蔡大慶,系原華大健康CFO;另一名股東任媛媛,曾任華大健康測序部門經理。
成立於2010年的貝瑞和康,由曾任Illumina亞太區負責人的周代星與高揚共同創辦。攜團隊離職創業的高揚,基本可以算是華創群體的先驅。當年高揚執掌的華大健康,正是華大醫學的前身。換句話說,高揚幾乎是全程參與了日後華大醫學主營業務—無創產前檢測—的籌備與啟動。
而當時任Illumina亞太區總裁的周代星—正是將Illumina公司二代測序儀賣給華大的人—同樣看到了基因檢測在醫學領域的前景,於是他果斷遊說高揚出來共同創業。周代星能解決儀器供應問題,而高揚擁有技術及運營經驗,因而雙方一拍即合。
貝瑞和康與華大醫學一樣,主攻醫療測序市場,其在無創產前檢測領域的起步幾乎同步於華大醫學,因而其在該領域的市場份額也是緊跟華大。
由於貝瑞和康起步早,其甚至比華大還先實現與資本的聯姻。2011年9月,貝瑞和康完成首輪融資,投資方為君聯資本;2013年9月又完成第二輪融資,投資方除了首輪的君聯資本,還包括博裕資本及啟明創投。
華小“圍攻”下的路徑選擇
身為黃埔軍校的華大,培養了為數眾多的華小與華創,而隨著這波後起之秀群起蠶食市場,華大自身也開始出現後勁不足、增長趨緩的跡象。
在此背景之下,汪建與王俊的“路線差異”,越發凸顯出華大面臨戰略性拷問:該向何處去?
是該繼續堅持汪建的理念,做跟“基因”有關的所有領域的強者,成為各個細分產業鏈的霸主,最後成為贏家通吃的獨角獸;還是采納王俊的理念,主導各方共同建設一個基因大生態圈,並成為平臺的領導者與遊戲規則制定者?
汪建的路線看起來具有很強的可操作性,但是跋涉的難度日益提高。王俊的路線看起來達成目標相對容易實現,但如何落地實施,一切都需要摸著石頭過河,平臺化模式短期內能有多少行業參與方捧場還是個謎,更大的困難還在於2C端的用戶培養。
實際上,從行業發展的角度而言,這不僅是華大需要思索的問題,也是華大創業幫們需要思考的問題。否則,整個行業將陷入到無休止的惡性競爭之中。
1樓提及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30717/18337684
【本報訊】民間不斷要求取消功能組別,但梁營悍將、恒隆集團主席陳啟宗昨在一研討會上卻指,民主需要制衡,死撐功能組別是制衡直選的最佳政治制度,同時點名斥盛傳與梁振英不咬弦的財政司司長曾俊華未能「應使則使」,將來會成為香港大罪人。有立法會議員直斥陳啟宗的普選論指黑為白,阻礙本港政制發展。
身兼香港發展論壇召集人的陳啟宗,昨出席與香港黃金五十合辦的「香港前景,何去何從」研討會時,指西方經驗顯示,民主程序慢慢會走火入魔,導致歐、美財政問題,「民主要有制衡,否則香港都會有財政懸崖」。他又讚揚現行政制度最好,功能組別是制衡民主的最佳制度,揶揄港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更高呼「多謝《基本法》,多謝英國人諗出功能組別」。他又批評部份香港人抗拒內地,「心理有問題」。
嚴詞批評曾俊華「大罪人」
一直被視梁振英「金主」的陳啟宗,不忘為政府護航,指不論政府表現好壞,在野黨總會批評,「李柱銘都話實砌你,唔係佢就冇存在價值」。他認為政黨永遠只急市民今天所急,只在意下次選舉的得票,但政府應放眼更長遠的未來。
「護主」情切的陳啟宗又嚴詞批評財政司司長曾俊華,指其「唔想使錢」的作風,令香港錯過製造就業機會的時機,歷史會證明曾俊華是個「大罪人」;自言是「政府逼我發達」的他,對財爺的理財作風不以為然,「對我冇影響,全世界邊度都去得,全世界邊度都可以享受」。
公民黨立法會議員陳家洛表示,港英政府設立功能組別後,本地主流民意一直要求取消功能組別,英國更加沒有實行同樣制度,難明陳啟宗為何還多謝英國人。他認為回歸後10多年施政一直空轉,正是功能組別議員不斷在立法會阻礙改革的結果,「(功能組別議員)有本事咪參加直選贏埋佢囉」。
工黨立法會議員李卓人批評陳啟宗指黑為白、指鹿為馬,將民主制衡特權的事實說成相反,大錯特錯。